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香火秘法
當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泰坦城邦要實施這個龐大的計劃，顯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對江躍他們而言，還有充分的時間準備。但有一點是當務之急必須要做的，那就是將信息迅速傳回地表世界，好讓地表世界那裏做好充足的準備。
地心世界的劫掠隊伍，就算進入地表世界，目前來說也很難形成規模。而目前特效藥沒有得到推廣，地表世界的侵蝕力依然是一個不得不麵對的難題。
因此，大規模的劫掠，對劫掠者而言，依然存在巨大的風險。
這些有利因素，都是可以被地表世界好好利用的。
老爺子想了許久，又歎一口氣：“地表世界到底湧入了多少潛伏者，恐怕沒有一個人說得清。當初那些傳承世家，彼此之間聯係也不密切。在之前的時代，傳承時間之間，也存在很多暗中較勁，爭奪地位權力的摩擦。不少傳承家族的關係不但不密切，反而可以說是比較糟糕的。”
“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關係好的自然也有。我這邊常有聯係，關係很鐵的，大約有十幾個老兄弟，還有一些是老兄弟之間的後人。這些人，在那麽艱難的處境下能夠主動潛入地心世界，那都是受到家族傳承熏陶，有強大擔當能力的存在。屬於絕對能信得過的存在。”
“才十幾個？”江躍一陣無語，他還以為，再怎麽著也得有幾百個，少說也得有百八十個。
沒想到居然少得這麽可憐。
“是有點少，不過這些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你要說有聯係，但無法百分百信任的，倒是有不少。可這些人也許大方向跟咱們是一致的，但在各自利益上，又明顯有分歧。隻怕關鍵時刻靠不住。”
老爺子在這方麵十分謹慎，他的態度是寧缺毋濫。少一點沒關係，要的是精，要的是絕對信任。
畢竟，他們從事的事情，完全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個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江躍想了想，也認同老爺子的觀點。
“爺爺，先不說咱們在泰坦城邦下一步該怎麽做，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這邊的確鑿消息，送回地表世界。好讓地表世界有所準備。”
老爺子道：“你的意思是派人返回地表世界傳達消息？”
“對，爺爺這邊若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一下。”江躍道。
老爺子歎道：“人選自然是有的，隻是大家來地心世界都想建功立業，這個節骨眼上，大家恐怕都不願意返回。而且，返回地表世界的通道，守護森嚴，一般人還真未必能通過。”
三狗道：“怎麽會？我們之前進入的通道，壓根就沒人鎮守。抵達地心世界後，才發現有一批巡邏的蘑菇人通過。蘑菇人是我們遇到的第一批地心族，所以我們的身份才會鎖定蘑菇人。”
….
“哦？還有這事？當時什麽情況？”
江躍大致講述了一遍，老爺子苦笑道：“你們那次是機緣巧合，剛好完成了一次大戰，把寶樹族的詭異之樹給消滅了。那條通道是寶樹族強行開辟的通道。在他們全軍覆沒的時候出現短暫的真空期而已。那批巡邏的蘑菇人很快就會把消息傳遞出來，然後那條通道也會被重點看防。你們現在就算原路返回，很可能會發現那裏已經是重兵把守。”
老爺子這個回答跟江躍的猜測也差不離。
江樵道：“原路返回怕是行不通了。我們跨越了太多地方，就算沒有地煙之災，至少也得個把月的形成。有地煙之災的阻隔，又得繞路，恐怕還得加上十天半個月時間。”
“地煙之災？想不到你們一路還經曆過這麽多波折。”
“爹，你也知道地煙之災嗎？”江樵好奇問道。
“廢話，在地心世界，哪能不知道地煙之災。泰坦城邦同樣有地煙之災。”
三狗道：“那要是泰坦城邦爆發地煙之災就好了。”
