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表現出來的這股饞勁兒，江躍看著不由得失笑起來。
“你真想要？”
團子賣萌的小眼神充滿熱切，眼巴巴地點著頭。
“不怕撐壞嘍？”
小家夥頓時搖頭如撥浪鼓。
“成，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都不怕，我怕啥？”
江躍可不是動物保護協會的，從來也沒那顆聖母心，當下抓起麵上一張火焱符。
“能啃多少是多少，可別貪吃。”江躍還是善意提醒了一下。
不過這顯然是多餘的。
因為他二指拈起這張火焱符的時候，團子一個完美的魚躍，以一百分的姿勢將這張火焱符叼走。
然後，輕盈地落地，拖著火焱符生怕江躍反悔似的，竄到角落邊，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這牙口，江躍看著都有些羨慕。
這玩意，有那麽香麽？
看那小家夥的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在享受著什麽山珍海味。
果然，物種不同，胃口是全然不同啊。
別看小小一張二指寬的靈符，哪怕是團子這種生冷不忌的胃口，吃起來也明顯有些費力。
吃雲珠果實的時候，團子基本上是大口大口啃的。
可這靈符，小家夥雖然也一直在啃，但最初幾口比較豪放之後，隨即明顯是有所收斂。
足足過了大半晌，這才算一口一口將這靈符吃完。
尤其到了最後幾口，小家夥明顯可以看出有些吃力了。
就像現實中任何一個吃貨一樣，哪怕吃撐了也絕不肯浪費。
最後一口吞下之後，小家夥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上去是有些吃飽了撐著，但更多的居然是一種進食後的滿足感。
江躍無語搖頭，這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吃貨。
就在這時，小家夥忽然捧著肚子，表情當中出現隱隱的痛苦之情。
這種疼痛感很快就加劇了，小家夥捧著肚子開始在牆根邊上打滾。
這和上回吃那殘符的反應如出一轍，而且猶有過之。
最驚人的是，小家夥全身的毛發肌膚就好像一塊被燒紅的炭，透著詭異的紅光。
火焱符的靈力明顯開始發作了。
小家夥全身越發通紅，就像一個剛從煤爐裏挖出來，燒得通紅通紅的蜂窩煤，在滿地打著滾。
看上去核心溫度沒有幾百度絕對燒不成這副樣子。
江躍看著都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有點過了，是不是不應該心軟那一下，給它吃這二階靈符？
火焱符在它體內發作，甚至都已經燒到體表來了。
這得是多麽可怕的溫度？
最可怕的是，這要是放在人類身上，分分鍾就燒成焦炭了。
可這小家夥除了滿地打滾看上去頗有些疼痛感之外，似乎並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那種要燒透的感覺。
江躍頗感驚訝，這得是多麽扛高溫的體質啊？
不愧是天生靈種，光是這扛高溫的耐力，人類的體質完全無法想象。
這慘烈的一幕，一直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那通體的火紅色依然不見消退，但是小家夥的身體明顯已經慢慢適應，竟已不再滿地打滾。
時而蹦躂幾下，時而靠坐在牆角，時而又四肢張開趴在地上。
也虧得九號別墅的裝修材料神奇，在這種高溫之下，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燒痕，甚至是連燙痕都沒有。
就在這時，那小家夥忽然又一個翻身，就像一隻蛤蟆似的，後肢蹲坐，前肢微微抬起。
此刻的團子，兩隻本來就不大的眼珠子，此刻更是一片通紅，就好像眼眶裏冒著兩團火。
它的鼻腔，它的耳朵，它的口腔，都隱隱冒著紅光。
尤其是它那招牌式的嘴巴，一張嘴就能頂半張臉的大嘴，此刻正拚命地抿著嘴唇，似乎在強迫自己不要張嘴。
仿佛一張嘴就有天大的禍事。
可以看出，它憋的很吃力。
