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說核彈！？”
超自然便利店裏，禦阪美琴不由得對著手機大喊了出來。
電話的那邊是白井黑子
“哎哎，到底是什麽導致了傳言的變化不太清楚……本來，因為有鈾濃縮的內容，所以很容易就聯想到了核彈也說不定。”
“……這個變化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這是個問題。
不知哪裏的某人蓄意的引起和都市傳說關聯的事件的情況。
而且。
現在，學園都市內潛入了恐怖分子，他們持有超高頻電磁波武器。並且還是從俄羅斯的購物中心裏入手到的。
僅僅是超高頻電磁波槍就是重大威脅了。
何況，危險度在這個基礎上飛漲的可能性也很高。
怎麽辦？
“購物中心是應用codeeic system讓都市傳說流傳。如果鈾棄置物在那群上層部的家夥的計劃之中，那麽肯定能發生與之相應的事情。如果是購物中心的同伴打算以給予學園都市毀滅性的損傷，自己這邊所持有的片段的超能力關聯的科學情報的價值就會以天文數字的級別增長。以此為目的的話，那事件的規模就說多大有多大了……”
“的確，超高頻率電磁波槍也好，用有害電磁波探知劑發現的輕微的損失這類的事情，被簡簡單單的就處理過去了呢。”
“打算引起事件的那些同犯，為了核起爆而改進了都市傳說的內容……”
食指玩弄著智能手機畫麵的蕾莎，用機器的邊角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美琴把目光投向這邊，而蕾莎則把畫麵拿給她看。
是搜索頁麵（搜索引擎？）的搜索結果
把“鈾棄置物”作為關鍵詞篩選出來的網站和留言板並列著，數量已經超過了10萬件。
俄羅斯的購物中心這邊的流言也開始泛濫了嗎……這麽想著的美琴，很快就注意到了錯誤之處。
蕾莎使用的搜索頁麵，並不是限定在購物中心，而是在全世界共通的萬維網上。
（……怎麽回事？codeeic的效力，已經擴張了……？）
“黑子，學園都市裏麵，有沒有發現具體的核物質或者核彈？”
“還沒有呢。隻是，同犯逃走的路線是初春……這邊的一個同事在追蹤。‘核彈’如果還沒有加工完畢的話，應該沒可能在逃跑中組裝起來。”
“可是，可能性不是零。也有在壓製作戰的過程中濃縮鈾的容器泄露造成損害的風險。”
美琴略作思索。
“學園都市的居民避難呢？”
“可以的話哪用這麽費勁。這種情報一公開隻會在街道中引起恐慌造成二次損害增加損失。230萬人一起移動的話交通係統會癱瘓，關卡附近也會被撐爆吧。”
“……”
“而且，警備員（antiskill）那邊對於核彈的存在持懷疑意見的也是占多數。這是持有超高頻電磁波槍的恐怖分子為了使街道陷入混亂的事件，以此剝奪警備員的治安活動能力，利用恐慌逃到街區之外。這樣的解釋也是有的。”
真是從容不迫啊……美琴如此想到。的確就現狀而言，學園都市沒有核彈的確鑿證據，隻是流傳的都市傳說罷了。
“我知道了。警備員的壓製作戰開始的時候，再和我聯絡吧”
“姐姐大人呢？”
“還有可以做的事情。”
美琴輕歎一聲。
“幕後黑手就在這街道之中。把他抓到的話，那麽學園都市裏的恐怖分子有什麽，在哪裏這樣的正確情報就知道了吧。”
手機的通話結束。
狀況變的更加嚴肅了。利用特殊的螞蟻製作“生化炸彈”這層保護色褪去，看到了事件的真相。
“糟糕了呢。”
蕾莎一邊說，一邊手指再次遊走在智能手機上。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確，對作為外國人的蕾莎來說可能就是遙遠的國家的戰爭那樣的事情。
“隻在購物中心和學園都市之間散布的共通的都市傳說，開始向全世界範圍擴張。這明顯是人為操縱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code eic對‘外’的窗口打開了哦……雖然不會連購物中心外的媒體也能輕易的進行波狀操縱……對於‘海外的新聞’，無論如何，算上時差之後刺激各個媒體，至少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雖然隻是在購物中心裏，codeeic的的確確的引發了騷動。
假如把這個效果的範圍擴大到全世界的話，事件的規模就會急轉而上吧。
沒有實體的數據給物理世界帶來影響。
隻是插入數據，就造成人心惶惶。
“你知道之前的codeeic的具體點的操作順序，類似的東西應該也是明白的吧。之前要說明，不過被打岔了呢。”
“不，不是我裝模作樣，因為那個時候，不是無人操縱的除雪用鏟車突然衝了進來嗎？”
“現在沒關係了吧。”
美琴打斷道。
“code eic的中樞在哪，請現在在這裏告訴給我。讓我們直擊都市傳說的出處。”
2
美琴從超自然便利店的外邊，好像用肌膚感到了某種違和感。好比被唰的刺了一下那樣的討厭的感覺。好像那與暴動隻差毫厘的民眾和警官的對峙時，那種一個小小的聲響也會引發一場流血衝突的一樣的緊張感。
“等等，這是要怎麽樣啊……？”
“被都市傳說浸透的可不止是學園都市。”
蕾莎露出了誒嘿嘿的邪惡笑容。
“我們這購物中心裏的人們也，差不多都是陷入了精神飽和的狀態哦。無法區分真實和謊言，開始認真接受‘不知何處的核彈不知何時會爆發’的流言。不正是這種感覺嗎？”
這時。
聽見了哢嚓一聲。
這是小店麵並排的商業街一樣的一個角落，從一個店鋪裏，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走出來所發出的聲音。
瞳孔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膽怯，憤怒，以及得到破壞許可的喜悅。
他看到美琴的臉的時候，開始用俄羅斯語嘀咕著什麽。
之後繼續，發出爆炸似的叫聲。
“他在喊我找到了哦。”
“不用你跟我說，俄語我也能明白！！說起來，那是什麽反應！？‘保安員’已經把作為橙子事件的嫌疑犯的我的照片公開了嗎！？”
“恩。那個雖然是‘鈾棄置物’，在學園都市裏有學園都市的說法，在購物中心裏有購物中心的說法，被加工的都是最容易被散播的細節部分。這個不是code eic所控製的，我覺得是在人和人之人間流傳播的時候變質的”
“什麽啊那是”
“購物中心的人們作為黑市中的反派，被這樣單方麵的描繪，很無聊吧。所以，就有了這樣的改編。‘這條街上有人做濃縮鈾的買賣，買入濃縮鈾的是學園都市的人，好像是為了做和這個購物中心撇清關係的處理所以要引爆核彈。’呢”
“也就是說”
美琴繼續之前的那一刻，大喊大叫的白人大個子把手伸到了腰後麵。褲帶上連著的是手槍的皮套。
“雖然展示會的當天之前本人的個人情報應該是被保護的，還是說有是女孩子啊或者是像中學生一樣的孩子啊這樣的零碎的情報混在傳言中流傳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看著和大個子不搭調的，奇妙的小型手槍的蕾莎，如此說道。
“現在，這個街道中，是不是把學園都市的日本女中學生當做恐怖
分子處理？”
美琴和蕾莎像彈出一樣動了起來。
分左右移動，躲進了靠近的柱子的陰影之中的一刻，乓！！幹脆的槍聲突然炸響開來。
“萬惡的槍支社會！！無論是誰都有槍啊！！”
“能把一發硬幣以三倍音速彈出去的小姑娘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問題是。”把話題岔開的美琴說道，“除了這位充滿活力的手槍男，他的槍聲擴散開來的話會不會刺激到周圍的同伴這樣的事呢。”
“那怎麽辦？”
“當然是——”
被當做盾牌的柱子被複數的槍彈集中散出火花，美琴卻眼都不眨的冷靜觀察著“目標”，並開口說道
“讓他安靜會兒。”
說完之後，馬上就從白人男子的側麵聽見 嘣！！的聲音。
從他的眼中看到，人影一樣的東西跳了起來。
男人立刻把視線移了過去，並且把手槍瞄準了那邊，然而那邊卻並沒有停止動作。
因為在那邊隻是牆壁。
半公開型ar，美琴的圖像映照在白人男子的眼中
（槍口轉開了！！）
啪啦啪啦啪啦，聽到建築材料破碎一樣的的聲音之後
從頭上
頂棚背麵大拇指粗細的電纜在飛速移動。並且，那個電纜上安裝著等間距的鐵製金屬零件。
美琴把那個金屬零件用磁力操控，間接的使那個電纜那樣動了起來。
和“破壞行為”相比，“電纜的不自然浮動”這個像樣更讓人吃驚，白人男子的動作在一瞬間停止了。
嘭！！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
從下往上的一記撈擊，把手槍從白人的手裏打飛。但是這樣還做不到無力化。美琴接著開始連續不斷的舞動電纜。
四、五發攻擊襲向男人。
男人用壯實的兩隻手臂保護臉部和上半身，美琴從柱子的陰影跳出，一口氣衝了上去。抓住兩臂都在防禦的破綻，抱住男人的腰部直接摔過肩膀，把男人向地板磕了上去。
悶鈍的聲音響起
“好嘞！！這樣就……！！”
美準備送電用電纜把男人的手腳都捆住，但是她的動作突然因為受驚而停止了。
後背被狠狠的摔到了地板上的男人，就這樣嘎吱嘎吱的把胳膊伸了過來。
本來明明就算是失去意識也不奇怪的。
至少也應該是變成呼吸困難的情況。
“暴徒化的原因，腎上腺素的分泌把理性取而代之了嗎！！由於 code eic的傳言導致失去理智。有可能普通的疼痛已經不起作用了！！”
在離開一點的地方，蕾莎的聲音敲擊著美琴的耳膜。
“——切！！”
為了避免雙腳被抓住，美琴向後跳拉開距離。
男人的身體晃晃悠悠，慢慢的站了起來。而且，手上再次拿起了被打飛的手槍。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還沒有做好奪取人的意識，讓他徹底動不了的那種程度的覺悟。
恐怕在手足折段，內髒受損，心髒停止跳動前的一刻都會一直行動吧。也就是說，現在為了實實在在的製止暴徒，在那之上的暴力是必要的。
這意味著。
在不殺人的限度內，是無法製止暴徒的。
而且，也沒有悠閑的去煩惱的時間。
從別的角落裏有數位男女的臉在窺探。
恐怕是被槍聲吸引而來的吧，雖然他們一開始，看見美琴和白人男子時候都擺出一副驚訝一般的臉，但是很快表情就發生了劇變。
糟了，美琴的背後冷汗直流。
浮現了星星之火燎起周圍之原的幻覺。
“幫幫我！！這家夥是怪物！我走過來突然就被打了。”
握槍在手的男人發出怒氣衝衝的聲音，形成了決定形式的一擊。
連發出抗議的聲音的時間都沒有
從角落裏向這裏看向的男女們（……已經不是“注視”“窺探”能形容了）的表情，扭曲到了讓人懷疑那是不是人類的地步。
“糟。”
看到一般市民拿起了滅火器和災害脫離時用斧，美琴當機立斷。
用磁力操控腳下的鋼筋，強行使地板崩塌
發出誇張的聲音的同時，美琴一氣落到了下一層
“要跑的話也打個暗號啊”
蕾莎用過分悠閑的聲音說道。到底是什麽時候緊挨在一起的，美琴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而且，也沒有注意的閑暇
“哎呀呀，不好不好……不開玩笑，這個地段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什，什麽？”
“無論誰都是，以人生的破釜沉舟扭轉乾坤為目標時會幹勁過分的十足呢。要是掠奪槍支店的話就要出事了。”
“玩笑吧！！為什麽落下來的地方會是槍支密集規劃的地方啊！？”
美琴目瞪口呆。
大體上是購物中心 登陸著依次槍支店聚集的隔離區域一樣的場所，不過區域的旁邊也有普通的賣冰激淩的地方。隻是當做書店區域那樣對待。對槍支的感覺和日本全然不同。
“購物中心裏，區域劃分是分成生活必需品和娛樂，嗜好品的吧！？”
“說什麽呢？槍不是日常用品嗎？”
“……真的假的！？”
“說起這個國家的趣味或者娛樂就是那個了哦。rocketuncher（火箭筒）或者gatling gun（加特林機槍）”
“那可真是夠惡的……說不定把超電磁炮（railgun）也加入興趣之一了”
“隻是，這樣下來他們在這裏掠奪一番前進的話就不好了呢。”
“你說這樣一來會發生什麽！？”
“槍支區域的深處。雖然不認為血衝大腦的那幫人能做出有計劃性的思考，不過那裏的地下空間有大規模的金庫存在。大小大概和私人的機場倉庫差不多大。”
“金庫裏麵是？”
“維納的武器吧。” 【維納，沒有考據到這個是什麽，但是應該是和馬杜撰的一個武器生產公司吧。 譯者注。】
蕾莎淡然的回答
“在這裏打算被拿去參展陸上兵器專門的夏季兵器show的預定武器比比皆是。從世界主要的十四家公司的到學院都市的東西都有。和外邊那些作為裝飾的“日用品”間的差距達到了你討厭去知道的地步。”
“開玩笑的吧……”
好像名牌包一樣，大量的槍械整齊的排列在玻璃陳列櫃中。裏麵的倉庫也是被成箱的槍械和彈藥堆的滿滿的吧。
但是玻璃被粉碎了。
高亢的警報聲在耳邊回蕩
美琴大聲的破壞建材時誰也沒有回頭，因為他們也在發出同樣的聲音。
數十人的手像是哄搶打折商品一般的抓向新型號的槍械，彈藥撒的滿地都是。有的人一邊跑著一邊把大量槍支扔進購物車，有的把手槍往腰帶裏別，有的人心滿意足的抱著大量的槍支有很快被旁邊的人毆打並被奪走。
已經不分男女老幼了。好像每人隻能買一盒雞蛋所以孩子也來排隊的時候一樣，槍支飛來飛去的。
麵對著和日本人的常識相距甚遠的光景，美琴的臉色青了
“……瘋了嗎？一支兩支就算了，他們這兩手都抱著個滿懷是想幹什麽？”
“由於對待槍支像對待貴金屬一樣，所以開始搶了麽？或者是為了襲擊更有價值的商店而作準備嗎？無論是哪一個感覺都不會輕易了事呢。”
不由得用日語嘟囔起來惹麻煩了。
哪怕是破壞建築材料的時候也沒有反應的眾人，在聽見了美琴的話音之後一起把視線和槍口瞄準了過來。
“哇哦，果然敵人為了把惡行正當化就會變得了不得的呢！”
“不是優哉遊哉觀察的場合吧！”
