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才懶得去管瘦猴願不願意呢,我們一起經曆過這麽多事了,要是他不跟著一起來,我還真的有點施展不開手腳。


    而瘦猴雖然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但還是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最後跟著我們一起走進了房間。


    至於癱坐在地上的馬鈴則是交給了另外一名警察照看著。


    進入房間之後,立刻有一名警察迎了上來,他先是奇怪了看了我和小神婆還有瘦猴一眼,而後便又向吳局長匯報著,“死因查出來了。腦部中釘而亡!”


    腦部中釘!


    我稍點了下頭,這就是為什麽我不探馬教授鼻息的原因。


    當時在我蹲下之時,我看到馬教授的腦門正中央有一顆釘子楔了進去。


    那是一枚棺材釘,隻剩下了末端還沒有進到馬教授的腦子裏,而釘進去的地方,正是馬教授的玄關處!


    自然,這樣的深度,馬教授是絕對不可能再活下來的!


    吳局長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一邊點著頭,一邊朝著馬教授走去。我,瘦猴和小神婆跟在他的身後。


    而那名警察則繼續向吳局長匯報著,“除此之外,在其胸口處,下腹處,還有後腰處,都有一枚釘子。”


    “那幾處釘子不致命!”沉吟了一下,那警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才接著道,“也是在死者還活著的時候釘進去的,和腦中那一枚釘子一樣,隻剩下了末端!”


    “什麽人這麽狠?”吳局長聽完之後,稍稍的感歎了一聲。


    “胸口處的那枚是不是在胸骨正中央的地方?”而我和小神婆同時開口。


    那警察聽到我們的話之後,神色驚變,奇怪地看著我們。


    從他的表情,我已經能夠分辨了,我和小神婆沒有說錯。


    “他們是我請來辦案的,有什麽話直接說就行了,他們問什麽你也直接答!”吳局長趕緊說道。


    那警察點下了頭,連忙朝著我們點下了頭,“沒錯,胸口的那枚釘子,正是在胸骨的正中央!”


    “下胸處的釘子是不是在臍下三指的地方!”小神婆又接著開口道,說完之後,她還朝著那警察抬起了手,伸出了三根手指著,橫著朝著那警察比了比。


    那警察略微地看了看,隨後連忙點下了頭,“沒錯,沒錯!”


    “後背那一根,正好和腹部的那一根相對?”我則接著問道,“而且正好是卡在了脊椎的連接中間?”


    那警察轉頭看了一眼屍體,想了一會兒之後,朝著我點下了頭,“應該是的,應該是的!”


    “你們怎麽知道?”那警察呢喃完了之後,突然警覺地看著我們,“你們知道了這麽清楚,你們不會就是凶手吧!”


    我朝著這人白了一眼,“我們從始至終都有人證明我們有不在場的證據!”


    隨意的解釋了一下,我則皺眉開口道,“屍解法!”


    “屍解法?”吳局長和向我們匯報的警察同時呢喃著說道。


    “又是屍解法?”那名認得我的警察在這時也跟著走了進來,而後不可思議的驚呼道。但在呢喃了一聲後,他又小聲地說道,“不對啊,怎麽這也是屍解法?你之前說的屍解不是砍頭,杖打,火燒什麽的嗎?”


    我搖了搖頭,小神婆則向他解釋道,“都是屍解法,這個世界上屍解的方法有很多種!”她指了指馬教授的屍體,“他的這種屍解法是來自於湘西!”


    “湘西?”所有的人都呢喃了一聲。


    小神婆則在嗯了一聲之後,又連忙向他們解釋了起來,“湘西有趕屍人,雖修有道法卻隻以趕屍為生。”


    “雖然在外人看來,趕屍匠這種職業十分可怕,甚至是有點低賤,但事實上,趕屍這一門法術是流轉於上古時代的正宗玄門法術。相傳是出自於蚩尤與黃帝大戰時期。甚至比現在的道家法術還要早上許多。”


    “趕屍匠們以趕屍積陰德,當陰德積累到足夠多的時候,他們便會用他們從入行就開始修煉的棺材釘,貫穿自己的上中下三處丹田,象征天地人三才全通。最後一枚棺材釘,由自己的親傳弟子釘入後丹田,代表本世完結,飛升成仙!”


    小神婆指了指那具屍體,“按理說,後背那枚棺材釘才是致命的,你們再好好檢查一下!”


    聽完小神婆的講解,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都一愣一愣的。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吳局長這才接著開口道,“頭頂那麽長的釘子釘入顱內,怎麽可能不致命?”


    “還真有可能!”那名之前向吳局長匯報的警察隻是呢喃了一聲,但緊接著沒有再理我們了,而是轉身又跑到了馬教授的屍體旁邊。


    在馬教授的屍體旁,圍了幾個人,他們都戴著手套,仔細地檢查著馬教授的屍體。那名警察跑過去之後,不知道和那檢查屍體的幾個人說了什麽。他們點下了頭之後,開始著重檢查起了馬教授額部與後背。


    “他們是法醫?”我看了一會兒,好奇地向吳局長問道。


    他點下了頭。一時間,我更加仔細地看了起來。


    我的《麻衣相術》之中有死相法,其實我一直覺得和法醫類似。


    而且也多次聽慕容潔和其他人提過法醫。


    曾經也隻見過一次,但卻沒有見過法醫具體是怎麽工作的。一直也好奇得不得了。


    現在,我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些人,隻想要把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看透。


    但可惜的是,對於法醫而言,我到底隻是一個外行人,不管他們在做什麽,哪怕隻是簡單的在屍體上按按,摸摸,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


    除了知道他們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之外,一竅不能。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名法醫一怔,朝著那名向吳局長匯報的警察重重地點下了頭。


    很快,那警察又跑到了我們身邊,重重地向我們點下了頭,“沒錯,真的是後背的那枚是致命的。”


    吳局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匯報著情況的警察趕緊向我們說道,“釘入腦中的那枚釘子,應該沒有把腦髓刺破,法醫們檢查了鼻子和眼睛還有耳朵,並沒有發現裏麵有腦漿。”


    “除此之外,眼中也沒有血絲,說明凶手的手法極好,甚至連血都沒有流!”他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至於背部的那枚釘子,就像這位小兄弟說的一樣!”他看向了我,“釘子卡進了頸椎中間,不止將脊椎一分而二,而且也把中樞神經切斷了,這才是致命傷!”


    “真的有什麽屍解法?”吳局長聽完這些匯報之後,奇怪地看向了我和小神婆。


    小神婆立馬張嘴!


    我知道她肯定是要說‘有’!


    我連忙抬手製止了她,搶先說道,“不管有沒有效,但是古人相信,而且也經常實施。現在也有人相信,所以才會這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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