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終是四個人一起出發的, 海灘就在旁邊，程依依全程勾著餘笙的手, 兩人說說笑笑，把兩個男人扔在身後。
九月的陽光最漂亮, 把沙灘照得金燦燦的。海風吹過來，兩個女生裙角飛揚, 充滿著浪漫氣息。
吃醋的言亦琛加快步伐, 原本是想過去把餘笙搶過來的。但是在聽到程依依讓餘笙幫她拍照時，言亦琛停下腳步, 選擇沉默。
餘笙對自己的拍照技術很自信, 當下就接過程依依的手機, 哢嚓哢嚓拍了不少照片。
“女神拍的照片一定很好看！”程依依還充滿著幻想。
等拿到手機時, 程依依的臉色僵住，不敢相信照片上的小短腿是自己。
嚶嚶，她怎麽說也有一米六, 可照片裏的頂多一米四！程依依內心是崩潰的。
餘笙覺得自己拍的很好看，雀躍地問程依依：“好看吧？”
“好……”程依依結巴，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如果她說好看, 萬一餘笙要繼續幫她拍怎麽辦？如果說不好看……
不行, 不能打擊女神的積極性！
作為一個攝影師，小哥哥對照片很感興趣，悄咪咪跑到程依依身後偷看。在看清照片時, 沉默了。
唔……怎麽說呢, 如果評選抽象派攝影師的話, 餘笙應該是第一名。
“要不我幫你拍吧。”小哥哥自告奮勇，“我是攝影師，相信我。”拍拍胸脯，很堅定的看著程依依。
程依依猶豫了一下，心想應該沒人拍的比餘笙要抽象了，於是決定選擇小哥哥。
“哎，難道我拍的不好嗎？依依居然不找我了。”餘笙揪著言亦琛的衣角哭唧唧。她的拍照技術可是得到小琛琛認可的，不可能太差。
言亦琛勾勾嘴角，走路慢悠悠的，沙灘上留下兩人一深一淺的腳印。越走就越靠近海邊，浪大的時候直接把他們的腳印給衝沒了。
言亦琛說：“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給他們留點二人世界嗎？”努努嘴，看向閑談甚歡的兩人。
餘笙後知後覺，一拍腦袋：“原來是這樣！”決定不懷疑是自己拍照技術的鍋。
要給小哥哥留二人空間，餘笙就和言亦琛往反方向走。這裏的海灘的確很漂亮，海上偶爾能看到海鷗。
沙灘上有各式各樣的貝殼，餘笙蹲下身子撿了不少。她的裙子沒口袋，手掌又小，很快就捧不住了。
“小琛琛……”扭頭衝言亦琛喊。言亦琛就現在她身後，看著她一顆顆撿，聽到她叫自己，默了默。
不用餘笙再說什麽，言亦琛自覺撩起衣角，形成一個兜的模樣。“放吧。”他說。
餘笙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嘩啦一聲把手上的貝殼全倒進言亦琛的衣服上。“一會兒找依依要個袋子，你就解放了哈。”
“嗯。”言亦琛很聽他。
然而事實上，程依依已經被小哥哥撩上天了，哪還有心思管他們？言亦琛的衣服被裝滿，隻能自己去找老板要袋子，裝了滿滿兩袋子，餘笙才心滿意足。
把東西先留在店裏，他們繼續出去玩。
“知道我撿貝殼做什麽嗎？”餘笙仰著小腦袋問言亦琛。
“嗯哼？”言亦琛很配合地當個好奇寶寶。
“就知道你不知道。”餘笙傲嬌的哼哼，此時已經傍晚，太陽幾乎要接近海平麵，餘笙現在靠海的一邊。
逆光，她身上有一圈暖黃色的光，有些還從發絲中偷偷溜出來，斑駁的光讓言亦琛有些恍惚。
耳邊是綿延不絕的海浪聲，還夾雜著風聲。
餘笙軟糯的聲音順著海風吹進耳邊，言亦琛覺得全身舒暢。
“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啊。”餘笙往海邊走，神秘兮兮的對言亦琛招手。
言亦琛不疑有他，乖乖跟過去，年底已經能感受到衝過來的海浪了。
