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真愛才能看到原文哦


    沈文月沒有朝李翠花大吵大鬧, 而是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說萬木匠家的小兒子這麽好, 大嫂為什麽不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村裏其他人看到李翠花欺負沈文月,都紛紛幫沈文月撐腰,指責李翠花太過分,太欺負人了。


    汪美雲聽說後, 特意過來找李翠花, 當著村裏不少人的麵把李翠花狠狠地教訓了, 讓李翠花丟盡了臉, 氣地李翠花裝病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萬木匠家的人得知此事後,跑來找李翠花要錢。李翠花舍不得把錢還給萬木匠家,謊稱沈文月把聘禮的錢收了。萬木匠家的人轉過頭來找沈文月要錢, 並且罵沈文月不要臉收了聘禮的錢, 竟然賴賬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們家兒子。


    沈文月氣地差點昏倒, 她什麽時候收到萬木匠家的錢。


    “你們家給的二十塊錢聘禮的錢, 我一個字都沒有看到。”沈文月知道一定是李翠花在說白話。


    “什麽二十塊錢,我們家給的是五十塊錢。”萬木匠的老婆是個肥婆, 也是仗著自己家有錢, 平時在村裏也非常耀武揚威。


    “五十塊錢?”沈文月一臉吃驚, “李翠花跟我說是二十塊錢。”要知道萬木匠家給的聘禮是五十塊錢, 她就答應了。


    “我們給的是五十塊錢。”


    “萬家嫂子,李翠花騙了你, 還黑了你三十塊錢。”沈文月腦子轉得快, 很快就明白這其中是怎麽回事了。“我們家一個錢都沒有收到, 你們家出的五十塊錢還在李翠花那,她舍不得還給你們,就說我收了。”


    “李翠花家是個有錢的,怎麽會貪我們家五十塊錢。”萬木匠的老婆和李翠花的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拖李翠花說媒。比起沈文月,她更相信李翠花的話。


    “你要是不信,我們就去找李翠花說的清楚。”沈文月現在恨死李翠花了,恨不得過去和李翠花打一架,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


    “媽,去之前把汪阿姨找到,請汪阿姨主持公道。”溫鳳生沒想到李翠花這麽惡心,簡直欺人太甚。“如果大媽還不承認,我們就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萬木匠的老婆聽到溫鳳生說報警,心裏不禁有些害怕,同時相信了沈文月的話,李翠花真的把他們出的五十塊錢給黑了。


    沈文月去找了汪美雲,把整件事情告訴了她。汪美雲聽後,氣地不輕,表示會為沈文月他們一家主持公道。


    跑去找李翠花對質的時候,李翠花還不承認,一口咬定沈文月收了錢。


    沈文月氣的恨不得上前撕了李翠花的臉,忽然想到臨走的時候兒子那句話。


    “李翠花你不承認是吧,行,我現在就去鎮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說著,轉身對萬木匠的老婆說,“萬家嫂子,我沈文月對天發誓,我要是收了你們家的錢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月子,我陪你去鎮上報警。”


    李翠花一聽要報警,嚇得魂飛魄散,哪敢再耍賴,連忙把五十塊錢換給了萬木匠家的,解釋說她病糊塗了,記錯了,她並沒有把錢給沈文月。


    萬木匠的老婆拿回五十塊錢後沒有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鹿兒莊。不過,通過這件事情她不會在和李翠花來往。


    等萬木匠的老婆離開後,沈文月就朝李翠花打了一巴掌。


    “李翠花,你這個黑心的婆娘,我和你拚了。”說完,就和李翠花廝打了起來。


    汪美雲站在一旁,不僅沒有出手阻止,還偶爾幫沈文月打李翠花。


    別看李翠花長得比沈文月壯,但是她沒有沈文月有勁,完全不是沈文月的對手,很快就被沈文月打趴在地上,被打地鬼哭狼嚎。


    街坊四鄰看到李翠花被打,沒有人願意幫她,都罵她活該。


    沈文月把李翠花打得半死才收手,不過她的臉上也被李翠花抓傷了。


    因為這件事情,沈文月和李翠花徹底撕破了臉。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文月和溫慶寶說到這件事情。


    “如果知道萬木匠家給的是五十塊錢,我就答應了這門婚事。”想到李翠花從中黑了三十塊錢,破壞了這門婚事,沈文月氣地咬牙切齒,“都怪李翠花那個黑心的蕩|婦。”


    “你眼皮子太淺了,五十塊錢你就把大丫頭嫁出去。”溫慶寶板著臉說,“現在哪家娶媳婦不花一兩百塊錢,萬木匠家就給五十塊錢,我是不會答應的。”現在哪家娶媳婦都會送一個縫紉機做聘禮,就一個縫紉機也要一百塊了。


    “那你要多少?”