一頭一臉的汗珠不斷滾下來，很快就被那高溫烤炙成一團團霧氣，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終究，小家夥還是沒能撐住，瞬間破功。
那張大嘴裏好像有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噴薄而出。
呼！
就跟那酒鬼喝多了，忍了很久終於沒能忍住，把一肚子的酒菜全都給吐了出來。
隻不過，團子這一吐，吐的不是酒菜，而是一團驚人的火焰。
它竟然在噴火！
這一團火噴了一半，團子連忙努力憋住，硬生生將那下半部分給咽了回去。
大概它很清楚，這是破壞性的舉動，肯定是要挨揍的行為。
隻是，這嘔吐的勁兒一旦上來，肚子裏翻江倒海，豈是你想忍就能忍住的？
喉嚨一陣不由自主地湧動，又是一口濃濃火焰噴了出來。
江躍這才看得真切，喝道：“團子，你這是要燒房子的節奏嗎？”
這火可不比一般的火，是真正來自火焱符的真火，燃燒力驚人，遠超普通的火焰。
好在，團子這火是對著牆壁噴的，並沒有噴在易燃物上。
而這九號別墅的裝修材料顯然不是凡物，顯然是做過防火處理的。
江躍正準備滅火時，發現那牆體竟完全沒有因為這烈焰噴上去便迅速燃燒起來，甚至連燒痕都沒有留下，便慢慢熄滅了。
好家夥！
江躍本該驚訝於團子吃了火焱符居然可以噴火，這會兒反而有些吃驚於這九號別墅的防火能力了。
要知道，這火本身就不同於普通的火，連這種靈火都無法將這牆麵燒出印痕來，足可見這玩意防火能力有多誇張。
團子大概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努力地憋著，一張大嘴死死閉住，不讓火焰再次噴吐出來。
在它連續拚命的情況下，那股火焰終於是被它壓製下去了。
而它的身體表層的紅光，也慢慢的消退下去，疼痛感似乎也在消減，慢慢趨於平靜。
許久，這間地下密室終於恢複了平靜。
團子這廝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完全沒了先前那種痛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足和愜意的賢者模式。
連江躍都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身體結構。
這到底是啥怪胎，剛才那種情形，就算團子化成一團焦炭，江躍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可這家夥不但扛下了，這麽短的時間就恢複如初，完全看不出剛被可怕的火焱符考驗過。
它的體表完全恢複了原狀，光滑水靈。
內髒雖然看不到，可看這家夥這份愜意舒坦的樣子，必然是毫發無損，否則它哪能這般悠閑滿足？
江躍在牆邊研究了一番，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心想多半這九號別墅建造的時候，便加持了一些肉眼看不到的防禦措施，否則絕不可能毫無損傷。
當然，這對江躍而言，終究是好事。
九號別墅越結實，外人想打它主意的時候自然也就越麻煩。
走到江躍跟前，江躍腳尖頂了頂那廝鼓鼓如小皮球的肚皮。
“沒撐壞吧？”
團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用一個飽嗝來回答了他的問題。
“還想吃不？”
江躍說著，二指又夾了一張二階靈符，這回卻是一張神行符。
團子賊兮兮的眼珠子轉了片刻，似乎是在分辨江躍是戲弄它，還是真心給它投食。
猛地，後爪一蹬，身體跟皮球似的猛地彈起來，兩隻前肢非常嫻熟地將這張神行符給抓了過去。
不過這回，它卻沒再往嘴裏塞了。
而是將神行符裹成條狀，往脖子上一掛。
這是囤食的節奏。
江躍看著不由樂嗬起來：“我真是好奇你這消化能力，你這廝吃了火焱符，居然能夠口噴火焰？回頭要是再把這神行符吃了，是不是能快成一道閃電？”
小家夥顯然能聽懂人語，小腦袋很是傲嬌地揚了起來，那小眼神滿滿都是洋洋得意的炫耀。
仿佛是在說，你才知道這個啊？哥們就是這麽牛掰的。
