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譯版 轉自 百度說謊的男孩與壞掉的女孩吧


    翻譯:路飛在元祖,背景之王,口嫌體正直_


    潤色:騎士的侍從者


    秋天的陽光已經感到些許寒意。雖然太陽看上去和夏天差不多,但是隨著季節的更替,確實是開始降低了不少熱度。最初穿著冬裝可能還會覺得比較熱,現在倒是正好了。微暖的陽光也變得溫柔,並非強硬而是輕輕地撫順發絲般輕柔愜意的感覺。


    從學校回家的路上,邊喝著來自超市停車場旁邊的自動販賣機的灌裝茶邊等著該出現的人出現,不知不覺已經第二罐了。不過因為這片區域的水質以清澈幹淨著稱,甚至直接喝都沒有問題,像這樣喝著茶飲料的感覺一直都沒有習慣,還是自己親自泡的茶要好喝多了。


    就這樣邊想著這種奇怪的事,邊在停車場的角落呆呆地觀察著入口,終於等到那個人買完東西出來了。手裏領著三大袋吃的東西,嘛,姑且先把她當做女性。


    性格似乎是不太喜歡被當成孩子的那種。那個女人晃晃悠悠地徒步走在回去的道路上,但是看上去實在太過於不安定了,即便她看起來打算走在路的邊緣,但還是讓人感覺太危險了。


    這女人這樣的速度,即便我篤篤定定的把喝完的空罐子扔到垃圾箱裏,再去追她都不會跟丟。不過,突然之間我意識到了,其實根本就沒有繞圈子的必要嘛。隻要途中普通地叫她一聲不就行了。意識到這一點,我居然花了整整六年時間。


    哈哈哈哈,看來我意外地急性子呢,不,不如說是太過慢條斯理了。邊煩惱著是哪一方邊穿過道路,走到那個女人的旁邊。對著理所當然地站在身旁的人,女人的眼神凝固而冰冷,是宛如頑石般的眼睛。真是的,似乎是一點都不歡迎我。


    看來是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真冷酷呀,這個人。


    騙你的。


    “喲~小麻~”


    我用著這樣輕鬆的姿態開口打了聲招呼,一瞬間,她那猶如岩石般固執的眼神似乎像被解開了魔法,展現出了原本的麵目。那比糖球融化的還快的旺潤的瞳孔瞬間就捕獲了我。在我接住從她手裏滑落的購物袋的那一刹那,小麻臉上終於浮現出了那無邪的笑容。


    “阿道?”


    “是呀。”


    我擺著一副冰涼的臉孔回應著小麻,她卻一股腦扔下東西撲了過來,緊緊的將我抱住。雖然和小麻身高差的不多,被抱住後視線也就自然而然看不見小麻了,在那看不到的前方是搖曳的金色麥浪。


    雖然很爽,但是好痛。love真的好痛。因為小麻毫不客氣地抱過來所以背脊和腰和胸部一起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悲鳴。稍微鬆了一點勁就差點被壓製得後退到了道路上的這種地方分數很高。這算什麽啊。


    做了這樣醒目的事、雖然這麽說也不過是放學途中小學生等級的毫不顧忌的擁抱滿足後,從我的胸口抬起臉的麻由表情以及眼睛再次的變回了無機物一般。在外麵時小麻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這如同櫻花滿開般的感情花束就在那一瞬間被那猶如礦石般冰冷的態度給碾碎了。


    到底哪個才是處於現狀的她的本質,恐怕連她本人都無法確定吧。


    麻由就這樣麵無表情地握著我的手。旁人看來或許是一副相當奇怪的畫麵吧。不過麻由卻毫不在意。我也毫不介意地接受了這樣的“再會”。


    被握住的手感覺嘎吱嘎吱的痛。毫不收斂的猛握,感覺簡直就是骨頭間直接的碰撞。


    到底是高興還是毫不在乎,不管向哪個方向傾倒大概都對現狀沒有改變。


    這樣極端的地方正是“小麻”這種存在。


    麻由所住的公寓的底樓大堂,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一片白白的冷色調。到了夏天,房間裏更是充滿了光照,實在讓人受不了。或許因為我的成長環境有關,實在是不喜歡過於光亮的地方。


    一邊啃著袋子裏的蘋果來到了電梯旁,直奔四樓。我們的手仍然握著。手指的關節骨中途就不再痛了,是因為互相摩擦導致有少許被削掉了吧。我的手是為了讓麻由去握而適應下來的。如果這樣解釋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什麽很值得自豪的地方。


    到了四樓,從圍繞著公寓外側的過道來到了房間前,麻由拿出包裏的鑰匙打開了門,讓我先進房間。


    我一邊想著有什麽事,一邊就這樣進了房間。


    “阿道。”


    一進入玄關,小麻就立馬關上門從背後抱了過來。那幾袋吃的東西就直接往地上一扔了,說真的,真擔心裏麵的那些雞蛋。如果從破掉的雞蛋中生出些奇怪的生物該怎麽辦呀。將注意力轉移到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是因為小麻就這麽奔放地抱過來讓我覺得很羞恥,想逃離這種羞恥感。而麻由呢,卻滿心喜悅地使勁用下巴蹭著我的後背。


    “一直以來你都到哪去了?”


