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躍看來，這五個人明顯都是各懷心思，各有各的小算盤，可以說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五個人湊在一起，江躍估計，五個一加在一起，效果打有可能是小於五。
現在這會兒可能還表現得不是特別明顯，真到關鍵時刻，危險時刻，這一個個我行我素，誰也不服誰的個性，肯定要壞菜。
江躍在某一瞬間，甚至都有些懊悔，為什麽要蹚這一灘渾水？
不過他轉念也就心平氣和了。
為什麽？
不給誰麵子也不能不給錢麵子。
誰讓杜一峰他老爹肯出價呢？
而許純茹還跟了一注，這等於是加倍的收益。
江躍再次告誡自己，這次行動一定要去人格化，擺正態度，時刻不忘自己是工具人的身份。
工具人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憐憫。
一切為了任務。
他的任務，就是保證杜一峰和許純茹活著出來，關鍵時刻拉他們一把，不要讓他們往作死的道路上走得太遠。
至於其他人……
他們又沒付錢。
這麽說服自己之後，江躍的心情好多了。
張繼業橫眉豎眼他也不介意，冷言冷語也無所謂。
工具人沒有情緒，權當他張繼業在放屁。
進入行政樓，幾個人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大會議室裏。
這裏頭已然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報名工作馬上開始。
眾人將證件提交上去，一一審核登記之後，報名就算完成了。
江躍大致掃了一眼，現場參與報名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不會超過四十歲。
而且這些人清一色都是大有來頭的。
要麽是權貴子弟，要麽是大勢力出錢培養的人才，要麽就是各部門裏自己選出的天才。
總人數應該在二百以內。
讓江躍萬萬沒想到的是，韓晶晶居然也在人群中。
難怪之前在揚帆中學沒見她，估計也是有人去了學校把她接走的。
這麽看來，老韓家應該沒什麽問題？
報名登記結束後，便是抽取任務了。
因為目前是超凡者認證體係進行內測，還不是真正開放。
因此才會在星城大學的行政樓裏舉行，為的就是避人耳目。
由此可見，這內測的名額很搶手。江躍要不是搭上了杜一峰他們這夥人的順風車，恐怕都未必能來。
當然，也就是江躍在這方麵表現得不是很熱心，他真要非常熱心，以他現在的人脈，不管是軍方還是星城主政這邊，又或者是星城超自然行動局方麵，要給他弄個名額問題都不大。
江躍雖然加入了杜一峰他們一夥，現階段其實沒他什麽事。隻要他個人證件帶齊，報了名，其他的事也不由他來做主。
他也樂得清閑。
金主爸爸付了錢，該金主爸爸操心的事，就讓人家操心好了。
工具人擺正姿態即可。
那邊韓晶晶顯然早就猜到了杜一峰拉江躍入夥的事，見到江躍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墊著腳朝江躍招了招手。
兩人走到大廳角落，韓晶晶嘟著嘴道：“我就知道杜一峰找你沒什麽好事，他是不是找你給他保駕護航？”
江躍聳聳肩，笑道：“生意，生意。”
“我本來都不想參加的，臨時被我爺爺派人給帶過來了。早知道這樣，咱倆一起參加多好？”
韓晶晶有點兒不高興。
當然，她不高興的原因，可不是因為江躍跟杜一峰一夥。而是杜一峰一夥裏頭，有兩個女孩子。
其中一個許純茹，她們還見過麵。
那次陪江影去體測，剛要出門的時候，跟許純茹碰了麵，許純茹身邊還有個妖裏妖氣的女生。
當時的許純茹，表現出跟江躍的親密勁，讓韓晶晶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吃味，就好像自己心愛的蛋糕邊上，有頭饞貓在邊上轉悠。
