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麽勁爆?”一聽到這話,瘦猴就忍不住呢喃了起來。


    我和慕容潔同時抬頭瞪向了瘦猴,他縮了縮脖子,趕緊閉上了嘴。


    我則隻是稍稍的皺起了眉頭。


    馬鈴曾經說過,他丈夫的腿是因為一個意外。我其實一直覺得不怎麽對勁。


    按馬鈴的說法,當時馬鈴的丈夫和李漁,陳建民和吳國華當時應該是在一起的。偏偏就隻有馬鈴的丈夫一個人受了這麽重的傷,導致終生殘疾。


    這真不該說是李漁他們運氣好還是馬鈴丈夫的運氣太差了。


    所以這時,我隻是稍有些吃驚,但也沒有過多的奇怪。


    一邊看著本子,李剛的解釋聲也跟著傳了出來,“上頭認為這就是殺人動機。”


    “那馬老呢?”慕容潔當即就問道。


    “就是啊,這本子我也看過了,這裏頭可沒有提到有馬教授什麽事,說不通啊!”李剛連忙說道。


    我聽到慕容潔歎了口氣,“我算是明白了,又來這一套了。實在是交不了差,所以想要找人個替罪了。”


    李剛也歎了口氣,但還是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除了這些疑點,死者的確是像在畏罪自殺。”


    “慕容小姐您也知道,現在的社會有些事情隻能這麽辦。現在整個學校都籠罩在這案子的陰雲裏,要是再找不到凶手。人民群眾該覺得這社會要不安定了。”


    “內憂外患的的,沒轍啊!”


    慕容潔也歎了一口氣。我則一邊看著本子上的內容,一邊在心裏無奈的笑了笑。


    曾幾何時,慕容潔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我隱約還記得慕容潔當時還給我舉過一個什麽‘一雙繡花鞋’的例子呢!


    然而,心中的苦笑這還沒有完,臉色不由得一變。


    二話不說,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書房時在,然後在書架上快速的掃了一眼。


    這一下,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慕容潔和瘦猴似乎早就習慣了我這一麽一驚一乍,他們倒是不急,李剛則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我的身邊,好奇地問著我,“發現了什麽?是不是另外的疑點?”


    聽著他的話,我搖了搖頭。倒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呢喃著,“奇怪!”


    直到這時,瘦猴和慕容潔才從外麵走了進來,兩人同時不急不慢地向我問道,“哪裏奇怪了。”


    我指了指書架,“你看看這上麵的書,如果是和什麽法術啊什麽邪法相關的書,基本都是偏門的。你看看這個,什麽苗疆異術啊,什麽南蠻巫術什麽的。”


    說著,我把手裏的本子遞給了慕容潔,“你再看看,這本子上研究的,都是一些正經的道家流傳下來的歧黃玄術!”


    所謂歧黃玄術,是指主要是以中醫為基礎,道家的道士們用來施行的法術。


    其實和李萍兒懂的祝由科很像,隻不過祝由科是用來治病的。而歧黃之術則是用來養生治邪,說得更加離譜一點,也是用來成仙的。


    道家丹派分為內丹和外丹兩派,內丹是養自己的精氣神,袁老爺子和小神婆走的應該就是這種路子。


    外丹派就是煉丹服藥,最開始的外丹派是用丹砂之類的礦石煉丹。隻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外丹便從礦石發展成了中草藥來煉丹。


    在馬鈴丈夫這本親手寫成的筆記裏,除了寫了對自己雙腿的調查之外,絕大部分篇輻寫的就是他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歧黃玄術。其中大部分也是養生的。


    整本本子上,沒有一丁點是關於什麽旁門術法的記錄。


    換句話說,就是這書架上的玄學書籍內容,在這本本子上是一丁點都沒有。


    “快,看這個!”就在這時,慕容潔端著筆記本遞到了我的跟前,“這是不是就是馬鈴丈夫的死法!”


    我隻是瞟了一眼,便點下了頭。


    之前我已經看到了。在這本本子的其中幾頁上,記錄了一個來自於峨嵋金頂觀的個法術。


    就是以幾根用特製藥水泡過的金針,以中醫中的金針渡穴的手法,刺入自己的穴道之中。從而達到引神出竅,屍解而成仙的方法。


    本子上的記載很詳細,藥水配置的具體藥方,銀針該泡多久。金針渡穴手法等等都記載得十分詳細。上麵還有許許多多的批注,也是馬鈴丈夫親手寫的。


    可惜偏偏沒有的是,或者說馬鈴丈夫忽略掉了的是,任何屍解之法,不管是馬老的,還是李漁他們三人的,再加上本子上的這個屍解法,都有一個大前提。


    那就是想以屍解之法而飛升的人,要麽就是有大德行,大功德,要麽就是要大法力,大修為的人。普通人想要屍解而成仙,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死!


    “唉!”李剛的聲音又在這時傳了出來,“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專家們甚至還檢查了這本子上的指紋。也隻有死者的,也就是說極大的可能隻有死者一個人碰過這本子。”


    “也就是說,上頭認定了知道這種死法的,也隻剩下死者了。因為死者的身上除了幾個針釓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創傷,說明他做得很幹淨。”說完之後,李剛又歎了口氣,然後又接著問我,“怎麽樣,你是不是真的找到了疑點!”


    我搖了搖頭,筆記本上的內容和書架上的對不上是奇怪,可這也的確說明不了什麽。


    “李剛,我們要把屍體抬走了!”這時,一名警察走了過來。“現場也已經收拾幹淨了。你要是沒有什麽要查的話,我們就收隊了!”


    李剛愣了一下,看向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看向了慕容潔。


    慕容潔則無奈的笑了笑,“要是找不到什麽理由,就隻能讓他們收隊了。”


    我皺了皺眉,隻不過慕容潔又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不過上頭就算認定了凶手就是馬鈴的丈夫,真要結案的話也需要幾天的時間。如果你想,我可以趁著這幾天向吳叔叔匯報一下,讓你在這幾天裏查查,這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鬆了口氣,點下了頭。


    最終,幾個警察把屍體搬走了。慕容潔則安慰了馬鈴幾句後,我們就一起下了樓。


    頓時,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我們來的時候,還隻有警車和警察而已。可是現在已經圍了許多學生了。看來事情已經鬧開了。


    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聽到有學生在議論死者是馬鈴的丈夫!


    這似乎不太可能啊!我們之前要進去的時候,還得通報。樓上的人又下不來,就算知道了有人死了,可具體知道是誰這不太可能吧?


    警察是肯定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唉,又一個。難道真的是傳聞中的那樣,朝聞道,夕死可矣?”沒想到走出人群之後,我又聽到人群裏有人呢喃了我之前聽到的一個詞。


    搖了搖頭,我本能的感覺到好笑。


    但是很快,我忍不住一怔。


    朝聞道,夕死可矣!


    事已了,羽化歸去!


    我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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