    “我也有我的苦衷嘛。”


    麻由似乎不滿的在我背後比劃著寫“壞蛋”。我這個“壞蛋”的背後現在一定是被抓的紅腫不輕吧。


    就這樣壞蛋壞蛋的走到了過道,突然發現麻由還沒脫鞋。轉過身示意麻由要脫鞋,麻由也轉到了身後,轉過來,麻由也轉過來,真是沒完沒了。然而麻由就這樣緊緊地抱著我的腰,剝不下來。


    該怎麽辦呢。真是進退兩難。


    “咻~”


    從麻由那裏接收到了可愛的鳴叫聲……唔嗯,嘛,算了。之後再打掃吧。


    就這樣拖著超市的購物袋,首先向廚房走去。在那裏我終於將麻由從身上剝了下來,分工收拾著買來的食材。雞蛋果然碎了,袋子裏滿是蛋液。但是看到麻由似乎心情不錯地把麵包放到架子上的樣子,就先忽視了這件事吧。在破碎的雞蛋中用手指浸了一下舔舔,感覺有一點點腥味。


    “阿道喜歡的 咖~啡~糖~”


    麻由高興地向我顯擺那個棕色的糖袋。“哇——”吃了一驚,才怪。因為放在了購物袋的最上麵所以一開始就知道了。而且我實際上喜歡吃的是奶糖,不過現在不是能說這個話的氣氛。


    打開了冰箱,因為裏麵的東西是隨便堆放著的所以收拾花了一點時間。麻由到中途就厭倦了,一邊說著“還沒好嗎——?”一邊抓著我的衣服,真是簡單卻又有效的妨礙。


    花了很長時間結束了整理,手上有了一股青草的氣味。沒想到觸碰胡蘿卜會染上它的氣味。我以手上殘留著青草味的狀態進入了客廳。


    乍一看哪裏都挺幹淨的,但是用手指摸了下架子的話灰塵……沒有積起來啊。難道有在好好的打掃嗎。雖說麻由不喜歡髒東西,但是也不怎麽喜歡打掃。


    客廳裏放置著很大的電視和很大的沙發,對於一個人來說略多的家具,正麵有一個延續到陽台的大窗。打開窗簾能夠看見對麵的和遠處房屋樓頂上的瓦片。在窗邊積著的灰塵輕飄飄地飛舞起來,為了不吸入我趕緊退了回來。


    “那麽,”


    我看向了和客廳相連的,深處的和式房間。別的也就隻有臥室了,也就是那裏吧。


    打開和室的門。裏麵有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算了這也是常有的事嘛~這樣應付地想著輕輕的關上了門折回。就這樣回去嗎?視線有沒有對上啊?這樣的疑問接二連三的拋出,“喂~喂~”試著讓心情高漲起來,懷裏的麻由也開始“喂~喂~”起來,結果兩人的情緒都高漲了起來。超~開心的說。雖然是騙你的。


    嘛,逃避現實就到此為止吧。


    一坐上沙發,原本粘在背上的麻由輕巧的轉了個圈來到了麵前,毫不客氣的跳著坐上我的膝蓋。就算對方是多可愛的女性但是還是有重量的。被胡鬧的麻由毒打了膝蓋和手肘後不禁有點想


    說“腳上會開個洞的喲~”。


    “嗚嗬嗬嗬,咻——”


    從中途開始大腿就開始在臉頰上摩擦了,發音也變得含糊不清了。心情真好啊,這就好。


    “啊哈哈——”


    但是好痛。就算開不成洞留下烏青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根本就是毫不留情下手的嘛。再稍微斟酌一下啊。


    “阿——道——啊~為什麽那麽阿道呢——”


    “是·秘·密”


    就算周圍有一些障礙,但是我和麻由之間那麽近,那種東西根本沒有意義。


    緊貼著的肌膚之間的微粒子上衍生出的問題什麽的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


    這個抱著我的人是女人。


    被抱著的我也是女人,嘛也就差不多這樣吧。


    我是女子高中生。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有幾分姿色不過是女人。胸部也很大哦!最後是騙你的。


    總之雖然是女生,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是“阿道”,沒有享受普通的女孩子的餘裕。在那之前也沒有什麽幹過女生該幹的事的記憶,總之有些原因啊外界的幹涉什麽的吧。就先當作是這樣吧。


    雖然幾經周折,但是回到原點,要說為什麽穿著女子高中生校服的我會被叫做“阿道”,是因為發生了很多事。發生了各種事件,聽說人死了啊被殺了啊什麽的,但是這對我和麻由來說無關。最重要的是幸福嗎,還是並非如此呢。我一邊回想著有些年頭的搞笑漫畫的台詞,一邊橫臥在了沙發上,麻由騎在我的背上。


    為什麽是騎著?似乎在腰上的座位能夠讓她滿足,嘛那樣也不錯。


    “喂~阿道~”


    “嗯~?”