“嘿嘿……我撿這些貝殼是想……”餘笙拖著長長的音，話還沒說完，言亦琛就被海水潑了。
這才反應過來是餘笙的惡作劇。
餘笙光著腳丫站在海水上，咯咯的笑：“小琛琛你太好騙了。”說著又掬了一把水，剛好潑到言亦琛的胸口。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言亦琛也彎腰，開始反擊。
很快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餘笙咯咯笑的聲音比海浪聲還悅耳。知道自己潑不過言亦琛，餘笙開始逃跑。
小腳丫踩著海水發出噠噠的聲音，小小的身影迎著夕陽歪歪斜斜地跑著。
剛要喊：“快來追我啊。”就被言亦琛從後麵抱住了。
餘笙：……
小短腿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可氣，她跑了好幾步了，言亦琛居然一下就追上她。
言亦琛把餘笙摟住，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抱起來。兩人目光平視，餘笙從言亦琛的眸子裏看到紅撲撲的自己。眨巴眼睛，賣了個萌。
“小妖精。”言亦琛失笑，不知道說她什麽好。
“我是小仙女。”餘笙糾正他。
“好好，小仙女。”言亦琛妥協，“那你說說貝殼有什麽用？”還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餘笙趁機“啵唧”一下，親了他一口，說：“做成風鈴呀，聽說海螺的聲音最好聽了。”可惜沒撿到海螺。
言亦琛忽然被吃豆腐，有些懵。聽到餘笙的答案後，邪邪一笑。埋在她的頸間，咬她耳朵。
曖昧道：“你的聲音才是最好聽的。”末了還在餘笙耳邊吹氣。
餘笙本來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直到言亦琛吹氣，她才後知後覺，臉蹭的一下，紅得連夕陽的顏色都無法蓋住她。
臉紅心跳，錘言亦琛的胸口：“不正經！”
不過……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好聽到全身發軟……
“怎麽不正經了？”言亦琛繼續咬著她的耳朵，順著耳尖一路親，親到嘴唇，把餘笙親的大腦發蒙。“你是不是又想歪了？”懲罰似得咬了下她的小鼻子。
餘笙被撩的麵紅耳赤身子發軟，靠在言亦琛的肩膀上。明明是想錘他胸口的，卻變成了撓，一下一下的很誘人。
太壞了，他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沒想到這麽會撩人。
“晚上再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可以嗎？”言亦琛繼續在她耳邊吹氣。
……
在海邊玩到日落，四個人才意猶未盡的會店裏。老板娘喜歡程依依的這幾個朋友，認為是她們讓程依依變開朗的，說什麽也要留三個人吃晚飯。
抵不過老板的熱情，三個人決定留下。
太陽已經落下，海上陸陸續續有了魚燈，店裏的燈也全部打開，視線還算清晰。
他們在院子裏吃晚飯，能看到外邊的海，還能吹到海風。
言亦琛有條不紊地幫餘笙處理海鮮，餘笙負責吃吃吃。小哥哥從言亦琛手上學到技巧，也想幫程依依掰蝦殼。
然而自小在海邊長大的程依依三下五除二就掰好小半碟的蝦，遞給小哥哥：“吃吧，別客氣。”
小哥哥：……
程媽媽看出小哥哥對程依依有意思，她對這個混血小夥子也挺喜歡的，便想多了解些。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呢。”程媽媽一邊盛湯一邊問。
“我叫餘笙，阿姨叫我小笙就行。”餘笙騰出嘴自我介紹，說完又喝了一大口湯，像是沒吃過這些東西一樣。
