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幸虧有張絕色的臉撐著, 不然早就讓人笑掉了大牙。


    當然, 她早已經聽見人群裏傳來的嘲笑聲。


    在她扭捏僵硬動作的比劃下主題曲的音樂終於完了,而紀弛也從角落裏站了起來朝著許錦語徑直走了過來。


    俊美的麵容一點點的在她的麵前放大,看著紀弛陰沉的臉色, 許錦語心底咯噔了一下, 包著淚珠兒的杏眼癡愣愣地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紀弛。


    而攝像師的鏡頭也定格在這一幕上,開始跟拍,職業敏感告訴他, 有戲可看。


    “為什麽跳得這麽差?”紀弛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冷淡, 還帶著一股嚴厲與他俊美的長相截然不同。


    聽得許錦語下意識又是一哆嗦,原本茫然而又尷尬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眼淚珠子洶湧而出,梨花帶雨的嗚咽道:“我...不知道,我..我不會啊。”


    杏眼裏摻雜著委屈跟茫然, 幾欲壓製住欲哭的情緒,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入眼是唇紅齒白的美顏盛世,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


    她這一哭倒是弄得紀弛有些不好說些狠話了, 他忍不住皺眉扶額暗自感歎道:他有那麽可怕嗎?


    紀弛歎了一口氣繃住臉上的冷漠教誨著:“這是比賽, 不會就好好學。”


    紀弛的目光注視在她企圖止住眼淚繃緊的小臉上,極度委屈茫然全都擠在一起,嗚咽道:“紀老師對不起, 我會努力的。”


    許錦語的聲音綿軟極了, 帶著一股討好的意味兒, 順著淚水兒暈在人心頭,睫毛上早就沾滿了淚水,隨著她眨眼的動作而顫栗。


    讓人下意識忍不住將視線所在她絕美的容顏之上,三秒的失神後紀弛迅速回過神來,立馬板著臉朝著她點了點頭:“嗯,好好練。”


    這語氣算不上多麽的溫柔,但俊美臉色閃過的異樣早就被許錦語收入了眼底。


    暗自感歎道,果然宿主這張臉的殺傷力真強。


    至於周遭目光中的豔羨,不屑、冷淡、妒忌、全都湧了上來。


    許錦語才不在意這些,她現在扮演的就是個懦弱膽小的草包美人,這可是她在這場女團選拔中能夠脫穎而出關鍵之一。


    不過如何留住粉絲,讓女團創始人們能夠有一種養成欣慰感,還是一句老話:


    笨鳥先飛,擼起袖子加油幹!


    紀弛又看了眼她,接著轉過身子朝著c班的練習生們道:“你們是個團體,必須要互幫互助,好了接著練,我明天來檢查進度。”


    紀弛話一說完就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準備去另一個班級看訓練的情況,留下一群原本幸災樂禍的練習生互相幹瞪眼。


    什麽?


    紀弛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等等...


    本以為剛才紀弛會衝著許錦語大罵幾句,不會就滾回去,這裏是比賽不是你玩的地方……這類的話。


    可沒曾想外表嚴肅的紀弛居然如此的溫柔??


    還沒等著一眾練習生想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編舞的老師趕忙站了出來領著c班的同學開始學習主題曲舞蹈。


    至於草包美人許錦語幾乎是一邊哭一邊跳,哭著哭著抽著氣兒,手上的動作也不能停,別人休息了她也在跳,攝像老師的鏡頭給了她不少,編舞老師看著她一點點幫著她扣動作,一個拍子一個動作,枯燥而又繁瑣。


    所有的練習生都在一遍一遍過,起先她還跟不上動作,後麵雖然能打著點節拍了,就是這跳的動作實在是太醜了,就跟蚯蚓爬行似得蜿蜒崎嶇找不到根骨。


    許錦語雖然記憶能力超強,能夠清楚將所有的舞步全都記住。


    但是先天基礎太差,整個人跳得軟綿綿的,一點美感都沒有根本就拿不出手來。


    *


    等著練習生隻剩下許錦語一人的時候,她原本繃著的氣情緒鬆懈下來了一大半。


    不過在如此高密度的攝影設備的監控下,她可不敢過多表露出原有的情緒,而是將臉埋入了雙臂間看似抽噎了卻又是在思考一會兒。


    第一場公演分別為實力c位跟勤奮c位,在原來的軌道裏,宿主並沒有在這一場公演中拿到任何一個c位,說實話的確實挺辜負粉絲們的。


    那麽她既然拿不到實力,至少也得拿個勤奮c位唄。


    許錦語在腦中算計了一圈,迅速地站了起來,偌大的鏡子麵前,隻剩下她一人。


    此時是晚上十二點,她累得滿頭大汗,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後,又衝著鏡子開始練習,一遍兩遍三遍不知道多少遍...