就算沒吃著，也讓人心裏膈應得慌。
兩個女人之間雖然當時沒有正麵發生碰撞，但幾句交談之下，通過眼神和肢體語言，其實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見的火藥味。
想到江躍接下來居然要跟這個女人攪在一塊，韓晶晶自然深感不悅。
雖然以她的驕傲絕不承認這是危機感……
可看著許純茹那個女人，韓晶晶越看越覺得這是個狐狸精，隨時都可能把江躍吃幹抹淨的那種。
江躍當然猜不到韓晶晶居然是揣著這份心思。
見她興致不高，忍不住道：“這也不過是個內測，如果你實在不想參加，家裏沒必要勉強你啊？”
韓晶晶幽怨道：“誰說人家不想參加了？”
“那怎麽還愁眉苦臉？家裏的事都解決了麽？”
韓晶晶沒有回答，美眸忽然骨碌碌一轉，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江躍，你在這邊等著我。”
說話間，韓晶晶臉上的愁容頓時消失不見，居然一臉愉快。
江躍見她跟一頭興奮的小鹿似的，跑到一名灰白頭發的老者跟前，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
老者顯然有點意外，皺眉不決，仿佛韓晶晶給他提了一個很難決定的要求。
韓晶晶一臉嬉笑，在老者麵前似乎很放鬆，說話間朝江躍這邊指了一下，然後又笑嘻嘻地說了幾句。
老者好奇地朝江躍這邊仔細瞥了幾眼，又跟韓晶晶反複確認之後，才有點猶猶豫豫地點頭應承了什麽。
韓晶晶得到老者的應承後，仿佛狡計得逞似的，滿意地朝江躍這邊小跑過來。
“江躍，我都跟叔公說好了。你們領取什麽任務，我這邊就領取什麽任務。到時候真有什麽危險，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一波靈機一動的操作，讓江躍都有點始料未及。
以江躍對韓晶晶的了解，這個時候他絕不能表現出反對的樣子，不然可真就把這位大小姐得罪慘了。
再說了，以兩人之間的交情，江躍也不可能反對。
同一個任務裏，彼此有個照應，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反正照顧一個也是照顧，照顧幾個也是照顧。
因為是內測，所以官方並沒有開通太多任務。
一共就開了三個任務地圖。
分別是望仙鄉大生態園，鐵山鎮鎢礦區，以及環鬼咽湖的恐怖山莊。
這三個地方，都是星城轄區，不過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處於特別遠的郊外，要麽是大山深處，要麽是偏遠鄉村。
望仙鄉的生態園，其實就是一個集旅遊休閑，餐飲娛樂，酒店民宿，生態農業等各種特色結合的一個綜合體。
而鐵山鎮的鎢礦，則是星城非常有名的一個礦區，也是在大山深處。
鬼咽湖則在星城和瀟城的交界處，是星城非常有名的景點，地處偏僻，加上一些詭異的傳聞，以及當地的獨特地形地貌結合，有投資方在鬼咽湖一帶開發了一個以恐怖為主題的山莊，後來慢慢發展，又打造了一個中小型的影視基地，很多恐怖懸疑的影視劇，都慕名前來。
久而久之，這地方倒成了癡迷恐怖懸疑群體的網紅打卡點。
總而言之，這三個任務地圖，在星城都是很有代表性的地方。周邊各個城市說起星城，這幾個地方便是外地人都略知一二。
當然，別看任務地圖就三個。
每一個參與內測的個體，具體任務又不盡相同的。
選取了大地圖後，每一個人都得選一個具體的任務，至於什麽任務，現在誰都說不清楚。
純靠抽簽，抽到什麽任務，就是什麽任務。
當然，隻要大地圖在一塊，各人任務不同，倒也沒有多大關係。不同的任務之間總會有內在聯係的。
杜一峰他們幾個人在三個地圖之間抉擇，最終選了望仙鄉大生態園。
光從名字上看，倒是生態園顯得最接地氣。
像什麽礦區，鬼咽湖恐怖山莊，光是腦補一下，都覺得瘮人。即便不是詭異時代，那種地方平白無故也不願意去。
