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  圓藤珠美


    我家明明開的是寵物店,我卻很怕狗,一看到狗就怕得不得了。大型犬不用說,小型犬我也很怕。我心裏總想著:會不會被咬?會不會被錯認成電線杆做標記?結果連靠近都不敢。


    我想小時候大概發生過什麽會讓我怕狗的意外,問父母是不是知道什麽後得知——果然,曾經有大型犬誤以為我是骨頭,差點把我埋到土裏。


    雖然現在隻要避開狗生活就好,但我將來想繼承寵物店。怎樣才能克服這個弱點呢?


    answer"s


    梨乃 對狗進行徹底調查,並加以理解。


    文  喜歡的東西和討厭的東西各混一半。


    鬱美 試著反咬一口。


    一如往常,社辦裏聚集了三名回答者。三人圍坐在老舊和室的矮桌旁。


    然後,我一如往常地事先確認簡訊寄來的回答。


    她們三人各自的回答都讓人摸不著頭緒。姑且先從梨乃開始問個清楚吧……


    「憑著正確的知識與正確的觀察,就能克服無謂的恐懼心理。」


    「是這樣嗎?我認為,知道愈多卻愈討厭的情形也有可能發生。」


    文不疾不徐地開始爭論。


    「那是因為錯誤的知識,或隻看到事物單一麵的關係。因為她有過被咬的不幸經驗,對狗隻有單方麵的理解,這就是她怕狗的原因。如果從各種角度加以理解,應該都會日久生情才對。不管對象是真渦蟲還是漸近線,都是適用的。」


    漸近線……那已經單純是條直線了,對那種東西會有親切感嗎?


    「梨乃同學喜歡狗嗎?」


    「嗯,喜歡。我喜歡狗,也喜歡寄生在狗身上的蛔蟲。」


    「梨乃同學,那很惡心……」


    「它們扭來扭去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既然如此,梨乃你就去和班上同學交朋友嘛,不要怕和人打交道。」


    鬱美一針見血地說出大家都不敢說的話。


    「就跟你說那是在保持適當距離而已,你很煩喔。」


    梨乃明顯動搖了。


    「總覺得你沒什麽實際經驗呢。」


    「就說那是適當距離啦!又不是隻有黏在一起才叫愛情!這是不會幹涉彼此的關係。」


    「太假了。你果然隻會嘴炮,不會行動。」


    鬱美沒把動搖的梨乃放在心上。


    「……現在談的是狗。用正確知識消除對狗的恐懼,這就是實際行動。」


    梨乃強硬地結束話題,取出智慧手機開始搜集關於狗的資料。


    「狗,學名is iupus familiaris,食肉目,犬科哺乳類。狗的瞳孔是圓形的,和狸與狐狸不同。看到很像狗的動物時,若不曉得怎麽分辨它是狗、狐狸還是狸,隻要看瞳孔就好了。原來如此……」


    我這輩子從來沒為了怎麽分辨狗還是狸而感到頭痛就是了……


    「狗的嗅覺比人類敏銳好幾萬倍,尤其對醋酸的氣味感知能達到人類的一億倍。狗能察覺比人類遠一億倍距離外的醋酸喔。它們又不吃!真可愛!」


    梨乃對想像中的可愛小狗微微一笑。我不太能理解,可愛嗎?對醋的嗅覺可愛嗎?


    「再者,狗的前腳的活動範圍……」


    梨乃進一步發表關於狗的演說,比手畫腳地高談闊論。她沒有注意到文投來的冰冷視線。至於鬱美,已經無力地倒在榻榻米上了。


    「……更進一步,說到舌頭細胞與味蕾的發達程度呢……」


    當她打算繼續提供狗狗資料時,鬱美高聲宣布:


