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在江躍臉上看到失落的甲等班同學，卻失望了。在江躍臉上，他們壓根就沒看到任何波動，就好像這個消息跟他完全無關，甚至都不配得到他的半點反應，波動半點情緒。
不少人原先是跟著鄧愷混的，對江躍本能就有點厭惡。見江躍如此這般淡漠的反應，心頭說不出的膩歪。心頭都暗自嘀咕，覺得江躍在裝，裝得還挺冷靜，說不定心裏有多失落吧？
茅豆豆不是當事人，反應卻出奇的大。
“高老師，這人以前沒在星城測試過嗎？怎麽此前一點風聲都沒聽過。不會是虛張聲勢的吧？”
江躍在茅豆豆心中，那是不可超越的傳說。
在他的認知裏，怎麽可能有人能超過躍哥？如果有，那一定是作弊的。
高翊笑了笑：“如果是道聽途說，我也不會跟你們提這個事。這個事，各方麵渠道都已經印證了，確確實實是真實的數據。”
茅豆豆還是不服：“從京城回來的，那算不算星城人啊？誰知道在京城是不是各種嗑藥。要說起來，還是咱們躍哥牛逼，佛係覺醒，不嗑藥，不搞小動作，隨隨便便就是180%，而且這還是好多天之前的數據。換作現在去測，說不定300%都有可能。所以，不管他是從哪冒出來的，我茅豆豆都不服他這個星城第一。有本事同期測試啊。”
一個班，有對江躍有敵意的，自然也有對江躍有好感的。
那些對江躍有好感的，紛紛道：“豆豆說得有道理，測試時間差那麽久，不公平。真要比個高下，還得下次同一時段一起測試。那樣才明明白白，公公平平。否則，這第一的稱號，可不能白白給他們一中撿了巧。”
顯然，在不少人看來，這可不僅僅是江躍和那個人的個人之爭，這還關係著兩個學校之間的競爭。
你們一中此前一直就被揚帆中學壓著一頭，從外頭挖一個天才回來，就想踩揚帆中學一頭，哪有這樣的大好事？
不服！
高翊大概要的就是這種氛圍，笑嗬嗬道：“到底誰是第一，嘴皮子說了不算。我聽說，一中那邊要跟咱們搞一個交流賽。”
交流賽？
聽到這三個字，所以人精神都是一振。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骨子裏就不缺熱血，骨子裏的競爭意識極強，誰都不願意低人一頭。
“高老師，交流賽怎麽賽？”
“一中現在這麽膨脹了嗎？一直都是咱們揚帆中學的手下敗將，這次還能耐了？”
“嘿嘿，不就是從京城挖了個人回來麽？真以為有個天才就能包打天下啊？”
“不行！咱們揚帆中學得滅滅他們的這股歪風邪氣，不然的話，還不得爬到咱們揚帆中學頭上拉屎？”
這些家夥，說到集體榮譽感的時候，一個個熱血沸騰起來。原先那些想看江躍熱鬧的人，都有點來火氣了。
這是集體榮耀，已經超過了私人恩怨。
高翊笑眯眯點著頭：“很好，年輕人就該有這股勁。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們，咱們一直沒怎麽準備，人家一中是處心積慮要壓咱們一頭，暗中做了不少準備。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得瘋狂操練，誰多別掉鏈子。該你們誰上陣的時候，可別臨陣拉稀，丟了揚帆中學的臉。”
說著，高翊朝江躍瞥了一眼，笑道：“江躍，你是揚帆中學的領頭人物，要不，你也談談你的看法？”
江躍其實對這些意氣之爭真的看得很淡。
當然，這也不是他天生佛係。而是220%的覺醒程度，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誇張的數據。
他上次體測就是刻意壓製了，如果全力以赴，三倍的數據都能測出來。
所以，220%對其他人而言可能是個高不可攀的數據，在江躍看來，也不過如此，並不值得他過多關注。
高翊點他的名，要他講幾句，他倒也不矯情。
