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奇怪病人
被迫成為蘇炸星際的男神“獸” 作者：青瓜雪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注意到了淩斐的目光，江薇薇勾唇一笑，大方自然地走了過來，坐到淩斐旁邊空出來的一張椅子上，笑道：“真是久仰大名，神獸大人。或許，我該叫你……淩斐？”
淩斐皺了皺眉，看向她身下的椅子，那是齊微辰的座位。這個人難道不懂什麽叫禮貌嗎？
“別這麽戒備，孩子。”江薇薇嘴角含著一抹淡笑，“我也是從你的直播上知道了你的名字。畢竟我也可以算的上是你的一個忠實粉絲了呢。”
淩斐不明其意，但是並不出聲，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人接下來的舉動。
江薇薇見淩斐不理自己，也不羞惱，隻是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拍戲的齊微辰身上，低聲說：“我合作過這麽多男藝人，其中齊哥算是裏麵非常敬業，演技也非常高的一個了。他在圈中一向很低調，沒想到現在居然和你契約了，結果天天上頭條。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聽了這話，淩斐低頭在齊微辰的光腦上戳戳戳，江薇薇湊過去看，發現上麵寫的是：【那當然，齊大哥人很好的。（微笑）】
江薇薇笑道：“果然是契約了就是不一樣，你們感情真好。”
淩斐：【還行吧。（害羞）】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種讓人忍不住親近信任的魔力，使得這場原本比較尷尬的談話不自覺的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淩斐邊和她聊天，邊吃著葡萄。葡萄皮有些澀，他雖然可以用術法剝掉皮，但是礙於現場人太多，隻好連皮吃。江薇薇不愧她“細心體貼”的人設，從果盤中拿過一顆葡萄，細心剝掉上麵的皮，將一顆晶瑩完整的果肉送到淩斐麵前。
淩斐：“……”雖然你的手很幹淨，可是不妨礙它用熏人的香水味兒汙染了我的葡萄。
吐槽歸吐槽，淩斐麵上不顯，確定了葡萄除了有香水味沒什麽大問題之後，裝作感激的模樣歡快地吃了下去。
江薇薇的聲音裏有一絲愉悅：“大家現在都是雲養神獸，能夠成功投喂到的可不多，要是我把這事發到網上去，非得被一大幫子人羨慕嫉妒恨。”
淩斐挑眉，雖然知道江薇薇有借自己蹭熱度的意思，但是卻愣是裝作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完全沒有“當然可以發照片”之類的表示。
餘光一瞥齊微辰，那家夥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估計拍完這條就能過來了。
江薇薇突然小聲道：“哎呀，葡萄汁弄到毛發上了，我幫你弄一下。”說著就伸手幫淩斐清理毛發。
淩斐痛呼一聲，跳到正走過來的齊微辰身上。
“怎麽了？”齊微辰低頭問道。
淩斐嗚咽了兩下，淚花染上了白色的睫毛，很是委屈的樣子，齊微辰於是衝江薇薇禮貌地點點頭道：“薇薇，雖然很感謝你幫我照顧它，但是不得不說，你的指甲上的水鑽剛剛扯到它的毛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下次這種事情還是我來為好。”
江薇薇抱歉道：“齊哥，真不好意思，我之前沒養過寵物，明天我就去把美甲洗掉。”
齊微辰笑道：“這倒不必，導演剛剛讓我叫你，你快去吧。”
江薇薇一看導演格雷特果然在看她，忙起身收拾了一下過去了。
人走了，齊微辰低頭問：“有事嗎？”
“能有什麽事兒？”剛剛還委屈地要掉眼淚的淩斐笑了笑，“我估計她沒想到腓腓不掉毛哈哈哈，想拿我的毛發沒門兒。”
“……”齊微辰，“沒事就好，那你注意點兒，我先走了？”
“不行，”淩斐把他喊了回來，“這麽急做什麽？你不如先休息一會兒，順便幫我剝一下葡萄皮，剛剛那個人身上的香水味兒簡直是對我嗅覺的侮辱！”
齊微辰無奈笑了笑，端過果盤開始投喂自家神獸。
……
齊微辰的戲份一直持續到深夜。這期間淩斐除了看他演戲，就是在觀察江薇薇。淩斐找了個借口到齊微辰的飛行器離去休息，趁著眾人不注意卻使用隱身術來到了江薇薇的化妝間。這裏，江薇薇的表現一反常態地蠻橫潑辣，動則摔杯子和辱罵助理，和她平時營造出來的溫婉可人的形象大為不符。
淩斐心中有數，回到了飛行器內獨自修煉。等到晚上一人一獸收工回家時，淩斐開口了。
“那個江薇薇……似乎有些不對勁。”
“嗯？怎麽了？”齊微辰駕駛的時候一向比較專心。
淩斐簡單地將今天的事件和他說了下，齊微辰點點頭，正當淩斐以為他要說一句“知道了”的時候，齊微辰卻道：“其實，我之前也有所懷疑。”
誒？淩斐看他。
齊微辰淡淡解釋道：“也不是很能說的清楚，總而言之，她對我很有敵意。”
淩斐：“巧了，她對我也喜歡不到哪裏去。”