    大汗淋漓,許錦語隻覺得自己都快要脫水了,一直練到了淩晨兩點半才軟在了地板上,喘著出氣兒休息了一會兒後,才稍微有了些力氣關了練習室的門。


    回了宿舍裏,她小心翼翼從兜裏掏出了藏得手機,然後蹲在衛生間偷偷給霍庭羨打了個電話。


    淩晨三點過,霍庭羨早就睡了,可是手機一響就讓他敏感的神經繃了起來,被子裏伸出一雙手臂,剛準備將拿起手機將打擾他睡意的人臭罵一頓,卻看見了熟悉了名字。


    心緒莫名一緊。


    剛把電話接通,就聽見了小聲的啜泣聲,許錦語壓抑地嗚咽了一陣,哭得可憐巴巴的。


    難道受到欺負了?霍庭羨想。


    “嗯?”他的聲線因著夜晚而變得極具有磁性,酥酥麻麻的劃過她的心田,熟悉的聲音讓許錦語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原本就是夜深人靜了又克製壓抑著,抽噎了一聲之後,含著沙啞的哭腔:“霍庭羨,你說我是不是太笨了?”


    “嗯。”他的聲音很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很是冷淡,如此一來倒讓許錦語有些懵逼了,小聲嗚咽道:“連你都這樣說我,看來我肯定是很笨了,怎麽辦我就是學不會這支舞蹈啊。”


    霍庭羨聽著她喋喋不休的嗚咽,忍不住嘴角上揚,這姑娘還真是的,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跟他談論她笨不笨的這件事情,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霍總早就繃住了一臉的冷淡,開口道:“白癡,去睡覺。”


    即便是這樣聲線裏的柔軟早就被裝的一手好柔弱的許錦語收入囊中,存在感刷滿後,她又低低啜泣了一會兒,才緩過了氣兒來,綿軟的語氣裏帶著一股堅定:“霍庭羨,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此時的霍庭羨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許錦語弱柳扶風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再加上語氣裏的信誓旦旦顯得幼稚的可愛,霍庭羨嘴角上揚的弧度又深了些,簡短的答應了句:“嗯。”


    心底卻暗暗想著,要去見識見識讓她哭著說自己笨的舞蹈。


    把電話一掛斷,許錦語臉上的委屈之色截然而止,偏著頭看著鏡子裏眼睛通紅的自己,感歎了一句宿主這個淚腺可真發達。


    *


    接下來的練習,許錦語明顯進步了不少,但在大多數在c班的練習生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起跑的,她也隻能算是勉強能夠協調的跟上。


    經過三天多得練習,二十多個女孩的關係也明顯好了起來,原先瞧不起許錦語靠著美貌踏入這個班的練習生們都開始對她有些改觀了,畢竟能夠練習到最後一個離開的,確實足夠努力。


    有些人甚至會主動來帶著許錦語練習,特別是同宿舍的羅甜甜對許錦語耐心極了,領著許錦語跳了十多遍。


    在她的指導下許錦語越跳越好,與第一次簡直是天差地別,連著羅甜甜都不禁誇了句:“許錦語,你這是開竅了吧。”


    許錦語一聽臉憋得通紅顯得極為不好意思,話語裏全是感激:“是甜甜你教的的好,謝謝你。”長相乖巧可人的羅甜甜搖了搖頭:“是你夠用努力。”


    許錦語能說什麽?隻能衝著羅甜甜傻笑。


    看著她呆愣的樣子,那雙忽閃忽閃水靈靈的眼睛凝視著她,看得羅甜甜心裏遺落一拍。


    隻覺得眼前的許錦語太可愛了,眼底充滿了姨母的笑意,忍不住揉了揉許錦語的小臉,不一會兒又拉著許錦語繼續開始練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紀弛終於在眾所期盼下露了臉,原本說是第二天就來驗收大家的練習的成果的,卻又遇到了節目的錄製隻能改為第二天來。


    不過他這一次來得悄無聲,暗暗在門口觀察著老半天,將所有練習生的練習的情況全都了然在心中後才走了進來。


    突然的出現,立馬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叫,羅甜甜停止了手裏的動作,拽了拽一心一意在練習的許錦語,小聲嘀咕了句:“錦語,紀老師來了。”


    她一聽,一懵僵著臉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男人,羅甜甜一瞧就知道這姑娘的估計是那日紀弛給她留下的後遺症,至於紀弛看到如此僵硬看著自己的許錦語,眼底一冷,他真有那麽可怕嗎?