“高老師，要我說心裏話，我真沒啥看法。京城來的也好，星城自產的也好，現在其實都是剛起步而已，數據高一些，低一些，還遠遠沒到決定個人命運的地步。所以，沒必要太在意的。”
這也不是矯情，要說詭異時代來臨，現在真就是剛起步。體測數據高低，固然能決定眼前，但要說決定命運，絕對是誇張了。
很多人，或許機緣沒到，或許方法不對，甚至還有人都還沒覺醒。
詭異時代剛降臨，每一個人的潛力到底有多少，現在又有誰說得清？到底有多少潛伏的妖孽沒有覺醒，沒有挖掘出來，誰又說得清？
一開始笑的，誰能保證就一定能笑到最後？
高翊撫掌道：“看看人家江躍說的，這一點大家真該學學，這就是大將風度，不為一時成敗迷惑，用長遠的思維考慮問題。很難得，值得每一位同學好好思考一下。”
“不過，長遠的咱們先放一放，眼下一中大概是鐵了心要跟咱們較勁，比一個高低，要搞一個什麽交流賽。江躍，我可說好了啊，別的事我不管你，你可以有特權，這交流賽你可不能撂挑子。咱們揚帆中學得你壓陣腳。”
“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茅豆豆第一個叫道：“那必須的，躍哥就是咱們揚帆中學的代表，他要是不參加，那一中就算贏了咱們，臉上也無光啊。”
“放屁，一中能贏咱們？拿命來贏啊？”
“老子就是那麽一假設，我躍哥事關集體榮譽，啥時候撩過挑子？”
高翊壓了壓雙手：“你們都閉嘴，這事得江躍自己說了算。”
江躍知道高翊老師是要他表態。
這種集體活動，他作為揚帆中學的一員，還真沒得推辭。
“高老師，交流賽我會參加。”
“好！”高翊笑道，目光轉向李玥，“李玥同學，你也是咱們揚帆中學的一塊招牌，交流賽，你怎麽說啊？”
李玥小透明的狀態被點名，一下子臉就紅了。
看了看江躍，正好江躍朝她看來。
李玥臉上一陣熱辣辣的，心中卻是一定，說道：“那我也參加吧。”
茅豆豆驚訝無比，李玥在原先的班級，幾乎是不參加任何集體項目的。她就好像日常被焊在了課桌上，除了溫習功課還是溫習功課。
這次居然答應參加交流賽，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朝李玥比了比。
高翊離開教室後，杜一峰一臉笑意走向江躍。
“這幾天去哪浪了？”
“有點私事，你那邊啥時候？”江躍問的是他們接的那個試煉任務。
“我們也不急，看這樣子，估計得交流賽之後了吧？對了，那車我看停校門口好幾天了，怎麽？不好開？”
“前幾天用不到它。放心，今天就把它開走。”既然已經達成協議，江躍倒不拒絕這種報酬。
“出去走走？”杜一峰忽然提議道。
江躍見杜一峰似乎有什麽話不方便在教室裏說。
笑了笑，起身和杜一峰走了出去。
來到校園偏僻處，杜一峰忽然道：“那天晚上，你離開銀湖大酒店，是許純茹送你回去的吧？”
江躍一怔，不知道杜一峰忽然問這個是什麽用意。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點點頭道：“我當時跟你爸談好之後，正出門，剛好碰到許純茹，她提出送我一程。”
杜一峰笑了笑：“剛好碰到倒也未必，我估計茹姐為了碰到你，在那至少徘徊了一個小時。”
江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聽說她第二天還在校門口堵你，對吧？”杜一峰露出一絲曖昧怪笑，“你小子這桃花運，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一峰，你真是想多了。”
“我肯定沒想多，我覺得是許純茹想多了。她這頭老牛，怕是吃不上你這口嫩草的。”
杜一峰的口氣帶著幾分調侃，又有著幾分社會氣。
“你叫我出來，就為了說這個？”江躍有些無語。
