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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屋的人跪下請罪,碧桃將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 “是奴婢們照顧不周。”


    赫連珩語氣聽不出喜怒, “都去領十個板子。”


    江媚筠燒得正迷糊, 隱約間知道赫連珩來了, 卻不願起身行禮, 便裝作還睡著, 這時候聽見赫連珩要罰身邊的人才急了,心裏暗罵赫連珩怎麽老找她麻煩, 這時候她也沒精力多思考什麽,心裏想什麽便說了什麽,瞪向赫連珩:“不行!”


    隻是她正在病中, 說話有氣無力, 聽起來倒像是撒嬌, “是臣妾自己不好, 還請皇上高抬貴手, 再說這些人若都是受罰,也沒人伺候臣妾了。”


    赫連珩這才知道小東西在裝睡,心裏又好氣又好笑, 就這麽不待見他?


    然而見到她這副模樣卻也不由得心軟,便沒再說話, 默許了她的說法。


    底下人連忙道謝,這時, 小宮女將煎好的藥送了上來。


    江媚筠聞到藥味皺了鼻子, 又往被子裏鑽了鑽, 打心眼兒裏抗拒喝藥。上輩子吃慣西藥的小藥片,這輩子過了這麽多年也習慣不了中藥的苦味。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跟個孩子似的。”赫連珩將她從被窩裏扒拉出來,接過藥碗,坐到床邊打算親自喂她。


    江媚筠苦著臉,一小口一小口喝著藥,活像是在受著什麽酷刑。赫連珩歎氣,將藥碗遞到自己嘴邊含了一大口,俯身壓了下去。


    屋裏的人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江媚筠一雙桃花眼瞪得溜圓,還沒反應過來就把赫連珩渡過來的藥喝了下去。


    “你這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要喝到什麽時候,還不如趕緊喝完。”赫連珩笑她,瞧著她呆住的模樣又俯下身親了一口。


    江媚筠回過神來,哼了一下,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吻了好一會兒,赫連珩才把江媚筠放開。


    不放開不行,再親下去就要有反應了。


    江媚筠奪過藥碗,瞪了赫連珩一眼,她眼睛濕漉漉的,這一瞪不僅不凶,反倒像是嬌嗔,看得赫連珩彎了彎嘴角。


    他看著江媚筠如臨大敵地盯著藥碗,最後像壯士斷腕般閉上眼睛,將藥遞到嘴邊兩口喝完,然後皺緊了臉將碗丟給了赫連珩。


    赫連珩失笑,心思機靈的梁德慶早吩咐人拿來了蜜餞,赫連珩給江媚筠投喂了兩個,江媚筠臉色才舒展開來。


    他讓江媚筠躺下,用被子將江媚筠裹好,“睡吧,朕陪著你。”


    很快,江媚筠的呼吸變得綿長,赫連珩看著她,溫柔地落下一個吻,才帶著梁德慶回了寢宮。


    等赫連珩離開,江媚筠皺著眉睜開了眼。


    狗皇帝之前寵人的程度把握得正好,怎麽最近幾個月,演得如此用力過猛?


    *


    自從江媚筠再次病了之後,赫連珩每日都要來鍾翎宮,特別是知道江媚筠之前不好好服藥之後,每次到了服藥的時間,赫連珩都會親自看著江媚筠一滴不漏地把藥喝完。


    最開始江媚筠還試圖撒嬌蒙混過關,結果之前總是輕易讓步的赫連珩這次堅決不為所動,弄得江媚筠很是鬱悶,隻得老老實實吃藥。


    赫連珩到底圖什麽呢,總不會是看她苦臉,拿她尋開心吧?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這麽過了一個來月,江媚筠的風寒才總算好得七七八八。


    鐵太醫確認不用再吃藥之後的當天,江媚筠盛裝打扮,領著一眾宮人,浩浩蕩蕩去了壽寧宮。


    “見過太後,”江媚筠花枝招展地福了一禮,“幾日不見,太後更顯得年輕了。”


    太後笑容不變,“就你嘴甜。”


    兩人似是最親近的婆媳般互相恭維了幾句後,江媚筠道:“嬪妾身子已經痊愈,便不勞煩太後替嬪妾操勞六宮之事了。”


    本來以為太後會百般推諉,沒想到,太後居然痛快點了頭,“是這個理。”


    江媚筠暗自皺眉,竟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但哪怕其中有詐,江媚筠也不能不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太後親手將鳳印交到了江媚筠手裏,柔聲道:“既然領了理六宮事的差,你也要拿出相應的氣度來,勸慰皇上雨露均沾,才是賢德之道。”


    太後簡直慈藹得不像真人,江媚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頗不領情地扯起一個假笑,“皇上想歇在哪裏,嬪妾無權置喙,但嬪妾定會將太後的話帶到。”


    看著江媚筠的背影越走越遠,太後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眼中露出幾分嘲弄,“沒腦子的東西。”


    郭嬤嬤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扶起太後回寢殿。


    想到接下來的安排,太後心情舒暢,該給江氏一點教訓了。


    *


    江媚筠回到鍾翎宮,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大福一邊行禮,一邊對她做了個口型,“皇上來了。”


    她瞧了瞧天色,已經是快用晚膳的點兒,赫連珩今天是要歇在鍾翎宮了?