美琴拉住蕾莎的手，跳進了最近的陳列架的陰影之中。跳過去之後，才驚恐的發現架子上擺放的都是彈藥，然而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在重來了。
隨後射擊聲就在背後響起
乓！！咚！！咣咣！！無論是如此沉重的陳列架，還是裏麵的商品都被子彈無情的貫穿。對方使用的不是手槍而是軍用槍支。這種遮蔽物根本就不能當做盾牌來用
跳進了擺放著從彈藥到三腳一樣的東西的陳列架後麵，美琴小聲的抱怨著。
“哎哎受不了，那個老爺們開槍時候的臉和鬼一樣，誰來在他犯高血壓倒下之前製止他啊”
“是下調等級的民間版本真是萬幸啊。要是全自動機能健在的話那就真是完蛋了”
“就算是半自動，被這麽多槍指著射擊也沒什麽區別啊”
對方不是有組織的軍人，隻是興奮起來的暴徒而已。雖然有幾個人想迂回過來，不過美琴並不擔心，因為他們隻會被同伴誤傷而已。
一邊四下張望，美琴一邊從一個架子並排的地方衝過空曠區，跳進另一個架子並排的地方。
“‘保安員’呢？”
“現在就算來了也沒辦法滅火了不是嗎？火種已經點燃枯草蔓延起來了。和持有槍支的人數差距太大的話，就算是‘保安員’也做不了什麽。他們能做到的，就隻有保護真正重要的石油化工集團企業不受火勢的影響而進行隔離作業不是嗎？”
整整一個街區，都發生了崩壞的聲音。
治安守衛的一邊和崩壞的一邊的力量平衡被打破的瞬間，就好像往地板灑油並被點燃一樣，人和人之間互相廝殺這噩夢的舞台拉開了序幕。
美琴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和學園都市小巷子裏那些不良集團相比，處於完全不同次元的暴力。如果任其發展下去，肯定吞噬一切吧。無論是善人還是惡人，加害者或者受害者，沒有一人能夠例外，每個人都沉淪於親手所造成的血海之中。
美琴停下了在陳列棚間穿梭的腳步，嘟囔了一聲。
“在槍支於街道擴散開之前，就在這裏製止！！”
“但我覺得這沒有意義呢”
蕾莎仿若嘲笑一般
說不定，在這個摸不清本性的少女的人生裏，並不是第一次陷入這樣的場麵。
“‘流動’已經開始進行著了，一定會浸透街道的各各角落。就算能是壓製住這個槍支店集中的部分，也無法把騷動就此止住。本來沒有手槍的人就非常稀少”
“那又如何”
由於十分緊張，美琴迅速的開口斷言道
“的確本來有人本來就擁有槍，隻是擊潰槍支店區域裏的人的話，也不能把暴力的源泉製住。不過，如果這裏大量的槍支進一步擴散的話，暴力隻會愈演愈烈。以至於就算是奇跡般生存下來這種話都不再被容許。所以至少，隻有這個是絕對要製止的。至少要把暴力的等級降低到還可以說出奇跡之類的話的地步。”
哈，蕾莎長歎一聲。
“……那個，意識到這是因為無力解決根本問題，所以進行的自我滿足了嗎？”
“這我也知道。”
“隻是為了自己感情上圖個痛快，就要陷入槍林彈雨之中冒著生命危險的窘境也是？”
“這個我也知道。”
美琴看著蕾莎的眼睛說道。
“所以說在一起之類的話了，你就和一開始的計劃一樣，去購物中心裏code eic集中製禦設施那邊去吧。這個暴動如果擴張開來就糟了，但是也不能就把code eic放任不管”
“……光說說的話還真是簡單啊”
蕾莎稍微思考了一下，冷靜的說。
“要是兩個人分開的話，這種狀況下能逃的出去嗎?無論哪裏都是拿著槍支的暴徒們。已經差不多被包圍了”
“可不是那樣的哦。”
“？”
看著眉頭皺起的蕾莎，美琴用靴低叩了叩地板。
“這下麵就有很方麵的管道。可是，兩個人一起鑽進去‘消失’的話，頭腦裏熱血沸騰的那群人也能注意到的吧。”
但是，反過來說，在這裏分開，一個人去大張旗鼓，做一些吸引注意力的事情。這期間第一個人就可以安全的潛入code eic的中樞進行破壞活動了。
“……這個暴動，歸根結底還是從‘鈾的棄置物’的都市傳說派生出來恐慌現象。這樣一來，如果製止code eic的話就能讓暴動平穩下來也說不定”
“沒有可以確信的依據哦。而且就隻是這裏的人數，就算是你也不能全身而退吧。說不定期待著‘停止’的結果而全力奔走，到底來發現實際上卻是‘不會停止’的而追悔莫及及。”
“……”
美琴已經理解了那危險性了吧
畢竟，那群暴徒的第一目標就是她。毫無疑問，一旦有什麽閃失，她就會痛苦的溺斃在原始的暴力洪水之中
對此理解的一清二楚，美琴卻依舊開口道。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真的假的。不過這種熱血橋段不是我的風格，恕不奉陪了。”
切——，蕾莎稍微的嘟噥一聲，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來了四刃槍一樣的武器，向地板突刺。把槍刃從管道的矩形蓋子的空隙間插入，利用杠杆原理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
“隨隨便便倒下的話，可是連我的眼淚都看不見的。做好這個準備吧。”
“那樣我就見鬼了，還是先告我codeeic中樞的位置在哪裏。”
“地下設施哦。股票交易所。一手承擔著在這個購物中心裏注冊的大小無數家店鋪的股票交易，還是無論國內外，進行世界規模的金融買賣的場所。”
“原來如此。為了滿足大規模的通訊網絡所需，瞬時運算的龐大的數據的演算裝置。的確，設置為code eic的中樞是很合適的。”
“考慮到場所的話，最後那仿佛要伸出商場的觸手般的感覺實在令人作嘔，實際上和現在的騷亂如出一轍。”
說完之後，蕾莎就跳進矩形的洞裏。
她隻把臉露出來下
“再會，下次見麵拜托不要以幽靈形態”
“不巧啊，學園都市的人類根本不信心靈現象。變鬼也要向科學化發展。”
蕾莎把臉收了進去，美琴用腳移動著矩形的蓋子，嚴嚴實實的把口封上。
能聽見噶及噶及的聲音
不是從一個地方發出來的。而是包圍了美琴的周圍一樣，仿若逐步逼近一般，一點點的，複數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吧”
啪呲，美琴的額發散發出青白色的火花。
“接下來就開始進行展示學院第三位到底有多強力的，歡樂的展示會吧。”
3
“保安員”艾妮莉婭=g=艾爾格斯卡婭對著對講機大聲咆哮
“所以說！！趕緊放下所有能活動的卷閘門！！中斷一切通訊渠道！！參加暴動的人數已經到達一定規模以上了！對手畢竟是平民！隻要能進入各個擊破再捆起來的狀態就不是什麽難對付的對手！！”
嘭嘭嘭！！幹脆的槍聲響起，她不由得低下了身體。
從車展所那裏強行征用的展示車製作的路障
，飛散出了火花
（……可惡啊。雖然用的是手槍，但不是普通的子彈啊。如果車內沒有“填充物”的話，恐怕就要被打穿了吧）
本來車內應該留有空間為演出用，但是現在被填滿了鐵製廢料。本來是為了廢品回收和集中到一起的，固定成四方形的破爛空罐子。就算是這種東西，把一定數量集中到一起發揮的效果也是可以期待的。
沒錯
現在躁動不安的民眾就和暴徒一般。
“暴動的發生地點，現在有增加的趨勢！！北門，東門在向中心和內部移動中。這樣下去就會擴張到全部區域了！！”
“這裏是c班。那邊已經知道這邊使用的是鎮壓用橡膠彈了！行動開始明目張膽起來！！現在的裝備沒辦法對付連發手槍！！就算是有防彈衣被連續擊中也就無法行動了！！”
（極限了嗎……）
艾妮莉婭的表情陰雲密布
治安維持，基本是在“大多數人遵守規則，追擊少數的違反者”狀況下才能發揮效果。假如街區上全部的人都不聽從製止的呼籲的話，那麽他們也就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如果發展到這種局麵，除了用武力讓一方沉默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結果。
（比起裝備的差距，倒是被人數的差距壓倒……現在的戰力是那邊處於上風。要是他們注意到這個事實的話，任何語言和行動對沉浸在“多數派的優越感”的暴徒們恐怕都不管用了。）
“可惡啊……”
艾妮莉婭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做什麽！！優先事項的確保？撤離vip到安全場所？在那些老人除了自己的安全之外什麽都不管的時候，會有多少平民犧牲啊！”
“和‘上邊’無法取得聯絡。”
躲在展示車做成的路障後麵的同僚，述說這這樣的事實。
“確保c通路，在被暴徒發現前把優先人物轉移到安全地帶。發出這樣的命令之後，就沒信兒了。本來，為了能報告所在地他們都裝備著通訊設備的。”
“是不是被暴徒吞沒了”
“我不覺得他們會笨到那種地步，否則我恨不得殺了迄今為止一直聽他們話的自己。”
“我也是”
艾妮莉婭確認了一下剩下的彈夾數量。
“反正‘上層’肯定正在秘密的幹著什麽不想告訴我們的事情吧。哪怕無法製止暴動，也會對我們見死不救，而是非常出色的去推行‘計劃’吧。”
“怎麽辦？”
同事慎重的選擇語言，艾妮莉婭一邊攻擊
“貫徹直到餓死都遵從‘趴著’的命令的寵物狗方針嗎”
“我們的任務是維持這街道的安定”
艾妮莉婭立馬回應道
“我可不是為了討好老頭子而辭去搜查官轉行的。”
如果不再待機死守那些根本不會來的上層人士的退路的話，那麽艾妮莉婭他們的戰術選擇範圍就大大增加了。就像之前說過的，暴徒本身是平民。僅僅是設下陷阱並後退，就可以讓相當數量的追擊者行動不能。
不會像被暴徒群體的波濤吞沒那樣迫使同僚犧牲，又在不殺死平民的前提下奪取他們的戰意，這要怎麽做才行？
腦海中思考著設施的構造的艾妮莉婭旁邊，同僚送來了新的情報
“從槍支店區域附近進行鎮壓活動的g班送來了報告！！”
“草，那邊也淪陷了嗎！？那邊保管的可都是用於兵器展示的陸軍兵器啊！！”
“不。維納的展示品沒事”
同事那邊用無法相信的語氣開口說道。
“雖然用監視設備和攝像頭無法確認……但好像槍支店區域有為了製止襲擊那裏的暴徒而獨立作戰的平民存在！！”
“平民……？”
“是禦阪美琴”
艾妮莉婭無語了，同僚則繼續說道
“那丫頭……明明被購物中心所通緝著，卻為了防止武器進一步在這裏擴散而行動著。”
“……”
那時，艾妮莉婭把幾個事件都考慮了一下。
“還有道路能去槍支店嗎？”
“無論如何也要利用她的戰力嗎？再怎麽說也是‘重要嫌疑人’啊！？”
“沒那回事”
艾妮莉婭斷言道
“這次暴動，的確是‘鈾的棄置物’的都市傳說的火種引燃的。而且‘殺死會引爆核彈的少女’來落下帷幕……是這次暴動的目的”
“……不是吧”
“大量出現的暴徒們的視線，都集中向了那個丫頭。那麽，最壞的事情發生之前，最好用我們的手來製止。”
恐怕，就算是真的殺死禦阪美琴，也已經無法阻止暴動了吧。這原始的暴力一旦起勢，在那欲望收斂之前隻怕會一直持續吧。
但是。
同時，現在暴動的重點的那個少女還在。
那個少女的一言一行，都會讓暴動的方向性產生重大變化。不，說不定能主動求變，來作為控製的開端。這一點不能錯過，要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
“對象交戰的時候，不是停留在一個地點而是不停的移動。”
“理所應當吧。如果不那樣的話就隻能被人潮吞沒了。”
艾妮莉婭擺出一副無聊的表情說道。
“使用監視設備，分離出暴動最激烈的部分。反正那丫頭肯定會在那裏出現吧。”
4
美琴狼狽的從陳列架跳了出來。
同時大量的射擊聲緊隨其後。
從額發開始，美琴的全身都遊走這強烈的青白色火花。閃光和轟鳴聲仿若真正的落雷一般。哢！！恐怖的閃光和聲響，將極度原始的恐怖感轟入通過瞄準鏡看著她的暴徒的心中。
打比方的話，好比是閃光彈一樣的東西。
但是問題在，他們手中依舊握著的手槍和步槍。的確閃光和轟鳴可以讓暴徒們心生怯意，成功奪去五感中的數個，但是同時，握在扳機上的手指也會反射性的扣動。
更多的子彈噴射而出。
放棄了向附近的陳列架移動的美琴，用磁力把陳列架強拽了過來。
本來這種程度的話，步槍能簡單的貫穿。
但是在美琴用磁力把陳列架緊密的壓縮之後提高了密度，最後也能成功的擋住致命的子彈。
美琴順勢把破爛的陳列架向一群暴徒扔了過去。
好幾個人影打著滾倒了下去。
可是。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數位額頭淌著血的男女發出不分國籍的咆哮，就這麽衝了過來。和手裏有沒有拿槍已經沒有關係了。把美琴認為為唯一絕對的惡人，仿佛為決定此事而高興著一般，他們毫無躊躇的前進。
（思考能力下降導致痛覺鈍化……可惡，這不就成了僵屍電影了嗎！！）
嘶嘭！！青白色的火花炸裂了
筆直飛去的高壓電流，這次奪去了突進的暴徒的手足的自由，讓他們失去了意識。
本來應該這樣的
“哈，哈……”
雖然倒下了，暴徒的手指依然在蠕動，就連美琴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然後
（……？）
咪嘰咪嘰咪嘰咪嘰！！美琴從旁邊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緊接著，槍支店的數個陳列櫃，好像被重型建築機械推倒一般，一下子崩塌了。
這個現象的原動力是多達數十人的人潮
那個時候，美琴想起了以南海為主題的紀錄片
確切的說是海葵
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那，手、手、手、手、手、手、手、手、手、手！！！！
“擦！！你們的槍跑那裏去了！？”
美琴用磁力操縱倒下的陳列架，讓它在地板上高速滑行，仿佛在冰麵上一樣。腳部被撞的暴徒們一起摔在地上。
但是不夠
這次從後麵，聽到了哢嘰的金屬聲響起
“我也不是期待你們用槍啦！？”
乓乓乓！！數聲槍聲炸響。
美琴把舉手向下一揮，天花板的鋼筋被磁力強行操控。落下來的建材仿若掩體一般，成為防禦槍彈的護盾。
與此同時，美琴全身直冒冷汗。
在射擊線上除了美琴還有其他的暴徒。果然隻是陌生人的集合體，根本沒有在乎會不會誤傷同伴的人。
不能繼續停留在一個地點
必須製止槍支從這個槍支店的一角擴散開來，但是被人潮吞沒就全完了。