老爺子笑道：“別指望，泰坦城邦的主要城池建設，都是有講究的。這些主要城市幾乎不會受到地煙之災的影響。周圍的山脈，包括地形，都能完美地避開地煙之災的侵襲。當然，特別大規模的地煙之災，周圍一二千裏內已經上百年沒有爆發過了。真有那種大規模的地煙之災爆發，哪怕是泰坦城邦的官方也不敢掉以輕心，恐怕也得遷移。這些不確定因素，小概率事件，不足以納入我們的計劃當中。”
江躍點點頭：“與其指望天災來懲罰他們，還不如多給他們製造一些人禍。天災不隨我們所願，但人禍卻是可以認為操控的。”
老爺子深以為然，很是賞識地笑了起來。
不愧是他江雲鶴的後代，爺孫倆的思路總能很巧地碰撞在一起。
“爺爺，你那邊物色一下可靠的人選，再看看離此處最近的通道有哪些。我相信，既然泰坦城邦要大規模劫掠地表人類，為了節約時間成本，一定會在附近開辟通道，而且周邊千裏範圍內，一定不會隻有一條兩條通道。隻有離得近，才能將時間周期縮短，同時也便於更快更多地投入兵力。相隔太遠，無疑會增加很多不確定性。泰坦城邦這麽會算計，這一點肯定會考慮在內。”
老爺子驚愕地看著江躍，撫須歎道：“我還真是當局者迷。在泰坦城邦這些年，我一直打探這特效藥配方的消息，卻沒有考慮過通道問題，更沒從成本上考慮過。小躍，你這麽一分析，倒是打開了一個新思路。沒準，泰坦城邦周遭一帶，還真有通道，也應該有通道。”
老爺子語氣有幾分慚愧，他在泰坦城邦這些年，真沒有留意過通道這件事。
當然，即便有，恐怕也是極為隱秘之事。
….
別說是他不知道，就算是地表世界通道的另一頭，恐怕也未必會被及時發現。
當初在西陲大區，詭異之樹為什麽能迅速成長到那個地步？
也是因為最初被忽視，根本沒人去詭異之樹的出現，讓詭異之樹有一段安穩的發育期。
否則，詭異之樹不可能倏地一下就成長到那種地步，把整個西陲大區都打得無計可施，隻能朝外界求援。
“爸，這我要說一句。這些劫掠者開辟的通道，非常隱蔽。當初思勤他們失蹤的區域，我反反複複不知道找過多少回，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別說是入口，就連一條地縫都找不著……”
在這個問題上，江樵還真有些發言權。因為他調查妻子失蹤案這麽多年，幾乎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耗費在上麵。
“通道絕不會那麽明顯的，尤其是臨時通道，開辟之後隨時可以關閉。再通過空間秘法將通道口子封鎖轉移。靠肉眼去找，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大概率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撈不到。”老爺子正色道。
江躍卻搖搖頭：“我們也許不用自己去找通道。隻要有人知道通道，有人要去通道，咱們就能知道通道在什麽地方。”
我找不到通道，但我可以按圖索驥吧？
“爺，找通道的事交給我，人選交給你來定，可行麽？”
老爺子想了想，點頭：“好，人選我定。不過如果是泰坦城邦周圍的通道，一定把守森嚴，等閑很難通過。必須想到通行辦法才成。”
“這個不是問題，人選萬一找不著，也沒關係。我親自回去一趟也未必不可。知不知道，泰坦城邦的通道，會通向地表世界的什麽區域？”
老爺子苦笑道：“這個委實是個大問題。不過他們開辟通道，劫掠人類，必然還是要通往人口聚集區的。若是太過荒僻，大海沙漠深山這種地方，顯然也行不通。地心族在地表世界不具備長途跋涉的能力。除非有寶樹族為他們開辟庇佑傘。否則他們活動區間不會超過一百裏範圍。要不然地表世界侵蝕力足以毀滅他們。可寶樹族怎可能參與泰坦城邦的計劃？”
三狗忽然道：“阿爺，上次我們在盤石嶺老家祠堂，你不是用一種秘法聯係我們嗎？”
三狗說的那次經曆，是江躍他們返回盤石嶺老家祠堂，在祠堂上香之後，通過祠堂的香火來彼此聯絡。
老爺子歎道：“那的確是我準備的香火秘法，可也隻能用三次。第一次引你們入門，第二次跟你們交流。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可如今你們都在地心世界了，這聯絡法門，找誰聯係去？”
三狗眼睛一亮：“小姑啊，我們不在，是小姑在老宅守護。小姑一家現在都住老宅。”
老爺子道：“你小姑倒是個好苗子，可惜她當初一個女孩子，我不忍心將她卷入這條不歸路。她是我最小的孩子，我隻想她過上普通人一樣的簡單安逸生活。想不到，她最終還是卷進來了，哎。”
….
