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濤這回是真被嚇得不輕，一口酒被他吞回去，在喉嚨裏嗆了一下，差點讓他咳得一口氣沒喘過來。
半天才喘勻了氣息，李雲濤看著曾將軍的眼神，依舊還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色彩。
“這……這也太讓人想象不到了吧？”李雲濤喃喃道。
曾將軍憤憤道：“我何嚐能想到？現如今咱們的計劃箭在弦上，卻出了這麽一樁意外，前麵的工作幾乎等於白做。”
前麵的工作，可不僅僅是製定計劃這麽簡單，還包括人員的調動，資源的調配，裝備的配給，方方麵麵的安排。
這個過程，曾將軍和李雲濤都做了大量的工作，有些環節甚至是求爺爺告奶奶，總算走到這一步。
結果到頭來，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李雲濤還是抱著一些僥幸的心思：“總指揮，會不會有什麽地方搞錯了？這事已經實錘了嗎？”
“如果消息源是別處，我也許會將信將疑，可你知道，告知這個情報的，是何人嗎？”
“誰？”
“是宋老，而探知這個消息的，是江躍和中樞那位最年輕的大佬的千金，你覺得情報可信不可信？”
李雲濤聽到中樞二字，登時肅然起敬。
原先臉上將信將疑之色，一下子也變得堅定起來：“那必然不會錯。”
曾將軍肅然道：“謹慎起見，還是要再驗證一番。若恒城那批人這幾天真要返回，我們再觀其行，聽其言，看看他們到底什麽情況。同樣，我們也必須挖掘一下楊向春這個人的底細。”
“可楊向春是中南大區之人，挖他的底細……”
“你我自然鞭長莫及，可中南大區那邊，自然有人能挖。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咱們必須確保楊立春上上下下一整條線，都要捋清晰。”
李雲濤有些為難：“這勢必就要牽涉到中樞，否則你我的資曆，恐怕遙控不了中南大區的事啊。”
“那是自然。”曾將軍點頭道。
“總指揮，聽你這麽說，陸錦文教授此人，難道很重要嗎？”
“此人是星城大學的，陽光時代就在研究詭異生物，他到底掌握了多少地心族的秘密，誰也說不清。不過江躍認為此人非常重要，他在前線，自然以他的判斷為準。”
李雲濤點點頭：“江躍這個年輕人，還是靠譜的。他既這麽說，想必這個陸錦文教授一定有東西可挖。星城大學在全國也算著名學府，此人是星城大學扛鼎人物，必然有真本事。不過，他落在詭異之樹手裏，這麽長時間，就怕早就淪陷，成了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吧？”
“這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即便如此，也要先將人救出再說。”
“落在詭異之樹手裏，要想救人，談何容易？”
“隻要他落在楊向春手裏，救人也未必就不可能。”
“總指揮，難道您的意思是，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先不動楊向春，讓他們先得意一段時間？”
“現在動楊向春，別說咱們證據不足，就算證據夠了，現階段動他，收獲也不會很大。”
李雲濤想了想，覺得總指揮說的很有道理。
兩人又在細節上商討了一陣，不知不覺，就聊了二三個小時。
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一名警衛敲響了房門。
“總指揮，中南大區一名叫楊向春的領導求見。”
曾將軍和李雲濤對視一眼，眼神都顯得意味深長。
這剛談論到楊向春，這楊向春就來了？之前這家夥不是一直消極對待，躲在酒店裏不拋頭露麵，不過問外頭的戰事麽？
兩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很快便達成了默契。
“嗬嗬，這位楊大主任好久不露麵，老李，咱一起去見見？”
李雲濤默契地笑道：“好說，好說，走。”
要說李雲濤，在西陲大區那是巨頭級別的副總管，論行政級別，肯定是比楊向春要高一級，是真正大區級大佬。