“……嘖！！”
美琴緊咬後槽牙，並且迅速的動了起來。一邊進一步發出數次代替閃光彈的閃光和轟鳴，一邊全速從槍支店的一角跳了出來。
穿過食品區域，一邊不知道有多少發子彈間不容發的擦過，她一邊跳進了diy區域。
（不把他們的槍無力化就什麽都做不了）
伏下身姿穿梭在架子和架子之間的通道，一邊被步槍擊落的商品劈頭蓋臉的砸來，美琴一邊考慮著。
（雖然我的能力能幹到很多事情，不過單單使用能力不如從強化周圍的物品並利用。就像代號超電磁炮那樣——）
用好像滑壘般的樣子衝進了目標區域，美琴拿到了想拿的袋子。那是能和大米袋子的尺寸匹敵的，巨大的塑料袋
（用操縱鐵砂那樣的磁力進行控製）
那個本體是，商務用懷爐
裝入了數十件商品的袋子，被美琴從內側強行撕裂。
沒錯
懷爐細分的話有很多種，但是鐵粉卻是其標誌物。
“雖然就個人而言鐵砂更容易操控一些，不過現在的場合也不那麽講究了。”
噌！！響起了蟲羽在耳邊飛行時一般的聲音。
鐵砂和鐵粉的好處就是，非常容易用磁力進行幹涉。
可以高速振動像電鋸一般的斬斷物體，劍也好，槍也好，鞭也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改變。
比如說
下達發射出豆粒大小的塊狀物從槍口或者填彈口注入，把槍械的內部機關破壞這樣的命令並不困難。
啪啪啪啪！！！仿佛撕裂空氣般的聲音連續響起
不過這並不是槍聲
是美琴放出的鐵粉彈丸，飛進暴徒們的槍口中的聲音。
（搞定。）
美琴再度奔跑起來的同時，確信了這一點。
（這樣就可以把從那個區域搶奪出來的全部槍支給無力化！可以避免最壞的事態！！）
就在這麽想的時候
美琴的皮膚敏感的察覺到了看不到的“空氣的流動”。那不是單純的氣體流動這個層麵的意義。而是由暴動產生的，擴散到全部空間內的感情的洪流一般的東西。
迄今為止在密閉的房屋之中的，像巨大的氣球在一直鼓起到極限一般的，無秩序的擴散。
不過，仿佛在這裏產生了裂痕。
感情的洪流正在流向什麽地方。緊張的氣氛正在逐漸遠離。
一開始，美琴認為是“這邊的反擊讓暴徒們心生膽怯”
但不是這樣。
這是。
“空氣的流動”
（暴力的矛頭……流向了別的地方？）
繼續進一步的把暴徒們手持的槍械從內側肢解破壞，美琴的眉頭皺了起來。
（“鈾的棄置物”，這個故事的俄羅斯版本裏，明明是我發揮最大的反派作用的。放著最優先的目標不管，這到底是……？）
暴動向著本來的目標勢頭良好的進行已經到此為止了嗎？不過那樣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等等）
美琴靈光一閃
（這個暴動很有可能是code eic引發的。如果，發生了什麽想要阻止我們向事件的核心迫近的話。）
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她想到。
（暴動的目標，莫非轉向了接近核心的蕾莎的方向！？）
實際上，最危險的不是美琴。
而是向code eic的中樞方向進發的蕾莎那邊。
她到現在才注意到這件事，然而數十名暴徒像雪崩一樣衝了過來。
“請讓讓……”
啪，美琴周圍火花四散
大量的鐵粉，仿若有生命的物體般蠢動
“讓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5
蕾莎依舊，在狹長的道路上跑著。
狹長的管道並不是直線通向目的地的。
中間有必須走出地上的部分，而且，就算是一條直線直接通過去，就這麽一味悶頭前進也是無法到達目的地的吧。萬一在這麽狹小的地方移動的時候被暴徒們注意到了，就成了甕中捉鱉了。
所以，蕾莎在管道裏走一段，就要再上到地板上走一段。
“雖然困難和想象到的差不多……”
一次也沒有回頭，她全力的奔跑著。
“不過親力親為還是感覺不一樣啊！！”
冒險類的動作電影裏有的，被巨大的鐵球追趕的場景一般。
不過代替鐵球的是數十名男女老幼。
本來有兩隻腳是不能滾動的，但是把最前列推倒踩過，下一列跌倒之後也是一樣，讓人不由的產生被由巨大的人肉球體追趕的錯覺。
雖然背後生出一股寒意，但是奔跑著的蕾莎卻像心裏在享受著刺激一樣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好不好，code eic中樞所在的股票交易中心，好有好一段距離呢啊。）
並不是單純的被追趕，雖然還比較模糊，但是已經感覺到簌簌的“暴虐的空氣”追逐在自己的背後。
（這果然是，察覺到我的接近的暴徒們開始分頭行動了呢）
本來，這也在“預想”之中，所以蕾莎才能若無其事的和美琴分手來向這邊。
那個時候。
從長長的道路的前方，蕾莎看到了大量蜂擁而出的暴徒。這就被夾擊了。雖然他們的手裏拿是菜刀和滅火器，但是卻散發出比一發致死的子彈還要危險的氣息。
（哇哦！手指都蠢蠢欲動的呢！！）
蕾莎來了個急轉彎，跳向了通道中間的一個鐵門。用裏麵的桌子把門堵住，好容易才能確認一下自己的狀況。
狹小的房間。
不是用來招待客人之類的地方，恐怕是用來放清掃工具的的房間吧。也看不到其他能當做出口的地方。
孤立。
不過蕾莎現在都顧不得這樣的問題了
現在麵對著更嚴峻的挑戰
“為啥……”
不由得，咕噥了一聲
“為啥，在這科學的街道上，會設置這魔術炸彈啊”
房間中央
一摟大小的岩石被扔在地上。不，嚴格的來說不是岩石。而是羊皮紙成百上千枚粘連在一起之稱的，符咒之岩。
（……使用的是默示錄係的曲解。種類是利用硫磺之炎的大規模炸彈嗎。嘛，反正把記述的內容向攻擊方式轉移的方法很流行就是了。）
硫磺之炎，雖然這麽說，當不是不是指的
物理或者化學那方麵。
這個情況下應該按“給予肌膚灼燒般的痛苦，同時傷害體內的器官，造成長久的痛苦的煎熬”的方式去理解。
目不可見
無視障礙物
這樣，是能給大範內的人類以確實的傷害的攻擊手段……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給予無法治愈的痛苦的炸彈。
（在潛入街道的某人正準備引爆核彈這種流言盛行的時候，這種“不可視的爆炸”要是發生了的話，本來判斷能力就已經鈍化的暴徒們肯定會誤解吧。）
看著由“硫磺之炎”組成的巨大的符咒之塊，蕾莎的手伸進了口袋裏。從裏麵拿出來的是，厚紙狀的卡片做成的通訊用靈裝。
“喂喂，貝蘿普？”
“幹什麽啊蕾莎”
“現在稍微看到一些默示錄類型的炸彈，這不是貝蘿普你們幹的好事吧？”
“再說一遍？我揍你屁股一百下哦。”
“唔。也就是說”
“那就是說有除了我們之外的‘結社’潛入了？”
“就是呢。”
哎呀，蕾莎用手拍了下額頭
乓！轟！這樣的轟鳴聲響起。為了打破鐵門，暴徒們令人感動的團結一致起來行動了。
“總之，狀況變得稍微有點複雜了呢。”
“蕾莎。”
貝蘿普仿佛阻斷蕾莎思考般的打斷道
“雖然在你熱血的時候這樣說很抱歉。現在，計算下我們麵臨的風險和收益差不多已經不匹配了。”
“如果隻是事關科學那邊的問題的話無所謂了，明明已經能看到與魔法側的關聯了？”
“這種是公立機關‘必要之惡’那邊的工作。我們的目的和這個不一致。也許這條街中正在計劃著什麽事情，並且和我們之外的魔術師有所牽連。但是就像我說的，沒必要我們來擦屁股。要是利益和風險不匹配的話，還是早點收手吧。”
“……從你這態度來看，我是不能指望什麽支援了了呢。”
“就算幫助這裏的人，也和我們的利益無關。”
那就沒辦法了，蕾莎也認同之後。
“貝蘿普。”
“咋？”
“之後認真的來一場吧。你用你得意的‘知之角杯（gjarhorn）’也好，其他的什麽都好。”
說完之後，蕾莎單方麵的切斷了通信。
大體的目測分析了一下“硫磺之炎”的符咒之塊的結構。
（……結構本身很單純，就是這個數量需要費一番功夫。這怎麽也要15分鍾到30分鍾吧。）
咚！！從鐵門的方向傳來了轟鳴聲。門扉已經開始向內側傾斜了。
（問題是，現在的情況那邊好像不會給這麽多的時間啊）
然而，又不能就這麽放手等著“起爆”。
蕾莎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日本達摩店裏的“特產”。把黃色的藥品塗在大拇指，口中吟唱咒語，然後把做成聚集成岩狀物的一枚符咒一氣描畫。
輕輕地。
像枯葉一般，符咒落了下來。
（估計有三萬枚，雖然把解體儀式盡可能的簡化了，但還是趕不上啊）
啪啦啪啦啪啦！！！！！！隨著蕾莎手指的遊走，符咒依次剝離落下。
但還是太慢了
轟！！轟！！鐵門上響起了暴力的轟鳴聲，明確的宣告了時間所剩無幾。門扉已經扭曲了，從空隙之間數道眼光貫穿而入，盯著這邊。
發出吡唧吡唧的聲音的是鉸鏈吧。
剛剛這麽想，仿佛要刺穿牆壁和門扉間的一點空隙一般，l型的拔釘器插了進來。利用杠杆原理吧唧吧唧的擴大著縫隙。
（糟了……！！）
這樣下去門扉就挺不住了。
“硫磺之炎”解體之前暴徒們要是蜂擁而入的話，就會陷入附近全部的平民都被魔術炸彈傷害的窘境。
蕾莎這麽想的時候。
乓！！隨著這槍聲響起
l型的拔釘器被擊飛了
槍聲不是從外麵響起，明顯就是從屋裏發出的。
驚愕的蕾莎，把臉扭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上麵？”
“通風管移動是動作電影的基本。”
天花板的一角有一個四方形的切口，在那裏出來的是一個倒掛的女人的上半身。明明是俄羅斯機關的人卻握著外國製的手槍，估計是她的偏好吧。
（這條街道上不分上下，都是走管道的啊。）
“請問您是哪位？”
“‘保安員’艾妮莉婭=g=艾爾格斯卡婭。”
紅毛女簡短的自我介紹了下。
“以為禦阪美琴在這裏就急匆匆趕了過來，沒想到是別人。不管怎麽說，這下要被甕中捉鱉了吧。想保護自己就抓住我的手吧”
“雖然我是很想那樣啦”
“？”
“正在解體的這玩意，知道嗎？呃—，不知道吧。也是呢……請想象浸泡了液化炸藥的定時炸彈那樣的東西。就這麽放任不管肯定會把熱血激昂的他們炸的灰飛煙滅吧，雖然是暴徒，但他們畢竟是平民。”
“炸彈？……wtf！”
艾妮莉婭歎了口氣，又把上半身縮了回去。這次是把下半身放下，從管道中落到了房間裏。
“分解技術呢？既然你已經在接觸了，我希望你是專家。”
“我這裏就別擔心了，問題是那邊。”
咣！！鐵門那邊再次響起了轟鳴聲。
“哎呀，能做點什麽嗎？”
“或多或少。”
說完，艾妮莉婭從把槍口塞進鐵門和牆壁的縫隙裏，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乓乓乓！！幹脆的槍聲鳴響之後，從門那邊的人們傳來了類似於膽怯的氣氛。
“分解具體還需要多少時間！？”
“最快15分鍾，最遲30分鍾”
一邊說著，蕾莎雙手使符咒依次從岩狀塊上落下。唰啦唰啦唰啦！飛散的大量羊皮紙，看起來好像羽毛一般。
艾妮莉婭一邊繼續從門縫向外射擊，一邊用無線電不知道再和什麽地方聯絡。估計在門外的道路上，安排了“保安員”的部隊吧。但是來得及嗎？本來就是單純的力量對決，他們準備好了能夠壓製已經化成暴虐集合體的民眾嗎？
這時。
呲啦呲啦呲啦呲啦，又有新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牆壁的那邊
正對著們的方向
“唔—，超不詳的預感啊”
“？”
“‘‘那個時候’，現場有‘保安員’的吧。那麽，沒有聽出來嗎？你想，無人操作的重型機械突入的時候聽見的……”
“履帶聲……？”
艾妮莉婭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槍擊，向門另一邊的牆壁跳了過去
之後
轟！！！！！！的
撞破鋼筋混凝土的牆壁，和大量粉塵一起，重型機械出現了。
那時一台小型除雪機
這次沒有安上輕機槍和炸彈。隻是由熱血激昂的一名暴徒駕駛而來。
轟鳴聲響起的同時，蕾莎和艾妮莉婭向左右的牆壁跳開，除雪車從正中間撞入。撞過了另一邊的桌子和鐵門，開向了塞滿暴徒的過道。
盡管如此，接下來仍然響起了歡呼聲。
那是突破了礙事的障礙物，可以再度行使等待許久的暴力的喜悅之聲。
就算艾米莉亞開了數槍，也沒有意義。
從牆上的兩個大洞中，湧進了無數的暴徒。
蕾莎的手仍然沒
有停止分解工作，她用雙手環抱的樣子簡直像要保護炸彈一般。
喉嚨深處仿佛幹涸了一般的感覺，但已經沒有退路了。
被吞沒了
即使向艾妮莉婭求助也沒用。蕾莎明白她也一樣會消失在人群中。
手。
腳。
飛舞而至。痛感在皮膚的緊內側爆發。在那感覺消失之前，下一擊已經到來，再下一擊，再下一擊，再下一擊，轉瞬之時便蜂湧而至。雖然盡可能的蜷縮身體保護內髒，但不知道有多少效果。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因為暴徒的密度過高，沒有了揮舞鈍器的空間。不過，一點一點的被空手逼入死地，這便已經和地獄一般。
也許這次真的要完了
喉嚨深處產生鐵一般味道的蕾莎產生這樣的意識。她明白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鈍化了。疼痛超過了一定的數值，除了恍恍惚惚的熱之外什麽都感覺不到。
（……火焰……）
渾渾噩噩的腦海中，想著的是這樣的事
（硫磺……的火焰……）
兩手之中的岩塊，啪啦啪啦的散落了。最後一枚會引發爆炸的符咒也失去了效力，從手中滑落。
盡管疼痛使得精神恍惚，蕾莎還是露出了無意識的微笑。
在這個時候。
咚！！
旁邊的牆壁內側，貫穿還殘留的左右兩邊的牆壁，超高速的某物襲來。
它以三倍的音速撕裂了空氣。
從牆壁靠近天花板的部分射入的極小的炮彈，把牆壁全部粉碎，潑灑出混凝土的瓦礫。
閃耀著橘紅色光輝的軌跡，灼燒著在場全體人的虹膜。
之後。
好像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一樣，站滿了狹小空間的暴徒們紛紛倒下。他們的身體有的是被衝擊波，有的是被混凝土的瓦礫的漩渦所撞擊。佛若猛烈的暴力被更進一層的絕壯的暴力所覆蓋一樣，局勢在一瞬間被扭轉了。