杜一峰他們選擇了生態園，韓晶晶自然也選生態園。
看得出來，她是鐵了心要搭江躍的順風車。
“所有參與內測的隊員留下，陪同的親友請立即離開大廳了。馬上要分配具體任務，非參與人員絕不能知曉任務內容，請即刻離開。”
任務的具體內容自然要保密，不然消息傳到外頭去，閑雜人等都往那幾個地方去，豈不是亂了套。
親友團撤離後，剩下的都是參與內測的猛士。
大廳一下子就空曠下來。
參與任務的選手們，彼此之間不免互相張望打量。
“晶晶，我以為你看不上這個內測呢，到底還是來了啊？”杜一峰見到韓晶晶，顯然有些意外。
“本小姐忽然就想來了，不行麽？”
“哈哈哈，當然行。有你韓大小姐參與，樂趣肯定多不少。對吧？”杜一峰用胳膊肘擠了擠江躍，誇張笑道。
杜一峰身後的許純茹，似笑非笑看著韓晶晶，臉上有些不以為然。看上去明顯不太信韓晶晶是臨時起意。
“韓小姐不愧是主政的千金，不像咱們這些苦哈哈，幾家人聯合在一起豁出去老臉，好說歹說才撈到的機會，不像韓小姐，忽然想來，就能輕輕鬆鬆拿到名額。”
韓晶晶微笑道：“茹姐這話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敢罵晶晶妹妹你？茹姐要是罵了你，我估計小江弟弟跟一峰他們，都得跟我過不去吧？”
韓晶晶笑嘻嘻道：“杜一峰有這麽講義氣嘛？不過江躍肯定不會看著外人欺負我的，對吧？”
說著，韓晶晶很自然地挽著江躍的胳膊，眨巴著美眸，撒嬌似的輕晃著江躍的手臂。
江躍笑而不語，卻不參與到這倆女人之間的烽火硝煙當中。
杜一峰嘴角含笑，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神態。
張繼業卻莫名的火大。尤其是看到韓晶晶跟江躍親密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妒火中燒。
憑什麽？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非得圍著這小子轉？
連茹姐這種星城大學的高材生，也偏向這個小子，就跟中了他的蠱似的！
難道就因為這小子長了一張漂亮臉蛋？
“對了，晶晶妹妹，你選擇了哪個任務地圖啊？”許純茹是星城大姐大級別的人物。
哪怕她心裏有點較勁，表麵文章肯定是很會做的。
韓晶晶居然也不差，仿佛一下子就跟許純茹親如姐妹似的，兩人嘰嘰咯咯居然聊成了一片。
得知韓晶晶也選了生態園，杜一峰的饒有深意地衝江躍一笑。
意思大概是說，江躍你小子得悠著點，可別背負太多的債，到了裏頭兼顧不了。
江躍卻根本不搭理杜一峰，對他那促狹的微笑視若未見。
這時候，主辦方這邊招呼道：“選擇生態園任務區的，往最左邊兩排入座，鎢礦區在中間兩排，右邊兩排是鬼咽湖任務區的。”
嘩啦啦，生態園任務區這邊頓時就坐滿了，還有不少人居然沒有搶到座位，隻能站在後排。
其他兩個任務區，座位卻還有空餘，而且還空了不少。
江躍目測，另外兩個任務區加起來，堪堪跟生態園任務區差不多。
看來，大家選任務區，都是憑第一印象的啊。
要說第一印象，肯定是大生態園最順眼，看著就感覺很休閑，很愜意。
礦區那種地方……不說髒兮兮的，光是想想，就很容易產生許多不好的腦補，比如環境汙染，比如太過荒涼……
至於恐怖山莊，那就更不用說了。詭異時代之前，這地方就透著陰森，如今詭異時代，天知道那地方是不是鬼物盤踞？
江躍的想法卻跟大夥不太一樣。
能列為任務區，肯定是有狀況的。絕不能光從陽光時代的名字來判斷危險程度。
沒誰規定，陽光時代的生態園區，到了詭異時代就一定生態和諧。
說不準，那地方反而比另外兩個地方更恐怖。
當然，現在也沒法下結論，等到了地頭上再說。
工具人不必糾結這些。
江躍的心態是最悠閑的，所以他有時間觀察其他人。尤其是同一個任務區的人。
還真讓江躍發現了一些問題。