見有人喜歡自己做的飯菜，程媽媽笑的合不攏嘴，給餘笙又盛了一大碗：“小笙，喜歡就多吃點，別客氣。”
言亦琛言簡意賅：“我叫言亦琛。”手上的動作沒停。
“對對，是我笙笙女神的男朋友。”程依依補充。
“那你呢？”程媽媽看向小哥哥，他才是她的最終目標啊。
小哥哥不會中文，隻能茫然的看著程依依。程依依用英語複述了一遍。
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小哥哥忙不迭放下手中的大螃蟹，用紙巾抹抹嘴，露出自認為非常帥氣的笑容。實則，牙齒上還沾著蔥花。
程媽媽看著笑成二傻子的小哥哥，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程爸爸差點沒拿穩手中的碗。
“李……狗……蛋……”
這是小哥哥會的為數不多的中文。
吧唧。
餘笙手裏的大蝦掉在桌子上。
言亦琛的蝦殼掉在地上。
程依依的下巴掉在海裏。
“你、你說什麽？你叫李狗蛋？”程依依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又問了小哥哥一句。
小哥哥……哦，李狗蛋驕傲的挺起小胸脯，猛點頭。
是的是的，這個名字是不是很霸氣？這可是他一個會中文的好基友替他取的，據說華國上下，叫這個名字的人都很了不起！
程依依：……
餘笙湊到言亦琛耳邊說悄悄話：“看著挺帥氣的小哥哥，沒想到口味這麽獨特。”
聽過不少外國人叫自己李白，唐伯虎什麽的，至少聽起來比較正常。再不濟也是張鐵蛋什麽的，狗蛋就……
程依依語重心長的問小哥哥要不要改名字，小哥哥不肯，把自己名字的由來說了一遍。
“他基友好樣的。”言亦琛默默點讚，餘笙在桌底下踩他的腳。
不過既然程依依願意為自己取名字，小哥哥當然同意，當即眨巴水汪汪的眸子，期待的看著她。
小哥哥提意見：“最好取個像李狗蛋一樣有逼格的名字。”
程依依：……
難度這麽大啊。
言亦琛搗亂：“就叫王逼格怎麽樣？或者隔壁王？”還有個隔壁老王沒說出來，怕被打。
桌底下，餘笙的小短腿又踩了言亦琛一下，眼神示意他不要搗亂，心裏卻也覺得好笑。
小哥哥雖然聽不懂言亦琛的話，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什麽好名字。是以瞪了言亦琛一樣，繼續看向程依依。
“王熙程呢？”程媽媽提意見。
小哥哥搖頭，不大喜歡這個發音。
言亦琛覺得小哥哥猶猶豫豫的，什麽都不喜歡，太難伺候，調侃道：“叫柯濂得了。”這個名字和他挺符合的。
餘笙以為小哥哥聽了會打人，誰先到小哥哥忽然雙眼發光，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的樣子。
好在程依依及時扭住小哥哥的腦袋，讓他不要再被言亦琛打擾。不過她還是沒想出好名字，腦袋在打結，詞匯量全不見了。
半天，程依依才擠出兩個字：“耽生？”
餘笙差點笑暈在餐桌上。
……
最終小哥哥的名字定下來，就叫耽生。回酒店的路上耽生雄赳赳氣昂昂，下巴差點沒翹到天上去。
本著關愛智障兒童的善良心，餘笙和言亦琛沒告訴他真相。
走到樓下時小哥哥要去買汽水，餘笙覺得累，想早點回去休息，就沒陪耽生去。
兩人去等電梯，餘笙靠在言亦琛胳膊上，撒嬌：“小琛琛，一會回去幫我按摩腿好不好？酸死了。”
“好。”言亦琛毫不猶豫答應。“給你深層按摩……”笑的意味不明。
餘笙捂臉，太汙了！
剛想拿小拳拳錘言亦琛胸口，電梯門就打開。
裏麵一男一女正親得忘我，男人的手都伸進女人的衣服裏麵了，似乎還捏了幾下。
都五十多歲的男人了，還這麽不知羞恥，餘笙在心裏吐槽。看清被摸的女人時，她愣住了。
“方……方小凡？”