“爺爺，亂世之下，沒有誰能做普通人。做普通人就意味著一切無法掌控。我倒不覺得小姑卷進來有什麽不好。她要真是在雲溪鎮做個普通人，也許當初第一次浩劫，一家子就不在了。”
這可不是江躍危言聳聽，普通的自保能力在變故中接近於無。除非你覺醒了強大的超凡能力。
老爺子默然點頭：“是，這事是我當初想簡單了。我以為變故不會來得那麽快，怎麽也得大幾十年上百年，沒想到……哎，一切都有定數。所以，你們覺得，這最後一次機會，聯係你小姑嗎？”
江躍道：“如果不用返回地表世界就能將消息送到，那肯定是最高效的啊。”
老爺子考慮的確是另一層問題：“聯係你小姑，倒是可以用掉這最後一次機會。隻是，你小姑一介普通人身份，她如何把消息傳遞出盤石嶺？如何聯係高層？如何取信高層？若是高層不采信的話，非但達不到效果，反而可能連累小姑一家。”
“阿爺，你小瞧人了不是？咱小姑現在也不是普通人，星城主政的千金，還吃過她做的飯呢。對了，還有李玥姐姐，她老子可是中樞最年輕的那個大佬，她也吃過小姑的飯。小姑要是找到她們，還怕消息沒人信？就算衝著咱二哥的名字，她們也一定會信的。不僅她們會信，她們背後的阿爺老子，都會信的。”
三狗說到這，得意地朝江躍揚了揚眉，一副與有榮焉的感覺，隨即又道：“就算你是二孫子，那也是星城行動局的骨幹成員，江銅這個名字同樣好使。去到星城行動局，可以直接找羅局報我大名，指定管用。”
這回尷尬的又成了江樵。
貌似他之前也算是文化部門的一個官員，級別也不算很低。可真要說起他的人脈，仔細想了一圈，貌似還真不好使。
報他江樵的名號？恐怕大門都進不去。
先不說他之前是清水衙門，就算是熱門的部門，你一個離家出走這麽多年的人，老同事在位的還有幾個？還活著的又有幾個？能到高層說上話的又有幾個？
這麽一想，江樵索性歇菜。
兒子比不上，侄子也比不上，殘酷的事實，他也隻能認了。
輸給年輕的下一代，江樵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丟人。終究是老江家的後輩，他們優秀，他江樵的內疚感也稍微輕一些不是？
三狗秀了一通之後，江躍卻忽然道：“我覺得，小姑應該先去找我姐。大金山的另一麵就是中南大區軍方的基地。之前中南大區軍方曾派直升機到過盤石嶺，也認識小姑和姑父他們。這是最近的一條通道。比去星城快多了，而且變數也沒有那麽多。”
“翻越大金山，這世道恐怕也不安全啊。”江樵擔心道。
“大金山的邪祟怪物，在上次百鬼夜行期間，基本已經肅清。即便這段時間再出現一些，相信小姑也應該能應付。”江躍認真分析道，“如果軍方那邊行不通，再考慮去星城。”
盤石嶺到星城一路要經過很多地方，而道路也破壞了，到處千溝萬壑，也不利於行動。
當然，最終如何選擇，還是得老爺子聯係到小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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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泰坦城邦要實施這個龐大的計劃，顯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對江躍他們而言，還有充分的時間準備。但有一點是當務之急必須要做的，那就是將信息迅速傳回地表世界，好讓地表世界那裏做好充足的準備。
地心世界的劫掠隊伍，就算進入地表世界，目前來說也很難形成規模。而目前特效藥沒有得到推廣，地表世界的侵蝕力依然是一個不得不麵對的難題。
因此，大規模的劫掠，對劫掠者而言，依然存在巨大的風險。
這些有利因素，都是可以被地表世界好好利用的。
