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我們親愛的前學生會長曾這麽說過


    「人們正是因為與他人之間的交流和爭吵才會成長啊」


    會長的名言基本上都是她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陳腔濫調,然後在學生會的會議上隨意的把那些名言照搬出來,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雖然是這種陳腔濫調般的台詞,但卻可以讓人印象深刻。


    簡單的名言,無論是誰都可以說出來,都像是看了亂七八套的漫畫後從中信手拈來的台詞,用與漫畫場景幾分相似的語氣說出來。


    雖然是這樣,不過這才是唯一一種能傳播真理的方法啊。


    「首先先來想象一下會長的攻略方法吧~~」


    「誒?會長」


    或許由於正在考慮櫻野栗夢的事情,對風見所說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風見對我這微妙的反應顯然十分的在意。


    「啊啊,那個會長!會長西園寺紫築,即使拋開所有問題不說,隻要她不加入學生會的話,我想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很認真的在談關於針對會長的戰略的風見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確實是這樣,就隻有身為副會長的我一人出席的狀況來說,學生會根本起不到該有的作用,但是假如會長與副會長一起出席的話,至少可以保證學生會機能最低限度的運行標準。」


    「嗯嗯,現狀是何等糟糕啊,普通的出席學生會的杉崎被當成了神經病患者,這樣來說的話,會長對造成人員缺席的罪惡感不就完全沒有了嗎?」


    用冷淡的語氣冷靜地說出現狀的風見果然有作為新聞部部長的才能啊,我不禁這麽想。說真的,這家夥如果作為朋友的話是很可靠的,這麽說不就意味著錯的不完全是我,想起前段時間對此事後悔與不甘心的我不禁搔了搔頭。


    在下課時段的學生會室。午休的時候在這裏無論怎樣大喊大叫後沒有關係,理所當然的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風見在這裏等我,我想從今以後我十有八九是不會再來這裏了。


    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失落了。


    就算是這麽說,這種行為無疑隻是在浪費時間,但是我與風見之間的商談還是會持續下去,作為新聞部部長的風見為什麽會參與學生會的這場鬧劇呢?她是對學生會會發生什麽事情而有所期待嗎?或許是真的對學生會活動完全休止的狀態感到困擾呢?


    就結果而言,對比我還熱心地想要幫助修複學生會的她還真是謝謝了。


    「這樣可以嗎?先來確認一下現狀吧?」風見這麽說


    「首先,從麻煩的新學生會成員們開始解決,作為對整件事件最清楚的杉崎請說一下先從哪裏入手好呢?」


    「火神吧,我想那家夥並不是討厭我的。」


    「確實是這樣,她說隻要大家來學生會的話,她也會來,這樣的話,把她先放在一邊吧」


    「嘛,也可以這麽說吧」


    雖然是這樣說,不過還是不能不在意她,林檎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種火神仿佛在一直勉強自己的維和感……不過搞清這些事情是在學生會恢複正常運作的後話了。


    風見繼續說


    「下一個是日守,說真的,她是最不好對付的存在、除了今年與杉崎能說上話之前,她完全沒有在學校內與別人交流過呢。」


    「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早的接觸她啊」


    「這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就像剛剛所說的,要把最低限度的維係住學生會的運作作為最優先考慮。事情也要講究先後順序呢。就算是口嗶—妖怪在其初期就想捕獲超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啊。」


    確實日守就像是boss一般難對付的存在呢。這樣的話,也要適當的變換一下順序了。


    風見把豎起食指繼續說


    「那下一個是水無瀨。不過說真的,她這一關說真的毫無辦法。」


    「確實啊。」


    為什麽連與她相處那麽久的我都能感到這個距離感呢?這是因為。


    「那個水無月能夠不在意成績」這種情報實在是不尋常。


    「或許杉崎不這麽想,但是就我看來,我認為杉崎與水無瀨的關係是積極並且非常良好的。」


    「嘛,雖然有些需要注解的地方,對啊,這麽說來的話,如果從她這邊入手說不定會順利也說不定。」


    「不過水無瀨可以看得出來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呢,如果她做出像是決定參與學生會活動的事情的話,無疑會使得她的成績更為惡化,成績惡化之後繼而導致的是與杉崎之間態度更為僵硬。」


    「啊啊……」


    顯然那不像是她的作風呢,但正因為如此,作為熟人,不,作為朋友才想要了解她的煩惱,然後努力的緩解她心裏的傷痛。


    「就算這麽說,這些事情無疑是要在解決學生會當務之急的問題之後才需要做的,等事情過去之後,我再幫你詳細的調查一下水無瀨的情況吧。」


    「雖然是這樣想,父親受傷之類的話題,果然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的微妙啊。」


    「總是對於處理水無瀨的問題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其實,在對水無瀨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我也是有責任的,就那樣擅自離開了,不過說起來,或許是因為我把感性先於理性作為信條的我的錯,不管怎樣也是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的,我還真是最差勁的無神經混蛋呢。


    現在向水無瀨詢問關於成績的事情是最傻的,果然就算是我也明白這個道理,正因為我是她的熟人,才必須更加慎重的對待她呢。


    無論如何也要幫助她……


    「這樣說的話,果然最先攻略的人隻能是是會長-西園寺紫築呢。」


    「西園寺……」


    想起她的事情,像什麽奇跡般的演講,辦公室的糾紛,還有她一來到學生會就發生的事情……


    無言的與風見對視著,幾秒之後,風見聳了聳肩,嘟囔著


    「問題是,關於西園寺的攻略不能用常識來思考的,倒不如說完全沒有頭緒,杉崎,認真的說,她真的沒有超能力吧?」


    「有才怪!」


    「也是呢……就算是杉崎所寄宿的超能力也隻不過是每晚能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一定會做春夢這種程度而已。」


    「這隻不過是個思春期的男孩子啊!」


    而且我做春夢的概率有百分之六十,剩下的四成是夢到的事周圍的妹子們的修羅場之類的惡夢。順帶一提,夢的結尾是被知弦捅死的概率相當高呢。


    「玩笑就先放到一邊,實際上西園寺的「那個「如果不是身負超能力的主人公就沒辦法解決的東西,就是說這是像我們這種一般人搞不定的問題啦~


    「……」


    夕陽下的學生會室,被兩個人長長的歎息所充滿了


    西園寺紫築


    在具有悠長曆史的名門-西園寺家出生,從幼年時代就開始接受著英才教育。沒有被周圍所排斥,相貌出眾且氣量不凡,獲得了周圍人們的一致好評。


    仿佛就是女高中生版的大和撫子


    「嘛……雖然說是這麽說。」


    在走廊邊走邊想著與風見總結著有關於她的情報,強烈的維和感不禁讓我搔了搔後腦勺,並不是說懷疑風見的情報……


    「與實際上她給我的印象來說,不是完全不一樣麽!」


    不過這大概是以風見為首的新聞部所調查出來的情報,嘛,如果單從那次演講來說她肯定是收到全校矚目的,其受矚目的程度已經是不能用言語來表現的程度了。


    「如果從簡曆上來看,簡直的完美得不可思議。」


    像這樣的人會果斷的把工作推托掉還真是不可思議呢,應該不是


    想要擁有宛如大和撫子般謙遜的氣質才這麽做的吧,顯然,根本的原因是自己沒自信吧,是……沒自信啊。


    「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我再一次一遍看著報告的筆記一遍嘟囔著。本來,有著這種家庭背景與能力的話,會有這樣的態度很讓人奇怪,在筆記裏內補充的事項也隻有成績優秀,人際關係良好,周圍的評價很高之類的。「態度謙遜「之類的與「真的是沒自信「之類的說法明顯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若是我沒有見到西園寺紫築的話,我的對她的印象會是後者嗎?


