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餘笙看了眼黑漆漆的房子, 深呼氣，鼓足勇氣抬腳……
然而過去三十秒, 她的腳依然僵在半空中，她慫, 不敢邁出這一步嚶嚶。餘笙弱弱的收回抬出去的腳，趕緊掏出手機給言亦琛打電話。
嚶嚶人家受到驚嚇惹, 小琛琛快來救我。
電話很快接通, 言亦琛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裏傳出來。他應該是在開會，因為聲音是刻意壓低的：“小笙, 怎麽了？”
聽到他的聲音, 餘笙都快哭了, 哽咽一下：“亦琛……我怕。”她吸吸鼻子, 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這麽大個人了，居然也會被嚇到。
外頭有放煙花的聲音, 樓下小花園也有小孩子嬉戲打鬧的聲音，其實很熱鬧，而且物業也就在樓下, 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他們。但餘笙就是矯情了, 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言亦琛。
想著每天和言亦琛一起回家，一起在樓道裏卿卿我我的場景。鼻子泛酸，“我一個人在家, 這裏好黑。”她癟嘴, 把門又推開些。
家裏一片冷清, 陽台上有微弱的光，是隔壁棟樓照過來的燈光。浴缸裏的小金魚早就被言亦琛轉移到浴室裏麵去了，除了幾件晾在那的衣服，陽台空蕩蕩的。
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明年了，也就是說，她將迎來第三個沒有言亦琛的跨年。
很心酸。
電話裏頭的言亦琛頓了頓，問她：“是不是想我啊？”
“嗯呢。”餘笙可憐兮兮的點頭。
“你回頭看看，我給你變個魔術。”言亦琛說，餘笙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叮咚”，和她們公寓的電梯提示音特別像。
她猶豫了一下，回頭，除了空蕩蕩的樓道之外什麽都沒有。就連聲控燈今天都不是很給力，隻亮了一盞，好似她一樣孤單。
她說：“魔術在哪呢？”她還特地三百六十度轉身，深怕錯過什麽。
然而依然什麽都沒有。
言亦琛輕笑一聲：“別著急，閉上眼睛數三秒，一會兒有奇跡出現。”他像是在哄小孩子。
餘笙心裏還有些怕，不過卻很聽言亦琛的話。深呼吸，慢慢閉上眼睛。因為看不見，心中的恐懼便漸漸消失。開始默數三秒，數到第二秒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腳步聲。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屏住呼吸，心情緊張到極點。第三秒的時候，餘笙猶豫了，雙手捂住眼睛，偷偷從手指縫瞄樓道的情況，還準備隨時大叫。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剛才還很昏暗的樓道此刻燈火通明，在光線最亮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頭發上還沾著白色的雪花，往下是深邃的眸子，□□的鼻子和上揚的薄唇。肩膀上應該也是落了雪的，因為灰色的大衣已經被浸濕，黑色的羊毛衫與黑色的褲子連為一體，把整個人的視覺都拉高，好似他有兩米高一樣。
眸子在燈光中泛光，恍如剛下凡的天使。
男人開口：“這個魔術厲害嗎？”
餘笙已經說不出話了，眼淚嘩嘩往外流，大腦被喜悅沉浸，忘了支配身體飛奔過去。
言亦琛緊張的跑過來，摟著她，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幹，心疼道：“怎麽了嗯？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對不起。”
餘笙埋在他懷裏“嗚嗚”的哭，一邊哭一邊說話，吐字不清楚，言亦琛費好大勁才終於聽出她在說什麽：“嚶嚶你這麽壞，我還沒卸妝呢，就惹我哭。”
哭的那叫一個慘，小拳頭在言亦琛後背上胡亂的錘。
言亦琛把她的小臉蛋捧起來，借著樓道裏的光才看見她的模樣。隨即沒忍住，笑出聲來。果然不能在沒卸妝的情況下惹她哭，因為會把她哭成小熊貓。
隻見餘笙的眼妝全都花了，眼睛周圍黑漆漆的，典型的熊貓眼。言亦琛同時又慶幸自己穿的打底衣是黑色的，不怕被弄髒。