“當然不是啊。你看我像那麽膚淺的人嗎？我本來是想提醒你，不要小看許純茹，這個大妞也是有心機的。她接近你，你可別單純當成是對你有好感，你要這麽想，我保你會吃虧。”
江躍笑了笑，心道，我還真沒這麽想。
不過他和許純茹之間的交易，自然也沒必要說給杜一峰聽。雖然江躍一魚兩吃，但這交易都是你情我願的事，隻要他能照應到這兩人，賺兩份錢也沒礙著誰來著。
杜一峰見江躍不以為然，也沒繼續說什麽。
他叫江躍出來，最關鍵的事還不是這個。真正的猛料在後麵。
“我剛才問你那晚的事，你知道為啥麽？”
“為啥？”
“那天晚上，正好是鄧家出事，你該記得吧？”
“也就兩三天的事，當然記得。”
“現在鄧家有種說法，懷疑你是凶手。江躍，咱倆的對話，這裏說過就過了，事後我可不認，你聽聽就好。”
“行，你說。”江躍見杜一峰煞有介事的樣子，知道他可能真有什麽內幕消息要說？
“我從可靠渠道聽說，鄧家正在調查你，調查你那天晚上的行蹤。為此動用了很大的關係網，請動了很多職權部門，據說還請了高手來調查你。要將你那天晚上的行蹤，調查個一清二楚。據說，你和許純茹在一塊，已經被調查出來了。他們還在進一步挖掘，好像是說，鄧家的凶案，你是他們首要的懷疑對象。”
江躍心中暗暗吃驚，鄧家的能量倒真是不小啊。
不過，他倒也不慌。
鄧家出事的區域，核心的監控沒有他，再怎麽調查，也隻是枉然。沒有直接證據，想要辦他？至少通過官方途徑是肯定行不通的。
鄧家固然手眼通天，在星城很吃得開。
他江躍現在也不是吃素的。
先不說他對韓晶晶有救命之恩，她爸身為星城主政，難道一點人情都不記？
星城行動局，羅處和老韓，自己幫了他們那麽多忙，他們難道一點都不照顧一下？
還有軍方，不是一直想籠絡麽？難道能坐視不理？
這些牌，江躍其實一張都不想打。
他最大的牌，還是自己。
在事發現場沒有他的監控視頻，想栽贓他，那是休想。
見江躍默然不語，杜一峰心中莫名湧起一陣懼意，暗暗猜測，不會鄧家凶案真是江躍幹的吧?
自己跟這個狠人說這些，會不會被順手滅口啊？
當然，這念頭一閃而過，杜一峰很快就意識到，江躍不至於這麽衝動冒失。
“江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事你得有點心理準備啊。”
江躍笑道：“一峰，鄧家出事的地方，總不可能沒有監控吧？現場不會沒有目擊者吧？講真，別說鄧家死四五個，就算鄧家都滅了，我肯定會暗爽。他們幹的壓根就不是人事。不過，這盆髒水想潑我頭上，那是做夢。”
杜一峰聞言，將信將疑。
不過他很老練，也不再說什麽。拍拍江躍肩膀，帶著幾分示好的意味。
“反正我跟你說這麽個事，你心裏有個底就好了。有事沒事，別給人算計了就行。”
“行，我心裏有數。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提醒。”
“謝就不用了，有時間咱們再聚聚。”
……
星城警局某地。
許純茹被請在一間辦公室裏，坐在一條單人沙發上，前麵是一條長茶幾，茶幾兩頭坐著人，茶幾對麵坐著一排人。
瞧這陣勢，許純茹不由得皺起了秀眉。
“黃叔叔，你們這是幾個意思啊？”許純茹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小白，知道這架勢看著是談話，其實和審訊也沒多大區別。
她口中的黃叔叔，是這個警局的一個領導，也是請她過來的人。
“小茹啊，你別多心，就是找你過來問個話。黃叔叔保證，絕不會讓你受委屈好吧？”
“可我已經覺得很委屈啦！”許純茹嘟囔著。
“哈哈，怎麽會呢？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星城行動局行動五處的管處長，他剛新任沒幾天，卻是未來的大紅人。還有這位，是管處的副手，劉副處。這二位是行動五處的隊員。”