    「嘛,總之她不是壞人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樣子就足夠了。」


    我沒有做多餘的思考,把筆記放回了口袋,與西園寺有關的事情,如果過於幹涉或許會傷害到她也說不定。總之如果沒有交流的話,什麽也做不了。


    鼓起勇氣向她的班級走去,但是,西園寺已經不在教室了,雖然多多少少預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還是覺得有點遺憾,畢竟就算是我也是需要做很大的心裏準備才從學生會室來到這裏的,我到底在期待什麽呢。


    她的同學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我認識的女學生-巽千代


    「紫築的話剛剛回去了,但是如果去追的話我想應該可以追得上。」


    「這樣啊,謝謝了,千代。」


    「嗚喵!攻略加油啊喵!喵!」


    以這樣的勢頭我從二年c組飛奔而出,說起來那個千代完全沒聽我說起事情的經過就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那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深不見底啊。


    跑到玄關後還是沒有看到西園寺的身影,於是我顧不得換鞋就這樣從玄關衝到校門口。四處尋找西園寺的身影,遠遠地可以看到有豔麗黑發的女生的身影。後宮之主的特殊機能「美少女感知「發動!!確信了她是西園寺之後我向她猛衝過去。


    我在快要追上她的時候叫住了她,她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西園寺」


    「一起回家吧。」


    「誒,誒誒??」


    對著幾乎嚇得要翻白眼的西園寺,我試圖擠出了爽朗的笑容,但因為劇烈運動的緣故喘著粗氣的我,此時臉色一定很可怕吧,西園寺那邊則是完全是一副收到驚嚇的樣子


    「誒,我這邊不用擔心也是可以的。」


    「為什麽?」


    「就算你這麽說那個……偶爾也兩個人一起回家吧。」


    「……」


    把目光移開想要拒絕我的西園寺的反應,也尚在預料之中……但是,似乎並沒有很厭惡我的樣子。


    「於是,有關今天的學生會的活動」


    「誒?」


    走到一臉害怕的西園寺身旁,突然一把把她的書包搶了過來,然後笑容可掬的說


    「書包,我來幫你拿吧,會長。」


    「誒?會長?我嗎?」


    「是會長嘛,雖然你想要辭掉會長的工作但是在會長撤銷申請通過之間,你還是會長不是嗎?既然是會長的話,在回家之前不應該先參與學生會的活動嗎?」


    「……竟然擺出這種態度說這樣話……好啦,知道了,但是相對的,包還是讓我自己拿吧。」


    「啊啊,既然會長都這麽說了,那就還你吧。」


    痛快的包還給她,像是很在意我爽朗的態度一般,西園寺死盯著我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什麽?」


    「什麽都沒有。」


    西園寺露出了一副鬧別扭的表示,什麽嘛,原來這家夥也有這種表情啊。


    就這樣我們以一種微妙的氣氛走著,意外的,西園寺先開口說話


    「前段時間,真是對不起了。」


    「誒?什麽」


    我馬上反應過來到的是「啊啊,學生會缺席的事情啊「我這麽想著,但是實際上似乎不是這樣


    「在辦公室……那個……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


    「啊啊……」


    這麽說來確實是這樣啊,,想起來了,由於不是很在意我幾乎都忘了。比起這個,我更想聽到的是你能答應繼續當會長這件事呢,不由的微妙的反應的表情呢。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反應,西園寺感覺更加害怕了


    「那個……杉……杉崎好歹也是高年級的學生呢。那個都不知道,前幾天做出那麽無禮的行為…….」


    「啊,不是,那種事情怎麽樣都好啦。」


    怎麽說呢,如果那個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的話,我可能會更生氣也說不定


    果然西園寺在我麵前還是顯得很拘束,我想讓她放輕鬆一點


    「其實我們之間長幼什麽的怎麽樣都好啦,再說西園寺是會長而我是副會長,對我使用敬語的話,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這個,或許有這種說法也說不定…….」


    「所以說,西園寺從明天開始就用達令來稱呼我就好了。」


    「我想沒有這種說法。」


    果斷地被拒絕掉了,但是我才不肯就此罷休


    那麽西園寺打算怎麽叫我呢?


    「就算你問我要怎麽叫你……那個,那就按照您的期望就好,啊,如果你是想讓我用剛才那種方法叫你的話那還是算了。」


    「那,玉袋筋太郎怎樣」


    「開玩笑的話還是算了吧。」


    「什麽喲!這才不是開玩笑呢!道歉!現在就給我向玉袋筋太郎本人道歉。」


    「啊,啊,真的非常抱歉, 淺草嗶—kid大人!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朝向前方合掌鞠躬,認真地在道歉的大和撫子。還真是看到有趣的東西了。這家夥還真有被欺負的價值呢


    「淺草嗶—kid其實是水道嗶—博士的一個單元吧?好好地大聲喊出玉袋筋太郎先生的名字向他道歉,西園寺!」


    「這,這麽不講理…….」


    「哪裏不講理了?你完全沒有在反省嘛,在這裏扭扭捏捏的,對玉袋筋太郎這一名字是何等是失禮啊,懂點廉恥啊廉恥!」


    「嗚……雖然有點道理,但……但是怎麽感覺你一副很興奮的樣子,你沒在打什麽歪主意吧。」


    「我怎麽樣都無所謂啦,這隻是你和玉袋筋太郎這一姓氏之間的問題。」


    「怎麽能這麽說?什麽時候我和淺草嗶—kid產生了一段如同是謎一般的因緣了啊!」


    「好好道歉,對著人道歉,指名道歉!」


    「嗚……」


    「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我現在正目擊到一個十分看不起別人的高中三年級學生。」


    盡管這樣說,從根性就異常的認真的西園寺也隻是漲紅著臉然後僅僅握住顫抖的雙拳……就這樣吞了一口口水,緩緩地張開嘴。


    「玉,玉醬大人,真是非常抱歉。」


    「玉,玉醬是什麽哦?」


    什麽情況,這家夥在最後關頭對玉袋筋嗶—郎這個姓氏連同他在n嗶—k演出時用的藝名也一起道歉了。


    對著就像是一臉滿足到靈魂出竅的樣子的西園寺


    「但是這樣就高興還太早了啊」


    「什麽?」


    看到一臉驚愕的西園寺,我似乎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哼哼~玉醬…….玉醬…….」


    「啊啊,什麽啊這是!為什麽明明隻是叫個名字也能叫得那麽猥瑣!」


    「玉醬。玉醬。玉醬。」


    「咿呀~~~~不能忍了,不能忍了!!」


    於是現在的情況是


    用雙手塞住耳朵漲紅著臉跑在前麵的西園寺,與


    跑在她後麵追他的我


    「玉醬~~」


    「咿呀~~~~!!!」


    「中嗶—玉緒先生」


    「咿呀~~!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猥瑣了,隻是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過敏。」


    「啊啊,真是抱歉,這樣的展開果然還是到此為止吧,說起來原本你的名字就叫做杉崎鍵,那直接稱呼你的名字不就好了嗎。」


    「嗯,那叫我鍵」


    「誒?」


    西園寺一時不知道該做出怎麽樣的反應,趁著這個空檔我繼續笑著說


    「可以吧,又不是很奇怪的名字,而且我也希望你能這麽叫我,有什麽問題嗎?」


    「那,那個,叫杉崎不可以嗎。」


    「鍵。」


    「那個……」


    「鍵。」


    「…………好啦,我知道了。…………鍵,同學」


    充滿害羞與不甘心的西園寺,就這樣紅著臉把頭低下去,很好,這樣子就邁出了第一步了,然後剩下的就是與這家夥好好相處了。手段很強硬吧,但這正是「杉崎鍵「流的為人處世之道。


    我繼續說


    「然後啊,西園寺……」


    「怎麽了,杉……鍵?」


    我毫不猶豫地給一臉茫然看著我的她一記手刀。


    「為什麽不來學生會?」


    「…………」


    由於預想之外的反應她似乎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我與學生會長真的一點也不相襯」


    「但是你成為學生會長這件事是碧陽學園的所有學生所決定出來的結果啊。」


    「…………學校的學生們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我。」


    「就算是這樣,比起我來,你卻擁有相當高的支持率。」


    「總,總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像我這種人……」


    看著這樣視線低垂的她,稍微感到困擾的我搔了搔脖子。


    「這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你會那麽沒自信呢,再說本身會長這個職位也不用特別去做什麽。」


    聽我這麽說後,西園寺用力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的…………」


    「那是怎麽回事?」


    「那是…….我很害怕別人對我抱有期待」


    「什麽啊,這是?」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能力不足或是沒自信這種等級的問題了。對著感到十分困擾的我,西園寺露出了苦笑。


