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姐弟兩人之後，江躍跟羅處打個招呼，準備回家。
姐姐江影馬上就要去軍方報到了，姐弟二人在一起的時間所剩不多，總得回家陪陪姐姐。
正走出門，老韓忽然風風火火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看上去似乎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見到江躍從門內走出，老韓略微有些驚訝。
他之前不知道江躍在局裏。
“小江，你也在？正好，你先別走，來看看這個事。”
老韓不容分說，拽著江躍的胳膊，生拉硬拽把他拉回了辦公室。
羅處和老韓是三處的領導，用的是一個套間，裏外各有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老韓進屋，看到裏間羅處屋裏居然有外人，多少有些意外。
行動局的工作非常保密，一般情況下，是絕不允許私人關係卷入的。就算是有外人要來行動局報案，身為處長也不會在私人辦公室見麵。
能出入處長辦公室，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倆孩子什麽來頭？
肯定不是羅處的親戚，羅處這個家夥公私分明，絕不會把親屬帶到辦公室來，這一點老韓是非常清楚的。
“你別看著我，這是小江給我出的難題。”羅處搖搖頭。
江躍略微解釋了幾句，老韓這才恍然明白，卻也沒在意。
“羅處，我剛從大學城那邊回來。情況有點不對勁。”
老韓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腦，將數據線接上，把手機上的一係列照片導入電腦。
看到老韓這一臉嚴峻，江躍也被勾起的好奇心。
大學城在星城東郊一帶，屬於天璿區管轄。本來也不是三處的片區。
不過這段時間詭異事件頻發，行動局各處的片區概念已經淡化，哪裏有問題，上頭指定你哪一個行動處去，那就得去。
照片導入之後，老韓一張張打開。
起初幾張，倒是看不出什麽。主要拍的是大學城那邊地震受損的情況。
大學城處於東郊，周邊還有一些沒有搬遷的村子，同樣也開發了許多新的樓盤，看上去更像是城鄉結合部。
一些新的樓盤邊上，甚至還有土地耕作，出了樓盤，走上幾十米，甚至還有農田。
正因為這種奇怪的格局，大學城裏各大各校的學生，有人在外頭租相對高檔的樓盤，有人租中檔的公寓，也有人租住農民房改裝的出租屋。
總而言之，高中低各種檔次都有，租房市場非常火爆。
從照片上看，農民房改裝的出租屋，受損程度應該是最大的。不過倒也沒有出現那種完全坍塌的情況。
照這種破損情況，除非運氣特別差，否則一般裏頭的人都能及時逃得出來。
至於那些相對高端的樓盤，以及公寓樓，整體框架看不出明顯的損傷。
江躍很清楚，老韓要展示的肯定不是這些照片。
很快，照片顯示，老韓他們是進入一個東郊的高檔樓盤。
這個小區，主打花園洋房，容積率低，園林級綠化。單價要比周邊同地段小區要高出30%。
要說這個級別的樓盤，在星城並不稀奇，每個區都有。但是在東郊，這個單價自然可以算得上是高端的。
當然，這個小區出名，主要原因不是小區環境有多好，容積率有多低。
它的名氣，主要在於坊間傳聞。
這裏很多業主，據說大多數都是周邊大學城的學生。
有些是土豪家長給孩子置辦的，土豪的孩子不願意在宿舍裏擠，買套房子那是應有之意，倒也不算稀奇。
還有一種業主，則是被金主包養的妹子，背後的金主要麽是星城的紈絝子弟，要麽是有錢的老板，金屋藏嬌。
當然，被包養的可不僅僅是妹子，據說也有一些帥氣好看又不想奮鬥的男孩子。
這種樓盤，在很多城市的大學城附近都會有，星城自然不可能是清流。
出事的是同一棟樓。
從單元門開始，一路猙獰恐怖的血跡蔓延而上，直到四樓為止。血跡中還夾雜著腳印。
“這是一梯一戶的戶型，每一層都隻有一家人。一共五層。”