齊微辰笑了笑補充：“這是一種感覺。”
“你有查過她嗎？”淩斐道。
“除了一些藝人通有的壞毛病（淩斐看了齊微辰一眼），並沒有特殊的地方。”
“誰知道呢？”淩斐聳聳肩，“狐狸總歸不會在人前露出尾巴的。”
不在劇組呆著的時候，淩斐認真地履行著它作為一個江湖醫生的職責，恪盡職守地為前來“腓腓醫館”的人看病。
第一次來的那個少年情況比較罕見，著實讓治療的淩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後麵的病人情況則要輕的多。但是吸取了第一次看病的教訓，在齊微辰的要求下，淩斐還是將醫館的規矩改成了開張的時候一天隻接待一位病人。
經曆了上次的事件，腓腓醫館的生意非常火爆。來看病的人不知凡幾，可醫生卻隻有淩斐一人。供不應求的情況下，經過網上的討論，大家一致決定用抽簽的辦法來選擇病人。
這次抽到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看上去頗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
“你好。”見男人坐下了就不說話，淩斐主動在交流的虛擬屏幕上打下這句話，【是弗雷德對嗎？對於你本身的病情，大致情況和我說一下？】
等了半晌，弗雷德才慢吞吞地抬頭看向蹲坐在桌子上的淩斐，打了個招呼道：“聽說你很久了，第一次真正見到你，神獸醫生。”
淩斐對病人這樣的開場白早已爛熟於心，隻是淡淡點頭，示意他繼續。
“是這樣的，”弗雷德他那粗粗的嗓音說，語調卻很溫柔，“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發現，我幾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淩斐：“………………”這也過來看病？
“我從來沒有過任何興趣愛好，整日興致缺缺。每天都過的同樣索然無味。”
這位朋友你這是中年男子都會得的一種病叫喪啊！隻要和你們家的中二熊孩子中和一下就好了啊！
淩斐在內心呐喊，但是麵上卻矜持高冷地做聆聽狀，而後打出一行字：【你曾經患過抑鬱方麵的疾病嗎？】
弗雷德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事實上，我接受過很多次的檢查，但是結果顯示我的身體一直十分康健。”
淩斐看了看他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默默評價了句：你不僅健康，還很強壯。
淩斐：【也許隻是因為你的個人欲望比較少，或者說是平時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沒有什麽激情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無聊不是一種貴族癌症麽？
弗雷德攤了攤手：“或許吧。不過還是希望醫生您能幫我檢查一下，畢竟每天都在無聊中度過的話，生活就成了一種另類的痛苦。”
淩斐對他這句話深表讚同，同時發現眼前的人舉手投足都意外優雅，不禁讓他多看了兩眼。
【既然你堅持的話。】淩斐答道。伸出前爪，輕輕搭在弗雷德的額頭上。弗雷德似乎不是很習慣這種動作，稍稍向後躲了一下，而後安靜地接受檢查。
emmm……淩斐一邊檢查一遍無語，這個人的所有情緒都是灰蒙蒙一片，混沌地堆放在一起，似乎有些區別，但仔細看又沒什麽大的不同。他的喜怒哀樂全部是混沌不明的，基本上趨於同質化，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無聊，非常無聊。
——還真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到了星際時代，淩斐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夠碰到這麽多情感感知怪異的人。如果說把齊微辰的情緒比喻成一張白紙，固然他基本上不會產生情感波動，但是一旦內心有了什麽波瀾，即使是極其細微的，也必然能想五顏六色的色彩一樣絢麗地呈現在那張白紙上。但是弗雷德卻不同，他的情感世界就好像一片混沌，或是一汪渾水，任你往裏麵倒再多的顏料進去，結果也不過是這渾水變得更加渾濁了一點而已。
這可有點難辦呢。
淩斐心下微忖。如果要治療齊微辰，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力喚起他的情緒。但是治療弗雷德，他卻需要仔仔細細地梳理他的內心情感，將這一堆雜亂無章的情緒全部清理出來重新回歸它們的本身，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究竟要不要治呢？如果治了，勢必會耗費自己辛苦修行的靈力——當然最後得到的修為也很多就是了。
醒一醒淩斐，你現在是一名醫生了！職業操守被你吃掉了嗎？怎麽可以因為辛苦麻煩就退縮？淩斐鞭策自己。