而曾將軍就更不用說了，軍方最有前途的少壯派巨頭之一，在軍中享有赫赫威名，又有總指揮的頭銜加持。
不管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比楊向春的地位要高出不止一頭。
楊向春在別人跟前可以擺譜，在這兩大總指揮跟前，還真隻能做個小。
“嗬嗬，楊主任，稀客啊。來，請坐。”李雲濤笑著招呼楊向春。
而曾將軍隻是淡淡點頭，臉色嚴肅。
兩人默契得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楊向春見曾將軍繃著臉，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二位指揮這一定是批評我工作不積極，我虛心接受。”楊向春倒是混不吝，一副虛心接受批評的樣子。
李雲濤微笑道：第一批執行理事沒入選，是不是有情緒？”
楊向春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語氣有些自責地道：“是我觀念沒扭轉，情緒控製不當，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當中，我非常誠懇地向二位總指揮道歉。”
不怕他硬頂，怕就怕這種滾刀肉。
你說什麽他都虛心接受，反而讓你有點不好下嘴的感覺。
“楊主任啊，這些天，總指揮跟我多次提到你，我們都感到痛心疾首啊。你們中南大區都是精銳隊伍，你這個帶隊的龍頭，本來應該把隊伍帶好，戰鬥在第一線。結果倒好，你自己躲在酒店裏躲清閑。你看看其他大區的帶隊領導，有哪一個是像你這樣消極應對的？”
“人家中州大區的王浩臣，甚至犧牲在戰鬥一線。你說你這麽做，回頭讓我們怎麽跟中樞匯報？你們大區的領導會怎麽看你？”
李雲濤語重心長地批評著，就像一個長者，失望而又不失關切地表達著他的善意批評。
楊向春一臉沉痛道：“李指揮，我確實是錯了。我表態，今後我堅決服從聯合指揮組安排。哪怕讓我做一個衝鋒陷陣的小卒，我也一定保證衝在最前頭，絕不給咱指揮組丟臉。”
“你要是早這麽想，該多好。你自己看看吧，我們這次準備增補一批新的執行理事。你的名字，我可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也一直覺得這是你應得的。你自己捫心自問，如果不是星城和恒城那次爭鬥，你在大家眼裏刷了一波壞印象，第一次選拔，你能不當選嗎？”
“是是，是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楊向春苦澀道。
同時接過李雲濤遞過來的增補名單。
“二位指揮，這增補名單這麽長？”楊向春驚訝問。
“不長不行啊，前線都有些吃緊了，更別說今後戰線拉長，需要更多執行理事主持大局。楊主任，你是老資格，你的資曆和閱曆，本應該挑大梁的。我跟總指揮兩人，常常感覺到勢單力孤，需要商量事的時候，身邊也沒幾個有戰略眼光的。”
楊向春心頭一動，似乎聽出李雲濤這個意思，是要抬舉他，將他提到重要的位置上？
“二位指揮，我深刻檢討。還是那句話，我堅決服從指揮組安排，今後踏踏實實工作。”
“這就對了，你的能力和資曆，我跟總指揮都是有目共睹的。聯合指揮組也需要一個參謀隊伍。目前還是缺一個參謀長……到時候，肯定也是從這些執行理事當中選拔的。楊主任，你要挑得起大梁才行啊。”
參謀長？
楊向春心中微微一動，這可是核心人物。聯合指揮組的一切機密和計劃，無論如何也繞不開參謀長這個位置。
楊向春心中自然是心花怒放，隨即道：“二位指揮，其實我今天來，一來是認錯，二來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上報。”
“哦？什麽事？”
“是這樣的，之前恒城和星城隊伍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雙方定了賭注，是要恒城隊伍前往探查詭異之樹的機密情報，深入詭異之樹核心區域三十公裏內。二位指揮應該聽過這麽一回事吧？”
“嗯，這件事我們的確有所耳聞。”