“除了五樓之外，一到四樓昨晚都有人住，一共有九個人。隻有一個活口……”
“五樓昨晚也有人住，但根據五樓業主反映，昨晚地震的時候，他們已經睡著了，感覺到震動的時候，他們醒過來逃下樓，樓梯並沒有什麽動靜。後來餘震越來越小，他們就回樓上睡覺了。一直到他們上樓，樓梯都沒有異常。”
“你們看，這是每一家受害人的現場照片。”
照片很慘烈。
每一個受害人，幾乎都已經不算一具完整的屍體，開膛破肚，內在空空，五髒六腑完全不見。
更可怕的是，眼眶也是空空洞洞的血窟窿，眼珠子都被挖走了。
除此之外，全身各處皮膚都有深深的抓痕。那種抓痕甚至比道具都更鋒銳，每一道抓痕都深可見骨。
有幾個受害者甚至頭蓋骨都清晰可見。
躲在屋角的董藍，本來還有些八卦，想偷偷瞧上兩眼。沒看幾張，幾乎捂住嘴巴尖叫一聲，跑到衛生間嗷嗷吐得一塌糊塗。
董青居然很有骨氣，手緊緊抓著門框，雖然麵色發白，恐懼難以遮掩，居然沒有像他姐姐那樣逃開。
老韓倒也沒有回避他們姐弟二人，而是指著照片，不斷解說著。
“根據現場查看，所有的窗戶都沒有明顯入侵的痕跡，隻有大門有明顯破壞痕跡。你們看……”
照片將每一家的大門都拍得清清楚楚。
能買這裏的房子，業主都不差錢。防盜門都是精挑細選，安保級別很高的。
可是這所謂的防盜門，就跟紙皮糊上去似的，那號稱國外進口超級防撬防撞的安全門，幾乎是被可怕的力量直接扭斷門鎖，直接侵入。
每一扇門的破壞程度，大同小異，手法雖然不盡相同，但是看破壞起來的輕鬆程度，應該都差不多。
屋裏也有打鬥痕跡，破壞程度不小。
不過可以看出來，所謂的打鬥痕跡，應該隻是垂死掙紮，甚至是戲耍獵物而已。
根本不是一個量級之間的打鬥。
從現場破壞程度看，凶手的力量達到了無比恐怖的程度，那水晶吊燈，被輕鬆拽了下來。
石材台麵的餐桌也被掰成了好幾塊。
床墊上麵也是一個個深刻見底的大洞。
還有刃端倒卷的菜刀。
種種跡象表明，現場確實經過打鬥，但這個打鬥根本改變不了被虐殺的局麵，反抗程度隻能算是撓癢癢。
“你們看，這屋子裏的腳印，還有台階上的血印。這腳掌，很明顯不像是正常人類啊。”
這種腳印，不僅僅不像是正常人類，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猛獸。
相比於猛獸的腳印，這個腳印明顯更狹長，而且腳趾更長一些，更詭異一些，看著不像是任何現存動物的腳印。
這腳印唯一和人類相似的，便是有五個腳趾。
照片很多，一張張看完後，還有現場視頻。
看完之後，羅處扶額歎道：“這特麽又是什麽怪物？”
江躍卻問：“除了這棟樓，還有其他類似案件麽？”
“目前沒有得到消息。”老韓搖頭。
“奇就奇在，農民房改造的廉價出租屋沒出這個事，那些進出限製不嚴格的公寓也沒出事，偏偏管理最嚴的花園洋房小區，出了這個事。”老韓感歎。
“怪物邪祟出沒，可不分你貧賤富貴。對怪物來說，金屬防盜門跟簡陋的木板門也沒多大區別。”
羅處和老韓都是默默點頭。
這些照片讓他們心頭倍感壓抑。這種情況下，正常的防備，已經不存在什麽安全感可言。
哪怕是星城首長級別的安保，麵對如此強勢的入侵，隻能是以預防為主。一旦讓其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老韓，那些血跡，出了單元門，往什麽地方去的？你們查到線索了麽？”
“血跡壓根就沒出單元門。”
“什麽意思？”
“單元門外，沒有血跡，也看不到任何腳印。周圍的花草樹木，下水係統之類的，我們都一一排查過，看不出任何痕跡。”
“難道怪物沒離開？”
“這種一梯一戶的花園洋房，一個單元總共就沒幾戶人家，真要躲，也沒什麽地方可以躲啊。”
“難道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這就是頭疼的地方啊。這東西破壞力太可怕了，現在那一棟樓，甚至整個小區都人心惶惶。大學城那邊沸沸揚揚，各種傳聞都有。如果不能及時破案，將凶手緝拿歸案，隻怕會引起社會恐慌啊。”