    她那標準日本人的臉因為憂愁而扭曲,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依然美麗。


    烏黑發亮的黑發隨風而舞動著。


    在這種宛若不真實的幻想的場景中。


    想要宣泄出內心情感的她——


    啊啊—是條紋內褲呢


    「…………」


    「…………」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站著。西園寺的裙子就這樣完全被卷起來了,可愛的內褲與白瓷般的大腿完全看到了。


    雖然最初的一瞬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由於在她的下麵突然刮起了一陣詭異的仿佛就是要把她裙子掀起來的旋風。


    「!」


    西園寺馬上離開了那個位置,但是旋風就像寵物一樣粘著她,西園寺試圖把裙子的前端壓住,但是風又從後側灌入,於是屁股就露出來了,試圖壓住後麵的話,前麵又會被吹起來。萬般無賴之下西園寺隻得用包包來遮擋了,看著樣子就像是與旋風激烈廝殺一樣呢。


    「…………」


    終於,像是感覺到什麽一樣看向我這邊的西園寺。可是就在這個瞬間。


    「贏了!」


    「嘿?」


    剛以為用包包可以遮住的時候,包包裏麵的筆記本掉了出來,緊接著包裏的活頁夾也掉了出來,裏麵的紙被風一口氣吹散了。全部散落在地板上。


    我用手撿起一張,雖然還不知道這些紙是用來做什麽的。


    「嗯?什麽什麽?【用子彈般的心情☆射進那家夥的心裏】什麽啊這是?」


    「嘶!」


    「這邊的紙是……什麽什麽【戀之神殿,我的男友是聖堂騎士作詞:tsukusi ps:紫築的日文發音】


    「!!」


    臉紅透了的西園寺嘴唇顫抖著,然後像發瘋一樣回收著散落一地的紙片,這時剛方才把西園寺的裙子卷起的旋風說「新任務收到!然後之後的事情,請主人盡全力加油吧!(總覺得怪怪的)」這麽的說了後旋風更加強烈的把本就散落一地的紙張吹得到處都是。


    這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吧,


    於是,在街上的走的行人不說,紙片似乎被吹到了這條街的各個角落。看到這情景,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被吹亂到這種程度的話,把紙一張一張撿回來這種事也所不到吧


    說真的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我也不知道,我戰戰兢兢的想要說出要幫助她的話之類的……她突然看向我這邊,劉海遮住了她的雙眼也使得看不見她的表情。


    「這樣子你也明白了吧,鍵」


    「誒……這個……誒……」


    她緩緩的站起身來,把包包撿起來,然後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突然就叫喊著跑掉了。


    「我就是在這種星之下出生的孩子啊!嗚哇哇哇!」


    「喂,喂,西園寺!」


    西園寺以怒濤一般的氣勢跑掉了


    「………………」


    就算我在這裏怎麽喊她,她還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街頭


    於是在被夕陽染紅的街道上,遠處的烏鴉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傻瓜,傻瓜」一樣的叫著


    「嘛,這樣的事情也是有的。」


    英語老師,枯野恭一郎這樣子斷言到,黑咖啡順著喉嚨滑入食道,剛才就覺得這是有苦又難喝的便宜貨,不過就算我對這個咖啡有什麽不滿,他還是連喝了五杯」


    我從架子上取出裝有烏龍茶的杯子,喝了起來。


    「碧陽學院的性質之類的與【企業】之間的關係,然後作為和我同年的學生中竟然有超能力者,雖然我不覺得會有這種背離常識的人類存在……真的是這樣麽?」


    察覺到我懷疑的目光,小枯野,不,是枯野老師以麵無表情的樣子繼續說明道


    「人類社會這種東西是由世間萬物森羅萬象的平衡所構成的」


    「還是用這種冷僻的思考模式麽……」


    這不和以前的交談的氣氛完全一樣嘛。枯野老師無機質般繼續說明下去


    「錢財是這樣,名譽是這樣,才能也是這樣,神以人類之上的存在這一立場來製造人的,所以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沒有例外,如果這麽思考的話,那麽有關於西園寺的特性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吧,但是隻有幸福,是世間萬物中最難以平衡的東西之一。」


    「…….你沒有曾經在自己運氣不好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不幸的這種經曆嗎?」


    「嘛,如果真的遇到不幸的話,怕是連高中生之類的都當不了吧。」


    如果要這麽說的話也是對的,運氣不好也好不幸也好所表現出來的形式稍微有點不一樣,改怎麽說呢……硬要說的話果然是


    「衰神降臨吧」(原文是,給別人帶來歡笑的人,這裏譯做衰神降臨)


    「哦,很有意思的表現呢,於是,作為這種存在的是現任的碧陽學院學生會長,【企業】對她有很強烈的興趣,嗯,在流行集中地一般的學校的舞台上,去年一年,由你們插科打諢般的小說作為契機,把她這樣的存在吸引過來這樣的話,怎麽說都是很有意思的現象。」


    露出具有深意的笑容後,枯野老


    師喝光了他的第五杯咖啡然後說


    「總之,要是很在意的話直接去調查不就好了嘛,比如像我的話,要是她不是碧陽學院的學生的話,我就馬上把她抓來做人體實驗了,真是可惜。」


    枯野老師露出了一副陰險的表情。真是的,我到底在和什麽樣的人談話呢。但是身邊能找到的商談對象除此之位以沒有別的人,被西園寺逃掉了我馬上來到這間家庭餐廳與這個人商量對策,果然我還是很在意這次miss的。


    覺得已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的枯野枯野老師站了起來,像大人一樣把錢給付了…………總覺得對他我似乎應該做些什麽,於是我大聲的說


    「真的非常感謝你,枯野老師。」


    聽到我的話,他似乎感到有點意外,然後對我微笑了一下


    「我也覺得老師的話是對了,比起在這邊悶頭思考為什麽會這樣,直接向本人確認要好上百倍。」


    「啊,這個是啊,你還真狂妄啊。」


    對著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枯野老師。我與微笑應對,然後他一副不愉快的樣子轉身走掉了。


    「嗯嗯,為了學生會而鞠躬盡瘁的你,真是不錯。」


    「…………這樣啊。」


    枯野老師就這樣離開了……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小聲的說


    「嘛~,我也對學生會放假這件事感到厭倦了,差不多該讓學生會恢複運作了吧,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就做好心理準備吧。」


    「是!我會加油的!」


    「嗯,好好做吧。」


    雖然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的枯野恭一郎


    我還是對著他的背影深深的鞠躬……然後,重新做好了決意。


    「西園寺攻略,第二天」


    「哇~!好亂!」


    原以為今天學生會室也是一個人都沒有的我就來到了學生會室,然後就看到了散落了一地的碎紙片的學生會室與在學生會玩著紙片正玩得盡興的火神北鬥。


    「誒,為什麽火神……」


    雙眼發亮的火神繼續玩著紙片,稍微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然後她直截了當的對事件驚醒了說明


    「今天火神和朋友約好說如果有空的話就來看看前輩。」


    「這樣啊……」


    總覺得像是來這打發時間吧,嘛,讓她參與學生會活動也是我努力的目標就是,這樣的話如果說是了了我一個心願也不能說是了了我一個心願但……怎麽說呢,要不要搞的那麽激烈啊,同樣都是後輩,如果像是風見那樣就好了。


    正在我這麽想的時候,火神意外的規規矩矩地在收拾一地的紙片。


    「聽說風見前輩這幾天奔忙與新聞部的事情的這幾天似乎不能幫杉崎前輩的忙,然後火神今天剛好很閑,特別的閑哦,仿佛就是神所指派給杉崎前輩的助手一樣呢。」


    「神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啦,不過剛好我也很需要別人幫忙就是。」


    「很好,那總是先來做些什麽吧,前輩,需要火神做什麽呢?」


    「什麽都行?很好,那麽……」


    剛想說不能說出什麽奇怪的話的瞬間……


    「那麽前輩,來做色色的事情吧!」


    「笨蛋,突然之間說什麽呢!!」


    「那,趁著這個氣勢去情人旅館吧~~我想火神一定會後悔到哭喲,畢竟到那裏被前輩粗暴的對待也沒有辦法反抗呢」


    「果,果然這個不行!不用做色色的事情也是可以的,普通的幫忙就好了。」


    「哇~~前輩好溫柔誒!嘛,不過已經跟朋友約好一起回家的說。」


    「前輩~請不要說出那麽冷淡的話嘛~」


    火神就這樣突然抱住了我的手臂,這家夥……意外的竟然是屬於這種難對付類型嗎?我的手臂基本上動不了了。


    於是就這樣,雖然發生了各種各樣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但我還是打算在西園寺回家的必經之路也就是玄關那裏等著,火神剛好也要離開學校,於是我們一起走過去。