“現在，恒城隊伍已經從詭異之樹的核心區域返回，帶回了一些重要情報。他們知道之前跟星城的矛盾是錯誤的，因此又不好意思親自來拜見二位指揮大人。”楊向春猶猶豫豫道。
李雲濤嗬嗬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能調查出詭異之樹的機密情報，這就是天大的功勞。之前那些事，也就是一些小插曲。指揮組難道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說到這裏，李雲濤對曾將軍道：“總指揮，您看，咱是不是見一見這些衝在一線的勇士們？也好給他們減一減心理負擔嘛！”
曾將軍淡淡道：“那就見一見吧。”
楊向春聞言大喜。
李雲濤說了這麽多，可曾將軍一直沒有表態。
直到曾將軍表態，楊向春才確信，自己在指揮組這裏總算是被原諒了。
十五分鍾後，遊隊長一行幾人，來到了聯合指揮組。
楊向春解釋道：“二位指揮，情況是這樣的。恒城隊伍本來有二十人，早先折了一人，又有一人退出。餘下十八人，又有一人中毒一直未愈，已經送回恒城去了。隻剩下十七人。而這十七人裏頭，考慮到能力高低，以及覺醒天賦等等狀況，因此隻有他們幾個人真正深入到了詭異之樹本體核心區域。其他隊員，都在其他地方駐紮。這次事態緊急，其他隊員還沒來得及歸隊。”
曾將軍淡淡點頭，目光從遊隊長等人眼前一一掃了過去。
“看你們幾個一臉困倦，一定是吃了不少苦的，辛苦了。”
遊隊長忙道：“願賭服輸，再說了，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戰，等於是為自己而戰，就算吃點苦，也是應當的。”
李雲濤笑道：“這個態度就對了。說說吧，這次有什麽發現？”
遊隊長恭恭敬敬遞過一個文件袋。
“這裏頭的照片，都是我們偷拍的。不過那裏的防禦實在太森嚴，所以我們拍攝的時候都是躲著的，拍攝效果沒有那麽好。”
李雲濤接了過去，打開翻了一陣，微笑著不斷點頭：“很好嘛，看來你們真是做了深入調查的，不錯，不錯。”
說完，又將文件袋送到曾將軍跟前。
曾將軍也好奇地翻了兩遍：“你們辛苦了，這些照片留在指揮組，你們沒意見吧？”
遊隊長忙欣喜道：“能被指揮組采納，為指揮組做點貢獻，我們這一趟就算沒白跑了。”
“還有其他發現麽？”
“有，詭異之樹的根須真的很發達，那周邊的所有植物，全部被詭異之樹的根須操控。越接近核心地帶，防禦級別越高，人手越多。我估計，光是代理人就起碼有上萬之數，還沒包括那些海量的樹魅，以及數不清的邪祟怪物。我初步判斷，如果我們要強攻詭異之樹陣營，我們要麵對的不僅僅是那些植物，還包括那數不清的代理人和樹魅。這一仗，不好打。”
“不過，最近詭異之樹應該受到了什麽衝擊，感覺它們的陣線收得更緊更嚴密了，我們在裏頭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到後麵幾乎很難有任何打探消息的空間。我們見事不可為，才主動返回的。”
“同時我們也擔心咱們這邊沒有得到情報，貿然發起進攻，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遊隊長一臉真情懇切。
要不是李雲濤早就知道了內幕，恐怕還真會被對方給蒙在鼓裏。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攤牌的時候。
“楊主任，你們中南大區的能人還是挺多的嘛！星城隊伍能幹，恒城隊伍也不差啊。這樣的隊伍，越多越好啊。這樣吧，指揮組現在人手空虛，要不，把恒城隊伍暫時調撥到指揮組聽調？”李雲濤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楊向春心頭一動，這怎麽行？
不過麵上卻坦然自若，微笑道：“我沒意見，小遊，二位指揮要抬舉你們，你們怎麽看？”
遊隊長一臉感激，但卻語氣堅定道：“能得到二位指揮的認可，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我之前也聽楊主任說了，星城的隊伍建功立業，拿下雲城據點。我們恒城隊伍不甘人後，也想參與在戰鬥一線。不想被別人嘲笑，隻會躲在指揮部躲清閑。”
