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本就欺軟怕硬。且常年身為下人,尤其擅長抱團,見王新成好欺負,怎能放過這欺負人的機會,一幫人上來推推搡搡,然後便要王新城掏出所有銀兩,因為都知道他家裏有錢,有錢無能,豈不就是一頭肥豬任人宰割。


    正在這時,就聽宋青峰道:“你們這些人不去練功,卻在這裏玩笑打鬧,難道不知魔教即將卷土重來嗎?”


    這些人一看二當家到場,沒人再敢造次,老老實實去了道場修煉心法。


    與此同時,所有門派再次接到飲馬山莊的召集號令,短短兩天兩次召集聚會,顯然是有急事。所有人心懷忐忑,趕往山莊。


    事實也如眾人所料,今天接待他們是飲馬山莊大當家,號稱九天冰魔的白雲飛,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廢話不多說,今天請大家來,是有一封信要念給大家聽。”


    說罷展開信紙念道:“四位莊主在上,謝勝拜首。四位莊主英明傳於當世,在下心仰慕之,謝某生於亂世,父母早亡,一生所行之路,荊棘密布、曲折蜿蜒,然而赤誠之心不變,隻是當今天下妖孽滋生、蛇鼠遍地,實感獨木難以擎天,四位莊主俠名播於天下,人中龍鳳,望以天下蒼生為念,早日歸我輪回教,創一番驚人事業。”


    白雲飛念完之後,所有眾人目瞪口呆,雖然早已料到謝聖這番必然卷土重來,可是過慣了太平日子,眾人心中還藏著一絲僥幸念頭,希望一切線索隻是飲馬山莊過於緊張所致,輪回教早已煙消雲散,再無翻身可能。


    卻沒想到僅僅隻是一天,飲馬山莊便接到謝聖的來信。一場新的大戰就在眼前,而這裏所有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白雲飛一如既往麵無表情,將信紙丟於地下道:“這一封勸降信,我不是第一個收到,不過我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受到信件後真的投靠了輪回教,就像五百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一樣,這些人雖然明者保身,但貪生怕死,終有違我俠義二字本意,所以請問在座,我們是降還是不降?”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道:“邪教公然挑釁,必然是有了十足把握。依經驗來看,他們勢力小不了,但是老朽以為邪終不勝正。無論他獲得了怎樣的實力,我們天下千萬有道之士,豈能與他共存?更別說受這些邪門歪道的指使,老頭今年活了500多歲,這麽大的年紀我也算活夠了,輪回教想要隻手遮天,就算我死了,還得問問我的後人同不同意。”


    老人滿頭白發,垂垂老矣,但這一番話說的是正氣凜然,白雲飛向著老者拱手道:“蘇老前輩說的是,白某知道該如何做。


    群豪這才知道白發老者也是東部地帶曾經的領袖,古劍山莊莊主蘇不凡。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輪回教最早發起於東部,而蘇不凡自謝神創教之日起,便與他相識,兩人關係甚好,但是相處日久,便看出謝勝行事不擇手段,和他少了往來,謝生邀請他加入輪回覺遭拒後,表麵似乎無意,暗中卻選擇了突然襲擊,然而古劍山莊也不是等閑之輩,暗中早就做了提防,一番戰,輪回教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然而謝聖暗中拉攏各路英豪,當蘇不凡尋找同盟時,得了謝聖好處的眾人紛紛拒絕了他的請求。


    古劍山莊雖然不小,但是和準備充足的輪回教相比還是差了太多,一旦打起消耗戰,很快便支撐不住,敗下陣去,蘇不凡四個兒子有三個死於輪回教之手,最終這位曾經的東部武林盟主無奈舉家出走,偌大的一個古劍山莊也不複存在。


    正是因為擊敗了古劍山莊,給予謝聖巨大自信,稍作調整後,他立刻露出猙獰嘴臉,向較小門派一一開刀、勢如破竹。


    蘇不凡雖然嚐遍了人心冷漠,但終究為一方領袖,他也是鐵骨錚錚,由始至終協助曾經背叛他的盟友抗敵,這也令人著實佩服。


    白雲飛道:“五百年前,我們確實擊敗了輪回教,但是真正見過謝聖的人卻不多,在座諸位中,除了蘇老前輩和我們還有誰親眼見過謝聖的?”


    一人道:“這老賊號稱見麵不留人,如果有誰見著了,隻怕也很難坐在這兒,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四位莊主,和蘇老前輩的本領。”


    另一人大聲道:“這狗老賊,莫不是頭上長角不能見人,怎麽如此口出狂言,看一眼就要人死,日後老子見了他,一定和他好好鬥鬥。”


    白雲飛道:“如此說來,見過謝聖者,隻怕就隻有我方正大師和蘇老前輩。”說罷他讓手下帶人來,片刻之後走進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和一個樣貌精幹的漢子,白雲飛道:“這位娘子是落雲城主何成觀的妻子,這位兄弟是天山派黃掌門的三弟子。”


    眾人一聽這話,無不心跳加劇,難道這兩個門派已經遭到毒手了?


    白雲飛道:“落雲城和天山派也在此次相邀之列,卻沒想到輪回教竟然偷下毒手,這兩大教派,隻剩二人了。”


    眾人麵色大變,絕大多數人沒有料到輪回教行動竟然如此迅速。一夜之間便毀滅了武修江湖中,享有盛譽的兩大門派。


    與五百年前年前相比,彼時的輪回教尚且用小門派開刀,現在已經是逮誰滅誰了。


    女子哭道:“我家相公日前收到一封信,看完之後就整夜未睡,我問他他也不對我說,女流之輩也不好多問什麽隻能幹著急。誰知到了中午,他竟然交代了後事,又安排人送我回老家。”


    “我並不知道他已經囑咐了後事,就收拾東西準備走。”說到這兒,她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眼中滿是恐懼目光,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此後要有很大的決心和力量,才能把一句話說的完整。


    “就在我準備走時,忽然一匹馬跑進了院子裏。馬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我仔細看,竟然是我相公大弟子,死的樣子真是慘到了極點。”


    她轉過一張慘白的臉,問白雲飛道:“白莊主,你見過一個頭被打的稀爛,但還連在脖子上的屍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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