及時破案？
這談何容易？
連線索都找不到，拿什麽去及時破案？
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等這怪物再次出現。也許，守株待兔是唯一的笨辦法。
大學城那邊，江躍倒是有幾個熟人。不過這事他暫時也不想摻和進去。
他相信，類似的案件，恐怕偌大星城，到處都有。
就跟漏水的屋頂，哪哪都有漏的，堵某一處是不管用的。
大概了解了一下之後，江躍便提出了告辭。
臨走的時候，董藍目光一直跟隨著江躍，似有滿腹心事想說，終究有點開不了口。
回到家，江影已經收拾好行李。
“姐，不是還有兩天麽？”
“先前章主任他們又掉頭來咱們家，通知我，明天就去報到。”
“怎麽臨時又變動了？”江躍皺眉。
他們都不是孩子，姐弟倆也不是沒分開過。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分別，可以說是各自走上了人生不同的道路，甚至可以說是命運之路。
從此意味著聚少離多。
“舍不得啦？”江影笑嘻嘻問道。
“嗯。”江躍點頭。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軍令如山，我也沒辦法。小躍，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這個家。”
“你的本事比姐大，有些事用不著我叮囑。姐隻送你一句話。”
“什麽？”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江躍啞然一笑，想不到姐姐居然會送這麽一句話。
“姐，你還是不是我親姐啊。這個節骨眼，不應該送一句煽情點的話麽？什麽自己保重啊，不要太拚啊，要保護好自己之類的……”
“這方麵還用我教？從小你哪次不是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你姐我從小可沒少幫你打架吧？”
一番話說得江躍有些汗顏，從小到大，姐姐還真沒少為他幹架。
“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給老江家丟臉。”
江影對這個弟弟，確實也沒什麽挑剔的。從小到大就省心，樣樣拿得出手，因此確實也無需叮囑太多。
“對了，先前晶晶來過，她讓我轉告你，如果你回家沒什麽事，去一趟學校。好像學校那邊有點什麽事？”
“知道了。”
詭異降臨後，江躍去學校的次數越來越少，以至於他都幾乎快忽略了自己還是個中六學生的事實。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江躍也想去學校看看那些老朋友情況如何。
整個星城的秩序並沒有恢複，揚帆中學同樣如此。
許多走讀生幹脆就不來學校了，留在學校的，多半是一些住宿生，以及少量走讀生。
專屬班的學生，不管住宿還是走讀，卻都不敢缺席。
越是這個時候，他們越不敢曠課，畢竟現在的每一節課，看上去對他們的前途都至關重要。
見到江躍出現，甲等班沸騰了。
“老大，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麽回來的？你不會跑步回來的吧？”茅豆豆一臉驚訝。
李玥同樣好奇，昨天收到江躍的提醒，李玥得知江躍是在老家盤石嶺。百十裏地，他是怎麽來的？不是說沿途的路都已經不能通行了嗎？
韓晶晶自然知道真相，不過她在班級裏就沒提過這個事。
見到大家都沒事，江躍也就鬆了一口氣。
“對了，童迪現在情況咋樣？”
“好多了，腦子已經清醒，就是精神有點不濟，還是有點神神叨叨。不過跟之前比，肯定是沒事啦！”
耳機事件已經解決，童迪慢慢恢複倒也在常理之中。
杜一峰從座位上走了過來。
“江躍，聽說了嗎？星城一中的戰書已經下達了。指名道姓也跟咱們揚帆中學比一場啊。”