半天才喘勻了氣息，李雲濤看著曾將軍的眼神，依舊還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色彩。
“這……這也太讓人想象不到了吧？”李雲濤喃喃道。
曾將軍憤憤道：“我何嚐能想到？現如今咱們的計劃箭在弦上，卻出了這麽一樁意外，前麵的工作幾乎等於白做。”
前麵的工作，可不僅僅是製定計劃這麽簡單，還包括人員的調動，資源的調配，裝備的配給，方方麵麵的安排。
這個過程，曾將軍和李雲濤都做了大量的工作，有些環節甚至是求爺爺告奶奶，總算走到這一步。
結果到頭來，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李雲濤還是抱著一些僥幸的心思：“總指揮，會不會有什麽地方搞錯了？這事已經實錘了嗎？”
“如果消息源是別處，我也許會將信將疑，可你知道，告知這個情報的，是何人嗎？”
“誰？”
“是宋老，而探知這個消息的，是江躍和中樞那位最年輕的大佬的千金，你覺得情報可信不可信？”
李雲濤聽到中樞二字，登時肅然起敬。
原先臉上將信將疑之色，一下子也變得堅定起來：“那必然不會錯。”
曾將軍肅然道：“謹慎起見，還是要再驗證一番。若恒城那批人這幾天真要返回，我們再觀其行，聽其言，看看他們到底什麽情況。同樣，我們也必須挖掘一下楊向春這個人的底細。”
“可楊向春是中南大區之人，挖他的底細……”
“你我自然鞭長莫及，可中南大區那邊，自然有人能挖。此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咱們必須確保楊立春上上下下一整條線，都要捋清晰。”
李雲濤有些為難：“這勢必就要牽涉到中樞，否則你我的資曆，恐怕遙控不了中南大區的事啊。”
“那是自然。”曾將軍點頭道。
“總指揮，聽你這麽說，陸錦文教授此人，難道很重要嗎？”
“此人是星城大學的，陽光時代就在研究詭異生物，他到底掌握了多少地心族的秘密，誰也說不清。不過江躍認為此人非常重要，他在前線，自然以他的判斷為準。”
李雲濤點點頭：“江躍這個年輕人，還是靠譜的。他既這麽說，想必這個陸錦文教授一定有東西可挖。星城大學在全國也算著名學府，此人是星城大學扛鼎人物，必然有真本事。不過，他落在詭異之樹手裏，這麽長時間，就怕早就淪陷，成了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吧？”
“這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即便如此，也要先將人救出再說。”
“落在詭異之樹手裏，要想救人，談何容易？”
“隻要他落在楊向春手裏，救人也未必就不可能。”
“總指揮，難道您的意思是，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先不動楊向春，讓他們先得意一段時間？”
“現在動楊向春，別說咱們證據不足，就算證據夠了，現階段動他，收獲也不會很大。”
李雲濤想了想，覺得總指揮說的很有道理。
兩人又在細節上商討了一陣，不知不覺，就聊了二三個小時。
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一名警衛敲響了房門。
“總指揮，中南大區一名叫楊向春的領導求見。”
曾將軍和李雲濤對視一眼，眼神都顯得意味深長。
這剛談論到楊向春，這楊向春就來了？之前這家夥不是一直消極對待，躲在酒店裏不拋頭露麵，不過問外頭的戰事麽？
兩人交流了一個眼神，很快便達成了默契。
“嗬嗬，這位楊大主任好久不露麵，老李，咱一起去見見？”
李雲濤默契地笑道：“好說，好說，走。”
要說李雲濤，在西陲大區那是巨頭級別的副總管，論行政級別，肯定是比楊向春要高一級，是真正大區級大佬。
而曾將軍就更不用說了，軍方最有前途的少壯派巨頭之一，在軍中享有赫赫威名，又有總指揮的頭銜加持。
不管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比楊向春的地位要高出不止一頭。