四邊的牆壁破碎，失去了支撐的天花板發出了崩塌的聲音。
身體還能動的暴徒們慌慌張張的向屋外跑出，但是他們所預想的那樣的杯具並沒有發生。
因為天花板部分的混凝土無視重力漂浮在空中
就好像，被磁力鎖操控這一般
“……切，把最好吃的部分拿走了……”
雖然還倒在地上，蕾莎嘟噥道。
追隨著她的目光，艾妮莉婭知道了“支配者”是誰。
“禦、阪……美琴……”
艾妮莉婭從口中吐出混雜著血液的唾沫，用淌血的手握緊了手槍。不知道經受了多少暴力，她現在已經無法好好站立。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伸出了右臂。
而那邊的美琴，即使麵對槍口表情也沒有變化。
“瞄準的對象不是錯了嗎？”
“沒……有。這是，最、優先……的。”
艾妮莉婭雖然手在顫抖，但是眼光依舊銳利
在奇妙的寂靜之中，她通過手槍的瞄準器懷疑的看著禦阪美琴，然後質問道。
“禦阪、美……琴。你，你是不是……這次的，事件……的主導者”
聽到這問題，美琴微微一笑。
然後毫無迷惑的回答了。
不僅僅是對著艾妮莉婭，仿佛是對著全部在場的暴徒們宣告一般。
“誰覺得那種人，會為了救助‘保安員’而跑到這種地方來？”
這一次，輪到美琴那邊放話了
“你們那邊才是，有‘黑幕’的線索嗎？”
“這個……現在，在……追尋。不隻是……禦阪美琴……可懷疑的……人物……一個人不剩的……徹查。”
已經到達體力的極限了吧
說到這裏，艾妮莉婭右手跌落地板，失去了意識
沉默降臨。
而將其打破的，是從美琴額發彈出的青白色火花。
“……我現在，真怒了。”
她不再逃避，而是直衝向暴徒們的方向。
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不再躊躇。
“雖然我前進的時候不想殺了你們，但是你們也別讓我不小心失手。”
6
感到針紮般的疼痛，艾妮莉婭清醒了過來。
這種感覺，不是那種和熱沒有區別的感覺。
注意到是這是消毒液，她想從地板上站起來。
“最好先不要動”
勸告她的，是“保安員”同伴
“這裏，是……”
艾妮莉婭蠕動著凝血的嘴唇
看見的場所，好像離受到暴徒們襲擊的場所並沒有多遠，在細長的道路上，有幾個拿著槍的“保安員”待機
（……怎麽，回事……？我被，壓製作戰、救了嗎）
這麽想著的艾妮莉婭，隨後突然想了起來不是這樣的。
在失去意識之前出現的，並不是“保安員”。
艾妮莉婭用半拽著同士領子一般的動作，要求說明。
“發生了什麽。”
“禦阪美琴。”
“那個重要嫌疑人！？之前就在這裏把！？”
然而同事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她現在在幹什麽之類的……”
就算是一個場所的戰鬥結束了，也不代表全部的暴動就都落下帷幕。怎麽說騷動也在向購物中心的全部區域擴張。已經達到了無論美琴是多麽“強大的個體”也無法阻止的等級。沒有組織的力量的話無論如何也製止不了了。
“最後還是不錯的麽？”
蕾莎一邊給傷口塗消毒液一邊說。
“雖然那個‘保安員’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就是了。”
“沒有擔心她的必要。隻要她追尋的是‘事件的黑幕’，就算是礙我事也不會成為我的敵人。”
說完，美琴改變了話題。
“話說回來，購物中心的上層部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群家夥”
“損失到這種程度也不是上層部所希望的吧。說不定對手手裏沒有意想不到的牌了。大概是由煙頭引發了山火，結果卻自己也引火上身了吧”
“那些家夥，掌握著code eic，可以把情報送給任何想要送的人……那樣的話，充分使用新聞報道之類的，不是可以控製暴動的規模或者走勢之類的嗎？”
“民眾並不知道code eic的存在哦。那並不是可以發出使人們強製行動的命令，而是在人們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進行方向性調整的裝置。如果強行扭曲行動的話，恐怕會被注意到不一致吧。人是很容易被騙的生物，不過喜歡被騙的人可是不多啊。”
蕾莎領著去向購物中心的一個地下設施。
強化玻璃分割出了許多透明的隔間構成了幾個展位。除了屏幕和顯示器之外，牆連壁和天花板的半公開型ar都要淹沒一般，空間內流動著大量的數據。麵積大概有演奏廳大小。是以淡青色為基調，直線構造的顯眼建築。
“就和男衛生間一樣的配色呢”蕾莎的感慨流露出她的困惑。
美琴無視了。
“這裏就是，那個了吧。”
“就像之前說的，在購物中心裏以門麵租賃人為核心的股票交易所。它獨立承擔這個街市上企業的股票，把全世界範圍的網絡聯係起來。購物中心的手冊把它作為一處觀光場所介紹。不過‘本體’卻感覺不到什麽臨場感啊。”
說完注意到，和劇場的二層席位一樣，牆壁頂端的地方留下了一圈空間。就好像外國客評價很高的日本魚市場一樣的東西吧。
美琴思考似的低下來頭
“進行龐大運算的計算機，可以作為沒有延遲的以秒為單位的處理從全世界收集的買賣信息的服務器……”
“假如上層部想要把code eic延伸到購物中心之外的話，，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設備了不是嗎”
“這個我知道。”
美琴向周圍看了看
如今也是，地板，牆壁，天花板，隔間，顯示器，大屏幕，全部都是，令人目眩的爬動著細小的數字，曲線圖則在上下迂回。隨著這個數字的變化，全世界的投資家們也是有喜有憂吧，根據不同的情況，有的去上吊，有的則沐浴在成捆的鈔票之中。
但是。
於這些數字的劇烈變動不同，這個股票交易中心無法找到任何一個人。
數字還在持續變動就意味著交易結束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吧。說來，假如是交易時間之外的話，不可能連一個警備人員都沒有的吧。
“怎麽搞的，為什麽商人或者運行人員一個也沒有？”
“誰知道。說不定因為控製不了街區而放棄。或者知道我們的到來而撤退到庇護所裏去了吧。”
“對於購物中心來說，code eic不是很重要的嗎？一般不是要抗戰到底才對麽”
“也許有其他的備用係統？或者已經準備好了從遠方殺個措手不及的計劃。”
“就算考慮可能性，也不會有結果。”
美琴抬頭看向設施中間的，巨大的電腦。僅僅是橫截麵積就比學校裏八個教室還大，高度則有三層樓那麽高。因為這個裝置安放在了中央，所以全部設施布局成了炸麵圈型。
“那麽，就取得全部可以取得的情報吧。思考的話，等弄齊材料再說”
美琴從外套的兜裏拿出了pda。
因為是學園都市的協力機構的設備，接頭的規格是共通的。把接線和巨大的電腦相連，美琴開始實行“窺探”。
(……嘿。實際上用來計算股票交易的領域隻有1/2，剩下的都是和code eic關聯嗎。從繁多的防範用攝像頭讀取人的行動並預測感情，自動形成新的資源，在最合適的時機以電波發送。並不是控製單個的人，而是控製集團呢。)
雖然找到了code eic相關的program，但是能簡單的停止嗎？不會引發預想之外的混亂嗎？因為沒有關於這些的說明書，所以美琴無法下手。
現在，購物中心正在計劃什麽，這才是需要優先詳細調查的事情。
畢竟，同犯可能已經把核武器帶到學園都市的內部了。
（……購物中心利用code，散布‘鈾的棄置物’的都市傳說。那麽，到底想對學園都市做什麽？‘以都市傳說為主題的事件’的詳細情況，說不定就在這電腦裏麵。）
利用pda在巨大的記憶領域裏依次調查的美琴，手指突然停住了。
找到了。
學園都市毀滅之時，科學情報價值隨之波動……大概的，和美琴他們預想的內容是一樣的。
學園都市的都市機能一旦破壞，在科學世界的大本營的機能不再的情況下，全世界“最先端科學”的質量就會大幅下跌。這樣一來，世界上的企業和組織，就會賦予購物中心所持有的些許的知識以莫大的價值。
如果能以此進行超能力的開發是最好的。就算是收到挫折，能開發出支援超能力的“分支技術”，依舊能夠大賺一筆。
就算是損失學園都市對於世界上來說是切膚之痛，但是不意味著地球上的全部人類就要隨即滅亡。
不管怎麽說，迄今為止學園都市一直在隱藏最先端的技術情報。當然，就算是在某個一般地域發生類似“自己不知道的技術情報從對方那邊損失了”的事，也不是說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肯定經濟和金融領域會發生“顯而易見的巨大損失”吧。可是，購物中心是這方麵的專家。可以把損害程度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呢，而且還能在混亂中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重組市場的網絡。
確立商業壟斷。
購物中心所預謀的，就是這檔子事。
問題是，要怎麽樣“毀滅”學園都市，這種問題吧……
（coлhцe型氫爆彈使用法【coлhцe 俄羅斯語，太陽 譯者注】）
讀到這裏，美琴不禁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神馬“鈾的棄置物”。
事情已經早就超越了核分裂的領域了
“……一次計劃在學園都市內部配置coлhцe，使用定時起爆裝置，在工作員脫離後起爆”
那就是，白井碰到的，武裝這超高頻電磁波步槍的襲擊者的真相吧。
“在一次計劃發生變故的情況下，立刻執行二次計劃。這次大體的關聯者，沒有和第一次計劃動員的工作員進行協商的必要。這邊決定之後，就可以單方麵的執行。”
背後直冒冷汗。
這個股票交易中心沒有人在的這一事實所意味著什麽，美琴深刻的了然於胸。
“二次計劃是……”
繼續讀了下去，美琴的眉毛抽動幾下
二次計劃接下來的文字看不見，上麵標示著，隻向持有閱讀權限的人開放。
（還有其他的文件嗎？還是說從這裏之後全部是口頭說明，為了不留一切記錄？）
這些情報還不足以判明事態。
美琴放棄了那個報告，在巨大的電腦裏搜尋別的文件。
雖然二次計劃的說明文件果然找不到，但是為了補充“看不到的主軸”的參考資料之類的還是可以找見的。通過解讀複雜的暗號化的文件，共同的條目披露了出來。
（mig-21改良機……？）
反正就是俄羅斯產的飛機的編號之類的東西吧。
美琴看了一遍參考文件。
除了資料之外的，照片，視頻之類的也收錄在裏麵。
（……本來是冷戰時期開發的戰鬥機。特點就是一架的花費異常的低。性能反正就是舊式的那樣子了。）
美琴把pda顯示出的情報瀏覽了下。
（冷戰結束後，大部分蘇聯產的兵器都被低價賣出了，mig-21也不例外。一架大約是3萬美元。和美國造的一架就超過一億美元的戰鬥機相比，真是便宜到誰都買得起的戰鬥機了）
到這裏為止，都是通常的mig-21的規格。
購物中心的上層部，利用這個價格和方便入手而購買，獨自進行改良，就是這麽一回事吧。
現在計劃已經大致有形了。
美琴打開“改良機”的畫麵，把要求規格看了一遍。
然後。
這次才是，她差點暈了過去。
上麵這麽寫著。
附加搭載核武器能力。
改良為可搭載coлhцe。
就算是一次計劃失敗，這樣就能保證確確實實的起爆了，美琴做出如此結論。
7
蕾莎輕握著拳頭，用手背敲門一邊的磕著牆壁
不慌不忙的，等間隔的，正確的
一邊聽著回聲，蕾莎一邊沿著牆邊走，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聲音的調子不對勁
回聲減弱了，仿佛衝擊逃離到薄薄的牆壁那邊了一樣
蕾莎的嘴唇鬆了鬆，用肘部擊碎了牆上的玻璃。裏麵的是，災害脫離用的斧子。可能在日本是很少見的，在國外的話和滅火器一起是很流行的道具
論起斧子，毫不猶豫的向牆壁敲了過去
半公開型ar火花四濺，但是蕾莎一點也不在意。進一步的第三擊，第四擊，連
續的揮動斧子。咣咣當當的聲音響起，而後牆壁向另一側倒了下去。與其說是被斧子砍的，倒不如說是被鈍器毆打的結果。
“哎呀哎呀，是個滑動門嗎？結果我太一根筋摔倒了呢”
把斧子扔到一邊，蕾莎嘟噥著。本來是有嚴密的電子鎖的吧，不過她也不在乎了。
踏入其中
有懷念的氣味
昏暗的空間是一條直線的通道。是通向何種的秘密設施呢？還是說隻是單純的非常出口呢？蕾莎一邊嘿嘿的笑著，一邊向通路的深處邁進。
通道以直角拐彎。
“這裏是”
她向深處窺探的同時，從股票交易中心那邊傳來了美琴的聲音
“喂！喂，這邊！！看到了了不得的數據啊！”
“那真是了不得呢。”
“那幫家夥，好像給舊式戰機附加了裝載核武器的能力！！你那邊怎麽樣，有沒有找到什麽！？”
“沒什麽。”
蕾莎再次向通路拐角的方向窺伺。
“什麽都沒有哦。馬上就去那邊。”……嘛，這種報告是最好的方式吧，蕾莎如此想到。
通道的拐角那邊是一個廣闊的空間
進一步，是在長長的直線通道上，沒有能跑出去就死了，九具無頭屍體。每人都是穿著一看就不是普通生意人的高級西裝。從殘留的不完整的頸部處，還懸掛著最高權限的id卡。仿佛要代替被砍下帶走的頭部一般，卡上的照片露著諷刺性的微笑
牆壁，地板，天花板。
這些全部，都仿佛被惡趣味的玩笑一般的鮮血所塗滿。
上層部之死。
而且，和他們所誘導的暴徒們所能達到的等級不同，傷處太利索了。
不過，蕾莎的疑問並不在屍體本身。
而是脖子上的印記。
（……劍之徽章。而且被施加了卷紋裝飾，肯定是聖保羅的類型。）
真是惡趣味，蕾莎小聲說道
（的確，守護聖人的象征是“剜去眼球”或者“割下乳房”，守護聖人受迫害的部位的指定也有很多。但就算是這樣……利用斷頭聖保羅的徽記來將人斬首……感覺是喜歡玩伎倆的西方近代魔術。）
不過。
這樣一來，無法理解的事情就出現了。
以科學的街道為主軸進行發展的事件，明確的混入了異物。
魔術這樣的，另一個法則。
然後。
（不管上層部已經團滅，使用核武器的計劃依舊會繼續下去的事實。）
懸空的齒輪繼續轉動，現在，已經無法讓實行部隊停止了吧。最起碼，一發出終止命令就可以方麵的解決這一選項已經消失了。