【這樣吧，以後你每個星期，都來我這裏一次。】
最終，淩斐打下了這樣的話。
他的第一位長期客人，就這麽不是很華麗地誕生了。
淩斐皺了皺眉，看向她身下的椅子，那是齊微辰的座位。這個人難道不懂什麽叫禮貌嗎？
“別這麽戒備，孩子。”江薇薇嘴角含著一抹淡笑，“我也是從你的直播上知道了你的名字。畢竟我也可以算的上是你的一個忠實粉絲了呢。”
淩斐不明其意，但是並不出聲，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人接下來的舉動。
江薇薇見淩斐不理自己，也不羞惱，隻是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拍戲的齊微辰身上，低聲說：“我合作過這麽多男藝人，其中齊哥算是裏麵非常敬業，演技也非常高的一個了。他在圈中一向很低調，沒想到現在居然和你契約了，結果天天上頭條。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聽了這話，淩斐低頭在齊微辰的光腦上戳戳戳，江薇薇湊過去看，發現上麵寫的是：【那當然，齊大哥人很好的。（微笑）】
江薇薇笑道：“果然是契約了就是不一樣，你們感情真好。”
淩斐：【還行吧。（害羞）】
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種讓人忍不住親近信任的魔力，使得這場原本比較尷尬的談話不自覺的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淩斐邊和她聊天，邊吃著葡萄。葡萄皮有些澀，他雖然可以用術法剝掉皮，但是礙於現場人太多，隻好連皮吃。江薇薇不愧她“細心體貼”的人設，從果盤中拿過一顆葡萄，細心剝掉上麵的皮，將一顆晶瑩完整的果肉送到淩斐麵前。
淩斐：“……”雖然你的手很幹淨，可是不妨礙它用熏人的香水味兒汙染了我的葡萄。
吐槽歸吐槽，淩斐麵上不顯，確定了葡萄除了有香水味沒什麽大問題之後，裝作感激的模樣歡快地吃了下去。
江薇薇的聲音裏有一絲愉悅：“大家現在都是雲養神獸，能夠成功投喂到的可不多，要是我把這事發到網上去，非得被一大幫子人羨慕嫉妒恨。”
淩斐挑眉，雖然知道江薇薇有借自己蹭熱度的意思，但是卻愣是裝作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完全沒有“當然可以發照片”之類的表示。
餘光一瞥齊微辰，那家夥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估計拍完這條就能過來了。
江薇薇突然小聲道：“哎呀，葡萄汁弄到毛發上了，我幫你弄一下。”說著就伸手幫淩斐清理毛發。
淩斐痛呼一聲，跳到正走過來的齊微辰身上。
“怎麽了？”齊微辰低頭問道。
淩斐嗚咽了兩下，淚花染上了白色的睫毛，很是委屈的樣子，齊微辰於是衝江薇薇禮貌地點點頭道：“薇薇，雖然很感謝你幫我照顧它，但是不得不說，你的指甲上的水鑽剛剛扯到它的毛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下次這種事情還是我來為好。”
江薇薇抱歉道：“齊哥，真不好意思，我之前沒養過寵物，明天我就去把美甲洗掉。”
齊微辰笑道：“這倒不必，導演剛剛讓我叫你，你快去吧。”
江薇薇一看導演格雷特果然在看她，忙起身收拾了一下過去了。
人走了，齊微辰低頭問：“有事嗎？”
“能有什麽事兒？”剛剛還委屈地要掉眼淚的淩斐笑了笑，“我估計她沒想到腓腓不掉毛哈哈哈，想拿我的毛發沒門兒。”
“……”齊微辰，“沒事就好，那你注意點兒，我先走了？”
“不行，”淩斐把他喊了回來，“這麽急做什麽？你不如先休息一會兒，順便幫我剝一下葡萄皮，剛剛那個人身上的香水味兒簡直是對我嗅覺的侮辱！”
齊微辰無奈笑了笑，端過果盤開始投喂自家神獸。
……
齊微辰的戲份一直持續到深夜。這期間淩斐除了看他演戲，就是在觀察江薇薇。淩斐找了個借口到齊微辰的飛行器離去休息，趁著眾人不注意卻使用隱身術來到了江薇薇的化妝間。這裏，江薇薇的表現一反常態地蠻橫潑辣，動則摔杯子和辱罵助理，和她平時營造出來的溫婉可人的形象大為不符。
淩斐心中有數，回到了飛行器內獨自修煉。等到晚上一人一獸收工回家時，淩斐開口了。
“那個江薇薇……似乎有些不對勁。”
“嗯？怎麽了？”齊微辰駕駛的時候一向比較專心。
淩斐簡單地將今天的事件和他說了下，齊微辰點點頭，正當淩斐以為他要說一句“知道了”的時候，齊微辰卻道：“其實，我之前也有所懷疑。”
誒？淩斐看他。
齊微辰淡淡解釋道：“也不是很能說的清楚，總而言之，她對我很有敵意。”
淩斐：“巧了，她對我也喜歡不到哪裏去。”
齊微辰笑了笑補充：“這是一種感覺。”
“你有查過她嗎？”淩斐道。
“除了一些藝人通有的壞毛病（淩斐看了齊微辰一眼），並沒有特殊的地方。”
“誰知道呢？”淩斐聳聳肩，“狐狸總歸不會在人前露出尾巴的。”