江躍跟這廝處了這些日子，對這貨的一些肢體語言也大致能讀懂。
見它這般臭屁的樣子，不由一陣驚喜：“難道真的吃什麽，就能獲得什麽技能嗎？”
小家夥小腦袋左晃一下，又晃一下，滿滿都是傲嬌臭屁的味兒。
江躍大喜過望，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發現。
要是重要的話，小家夥要是一個勁地吃下去，豈非要逆天？什麽功能的靈符給它吃下去，它就具備什麽技能。
這豈不是另一種共勉祝福？而且比共勉祝福還誇張的是，它沒有次數限製，也沒有種類限製啊。
江躍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努力用精神力與這小家夥溝通起來。
他之前跟團子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溝通，做不到像童肥肥那樣和團子溝通自如。
不過隨著江躍精神力不斷提升，再加上他和團子之間的默契慢慢建立，精神溝通方麵無疑也在提升。
見江躍認真起來，團子顯然也意識到，這是自己在江躍跟前刷存在感，提升家庭弟位的好機會。
雖然它知道，自己可能永遠是個弟弟。
可就算是個臭弟弟，那至少也得提升一下家庭地位嘛。
溝通一番後，江躍大致確定了幾條重要信息。
團子這廝確實具備吃什麽就掌握什麽技能的能力，但是，跟靈符的效果一樣，它吃掉靈符掌握的技能，大致的能量和維持時間，基本是差不多的。換句話說它就是一張行走的靈符。
當然，它確實沒有次數限製，也沒有種類限製。大多數靈符，它能能吃，吃下去之後，各種靈符在它體內不會發生衝突。唯一的缺陷就是，它的身體承受力有限製，一口氣吃不了好幾張靈符，一張靈符吃下去，需要一些時間消化，而且現在江躍的二階靈符是它目前的承受極限，再高級別的靈符，它吃不了，扛不住。
當然，團子現在隻是個幼體，它的身體也會成長，現在的它還遠遠沒到巔峰，沒到極限。
假以時日，三階四階靈符也不在話下，甚至更高級別的，它也照樣能吞。
潛力這個東西，沒到頂的時候，很難說得準到底啥時候是極限。
即便有些這樣那樣的限製，對江躍而言，這已經是極大的發現了。
江躍決定，以後要對這小家夥好一點。
“團子，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就別吃了。”江躍顯然知道，這小家夥嘴饞，家裏的一些零食，它照樣毫不忌口。
你可是靈種啊，靈種得有靈種的尊嚴。
區區人類的零食，怎麽能貪嘴呢？怎麽能看得上呢？
團子隨即表示，它也沒辦法，有時候肚子餓了，哪顧得上吃什麽，有啥吃啥唄？
“那可不行，咱得對得住你的身份。以後這些邪惡食物統統別沾，你是靈種，咱得吃仙氣一點的東西。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會影響你的心性，影響你拔刀的速度啊！”
團子滿不在乎地伸了個懶腰。
它雖然有點怕江躍，可也知道江躍現在心情不錯，肯定不會痛打它。而且……
事關食物的事，這對它來說，是最難妥協的那部分啊。
人類雖然有點性情古怪，可他們那些奇奇怪怪的零食，真的很好吃啊。
江躍見這廝不情不願的樣子，就知道這吃貨肯定有小心思。
“這樣，以後靈符我管夠，那些垃圾食品，咱忍一忍，戒了。靈符和垃圾食品二選一，你自己看著辦吧。”
團子頓時就不好了。
憑什麽二選一。
你們人類不都說，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嗎？
為什麽欺負我小動物？
江躍就像那些哄孩子的家長一樣的口吻：“我這都是為你好啊。等你長大了，穩定了，你想吃什麽吃什麽，我一概不反對，行了吧？現在是你長身體的時候，你亂吃東西，萬一影響你的成長潛力，你說虧不虧？”
這語氣，威逼利誘，完全就是哄小孩了。
當然，江躍可不是那種寵溺小孩的家長，一拍手：“就這麽愉快地定了，以後靈符管飽，隻要你吃得下，敞開吃。當然，前提是量力而行，別撐壞了。”
“不過有一點得提醒你，你吃了之後非得撒野的話，盡量別在家裏撒野，我怕我不在家，你把房子拆咯！”
江躍說著，特意將幾張靈符放在顯眼的位置，意思是你可以隨意吃。