老爺子想了許久，又歎一口氣：“地表世界到底湧入了多少潛伏者，恐怕沒有一個人說得清。當初那些傳承世家，彼此之間聯係也不密切。在之前的時代，傳承時間之間，也存在很多暗中較勁，爭奪地位權力的摩擦。不少傳承家族的關係不但不密切，反而可以說是比較糟糕的。”
“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關係好的自然也有。我這邊常有聯係，關係很鐵的，大約有十幾個老兄弟，還有一些是老兄弟之間的後人。這些人，在那麽艱難的處境下能夠主動潛入地心世界，那都是受到家族傳承熏陶，有強大擔當能力的存在。屬於絕對能信得過的存在。”
“才十幾個？”江躍一陣無語，他還以為，再怎麽著也得有幾百個，少說也得有百八十個。
沒想到居然少得這麽可憐。
“是有點少，不過這些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你要說有聯係，但無法百分百信任的，倒是有不少。可這些人也許大方向跟咱們是一致的，但在各自利益上，又明顯有分歧。隻怕關鍵時刻靠不住。”
老爺子在這方麵十分謹慎，他的態度是寧缺毋濫。少一點沒關係，要的是精，要的是絕對信任。
畢竟，他們從事的事情，完全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個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江躍想了想，也認同老爺子的觀點。
“爺爺，先不說咱們在泰坦城邦下一步該怎麽做，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這邊的確鑿消息，送回地表世界。好讓地表世界有所準備。”
老爺子道：“你的意思是派人返回地表世界傳達消息？”
“對，爺爺這邊若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一下。”江躍道。
老爺子歎道：“人選自然是有的，隻是大家來地心世界都想建功立業，這個節骨眼上，大家恐怕都不願意返回。而且，返回地表世界的通道，守護森嚴，一般人還真未必能通過。”
三狗道：“怎麽會？我們之前進入的通道，壓根就沒人鎮守。抵達地心世界後，才發現有一批巡邏的蘑菇人通過。蘑菇人是我們遇到的第一批地心族，所以我們的身份才會鎖定蘑菇人。”
….
“哦？還有這事？當時什麽情況？”
江躍大致講述了一遍，老爺子苦笑道：“你們那次是機緣巧合，剛好完成了一次大戰，把寶樹族的詭異之樹給消滅了。那條通道是寶樹族強行開辟的通道。在他們全軍覆沒的時候出現短暫的真空期而已。那批巡邏的蘑菇人很快就會把消息傳遞出來，然後那條通道也會被重點看防。你們現在就算原路返回，很可能會發現那裏已經是重兵把守。”
老爺子這個回答跟江躍的猜測也差不離。
江樵道：“原路返回怕是行不通了。我們跨越了太多地方，就算沒有地煙之災，至少也得個把月的形成。有地煙之災的阻隔，又得繞路，恐怕還得加上十天半個月時間。”
“地煙之災？想不到你們一路還經曆過這麽多波折。”
“爹，你也知道地煙之災嗎？”江樵好奇問道。
“廢話，在地心世界，哪能不知道地煙之災。泰坦城邦同樣有地煙之災。”
三狗道：“那要是泰坦城邦爆發地煙之災就好了。”
老爺子笑道：“別指望，泰坦城邦的主要城池建設，都是有講究的。這些主要城市幾乎不會受到地煙之災的影響。周圍的山脈，包括地形，都能完美地避開地煙之災的侵襲。當然，特別大規模的地煙之災，周圍一二千裏內已經上百年沒有爆發過了。真有那種大規模的地煙之災爆發，哪怕是泰坦城邦的官方也不敢掉以輕心，恐怕也得遷移。這些不確定因素，小概率事件，不足以納入我們的計劃當中。”
江躍點點頭：“與其指望天災來懲罰他們，還不如多給他們製造一些人禍。天災不隨我們所願，但人禍卻是可以認為操控的。”
老爺子深以為然，很是賞識地笑了起來。
不愧是他江雲鶴的後代，爺孫倆的思路總能很巧地碰撞在一起。
