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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僅僅不適而已, 這群人該死,她一點都不後悔殺他們。


    可是經過此事, 呂文媗心裏告訴她, 她能殺得了這一回, 但是完全阻止不了這種慘事, 這種慘事會在很多地方發生,她隻是一個人, 哪裏能管得到?


    “你說,如果有足夠多的糧食, 這種事還不會發生?”呂文媗問身邊的郭嘉。


    郭嘉見呂文媗終於說話了, 心裏頭的擔憂也終於放了些, 他明顯感覺這位姑娘的狀態有些不對, 似乎陷入了一種魔怔, 如今說話,可見已經恢複正常。


    “排除那些窮凶極惡的人,隻要有糧食,他們不會再人吃人。”


    呂文媗微微點頭, 她其實自己已經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隻是那麽一說而已。


    既然如此,那麽她的目標,就是讓天下所有人都能吃飽, 她要繼續她在末世的工作, 努力研究糧食的生產。和末世進展困難不同, 這裏是一個沒有受到任何病毒汙染的環境,是最適合糧食生產的地方,至於幹旱和蝗蟲,呂文媗此時的眼睛很亮,這和在變態病毒下糧食生長相比,已經完全不是事兒。更何況,幹旱和蝗蟲也是階段性的,一個地方,不可能一直都存在。


    要種糧食,首先,得需要地,而且需要農戶。


    因為她研究出來,靠她一個人是根本無法種植天下人都能吃飽的糧食,她需要人,也需要田地。


    自古以來,農田為私產,在所有時代都是通用的,原來的呂家倒是有幾百畝地,可是呂家早就沒了,都不知道地契是否還存在。就是存在,她的意識裏也是存在的,她作為一個姑娘家,是不具備繼承權的,呂文媗有些皺眉。而且這個年代,如果不是士族,很難保證自己的田地不被侵占!


    她想得很清楚,以她的實力,占據一山完全沒有問題,然後以那座山開始開發,召集農戶,讓整座山變成她的糧食基地,可若是如此,日後會顯得很麻煩,她寧願走正常的程序,買下一座山,成立一個莊園。若是如此,她無疑要用呂家的士族身份了,這樣,她需得去徐州尋她二叔,


    “我想好了,我們趕路吧,我也正好要去徐州。”


    呂文媗重新打起了精神,然後起來對郭嘉說道。


    郭嘉完全不知道呂文媗的打算,隻是見她完全恢複過來,他點了點頭。經過人吃人這事,給郭嘉的心情也極其的沉重,他也早就沒了心情在路上耗費時間。


    ***


    夏縣。


    終於見了城池,郭嘉的心情也放鬆了些。


    城門口圍著眾多的流民,但是夏縣有強兵守著,這些流民並不能進,原本呂文媗的穿著也是不能進的,但是架不住有郭嘉。


    郭嘉遞了名帖路引,作為一個儒生,在這個年頭很是受人尊崇的,尤其他還是出身多奇士的潁川,這足夠讓他通行所有郡縣。


    一個儒生偶爾善心收留幾個流民,也不是沒有,所有,呂文媗和郭嘉順順當當的進了城。


    隻是呂文媗進城前,還是看了一會兒城外躺著的一些流民,心裏頭更加沉重。


    一進城,郭嘉說道:“天也不早了,今日在夏縣休息一晚?”


    呂文媗點了點頭,趕路也不急著一時半會,她倒是沒事,但郭嘉身體弱,還是不要勞累了,今日進城,她覺得有郭嘉在身邊,她要方便得多,不然她是進不來城的。


    郭嘉帶著呂文媗和八兩去了官驛,這年頭,住在官驛裏才是最安全的。


    剛剛定下房間,郭嘉就忙著叫酒菜。


    因為餓的慌,呂文媗吃得有些快,這年頭的吃食真的好吃得哭了。稍微緩了緩,她看見郭嘉一個勁兒地喝酒,坐著毫無正形,他嘴角喊笑,看起來也很是愜意。


    事實上也真是如此,他覺得,沒有什麽比喝酒更讓他覺得愜意的事了。


    因為趕路,他已經有兩天沒有碰過酒了,著實難受得緊,這不,一進了官驛,他也懶得先用吃食,而是灌酒。


    呂文媗都見他灌了兩壺了,這人還沒有停的意思,然後看向跪坐在下手的八兩:“你家公子平日都這樣?”