最終是四個人一起出發的, 海灘就在旁邊，程依依全程勾著餘笙的手, 兩人說說笑笑，把兩個男人扔在身後。
九月的陽光最漂亮, 把沙灘照得金燦燦的。海風吹過來，兩個女生裙角飛揚, 充滿著浪漫氣息。
吃醋的言亦琛加快步伐, 原本是想過去把餘笙搶過來的。但是在聽到程依依讓餘笙幫她拍照時，言亦琛停下腳步, 選擇沉默。
餘笙對自己的拍照技術很自信, 當下就接過程依依的手機, 哢嚓哢嚓拍了不少照片。
“女神拍的照片一定很好看！”程依依還充滿著幻想。
等拿到手機時, 程依依的臉色僵住，不敢相信照片上的小短腿是自己。
嚶嚶，她怎麽說也有一米六, 可照片裏的頂多一米四！程依依內心是崩潰的。
餘笙覺得自己拍的很好看，雀躍地問程依依：“好看吧？”
“好……”程依依結巴，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如果她說好看, 萬一餘笙要繼續幫她拍怎麽辦？如果說不好看……
不行, 不能打擊女神的積極性！
作為一個攝影師，小哥哥對照片很感興趣，悄咪咪跑到程依依身後偷看。在看清照片時, 沉默了。
唔……怎麽說呢, 如果評選抽象派攝影師的話, 餘笙應該是第一名。
“要不我幫你拍吧。”小哥哥自告奮勇，“我是攝影師，相信我。”拍拍胸脯，很堅定的看著程依依。
程依依猶豫了一下，心想應該沒人拍的比餘笙要抽象了，於是決定選擇小哥哥。
“哎，難道我拍的不好嗎？依依居然不找我了。”餘笙揪著言亦琛的衣角哭唧唧。她的拍照技術可是得到小琛琛認可的，不可能太差。
言亦琛勾勾嘴角，走路慢悠悠的，沙灘上留下兩人一深一淺的腳印。越走就越靠近海邊，浪大的時候直接把他們的腳印給衝沒了。
言亦琛說：“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給他們留點二人世界嗎？”努努嘴，看向閑談甚歡的兩人。
餘笙後知後覺，一拍腦袋：“原來是這樣！”決定不懷疑是自己拍照技術的鍋。
要給小哥哥留二人空間，餘笙就和言亦琛往反方向走。這裏的海灘的確很漂亮，海上偶爾能看到海鷗。
沙灘上有各式各樣的貝殼，餘笙蹲下身子撿了不少。她的裙子沒口袋，手掌又小，很快就捧不住了。
“小琛琛……”扭頭衝言亦琛喊。言亦琛就現在她身後，看著她一顆顆撿，聽到她叫自己，默了默。
不用餘笙再說什麽，言亦琛自覺撩起衣角，形成一個兜的模樣。“放吧。”他說。
餘笙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嘩啦一聲把手上的貝殼全倒進言亦琛的衣服上。“一會兒找依依要個袋子，你就解放了哈。”
“嗯。”言亦琛很聽他。
然而事實上，程依依已經被小哥哥撩上天了，哪還有心思管他們？言亦琛的衣服被裝滿，隻能自己去找老板要袋子，裝了滿滿兩袋子，餘笙才心滿意足。
把東西先留在店裏，他們繼續出去玩。
“知道我撿貝殼做什麽嗎？”餘笙仰著小腦袋問言亦琛。
“嗯哼？”言亦琛很配合地當個好奇寶寶。
“就知道你不知道。”餘笙傲嬌的哼哼，此時已經傍晚，太陽幾乎要接近海平麵，餘笙現在靠海的一邊。
逆光，她身上有一圈暖黃色的光，有些還從發絲中偷偷溜出來，斑駁的光讓言亦琛有些恍惚。
耳邊是綿延不絕的海浪聲，還夾雜著風聲。
餘笙軟糯的聲音順著海風吹進耳邊，言亦琛覺得全身舒暢。
“你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啊。”餘笙往海邊走，神秘兮兮的對言亦琛招手。
言亦琛不疑有他，乖乖跟過去，年底已經能感受到衝過來的海浪了。
“嘿嘿……我撿這些貝殼是想……”餘笙拖著長長的音，話還沒說完，言亦琛就被海水潑了。
這才反應過來是餘笙的惡作劇。