星城行動局？
這跟我有啥關係？許純茹一頭霧水。被這些人找上頭來，也未必是什麽好事。
不少人原先是跟著鄧愷混的，對江躍本能就有點厭惡。見江躍如此這般淡漠的反應，心頭說不出的膩歪。心頭都暗自嘀咕，覺得江躍在裝，裝得還挺冷靜，說不定心裏有多失落吧？
茅豆豆不是當事人，反應卻出奇的大。
“高老師，這人以前沒在星城測試過嗎？怎麽此前一點風聲都沒聽過。不會是虛張聲勢的吧？”
江躍在茅豆豆心中，那是不可超越的傳說。
在他的認知裏，怎麽可能有人能超過躍哥？如果有，那一定是作弊的。
高翊笑了笑：“如果是道聽途說，我也不會跟你們提這個事。這個事，各方麵渠道都已經印證了，確確實實是真實的數據。”
茅豆豆還是不服：“從京城回來的，那算不算星城人啊？誰知道在京城是不是各種嗑藥。要說起來，還是咱們躍哥牛逼，佛係覺醒，不嗑藥，不搞小動作，隨隨便便就是180%，而且這還是好多天之前的數據。換作現在去測，說不定300%都有可能。所以，不管他是從哪冒出來的，我茅豆豆都不服他這個星城第一。有本事同期測試啊。”
一個班，有對江躍有敵意的，自然也有對江躍有好感的。
那些對江躍有好感的，紛紛道：“豆豆說得有道理，測試時間差那麽久，不公平。真要比個高下，還得下次同一時段一起測試。那樣才明明白白，公公平平。否則，這第一的稱號，可不能白白給他們一中撿了巧。”
顯然，在不少人看來，這可不僅僅是江躍和那個人的個人之爭，這還關係著兩個學校之間的競爭。
你們一中此前一直就被揚帆中學壓著一頭，從外頭挖一個天才回來，就想踩揚帆中學一頭，哪有這樣的大好事？
不服！
高翊大概要的就是這種氛圍，笑嗬嗬道：“到底誰是第一，嘴皮子說了不算。我聽說，一中那邊要跟咱們搞一個交流賽。”
交流賽？
聽到這三個字，所以人精神都是一振。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骨子裏就不缺熱血，骨子裏的競爭意識極強，誰都不願意低人一頭。
“高老師，交流賽怎麽賽？”
“一中現在這麽膨脹了嗎？一直都是咱們揚帆中學的手下敗將，這次還能耐了？”
“嘿嘿，不就是從京城挖了個人回來麽？真以為有個天才就能包打天下啊？”
“不行！咱們揚帆中學得滅滅他們的這股歪風邪氣，不然的話，還不得爬到咱們揚帆中學頭上拉屎？”
這些家夥，說到集體榮譽感的時候，一個個熱血沸騰起來。原先那些想看江躍熱鬧的人，都有點來火氣了。
這是集體榮耀，已經超過了私人恩怨。
高翊笑眯眯點著頭：“很好，年輕人就該有這股勁。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們，咱們一直沒怎麽準備，人家一中是處心積慮要壓咱們一頭，暗中做了不少準備。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得瘋狂操練，誰多別掉鏈子。該你們誰上陣的時候，可別臨陣拉稀，丟了揚帆中學的臉。”
說著，高翊朝江躍瞥了一眼，笑道：“江躍，你是揚帆中學的領頭人物，要不，你也談談你的看法？”
江躍其實對這些意氣之爭真的看得很淡。
當然，這也不是他天生佛係。而是220%的覺醒程度，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誇張的數據。
他上次體測就是刻意壓製了，如果全力以赴，三倍的數據都能測出來。
所以，220%對其他人而言可能是個高不可攀的數據，在江躍看來，也不過如此，並不值得他過多關注。
高翊點他的名，要他講幾句，他倒也不矯情。
“高老師，要我說心裏話，我真沒啥看法。京城來的也好，星城自產的也好，現在其實都是剛起步而已，數據高一些，低一些，還遠遠沒到決定個人命運的地步。所以，沒必要太在意的。”