－－－－－－題外話－－－－－－
2020年，感謝書友們的陪伴，2021年，願每個人都有一個新的開始，壞的走開，好的再來。
姐姐江影馬上就要去軍方報到了，姐弟二人在一起的時間所剩不多，總得回家陪陪姐姐。
正走出門，老韓忽然風風火火走了進來，一臉凝重，看上去似乎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見到江躍從門內走出，老韓略微有些驚訝。
他之前不知道江躍在局裏。
“小江，你也在？正好，你先別走，來看看這個事。”
老韓不容分說，拽著江躍的胳膊，生拉硬拽把他拉回了辦公室。
羅處和老韓是三處的領導，用的是一個套間，裏外各有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老韓進屋，看到裏間羅處屋裏居然有外人，多少有些意外。
行動局的工作非常保密，一般情況下，是絕不允許私人關係卷入的。就算是有外人要來行動局報案，身為處長也不會在私人辦公室見麵。
能出入處長辦公室，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倆孩子什麽來頭？
肯定不是羅處的親戚，羅處這個家夥公私分明，絕不會把親屬帶到辦公室來，這一點老韓是非常清楚的。
“你別看著我，這是小江給我出的難題。”羅處搖搖頭。
江躍略微解釋了幾句，老韓這才恍然明白，卻也沒在意。
“羅處，我剛從大學城那邊回來。情況有點不對勁。”
老韓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腦，將數據線接上，把手機上的一係列照片導入電腦。
看到老韓這一臉嚴峻，江躍也被勾起的好奇心。
大學城在星城東郊一帶，屬於天璿區管轄。本來也不是三處的片區。
不過這段時間詭異事件頻發，行動局各處的片區概念已經淡化，哪裏有問題，上頭指定你哪一個行動處去，那就得去。
照片導入之後，老韓一張張打開。
起初幾張，倒是看不出什麽。主要拍的是大學城那邊地震受損的情況。
大學城處於東郊，周邊還有一些沒有搬遷的村子，同樣也開發了許多新的樓盤，看上去更像是城鄉結合部。
一些新的樓盤邊上，甚至還有土地耕作，出了樓盤，走上幾十米，甚至還有農田。
正因為這種奇怪的格局，大學城裏各大各校的學生，有人在外頭租相對高檔的樓盤，有人租中檔的公寓，也有人租住農民房改裝的出租屋。
總而言之，高中低各種檔次都有，租房市場非常火爆。
從照片上看，農民房改裝的出租屋，受損程度應該是最大的。不過倒也沒有出現那種完全坍塌的情況。
照這種破損情況，除非運氣特別差，否則一般裏頭的人都能及時逃得出來。
至於那些相對高端的樓盤，以及公寓樓，整體框架看不出明顯的損傷。
江躍很清楚，老韓要展示的肯定不是這些照片。
很快，照片顯示，老韓他們是進入一個東郊的高檔樓盤。
這個小區，主打花園洋房，容積率低，園林級綠化。單價要比周邊同地段小區要高出30%。
要說這個級別的樓盤，在星城並不稀奇，每個區都有。但是在東郊，這個單價自然可以算得上是高端的。
當然，這個小區出名，主要原因不是小區環境有多好，容積率有多低。
它的名氣，主要在於坊間傳聞。
這裏很多業主，據說大多數都是周邊大學城的學生。
有些是土豪家長給孩子置辦的，土豪的孩子不願意在宿舍裏擠，買套房子那是應有之意，倒也不算稀奇。
還有一種業主，則是被金主包養的妹子，背後的金主要麽是星城的紈絝子弟，要麽是有錢的老板，金屋藏嬌。
當然，被包養的可不僅僅是妹子，據說也有一些帥氣好看又不想奮鬥的男孩子。
這種樓盤，在很多城市的大學城附近都會有，星城自然不可能是清流。
出事的是同一棟樓。
從單元門開始，一路猙獰恐怖的血跡蔓延而上，直到四樓為止。血跡中還夾雜著腳印。
“這是一梯一戶的戶型，每一層都隻有一家人。一共五層。”
“除了五樓之外，一到四樓昨晚都有人住，一共有九個人。隻有一個活口……”