    “我們來親親吧!”


    “哎~唔~”


    該怎麽辦呢。如果我是滑輪腦袋的話就可以簡單辦到了,但是可惜沒有生成那樣。怎麽了,嗚,“哦?”嗚呃呃呃呃呃呃!頭和下顎被抓住不得不像蝦一樣弓起身子(*譯注:海老反り:像蝦一樣弓著身子的姿勢,是表示屈於對方威壓的一種身體語言)。沒有考慮麻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一個紮辮子的戰將了的餘裕了,從腰和頭後傳來的悲鳴取得了勝利。


    “嗚喵——!”


    “嗚啊——”


    如果太吵的話會給鄰居帶來麻煩吧,這樣的意識開始工作起來,表麵上看上去十分平靜,其實心裏不停地發出噢噢噢噢噢嗚哦哦哦哦這樣和該死的海狗一般的悲鳴。就像夢中的胡話是不能算數的一樣,我明明還沒有答應你啊。


    維持著像蝦一般的姿勢,麻由撅起嘴和我親親。雖然親親是挺好啦,不,不好。呼吸痛苦嘴巴被塞住因缺氧而感到暈眩。這種奇妙的光景能在其他的地方見到嗎。明明如果是別人的話一定會很有趣。


    我和麻由刺激的,如同啄食的親吻持續了數分鍾。回顧一下不禁感到驚愕:咦,竟然持續了數分鍾嗎?


    明天還能走路嗎。腰彎得像老奶奶一樣感覺似乎直不起來了。


    麻由總算鬆開了我的下顎倒在了沙發上。含糊不清地和我一起笑起來。


    “……還真是熱情啊,不了,已經夠了。”


    承受著巨痛換了一個睡姿。馬上就了解到俯睡是不行的,於是隨意地仰躺著,可這樣的話和麻由麵對麵的情況就增加了。選擇善待自己的身體還是善待自己的心嗎。我稍微有點猶豫,最後決定向似乎還能承受的心的方向丟去了痛苦。


    沒錯。和麻由麵對麵的話,會感到少許的痛苦。


    如果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能夠讓別人誠摯祝福的話就不會這麽辛苦了。


    “給小麻提一個問題——”


    “嗯嗯?放馬過來吧。”


    麻由敲打起胸。是我的胸。發出咚咚的聲音大概是因為她逼真的搞笑演技吧。哇哈哈哈。


    “好,問題來了。綁架別人是做了好事還是做了壞事?”


    “壞事——!”


    “哦哦,答出來了嘛。小麻真是好孩子。”


    我摸了摸舉起雙手回答正確的麻由的頭,麻由好像很癢似的扭起了身子。如果在身上動的話就很容易掉到地板上,所以我慌張地企圖修正。總之好忙啊。


    為了安撫像上了陸地的蝦一般發狂的麻由,我繼續出題。


    “那麽做了壞事的人會怎麽樣呢——?”


    “嗞嘭嘩啦嘩啦!”


    “厲害厲害——”


    極力嬌縱麻由。誇獎過後,心想這種性格的人果然不適合教育小孩子吧。嘛就像我的父母一樣,無論是朝著哪個方向太極端的話就不行吧。但是不知道除此之外的應對方式,所以沒辦法采取其他的行動。就算學習了善良的父母的方法,也隻能描摹其表麵。


    如果學他們的樣子教育孩子的話,對方也會打寒顫吧。


    再說我本身也沒有想要教育小麻的想法。我還沒有那麽傲慢。我能做的隻有“姆妞姆妞~”地享受麻由的臉頰。騙你的。


    但是兩人一直這樣閑呆著我都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


    “嘛,怎樣都好啦。”


    “說小麻怎樣都好是什麽意思呀——!”


    這次是撓臉。無論是這個舉動還是叫聲,麻由都像一隻貓。在她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揮著手的樣子麵前能夠明白之前對她略微長的頭發和伶俐的眼睛之類的印象都是裝飾。因為外表看起來很安靜,不如說是像石頭一般行動所以才受到了誤解吧。


    如果我也那樣堅硬、頑強的話或許也能夠不在意周圍發生的事生活吧。兩個人在一起,無論到哪裏,就算被掩埋不會再出現……那樣的話,嗯,對吧。


    世間發生著各種事件。


    人們死亡,人們被殺。孩子們被綁架著,試著綁架孩子們。


    我能做的隻有一邊裝作沒有看到那裏,一邊完成自己的使命。


    作為“他的繼承者”。


    ……有些是騙你的。


    但是對於住在這個地球上如同一個極小的垃圾一樣的我來說,卻反而不會過問各種問題。因為當作是小事就這麽了結了也不會產生任何問題不是嗎?因為我是垃圾嘛,什麽都不做也可以吧。誰會期待在房間裏飛舞的塵埃能夠擁有解決世界上的問題的睿智呢?


    也就是說我沒有與世界產生關聯的必要,世界也沒有需要與我產生關聯的意義。


    所以。


    我隻是一時欺騙他的存在。


    把我事實上不是“阿道”這件事也當作細小的問題不要過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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