從通道回來，一邊向美琴那邊走，蕾莎一邊露出微笑。
“這下，又有樂子可以搞了。”
“你說核彈！？”
超自然便利店裏，禦阪美琴不由得對著手機大喊了出來。
電話的那邊是白井黑子
“哎哎，到底是什麽導致了傳言的變化不太清楚……本來，因為有鈾濃縮的內容，所以很容易就聯想到了核彈也說不定。”
“……這個變化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這是個問題。
不知哪裏的某人蓄意的引起和都市傳說關聯的事件的情況。
而且。
現在，學園都市內潛入了恐怖分子，他們持有超高頻電磁波武器。並且還是從俄羅斯的購物中心裏入手到的。
僅僅是超高頻電磁波槍就是重大威脅了。
何況，危險度在這個基礎上飛漲的可能性也很高。
怎麽辦？
“購物中心是應用codeeic system讓都市傳說流傳。如果鈾棄置物在那群上層部的家夥的計劃之中，那麽肯定能發生與之相應的事情。如果是購物中心的同伴打算以給予學園都市毀滅性的損傷，自己這邊所持有的片段的超能力關聯的科學情報的價值就會以天文數字的級別增長。以此為目的的話，那事件的規模就說多大有多大了……”
“的確，超高頻率電磁波槍也好，用有害電磁波探知劑發現的輕微的損失這類的事情，被簡簡單單的就處理過去了呢。”
“打算引起事件的那些同犯，為了核起爆而改進了都市傳說的內容……”
食指玩弄著智能手機畫麵的蕾莎，用機器的邊角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美琴把目光投向這邊，而蕾莎則把畫麵拿給她看。
是搜索頁麵（搜索引擎？）的搜索結果
把“鈾棄置物”作為關鍵詞篩選出來的網站和留言板並列著，數量已經超過了10萬件。
俄羅斯的購物中心這邊的流言也開始泛濫了嗎……這麽想著的美琴，很快就注意到了錯誤之處。
蕾莎使用的搜索頁麵，並不是限定在購物中心，而是在全世界共通的萬維網上。
（……怎麽回事？codeeic的效力，已經擴張了……？）
“黑子，學園都市裏麵，有沒有發現具體的核物質或者核彈？”
“還沒有呢。隻是，同犯逃走的路線是初春……這邊的一個同事在追蹤。‘核彈’如果還沒有加工完畢的話，應該沒可能在逃跑中組裝起來。”
“可是，可能性不是零。也有在壓製作戰的過程中濃縮鈾的容器泄露造成損害的風險。”
美琴略作思索。
“學園都市的居民避難呢？”
“可以的話哪用這麽費勁。這種情報一公開隻會在街道中引起恐慌造成二次損害增加損失。230萬人一起移動的話交通係統會癱瘓，關卡附近也會被撐爆吧。”
“……”
“而且，警備員（antiskill）那邊對於核彈的存在持懷疑意見的也是占多數。這是持有超高頻電磁波槍的恐怖分子為了使街道陷入混亂的事件，以此剝奪警備員的治安活動能力，利用恐慌逃到街區之外。這樣的解釋也是有的。”
真是從容不迫啊……美琴如此想到。的確就現狀而言，學園都市沒有核彈的確鑿證據，隻是流傳的都市傳說罷了。
“我知道了。警備員的壓製作戰開始的時候，再和我聯絡吧”
“姐姐大人呢？”
“還有可以做的事情。”
美琴輕歎一聲。
“幕後黑手就在這街道之中。把他抓到的話，那麽學園都市裏的恐怖分子有什麽，在哪裏這樣的正確情報就知道了吧。”
手機的通話結束。
狀況變的更加嚴肅了。利用特殊的螞蟻製作“生化炸彈”這層保護色褪去，看到了事件的真相。
“糟糕了呢。”
蕾莎一邊說，一邊手指再次遊走在智能手機上。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確，對作為外國人的蕾莎來說可能就是遙遠的國家的戰爭那樣的事情。
“隻在購物中心和學園都市之間散布的共通的都市傳說，開始向全世界範圍擴張。這明顯是人為操縱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code eic對‘外’的窗口打開了哦……雖然不會連購物中心外的媒體也能輕易的進行波狀操縱……對於‘海外的新聞’，無論如何，算上時差之後刺激各個媒體，至少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雖然隻是在購物中心裏，codeeic的的確確的引發了騷動。
假如把這個效果的範圍擴大到全世界的話，事件的規模就會急轉而上吧。
沒有實體的數據給物理世界帶來影響。
隻是插入數據，就造成人心惶惶。
“你知道之前的codeeic的具體點的操作順序，類似的東西應該也是明白的吧。之前要說明，不過被打岔了呢。”
“不，不是我裝模作樣，因為那個時候，不是無人操縱的除雪用鏟車突然衝了進來嗎？”
“現在沒關係了吧。”
美琴打斷道。
“code eic的中樞在哪，請現在在這裏告訴給我。讓我們直擊都市傳說的出處。”
2
美琴從超自然便利店的外邊，好像用肌膚感到了某種違和感。好比被唰的刺了一下那樣的討厭的感覺。好像那與暴動隻差毫厘的民眾和警官的對峙時，那種一個小小的聲響也會引發一場流血衝突的一樣的緊張感。
“等等，這是要怎麽樣啊……？”
“被都市傳說浸透的可不止是學園都市。”
蕾莎露出了誒嘿嘿的邪惡笑容。
“我們這購物中心裏的人們也，差不多都是陷入了精神飽和的狀態哦。無法區分真實和謊言，開始認真接受‘不知何處的核彈不知何時會爆發’的流言。不正是這種感覺嗎？”
這時。
聽見了哢嚓一聲。
這是小店麵並排的商業街一樣的一個角落，從一個店鋪裏，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走出來所發出的聲音。
瞳孔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膽怯，憤怒，以及得到破壞許可的喜悅。
他看到美琴的臉的時候，開始用俄羅斯語嘀咕著什麽。
之後繼續，發出爆炸似的叫聲。
“他在喊我找到了哦。”
“不用你跟我說，俄語我也能明白！！說起來，那是什麽反應！？‘保安員’已經把作為橙子事件的嫌疑犯的我的照片公開了嗎！？”
“恩。那個雖然是‘鈾棄置物’，在學園都市裏有學園都市的說法，在購物中心裏有購物中心的說法，被加工的都是最容易被散播的細節部分。這個不是code eic所控製的，我覺得是在人和人之人間流傳播的時候變質的”
“什麽啊那是”
“購物中心的人們作為黑市中的反派，被這樣單方麵的描繪，很無聊吧。所以，就有了這樣的改編。‘這條街上有人做濃縮鈾的買賣，買入濃縮鈾的是學園都市的人，好像是為了做和這個購物中心撇清關係的處理所以要引爆核彈。’呢”
“也就是說”
美琴繼續之前的那一刻，大喊大叫的白人大個子把手伸到了腰後麵。褲帶上連著的是手槍的皮套。
“雖然展示會的當天之前本人的個人情報應該是被保護的，還是說有是女孩子啊或者是像中學生一樣的孩子啊這樣的零碎的情報混在傳言中流傳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看著和大個子不搭調的，奇妙的小型手槍的蕾莎，如此說道。
“現在，這個街道中，是不是把學園都市的日本女中學生當做恐怖
分子處理？”
美琴和蕾莎像彈出一樣動了起來。
分左右移動，躲進了靠近的柱子的陰影之中的一刻，乓！！幹脆的槍聲突然炸響開來。
“萬惡的槍支社會！！無論是誰都有槍啊！！”
“能把一發硬幣以三倍音速彈出去的小姑娘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問題是。”把話題岔開的美琴說道，“除了這位充滿活力的手槍男，他的槍聲擴散開來的話會不會刺激到周圍的同伴這樣的事呢。”
“那怎麽辦？”
“當然是——”
被當做盾牌的柱子被複數的槍彈集中散出火花，美琴卻眼都不眨的冷靜觀察著“目標”，並開口說道
“讓他安靜會兒。”
說完之後，馬上就從白人男子的側麵聽見 嘣！！的聲音。
從他的眼中看到，人影一樣的東西跳了起來。
男人立刻把視線移了過去，並且把手槍瞄準了那邊，然而那邊卻並沒有停止動作。
因為在那邊隻是牆壁。
半公開型ar，美琴的圖像映照在白人男子的眼中
（槍口轉開了！！）
啪啦啪啦啪啦，聽到建築材料破碎一樣的的聲音之後
從頭上
頂棚背麵大拇指粗細的電纜在飛速移動。並且，那個電纜上安裝著等間距的鐵製金屬零件。
美琴把那個金屬零件用磁力操控，間接的使那個電纜那樣動了起來。
和“破壞行為”相比，“電纜的不自然浮動”這個像樣更讓人吃驚，白人男子的動作在一瞬間停止了。
嘭！！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
從下往上的一記撈擊，把手槍從白人的手裏打飛。但是這樣還做不到無力化。美琴接著開始連續不斷的舞動電纜。
四、五發攻擊襲向男人。
男人用壯實的兩隻手臂保護臉部和上半身，美琴從柱子的陰影跳出，一口氣衝了上去。抓住兩臂都在防禦的破綻，抱住男人的腰部直接摔過肩膀，把男人向地板磕了上去。
悶鈍的聲音響起
“好嘞！！這樣就……！！”
美準備送電用電纜把男人的手腳都捆住，但是她的動作突然因為受驚而停止了。
後背被狠狠的摔到了地板上的男人，就這樣嘎吱嘎吱的把胳膊伸了過來。
本來明明就算是失去意識也不奇怪的。
至少也應該是變成呼吸困難的情況。
“暴徒化的原因，腎上腺素的分泌把理性取而代之了嗎！！由於 code eic的傳言導致失去理智。有可能普通的疼痛已經不起作用了！！”
在離開一點的地方，蕾莎的聲音敲擊著美琴的耳膜。
“——切！！”
為了避免雙腳被抓住，美琴向後跳拉開距離。
男人的身體晃晃悠悠，慢慢的站了起來。而且，手上再次拿起了被打飛的手槍。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還沒有做好奪取人的意識，讓他徹底動不了的那種程度的覺悟。
恐怕在手足折段，內髒受損，心髒停止跳動前的一刻都會一直行動吧。也就是說，現在為了實實在在的製止暴徒，在那之上的暴力是必要的。
這意味著。
在不殺人的限度內，是無法製止暴徒的。
而且，也沒有悠閑的去煩惱的時間。
從別的角落裏有數位男女的臉在窺探。
恐怕是被槍聲吸引而來的吧，雖然他們一開始，看見美琴和白人男子時候都擺出一副驚訝一般的臉，但是很快表情就發生了劇變。
糟了，美琴的背後冷汗直流。
浮現了星星之火燎起周圍之原的幻覺。
“幫幫我！！這家夥是怪物！我走過來突然就被打了。”
握槍在手的男人發出怒氣衝衝的聲音，形成了決定形式的一擊。
連發出抗議的聲音的時間都沒有
從角落裏向這裏看向的男女們（……已經不是“注視”“窺探”能形容了）的表情，扭曲到了讓人懷疑那是不是人類的地步。
“糟。”
看到一般市民拿起了滅火器和災害脫離時用斧，美琴當機立斷。
用磁力操控腳下的鋼筋，強行使地板崩塌
發出誇張的聲音的同時，美琴一氣落到了下一層
“要跑的話也打個暗號啊”
蕾莎用過分悠閑的聲音說道。到底是什麽時候緊挨在一起的，美琴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而且，也沒有注意的閑暇
“哎呀呀，不好不好……不開玩笑，這個地段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什，什麽？”
“無論誰都是，以人生的破釜沉舟扭轉乾坤為目標時會幹勁過分的十足呢。要是掠奪槍支店的話就要出事了。”
“玩笑吧！！為什麽落下來的地方會是槍支密集規劃的地方啊！？”
美琴目瞪口呆。
大體上是購物中心 登陸著依次槍支店聚集的隔離區域一樣的場所，不過區域的旁邊也有普通的賣冰激淩的地方。隻是當做書店區域那樣對待。對槍支的感覺和日本全然不同。
“購物中心裏，區域劃分是分成生活必需品和娛樂，嗜好品的吧！？”
“說什麽呢？槍不是日常用品嗎？”
“……真的假的！？”
“說起這個國家的趣味或者娛樂就是那個了哦。rocketuncher（火箭筒）或者gatling gun（加特林機槍）”
“那可真是夠惡的……說不定把超電磁炮（railgun）也加入興趣之一了”
“隻是，這樣下來他們在這裏掠奪一番前進的話就不好了呢。”
“你說這樣一來會發生什麽！？”
“槍支區域的深處。雖然不認為血衝大腦的那幫人能做出有計劃性的思考，不過那裏的地下空間有大規模的金庫存在。大小大概和私人的機場倉庫差不多大。”
“金庫裏麵是？”
“維納的武器吧。” 【維納，沒有考據到這個是什麽，但是應該是和馬杜撰的一個武器生產公司吧。 譯者注。】
蕾莎淡然的回答
“在這裏打算被拿去參展陸上兵器專門的夏季兵器show的預定武器比比皆是。從世界主要的十四家公司的到學院都市的東西都有。和外邊那些作為裝飾的“日用品”間的差距達到了你討厭去知道的地步。”
“開玩笑的吧……”
好像名牌包一樣，大量的槍械整齊的排列在玻璃陳列櫃中。裏麵的倉庫也是被成箱的槍械和彈藥堆的滿滿的吧。
但是玻璃被粉碎了。
高亢的警報聲在耳邊回蕩
美琴大聲的破壞建材時誰也沒有回頭，因為他們也在發出同樣的聲音。
數十人的手像是哄搶打折商品一般的抓向新型號的槍械，彈藥撒的滿地都是。有的人一邊跑著一邊把大量槍支扔進購物車，有的把手槍往腰帶裏別，有的人心滿意足的抱著大量的槍支有很快被旁邊的人毆打並被奪走。
已經不分男女老幼了。好像每人隻能買一盒雞蛋所以孩子也來排隊的時候一樣，槍支飛來飛去的。
麵對著和日本人的常識相距甚遠的光景，美琴的臉色青了
“……瘋了嗎？一支兩支就算了，他們這兩手都抱著個滿懷是想幹什麽？”
“由於對待槍支像對待貴金屬一樣，所以開始搶了麽？或者是為了襲擊更有價值的商店而作準備嗎？無論是哪一個感覺都不會輕易了事呢。”
不由得用日語嘟囔起來惹麻煩了。
哪怕是破壞建築材料的時候也沒有反應的眾人，在聽見了美琴的話音之後一起把視線和槍口瞄準了過來。
“哇哦，果然敵人為了把惡行正當化就會變得了不得的呢！”
“不是優哉遊哉觀察的場合吧！”