    「我放棄!我受夠狗的小常識了!」


    「為什麽?你應該覺得它們很可愛啊!」


    梨乃連別人的喜好都說得這麽肯定。


    「我倒覺得醋飯才可愛呢。」


    「這是什麽結論?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有聽啊。好想吃壽司喔。」


    鬱美的肚子「咕——」地叫了起來。


    「不對,你根本不懂!為什麽肚子會餓啊!」


    梨乃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


    「好了好了。暫且到此為止,也聽聽其他人怎麽說吧。」


    我設法安撫梨乃,接著請教文的意見。


    「我小時候不敢吃紅蘿卜,於是奶奶就用攪拌器把紅蘿卜打碎,混在漢堡肉裏……」


    「等等,你想把狗放到攪拌器裏嗎?」


    喜歡狗的梨乃淚眼汪汪地反駁。


    「不是的。說起來,狗是塞不進攪拌器的呀。」


    「塞不塞得進不是重點。」


    「就說不是在講攪拌器了,我的意思是把害怕的東西混到喜歡的東西裏麵啦。」


    「混……混到漢堡肉裏麵嗎?」


    這次換鬱美插嘴了。狗被混到漢堡肉裏反而會覺得高興吧,但我們的確不是在討論這個。總覺得文想到的點子很有深度,但我得先把話題拉回來才行。


    「總之先聽聽看吧。」


    「不曉得這位同學喜歡什麽,比如說她喜歡倉鼠,那就在一大堆倉鼠中混進幾隻狗。」


    似乎也沒有具深度到哪去。


    「我倒覺得狗會抓倉鼠,然後變成像地獄一樣的景象吧。」


    我不禁插嘴。


    「隻是假設哦。如果和狗不會去追、而且很可愛的東西混在一起的話……」


    「和醋飯喔。」


    說著,鬱美大力點頭。


    「醋飯哪裏可愛了!?」


    「是梨乃說的哦。她說醋飯很可愛。」


    「我沒說。而且狗對醋酸的嗅覺強一億倍!那麽酸不是很痛苦嗎!?」


    「先別管醋飯了,聽聽文怎麽說吧。」


    我勸著兩人,設法把對話拉回主題。


    「總之,用八成可愛,兩成害怕的比例混在一起,階段性地排列出來……從不可怕的東西開始增加強度……」


    文這麽說著,拿出筆記本開始寫了起來。


    「這樣,然後這樣……」


    她大概是一專注競看不見周遭的類型,專心致誌地麵對筆記本。


    谘詢者  →移動→


    倉鼠  兔子  貓  小型犬  醋飯  大型犬  流氓  鬼


    看來這個作戰似乎是讓谘詢者從不害怕的東西開始,再慢慢習慣害怕的東西……


    「鬼是什麽啊?」


    梨乃看到筆記馬上吐槽。


    「有了比狗還可怕的東西,大概就會覺得狗不算什麽了。」


    「為什麽醋飯夾在狗中間?」


    「是鬱美同學她……」


    「醋飯一定要放那裏,剩下的問題就是他們肯不肯乖乖排隊了呢。」


    一直盯著筆記本看的鬱美終於開口了。


    「可不是嗎……要是他們能老老實實地排隊就好了。」


    「首先,貓討厭旁邊的狗,就會逃跑對吧?然後,狗看到就會追上去對吧……然後大家都逃進角落裏……」


    鬱美開始擅自在筆記本上加注。


    谘詢者  →移動→


    倉鼠  兔子  大型犬


    流氓  貓  小型犬                          鬼  醋飯


    「我猜會變成這樣吧?」


    流氓怕狗喔!?還被追到最邊邊的角落咧。


    「鬱美同學,鬼在做什麽呢?」


    「在吃醋飯!」


    你在說什麽啊?鬼會吃醋飯嗎?


    「依序排列的意見先予以保留,先從不怕的東西開始慢慢習慣吧。那麽


    ,聽聽鬱美的意見。」


    我覺得要是文不在這裏暫停,那個神秘分配圖大概還會繼續發展下去。


    「我覺得像這樣循序漸進是不行的,得來帖猛藥。」


    你直到剛才都還一起幫忙思考排列的,這麽快就背叛了!