    八兩點了點頭,公子愛酒,潁川聞名啊。


    隻要備好美酒,他家公子是極其好說話的。


    呂文媗皺了皺眉,卻也沒想管,這是別人的私事。


    她低著頭,繼續快速解決自己的食物,偏偏這時候,這郭嘉竟然不斷咳嗽起來,偏偏咳嗽了,他反而歪靠在坐榻上,然後提著酒壺躺著喝酒。


    呂文媗又看過去,依舊沒有說話,不過她眉頭皺著已經昭示著她不看好的情緒。


    郭嘉有些好笑,上下打量了下呂文媗,有酒又有美人看,這日子真的舒服,但他瞅見呂文媗衣服上一點沒有洗幹淨的淡色血跡,他想了想,突然就起了身,說道:“可是吃飽了?”


    呂文媗點了點頭。


    “你和我來。”


    呂文媗不明所以。


    這會兒郭嘉走得輕快,她隻得馬上放下碗筷,然後緊跟著他。等他停在一家布衣店門口的時候,她才恍然。


    呂文媗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錢袋,這正合意,她也想把這身流民衣裳給換了。


    呂文媗想了想,然後從包袱中扔過一塊幹糧,正中戲誌才懷裏。


    “休息一炷香,吃點東西。”


    戲誌才微微低頭,他自己倒是習慣了,他身體從小就差,若非家裏是士族,好好將養著,他也長不大。家族裏的人,都道是慧極必傷。


    他以為自己的身體雖然不好,但也沒想過會這麽弱,不過這麽輕輕地被折騰了幾個時辰,他這身體進入都耗不住。


    他苦笑一聲,然後拿起幹糧吃,誰知一入口,他又吐了出來。


    呂文媗看也沒看他,隻是自己停下來吃的同時,卻是問了:“哪裏不舒服?”


    戲誌才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他稍微掩飾了下,說道:“沒事。”


    呂文媗斜了一眼,男人啊,不管是強還是弱,都是死要麵子。


    “是髒腑上有疾?還是心脈?”


    戲誌才略微驚訝了下,他的身體雖弱,但是表麵看起來和平常人沒什麽兩樣,就是神醫,也需要把脈許久才能確認。


    “心脈。”


    心脈受損,會致使人不得多行激烈運動,情緒也不宜起伏過大,這問題說大說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在末世,研製出來增強體質的強化藥劑,可以解決這些疾病。


    不過,他又不是她什麽人,她不會開口救的,更別說煉製藥劑,在這個時代也十分困難。設備和藥草,和現在的區別太大,她甚至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煉製成功。


    “吃不下?”


    戲誌才搖頭,又吃了一口,這時候他又吐了。


    隨後,他又看了女刺客一眼,女刺客依然沒什麽表情,他想了想,為了自己的性命,他還是得吃,他並不知道這個女刺客要帶他去哪裏。


    隻是,他依舊吃不下去,但這次確實強忍著。


    呂文媗看他模樣,皺起來眉頭,這個人她還有用,更何況,他和她也算無冤無仇。她收起了幹糧,望了望前方,這夏縣和寧縣的路上有不少山脈,她想了想就突然翻身上馬。


    戲誌才嚇了一跳,呂文媗從馬上轉身看他:“好好呆著,我去去就來。”


    隨後,呂文媗就疾馳消失在戲誌才眼前。


    戲誌才慢慢站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女刺客這麽放心他。


    他有些扶額,隨後就準備起身走人,他承認,他身體承受不住是一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故意做作了一番,讓他看起來更加嚴重,隻要女刺客不想他死,就算不放他,但足夠讓他拖點時間。


    隻是走了幾步,他想了想,還是重新坐下來歇息。


    呂文媗過了半柱香才回到原地,手上有了一隻枯瘦如柴地狼。她身上又多了一些血色,當然,這些都不是她的。


    不過,這表麵上看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想是呂文媗受了傷似的。


    “燒火,我去取水來,給你熬湯。”


    戲誌才以為她是去找地方躲藏去了,卻沒想到是冒險上山,狼是群居動物,在這人都餓瘋了的情況下,狼隻怕也不遑多讓,饑餓的群狼撲上去,戲誌才臉上有些動容,便是主公座下第一將軍夏侯惇,也得避讓一下吧,偏偏這還是個姑娘家。


    戲誌才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呂文媗絲毫不曾發現,她還記得有條河,就是遠了些,原本是想取了水後,一塊過來,不過她有些不放心,雖然夜路上不見多少流民,但是她也怕萬一,這樣一個弱雞,絕對是別人的盤中餐。所以,她隻能先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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