美琴拉住蕾莎的手，跳進了最近的陳列架的陰影之中。跳過去之後，才驚恐的發現架子上擺放的都是彈藥，然而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在重來了。
隨後射擊聲就在背後響起
乓！！咚！！咣咣！！無論是如此沉重的陳列架，還是裏麵的商品都被子彈無情的貫穿。對方使用的不是手槍而是軍用槍支。這種遮蔽物根本就不能當做盾牌來用
跳進了擺放著從彈藥到三腳一樣的東西的陳列架後麵，美琴小聲的抱怨著。
“哎哎受不了，那個老爺們開槍時候的臉和鬼一樣，誰來在他犯高血壓倒下之前製止他啊”
“是下調等級的民間版本真是萬幸啊。要是全自動機能健在的話那就真是完蛋了”
“就算是半自動，被這麽多槍指著射擊也沒什麽區別啊”
對方不是有組織的軍人，隻是興奮起來的暴徒而已。雖然有幾個人想迂回過來，不過美琴並不擔心，因為他們隻會被同伴誤傷而已。
一邊四下張望，美琴一邊從一個架子並排的地方衝過空曠區，跳進另一個架子並排的地方。
“‘保安員’呢？”
“現在就算來了也沒辦法滅火了不是嗎？火種已經點燃枯草蔓延起來了。和持有槍支的人數差距太大的話，就算是‘保安員’也做不了什麽。他們能做到的，就隻有保護真正重要的石油化工集團企業不受火勢的影響而進行隔離作業不是嗎？”
整整一個街區，都發生了崩壞的聲音。
治安守衛的一邊和崩壞的一邊的力量平衡被打破的瞬間，就好像往地板灑油並被點燃一樣，人和人之間互相廝殺這噩夢的舞台拉開了序幕。
美琴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和學園都市小巷子裏那些不良集團相比，處於完全不同次元的暴力。如果任其發展下去，肯定吞噬一切吧。無論是善人還是惡人，加害者或者受害者，沒有一人能夠例外，每個人都沉淪於親手所造成的血海之中。
美琴停下了在陳列棚間穿梭的腳步，嘟囔了一聲。
“在槍支於街道擴散開之前，就在這裏製止！！”
“但我覺得這沒有意義呢”
蕾莎仿若嘲笑一般
說不定，在這個摸不清本性的少女的人生裏，並不是第一次陷入這樣的場麵。
“‘流動’已經開始進行著了，一定會浸透街道的各各角落。就算能是壓製住這個槍支店集中的部分，也無法把騷動就此止住。本來沒有手槍的人就非常稀少”
“那又如何”
由於十分緊張，美琴迅速的開口斷言道
“的確本來有人本來就擁有槍，隻是擊潰槍支店區域裏的人的話，也不能把暴力的源泉製住。不過，如果這裏大量的槍支進一步擴散的話，暴力隻會愈演愈烈。以至於就算是奇跡般生存下來這種話都不再被容許。所以至少，隻有這個是絕對要製止的。至少要把暴力的等級降低到還可以說出奇跡之類的話的地步。”
哈，蕾莎長歎一聲。
“……那個，意識到這是因為無力解決根本問題，所以進行的自我滿足了嗎？”
“這我也知道。”
“隻是為了自己感情上圖個痛快，就要陷入槍林彈雨之中冒著生命危險的窘境也是？”
“這個我也知道。”
美琴看著蕾莎的眼睛說道。
“所以說在一起之類的話了，你就和一開始的計劃一樣，去購物中心裏code eic集中製禦設施那邊去吧。這個暴動如果擴張開來就糟了，但是也不能就把code eic放任不管”
“……光說說的話還真是簡單啊”
蕾莎稍微思考了一下，冷靜的說。
“要是兩個人分開的話，這種狀況下能逃的出去嗎?無論哪裏都是拿著槍支的暴徒們。已經差不多被包圍了”
“可不是那樣的哦。”
“？”
看著眉頭皺起的蕾莎，美琴用靴低叩了叩地板。
“這下麵就有很方麵的管道。可是，兩個人一起鑽進去‘消失’的話，頭腦裏熱血沸騰的那群人也能注意到的吧。”
但是，反過來說，在這裏分開，一個人去大張旗鼓，做一些吸引注意力的事情。這期間第一個人就可以安全的潛入code eic的中樞進行破壞活動了。
“……這個暴動，歸根結底還是從‘鈾的棄置物’的都市傳說派生出來恐慌現象。這樣一來，如果製止code eic的話就能讓暴動平穩下來也說不定”
“沒有可以確信的依據哦。而且就隻是這裏的人數，就算是你也不能全身而退吧。說不定期待著‘停止’的結果而全力奔走，到底來發現實際上卻是‘不會停止’的而追悔莫及及。”
“……”
美琴已經理解了那危險性了吧
畢竟，那群暴徒的第一目標就是她。毫無疑問，一旦有什麽閃失，她就會痛苦的溺斃在原始的暴力洪水之中
對此理解的一清二楚，美琴卻依舊開口道。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真的假的。不過這種熱血橋段不是我的風格，恕不奉陪了。”
切——，蕾莎稍微的嘟噥一聲，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來了四刃槍一樣的武器，向地板突刺。把槍刃從管道的矩形蓋子的空隙間插入，利用杠杆原理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
“隨隨便便倒下的話，可是連我的眼淚都看不見的。做好這個準備吧。”
“那樣我就見鬼了，還是先告我codeeic中樞的位置在哪裏。”
“地下設施哦。股票交易所。一手承擔著在這個購物中心裏注冊的大小無數家店鋪的股票交易，還是無論國內外，進行世界規模的金融買賣的場所。”
“原來如此。為了滿足大規模的通訊網絡所需，瞬時運算的龐大的數據的演算裝置。的確，設置為code eic的中樞是很合適的。”
“考慮到場所的話，最後那仿佛要伸出商場的觸手般的感覺實在令人作嘔，實際上和現在的騷亂如出一轍。”
說完之後，蕾莎就跳進矩形的洞裏。
她隻把臉露出來下
“再會，下次見麵拜托不要以幽靈形態”
“不巧啊，學園都市的人類根本不信心靈現象。變鬼也要向科學化發展。”
蕾莎把臉收了進去，美琴用腳移動著矩形的蓋子，嚴嚴實實的把口封上。
能聽見噶及噶及的聲音
不是從一個地方發出來的。而是包圍了美琴的周圍一樣，仿若逐步逼近一般，一點點的，複數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吧”
啪呲，美琴的額發散發出青白色的火花。
“接下來就開始進行展示學院第三位到底有多強力的，歡樂的展示會吧。”
3
“保安員”艾妮莉婭=g=艾爾格斯卡婭對著對講機大聲咆哮
“所以說！！趕緊放下所有能活動的卷閘門！！中斷一切通訊渠道！！參加暴動的人數已經到達一定規模以上了！對手畢竟是平民！隻要能進入各個擊破再捆起來的狀態就不是什麽難對付的對手！！”
嘭嘭嘭！！幹脆的槍聲響起，她不由得低下了身體。
從車展所那裏強行征用的展示車製作的路障
，飛散出了火花
（……可惡啊。雖然用的是手槍，但不是普通的子彈啊。如果車內沒有“填充物”的話，恐怕就要被打穿了吧）
本來車內應該留有空間為演出用，但是現在被填滿了鐵製廢料。本來是為了廢品回收和集中到一起的，固定成四方形的破爛空罐子。就算是這種東西，把一定數量集中到一起發揮的效果也是可以期待的。
沒錯
現在躁動不安的民眾就和暴徒一般。
“暴動的發生地點，現在有增加的趨勢！！北門，東門在向中心和內部移動中。這樣下去就會擴張到全部區域了！！”
“這裏是c班。那邊已經知道這邊使用的是鎮壓用橡膠彈了！行動開始明目張膽起來！！現在的裝備沒辦法對付連發手槍！！就算是有防彈衣被連續擊中也就無法行動了！！”
（極限了嗎……）
艾妮莉婭的表情陰雲密布
治安維持，基本是在“大多數人遵守規則，追擊少數的違反者”狀況下才能發揮效果。假如街區上全部的人都不聽從製止的呼籲的話，那麽他們也就起不到什麽作用了。
如果發展到這種局麵，除了用武力讓一方沉默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結果。
（比起裝備的差距，倒是被人數的差距壓倒……現在的戰力是那邊處於上風。要是他們注意到這個事實的話，任何語言和行動對沉浸在“多數派的優越感”的暴徒們恐怕都不管用了。）
“可惡啊……”
艾妮莉婭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做什麽！！優先事項的確保？撤離vip到安全場所？在那些老人除了自己的安全之外什麽都不管的時候，會有多少平民犧牲啊！”
“和‘上邊’無法取得聯絡。”
躲在展示車做成的路障後麵的同僚，述說這這樣的事實。
“確保c通路，在被暴徒發現前把優先人物轉移到安全地帶。發出這樣的命令之後，就沒信兒了。本來，為了能報告所在地他們都裝備著通訊設備的。”
“是不是被暴徒吞沒了”
“我不覺得他們會笨到那種地步，否則我恨不得殺了迄今為止一直聽他們話的自己。”
“我也是”
艾妮莉婭確認了一下剩下的彈夾數量。
“反正‘上層’肯定正在秘密的幹著什麽不想告訴我們的事情吧。哪怕無法製止暴動，也會對我們見死不救，而是非常出色的去推行‘計劃’吧。”
“怎麽辦？”
同事慎重的選擇語言，艾妮莉婭一邊攻擊
“貫徹直到餓死都遵從‘趴著’的命令的寵物狗方針嗎”
“我們的任務是維持這街道的安定”
艾妮莉婭立馬回應道
“我可不是為了討好老頭子而辭去搜查官轉行的。”
如果不再待機死守那些根本不會來的上層人士的退路的話，那麽艾妮莉婭他們的戰術選擇範圍就大大增加了。就像之前說過的，暴徒本身是平民。僅僅是設下陷阱並後退，就可以讓相當數量的追擊者行動不能。
不會像被暴徒群體的波濤吞沒那樣迫使同僚犧牲，又在不殺死平民的前提下奪取他們的戰意，這要怎麽做才行？
腦海中思考著設施的構造的艾妮莉婭旁邊，同僚送來了新的情報
“從槍支店區域附近進行鎮壓活動的g班送來了報告！！”
“草，那邊也淪陷了嗎！？那邊保管的可都是用於兵器展示的陸軍兵器啊！！”
“不。維納的展示品沒事”
同事那邊用無法相信的語氣開口說道。
“雖然用監視設備和攝像頭無法確認……但好像槍支店區域有為了製止襲擊那裏的暴徒而獨立作戰的平民存在！！”
“平民……？”
“是禦阪美琴”
艾妮莉婭無語了，同僚則繼續說道
“那丫頭……明明被購物中心所通緝著，卻為了防止武器進一步在這裏擴散而行動著。”
“……”
那時，艾妮莉婭把幾個事件都考慮了一下。
“還有道路能去槍支店嗎？”
“無論如何也要利用她的戰力嗎？再怎麽說也是‘重要嫌疑人’啊！？”
“沒那回事”
艾妮莉婭斷言道
“這次暴動，的確是‘鈾的棄置物’的都市傳說的火種引燃的。而且‘殺死會引爆核彈的少女’來落下帷幕……是這次暴動的目的”
“……不是吧”
“大量出現的暴徒們的視線，都集中向了那個丫頭。那麽，最壞的事情發生之前，最好用我們的手來製止。”
恐怕，就算是真的殺死禦阪美琴，也已經無法阻止暴動了吧。這原始的暴力一旦起勢，在那欲望收斂之前隻怕會一直持續吧。
但是。
同時，現在暴動的重點的那個少女還在。
那個少女的一言一行，都會讓暴動的方向性產生重大變化。不，說不定能主動求變，來作為控製的開端。這一點不能錯過，要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
“對象交戰的時候，不是停留在一個地點而是不停的移動。”
“理所應當吧。如果不那樣的話就隻能被人潮吞沒了。”
艾妮莉婭擺出一副無聊的表情說道。
“使用監視設備，分離出暴動最激烈的部分。反正那丫頭肯定會在那裏出現吧。”
4
美琴狼狽的從陳列架跳了出來。
同時大量的射擊聲緊隨其後。
從額發開始，美琴的全身都遊走這強烈的青白色火花。閃光和轟鳴聲仿若真正的落雷一般。哢！！恐怖的閃光和聲響，將極度原始的恐怖感轟入通過瞄準鏡看著她的暴徒的心中。
打比方的話，好比是閃光彈一樣的東西。
但是問題在，他們手中依舊握著的手槍和步槍。的確閃光和轟鳴可以讓暴徒們心生怯意，成功奪去五感中的數個，但是同時，握在扳機上的手指也會反射性的扣動。
更多的子彈噴射而出。
放棄了向附近的陳列架移動的美琴，用磁力把陳列架強拽了過來。
本來這種程度的話，步槍能簡單的貫穿。
但是在美琴用磁力把陳列架緊密的壓縮之後提高了密度，最後也能成功的擋住致命的子彈。
美琴順勢把破爛的陳列架向一群暴徒扔了過去。
好幾個人影打著滾倒了下去。
可是。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數位額頭淌著血的男女發出不分國籍的咆哮，就這麽衝了過來。和手裏有沒有拿槍已經沒有關係了。把美琴認為為唯一絕對的惡人，仿佛為決定此事而高興著一般，他們毫無躊躇的前進。
（思考能力下降導致痛覺鈍化……可惡，這不就成了僵屍電影了嗎！！）
嘶嘭！！青白色的火花炸裂了
筆直飛去的高壓電流，這次奪去了突進的暴徒的手足的自由，讓他們失去了意識。
本來應該這樣的
“哈，哈……”
雖然倒下了，暴徒的手指依然在蠕動，就連美琴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然後
（……？）
咪嘰咪嘰咪嘰咪嘰！！美琴從旁邊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緊接著，槍支店的數個陳列櫃，好像被重型建築機械推倒一般，一下子崩塌了。
這個現象的原動力是多達數十人的人潮
那個時候，美琴想起了以南海為主題的紀錄片
確切的說是海葵
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那，手、手、手、手、手、手、手、手、手、手！！！！
“擦！！你們的槍跑那裏去了！？”
美琴用磁力操縱倒下的陳列架，讓它在地板上高速滑行，仿佛在冰麵上一樣。腳部被撞的暴徒們一起摔在地上。
但是不夠
這次從後麵，聽到了哢嘰的金屬聲響起
“我也不是期待你們用槍啦！？”
乓乓乓！！數聲槍聲炸響。
美琴把舉手向下一揮，天花板的鋼筋被磁力強行操控。落下來的建材仿若掩體一般，成為防禦槍彈的護盾。
與此同時，美琴全身直冒冷汗。
在射擊線上除了美琴還有其他的暴徒。果然隻是陌生人的集合體，根本沒有在乎會不會誤傷同伴的人。
不能繼續停留在一個地點
必須製止槍支從這個槍支店的一角擴散開來，但是被人潮吞沒就全完了。
“……嘖！！”