有那麽兩批人，時不時朝江躍他們這邊瞄上幾眼，雖然動作很隱蔽，眼神很飄忽，但卻逃不過江躍的眼睛。
怎麽？難道杜一峰他們還有仇家不成？
這五個人湊在一起，江躍估計，五個一加在一起，效果打有可能是小於五。
現在這會兒可能還表現得不是特別明顯，真到關鍵時刻，危險時刻，這一個個我行我素，誰也不服誰的個性，肯定要壞菜。
江躍在某一瞬間，甚至都有些懊悔，為什麽要蹚這一灘渾水？
不過他轉念也就心平氣和了。
為什麽？
不給誰麵子也不能不給錢麵子。
誰讓杜一峰他老爹肯出價呢？
而許純茹還跟了一注，這等於是加倍的收益。
江躍再次告誡自己，這次行動一定要去人格化，擺正態度，時刻不忘自己是工具人的身份。
工具人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憐憫。
一切為了任務。
他的任務，就是保證杜一峰和許純茹活著出來，關鍵時刻拉他們一把，不要讓他們往作死的道路上走得太遠。
至於其他人……
他們又沒付錢。
這麽說服自己之後，江躍的心情好多了。
張繼業橫眉豎眼他也不介意，冷言冷語也無所謂。
工具人沒有情緒，權當他張繼業在放屁。
進入行政樓，幾個人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大會議室裏。
這裏頭已然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報名工作馬上開始。
眾人將證件提交上去，一一審核登記之後，報名就算完成了。
江躍大致掃了一眼，現場參與報名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不會超過四十歲。
而且這些人清一色都是大有來頭的。
要麽是權貴子弟，要麽是大勢力出錢培養的人才，要麽就是各部門裏自己選出的天才。
總人數應該在二百以內。
讓江躍萬萬沒想到的是，韓晶晶居然也在人群中。
難怪之前在揚帆中學沒見她，估計也是有人去了學校把她接走的。
這麽看來，老韓家應該沒什麽問題？
報名登記結束後，便是抽取任務了。
因為目前是超凡者認證體係進行內測，還不是真正開放。
因此才會在星城大學的行政樓裏舉行，為的就是避人耳目。
由此可見，這內測的名額很搶手。江躍要不是搭上了杜一峰他們這夥人的順風車，恐怕都未必能來。
當然，也就是江躍在這方麵表現得不是很熱心，他真要非常熱心，以他現在的人脈，不管是軍方還是星城主政這邊，又或者是星城超自然行動局方麵，要給他弄個名額問題都不大。
江躍雖然加入了杜一峰他們一夥，現階段其實沒他什麽事。隻要他個人證件帶齊，報了名，其他的事也不由他來做主。
他也樂得清閑。
金主爸爸付了錢，該金主爸爸操心的事，就讓人家操心好了。
工具人擺正姿態即可。
那邊韓晶晶顯然早就猜到了杜一峰拉江躍入夥的事，見到江躍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墊著腳朝江躍招了招手。
兩人走到大廳角落，韓晶晶嘟著嘴道：“我就知道杜一峰找你沒什麽好事，他是不是找你給他保駕護航？”
江躍聳聳肩，笑道：“生意，生意。”
“我本來都不想參加的，臨時被我爺爺派人給帶過來了。早知道這樣，咱倆一起參加多好？”
韓晶晶有點兒不高興。
當然，她不高興的原因，可不是因為江躍跟杜一峰一夥。而是杜一峰一夥裏頭，有兩個女孩子。
其中一個許純茹，她們還見過麵。
那次陪江影去體測，剛要出門的時候，跟許純茹碰了麵，許純茹身邊還有個妖裏妖氣的女生。
當時的許純茹，表現出跟江躍的親密勁，讓韓晶晶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吃味，就好像自己心愛的蛋糕邊上，有頭饞貓在邊上轉悠。
就算沒吃著，也讓人心裏膈應得慌。
兩個女人之間雖然當時沒有正麵發生碰撞，但幾句交談之下，通過眼神和肢體語言，其實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見的火藥味。