“五樓昨晚也有人住，但根據五樓業主反映，昨晚地震的時候，他們已經睡著了，感覺到震動的時候，他們醒過來逃下樓，樓梯並沒有什麽動靜。後來餘震越來越小，他們就回樓上睡覺了。一直到他們上樓，樓梯都沒有異常。”
“你們看，這是每一家受害人的現場照片。”
照片很慘烈。
每一個受害人，幾乎都已經不算一具完整的屍體，開膛破肚，內在空空，五髒六腑完全不見。
更可怕的是，眼眶也是空空洞洞的血窟窿，眼珠子都被挖走了。
除此之外，全身各處皮膚都有深深的抓痕。那種抓痕甚至比道具都更鋒銳，每一道抓痕都深可見骨。
有幾個受害者甚至頭蓋骨都清晰可見。
躲在屋角的董藍，本來還有些八卦，想偷偷瞧上兩眼。沒看幾張，幾乎捂住嘴巴尖叫一聲，跑到衛生間嗷嗷吐得一塌糊塗。
董青居然很有骨氣，手緊緊抓著門框，雖然麵色發白，恐懼難以遮掩，居然沒有像他姐姐那樣逃開。
老韓倒也沒有回避他們姐弟二人，而是指著照片，不斷解說著。
“根據現場查看，所有的窗戶都沒有明顯入侵的痕跡，隻有大門有明顯破壞痕跡。你們看……”
照片將每一家的大門都拍得清清楚楚。
能買這裏的房子，業主都不差錢。防盜門都是精挑細選，安保級別很高的。
可是這所謂的防盜門，就跟紙皮糊上去似的，那號稱國外進口超級防撬防撞的安全門，幾乎是被可怕的力量直接扭斷門鎖，直接侵入。
每一扇門的破壞程度，大同小異，手法雖然不盡相同，但是看破壞起來的輕鬆程度，應該都差不多。
屋裏也有打鬥痕跡，破壞程度不小。
不過可以看出來，所謂的打鬥痕跡，應該隻是垂死掙紮，甚至是戲耍獵物而已。
根本不是一個量級之間的打鬥。
從現場破壞程度看，凶手的力量達到了無比恐怖的程度，那水晶吊燈，被輕鬆拽了下來。
石材台麵的餐桌也被掰成了好幾塊。
床墊上麵也是一個個深刻見底的大洞。
還有刃端倒卷的菜刀。
種種跡象表明，現場確實經過打鬥，但這個打鬥根本改變不了被虐殺的局麵，反抗程度隻能算是撓癢癢。
“你們看，這屋子裏的腳印，還有台階上的血印。這腳掌，很明顯不像是正常人類啊。”
這種腳印，不僅僅不像是正常人類，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麽猛獸。
相比於猛獸的腳印，這個腳印明顯更狹長，而且腳趾更長一些，更詭異一些，看著不像是任何現存動物的腳印。
這腳印唯一和人類相似的，便是有五個腳趾。
照片很多，一張張看完後，還有現場視頻。
看完之後，羅處扶額歎道：“這特麽又是什麽怪物？”
江躍卻問：“除了這棟樓，還有其他類似案件麽？”
“目前沒有得到消息。”老韓搖頭。
“奇就奇在，農民房改造的廉價出租屋沒出這個事，那些進出限製不嚴格的公寓也沒出事，偏偏管理最嚴的花園洋房小區，出了這個事。”老韓感歎。
“怪物邪祟出沒，可不分你貧賤富貴。對怪物來說，金屬防盜門跟簡陋的木板門也沒多大區別。”
羅處和老韓都是默默點頭。
這些照片讓他們心頭倍感壓抑。這種情況下，正常的防備，已經不存在什麽安全感可言。
哪怕是星城首長級別的安保，麵對如此強勢的入侵，隻能是以預防為主。一旦讓其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老韓，那些血跡，出了單元門，往什麽地方去的？你們查到線索了麽？”
“血跡壓根就沒出單元門。”
“什麽意思？”
“單元門外，沒有血跡，也看不到任何腳印。周圍的花草樹木，下水係統之類的，我們都一一排查過，看不出任何痕跡。”
“難道怪物沒離開？”
“這種一梯一戶的花園洋房，一個單元總共就沒幾戶人家，真要躲，也沒什麽地方可以躲啊。”
“難道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這就是頭疼的地方啊。這東西破壞力太可怕了，現在那一棟樓，甚至整個小區都人心惶惶。大學城那邊沸沸揚揚，各種傳聞都有。如果不能及時破案，將凶手緝拿歸案，隻怕會引起社會恐慌啊。”
及時破案？
這談何容易？
連線索都找不到，拿什麽去及時破案？