美琴緊咬後槽牙，並且迅速的動了起來。一邊進一步發出數次代替閃光彈的閃光和轟鳴，一邊全速從槍支店的一角跳了出來。
穿過食品區域，一邊不知道有多少發子彈間不容發的擦過，她一邊跳進了diy區域。
（不把他們的槍無力化就什麽都做不了）
伏下身姿穿梭在架子和架子之間的通道，一邊被步槍擊落的商品劈頭蓋臉的砸來，美琴一邊考慮著。
（雖然我的能力能幹到很多事情，不過單單使用能力不如從強化周圍的物品並利用。就像代號超電磁炮那樣——）
用好像滑壘般的樣子衝進了目標區域，美琴拿到了想拿的袋子。那是能和大米袋子的尺寸匹敵的，巨大的塑料袋
（用操縱鐵砂那樣的磁力進行控製）
那個本體是，商務用懷爐
裝入了數十件商品的袋子，被美琴從內側強行撕裂。
沒錯
懷爐細分的話有很多種，但是鐵粉卻是其標誌物。
“雖然就個人而言鐵砂更容易操控一些，不過現在的場合也不那麽講究了。”
噌！！響起了蟲羽在耳邊飛行時一般的聲音。
鐵砂和鐵粉的好處就是，非常容易用磁力進行幹涉。
可以高速振動像電鋸一般的斬斷物體，劍也好，槍也好，鞭也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改變。
比如說
下達發射出豆粒大小的塊狀物從槍口或者填彈口注入，把槍械的內部機關破壞這樣的命令並不困難。
啪啪啪啪！！！仿佛撕裂空氣般的聲音連續響起
不過這並不是槍聲
是美琴放出的鐵粉彈丸，飛進暴徒們的槍口中的聲音。
（搞定。）
美琴再度奔跑起來的同時，確信了這一點。
（這樣就可以把從那個區域搶奪出來的全部槍支給無力化！可以避免最壞的事態！！）
就在這麽想的時候
美琴的皮膚敏感的察覺到了看不到的“空氣的流動”。那不是單純的氣體流動這個層麵的意義。而是由暴動產生的，擴散到全部空間內的感情的洪流一般的東西。
迄今為止在密閉的房屋之中的，像巨大的氣球在一直鼓起到極限一般的，無秩序的擴散。
不過，仿佛在這裏產生了裂痕。
感情的洪流正在流向什麽地方。緊張的氣氛正在逐漸遠離。
一開始，美琴認為是“這邊的反擊讓暴徒們心生膽怯”
但不是這樣。
這是。
“空氣的流動”
（暴力的矛頭……流向了別的地方？）
繼續進一步的把暴徒們手持的槍械從內側肢解破壞，美琴的眉頭皺了起來。
（“鈾的棄置物”，這個故事的俄羅斯版本裏，明明是我發揮最大的反派作用的。放著最優先的目標不管，這到底是……？）
暴動向著本來的目標勢頭良好的進行已經到此為止了嗎？不過那樣的話，可就麻煩大了。
（等等）
美琴靈光一閃
（這個暴動很有可能是code eic引發的。如果，發生了什麽想要阻止我們向事件的核心迫近的話。）
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她想到。
（暴動的目標，莫非轉向了接近核心的蕾莎的方向！？）
實際上，最危險的不是美琴。
而是向code eic的中樞方向進發的蕾莎那邊。
她到現在才注意到這件事，然而數十名暴徒像雪崩一樣衝了過來。
“請讓讓……”
啪，美琴周圍火花四散
大量的鐵粉，仿若有生命的物體般蠢動
“讓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5
蕾莎依舊，在狹長的道路上跑著。
狹長的管道並不是直線通向目的地的。
中間有必須走出地上的部分，而且，就算是一條直線直接通過去，就這麽一味悶頭前進也是無法到達目的地的吧。萬一在這麽狹小的地方移動的時候被暴徒們注意到了，就成了甕中捉鱉了。
所以，蕾莎在管道裏走一段，就要再上到地板上走一段。
“雖然困難和想象到的差不多……”
一次也沒有回頭，她全力的奔跑著。
“不過親力親為還是感覺不一樣啊！！”
冒險類的動作電影裏有的，被巨大的鐵球追趕的場景一般。
不過代替鐵球的是數十名男女老幼。
本來有兩隻腳是不能滾動的，但是把最前列推倒踩過，下一列跌倒之後也是一樣，讓人不由的產生被由巨大的人肉球體追趕的錯覺。
雖然背後生出一股寒意，但是奔跑著的蕾莎卻像心裏在享受著刺激一樣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好不好，code eic中樞所在的股票交易中心，好有好一段距離呢啊。）
並不是單純的被追趕，雖然還比較模糊，但是已經感覺到簌簌的“暴虐的空氣”追逐在自己的背後。
（這果然是，察覺到我的接近的暴徒們開始分頭行動了呢）
本來，這也在“預想”之中，所以蕾莎才能若無其事的和美琴分手來向這邊。
那個時候。
從長長的道路的前方，蕾莎看到了大量蜂擁而出的暴徒。這就被夾擊了。雖然他們的手裏拿是菜刀和滅火器，但是卻散發出比一發致死的子彈還要危險的氣息。
（哇哦！手指都蠢蠢欲動的呢！！）
蕾莎來了個急轉彎，跳向了通道中間的一個鐵門。用裏麵的桌子把門堵住，好容易才能確認一下自己的狀況。
狹小的房間。
不是用來招待客人之類的地方，恐怕是用來放清掃工具的的房間吧。也看不到其他能當做出口的地方。
孤立。
不過蕾莎現在都顧不得這樣的問題了
現在麵對著更嚴峻的挑戰
“為啥……”
不由得，咕噥了一聲
“為啥，在這科學的街道上，會設置這魔術炸彈啊”
房間中央
一摟大小的岩石被扔在地上。不，嚴格的來說不是岩石。而是羊皮紙成百上千枚粘連在一起之稱的，符咒之岩。
（……使用的是默示錄係的曲解。種類是利用硫磺之炎的大規模炸彈嗎。嘛，反正把記述的內容向攻擊方式轉移的方法很流行就是了。）
硫磺之炎，雖然這麽說，當不是不是指的
物理或者化學那方麵。
這個情況下應該按“給予肌膚灼燒般的痛苦，同時傷害體內的器官，造成長久的痛苦的煎熬”的方式去理解。
目不可見
無視障礙物
這樣，是能給大範內的人類以確實的傷害的攻擊手段……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給予無法治愈的痛苦的炸彈。
（在潛入街道的某人正準備引爆核彈這種流言盛行的時候，這種“不可視的爆炸”要是發生了的話，本來判斷能力就已經鈍化的暴徒們肯定會誤解吧。）
看著由“硫磺之炎”組成的巨大的符咒之塊，蕾莎的手伸進了口袋裏。從裏麵拿出來的是，厚紙狀的卡片做成的通訊用靈裝。
“喂喂，貝蘿普？”
“幹什麽啊蕾莎”
“現在稍微看到一些默示錄類型的炸彈，這不是貝蘿普你們幹的好事吧？”
“再說一遍？我揍你屁股一百下哦。”
“唔。也就是說”
“那就是說有除了我們之外的‘結社’潛入了？”
“就是呢。”
哎呀，蕾莎用手拍了下額頭
乓！轟！這樣的轟鳴聲響起。為了打破鐵門，暴徒們令人感動的團結一致起來行動了。
“總之，狀況變得稍微有點複雜了呢。”
“蕾莎。”
貝蘿普仿佛阻斷蕾莎思考般的打斷道
“雖然在你熱血的時候這樣說很抱歉。現在，計算下我們麵臨的風險和收益差不多已經不匹配了。”
“如果隻是事關科學那邊的問題的話無所謂了，明明已經能看到與魔法側的關聯了？”
“這種是公立機關‘必要之惡’那邊的工作。我們的目的和這個不一致。也許這條街中正在計劃著什麽事情，並且和我們之外的魔術師有所牽連。但是就像我說的，沒必要我們來擦屁股。要是利益和風險不匹配的話，還是早點收手吧。”
“……從你這態度來看，我是不能指望什麽支援了了呢。”
“就算幫助這裏的人，也和我們的利益無關。”
那就沒辦法了，蕾莎也認同之後。
“貝蘿普。”
“咋？”
“之後認真的來一場吧。你用你得意的‘知之角杯（gjarhorn）’也好，其他的什麽都好。”
說完之後，蕾莎單方麵的切斷了通信。
大體的目測分析了一下“硫磺之炎”的符咒之塊的結構。
（……結構本身很單純，就是這個數量需要費一番功夫。這怎麽也要15分鍾到30分鍾吧。）
咚！！從鐵門的方向傳來了轟鳴聲。門扉已經開始向內側傾斜了。
（問題是，現在的情況那邊好像不會給這麽多的時間啊）
然而，又不能就這麽放手等著“起爆”。
蕾莎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日本達摩店裏的“特產”。把黃色的藥品塗在大拇指，口中吟唱咒語，然後把做成聚集成岩狀物的一枚符咒一氣描畫。
輕輕地。
像枯葉一般，符咒落了下來。
（估計有三萬枚，雖然把解體儀式盡可能的簡化了，但還是趕不上啊）
啪啦啪啦啪啦！！！！！！隨著蕾莎手指的遊走，符咒依次剝離落下。
但還是太慢了
轟！！轟！！鐵門上響起了暴力的轟鳴聲，明確的宣告了時間所剩無幾。門扉已經扭曲了，從空隙之間數道眼光貫穿而入，盯著這邊。
發出吡唧吡唧的聲音的是鉸鏈吧。
剛剛這麽想，仿佛要刺穿牆壁和門扉間的一點空隙一般，l型的拔釘器插了進來。利用杠杆原理吧唧吧唧的擴大著縫隙。
（糟了……！！）
這樣下去門扉就挺不住了。
“硫磺之炎”解體之前暴徒們要是蜂擁而入的話，就會陷入附近全部的平民都被魔術炸彈傷害的窘境。
蕾莎這麽想的時候。
乓！！隨著這槍聲響起
l型的拔釘器被擊飛了
槍聲不是從外麵響起，明顯就是從屋裏發出的。
驚愕的蕾莎，把臉扭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上麵？”
“通風管移動是動作電影的基本。”
天花板的一角有一個四方形的切口，在那裏出來的是一個倒掛的女人的上半身。明明是俄羅斯機關的人卻握著外國製的手槍，估計是她的偏好吧。
（這條街道上不分上下，都是走管道的啊。）
“請問您是哪位？”
“‘保安員’艾妮莉婭=g=艾爾格斯卡婭。”
紅毛女簡短的自我介紹了下。
“以為禦阪美琴在這裏就急匆匆趕了過來，沒想到是別人。不管怎麽說，這下要被甕中捉鱉了吧。想保護自己就抓住我的手吧”
“雖然我是很想那樣啦”
“？”
“正在解體的這玩意，知道嗎？呃—，不知道吧。也是呢……請想象浸泡了液化炸藥的定時炸彈那樣的東西。就這麽放任不管肯定會把熱血激昂的他們炸的灰飛煙滅吧，雖然是暴徒，但他們畢竟是平民。”
“炸彈？……wtf！”
艾妮莉婭歎了口氣，又把上半身縮了回去。這次是把下半身放下，從管道中落到了房間裏。
“分解技術呢？既然你已經在接觸了，我希望你是專家。”
“我這裏就別擔心了，問題是那邊。”
咣！！鐵門那邊再次響起了轟鳴聲。
“哎呀，能做點什麽嗎？”
“或多或少。”
說完，艾妮莉婭從把槍口塞進鐵門和牆壁的縫隙裏，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乓乓乓！！幹脆的槍聲鳴響之後，從門那邊的人們傳來了類似於膽怯的氣氛。
“分解具體還需要多少時間！？”
“最快15分鍾，最遲30分鍾”
一邊說著，蕾莎雙手使符咒依次從岩狀塊上落下。唰啦唰啦唰啦！飛散的大量羊皮紙，看起來好像羽毛一般。
艾妮莉婭一邊繼續從門縫向外射擊，一邊用無線電不知道再和什麽地方聯絡。估計在門外的道路上，安排了“保安員”的部隊吧。但是來得及嗎？本來就是單純的力量對決，他們準備好了能夠壓製已經化成暴虐集合體的民眾嗎？
這時。
呲啦呲啦呲啦呲啦，又有新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牆壁的那邊
正對著們的方向
“唔—，超不詳的預感啊”
“？”
“‘‘那個時候’，現場有‘保安員’的吧。那麽，沒有聽出來嗎？你想，無人操作的重型機械突入的時候聽見的……”
“履帶聲……？”
艾妮莉婭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槍擊，向門另一邊的牆壁跳了過去
之後
轟！！！！！！的
撞破鋼筋混凝土的牆壁，和大量粉塵一起，重型機械出現了。
那時一台小型除雪機
這次沒有安上輕機槍和炸彈。隻是由熱血激昂的一名暴徒駕駛而來。
轟鳴聲響起的同時，蕾莎和艾妮莉婭向左右的牆壁跳開，除雪車從正中間撞入。撞過了另一邊的桌子和鐵門，開向了塞滿暴徒的過道。
盡管如此，接下來仍然響起了歡呼聲。
那是突破了礙事的障礙物，可以再度行使等待許久的暴力的喜悅之聲。
就算艾米莉亞開了數槍，也沒有意義。
從牆上的兩個大洞中，湧進了無數的暴徒。
蕾莎的手仍然沒
有停止分解工作，她用雙手環抱的樣子簡直像要保護炸彈一般。
喉嚨深處仿佛幹涸了一般的感覺，但已經沒有退路了。
被吞沒了
即使向艾妮莉婭求助也沒用。蕾莎明白她也一樣會消失在人群中。
手。
腳。
飛舞而至。痛感在皮膚的緊內側爆發。在那感覺消失之前，下一擊已經到來，再下一擊，再下一擊，再下一擊，轉瞬之時便蜂湧而至。雖然盡可能的蜷縮身體保護內髒，但不知道有多少效果。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因為暴徒的密度過高，沒有了揮舞鈍器的空間。不過，一點一點的被空手逼入死地，這便已經和地獄一般。
也許這次真的要完了
喉嚨深處產生鐵一般味道的蕾莎產生這樣的意識。她明白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鈍化了。疼痛超過了一定的數值，除了恍恍惚惚的熱之外什麽都感覺不到。
（……火焰……）
渾渾噩噩的腦海中，想著的是這樣的事
（硫磺……的火焰……）
兩手之中的岩塊，啪啦啪啦的散落了。最後一枚會引發爆炸的符咒也失去了效力，從手中滑落。
盡管疼痛使得精神恍惚，蕾莎還是露出了無意識的微笑。
在這個時候。
咚！！
旁邊的牆壁內側，貫穿還殘留的左右兩邊的牆壁，超高速的某物襲來。
它以三倍的音速撕裂了空氣。
從牆壁靠近天花板的部分射入的極小的炮彈，把牆壁全部粉碎，潑灑出混凝土的瓦礫。
閃耀著橘紅色光輝的軌跡，灼燒著在場全體人的虹膜。
之後。
好像好不容易想起來了一樣，站滿了狹小空間的暴徒們紛紛倒下。他們的身體有的是被衝擊波，有的是被混凝土的瓦礫的漩渦所撞擊。佛若猛烈的暴力被更進一層的絕壯的暴力所覆蓋一樣，局勢在一瞬間被扭轉了。
四邊的牆壁破碎，失去了支撐的天花板發出了崩塌的聲音。
身體還能動的暴徒們慌慌張張的向屋外跑出，但是他們所預想的那樣的杯具並沒有發生。
因為天花板部分的混凝土無視重力漂浮在空中
就好像，被磁力鎖操控這一般
“……切，把最好吃的部分拿走了……”