    「還是一樣靠精神論行事。」


    梨乃冷冷地看著鬱美。


    「我都是這麽做的喔。第一次去滑雪的時候,一開始當然很害怕對吧?可是呢,我故意從一開始就去高級滑道,然後一邊滾,一邊滑下去。結果比在初級滑道的人快了好幾倍學會滑雪哼」


    「那隻有你會,一般人會複雜性骨折。」


    普通人做那種事的確會受傷。


    「所以對狗也一樣。要鼓起勇氣,正麵挑戰狗呀。」


    鬱美使勁伸出手臂,彷佛眼前有隻狗一樣。


    「那樣會被一口咬住。」


    文一臉不安地說。


    「那我也一口咬回去!咬它靠過來的鼻子!」


    「我說啊,她的意思並不是想和狗打架,是想做朋友。」


    梨乃完全呆住了。


    「當然是這樣沒錯。一口咬下去以後,狗狗就會想『還不賴嘛你。』我也會想『你也是啊。』友情就這麽萌芽了。隻有全力戰鬥過才會萌生真正的友情。」


    「是jump的公式呢。」


    「萌生了友情後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好,把這球撿回來——!』『哇哈哈,哇哈哈。』即怎樣!人類這麽快就能把球撿回來喔!』」


    「欸?撿球的是鬱美同學嗎!」


    「那是當然。」


    似乎就連文也跟不上這對話。


    「聽你這麽說,你就沒有不擅長的東西羅?想必你克服了種種困難吧。」


    梨乃大概對鬱美的意見厭倦透頂,托腮靠在矮桌上。


    「這……有是有。」


    「還是有嘛,是什麽?」


    平時總是直來直往,甚至可以說武斷的鬱美此時卻忸怩起來,怎麽都答不上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不擅長,其實………是彎曲湯匙。」


    「彎曲湯匙?超能力者做的那個嗎?」


    這回答太過奇怪,文也是一臉詫異。


    「對,集中意識,然後像這樣拗彎。」


    「那種事沒人做得到。」


    「不對,我做得到哦,可以折彎哦。」


    「這很厲害耶!?」


    「莫名其妙,那是魔術之類的東西吧?我對那種事一概不信。」


    理組的梨乃果然對超能力相關的話題不感興趣。


    「不對啦,要是魔術的話還比較好呢。」


    鬱美堅持自己能彎曲湯匙,但她看起來不像是很得意的樣子,反而覺得做得到很討厭。


    「為什麽不擅長呢?」


    「……因為很丟臉。」


    彎湯匙丟臉?什麽意思?


    「能做給我們看看嗎?」


    「不要啦,很丟臉。」


    鬱美厭惡地用力揮著手。


    「有什麽好丟臉的,很厲害不是嗎?」


    不管文再怎麽央求,她還是以沒有湯匙之類的藉口搪塞,就是不肯點頭。


    「湯匙那種東西去烹飪教室就有得借了。還是說,你該不會是怕花招被拆穿吧?」


    梨乃的挑釁讓鬱美露出有些不高興的表情。


    「就說不是騙人的!」


    「那就做給我們看呀,我會在場見證的。」


    「那我去洗手間折彎一下。」


    「不在這裏做就沒意義啦。」


    「因為大家都在看嘛,我都說很丟臉、我不會做了啊。」


    「那麽就克服它吧。讓谘詢者看看鬱美同學克服弱點的樣子,藉此給予她勇氣,這不是很好嗎?」


    文的話讓鬱美陷入沉思。發出「嗯——」的聲音左思右想。


    「好吧,湯匙彎掉了也不準笑喔。」


    「不會笑啦!」


    「也讓我驗證彎曲湯匙的過程,一定要看穿你的伎倆。」


    「那絕對沒問題,我敢掛保證。」


    在彎曲湯匙這件事情上,鬱美擁有無可動搖的自信。


    我們馬上去烹飪教室借來湯匙,開始實驗。


    「我小時候在朋友麵前折彎湯匙,結果大家都哈哈大笑。」


    鬱美看著湯匙,露出異常悲傷的麥情。


    「我們絕對不笑,這反而是很厲害的事啊,對吧?」


    我向梨乃和文尋求同意。兩人用力點頭。


    「超能力不存在。因此,隻要證明那是鬱美的錯覺,也能讓她克服弱點。」


    據梨乃推測,從鬱美的個性來看,她不會用魔術之類的方式彎曲湯匙。要是真的折彎了,o大概是集中精神的時候不自覺地對湯匙使力……真的能折彎嗎?