餘笙光著腳丫站在海水上，咯咯的笑：“小琛琛你太好騙了。”說著又掬了一把水，剛好潑到言亦琛的胸口。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言亦琛也彎腰，開始反擊。
很快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餘笙咯咯笑的聲音比海浪聲還悅耳。知道自己潑不過言亦琛，餘笙開始逃跑。
小腳丫踩著海水發出噠噠的聲音，小小的身影迎著夕陽歪歪斜斜地跑著。
剛要喊：“快來追我啊。”就被言亦琛從後麵抱住了。
餘笙：……
小短腿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可氣，她跑了好幾步了，言亦琛居然一下就追上她。
言亦琛把餘笙摟住，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抱起來。兩人目光平視，餘笙從言亦琛的眸子裏看到紅撲撲的自己。眨巴眼睛，賣了個萌。
“小妖精。”言亦琛失笑，不知道說她什麽好。
“我是小仙女。”餘笙糾正他。
“好好，小仙女。”言亦琛妥協，“那你說說貝殼有什麽用？”還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餘笙趁機“啵唧”一下，親了他一口，說：“做成風鈴呀，聽說海螺的聲音最好聽了。”可惜沒撿到海螺。
言亦琛忽然被吃豆腐，有些懵。聽到餘笙的答案後，邪邪一笑。埋在她的頸間，咬她耳朵。
曖昧道：“你的聲音才是最好聽的。”末了還在餘笙耳邊吹氣。
餘笙本來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直到言亦琛吹氣，她才後知後覺，臉蹭的一下，紅得連夕陽的顏色都無法蓋住她。
臉紅心跳，錘言亦琛的胸口：“不正經！”
不過……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好聽到全身發軟……
“怎麽不正經了？”言亦琛繼續咬著她的耳朵，順著耳尖一路親，親到嘴唇，把餘笙親的大腦發蒙。“你是不是又想歪了？”懲罰似得咬了下她的小鼻子。
餘笙被撩的麵紅耳赤身子發軟，靠在言亦琛的肩膀上。明明是想錘他胸口的，卻變成了撓，一下一下的很誘人。
太壞了，他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沒想到這麽會撩人。
“晚上再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可以嗎？”言亦琛繼續在她耳邊吹氣。
……
在海邊玩到日落，四個人才意猶未盡的會店裏。老板娘喜歡程依依的這幾個朋友，認為是她們讓程依依變開朗的，說什麽也要留三個人吃晚飯。
抵不過老板的熱情，三個人決定留下。
太陽已經落下，海上陸陸續續有了魚燈，店裏的燈也全部打開，視線還算清晰。
他們在院子裏吃晚飯，能看到外邊的海，還能吹到海風。
言亦琛有條不紊地幫餘笙處理海鮮，餘笙負責吃吃吃。小哥哥從言亦琛手上學到技巧，也想幫程依依掰蝦殼。
然而自小在海邊長大的程依依三下五除二就掰好小半碟的蝦，遞給小哥哥：“吃吧，別客氣。”
小哥哥：……
程媽媽看出小哥哥對程依依有意思，她對這個混血小夥子也挺喜歡的，便想多了解些。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呢。”程媽媽一邊盛湯一邊問。
“我叫餘笙，阿姨叫我小笙就行。”餘笙騰出嘴自我介紹，說完又喝了一大口湯，像是沒吃過這些東西一樣。
見有人喜歡自己做的飯菜，程媽媽笑的合不攏嘴，給餘笙又盛了一大碗：“小笙，喜歡就多吃點，別客氣。”