想到江躍接下來居然要跟這個女人攪在一塊，韓晶晶自然深感不悅。
雖然以她的驕傲絕不承認這是危機感……
可看著許純茹那個女人，韓晶晶越看越覺得這是個狐狸精，隨時都可能把江躍吃幹抹淨的那種。
江躍當然猜不到韓晶晶居然是揣著這份心思。
見她興致不高，忍不住道：“這也不過是個內測，如果你實在不想參加，家裏沒必要勉強你啊？”
韓晶晶幽怨道：“誰說人家不想參加了？”
“那怎麽還愁眉苦臉？家裏的事都解決了麽？”
韓晶晶沒有回答，美眸忽然骨碌碌一轉，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江躍，你在這邊等著我。”
說話間，韓晶晶臉上的愁容頓時消失不見，居然一臉愉快。
江躍見她跟一頭興奮的小鹿似的，跑到一名灰白頭發的老者跟前，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
老者顯然有點意外，皺眉不決，仿佛韓晶晶給他提了一個很難決定的要求。
韓晶晶一臉嬉笑，在老者麵前似乎很放鬆，說話間朝江躍這邊指了一下，然後又笑嘻嘻地說了幾句。
老者好奇地朝江躍這邊仔細瞥了幾眼，又跟韓晶晶反複確認之後，才有點猶猶豫豫地點頭應承了什麽。
韓晶晶得到老者的應承後，仿佛狡計得逞似的，滿意地朝江躍這邊小跑過來。
“江躍，我都跟叔公說好了。你們領取什麽任務，我這邊就領取什麽任務。到時候真有什麽危險，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一波靈機一動的操作，讓江躍都有點始料未及。
以江躍對韓晶晶的了解，這個時候他絕不能表現出反對的樣子，不然可真就把這位大小姐得罪慘了。
再說了，以兩人之間的交情，江躍也不可能反對。
同一個任務裏，彼此有個照應，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反正照顧一個也是照顧，照顧幾個也是照顧。
因為是內測，所以官方並沒有開通太多任務。
一共就開了三個任務地圖。
分別是望仙鄉大生態園，鐵山鎮鎢礦區，以及環鬼咽湖的恐怖山莊。
這三個地方，都是星城轄區，不過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處於特別遠的郊外，要麽是大山深處，要麽是偏遠鄉村。
望仙鄉的生態園，其實就是一個集旅遊休閑，餐飲娛樂，酒店民宿，生態農業等各種特色結合的一個綜合體。
而鐵山鎮的鎢礦，則是星城非常有名的一個礦區，也是在大山深處。
鬼咽湖則在星城和瀟城的交界處，是星城非常有名的景點，地處偏僻，加上一些詭異的傳聞，以及當地的獨特地形地貌結合，有投資方在鬼咽湖一帶開發了一個以恐怖為主題的山莊，後來慢慢發展，又打造了一個中小型的影視基地，很多恐怖懸疑的影視劇，都慕名前來。
久而久之，這地方倒成了癡迷恐怖懸疑群體的網紅打卡點。
總而言之，這三個任務地圖，在星城都是很有代表性的地方。周邊各個城市說起星城，這幾個地方便是外地人都略知一二。
當然，別看任務地圖就三個。
每一個參與內測的個體，具體任務又不盡相同的。
選取了大地圖後，每一個人都得選一個具體的任務，至於什麽任務，現在誰都說不清楚。
純靠抽簽，抽到什麽任務，就是什麽任務。
當然，隻要大地圖在一塊，各人任務不同，倒也沒有多大關係。不同的任務之間總會有內在聯係的。
杜一峰他們幾個人在三個地圖之間抉擇，最終選了望仙鄉大生態園。
光從名字上看，倒是生態園顯得最接地氣。
像什麽礦區，鬼咽湖恐怖山莊，光是腦補一下，都覺得瘮人。即便不是詭異時代，那種地方平白無故也不願意去。
杜一峰他們選擇了生態園，韓晶晶自然也選生態園。
看得出來，她是鐵了心要搭江躍的順風車。
“所有參與內測的隊員留下，陪同的親友請立即離開大廳了。馬上要分配具體任務，非參與人員絕不能知曉任務內容，請即刻離開。”