    “最少一百塊。”


    “大丫頭十九了,年紀有些大,再耽擱下去就更不值錢了。”沈文月輕輕地歎了口氣,“這兩年要把她嫁出去,不然就成了老姑娘了。”


    “恩。”


    “其實,萬木匠家真不錯。”沈文月的語氣充滿遺憾,“大丫頭嫁過去是享福的。”


    “這事黃了,你還說什麽。”


    “要不托人再去跟萬木匠家說說?”


    溫慶寶瞪了一眼沈文月,冷著臉說:“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沈文月其實也知道再去找萬木匠家說這門婚事是有些丟人,但是想到萬木匠有錢,她就舍不得。


    “都怪李翠花那個賤人。”沈文月越想越有氣。


    另一邊,溫鳳生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著,他也在想這件事情。大媽這麽不把他們家看在眼裏,不就是因為他們家窮麽。等過兩年,他考上了大學,大媽一家就不會這麽欺負他們家了。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的晚上,溫鳳生的爺爺奶奶找來了。


    老夫妻兩個一進來,什麽話都沒有說,就把溫慶寶和沈文月大罵了一頓。


    因為大兒子和大孫子在鎮上的茶廠上班,一個月好幾十塊錢,老夫妻兩個特意以他們父子兩為豪,對大兒子一家特別偏袒。


    溫慶寶是個老實巴交又孝順的人,被老夫妻兩責罵也不還嘴,低著頭悶不吭聲。


    沈文月不像溫慶寶老實,她性子有些潑辣,被公公婆婆不分是非地責罵,心裏自然不服氣,就和公公婆婆吵了起來。


    “李翠花收了萬木匠家的錢不承認,還冤枉我收了錢,怎麽還變成我的錯呢。你們兩個為了討好大兒子一家,連是非好歹也不分了麽。”


    老夫妻倆被沈文月說的一張臉變得鐵青:“你大嫂還不是為了你好,好心地給穗香這個丫頭說親,你不僅不領情,還四處亂說你大嫂壞話。”


    沈文月被氣笑了:“李翠花好心?她要是好心,怎麽不把自己的女兒說給萬木匠家那個瘸腿兒子。”


    “柔香丫頭是要嫁到城裏去的,怎麽能說給萬木匠家的瘸腿兒子。”


    “就溫柔香那個又黑又醜又胖的丫頭還想說到城裏去,別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你……”


    溫老頭子說不過沈文月,一張臉氣的通紅,狠狠地瞪著默不作聲的二兒子:“老二,我怎麽有你這麽沒用的兒子。”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老二娶你。”


    “你們兩個老的就會欺負老二這個老實的兒子。”


    “你……”老夫妻兩個說不過沈文月,還被氣的一肚子火,隻能恨恨地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甩下一句狠話,說他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娶了沈文月這個潑婦的媳婦。


    等老夫妻倆離開後,沈文月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她生下大丫頭後,公公婆婆就不待見她。後來,她又生了二丫頭和三丫頭,公公婆婆就更不喜歡她這個媳婦,經常罵她沒用,說她是個不會下蛋的雞。等她好不容易生出個兒子,公公婆婆依舊不待見她。


    她原本還想討好公公婆婆,但是見公公婆婆這麽對待她,她也就死心了。做個潑婦媳婦就潑婦媳婦吧,反正她也不指望公公婆婆能對他們家好點。


    “你怎麽能那麽說爸媽?”溫慶寶覺得沈文月不該和他爸媽吵起來。


    沈文月原本就委屈,現在聽到丈夫責怪她,心裏更加難過:“溫慶寶,你爸媽偏心眼偏到美國去了,你竟然還向著你爸媽!”


    溫鳳生見沈文月哭地委屈,心裏很是不好受。現在又見溫慶寶責怪他媽不該和爺爺奶奶吵架,心裏替他媽感到生氣。


    “爸,明明是大媽心黑害我們,可是爺爺奶奶卻不怪大媽,反而怪媽不知好歹,爺爺奶奶這麽不講理,媽說幾句怎麽了?”說好聽點,他爸是老實巴交。說難聽點,就是沒種。這樣的人,最容易被欺負。欺負了,還不知道還手。估計原主就是遺傳了他爸的性子,所以才會這麽地軟弱無能。


    “你爺爺奶奶再不講理也是長輩,做媳婦的哪能和公公婆婆大吵。”


    沈文月見丈夫還說她不對,氣地胸口發疼。


    “不和爺爺奶奶吵,任由爺爺奶奶責罵我們嗎?”這樣不講理還偏心眼的父母,他爸居然還巴巴地孝順和維護。


    溫慶寶見兒子說他爸媽的壞話,沉下臉叫道:“生兒!”語氣裏充滿警告和怒火。如果不是舍不得,溫慶寶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沈文月見溫慶寶吼她兒子,立馬就爆發了,指著溫慶寶的鼻子大罵了起來:“溫慶寶,你真有本事啊,你爸媽剛才來責罵我們的時候,你怎麽不對他們大吼大叫,現在對生兒一個孩子大吼大叫,你還真是有本事啊。你是不是還要為你那不講理的爸媽打生兒啊。”她目光凶狠地瞪著溫慶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生兒動手,我就跟你拚命。”


    饒是他心理強大,也不能接受重生這種非科學的事情!