“爺爺，你那邊物色一下可靠的人選，再看看離此處最近的通道有哪些。我相信，既然泰坦城邦要大規模劫掠地表人類，為了節約時間成本，一定會在附近開辟通道，而且周邊千裏範圍內，一定不會隻有一條兩條通道。隻有離得近，才能將時間周期縮短，同時也便於更快更多地投入兵力。相隔太遠，無疑會增加很多不確定性。泰坦城邦這麽會算計，這一點肯定會考慮在內。”
老爺子驚愕地看著江躍，撫須歎道：“我還真是當局者迷。在泰坦城邦這些年，我一直打探這特效藥配方的消息，卻沒有考慮過通道問題，更沒從成本上考慮過。小躍，你這麽一分析，倒是打開了一個新思路。沒準，泰坦城邦周遭一帶，還真有通道，也應該有通道。”
老爺子語氣有幾分慚愧，他在泰坦城邦這些年，真沒有留意過通道這件事。
當然，即便有，恐怕也是極為隱秘之事。
….
別說是他不知道，就算是地表世界通道的另一頭，恐怕也未必會被及時發現。
當初在西陲大區，詭異之樹為什麽能迅速成長到那個地步？
也是因為最初被忽視，根本沒人去詭異之樹的出現，讓詭異之樹有一段安穩的發育期。
否則，詭異之樹不可能倏地一下就成長到那種地步，把整個西陲大區都打得無計可施，隻能朝外界求援。
“爸，這我要說一句。這些劫掠者開辟的通道，非常隱蔽。當初思勤他們失蹤的區域，我反反複複不知道找過多少回，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別說是入口，就連一條地縫都找不著……”
在這個問題上，江樵還真有些發言權。因為他調查妻子失蹤案這麽多年，幾乎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耗費在上麵。
“通道絕不會那麽明顯的，尤其是臨時通道，開辟之後隨時可以關閉。再通過空間秘法將通道口子封鎖轉移。靠肉眼去找，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大概率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撈不到。”老爺子正色道。
江躍卻搖搖頭：“我們也許不用自己去找通道。隻要有人知道通道，有人要去通道，咱們就能知道通道在什麽地方。”
我找不到通道，但我可以按圖索驥吧？
“爺，找通道的事交給我，人選交給你來定，可行麽？”
老爺子想了想，點頭：“好，人選我定。不過如果是泰坦城邦周圍的通道，一定把守森嚴，等閑很難通過。必須想到通行辦法才成。”
“這個不是問題，人選萬一找不著，也沒關係。我親自回去一趟也未必不可。知不知道，泰坦城邦的通道，會通向地表世界的什麽區域？”
老爺子苦笑道：“這個委實是個大問題。不過他們開辟通道，劫掠人類，必然還是要通往人口聚集區的。若是太過荒僻，大海沙漠深山這種地方，顯然也行不通。地心族在地表世界不具備長途跋涉的能力。除非有寶樹族為他們開辟庇佑傘。否則他們活動區間不會超過一百裏範圍。要不然地表世界侵蝕力足以毀滅他們。可寶樹族怎可能參與泰坦城邦的計劃？”
三狗忽然道：“阿爺，上次我們在盤石嶺老家祠堂，你不是用一種秘法聯係我們嗎？”
三狗說的那次經曆，是江躍他們返回盤石嶺老家祠堂，在祠堂上香之後，通過祠堂的香火來彼此聯絡。
老爺子歎道：“那的確是我準備的香火秘法，可也隻能用三次。第一次引你們入門，第二次跟你們交流。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可如今你們都在地心世界了，這聯絡法門，找誰聯係去？”
三狗眼睛一亮：“小姑啊，我們不在，是小姑在老宅守護。小姑一家現在都住老宅。”
老爺子道：“你小姑倒是個好苗子，可惜她當初一個女孩子，我不忍心將她卷入這條不歸路。她是我最小的孩子，我隻想她過上普通人一樣的簡單安逸生活。想不到，她最終還是卷進來了，哎。”
….