餘笙猜想到言亦琛的小心思，抽抽噎噎的在他淺灰色的外套上蹭了幾下……
言亦琛：……
把黑眼圈蹭完，餘笙才止住哭泣：“算你有良心，知道回來陪我，不然我就去找別人跨年了。”
“嗯嗯，為了守住我的小仙女，我可是光速飛回來的。”言亦琛捏了捏她發紅的小鼻子，“怕你被別人搶走。”
餘笙傲嬌的哼哼，算言亦琛會說話，她現在心情好多啦。看看時間，現在去廣場還來得及。
她扯了扯言亦琛：“趕緊回家換衣服，咱們出去跨年。”據說狗蛋和程依依也在廣場，他們可以過去匯合。
言亦琛卻不走，摟住她的腰，俯身將她橫抱起來，又趁機親親她的唇：“樓上下雪了，我們去看雪景怎麽樣？”餘笙動動嘴，剛想說話，言亦琛又堵住她的唇。
把她親的七葷八素才鬆開，“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言亦琛笑盈盈地說著。
餘笙：……
她要有機會說話才行啊！
走之前把門關回去，言亦琛抱著她走進電梯，按了最頂樓的層數。餘笙埋在他懷裏，眸子一直盯著言亦琛好看的下巴，在碰到某處硬硬的鼓起來的東西時，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言亦琛。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餘笙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在她印象中，她們公寓的頂樓是很空曠的，什麽都沒有，而且經過雨水的腐蝕，地麵已經變成了黑色，是以她很少上來。
但這是她們家頂樓嗎？
黑漆漆的地板已經被白色的雪覆蓋，空曠的樓頂也被安上了透明的屋頂，抬頭就能看到夜空，也能看到正在飄落的雪花。屋頂四周圍裝了許多小燈，每個燈旁邊都有小花點綴。綠油油葉子順著兩旁的小木椅一路延伸。
終點是個小黑板，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時玩的那種。
餘笙眨巴眼睛，“咦……這裏什麽時候裝修了？”
“可能……是這個月吧。”言亦琛把她放下來。兩排椅子的中間是紅地毯，他就牽著餘笙的手慢悠悠的走著：“有沒有一種自己要去奧斯卡的感覺？”他開玩笑。
餘笙噗嗤一聲：“不像，倒像是婚禮現場，奧斯卡哪有這麽浪漫。”
言亦琛笑笑，沒說話，眸子倒是越發深邃起來。
當然啦，這可是他照著婚禮的標準找人做的，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呢！
走到黑板麵前，餘笙指著黑板說：“是不是要在這寫一加一什麽的啊，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她玩心大發，不過找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粉筆。
徐子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還穿著黑色西裝，打了領帶，就連平時淩亂美的發型都變了，噴了定型水，梳了個大背頭。
“咳咳，黑板可不是你用的。”徐子陽捏著嗓音說道，揮揮手上的粉筆：“是我用的。”他穿著鋥光瓦亮的小皮鞋，走路時還發出傲嬌的噠噠聲。
餘笙很想去摸摸徐子陽的額頭，問他是不是發燒了，今天怎麽比以前還像神經病？
徐子陽在黑板上寫下言亦琛的名字，後麵畫個紅心，再些餘笙的名字，看的餘笙莫名其妙。
“音樂起！”寫完字，徐子陽一聲令下，樓頂居然真的響起音樂了。是餘笙最喜歡的那首《每天愛你多一點》，隨著音樂的響起，躲在樓道後麵的人終於可以出來了。
和柯濂手牽手出場的閆靜送給餘笙一個飛吻，程依依拉著耽生一起衝她揮手，言媽媽和餘媽媽喜笑顏開，兩位爸爸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最後登場的杜杜手裏拿著一束鮮花，臉上也都是笑意。
餘笙是懵逼的，問言亦琛：“到底什麽情況？”
言亦琛看了眼時間，二十三點五十九分。
“求婚。”他吐出兩個字。
在秒針指向十二的時候，他單膝下跪，深情地望著餘笙：“餘笙，你願意嫁給我，做我永遠的小仙女嗎？”
餘笙傻了，心裏已經第一時間在說我願意了，可是太激動，嘴巴硬是不會說話，隻知道傻笑，亮晶晶的眸子盯著言亦琛，拚命點頭。
“完了，表姐是不是被嚇傻了？”沒聽見餘笙說話的徐子陽一臉擔憂，順便討好杜杜：“以後我求婚的時候肯定不會把你嚇傻的。”