    我們就這樣邊走邊說著話,突然火神把食指豎在唇前「噓~」的低聲道


    「怎麽了?」


    「…….那個,前輩相信這種事情嗎?」


    「?嘛,信也好不信也好,實際上我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了。對這種科學沒辦法證明的東西說實話沒什麽興趣。」


    「火神並不討厭超自然現象哦,倒不如說很喜歡這種事情,因為在朋友的影響下經常會去看這類的節目,不過這個……該怎麽說呢。」


    「什麽啊,說清楚點啊。」


    「不,該怎麽說呢,那,那個,火神的靈感什麽的是很弱的,比起那些實際上擁有強大靈感體質的人來說,我隻不過的個菜鳥的等級,不過這個人恐怕是由風所變成的吧。」


    「啊,這個就算是我也感覺出來了。」


    這是什麽把以擁有靈感作為前提的對話啊,硬要說自己特殊的地方恐怕也隻有鼻子比較靈敏而已,這種像是強加給別人意見然後自我滿足的對話……


    「嗯嗯,火神的話不能做到與其對話的程度,不過前輩的話應該找得到能與其對話的程度呢。」


    「總覺得像是在認真的煩惱一樣,火神做這種事的話總感覺有點微妙呢。」


    「微妙?」


    「真的很微妙誒,不過煩惱中的人總是會做各種各樣的思考呢,這樣說來的話,啊,就是那個,如果有很多朋友的話,或許會對他們的家庭環境之類想要了解更多的了吧。」


    火神想要說的我不是不知道,雖然不是不知道…… 嗯……


    回想起我對西園寺的印象,確實,她是想特異一般的存在啊,比如像火神就不是這樣的,而我隻是想要幫她分擔煩惱而已。


    但是,到目前為之還是像火神說的這樣,每個人擁有的的煩惱都不一樣,人們所擁有的煩惱是沒有可比性的。


    思考著問題的我們從走到玄關了,我就這樣在這邊等西園寺,火神則是向我道別之後離開了,真是薄情呢,那家夥。


    我暫時靠在牆壁上等著,一會之後西園寺過來了,我一向她打招呼她就立馬露出了明顯厭惡的神情,今天也是邀請她參與學生會的活動,然後不顧她的反應就厚著臉皮走在她旁邊。


    出校門後走了幾步,西園寺先開口:


    「經過昨天那件事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了吧。」


    「啊啊,已經充分理解了……怎麽說呢,像是偶像一樣被大家憧憬的人吧。」


    「才才,才不是這麽回事呢!」


    滿臉通紅地想要否定的西園寺,真是越走進她越能發現她的可愛啊,這家夥基本上就是萌的最高境界了不是嘛。


    稍微察覺到自己有失體統的她又失落了,真是什麽時候都是大和撫子的形象呢,西園寺。


    「如果讓人誤會的話我也是很困擾的,姑且讓我冒昧的說明一下吧,我僅僅是對作詞感興趣而已,並,並不是,我並不是那麽的沉迷那種東西,隻,隻不過稍微有點憧憬而已,所以請不要誤會了。」


    「把巡介紹給你如何?」


    「真的嗎!!」


    看到兩眼發光的西園寺,我們兩個沉默了一段時間


    「咳咳」


    「雖雖,雖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但還是請讓我拒,拒絕吧……」


    「其實你很像見她的吧!」


    「沒,沒這回事,隻不過在剛轉來這邊的時候有聽說過她的事情稍微有點在意而已啊。」


    「似乎想起讓你不好的回憶了呢,不用那麽固執也是可以的,無論是什麽時候我都可以把她介紹給你的,你


    與巡一定會氣味相投的。」


    聽了我的提案後


    「那麽……」


    西園寺一副想要繼續說什麽的樣子,但還是放棄了……然後又像是往常一般回到了大和撫子模式,用手撩了撩額發。


    「我,沒有準備以粉絲這種身份與她相見啊。」


    「你還真是很固執誒。」


    始終抱有一種微妙的自尊,什麽嘛這家夥,雖然她的心情我多多少少還是明白的,但是我更清楚這家夥一定會在事後對這件事後悔到哭的…………但是,唐突的,她似乎像是察覺到什麽一般地笑了起來。


    「嘛,反正……這也不過是想勸我改變心意的一個手段吧,巡我是不會去間的。」


    「…………」


    想起與枯野老師的談話。運氣不好…………不如說是,衰神降臨是她的特性,不過如果確實這個特性是真的,那她與巡早晚會相遇的。


    西園寺事件的後續


    「前幾天,她去辦公室的時候都沒有與巡相遇。」


    「啊啊,要讓我等的學生會複活,沒有巡看來是不行的,如果綁架經紀人的話根據場合來說能和巡相見的概率非常高,相反的,就這樣試圖接近她的話卻怎麽也見不到他,真是有意思的因果關係呢。」


    …………


    「好,那麽!」


    我突然站起來,突兀的說道,看到轉過身來的西園寺,我笑著說


    「現在去見巡吧!這是今天的學生會活動!」


    「誒~~誒誒?」


    不給西園寺驚訝的空閑,我強硬地抓住她的手向學校折回去、


    「等,鍵,所以說,這是沒用的,我…….」


    「不試試看怎麽會知道呢!」


    「雖然努力過後的失敗很讓人受傷,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西園寺用力甩開我的手,她的眼中甚至滲出了淚水。


    「盡己所能去做、去做總會有辦法什麽的……這些全都是平常順利的時候較多的人的理論!我!我……越是覺得重要……就越會……」


    她低著頭咬住嘴唇。這讓人足以推測這種特性到底傷她到了什麽地步。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沒有退縮。


    「……就這一次。能給我個機會麽」


    「機會……麽?」


    「啊啊,我明白你的特性了。也明白你曾無數次被那個壓倒。不過我還……沒有挑戰過那個。所以不能像你那樣簡單地放棄。以這種理由不當會長什麽的」


    「……那是……」


    「所以首先給我機會。從現在開始,我會為了讓你和巡會麵而全力行動的。然後,如果見到了的話……」


    「……好吧」


    西園寺與剛才不同,用飽含著決心的眼神看向我。


    「從現在開始的放學時間……這樣吧,兩小時內讓我見到巡學姐的話,我就從下次開始出席學生會。不過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請任我去吧」


    「明白了。就對會讓你見到的。不要小看後宮王!」


    我充滿自信地握拳。


    ……


    ……kukuku。


    贏了。


    這樣就贏了,杉崎鍵!把出醜體質這個麻煩的問題成功置換成「見到巡」這個簡單命題了!


    這樣一來就簡單了。剩下的就隻需要輕鬆地解決這個命題而已!


    實際上,今天已經確認過巡沒有工作了!再加上,走出三年b班的時候巡還在和其他家夥閑聊!再再加上,在玄關等西園寺的時候巡也沒有通過!也就是說,她還在學校裏!就算最壞的情況她回家了,巡的家離這也不過三十分鍾路程!完美!


    「好了,走吧西園寺!」


    「是」


    我拉著西園寺的手跑向學校。


    新學生會長-西園寺築紫……就此攻略結束!