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等這怪物再次出現。也許，守株待兔是唯一的笨辦法。
大學城那邊，江躍倒是有幾個熟人。不過這事他暫時也不想摻和進去。
他相信，類似的案件，恐怕偌大星城，到處都有。
就跟漏水的屋頂，哪哪都有漏的，堵某一處是不管用的。
大概了解了一下之後，江躍便提出了告辭。
臨走的時候，董藍目光一直跟隨著江躍，似有滿腹心事想說，終究有點開不了口。
回到家，江影已經收拾好行李。
“姐，不是還有兩天麽？”
“先前章主任他們又掉頭來咱們家，通知我，明天就去報到。”
“怎麽臨時又變動了？”江躍皺眉。
他們都不是孩子，姐弟倆也不是沒分開過。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分別，可以說是各自走上了人生不同的道路，甚至可以說是命運之路。
從此意味著聚少離多。
“舍不得啦？”江影笑嘻嘻問道。
“嗯。”江躍點頭。
“算你小子有點良心，軍令如山，我也沒辦法。小躍，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這個家。”
“你的本事比姐大，有些事用不著我叮囑。姐隻送你一句話。”
“什麽？”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江躍啞然一笑，想不到姐姐居然會送這麽一句話。
“姐，你還是不是我親姐啊。這個節骨眼，不應該送一句煽情點的話麽？什麽自己保重啊，不要太拚啊，要保護好自己之類的……”
“這方麵還用我教？從小你哪次不是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你姐我從小可沒少幫你打架吧？”
一番話說得江躍有些汗顏，從小到大，姐姐還真沒少為他幹架。
“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給老江家丟臉。”
江影對這個弟弟，確實也沒什麽挑剔的。從小到大就省心，樣樣拿得出手，因此確實也無需叮囑太多。
“對了，先前晶晶來過，她讓我轉告你，如果你回家沒什麽事，去一趟學校。好像學校那邊有點什麽事？”
“知道了。”
詭異降臨後，江躍去學校的次數越來越少，以至於他都幾乎快忽略了自己還是個中六學生的事實。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江躍也想去學校看看那些老朋友情況如何。
整個星城的秩序並沒有恢複，揚帆中學同樣如此。
許多走讀生幹脆就不來學校了，留在學校的，多半是一些住宿生，以及少量走讀生。
專屬班的學生，不管住宿還是走讀，卻都不敢缺席。
越是這個時候，他們越不敢曠課，畢竟現在的每一節課，看上去對他們的前途都至關重要。
見到江躍出現，甲等班沸騰了。
“老大，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怎麽回來的？你不會跑步回來的吧？”茅豆豆一臉驚訝。
李玥同樣好奇，昨天收到江躍的提醒，李玥得知江躍是在老家盤石嶺。百十裏地，他是怎麽來的？不是說沿途的路都已經不能通行了嗎？
韓晶晶自然知道真相，不過她在班級裏就沒提過這個事。
見到大家都沒事，江躍也就鬆了一口氣。
“對了，童迪現在情況咋樣？”
“好多了，腦子已經清醒，就是精神有點不濟，還是有點神神叨叨。不過跟之前比，肯定是沒事啦！”
耳機事件已經解決，童迪慢慢恢複倒也在常理之中。
杜一峰從座位上走了過來。
“江躍，聽說了嗎？星城一中的戰書已經下達了。指名道姓也跟咱們揚帆中學比一場啊。”
－－－－－－題外話－－－－－－
2020年，感謝書友們的陪伴，2021年，願每個人都有一個新的開始，壞的走開，好的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