楊向春在別人跟前可以擺譜，在這兩大總指揮跟前，還真隻能做個小。
“嗬嗬，楊主任，稀客啊。來，請坐。”李雲濤笑著招呼楊向春。
而曾將軍隻是淡淡點頭，臉色嚴肅。
兩人默契得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楊向春見曾將軍繃著臉，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二位指揮這一定是批評我工作不積極，我虛心接受。”楊向春倒是混不吝，一副虛心接受批評的樣子。
李雲濤微笑道：第一批執行理事沒入選，是不是有情緒？”
楊向春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語氣有些自責地道：“是我觀念沒扭轉，情緒控製不當，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當中，我非常誠懇地向二位總指揮道歉。”
不怕他硬頂，怕就怕這種滾刀肉。
你說什麽他都虛心接受，反而讓你有點不好下嘴的感覺。
“楊主任啊，這些天，總指揮跟我多次提到你，我們都感到痛心疾首啊。你們中南大區都是精銳隊伍，你這個帶隊的龍頭，本來應該把隊伍帶好，戰鬥在第一線。結果倒好，你自己躲在酒店裏躲清閑。你看看其他大區的帶隊領導，有哪一個是像你這樣消極應對的？”
“人家中州大區的王浩臣，甚至犧牲在戰鬥一線。你說你這麽做，回頭讓我們怎麽跟中樞匯報？你們大區的領導會怎麽看你？”
李雲濤語重心長地批評著，就像一個長者，失望而又不失關切地表達著他的善意批評。
楊向春一臉沉痛道：“李指揮，我確實是錯了。我表態，今後我堅決服從聯合指揮組安排。哪怕讓我做一個衝鋒陷陣的小卒，我也一定保證衝在最前頭，絕不給咱指揮組丟臉。”
“你要是早這麽想，該多好。你自己看看吧，我們這次準備增補一批新的執行理事。你的名字，我可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也一直覺得這是你應得的。你自己捫心自問，如果不是星城和恒城那次爭鬥，你在大家眼裏刷了一波壞印象，第一次選拔，你能不當選嗎？”
“是是，是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楊向春苦澀道。
同時接過李雲濤遞過來的增補名單。
“二位指揮，這增補名單這麽長？”楊向春驚訝問。
“不長不行啊，前線都有些吃緊了，更別說今後戰線拉長，需要更多執行理事主持大局。楊主任，你是老資格，你的資曆和閱曆，本應該挑大梁的。我跟總指揮兩人，常常感覺到勢單力孤，需要商量事的時候，身邊也沒幾個有戰略眼光的。”
楊向春心頭一動，似乎聽出李雲濤這個意思，是要抬舉他，將他提到重要的位置上？
“二位指揮，我深刻檢討。還是那句話，我堅決服從指揮組安排，今後踏踏實實工作。”
“這就對了，你的能力和資曆，我跟總指揮都是有目共睹的。聯合指揮組也需要一個參謀隊伍。目前還是缺一個參謀長……到時候，肯定也是從這些執行理事當中選拔的。楊主任，你要挑得起大梁才行啊。”
參謀長？
楊向春心中微微一動，這可是核心人物。聯合指揮組的一切機密和計劃，無論如何也繞不開參謀長這個位置。
楊向春心中自然是心花怒放，隨即道：“二位指揮，其實我今天來，一來是認錯，二來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上報。”
“哦？什麽事？”
“是這樣的，之前恒城和星城隊伍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雙方定了賭注，是要恒城隊伍前往探查詭異之樹的機密情報，深入詭異之樹核心區域三十公裏內。二位指揮應該聽過這麽一回事吧？”
“嗯，這件事我們的確有所耳聞。”
“現在，恒城隊伍已經從詭異之樹的核心區域返回，帶回了一些重要情報。他們知道之前跟星城的矛盾是錯誤的，因此又不好意思親自來拜見二位指揮大人。”楊向春猶猶豫豫道。