    鬱美無視梨乃充滿猜忌的眼神,逕自拿了一根湯匙。


    「就算湯匙彎掉了,你們也絕對、絕——對不準有任何反應喔,隻能溫柔地看著哦。」


    眾人屏息注視著鬱美的小手。看她大大吐出一口氣,開始慢慢用手指摩擦湯匙柄的部分。


    「唔唔唔,咕呼。」


    手指緩緩撫過湯匙。鬱美的視線固定在湯匙上,沒有絲毫動搖……集中力之高似乎也傳達到我們這裏。


    「呶唔唔唔,姆妞,姆妞妞妞妞。」


    鬱美愈發集中精神,從她噘起的嘴裏漏出奇怪的聲音。


    「噗……」


    文捂著嘴輕輕顫抖,梨乃也像快笑出來一樣,滿臉通紅地忍耐。


    「呼妞唔唔唔哩呀啊啊,姆妞哩呀——!」


    湯匙在彎曲,而且俐落地在轉瞬間彎掉了。這隻能認為是有某種神秘力量所造成的複雜作用了,但這種事怎樣都好。


    她的臉很好笑,想扭曲湯匙而集中精神那瞬間的臉——那才是有趣到讓人感受到某種超自然力量的部分。我從沒看過這麽好笑的表情。


    「啊!不知不覺間彎掉了呢。」


    看來她們倆看的也是鬱美的臉,而不是湯匙。


    「……剛剛大家都笑了喔。」


    鬱美用快哭出來的眼神瞪著我們。


    「沒有笑。我們很認真在觀察,對吧?」


    梨乃硬是要我同意。


    「嗯……嗯。」


    其實我還以為腹肌會裂掉呢。


    「拜托,再束一次。身為一名將來要成為科學家的人,我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得查清楚究竟是什麽原理才會變成那種臉。」


    「臉?」


    「不是臉,說錯了,是湯匙。」


    鬱美又拿了一支湯匙,開始摩擦湯匙柄。一開始眯著眼,也就是眼睛睜開一半的狀態,這樣倒還算可愛。之後她稍稍噘起嘴,也像準備接吻的場景一樣可愛。她的嘴愈噘愈高,漸漸變得像※醜八怪麵具一樣,還微偏著頭輕輕顫抖著。嗬,嗚哇……不行了,那是什麽表情跟動作啊:(譯注:ひよつとこ眼小嘴尖的麵具。)


    「呼妞溜唔唔唔!姆姆妞唔。」


    我暫時閉上眼,總算憋住了笑。我不斷回憶一些有關母親的事以免自己笑出來,調適好心情後才再次睜開眼睛。


    「呼呀——嘶……」


    好像結束了。湯匙已經彎了。


    「真是厲害,已經超越人類的力量了。」


    「平時積蓄下來的鬱悶全都忘了。」


    文眼中含著大顆淚珠,梨乃也哈——哈——地大口喘氣。兩人都憋笑憋過頭,對身體造成相當大的負擔。


    「人類的能力沒有極限呢,不能設限哦。」


    「是啊,沒想到臉部肌肉那麽有力……」


    「不能用這力量對人類的未來做貢獻嗎?用來發電之類的。」


    「噗!發電……大概不可能。不對,搞不好那張臉可以……嗬。」


    或許光是說話就快複發了,隻見她不停微微顫抖。


    鬱美怨恨的眼神死盯著那兩人。


    「……笑了吧。」


    「是因為想起一些事才會笑的。」


    「騙人!我可沒看過有人回憶事情像那樣哈——哈——的笑!」


    「就算笑了,笑的人也是赤鬆。」


    梨乃你太卑鄙了!明明大家都有笑,為什麽怪我!?


    「我還以為隻有你不會笑,會認真看的!」


    鬱美砰砰地捶我的胸膛。動作很孩子氣,卻意外地痛!不愧是體育組的!