杜杜微笑著，踩了一下徐子陽的腳背。“安靜點，這又不是你的求婚。”
徐子陽哭唧唧的忍著痛。
“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言亦琛親親她的手被，從懷裏掏出個小盒子，就是餘笙碰到的硬邦邦的東西。
盒子裏麵是一枚小巧的鑽戒，鑽石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餘笙已經傻了，昨天她還在想，哪天言亦琛求婚的話她一定要為難他，或者給他製造點意外出來。
事實證明，她想太多了。
她手足無措，畢竟沒有經驗。
言亦琛也挺緊張的，不過要保持一副淡定的模樣。拉過餘笙的小手，把戒指戴上去，尺寸剛剛好。
其餘的人看得一臉癡傻，很是投入。特別是耽生，已經拿著紙巾擦眼淚了。
因為他聽不懂中文啊，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摔！
單膝跪地的動作持續了好一會兒，時間像是被靜止一樣。還是沒人發覺不對勁的地方，言亦琛嘴角抽了抽，看向徐子陽，故意幹咳一聲。
徐子陽還在關注自己的腳，沒有理會言亦琛。
言亦琛：……
餘笙還沒給他戴鑽戒啊！
鑽戒在徐子陽手上，要等他拿給餘笙。
但現在看來，希望很渺茫。
氣氛可以說略微尷尬了。
言亦琛很絕望，果然找徐子陽，是他最不嚴謹的考慮了。
好在杜杜很快反應過來，在徐子陽的懷裏掏了掏，找到鑽戒盒，趕緊跑過去遞給餘笙：“表姐，該你給亦琛哥戴戒指了。”
餘笙羞澀的笑笑，給言亦琛戴上戒指。戴上的那一瞬間，她覺得特別神聖，從此他們兩個人就是夫妻了。
這個流程走完，徐子陽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可惜他的工作已經被杜杜做完了，連花都已經送出去了。他腦袋瓜子轉了轉，極力給自己出鏡的機會。
半晌，當言亦琛站起來的時候，徐子陽大喊一聲：“禮畢，送入洞房~”
話音剛落，在場的幾個人立即衝上去，把他拖到角落胖揍一頓。
耳邊不斷傳來他們打鬧的聲音，天空中飄著亮晶晶的雪花。
眼前人是心上人。
餘笙想，未來還那麽長，真慶幸有他陪在自己身邊。
“言先生。”她一本正經開口：“餘生請多指教。”
“多指教。”
餘笙看了眼黑漆漆的房子, 深呼氣，鼓足勇氣抬腳……
然而過去三十秒, 她的腳依然僵在半空中，她慫, 不敢邁出這一步嚶嚶。餘笙弱弱的收回抬出去的腳，趕緊掏出手機給言亦琛打電話。
嚶嚶人家受到驚嚇惹, 小琛琛快來救我。
電話很快接通, 言亦琛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裏傳出來。他應該是在開會，因為聲音是刻意壓低的：“小笙, 怎麽了？”
聽到他的聲音, 餘笙都快哭了, 哽咽一下：“亦琛……我怕。”她吸吸鼻子, 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這麽大個人了，居然也會被嚇到。
外頭有放煙花的聲音, 樓下小花園也有小孩子嬉戲打鬧的聲音，其實很熱鬧，而且物業也就在樓下, 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他們。但餘笙就是矯情了, 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言亦琛。
想著每天和言亦琛一起回家，一起在樓道裏卿卿我我的場景。鼻子泛酸，“我一個人在家, 這裏好黑。”她癟嘴, 把門又推開些。
家裏一片冷清, 陽台上有微弱的光，是隔壁棟樓照過來的燈光。浴缸裏的小金魚早就被言亦琛轉移到浴室裏麵去了，除了幾件晾在那的衣服，陽台空蕩蕩的。
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明年了，也就是說，她將迎來第三個沒有言亦琛的跨年。
很心酸。
電話裏頭的言亦琛頓了頓，問她：“是不是想我啊？”
“嗯呢。”餘笙可憐兮兮的點頭。
“你回頭看看，我給你變個魔術。”言亦琛說，餘笙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叮咚”，和她們公寓的電梯提示音特別像。
她猶豫了一下，回頭，除了空蕩蕩的樓道之外什麽都沒有。就連聲控燈今天都不是很給力，隻亮了一盞，好似她一樣孤單。
她說：“魔術在哪呢？”她還特地三百六十度轉身，深怕錯過什麽。