“爺爺，亂世之下，沒有誰能做普通人。做普通人就意味著一切無法掌控。我倒不覺得小姑卷進來有什麽不好。她要真是在雲溪鎮做個普通人，也許當初第一次浩劫，一家子就不在了。”
這可不是江躍危言聳聽，普通的自保能力在變故中接近於無。除非你覺醒了強大的超凡能力。
老爺子默然點頭：“是，這事是我當初想簡單了。我以為變故不會來得那麽快，怎麽也得大幾十年上百年，沒想到……哎，一切都有定數。所以，你們覺得，這最後一次機會，聯係你小姑嗎？”
江躍道：“如果不用返回地表世界就能將消息送到，那肯定是最高效的啊。”
老爺子考慮的確是另一層問題：“聯係你小姑，倒是可以用掉這最後一次機會。隻是，你小姑一介普通人身份，她如何把消息傳遞出盤石嶺？如何聯係高層？如何取信高層？若是高層不采信的話，非但達不到效果，反而可能連累小姑一家。”
“阿爺，你小瞧人了不是？咱小姑現在也不是普通人，星城主政的千金，還吃過她做的飯呢。對了，還有李玥姐姐，她老子可是中樞最年輕的那個大佬，她也吃過小姑的飯。小姑要是找到她們，還怕消息沒人信？就算衝著咱二哥的名字，她們也一定會信的。不僅她們會信，她們背後的阿爺老子，都會信的。”
三狗說到這，得意地朝江躍揚了揚眉，一副與有榮焉的感覺，隨即又道：“就算你是二孫子，那也是星城行動局的骨幹成員，江銅這個名字同樣好使。去到星城行動局，可以直接找羅局報我大名，指定管用。”
這回尷尬的又成了江樵。
貌似他之前也算是文化部門的一個官員，級別也不算很低。可真要說起他的人脈，仔細想了一圈，貌似還真不好使。
報他江樵的名號？恐怕大門都進不去。
先不說他之前是清水衙門，就算是熱門的部門，你一個離家出走這麽多年的人，老同事在位的還有幾個？還活著的又有幾個？能到高層說上話的又有幾個？
這麽一想，江樵索性歇菜。
兒子比不上，侄子也比不上，殘酷的事實，他也隻能認了。
輸給年輕的下一代，江樵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丟人。終究是老江家的後輩，他們優秀，他江樵的內疚感也稍微輕一些不是？
三狗秀了一通之後，江躍卻忽然道：“我覺得，小姑應該先去找我姐。大金山的另一麵就是中南大區軍方的基地。之前中南大區軍方曾派直升機到過盤石嶺，也認識小姑和姑父他們。這是最近的一條通道。比去星城快多了，而且變數也沒有那麽多。”
“翻越大金山，這世道恐怕也不安全啊。”江樵擔心道。
“大金山的邪祟怪物，在上次百鬼夜行期間，基本已經肅清。即便這段時間再出現一些，相信小姑也應該能應付。”江躍認真分析道，“如果軍方那邊行不通，再考慮去星城。”
盤石嶺到星城一路要經過很多地方，而道路也破壞了，到處千溝萬壑，也不利於行動。
當然，最終如何選擇，還是得老爺子聯係到小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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