    攻略結束後竟然是gameover。


    「……已經過了兩小時了,鍵學長」


    「……騙人……的吧?」


    愕然地作出這副表情,手中的鐵鍬落在田地裏,我失落地垂下頭。


    西園寺則是像要說最開始就知道是的在我耕作的田地中獨自以達觀的目光仰望天空……是以客機乘務員的姿勢這樣說。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總之就是波瀾萬丈的兩小時。不,說波瀾萬丈都輕了。是就連回想都很耗費體力的兩小時。


    首先是在打算回學校時被大量的栗鼠襲擊了。就算是這北方的大地上,栗鼠也不怎麽出現在大街上。不過今天卻出現了。大量的出現了。而且不知為何很執著於西園寺,我們總之就是四處逃竄,回過神來已身在不認識的公共汽車站的候車小屋中。茫然自失了一會後我回過神來給巡打了電話。得知她還在教室後,鼓勵起懼怕栗鼠的西園寺,兩人注意著周圍好不容易回到了碧陽學院。正當到達玄關鬆了一口氣時……


    西園寺被狙擊了。


    準去的說是棒球部打飛的球經過各種反彈後以子彈一樣的高速掠過西園寺的腦邊,雖然隻是撩起她那美麗的長發,西園寺卻猶豫震驚而暈倒了過去。


    還好我立刻抱住了她,這種時候盡管發生了這樣的戀愛漫畫情景,變成了我像是在盡情揉西園寺的胸部似的體位。雖然自知不會有人相信但還是要辯解,不是故意的。當然,雖說很享受!……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碧陽的學生是不會知道的。路過的女生也發出了悲鳴。


    這是,不知為何又遇到了剛好來訪學校的貌似是pta方麵的警察、麵容恐怖好似錢的形警官大叔揮著警棍衝過來。我判斷就這樣被抓住的話絕對不可能在兩小時內見到巡,於是背著西園寺開始逃亡。再次離開學校時——


    和意識不清的西園寺一起正好被車撞了。


    不過不知是不是由於附在西園寺身上的「衰神」,我和她都以很好的姿勢被撞飛了出去,然後竟然毫發無傷地落到了對麵車道裝滿幹草的卡車的車廂上。不過至此已經發生了多少起刑事案件就請先暫時忘掉吧。


    過了十分鍾都沒能下卡車。在西園寺醒過來的同時卡車遇到紅燈停了下開,於是我抱著不明所以的西園寺從車廂上跳向了路旁的草叢。漂亮地著地確又踩到了不知為何在那裏的鱷魚的尾巴——到此為止都還隻是這個故事的中盤,還要聽下去麽?


    嘛,就是這種感覺,結果就……


    「能夠接受了麽鍵學長。我就是『這樣的人』。借用鍵學長的話來說就是『衰神降臨』。原來如此,的確微妙地說得很準」


    「……」


    麵對帶著自嘲的笑容朝向這邊的西園寺,我無法應對。


    「從記事開始就是這樣。雖然自己說出來顯得有點奇怪,不過我曾基本屬於『能做到的孩子』呢」


    這句話,突然讓人聯想到櫻野栗夢……


    「去做的話就能做到的孩子」。


    不過,現在麵前這個少女和那個無限開朗的會長有很大差距。


    「課業也好、學做事也好,雖然可能有些令人意外不過運動也是……全都能做到平均水平以上。雖然不太喜歡才能這個詞,不過理解能力比他人高也是事實。再怎麽說也是西園寺家的長女,想要把自身塑造成與之相符的女性……也就是世人所說的大和撫子」


    「……我認為已經足夠做到了」


    「真的麽?」


    「……」


    平日能夠順口而出的稱讚女性的話語卡在喉頭。不……並不是吝與稱讚她的優秀。不過……在與之不同的地方……。


    西園寺仰望著染著暮色的天空繼續說道。她的眼睛看起來已經濕潤了。


    「比


    如說是琴藝的展示會。六歲時就被老師誇讚資質優秀,決定在親戚聚集的場合作為助興展示。想被最喜歡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稱讚的我鼓起幹勁努力上了。不過結果……我剛把手指放上去,弦就斷了,弦打到叔父大人手中的酒瓶,裏麵的酒灑向旁邊的親戚,那個親戚又很不幸地頭上戴著東西……那個,假發被打濕滑落下來,導致全場騷動。所幸氣氛沒有變得不安定,倒不如說是被笑聲充斥著……不過我拚命練習的琴藝卻最終也沒有得到展示」


    「……」


    「像這樣的事在我的人生中持續不斷。就算再怎麽努力……再怎麽投入心血……就算我再怎麽認真對待……最後都會由於事故而付諸東流。我的努力、願望全都會化作泡影。越是強烈地渴望就越是會遭到挫折」


    去年的會長櫻野栗夢是「去做就能做到」的話,今年的會長西園寺築紫就是「能做到但做不了」了吧。想起了枯野老師說的「一切事物都不公正」。


    「共同經曆了這次放學後的這些事的鍵學長的話應該已經理解了吧」


    的確太過壓倒性了。不是在意過頭這種等級的問題。我的判斷太天真了。不過……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該放棄學生會。


    被步步緊逼的我試圖尋找可說的話。但是找不到。在這時,西園寺開口了……


    「所以說,我是當不了會長的。不可能適合作這樣的集團之長。不可能適合肩負起責任」


    「……」


    「……不過,就算這樣也曾一度想過既然被選上了就試著努力。就是學生會的第一天。不過,結果……結果還是沒能到達學生會室。你明白了吧?我就算再怎麽掙紮也無法勝任學生會長的」


    由於這樣決定性拒絕學生會長職務的語言,焦躁的我……回過神來已經在不過腦子地亂說起來。


    「那、那種事不是什麽大問題啦!世界上有著更加難辦的事的人還有很多呢!所以……」


    那瞬間


    西園寺那寂寞的麵容……絕望似的表情,我大概一輩子也忘不掉吧。


    注意到自己犯下了什麽致命的失敗,我立刻接著說了下去


    「啊,不,我想說的不是那樣,所以、西園寺……」


    「沒關係」


    西園寺保持著寂寞的神情說著。就這樣轉身背對我,邁開步子並開口道


    「衰神降臨什麽的,比起其他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倒不如說很歡樂不是麽。正是因此我才不常跟人提起這個煩惱。鍵學長說得很對啊」


    「不,不是的西園寺。我想說的不是這種……」


    走出數步停下來的西園寺轉過臉來。


    「不過,鍵學長……真的很抱歉, 不過.….」


    西園寺這樣說著露出了悲傷的微笑。有些困擾似的開口道


    「我最討厭的話就是『世界上還有更加不幸的人』」


    「!」


    「就是這樣,很討厭」


    西園寺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


    「……」


    我現在怎麽都無法追上去了。


    ……不,是覺得沒有追上去的資格。


    =========================


    周六的下午。


    在車站前的匯合地點,豬銅像前呆然的望天。天氣晴朗、溫度濕度也都很怡人,最重要的是之後的預定是與美女的約會。就算不是身為後宮王的我也會心潮澎湃吧,可以說是對於男孩子最美好的時光就是現在這時候了。


    我的心中卻裝滿了別的女人。


    「(啊啊,糟糕!超糟糕的展開啊啊!)」


    下意識地撓著塗了發膠的頭發。不,毫無疑問是很期待今天的約會本身的。也是發自內心地愛著對象得到女性。不過,說實話今天


    ——


    想見西園寺。


    「(噶?!為什麽那時我就不追上去啊!)」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後悔。真是夠了,我這家夥!啊啊,真是!