不在劇組呆著的時候，淩斐認真地履行著它作為一個江湖醫生的職責，恪盡職守地為前來“腓腓醫館”的人看病。
第一次來的那個少年情況比較罕見，著實讓治療的淩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後麵的病人情況則要輕的多。但是吸取了第一次看病的教訓，在齊微辰的要求下，淩斐還是將醫館的規矩改成了開張的時候一天隻接待一位病人。
經曆了上次的事件，腓腓醫館的生意非常火爆。來看病的人不知凡幾，可醫生卻隻有淩斐一人。供不應求的情況下，經過網上的討論，大家一致決定用抽簽的辦法來選擇病人。
這次抽到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看上去頗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
“你好。”見男人坐下了就不說話，淩斐主動在交流的虛擬屏幕上打下這句話，【是弗雷德對嗎？對於你本身的病情，大致情況和我說一下？】
等了半晌，弗雷德才慢吞吞地抬頭看向蹲坐在桌子上的淩斐，打了個招呼道：“聽說你很久了，第一次真正見到你，神獸醫生。”
淩斐對病人這樣的開場白早已爛熟於心，隻是淡淡點頭，示意他繼續。
“是這樣的，”弗雷德他那粗粗的嗓音說，語調卻很溫柔，“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發現，我幾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淩斐：“………………”這也過來看病？
“我從來沒有過任何興趣愛好，整日興致缺缺。每天都過的同樣索然無味。”
這位朋友你這是中年男子都會得的一種病叫喪啊！隻要和你們家的中二熊孩子中和一下就好了啊！
淩斐在內心呐喊，但是麵上卻矜持高冷地做聆聽狀，而後打出一行字：【你曾經患過抑鬱方麵的疾病嗎？】
弗雷德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事實上，我接受過很多次的檢查，但是結果顯示我的身體一直十分康健。”
淩斐看了看他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默默評價了句：你不僅健康，還很強壯。
淩斐：【也許隻是因為你的個人欲望比較少，或者說是平時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沒有什麽激情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無聊不是一種貴族癌症麽？
弗雷德攤了攤手：“或許吧。不過還是希望醫生您能幫我檢查一下，畢竟每天都在無聊中度過的話，生活就成了一種另類的痛苦。”
淩斐對他這句話深表讚同，同時發現眼前的人舉手投足都意外優雅，不禁讓他多看了兩眼。
【既然你堅持的話。】淩斐答道。伸出前爪，輕輕搭在弗雷德的額頭上。弗雷德似乎不是很習慣這種動作，稍稍向後躲了一下，而後安靜地接受檢查。
emmm……淩斐一邊檢查一遍無語，這個人的所有情緒都是灰蒙蒙一片，混沌地堆放在一起，似乎有些區別，但仔細看又沒什麽大的不同。他的喜怒哀樂全部是混沌不明的，基本上趨於同質化，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無聊，非常無聊。
——還真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到了星際時代，淩斐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夠碰到這麽多情感感知怪異的人。如果說把齊微辰的情緒比喻成一張白紙，固然他基本上不會產生情感波動，但是一旦內心有了什麽波瀾，即使是極其細微的，也必然能想五顏六色的色彩一樣絢麗地呈現在那張白紙上。但是弗雷德卻不同，他的情感世界就好像一片混沌，或是一汪渾水，任你往裏麵倒再多的顏料進去，結果也不過是這渾水變得更加渾濁了一點而已。
這可有點難辦呢。
淩斐心下微忖。如果要治療齊微辰，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力喚起他的情緒。但是治療弗雷德，他卻需要仔仔細細地梳理他的內心情感，將這一堆雜亂無章的情緒全部清理出來重新回歸它們的本身，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究竟要不要治呢？如果治了，勢必會耗費自己辛苦修行的靈力——當然最後得到的修為也很多就是了。
醒一醒淩斐，你現在是一名醫生了！職業操守被你吃掉了嗎？怎麽可以因為辛苦麻煩就退縮？淩斐鞭策自己。
【這樣吧，以後你每個星期，都來我這裏一次。】
最終，淩斐打下了這樣的話。
他的第一位長期客人，就這麽不是很華麗地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