    許是朝政繁忙,這些日子赫連珩晚上都歇在朝勤殿,隻白天來鍾翎宮探望生病的江媚筠,惹得一眾嬪妃眼紅不已。


    若是赫連珩今天歇在鍾翎宮,不知道後宮其他女人又要咒她多少次了。江媚筠臉上擺出一貫的笑意,心裏卻是愈發沉重,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推開門,便見到赫連珩坐在案幾前,一手執黑一手執白,正在與自己對弈。


    江媚筠小跑過去行禮,臉上的驚喜恰到好處,“皇上。”


    赫連珩將她拉起來,江媚筠順勢坐到赫連珩懷裏,看了看棋盤,“皇上這是在幹嘛?”


    赫連珩想到什麽,心中一動,“來,朕教你下棋。”


    江媚筠小時候跟著母親,琴棋書畫自然是都學過的,隻是身在宮中,她已經是眾矢之的,若她是個隻靠相貌得寵的粗鄙女子,眾人反而會放下警惕,故而她從不在人前顯露,“皇上說笑了,臣妾愚笨,哪裏學得來這麽高深的東西,就不在此惹皇上笑話了。”


    赫連珩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心裏歎了口氣,江媚筠琴、書、畫樣樣精通,他不信她不通棋藝,隻是她不願意顯露給他看罷了。


    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撬開她的殼呢?


    男人的眼神看得江媚筠心中發毛,她起身坐到對麵,“臣妾曾經聽說一個簡單玩法,叫做五連珠,不如皇上陪臣妾玩這個吧。”


    說著,江媚筠開始跟赫連珩說起五子棋的玩法。


    赫連珩應了下來,他不知道如何拒絕江媚筠,“好。”


    於是堂堂一國皇帝和江媚筠下起了五子棋,江媚筠十分專注,赫連珩卻是時不時走神。


    今天江媚筠戴了一隻流光溢彩的八翅金鳳釵,鳳凰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飛,每根翅膀隨著江媚筠的動作一顫一顫,看得赫連珩心癢。


    赫連珩一個失神,居然讓江媚筠先連成了兩個四子,赫連珩必輸無疑。江媚筠神采飛揚地看向他,神情裏滿是得意,赫連珩失笑,“朕輸了。”


    江媚筠笑得開心,問:“臣妾贏了,有沒有獎勵?”


    赫連珩道:“想要什麽獎勵?”


    一說完,赫連珩便感覺到江媚筠正在腳背蹭他的小腿,他看向她,江媚筠眼神曖昧,想要什麽不言而喻。


    赫連珩眸色一深。


    之前一個多月江媚筠病著,赫連珩一直沒舍得勞累她,如今江媚筠已經病愈,還主動撩撥,赫連珩也不再忍耐,將她抱了起來,向內屋走去。


    ……


    江媚筠覺得今天的赫連珩有些不一樣,他動作間盡是溫柔,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熱烈,卻繾綣萬千。


    她十分不適應,纏綿過後,江媚筠趴在赫連珩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胸口處打著圈,出言試探道:“太後今日跟臣妾說,臣妾要賢德,要勸皇上雨露均沾。”


    赫連珩正在收攏江媚筠散在他身上的青絲,聞言動作一頓,神情晦暗不明地看向她,“你要朕去別的女人那?”


    江媚筠一愣,赫連珩的語氣怎麽像生氣了一樣?


    “臣妾自然不想,”她語氣裏滿是酸意,“但皇上身負祖訓,要開枝散葉,臣妾哪裏敢獨占皇上。”


    哪怕明知道江媚筠吃醋的樣子是裝出來的,赫連珩的心情還是忍不住上揚。


    “給朕生個孩子吧,”赫連珩捉住江媚筠的手,深深地看著她,“朕隻想要你的孩子。”


    “恂妃繡了一幅麻姑獻壽圖,馮貴儀親手做了一幅抹額和一雙繡鞋,嫻貴人畫了一幅鬆齡鶴壽……”綠萼如數家珍,跟江媚筠說著眾位嬪妃準備的壽禮,今兒大半天沒見著她人,估計就是去打聽這些了,“娘娘,咱們送什麽啊?”


    江媚筠懶懶地靠在榻上,青蘿和青梅正在為她塗染蔻丹,鳳仙花的顏色漸漸染上指甲,往複三次,鮮豔的顏色更顯得她皮膚白皙,手指修長。她臉上敷著太醫院特意研製的美容方子玉容散,裏麵有多種藥材,混著珍珠粉和蜂蜜調和而成,有鎮定美白肌膚之效,雖比不得後世種種保養品和醫美手段,但江媚筠天生麗質,年紀又輕,生活習慣規律,效果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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