任務的具體內容自然要保密，不然消息傳到外頭去，閑雜人等都往那幾個地方去，豈不是亂了套。
親友團撤離後，剩下的都是參與內測的猛士。
大廳一下子就空曠下來。
參與任務的選手們，彼此之間不免互相張望打量。
“晶晶，我以為你看不上這個內測呢，到底還是來了啊？”杜一峰見到韓晶晶，顯然有些意外。
“本小姐忽然就想來了，不行麽？”
“哈哈哈，當然行。有你韓大小姐參與，樂趣肯定多不少。對吧？”杜一峰用胳膊肘擠了擠江躍，誇張笑道。
杜一峰身後的許純茹，似笑非笑看著韓晶晶，臉上有些不以為然。看上去明顯不太信韓晶晶是臨時起意。
“韓小姐不愧是主政的千金，不像咱們這些苦哈哈，幾家人聯合在一起豁出去老臉，好說歹說才撈到的機會，不像韓小姐，忽然想來，就能輕輕鬆鬆拿到名額。”
韓晶晶微笑道：“茹姐這話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敢罵晶晶妹妹你？茹姐要是罵了你，我估計小江弟弟跟一峰他們，都得跟我過不去吧？”
韓晶晶笑嘻嘻道：“杜一峰有這麽講義氣嘛？不過江躍肯定不會看著外人欺負我的，對吧？”
說著，韓晶晶很自然地挽著江躍的胳膊，眨巴著美眸，撒嬌似的輕晃著江躍的手臂。
江躍笑而不語，卻不參與到這倆女人之間的烽火硝煙當中。
杜一峰嘴角含笑，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神態。
張繼業卻莫名的火大。尤其是看到韓晶晶跟江躍親密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妒火中燒。
憑什麽？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非得圍著這小子轉？
連茹姐這種星城大學的高材生，也偏向這個小子，就跟中了他的蠱似的！
難道就因為這小子長了一張漂亮臉蛋？
“對了，晶晶妹妹，你選擇了哪個任務地圖啊？”許純茹是星城大姐大級別的人物。
哪怕她心裏有點較勁，表麵文章肯定是很會做的。
韓晶晶居然也不差，仿佛一下子就跟許純茹親如姐妹似的，兩人嘰嘰咯咯居然聊成了一片。
得知韓晶晶也選了生態園，杜一峰的饒有深意地衝江躍一笑。
意思大概是說，江躍你小子得悠著點，可別背負太多的債，到了裏頭兼顧不了。
江躍卻根本不搭理杜一峰，對他那促狹的微笑視若未見。
這時候，主辦方這邊招呼道：“選擇生態園任務區的，往最左邊兩排入座，鎢礦區在中間兩排，右邊兩排是鬼咽湖任務區的。”
嘩啦啦，生態園任務區這邊頓時就坐滿了，還有不少人居然沒有搶到座位，隻能站在後排。
其他兩個任務區，座位卻還有空餘，而且還空了不少。
江躍目測，另外兩個任務區加起來，堪堪跟生態園任務區差不多。
看來，大家選任務區，都是憑第一印象的啊。
要說第一印象，肯定是大生態園最順眼，看著就感覺很休閑，很愜意。
礦區那種地方……不說髒兮兮的，光是想想，就很容易產生許多不好的腦補，比如環境汙染，比如太過荒涼……
至於恐怖山莊，那就更不用說了。詭異時代之前，這地方就透著陰森，如今詭異時代，天知道那地方是不是鬼物盤踞？
江躍的想法卻跟大夥不太一樣。
能列為任務區，肯定是有狀況的。絕不能光從陽光時代的名字來判斷危險程度。
沒誰規定，陽光時代的生態園區，到了詭異時代就一定生態和諧。
說不準，那地方反而比另外兩個地方更恐怖。
當然，現在也沒法下結論，等到了地頭上再說。
工具人不必糾結這些。
江躍的心態是最悠閑的，所以他有時間觀察其他人。尤其是同一個任務區的人。
還真讓江躍發現了一些問題。
有那麽兩批人，時不時朝江躍他們這邊瞄上幾眼，雖然動作很隱蔽，眼神很飄忽，但卻逃不過江躍的眼睛。
怎麽？難道杜一峰他們還有仇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