這個連哄帶騙的態度，總算讓團子的心情稍稍振奮了點。
“你真想要？”
團子賣萌的小眼神充滿熱切，眼巴巴地點著頭。
“不怕撐壞嘍？”
小家夥頓時搖頭如撥浪鼓。
“成，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都不怕，我怕啥？”
江躍可不是動物保護協會的，從來也沒那顆聖母心，當下抓起麵上一張火焱符。
“能啃多少是多少，可別貪吃。”江躍還是善意提醒了一下。
不過這顯然是多餘的。
因為他二指拈起這張火焱符的時候，團子一個完美的魚躍，以一百分的姿勢將這張火焱符叼走。
然後，輕盈地落地，拖著火焱符生怕江躍反悔似的，竄到角落邊，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這牙口，江躍看著都有些羨慕。
這玩意，有那麽香麽？
看那小家夥的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在享受著什麽山珍海味。
果然，物種不同，胃口是全然不同啊。
別看小小一張二指寬的靈符，哪怕是團子這種生冷不忌的胃口，吃起來也明顯有些費力。
吃雲珠果實的時候，團子基本上是大口大口啃的。
可這靈符，小家夥雖然也一直在啃，但最初幾口比較豪放之後，隨即明顯是有所收斂。
足足過了大半晌，這才算一口一口將這靈符吃完。
尤其到了最後幾口，小家夥明顯可以看出有些吃力了。
就像現實中任何一個吃貨一樣，哪怕吃撐了也絕不肯浪費。
最後一口吞下之後，小家夥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上去是有些吃飽了撐著，但更多的居然是一種進食後的滿足感。
江躍無語搖頭，這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吃貨。
就在這時，小家夥忽然捧著肚子，表情當中出現隱隱的痛苦之情。
這種疼痛感很快就加劇了，小家夥捧著肚子開始在牆根邊上打滾。
這和上回吃那殘符的反應如出一轍，而且猶有過之。
最驚人的是，小家夥全身的毛發肌膚就好像一塊被燒紅的炭，透著詭異的紅光。
火焱符的靈力明顯開始發作了。
小家夥全身越發通紅，就像一個剛從煤爐裏挖出來，燒得通紅通紅的蜂窩煤，在滿地打著滾。
看上去核心溫度沒有幾百度絕對燒不成這副樣子。
江躍看著都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有點過了，是不是不應該心軟那一下，給它吃這二階靈符？
火焱符在它體內發作，甚至都已經燒到體表來了。
這得是多麽可怕的溫度？
最可怕的是，這要是放在人類身上，分分鍾就燒成焦炭了。
可這小家夥除了滿地打滾看上去頗有些疼痛感之外，似乎並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那種要燒透的感覺。
江躍頗感驚訝，這得是多麽扛高溫的體質啊？
不愧是天生靈種，光是這扛高溫的耐力，人類的體質完全無法想象。
這慘烈的一幕，一直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那通體的火紅色依然不見消退，但是小家夥的身體明顯已經慢慢適應，竟已不再滿地打滾。
時而蹦躂幾下，時而靠坐在牆角，時而又四肢張開趴在地上。
也虧得九號別墅的裝修材料神奇，在這種高溫之下，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燒痕，甚至是連燙痕都沒有。
就在這時，那小家夥忽然又一個翻身，就像一隻蛤蟆似的，後肢蹲坐，前肢微微抬起。
此刻的團子，兩隻本來就不大的眼珠子，此刻更是一片通紅，就好像眼眶裏冒著兩團火。
它的鼻腔，它的耳朵，它的口腔，都隱隱冒著紅光。
尤其是它那招牌式的嘴巴，一張嘴就能頂半張臉的大嘴，此刻正拚命地抿著嘴唇，似乎在強迫自己不要張嘴。
仿佛一張嘴就有天大的禍事。
可以看出，它憋的很吃力。