這也不是矯情，要說詭異時代來臨，現在真就是剛起步。體測數據高低，固然能決定眼前，但要說決定命運，絕對是誇張了。
很多人，或許機緣沒到，或許方法不對，甚至還有人都還沒覺醒。
詭異時代剛降臨，每一個人的潛力到底有多少，現在又有誰說得清？到底有多少潛伏的妖孽沒有覺醒，沒有挖掘出來，誰又說得清？
一開始笑的，誰能保證就一定能笑到最後？
高翊撫掌道：“看看人家江躍說的，這一點大家真該學學，這就是大將風度，不為一時成敗迷惑，用長遠的思維考慮問題。很難得，值得每一位同學好好思考一下。”
“不過，長遠的咱們先放一放，眼下一中大概是鐵了心要跟咱們較勁，比一個高低，要搞一個什麽交流賽。江躍，我可說好了啊，別的事我不管你，你可以有特權，這交流賽你可不能撂挑子。咱們揚帆中學得你壓陣腳。”
“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茅豆豆第一個叫道：“那必須的，躍哥就是咱們揚帆中學的代表，他要是不參加，那一中就算贏了咱們，臉上也無光啊。”
“放屁，一中能贏咱們？拿命來贏啊？”
“老子就是那麽一假設，我躍哥事關集體榮譽，啥時候撩過挑子？”
高翊壓了壓雙手：“你們都閉嘴，這事得江躍自己說了算。”
江躍知道高翊老師是要他表態。
這種集體活動，他作為揚帆中學的一員，還真沒得推辭。
“高老師，交流賽我會參加。”
“好！”高翊笑道，目光轉向李玥，“李玥同學，你也是咱們揚帆中學的一塊招牌，交流賽，你怎麽說啊？”
李玥小透明的狀態被點名，一下子臉就紅了。
看了看江躍，正好江躍朝她看來。
李玥臉上一陣熱辣辣的，心中卻是一定，說道：“那我也參加吧。”
茅豆豆驚訝無比，李玥在原先的班級，幾乎是不參加任何集體項目的。她就好像日常被焊在了課桌上，除了溫習功課還是溫習功課。
這次居然答應參加交流賽，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朝李玥比了比。
高翊離開教室後，杜一峰一臉笑意走向江躍。
“這幾天去哪浪了？”
“有點私事，你那邊啥時候？”江躍問的是他們接的那個試煉任務。
“我們也不急，看這樣子，估計得交流賽之後了吧？對了，那車我看停校門口好幾天了，怎麽？不好開？”
“前幾天用不到它。放心，今天就把它開走。”既然已經達成協議，江躍倒不拒絕這種報酬。
“出去走走？”杜一峰忽然提議道。
江躍見杜一峰似乎有什麽話不方便在教室裏說。
笑了笑，起身和杜一峰走了出去。
來到校園偏僻處，杜一峰忽然道：“那天晚上，你離開銀湖大酒店，是許純茹送你回去的吧？”
江躍一怔，不知道杜一峰忽然問這個是什麽用意。
不過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點點頭道：“我當時跟你爸談好之後，正出門，剛好碰到許純茹，她提出送我一程。”
杜一峰笑了笑：“剛好碰到倒也未必，我估計茹姐為了碰到你，在那至少徘徊了一個小時。”
江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聽說她第二天還在校門口堵你，對吧？”杜一峰露出一絲曖昧怪笑，“你小子這桃花運，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一峰，你真是想多了。”
“我肯定沒想多，我覺得是許純茹想多了。她這頭老牛，怕是吃不上你這口嫩草的。”
杜一峰的口氣帶著幾分調侃，又有著幾分社會氣。
“你叫我出來，就為了說這個？”江躍有些無語。
“當然不是啊。你看我像那麽膚淺的人嗎？我本來是想提醒你，不要小看許純茹，這個大妞也是有心機的。她接近你，你可別單純當成是對你有好感，你要這麽想，我保你會吃虧。”
江躍笑了笑，心道，我還真沒這麽想。