雖然還倒在地上，蕾莎嘟噥道。
追隨著她的目光，艾妮莉婭知道了“支配者”是誰。
“禦、阪……美琴……”
艾妮莉婭從口中吐出混雜著血液的唾沫，用淌血的手握緊了手槍。不知道經受了多少暴力，她現在已經無法好好站立。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伸出了右臂。
而那邊的美琴，即使麵對槍口表情也沒有變化。
“瞄準的對象不是錯了嗎？”
“沒……有。這是，最、優先……的。”
艾妮莉婭雖然手在顫抖，但是眼光依舊銳利
在奇妙的寂靜之中，她通過手槍的瞄準器懷疑的看著禦阪美琴，然後質問道。
“禦阪、美……琴。你，你是不是……這次的，事件……的主導者”
聽到這問題，美琴微微一笑。
然後毫無迷惑的回答了。
不僅僅是對著艾妮莉婭，仿佛是對著全部在場的暴徒們宣告一般。
“誰覺得那種人，會為了救助‘保安員’而跑到這種地方來？”
這一次，輪到美琴那邊放話了
“你們那邊才是，有‘黑幕’的線索嗎？”
“這個……現在，在……追尋。不隻是……禦阪美琴……可懷疑的……人物……一個人不剩的……徹查。”
已經到達體力的極限了吧
說到這裏，艾妮莉婭右手跌落地板，失去了意識
沉默降臨。
而將其打破的，是從美琴額發彈出的青白色火花。
“……我現在，真怒了。”
她不再逃避，而是直衝向暴徒們的方向。
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不再躊躇。
“雖然我前進的時候不想殺了你們，但是你們也別讓我不小心失手。”
6
感到針紮般的疼痛，艾妮莉婭清醒了過來。
這種感覺，不是那種和熱沒有區別的感覺。
注意到是這是消毒液，她想從地板上站起來。
“最好先不要動”
勸告她的，是“保安員”同伴
“這裏，是……”
艾妮莉婭蠕動著凝血的嘴唇
看見的場所，好像離受到暴徒們襲擊的場所並沒有多遠，在細長的道路上，有幾個拿著槍的“保安員”待機
（……怎麽，回事……？我被，壓製作戰、救了嗎）
這麽想著的艾妮莉婭，隨後突然想了起來不是這樣的。
在失去意識之前出現的，並不是“保安員”。
艾妮莉婭用半拽著同士領子一般的動作，要求說明。
“發生了什麽。”
“禦阪美琴。”
“那個重要嫌疑人！？之前就在這裏把！？”
然而同事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她現在在幹什麽之類的……”
就算是一個場所的戰鬥結束了，也不代表全部的暴動就都落下帷幕。怎麽說騷動也在向購物中心的全部區域擴張。已經達到了無論美琴是多麽“強大的個體”也無法阻止的等級。沒有組織的力量的話無論如何也製止不了了。
“最後還是不錯的麽？”
蕾莎一邊給傷口塗消毒液一邊說。
“雖然那個‘保安員’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就是了。”
“沒有擔心她的必要。隻要她追尋的是‘事件的黑幕’，就算是礙我事也不會成為我的敵人。”
說完，美琴改變了話題。
“話說回來，購物中心的上層部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群家夥”
“損失到這種程度也不是上層部所希望的吧。說不定對手手裏沒有意想不到的牌了。大概是由煙頭引發了山火，結果卻自己也引火上身了吧”
“那些家夥，掌握著code eic，可以把情報送給任何想要送的人……那樣的話，充分使用新聞報道之類的，不是可以控製暴動的規模或者走勢之類的嗎？”
“民眾並不知道code eic的存在哦。那並不是可以發出使人們強製行動的命令，而是在人們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進行方向性調整的裝置。如果強行扭曲行動的話，恐怕會被注意到不一致吧。人是很容易被騙的生物，不過喜歡被騙的人可是不多啊。”
蕾莎領著去向購物中心的一個地下設施。
強化玻璃分割出了許多透明的隔間構成了幾個展位。除了屏幕和顯示器之外，牆連壁和天花板的半公開型ar都要淹沒一般，空間內流動著大量的數據。麵積大概有演奏廳大小。是以淡青色為基調，直線構造的顯眼建築。
“就和男衛生間一樣的配色呢”蕾莎的感慨流露出她的困惑。
美琴無視了。
“這裏就是，那個了吧。”
“就像之前說的，在購物中心裏以門麵租賃人為核心的股票交易所。它獨立承擔這個街市上企業的股票，把全世界範圍的網絡聯係起來。購物中心的手冊把它作為一處觀光場所介紹。不過‘本體’卻感覺不到什麽臨場感啊。”
說完注意到，和劇場的二層席位一樣，牆壁頂端的地方留下了一圈空間。就好像外國客評價很高的日本魚市場一樣的東西吧。
美琴思考似的低下來頭
“進行龐大運算的計算機，可以作為沒有延遲的以秒為單位的處理從全世界收集的買賣信息的服務器……”
“假如上層部想要把code eic延伸到購物中心之外的話，，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設備了不是嗎”
“這個我知道。”
美琴向周圍看了看
如今也是，地板，牆壁，天花板，隔間，顯示器，大屏幕，全部都是，令人目眩的爬動著細小的數字，曲線圖則在上下迂回。隨著這個數字的變化，全世界的投資家們也是有喜有憂吧，根據不同的情況，有的去上吊，有的則沐浴在成捆的鈔票之中。
但是。
於這些數字的劇烈變動不同，這個股票交易中心無法找到任何一個人。
數字還在持續變動就意味著交易結束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吧。說來，假如是交易時間之外的話，不可能連一個警備人員都沒有的吧。
“怎麽搞的，為什麽商人或者運行人員一個也沒有？”
“誰知道。說不定因為控製不了街區而放棄。或者知道我們的到來而撤退到庇護所裏去了吧。”
“對於購物中心來說，code eic不是很重要的嗎？一般不是要抗戰到底才對麽”
“也許有其他的備用係統？或者已經準備好了從遠方殺個措手不及的計劃。”
“就算考慮可能性，也不會有結果。”
美琴抬頭看向設施中間的，巨大的電腦。僅僅是橫截麵積就比學校裏八個教室還大，高度則有三層樓那麽高。因為這個裝置安放在了中央，所以全部設施布局成了炸麵圈型。
“那麽，就取得全部可以取得的情報吧。思考的話，等弄齊材料再說”
美琴從外套的兜裏拿出了pda。
因為是學園都市的協力機構的設備，接頭的規格是共通的。把接線和巨大的電腦相連，美琴開始實行“窺探”。
(……嘿。實際上用來計算股票交易的領域隻有1/2，剩下的都是和code eic關聯嗎。從繁多的防範用攝像頭讀取人的行動並預測感情，自動形成新的資源，在最合適的時機以電波發送。並不是控製單個的人，而是控製集團呢。)
雖然找到了code eic相關的program，但是能簡單的停止嗎？不會引發預想之外的混亂嗎？因為沒有關於這些的說明書，所以美琴無法下手。
現在，購物中心正在計劃什麽，這才是需要優先詳細調查的事情。
畢竟，同犯可能已經把核武器帶到學園都市的內部了。
（……購物中心利用code，散布‘鈾的棄置物’的都市傳說。那麽，到底想對學園都市做什麽？‘以都市傳說為主題的事件’的詳細情況，說不定就在這電腦裏麵。）
利用pda在巨大的記憶領域裏依次調查的美琴，手指突然停住了。
找到了。
學園都市毀滅之時，科學情報價值隨之波動……大概的，和美琴他們預想的內容是一樣的。
學園都市的都市機能一旦破壞，在科學世界的大本營的機能不再的情況下，全世界“最先端科學”的質量就會大幅下跌。這樣一來，世界上的企業和組織，就會賦予購物中心所持有的些許的知識以莫大的價值。
如果能以此進行超能力的開發是最好的。就算是收到挫折，能開發出支援超能力的“分支技術”，依舊能夠大賺一筆。
就算是損失學園都市對於世界上來說是切膚之痛，但是不意味著地球上的全部人類就要隨即滅亡。
不管怎麽說，迄今為止學園都市一直在隱藏最先端的技術情報。當然，就算是在某個一般地域發生類似“自己不知道的技術情報從對方那邊損失了”的事，也不是說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肯定經濟和金融領域會發生“顯而易見的巨大損失”吧。可是，購物中心是這方麵的專家。可以把損害程度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呢，而且還能在混亂中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重組市場的網絡。
確立商業壟斷。
購物中心所預謀的，就是這檔子事。
問題是，要怎麽樣“毀滅”學園都市，這種問題吧……
（coлhцe型氫爆彈使用法【coлhцe 俄羅斯語，太陽 譯者注】）
讀到這裏，美琴不禁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神馬“鈾的棄置物”。
事情已經早就超越了核分裂的領域了
“……一次計劃在學園都市內部配置coлhцe，使用定時起爆裝置，在工作員脫離後起爆”
那就是，白井碰到的，武裝這超高頻電磁波步槍的襲擊者的真相吧。
“在一次計劃發生變故的情況下，立刻執行二次計劃。這次大體的關聯者，沒有和第一次計劃動員的工作員進行協商的必要。這邊決定之後，就可以單方麵的執行。”
背後直冒冷汗。
這個股票交易中心沒有人在的這一事實所意味著什麽，美琴深刻的了然於胸。
“二次計劃是……”
繼續讀了下去，美琴的眉毛抽動幾下
二次計劃接下來的文字看不見，上麵標示著，隻向持有閱讀權限的人開放。
（還有其他的文件嗎？還是說從這裏之後全部是口頭說明，為了不留一切記錄？）
這些情報還不足以判明事態。
美琴放棄了那個報告，在巨大的電腦裏搜尋別的文件。
雖然二次計劃的說明文件果然找不到，但是為了補充“看不到的主軸”的參考資料之類的還是可以找見的。通過解讀複雜的暗號化的文件，共同的條目披露了出來。
（mig-21改良機……？）
反正就是俄羅斯產的飛機的編號之類的東西吧。
美琴看了一遍參考文件。
除了資料之外的，照片，視頻之類的也收錄在裏麵。
（……本來是冷戰時期開發的戰鬥機。特點就是一架的花費異常的低。性能反正就是舊式的那樣子了。）
美琴把pda顯示出的情報瀏覽了下。
（冷戰結束後，大部分蘇聯產的兵器都被低價賣出了，mig-21也不例外。一架大約是3萬美元。和美國造的一架就超過一億美元的戰鬥機相比，真是便宜到誰都買得起的戰鬥機了）
到這裏為止，都是通常的mig-21的規格。
購物中心的上層部，利用這個價格和方便入手而購買，獨自進行改良，就是這麽一回事吧。
現在計劃已經大致有形了。
美琴打開“改良機”的畫麵，把要求規格看了一遍。
然後。
這次才是，她差點暈了過去。
上麵這麽寫著。
附加搭載核武器能力。
改良為可搭載coлhцe。
就算是一次計劃失敗，這樣就能保證確確實實的起爆了，美琴做出如此結論。
7
蕾莎輕握著拳頭，用手背敲門一邊的磕著牆壁
不慌不忙的，等間隔的，正確的
一邊聽著回聲，蕾莎一邊沿著牆邊走，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
聲音的調子不對勁
回聲減弱了，仿佛衝擊逃離到薄薄的牆壁那邊了一樣
蕾莎的嘴唇鬆了鬆，用肘部擊碎了牆上的玻璃。裏麵的是，災害脫離用的斧子。可能在日本是很少見的，在國外的話和滅火器一起是很流行的道具
論起斧子，毫不猶豫的向牆壁敲了過去
半公開型ar火花四濺，但是蕾莎一點也不在意。進一步的第三擊，第四擊，連
續的揮動斧子。咣咣當當的聲音響起，而後牆壁向另一側倒了下去。與其說是被斧子砍的，倒不如說是被鈍器毆打的結果。
“哎呀哎呀，是個滑動門嗎？結果我太一根筋摔倒了呢”
把斧子扔到一邊，蕾莎嘟噥著。本來是有嚴密的電子鎖的吧，不過她也不在乎了。
踏入其中
有懷念的氣味
昏暗的空間是一條直線的通道。是通向何種的秘密設施呢？還是說隻是單純的非常出口呢？蕾莎一邊嘿嘿的笑著，一邊向通路的深處邁進。
通道以直角拐彎。
“這裏是”
她向深處窺探的同時，從股票交易中心那邊傳來了美琴的聲音
“喂！喂，這邊！！看到了了不得的數據啊！”
“那真是了不得呢。”
“那幫家夥，好像給舊式戰機附加了裝載核武器的能力！！你那邊怎麽樣，有沒有找到什麽！？”
“沒什麽。”
蕾莎再次向通路拐角的方向窺伺。
“什麽都沒有哦。馬上就去那邊。”……嘛，這種報告是最好的方式吧，蕾莎如此想到。
通道的拐角那邊是一個廣闊的空間
進一步，是在長長的直線通道上，沒有能跑出去就死了，九具無頭屍體。每人都是穿著一看就不是普通生意人的高級西裝。從殘留的不完整的頸部處，還懸掛著最高權限的id卡。仿佛要代替被砍下帶走的頭部一般，卡上的照片露著諷刺性的微笑
牆壁，地板，天花板。
這些全部，都仿佛被惡趣味的玩笑一般的鮮血所塗滿。
上層部之死。
而且，和他們所誘導的暴徒們所能達到的等級不同，傷處太利索了。
不過，蕾莎的疑問並不在屍體本身。
而是脖子上的印記。
（……劍之徽章。而且被施加了卷紋裝飾，肯定是聖保羅的類型。）
真是惡趣味，蕾莎小聲說道
（的確，守護聖人的象征是“剜去眼球”或者“割下乳房”，守護聖人受迫害的部位的指定也有很多。但就算是這樣……利用斷頭聖保羅的徽記來將人斬首……感覺是喜歡玩伎倆的西方近代魔術。）
不過。
這樣一來，無法理解的事情就出現了。
以科學的街道為主軸進行發展的事件，明確的混入了異物。
魔術這樣的，另一個法則。
然後。
（不管上層部已經團滅，使用核武器的計劃依舊會繼續下去的事實。）
懸空的齒輪繼續轉動，現在，已經無法讓實行部隊停止了吧。最起碼，一發出終止命令就可以方麵的解決這一選項已經消失了。
從通道回來，一邊向美琴那邊走，蕾莎一邊露出微笑。
“這下，又有樂子可以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