一頭一臉的汗珠不斷滾下來，很快就被那高溫烤炙成一團團霧氣，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終究，小家夥還是沒能撐住，瞬間破功。
那張大嘴裏好像有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噴薄而出。
呼！
就跟那酒鬼喝多了，忍了很久終於沒能忍住，把一肚子的酒菜全都給吐了出來。
隻不過，團子這一吐，吐的不是酒菜，而是一團驚人的火焰。
它竟然在噴火！
這一團火噴了一半，團子連忙努力憋住，硬生生將那下半部分給咽了回去。
大概它很清楚，這是破壞性的舉動，肯定是要挨揍的行為。
隻是，這嘔吐的勁兒一旦上來，肚子裏翻江倒海，豈是你想忍就能忍住的？
喉嚨一陣不由自主地湧動，又是一口濃濃火焰噴了出來。
江躍這才看得真切，喝道：“團子，你這是要燒房子的節奏嗎？”
這火可不比一般的火，是真正來自火焱符的真火，燃燒力驚人，遠超普通的火焰。
好在，團子這火是對著牆壁噴的，並沒有噴在易燃物上。
而這九號別墅的裝修材料顯然不是凡物，顯然是做過防火處理的。
江躍正準備滅火時，發現那牆體竟完全沒有因為這烈焰噴上去便迅速燃燒起來，甚至連燒痕都沒有留下，便慢慢熄滅了。
好家夥！
江躍本該驚訝於團子吃了火焱符居然可以噴火，這會兒反而有些吃驚於這九號別墅的防火能力了。
要知道，這火本身就不同於普通的火，連這種靈火都無法將這牆麵燒出印痕來，足可見這玩意防火能力有多誇張。
團子大概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努力地憋著，一張大嘴死死閉住，不讓火焰再次噴吐出來。
在它連續拚命的情況下，那股火焰終於是被它壓製下去了。
而它的身體表層的紅光，也慢慢的消退下去，疼痛感似乎也在消減，慢慢趨於平靜。
許久，這間地下密室終於恢複了平靜。
團子這廝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完全沒了先前那種痛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足和愜意的賢者模式。
連江躍都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身體結構。
這到底是啥怪胎，剛才那種情形，就算團子化成一團焦炭，江躍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可這家夥不但扛下了，這麽短的時間就恢複如初，完全看不出剛被可怕的火焱符考驗過。
它的體表完全恢複了原狀，光滑水靈。
內髒雖然看不到，可看這家夥這份愜意舒坦的樣子，必然是毫發無損，否則它哪能這般悠閑滿足？
江躍在牆邊研究了一番，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心想多半這九號別墅建造的時候，便加持了一些肉眼看不到的防禦措施，否則絕不可能毫無損傷。
當然，這對江躍而言，終究是好事。
九號別墅越結實，外人想打它主意的時候自然也就越麻煩。
走到江躍跟前，江躍腳尖頂了頂那廝鼓鼓如小皮球的肚皮。
“沒撐壞吧？”
團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用一個飽嗝來回答了他的問題。
“還想吃不？”
江躍說著，二指又夾了一張二階靈符，這回卻是一張神行符。
團子賊兮兮的眼珠子轉了片刻，似乎是在分辨江躍是戲弄它，還是真心給它投食。
猛地，後爪一蹬，身體跟皮球似的猛地彈起來，兩隻前肢非常嫻熟地將這張神行符給抓了過去。
不過這回，它卻沒再往嘴裏塞了。
而是將神行符裹成條狀，往脖子上一掛。
這是囤食的節奏。
江躍看著不由樂嗬起來：“我真是好奇你這消化能力，你這廝吃了火焱符，居然能夠口噴火焰？回頭要是再把這神行符吃了，是不是能快成一道閃電？”
小家夥顯然能聽懂人語，小腦袋很是傲嬌地揚了起來，那小眼神滿滿都是洋洋得意的炫耀。
仿佛是在說，你才知道這個啊？哥們就是這麽牛掰的。
江躍跟這廝處了這些日子，對這貨的一些肢體語言也大致能讀懂。