不過他和許純茹之間的交易，自然也沒必要說給杜一峰聽。雖然江躍一魚兩吃，但這交易都是你情我願的事，隻要他能照應到這兩人，賺兩份錢也沒礙著誰來著。
杜一峰見江躍不以為然，也沒繼續說什麽。
他叫江躍出來，最關鍵的事還不是這個。真正的猛料在後麵。
“我剛才問你那晚的事，你知道為啥麽？”
“為啥？”
“那天晚上，正好是鄧家出事，你該記得吧？”
“也就兩三天的事，當然記得。”
“現在鄧家有種說法，懷疑你是凶手。江躍，咱倆的對話，這裏說過就過了，事後我可不認，你聽聽就好。”
“行，你說。”江躍見杜一峰煞有介事的樣子，知道他可能真有什麽內幕消息要說？
“我從可靠渠道聽說，鄧家正在調查你，調查你那天晚上的行蹤。為此動用了很大的關係網，請動了很多職權部門，據說還請了高手來調查你。要將你那天晚上的行蹤，調查個一清二楚。據說，你和許純茹在一塊，已經被調查出來了。他們還在進一步挖掘，好像是說，鄧家的凶案，你是他們首要的懷疑對象。”
江躍心中暗暗吃驚，鄧家的能量倒真是不小啊。
不過，他倒也不慌。
鄧家出事的區域，核心的監控沒有他，再怎麽調查，也隻是枉然。沒有直接證據，想要辦他？至少通過官方途徑是肯定行不通的。
鄧家固然手眼通天，在星城很吃得開。
他江躍現在也不是吃素的。
先不說他對韓晶晶有救命之恩，她爸身為星城主政，難道一點人情都不記？
星城行動局，羅處和老韓，自己幫了他們那麽多忙，他們難道一點都不照顧一下？
還有軍方，不是一直想籠絡麽？難道能坐視不理？
這些牌，江躍其實一張都不想打。
他最大的牌，還是自己。
在事發現場沒有他的監控視頻，想栽贓他，那是休想。
見江躍默然不語，杜一峰心中莫名湧起一陣懼意，暗暗猜測，不會鄧家凶案真是江躍幹的吧?
自己跟這個狠人說這些，會不會被順手滅口啊？
當然，這念頭一閃而過，杜一峰很快就意識到，江躍不至於這麽衝動冒失。
“江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事你得有點心理準備啊。”
江躍笑道：“一峰，鄧家出事的地方，總不可能沒有監控吧？現場不會沒有目擊者吧？講真，別說鄧家死四五個，就算鄧家都滅了，我肯定會暗爽。他們幹的壓根就不是人事。不過，這盆髒水想潑我頭上，那是做夢。”
杜一峰聞言，將信將疑。
不過他很老練，也不再說什麽。拍拍江躍肩膀，帶著幾分示好的意味。
“反正我跟你說這麽個事，你心裏有個底就好了。有事沒事，別給人算計了就行。”
“行，我心裏有數。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提醒。”
“謝就不用了，有時間咱們再聚聚。”
……
星城警局某地。
許純茹被請在一間辦公室裏，坐在一條單人沙發上，前麵是一條長茶幾，茶幾兩頭坐著人，茶幾對麵坐著一排人。
瞧這陣勢，許純茹不由得皺起了秀眉。
“黃叔叔，你們這是幾個意思啊？”許純茹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小白，知道這架勢看著是談話，其實和審訊也沒多大區別。
她口中的黃叔叔，是這個警局的一個領導，也是請她過來的人。
“小茹啊，你別多心，就是找你過來問個話。黃叔叔保證，絕不會讓你受委屈好吧？”
“可我已經覺得很委屈啦！”許純茹嘟囔著。
“哈哈，怎麽會呢？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星城行動局行動五處的管處長，他剛新任沒幾天，卻是未來的大紅人。還有這位，是管處的副手，劉副處。這二位是行動五處的隊員。”
星城行動局？
這跟我有啥關係？許純茹一頭霧水。被這些人找上頭來，也未必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