    或許,因為同名同姓的緣故,他才會重生在這個隻有十二歲的少年身上。


    上輩子他事業有成,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現在,一朝回到1977年,一個窮的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真是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死一次,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不過,根據他看小說的經驗,估計行不通。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還是好好地活著吧。但是,想到上輩子他奮鬥幾十年的成果,一朝化為虛有,他心痛地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上輩子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不是壞人,並沒有做過遭天譴的事情,老天爺為什麽這麽對他?


    如果讓他重生在自己十二歲的時候,他還能接受,因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彌補以前的遺憾,但是老天爺卻讓他變成另一個人。


    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老天爺這麽玩他?


    此時,用一個詞來形容溫鳳生的心情:嗶了狗!


    “小弟,你看日曆做什麽?”一個溫柔地女聲響起。


    溫鳳生循著聲音望了過去,進來的人長相清秀,但是因為吃不好的原因,麵瘦肌黃。


    “沒什麽。”


    進來的人是溫鳳生現在的大姐,名叫溫穗香。


    溫穗香見自家小弟的雙眼紅了,像是哭過,立馬緊張地問道:“小弟,你怎麽了,誰欺負你呢?”小弟的性子有些悶,平時隻顧著讀書,被人欺負了也不說,真是讓人擔心。


    看到溫穗香眼裏的緊張和擔憂,溫鳳生的心頭掠過一絲暖意,朝她微微搖了下頭:“我沒事。”


    “你都哭了,怎麽可能沒事?”溫穗香一臉不信,小弟的性子就是太軟了,被人欺負也不知道說,“你告訴是誰欺負你呢,大姐幫你教訓他?”說著,溫穗香擼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溫鳳生見溫穗香誤會了,連忙澄清道:“大姐,我真的沒事,沒有人欺負我。”原主是個膽小內向的性子,加上長得漂亮,跟個女孩子似地,經常被村子裏和學校裏的人欺負。被欺負了,也不敢說,隻能逆來順受,這種人實在是太懦弱了,他最看不起。好吧,這也他是不能接受的另外一個原因。想他上輩子那麽威武霸氣,能動手絕不bb,這輩子居然變成一個任人欺負的受氣包,換做是誰都不能接受吧。


    “沒人欺負你,你哭什麽?”小弟這個性子不知道在學校受到多少欺負。


    被人看見哭了,溫鳳生覺得很是丟臉,有些尷尬地找了個借口:“我想吃肉了……”原諒他不能說實話,所以隻能扯一個能讓人相信的理由。在1977年,別說吃肉,就是吃飯都是個問題。


    溫穗香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一時間愣住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溫穗香被他的話驚呆了,溫鳳生麵色訕訕地說道:“大姐,我剛剛說的話,你就當做沒聽到,不要告訴爸媽。”說到吃,他的肚子好像餓了。說起來,他早上就喝了一碗看不到幾粒米的稀飯。


    溫穗香回過神來,神色複雜地望著溫鳳生:“小弟……”她也想吃肉,可是要等到過年的時候,生產隊才會肉,到時候能吃一兩塊。不過,現在……


    “大姐,我胡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跟爸媽說。”以原主父母溺愛原主的程度,聽說他想吃肉饞的哭了,心裏不知道會有多難受。


    溫穗香聽到溫鳳生這麽說,心裏很是不好受,但是也無可奈何,隻能安慰道:“小弟,過年的時候就能吃到肉了。”


    “恩。”嗬嗬,離過年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再說,過年的時候根本吃不到什麽肉。“大姐,你怎麽回來了?”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茶葉地裏采茶葉麽。


    “我回來倒水,現在天氣太熱,早上出門帶的水都喝完了。”溫穗香一邊說,一邊拿水瓢從桌子上的鐵盆裏舀起一瓢茶水。這一盆的茶水是早上走的時候,她泡的。現在冷了,正好可以喝。


    “大姐,我幫你吧。”溫穗香帶回來兩個大水壺,溫鳳生拿過一個,用幹淨的碗舀起茶水灌進水壺裏。


    很快,就把兩個大水壺裝滿了茶水。


    “大姐,我幫你送到地裏吧。”這兩個水壺不小,裝滿茶水,大概有七八斤的樣子。


    “不用,我能拿的動。”溫穗香見外麵太陽毒辣,舍不得讓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弟去曬太陽,“家裏沒有開水了,你在家燒一些開水吧。燒好後倒在盆裏,等我們中午回來,也有涼茶喝。”


    “好吧,大姐你路上小心。”從昨晚重生過來,他腦子裏一片混亂,心裏也亂成一團,完全不能接受。現在,他已經認了,該好好地理一理現在的處境,也要為未來做個打算了,總不能一直這麽渾渾噩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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