見它這般臭屁的樣子，不由一陣驚喜：“難道真的吃什麽，就能獲得什麽技能嗎？”
小家夥小腦袋左晃一下，又晃一下，滿滿都是傲嬌臭屁的味兒。
江躍大喜過望，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發現。
要是重要的話，小家夥要是一個勁地吃下去，豈非要逆天？什麽功能的靈符給它吃下去，它就具備什麽技能。
這豈不是另一種共勉祝福？而且比共勉祝福還誇張的是，它沒有次數限製，也沒有種類限製啊。
江躍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努力用精神力與這小家夥溝通起來。
他之前跟團子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溝通，做不到像童肥肥那樣和團子溝通自如。
不過隨著江躍精神力不斷提升，再加上他和團子之間的默契慢慢建立，精神溝通方麵無疑也在提升。
見江躍認真起來，團子顯然也意識到，這是自己在江躍跟前刷存在感，提升家庭弟位的好機會。
雖然它知道，自己可能永遠是個弟弟。
可就算是個臭弟弟，那至少也得提升一下家庭地位嘛。
溝通一番後，江躍大致確定了幾條重要信息。
團子這廝確實具備吃什麽就掌握什麽技能的能力，但是，跟靈符的效果一樣，它吃掉靈符掌握的技能，大致的能量和維持時間，基本是差不多的。換句話說它就是一張行走的靈符。
當然，它確實沒有次數限製，也沒有種類限製。大多數靈符，它能能吃，吃下去之後，各種靈符在它體內不會發生衝突。唯一的缺陷就是，它的身體承受力有限製，一口氣吃不了好幾張靈符，一張靈符吃下去，需要一些時間消化，而且現在江躍的二階靈符是它目前的承受極限，再高級別的靈符，它吃不了，扛不住。
當然，團子現在隻是個幼體，它的身體也會成長，現在的它還遠遠沒到巔峰，沒到極限。
假以時日，三階四階靈符也不在話下，甚至更高級別的，它也照樣能吞。
潛力這個東西，沒到頂的時候，很難說得準到底啥時候是極限。
即便有些這樣那樣的限製，對江躍而言，這已經是極大的發現了。
江躍決定，以後要對這小家夥好一點。
“團子，那些亂七八糟的食物就別吃了。”江躍顯然知道，這小家夥嘴饞，家裏的一些零食，它照樣毫不忌口。
你可是靈種啊，靈種得有靈種的尊嚴。
區區人類的零食，怎麽能貪嘴呢？怎麽能看得上呢？
團子隨即表示，它也沒辦法，有時候肚子餓了，哪顧得上吃什麽，有啥吃啥唄？
“那可不行，咱得對得住你的身份。以後這些邪惡食物統統別沾，你是靈種，咱得吃仙氣一點的東西。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會影響你的心性，影響你拔刀的速度啊！”
團子滿不在乎地伸了個懶腰。
它雖然有點怕江躍，可也知道江躍現在心情不錯，肯定不會痛打它。而且……
事關食物的事，這對它來說，是最難妥協的那部分啊。
人類雖然有點性情古怪，可他們那些奇奇怪怪的零食，真的很好吃啊。
江躍見這廝不情不願的樣子，就知道這吃貨肯定有小心思。
“這樣，以後靈符我管夠，那些垃圾食品，咱忍一忍，戒了。靈符和垃圾食品二選一，你自己看著辦吧。”
團子頓時就不好了。
憑什麽二選一。
你們人類不都說，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嗎？
為什麽欺負我小動物？
江躍就像那些哄孩子的家長一樣的口吻：“我這都是為你好啊。等你長大了，穩定了，你想吃什麽吃什麽，我一概不反對，行了吧？現在是你長身體的時候，你亂吃東西，萬一影響你的成長潛力，你說虧不虧？”
這語氣，威逼利誘，完全就是哄小孩了。
當然，江躍可不是那種寵溺小孩的家長，一拍手：“就這麽愉快地定了，以後靈符管飽，隻要你吃得下，敞開吃。當然，前提是量力而行，別撐壞了。”
“不過有一點得提醒你，你吃了之後非得撒野的話，盡量別在家裏撒野，我怕我不在家，你把房子拆咯！”
江躍說著，特意將幾張靈符放在顯眼的位置，意思是你可以隨意吃。
這個連哄帶騙的態度，總算讓團子的心情稍稍振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