    「(不……不行不行!得先集中精力約會!在約會中滿腦子想著其他女人,就算是後宮王也是失禮的吧!)」


    就算這樣想,西園寺那寂寞的臉龐還是在腦中揮之不去。


    抱著一個問題的話,就算做其他事意識也會流向那邊。這是我從中學開始到現在都沒治好的惡習。和那時擅自對林檎的事感到負有責任,心不在焉地和飛鳥交往一樣。雖然現在能夠客觀地認識到這樣的自己,但本質果然還是沒變。


    「(就算硬來也要切換啊,杉崎鍵!這樣是不配作後宮王的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那個和這個是兩碼事。無數次對自己這麽說著等待著匯合的時間。看了看手機,差五分鍾到約定時間。想到她乘坐的電車差不多該到了,再一次瞑目。


    切換過來……切換過來……西園寺的事和今天沒有任何關係。沒問題。我明白的。嗯。萬萬不能影響到和西園寺沒有任何關係的今天的約會的心情。今天要開心。總之要開心。不能讓她發現這份迷茫,要還好的像平常的杉崎鍵一樣開朗快樂——


    「啊啦,key君來得真早呢。抱歉,已經等了一會了麽?」


    「!」


    猛然睜開眼,眼前是……


    成為大學生後色氣更上一層,為我所憧憬的前輩,紅葉知弦本人。


    「啊……咿……呀」


    說不出話來。剛才為止還在思考動搖著,再加上見到久未直接見麵的知弦姐……那個,太耀眼了啊。雖說成為了大學生,但畢業也不過一個多月,總體印象沒怎麽改變。不過就算這樣,她看起來也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可能也有便裝的原因。透過漸變色彩的薄編製外套看到的吊帶背心自然是很性感,強調她那修長美腿的黑色七分褲更加奪目。……雖說裙子也不錯,知弦姐果然還是適合這種啊……


    看呆了。而知弦姐卻看著我的臉「啊啦?」一聲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立刻說出了讓人驚愕的話。


    「key君,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吧?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談談哦?」


    「……」


    約會開始兩秒就暴露了。我到底是多藏不住表情啊。


    ======================


    明明離電影放映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鍾,我和知弦姐卻已經在影院裏就座了。不知是因為一開場就進來還是這部電影本身就沒人氣,觀眾席隻有我和知弦姐二人……在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兩個人獨處,雖然這對我來說是絕好的情況,不過在這樣寬敞的場景中總感覺肚臍周圍一陣陣抽搐。與身處無人體育館的那種獨特的緊張感相似。總覺得有些安分不下來了呢。


    「於是,怎麽了啊key君」


    剛剛落座,知弦姐不等喝口飲料就早早地切入了話題。一如往常的充滿了母性的愛呢,或者說是保護者意識很強的樣子啊。一副對我的煩惱在意的不得了的模樣。


    實際上直到剛才她都主張不是該去看電影的時候而打算去家庭餐館談話,不過不能因我的問題讓約會泡湯,於是就決定在電影開始很早之前就落座在這裏談……啊啊,本來還想兩人一起去購物什麽的讓約會更充實的啊….…


    「key君」


    知弦姐催促似的含著我的。我總算是做好覺悟坦白了。


    「額,那個……非常難以啟齒,不過我現在稍微有點想見某個新學生會的女孩子……」


    「……謔?」


    啊啊,知弦姐滿麵笑容!所以才不想暴露我的煩惱啊!我急忙開始辯解


    「不,不是由於愛戀而相見的!稍微


    有點搞砸了,想要挽回之類的.……」


    「有什麽想要道歉的事?」


    「嘛……就是這種感覺,吧」


    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不過知弦姐卻頂著我的臉看了一會……


    「說謊呢」


    「誒」


    突然地作出了指責。我覺得她是搞錯了什麽而慌忙打算接著辯解時,知弦姐像要蓋過我似的開口道


    「key君,你這哪是『想要道歉』那樣值得稱讚的表情啊。倒不如說……」


    「誒、什麽啊。我可是絕對認真的想向西園寺——」


    「簡直就像期待著下次比賽的棒球少年一樣,兩眼在閃著光呢」


    「——誒」


    「來,你看」


    與湊到眼前的化妝鏡中的自己對峙了一下。瞬間——


    「噢噢!?還真是啊,我!明明自認為是『老老實實的表情』的!」


    「key君,你是出乎自己意料將感情全都寫在臉上的孩子呢」


    知弦姐呆然地說道並收起化妝鏡。我依舊不能相信自己的表情,一邊揉著臉頰一邊再次確認自己的感情。


    「是麽……我果然是這樣啊……」


    「一個人在那認同什麽呢。也就是說,key君你做了對對方失禮的事還沒有一點反省的打算?這算什麽啊……」


    「不,說真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苦笑著回應。知弦姐依舊是一臉啞然的表情。我下意識地撓了撓頭。


    「不過,拜此所賜我清楚了」


    「什麽?」


    「怎麽說呢……雖然不會詳細說明,但想道歉的感情也絕對不是沒有。隻是……」


    隔了一拍,我開口道。


    「下次不會輸……不,絕對要贏的決心遠遠更強」


    「……是麽。嗬嗬,果然key君就是key君。最喜歡了」


    「突、突然說什麽呢」


    臉由於害羞而發熱。知弦姐平靜地微笑著……忽然注意到明確了自己的感情,直到剛才還在心中的那份陰霾一掃而去。


    「(唔……,今天和知弦姐約會……約會!約會啊啊啊!)」


    我為今日興奮難耐,不假思索地緊握住了她的手。


    「呀!?」


    不顧知弦姐的疑惑,全力搖著手。


    「十分感謝,知弦姐!我能成為知弦姐的男友真是太好了!」


    「男、男男、男友是!這這、這種說法還、怎麽說呢、那個、覺得還是有點那個……」


    知弦姐害羞地低下頭。嘎!我的女友好可愛啊!今天和這樣的女友約會!我怎麽會到剛才為止都沒有情緒高漲啊!笨蛋麽!


    我放開知弦姐的手,帶著極度幸福的感覺看向屏幕。——這時,劇場暗了下來,開始播放各種各樣的預告片。不過到了這個階段也還是沒有除我們之外的觀眾來。疑惑地想著看著預告片……不過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知弦姐。


    「那個……抱歉,直到剛才我都有點心不在焉所以沒記住……現在要看的是什麽來著?」


    對於我的疑問。知弦姐邊說著「這還用問嗎」邊指向屏幕。再次將視線投向那邊,預告片結束,正片開始了。顯示了出品公司後……最開始就震撼地映出了標題。


    那個標題是……


    《花心男友殘酷拷問劇場?和新的母豬們一起全?部?都?得?死?》


    黑色背景上像是滴著血的紅色文字。


    「……」


    剛才的興奮像是假的一樣冷卻下來,我開始全身發抖。與此相對,知弦姐則是一臉陶醉的笑容。


    「一直想看呢,這個!充滿了良好的b級感!」


    「是、是這樣呢。這種意義上還真是想看呢——」


    「還有,感?覺?很?能?代?入?感?情?的?哦?」


    「……」


    在我呆住時,屏幕上就已然映出了被監禁的花心男……誒,開場兩分鍾就以這種高速進展劇情?嘛,能這樣快點結束也好……。


    「順帶一提,這部電影放映時間是五個小時,key君你要做好覺悟哦。還有絕對不準睡」


    「………」


    啊咧,這是怎麽了。我現在非常想念那個誰都不來的新學生會啊。


    ========================


    「西園寺,今天開始正式的學生會活動吧」


    「哈?」


    周一的放學後。我理所當然地在玄關等到西園寺,開口就是這句話。西園寺雖然一瞬間呆住,但好像立刻就想起了上次的約定而少見地路出了發怒的表情。


    「鍵學長,這和說的不一樣吧。上次才做了沒能讓我見到巡學姐就歡我自由的約定……」


    「啊,做過」


    「那就……」


    「不過可沒有做過停止我對西園寺的追求這樣的約定啊」


    「怎麽這樣,這種像欺詐一樣的事……」


    西園寺從心底無語的樣子。不過這邊也是無法去顧忌作態了。就算是不像男人的卑鄙伎倆,必要的時候還是得用。


    「而且那個最多不過是為了讓我看清狀況……讓我內心屈服所發生的事件吧?但隻要我還有幹勁,也沒說不能再挑戰。最重要的是,到頭來你作為會長應該出席學生會這個事實是一點都沒有變的」


    「……你這是……」


    對,是詭辯。不過這又如何。我不顧要開始被西園寺真正意義上的鄙視而繼續說了下去。


    「我知道。也沒有想從今以後一直纏著你。就再一次。一次就行,再給我個機會。讓我複仇。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會強行來勸你去學生會了。我發誓」


