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把慕容潔嚇壞了,但過了一會兒她便朝著我不斷的搖著頭,“可不對啊,不是有一具屍體埋了嗎?如果凶手還要動手,就隻剩下一具屍體了啊!一共四具屍體,湊不成五行啊!”


    “埋了就對了!”我轉身看向了那具無頭屍,向慕容潔解釋到:“屍解成仙有幾種方法。無頭屍,兵解,屬金。焦屍,火解,屬火。碎屍,杖解,屬木。”


    我指向了還沒有拉開屍袋的那具屍體,“那一具,應該屬於冰解,屬水。埋掉的那一具屍體,土解,屬土!”


    “正好符合五行!”我咬著牙,皺眉搖頭,“在聽到豁青雲講總共要殺八個人的時候,我們都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凶手要後續再殺人,卻沒有料到他提前就已經把要殺的人殺了。”


    “兩次,同樣的把戲居然用了兩次!”我握著拳頭,心裏有些不痛快,早讓我看到這些屍體,我早就能夠想明白的。


    “兩次?什麽兩次?”慕容潔好奇地向我問道。


    我並沒有回答她,隻是搖了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著,我看向了那戴著眼鏡的專家,“可以確定兩宗案件肯定是同一夥人幹的,大家還是一起處理吧,能不能把這幾個人的資料和調查得到的結論都告訴我。”


    “這個?”那專家搖了搖頭,“我做不了主,我其實也就隻是個法醫而已。”


    “等會兒我們去找所長,讓他和市裏的負責人交流一下!”慕容潔向我說道。


    我趕緊點了點頭,“快去吧,浪費不了時間了。現在這麽一看,凶手隻需要再殺一個人就能夠完成他想幹的事了。”


    慕容潔沒有再說話了,轉身往庫房外走去。李萍兒扶著我跟著她。


    隻不過在出去之前,我還是轉頭看向了那一具無頭屍,忍不住皺眉小聲地呢喃著:“勁部傷口呈垂直狀?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怎麽呢,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走到門口的慕容潔轉頭問道。


    “沒什麽!”我朝她笑了笑,而後眉頭輕皺地又向她詢問道:“是不是真的隻要能抓到凶手當場行凶,就算沒有證據也能夠指證他?”


    慕容潔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思考了一會兒聳肩苦笑,“其實嚴格說來也不一定,就比如這起案件,如果真的當場抓到了凶手,但是他死不承認其他死的人和他有關,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沒辦法對他進行起訴。但大多數的犯人其實都受不了審訊的過程,所以不排除在抓到凶手後,在審訊的過程中他會自己招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說現在是不能嚴刑逼供的,但做為警察肯定還有他們的辦法,我隻是把慕容潔所說的這些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在這裏協助辦案的派出所所長,向他講明了事情的緣由之後,他立馬找到了市裏專家組的負責人。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商榷之後,最終專家組的負責人還是同意將這兩宗共七起人命合並成一宗案件。


    在他們把相關的資料交到我手裏後,則開始對朱良和第二名死者的屍體進行檢驗與取證了。


    當然,這些不關我的事了。我拿著資料,在李萍兒和瘦猴的陪同之下回到了派出所的值班室。


    因為兩宗案件合並,慕容潔,楊開和許成做為警務人員,需要述職以便重新協助調查,所以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回去。


    還是和以前一樣,我一回到派出所,就有一名在一樓值班的警員跟著我們一起到了二樓,替我值起了班。


    想來,肯定又是慕容潔吩咐好的。


    李萍兒把我扶上床之後,便去醫院找張主任拿今天的藥材,要繼續給我治療了。


    也不得不感歎啊,有人脈就是好。要是換成在落鳳村,雖然陳老爺子也不會多收錢,但必要的花費肯定少不了。可現在,壓根就不用去想錢的事。


    李萍兒一走,我便向瘦猴伸出了手。


    他嗬嗬地笑一下,從胸口處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我。


    “你看過沒有?”接過信,我一邊開著信封,一邊向瘦猴問道。


    “你這不是埋汰我嗎?我又不認字,怎麽看?”瘦猴白了我一眼。


    拿出信,我並沒有把折成四方的信紙打開,一邊觀察著,一邊向瘦猴問道:“這封信是放在哪裏的?保存得嚴不嚴密?”


    “還好吧,就放在衣櫃的一個抽屜裏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他了。


    信紙很平,並沒有被揉過的痕跡,整張紙上麵也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湊到鼻子前嗅了嗅,也沒有聞到古怪的氣味。又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後才把折好的信慢慢的展開。


    “你這是在看什麽?”隻不過打開信封之後我沒有看信上的內容,而是看向了紙折起來而行成的折痕。這行為似乎讓瘦猴很奇怪,他湊地來問道。


    我一邊觀察著折痕,一這向他解釋著,“看相很多時候不止隻是看麵相,還要觀察受相者的衣著以及所有之物。要幾方麵統合起來才能真正推測出受相者的過去未來。你可以把我現在所做的,叫做觀物!”


    說完,我便把信遞給了瘦猴,“好了,把信還回去吧!”


    “又還回去?”瘦猴瞪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當然要還回去,不能讓死者的姑父知道這封信被偷了。”我冷冷哼了一聲,“死者的姑父很有可能也和死者的死有關。”


    “這怎麽說?是你剛剛從這封信上看出來的?”瘦猴把信收好後,便又向我詢問道。


    “沒錯,信上沒有多餘的氣味,而且折痕也很新。再者紙張幹淨,沒有凹凸感。從各方麵來說,這封信很有可能隻是看過一次。”


    “這又怎麽樣?”瘦猴還是不解。


    我搖了搖頭,“還記得楊開說過嗎?死者死前提到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知道了信上的內容。而死者性格孤僻,和他姑父的關係不太好,很有可能不是從他姑父那裏知道的。他有可能沒有看過信,那他是從哪裏知道了信的內容呢?隻能是別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死者姑父是幫凶?”瘦猴急切地向我問道。


    我卻搖了搖頭,“不一定,死者姑父也有可能是無意間說出去的,不過可以驗證。猴子,你幫我跑一趟醫院,找到張主任,幫我問問死者具體是在哪一天找他要的火勒魚魚鱗!”


    “現在?”瘦猴看了眼派出所。


    “去吧,隻要能弄清楚這個問題,就能確定死者的姑父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說出信的內容了。”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連忙向他皺眉說道:“再說了,現在最大的嫌疑人脫不開身,而且又是白天,門口還有一位民警守著呢,不會有事的。”


    瘦猴考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離開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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