    「我沒有惡意啦!隻是你專注的表情充滿某種幽默感……可是很可愛喔。」


    「真的嗎?」


    砰砰攻擊突然停了下來。


    「是……是呀!很可愛哦。有趣中隱約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文大概覺得可以唬弄過去,對我伸出援手。


    「那麽,把不擅長的弱點改成特殊才藝,表演給親戚之類的人看也可以吧。」


    「壓歲錢肯定會減少啊,隻能拿到零錢吧。」


    「什麽嘛,梨乃也來安慰我啊!」


    砰砰攻擊的目標轉向梨乃。


    「好啦,抱歉抱歉。」


    梨乃被鬱美追得在社辦裏團團轉。


    「那個……我帶了這個來,能請鬱美同學挑戰看看嗎?」


    文遞給繞完社辦的鬱美所謂的※齊訥卡片,那是畫著圓形、正方形、波浪線、十字和星形等五種圖案的卡片。(譯注:是用來進行超感官知覺實驗的卡片。)


    「我帶這個來是因為如果湯匙真的彎曲了,想請你做個實驗。」


    遺憾的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臉上,沒看到湯匙彎曲的決定性場景。何況,看到那種臉以後,誰還管湯匙啊?隨便它愛怎麽彎就怎麽彎吧。


    「文,你覺得自己的腹肌怎樣都無所謂嗎?」


    梨乃一邊緩下粗重的呼吸,一邊說道。


    「可是,你不想看看嗎?」


    「……想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人類未曾抵達的新天地呢。」


    「又想耍人對吧?」


    鬱美用充滿猜疑的眼神瞪著梨乃和文。


    「不會的,剛才也很可愛。」


    「沒錯,很可愛。」


    梨乃好像無論如何都想看,跟著支持可愛的說法。


    「真的?」


    「是新天地啊,拜托你了。」


    連那個梨乃都這麽懇求了,大概非常想看吧。


    「新……新天地啊,那就沒辦法了。」


    榻榻米上立刻擺好了五張卡片。仔細地洗了好幾次牌,在場已經沒有任何人分辨得出哪張是哪張了。


    「那麽我來試試。」


    鬱美在卡片前盤腿坐下,全神貫注地瞪著卡片。也許是想看出什麽來吧,她眯起眼,把手依序蓋在卡片上,接著噘起嘴……


    「啾嗚嗚……妞妞……啾嗚嗚……」


    慘了,比彎湯匙的臉還好笑。


    「唔唔唔!噗!唔唔,不……不能呼吸了。橫……橫膈膜要掉了。」


    梨乃的身體搖晃著。盡管捂著嘴,還是止不住笑。


    「啾嗚嗚嗚……」


    那聲音是怎麽回事?要從哪裏發聲才能發出那麽好笑的聲音啊?


    「啊,夠了……請你停止……這種……我不行了。」


    至於文則是早就陣亡了,趴在榻榻米上喘個不停。


    「……就說夠了,鬱美同學。哈、哈。」


    微微泛紅的雙頰,以及蜿蜒在榻榻米上的長發。


    總覺得這場景很嫵媚。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可以說是超能力了。


    「呼——好難呀,這張是星星吧……」


    鬱美抬起頭,拭去額上的汗水。


    「那些卡片已經無所謂了。鬱美同學,你太棒了。」


    文搖搖晃晃地起身,眼中還含著淚水。


    「喂,我還沒猜中喔。」


    「沒必要猜中。鬱美同學你才是搞笑界的新星,是治愈人類的希望之星。」


    文執起鬱美的手,不斷點頭。她的笑意似乎已經升華成感動了。


    順帶一提,卡片沒猜中。


    回 答


    克服不擅長的事物需要極大努力。我們提出了幾個辦法:「仔細調查害怕的東西,試著找出其中令人喜愛的部分。」「和不害怕的東西排在一起,慢慢習慣它。」等等作為入門方式。


    不過,你真的不擅長嗎?也許隻是你覺得不擅長應付而已。或許隻是你這麽認為,其實很擅長也說不定?人類擁有無限的可能性。針對自己的弱點來思考,可能會發現自己不為人知的全新一麵。


    ◎最後是來自煩惱谘詢專欄全員的——————————————————————留言


    人類的能力沒有極限呢。不能畫地自限喔。


    補充谘詢


    我有幾十本左右稍微有點a的薄書,很煩惱不知道該藏哪裏。有沒有哪些不會被媽媽發現的地方可以藏?


    (高二  城所雄二)


    *rino’s answer*


    全部掃描起來數據化,再用偽裝工具把資料夾藏起來,


    *fumi’s answer*


    用比a書更有衝擊力的東西分散注意力。在房間裏留下大量血跡吧。


    *ikumi"s answer*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貼在媽媽背上製造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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