然而依然什麽都沒有。
言亦琛輕笑一聲：“別著急，閉上眼睛數三秒，一會兒有奇跡出現。”他像是在哄小孩子。
餘笙心裏還有些怕，不過卻很聽言亦琛的話。深呼吸，慢慢閉上眼睛。因為看不見，心中的恐懼便漸漸消失。開始默數三秒，數到第二秒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腳步聲。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屏住呼吸，心情緊張到極點。第三秒的時候，餘笙猶豫了，雙手捂住眼睛，偷偷從手指縫瞄樓道的情況，還準備隨時大叫。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剛才還很昏暗的樓道此刻燈火通明，在光線最亮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頭發上還沾著白色的雪花，往下是深邃的眸子，□□的鼻子和上揚的薄唇。肩膀上應該也是落了雪的，因為灰色的大衣已經被浸濕，黑色的羊毛衫與黑色的褲子連為一體，把整個人的視覺都拉高，好似他有兩米高一樣。
眸子在燈光中泛光，恍如剛下凡的天使。
男人開口：“這個魔術厲害嗎？”
餘笙已經說不出話了，眼淚嘩嘩往外流，大腦被喜悅沉浸，忘了支配身體飛奔過去。
言亦琛緊張的跑過來，摟著她，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幹，心疼道：“怎麽了嗯？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對不起。”
餘笙埋在他懷裏“嗚嗚”的哭，一邊哭一邊說話，吐字不清楚，言亦琛費好大勁才終於聽出她在說什麽：“嚶嚶你這麽壞，我還沒卸妝呢，就惹我哭。”
哭的那叫一個慘，小拳頭在言亦琛後背上胡亂的錘。
言亦琛把她的小臉蛋捧起來，借著樓道裏的光才看見她的模樣。隨即沒忍住，笑出聲來。果然不能在沒卸妝的情況下惹她哭，因為會把她哭成小熊貓。
隻見餘笙的眼妝全都花了，眼睛周圍黑漆漆的，典型的熊貓眼。言亦琛同時又慶幸自己穿的打底衣是黑色的，不怕被弄髒。
餘笙猜想到言亦琛的小心思，抽抽噎噎的在他淺灰色的外套上蹭了幾下……
言亦琛：……
把黑眼圈蹭完，餘笙才止住哭泣：“算你有良心，知道回來陪我，不然我就去找別人跨年了。”
“嗯嗯，為了守住我的小仙女，我可是光速飛回來的。”言亦琛捏了捏她發紅的小鼻子，“怕你被別人搶走。”
餘笙傲嬌的哼哼，算言亦琛會說話，她現在心情好多啦。看看時間，現在去廣場還來得及。
她扯了扯言亦琛：“趕緊回家換衣服，咱們出去跨年。”據說狗蛋和程依依也在廣場，他們可以過去匯合。
言亦琛卻不走，摟住她的腰，俯身將她橫抱起來，又趁機親親她的唇：“樓上下雪了，我們去看雪景怎麽樣？”餘笙動動嘴，剛想說話，言亦琛又堵住她的唇。
把她親的七葷八素才鬆開，“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言亦琛笑盈盈地說著。
餘笙：……
她要有機會說話才行啊！
走之前把門關回去，言亦琛抱著她走進電梯，按了最頂樓的層數。餘笙埋在他懷裏，眸子一直盯著言亦琛好看的下巴，在碰到某處硬硬的鼓起來的東西時，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言亦琛。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餘笙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在她印象中，她們公寓的頂樓是很空曠的，什麽都沒有，而且經過雨水的腐蝕，地麵已經變成了黑色，是以她很少上來。
但這是她們家頂樓嗎？
黑漆漆的地板已經被白色的雪覆蓋，空曠的樓頂也被安上了透明的屋頂，抬頭就能看到夜空，也能看到正在飄落的雪花。屋頂四周圍裝了許多小燈，每個燈旁邊都有小花點綴。綠油油葉子順著兩旁的小木椅一路延伸。
終點是個小黑板，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時玩的那種。
餘笙眨巴眼睛，“咦……這裏什麽時候裝修了？”
“可能……是這個月吧。”言亦琛把她放下來。兩排椅子的中間是紅地毯，他就牽著餘笙的手慢悠悠的走著：“有沒有一種自己要去奧斯卡的感覺？”他開玩笑。