    「……你覺得到現在我還會信這些話麽?」


    我以笑容回應她冷淡的目光。


    「這回我不遵守約定的話你就去向真儀瑠老師報告好了」


    「….…?那究竟是……」


    「那個時候,你可以用學生會長的權限和顧問的權限把我這個副會長下了就行」


    「!……」


    這幾天被我煩人地纏著的她,應該了解我對學生會傾注了多少感情到厭惡的地步吧。西園寺稍稍沉默後頷首說道


    「……我明白了」


    「於是,今天要做什麽?好像是說要進行正式的學生會活動來著……」


    「啊啊。今天不是以往常的放學形式,而是好好坐在學生會室裏開會。我和你,認真的。議題是……對了,關於衰神,怎麽樣」


    西園寺聞言,表情一瞬間變得險惡。然後立刻就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似的路出了笑容。


    「原來如此,是想用「實際的會議是如此有趣哦」之類的來說服我麽」


    「啊啊。畢竟都還沒真正踏入過學生會室就說學生會不行也讓人惱火。沒問題吧,雙方都不留下遺憾的最終決戰。那就來戰個痛快吧(旁白君:說個夠吧)」


    「……好吧。隻是,我家有門限所以……」


    我對感到抱歉似的說著的西園寺說道「不,沒問題」並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看。


    「剛才征得你家母親的同意了。晚點也沒問題」


    「說了!?和母親大人!?」


    西園寺愕然。我毫無負罪感地繼續說下去。


    「啊啊。因為也還有些其他想要問的事。是個比想象中還要率直的好媽媽啊」


    「隨……隨便幹了些什麽啊!突然就給家人打電話什麽的,太沒常識了吧——」


    「慢著,包含這些都在學生會室說吧」


    「——嗚……明白了….…」


    製止意欲抗議的西園寺


    。她好像也注意到引起了周圍學生的注目而以一副吃癟的樣子應到。


    換回室內鞋,與西園寺走在通往學生會室的過道上。二人無言的前行中……我順口似的說著「對了對了」提出話題。對隻是轉過視線來的西園寺平淡地宣告


    「今天讓巡在學生會室待機了」


    「什——」


    西園寺呆然地張開嘴,不過下一刻就像是驚濤般怒吼了出來。


    「你、你在想什麽啊!做了這樣的事今天連學生會室都到不了——」


    西園寺的話說到一半,走在麵前的女生手上的袋子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就在下一個瞬間,從袋子裏滾出了大量的珠子布滿走廊。


    「哇、哇哇哇哇哇!?」


    「唔哦!?」」


    珠子滾到了我和西園寺的腳下。慌亂中踩到珠子打滑也還總算是站穩了腳,並且還撐住了西園寺。掉落口袋的女生尖叫著「對不起,對不起,那時手藝部用的東西!馬上就收拾掉!」。不過說來也奇怪,仔細一看,珠子的受害者隻有我和西園寺二人,不僅沒有擴散到周圍學生的腳下,更是連掉落袋子的本人腳下都沒有。倒是全部像搶先一步似的向我們要去的方向滾去。


    我和西園寺無可奈何地一起後退了。不經過這條走廊的話要道學生會得繞挺遠的一條路……嘛,不過也不是去不了。我對手藝部的女生說了抱歉不能幫你收拾之後和西園寺一起朝玄關返回。


    ——於是


    「狗、狗進來了!!」


    「誒?」


    我和聽見不知是誰的叫喊聲而停下了腳步。瞬間,玄關方向……出現了強壯的杜賓犬。


    「為啥!?」


    還來不及思考,就和跳出來的杜賓犬目光對上了,它瞬間很興奮的樣子飛奔了過來……朝著西園寺猛衝。


    「為啥!?」


    雖然完全理解不了狀況,不過總之先把西園寺拉向自己這邊避開了杜賓犬的衝撞……那條狗……雖然貌似沒有動口的打算,不過那麽大的一隻,西園寺就算是被貼上也一定會出事啊!


    再次鎖定西園寺的杜賓犬開始拉開距來、突然、這時路過的家務課教師木村老師(40歲 單身女性)叫了出來。


    「啊啊,喬尼醬!散步途中為了取忘拿的東西會辦公室前明明用狗繩栓在玄關了的,看來沒拴牢!怎麽會這樣!而且喬尼醬超喜歡身上帶榻榻米味的女生啊!」


    不知為何突然開始說明了!不過這種事怎樣都無所謂!我為了從眼睛呈心形鎖定西園寺的喬尼醬處脫身拉起西園寺的手跑了起來!……朝著地理位置和學生會室完全相反的方向! 穿過學生們之間總算是甩開了喬尼醬後,我擦著頭上的汗朝西園寺微笑道。


    「如你所見,今天就讓我來複仇吧,衰神大人!」


    「為什麽你不經我的同意就做這種事啊!」


    西園寺不知把當初的大和撫子氛圍丟到了哪去,哭喊了出來。


    就像這樣,打響了對衰神的複仇戰。


    ====================


    三小時候,場景換到碧陽學院屋頂。胯下夾著天鵝的我和全身緊身衣的西園寺築紫在這裏。經過是……嗯,照例省略。


    但我的反應和同上回不同。我一邊把玩著褲子上白天鵝的頭,一邊狠狠地站起身來緊握拳頭!


    「今天絕對行!」


    「你指什麽!?」


    西園寺驚愕不已地問。我一圈一圈地搖晃著白天鵝的頭,回首看向她!


    「因為我們直到一小時之前都還在秋田吃著切米糕呀!但現在我們卻坐在碧陽學院的屋頂上!這麽說來,我們發展地相當不錯啊!?」


    「這可不對,要是照這麽說的話,三小時前我們還都在學校裏呢。所以嘛,從宏觀角度來講,我們可是後退了——」


    「你這小壞蛋!快住嘴吧!停停停!」


    說完,我就一個勁兒地用白天鵝的頭敲著西園寺的臉。


    「呀,你性騷擾!我可要叫警察了!」


    「對不起啦!人家這叫愛的鞭策!………………………………呼呼」


    「看來你是發掘出了什麽特殊癖好!?」


    「好啦!先不管這性騷擾啦。」


    「你總算幹脆地承認是性騷擾啦!?」


    「總之,西園寺,再次以學生會室為目標吧。看吧,你以後還是用忸忸怩怩君那樣的搞笑打扮吧!」


    「我最不想聽胯間有白天鵝的人對我說這話了!」


    之後,我們用屋頂入口背麵的空間各自換好了衣服。坦白說吧,西園寺換衣服的時候……再說的確切點,好希望發生點可以看見西園寺全裸場麵的情況啊,但是,什麽情況都沒有發生。……振作起來,衰神!怎麽這時候你就不起作用啦!


    「?你在那不高興什麽呢?鍵」


    「沒,沒什麽……」


    這次之後,在屋頂上,我們又一次將目標指向了學生會室。但是……這是當然的了,但應該不會那麽順利地就能達成目標吧。


    又是校內大掃除,又是運動部的糾葛,又是西園寺失去平衡滾下樓梯,到最後,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哎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社團的學生已經搞完了活動。校舍內處處暗淡無光。先去聯絡下真儀瑠老師,申請在校許可,現在已經不是用常識思考的時間了,就算是西園寺家,也該到了她的雙親聯絡的時間了。


    因為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我焦慮的跑了起來,我要把降臨於西園寺身上的麻煩全部接觸,而現在大汗淋漓。


    「……呼……呼……」


    我已感覺呼吸紊亂了。比學校的馬拉鬆還要辛苦好幾倍。


    夾克衫什麽的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脫了下來,襯衫也被汗水浸透了。我把垮垮的領帶鬆開,然後擦掉滴落的汗水。……已經接近極限了。但是還不行,就差一點了。就隻剩下一點了。


    學生會室的大門近在咫尺。就還差一點了,隻需要數十步就可以了。但是短短的數十步,卻非常的遙遠。


    汗水流進眼睛,景色模糊起來。我用袖子擦了擦,但是濕透的袖子毫無作用。


    與我相對應的西園寺已經臉色鐵青,都已經不知道對我說了多少次話了。


    「夠了……夠了,鍵」


    「不……」


    就連發聲音都很困難,但是不知為何,總算拚命露出了笑臉。西園寺的臉似乎交織著擔心?或是驚愕?還是死心……那表情中的情感難以琢磨。總之很不開心。


    「別多管閑事了。不要一個個去解決我身上的麻煩了,隻要不管就好了」


    「……」


    她說的很對。基本上在她身邊「笑不起來」和「致命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雖然那些事情很害羞,並且很麻煩,但是隻要放任不管她的話,那些都會結束的。