言亦琛言簡意賅：“我叫言亦琛。”手上的動作沒停。
“對對，是我笙笙女神的男朋友。”程依依補充。
“那你呢？”程媽媽看向小哥哥，他才是她的最終目標啊。
小哥哥不會中文，隻能茫然的看著程依依。程依依用英語複述了一遍。
知道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小哥哥忙不迭放下手中的大螃蟹，用紙巾抹抹嘴，露出自認為非常帥氣的笑容。實則，牙齒上還沾著蔥花。
程媽媽看著笑成二傻子的小哥哥，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程爸爸差點沒拿穩手中的碗。
“李……狗……蛋……”
這是小哥哥會的為數不多的中文。
吧唧。
餘笙手裏的大蝦掉在桌子上。
言亦琛的蝦殼掉在地上。
程依依的下巴掉在海裏。
“你、你說什麽？你叫李狗蛋？”程依依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又問了小哥哥一句。
小哥哥……哦，李狗蛋驕傲的挺起小胸脯，猛點頭。
是的是的，這個名字是不是很霸氣？這可是他一個會中文的好基友替他取的，據說華國上下，叫這個名字的人都很了不起！
程依依：……
餘笙湊到言亦琛耳邊說悄悄話：“看著挺帥氣的小哥哥，沒想到口味這麽獨特。”
聽過不少外國人叫自己李白，唐伯虎什麽的，至少聽起來比較正常。再不濟也是張鐵蛋什麽的，狗蛋就……
程依依語重心長的問小哥哥要不要改名字，小哥哥不肯，把自己名字的由來說了一遍。
“他基友好樣的。”言亦琛默默點讚，餘笙在桌底下踩他的腳。
不過既然程依依願意為自己取名字，小哥哥當然同意，當即眨巴水汪汪的眸子，期待的看著她。
小哥哥提意見：“最好取個像李狗蛋一樣有逼格的名字。”
程依依：……
難度這麽大啊。
言亦琛搗亂：“就叫王逼格怎麽樣？或者隔壁王？”還有個隔壁老王沒說出來，怕被打。
桌底下，餘笙的小短腿又踩了言亦琛一下，眼神示意他不要搗亂，心裏卻也覺得好笑。
小哥哥雖然聽不懂言亦琛的話，但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什麽好名字。是以瞪了言亦琛一樣，繼續看向程依依。
“王熙程呢？”程媽媽提意見。
小哥哥搖頭，不大喜歡這個發音。
言亦琛覺得小哥哥猶猶豫豫的，什麽都不喜歡，太難伺候，調侃道：“叫柯濂得了。”這個名字和他挺符合的。
餘笙以為小哥哥聽了會打人，誰先到小哥哥忽然雙眼發光，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的樣子。
好在程依依及時扭住小哥哥的腦袋，讓他不要再被言亦琛打擾。不過她還是沒想出好名字，腦袋在打結，詞匯量全不見了。
半天，程依依才擠出兩個字：“耽生？”
餘笙差點笑暈在餐桌上。
……
最終小哥哥的名字定下來，就叫耽生。回酒店的路上耽生雄赳赳氣昂昂，下巴差點沒翹到天上去。
本著關愛智障兒童的善良心，餘笙和言亦琛沒告訴他真相。
走到樓下時小哥哥要去買汽水，餘笙覺得累，想早點回去休息，就沒陪耽生去。
兩人去等電梯，餘笙靠在言亦琛胳膊上，撒嬌：“小琛琛，一會回去幫我按摩腿好不好？酸死了。”
“好。”言亦琛毫不猶豫答應。“給你深層按摩……”笑的意味不明。
餘笙捂臉，太汙了！
剛想拿小拳拳錘言亦琛胸口，電梯門就打開。
裏麵一男一女正親得忘我，男人的手都伸進女人的衣服裏麵了，似乎還捏了幾下。
都五十多歲的男人了，還這麽不知羞恥，餘笙在心裏吐槽。看清被摸的女人時，她愣住了。
“方……方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