餘笙噗嗤一聲：“不像，倒像是婚禮現場，奧斯卡哪有這麽浪漫。”
言亦琛笑笑，沒說話，眸子倒是越發深邃起來。
當然啦，這可是他照著婚禮的標準找人做的，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呢！
走到黑板麵前，餘笙指著黑板說：“是不是要在這寫一加一什麽的啊，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她玩心大發，不過找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粉筆。
徐子陽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還穿著黑色西裝，打了領帶，就連平時淩亂美的發型都變了，噴了定型水，梳了個大背頭。
“咳咳，黑板可不是你用的。”徐子陽捏著嗓音說道，揮揮手上的粉筆：“是我用的。”他穿著鋥光瓦亮的小皮鞋，走路時還發出傲嬌的噠噠聲。
餘笙很想去摸摸徐子陽的額頭，問他是不是發燒了，今天怎麽比以前還像神經病？
徐子陽在黑板上寫下言亦琛的名字，後麵畫個紅心，再些餘笙的名字，看的餘笙莫名其妙。
“音樂起！”寫完字，徐子陽一聲令下，樓頂居然真的響起音樂了。是餘笙最喜歡的那首《每天愛你多一點》，隨著音樂的響起，躲在樓道後麵的人終於可以出來了。
和柯濂手牽手出場的閆靜送給餘笙一個飛吻，程依依拉著耽生一起衝她揮手，言媽媽和餘媽媽喜笑顏開，兩位爸爸也是笑得合不攏嘴。最後登場的杜杜手裏拿著一束鮮花，臉上也都是笑意。
餘笙是懵逼的，問言亦琛：“到底什麽情況？”
言亦琛看了眼時間，二十三點五十九分。
“求婚。”他吐出兩個字。
在秒針指向十二的時候，他單膝下跪，深情地望著餘笙：“餘笙，你願意嫁給我，做我永遠的小仙女嗎？”
餘笙傻了，心裏已經第一時間在說我願意了，可是太激動，嘴巴硬是不會說話，隻知道傻笑，亮晶晶的眸子盯著言亦琛，拚命點頭。
“完了，表姐是不是被嚇傻了？”沒聽見餘笙說話的徐子陽一臉擔憂，順便討好杜杜：“以後我求婚的時候肯定不會把你嚇傻的。”
杜杜微笑著，踩了一下徐子陽的腳背。“安靜點，這又不是你的求婚。”
徐子陽哭唧唧的忍著痛。
“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言亦琛親親她的手被，從懷裏掏出個小盒子，就是餘笙碰到的硬邦邦的東西。
盒子裏麵是一枚小巧的鑽戒，鑽石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餘笙已經傻了，昨天她還在想，哪天言亦琛求婚的話她一定要為難他，或者給他製造點意外出來。
事實證明，她想太多了。
她手足無措，畢竟沒有經驗。
言亦琛也挺緊張的，不過要保持一副淡定的模樣。拉過餘笙的小手，把戒指戴上去，尺寸剛剛好。
其餘的人看得一臉癡傻，很是投入。特別是耽生，已經拿著紙巾擦眼淚了。
因為他聽不懂中文啊，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摔！
單膝跪地的動作持續了好一會兒，時間像是被靜止一樣。還是沒人發覺不對勁的地方，言亦琛嘴角抽了抽，看向徐子陽，故意幹咳一聲。
徐子陽還在關注自己的腳，沒有理會言亦琛。
言亦琛：……
餘笙還沒給他戴鑽戒啊！
鑽戒在徐子陽手上，要等他拿給餘笙。
但現在看來，希望很渺茫。
氣氛可以說略微尷尬了。
言亦琛很絕望，果然找徐子陽，是他最不嚴謹的考慮了。
好在杜杜很快反應過來，在徐子陽的懷裏掏了掏，找到鑽戒盒，趕緊跑過去遞給餘笙：“表姐，該你給亦琛哥戴戒指了。”
餘笙羞澀的笑笑，給言亦琛戴上戒指。戴上的那一瞬間，她覺得特別神聖，從此他們兩個人就是夫妻了。
這個流程走完，徐子陽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可惜他的工作已經被杜杜做完了，連花都已經送出去了。他腦袋瓜子轉了轉，極力給自己出鏡的機會。
半晌，當言亦琛站起來的時候，徐子陽大喊一聲：“禮畢，送入洞房~”
話音剛落，在場的幾個人立即衝上去，把他拖到角落胖揍一頓。
耳邊不斷傳來他們打鬧的聲音，天空中飄著亮晶晶的雪花。
眼前人是心上人。
餘笙想，未來還那麽長，真慶幸有他陪在自己身邊。
“言先生。”她一本正經開口：“餘生請多指教。”
“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