李雲濤嗬嗬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能調查出詭異之樹的機密情報，這就是天大的功勞。之前那些事，也就是一些小插曲。指揮組難道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說到這裏，李雲濤對曾將軍道：“總指揮，您看，咱是不是見一見這些衝在一線的勇士們？也好給他們減一減心理負擔嘛！”
曾將軍淡淡道：“那就見一見吧。”
楊向春聞言大喜。
李雲濤說了這麽多，可曾將軍一直沒有表態。
直到曾將軍表態，楊向春才確信，自己在指揮組這裏總算是被原諒了。
十五分鍾後，遊隊長一行幾人，來到了聯合指揮組。
楊向春解釋道：“二位指揮，情況是這樣的。恒城隊伍本來有二十人，早先折了一人，又有一人退出。餘下十八人，又有一人中毒一直未愈，已經送回恒城去了。隻剩下十七人。而這十七人裏頭，考慮到能力高低，以及覺醒天賦等等狀況，因此隻有他們幾個人真正深入到了詭異之樹本體核心區域。其他隊員，都在其他地方駐紮。這次事態緊急，其他隊員還沒來得及歸隊。”
曾將軍淡淡點頭，目光從遊隊長等人眼前一一掃了過去。
“看你們幾個一臉困倦，一定是吃了不少苦的，辛苦了。”
遊隊長忙道：“願賭服輸，再說了，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戰，等於是為自己而戰，就算吃點苦，也是應當的。”
李雲濤笑道：“這個態度就對了。說說吧，這次有什麽發現？”
遊隊長恭恭敬敬遞過一個文件袋。
“這裏頭的照片，都是我們偷拍的。不過那裏的防禦實在太森嚴，所以我們拍攝的時候都是躲著的，拍攝效果沒有那麽好。”
李雲濤接了過去，打開翻了一陣，微笑著不斷點頭：“很好嘛，看來你們真是做了深入調查的，不錯，不錯。”
說完，又將文件袋送到曾將軍跟前。
曾將軍也好奇地翻了兩遍：“你們辛苦了，這些照片留在指揮組，你們沒意見吧？”
遊隊長忙欣喜道：“能被指揮組采納，為指揮組做點貢獻，我們這一趟就算沒白跑了。”
“還有其他發現麽？”
“有，詭異之樹的根須真的很發達，那周邊的所有植物，全部被詭異之樹的根須操控。越接近核心地帶，防禦級別越高，人手越多。我估計，光是代理人就起碼有上萬之數，還沒包括那些海量的樹魅，以及數不清的邪祟怪物。我初步判斷，如果我們要強攻詭異之樹陣營，我們要麵對的不僅僅是那些植物，還包括那數不清的代理人和樹魅。這一仗，不好打。”
“不過，最近詭異之樹應該受到了什麽衝擊，感覺它們的陣線收得更緊更嚴密了，我們在裏頭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到後麵幾乎很難有任何打探消息的空間。我們見事不可為，才主動返回的。”
“同時我們也擔心咱們這邊沒有得到情報，貿然發起進攻，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遊隊長一臉真情懇切。
要不是李雲濤早就知道了內幕，恐怕還真會被對方給蒙在鼓裏。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攤牌的時候。
“楊主任，你們中南大區的能人還是挺多的嘛！星城隊伍能幹，恒城隊伍也不差啊。這樣的隊伍，越多越好啊。這樣吧，指揮組現在人手空虛，要不，把恒城隊伍暫時調撥到指揮組聽調？”李雲濤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楊向春心頭一動，這怎麽行？
不過麵上卻坦然自若，微笑道：“我沒意見，小遊，二位指揮要抬舉你們，你們怎麽看？”
遊隊長一臉感激，但卻語氣堅定道：“能得到二位指揮的認可，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我之前也聽楊主任說了，星城的隊伍建功立業，拿下雲城據點。我們恒城隊伍不甘人後，也想參與在戰鬥一線。不想被別人嘲笑，隻會躲在指揮部躲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