    紀弛並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朝著眾人歉意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昨天有工作的事情沒有來跟大家一起練習,抱歉。”


    說完他朝著眾人鞠了一躬,瞬間刷滿了好感度,畢竟這樣看似嚴肅卻又溫和禮貌的導師簡直不要太好了吧。


    整個練習室裏粉紅的泡泡到處彌漫,迷失在紀弛俊美的長相之中,但很快就又聽見紀弛道:“今天我先幫大家扣動作指導一下,就分成五組然後一組一組跳給我看。”


    紀弛將任務發布了下去後,二十多個人立馬分好了組,許錦語自然是跟羅甜甜一組。


    特別是霍庭羨說出他是許錦語的男友的那句話後,他心中的怒火就猛地燒了起來...


    “公司會處理。”紀弛簡單的兩句話,這種事還是不要去亂回應,等著許錦語醒了比賽節目組肯定會站出來解釋的。


    *


    許錦語清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的,不過她在病房自然不是一開始轉進去的,而是霍庭羨專門定的高級病房,為了避免不必要打擾,霍庭羨隻讓許錦語的經濟公司給節目組通了話,就說需要靜養。


    她睜眼的一瞬間,透過白色窗簾映過來的光芒,能夠清晰的將埋下頭小憩的霍庭羨臉上的絨毛都能夠的看見,他的鼻梁高挺,眼眸側落的陰影撒在臉頰上順著肌理的弧線,將棱唇的弧度變得有些單薄,即便是睡著了,霍庭羨周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莫近的姿態。


    其實第一眼看見她霍庭羨,並沒有人許錦語感到意外,原本這一切都是她算計的一個局而已,譬如為了讓自己暈倒解釋的更順理成章,她甚至故意吃了些讓月經紊亂的藥物,如此一算不過是借著紀弛的手,讓霍庭羨能夠正眼以待她。


    沒想到,這個計劃似乎最開始還要達成的更加完美一些。


    她不敢久看霍庭羨,故意挪開了被子,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謹慎的霍庭羨收入耳底,將他從小憩中拉回了神來。


    第一眼看見她,杏眼裏全是迷茫,特別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更是癡呆的可愛,微白的嘴唇微微一嘟,試探地問了句:“霍總?”


    比起霍庭羨這個名字,許錦語對霍總的稱呼更顯的得心應手些。


    不過在霍庭羨耳底卻是一番的不悅耳的讓他皺了皺眉,那目光冷得讓她忍不住往後一縮,支吾了句:“對...對不起...我公演的...”還沒等著許錦語說話,霍庭羨就將她接下來的話要說得,知會在心底。


    這個蠢貨,到底在關心些什麽?


    一雙寬厚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額頭,在她呆愣的表情下,他的眉頭一皺冷聲道:“還好,燒退了些。”


    這話一出,慢半拍的許錦語那圓溜溜的眼珠子一骨碌的打量了眼周遭的環境,半知半覺得問了句:“我這是在醫院?”說完之後,那股頭疼欲裂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去回憶暈倒前的一切。


    霍庭羨掃了她一眼:“嗯。”


    霍庭羨的話總算是解答她心中的疑惑,然後又是腦中一折騰也不知怎麽的問了句:“霍總,那個我記得送我來的好像是紀導師吧?”


    她不提這個名字倒好,一聽霍總覺有些不太樂意了。


    原本還算柔和的臉色都陰沉了不少,隻可惜他跟前的小白癡腦子不清楚,根本就看不懂他心底所想的,自顧自又問了句:“他人呢?”


    霍庭羨眼光一冷,微微一眯盡顯危險的寒意,這一變化像是冰條子一般的朝著許錦語撲來,讓她那剛剛緩和的小心髒又忍不住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霍庭羨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跟前,微微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這一刻,許錦語能夠感受到天地之大,唯獨剩下兩個人的感覺。


    而霍庭羨給她的感覺又太過於危險,她顫顫地問了句:“霍總,我讓您不高興了嗎?”


    嗬,不高興?簡直就是不高興死了。霍庭羨想。


    “許錦語。”他喚了她的名字,三個簡單的字從他口裏念出來就帶著一股低調的奢華感,如同一股流觴曲水的雅趣兒一般,魅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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