    但是今天時間有限。並且,我還在和「衰神」戰鬥著。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故意的,愚蠢的與其正麵碰撞。因為我感覺,假若是任其自然的話,不管過多久都無法到達學生會室的。


    並且……


    「鍵」


    在想事情的時候,西園寺突然拿出她的手帕幫我擦汗。手帕上有著淡淡的櫻花的香味。我不想弄髒她的手帕,便對她說「不用了」,然後用手擋開了,但是西園寺卻硬是幫我擦汗。


    「……鍵,不要再倔強了,可以嗎?」


    「倔強?」


    我問西園寺為什麽這樣說,西園寺對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鍵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我已經十分了解。你……真的是一位


    好人呢。經常戲弄別人的人,一定也是一位比誰都要認真的人吧。所以,你才會這樣的拚命,我對學生會如此敷衍,我打從心裏感到抱歉。真的十分抱歉」


    西園寺用一個非常標準的鞠躬向我謝罪。


    我深深感動,疲勞一下子消散了,然後伸了個懶腰,對西園寺回應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終於感受到我的魅力了——」


    說這話的時候,抬起頭的西園寺……微笑著,卻非常苦澀。


    不知為何害羞的西園寺,對著感到為難的我說道。


    「如果有這樣的鍵,我也曾想進學生會的」


    「……」


    西園寺害羞的笑了起來,然後哽咽了。


    片刻沉默之後……我,咬著牙,回應說。


    「為什麽……要用過去時啊」


    「……鍵。夠了。鍵已經非常努力了,我已經非常開心了。但是……果然,這件事和那件事,是不同的」


    「不同……是指什麽」


    西園寺把臉從我緊盯著她的視線之中別了過去。


    「這樣的我,怎麽可能被允許做學生會長這樣的人物呢」


    「…………」


    ……調整呼吸……好,要去了……。


    「……所以——咦?啊!?」


    我強行抓住西園寺的手腕,跑了起來。在下一個瞬間,不知為何,整個走廊隻有這裏地蠟打的特別多,腳下一滑兩人馬上就要摔倒但是——我不能認輸,我強行驅使著身體裏的肌肉,用兩手抱起西園寺,然後咚的一聲著地了。


    「嗯~!?」


    因為太過亂來,結果肌肉都發出了悲鳴,我全力忍耐住了。若是平常的話,大概就會非常漂亮的摔一跤軲轆幾下就完了吧……


    被我抱著的西園寺向我強烈抗議。


    「你,你在做什麽啊,鍵!住手!鍵對學生會的感情,我已經充分了解了!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


    「我才不高興呢!」


    「啊?」


    我怒吼一聲,抱著西園寺繼續前進。盡力保持平衡在這塊石蠟區域前進著,卻突然有一隻鼴鼠(為什麽!?)從開著的窗戶那裏滑行了進來,徑直飛向我的臉,然後緊緊地貼到了我的臉上!……在我感到軟綿綿的非常舒服的瞬間,這家夥不知為何更加緊貼到我的臉上,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不僅眼前一片烏黑,而且還逐漸缺氧了!


    我拚命地甩著自己的頭,鼴鼠終於在我斷氣之前離開了,但是不知為何這次卻緊緊地抓住了我的頭。……好懷念啊。然後……。


    「西園寺,我對你真的是——」


    「啾,啾!」


    「……咕」


    糟了,明明是非常嚴肅的場麵,西園寺卻在開眼神拚命的忍著笑!在認真的說這話的我的頭上的鼴鼠像是在翻譯我的話一樣的叫著,從下往上看的話,實在是太有趣了啊!好像可以接受的場景啊!但是現在要忍耐!現在應當是非常嚴肅的,要忍耐!


    總之就先不管這隻鼴鼠,向學生會室走去。結果這次——黑暗向我們襲來。


    「哇!?」


    我隻能如此表達了。用中二一點的說法的話……更加深邃的『黑暗』,從本來就已經很昏暗的走廊的深處高速襲來!我保持著西園寺不掉下來的同時,用手慌忙的揮擋著「纏繞過來的黑暗」,不知為何逐漸將我的頭給纏繞了起來……


    「……啊!」


    本以為能從黑暗之中拚命掙脫出來,然後想要通過鏡子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麽樣了。結果從鏡子裏映出來的是……。


    不知是從理科室還是哪,吹來了一陣風,使遮光窗簾般的東西像披風一樣飛繞了起來,像是窗簾的碎布一樣的垃圾宛如凱撒大帝的胡子一樣附著在我的嘴邊,結果這次的鬧劇之後,不知為何我的上半身的衣服都不見了而變成了半裸的狀態,頭上還頂著一隻鼴鼠,並且還抱著西園寺。


    也就是說


    ……我成了強搶女高中生的變態紳士。


    「…………咕!」


    「!」


    西園寺忍俊不禁!這家夥!在這個嚴肅的說教的過程中,笑什麽啊,什麽啊!


    我的臉頰逐漸變熱……然後突然領悟了。


    原來如此啊,這就是「平時發生在西園寺身上的事情」麽。


    現在隻不過是打算把西園寺運送到學生會室的我代替西園寺承受了這些罷了。


    ……的確,隻要自己想要認真做什麽事就有阻礙的話很辛苦。雖然我現在還能笑,但是如果想到每天都會這樣,身體不禁一陣顫抖。


    …………。


    不過。


    我仍是要繼續說。每踏出一步就會襲來的麻煩,我都無法做出反應,總之,我先向西園寺說道。


    「因為被衰神附體了,但,必須全部放棄,哪有這種道理啊!」


    越向學生會室靠近,麻煩就越瘋狂地襲來。西園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並且把臉轉了過去。


    「……不管是什麽理由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不管我認真做什麽事,都隻會變得徒勞!」


    「什麽叫徒勞!」


    「!」


    現在不知為何,從走廊的深處滾來如同大金剛般的木桶一樣的東西,我左右彈跳避開。我用力踢了一腳最後那個躲不開的木桶,並大吼一聲……腳超痛啊。


    「將你所想做的事情做成功,這才是唯一的答案啊。如果事情不能按照自己所想的結束,我才不要呢」


    「這……這種事情我也想啊!誰不想——」


    「啊啊,對了!誰都想這樣的吧!我也是的啊!可是啊!」


    我邊說邊走。雖然感覺到背後有什麽東西來了……但我毫不視之!不管來什麽總之去學生會室就好了!僅此而已!


    「也許你很討厭,但是在這個世界裏,並非誰都一帆風順!誰都會失敗!在這個世界上不如意的人比比皆是!」


    想起中學時代那個犯過重大錯誤的我,不禁用力咬牙……對,不管是哪裏,不順利的人……都有很多。


    「西園寺家裏……你所尊敬的父母對生活後悔過嗎?」


    「!這,這種事——」


    「來到碧陽,參加學生會會長的選舉,這些事情全都!全部的全部,對你來說都不是你的本意,都是不幸嗎?不過是因為和你期望的結果不同罷了啊!」


    「!……這,這個……。……」


    「……啊咧?」


    終於到達了學生會室的門前了。我並未意識到有麻煩襲來。不過……


    『杉崎?我說從剛才開始怎麽這麽吵,是你嗎?』


    「!」


    從學生會室裏傳出來巡的聲音。然後,這麻煩即便近在眼前我也毫未擦覺。……好的!正如想的一樣……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還是和期待的一樣!


    我先把西園寺放下來,對著一臉困惑的她笑了起來。


    「好像終於到了呢。學生會室。並且可以見到巡了」


    「怎麽可能……為什麽……」


    看著驚訝的西園寺,「沒有為什麽」我回答道。


    「這不是更有趣嗎?」


    「……誒?」


    對著瞠目結舌的西園寺,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答道。


    「因為,附體的不是衰神嗎?都已經來到這裏了卻不能相見,這樣的展開……不是完全的『笑不出來』嗎?而且,在學生會的活動中,折騰不是更有趣嗎?」


    「這……」


    對,這也是我期待的事情。我在想,如果我不計後果強行突破的話,是不是隻能引起在可笑的範圍內的麻煩呢。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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