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你可以選擇閉上眼睛睡上一會兒, 到邸館還有點時間, 這是你今天唯一能睡的時間了。”裴明澤坐在前座,一隻手勾著摯愛的下頜, 另一隻手捂住了摯愛的眼睛,莞爾說。


    “我媽媽……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摯愛幾乎不想問出這個問題。


    “這麽說吧, 我們之間有個約定。”裴明澤說,“但我並不怪她, 如果沒有她這麽做,我又怎麽會遇上你呢?”


    “……”


    所以又是一個想要報複自己的男人?雖然他沒有明說出來, 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故意閃爍其詞的口吻, 都比周一那位更具危險性, 即便他穿戴名奢, 但透過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深藏在他英雋氣質的身體中的到底是什麽。


    假如那位叫琅申的男人, 還打算用友好的假麵掩飾其真實的目的,現在麵前這個叫裴明澤的男人, 則連友好地籠絡關係都不想用。


    而他還以為自己不會發現他的真實目的?如果昨天要是沒先遇上琅申,他告訴過自己所謂的約定的話,也許自己還會不知道。


    但現在自己對裴明澤的目的明白不過了。


    “我被你綁架了嗎?”摯愛被裴明澤捂著眼睛問。但這兩周中自己遇到的人可能是自己要尋找並阻止黑化的未來殺人鬼目標, 所以自己暫時還隻能順著他們來。


    摯愛隻希望自己不會在還沒發現殺人鬼是誰之前,就先被他們變成屍體了。雖然自己現在沒有了第一個世界的殺人鬼是什麽樣的記憶, 但這個世界的難度是不是太刺激了點?


    自己還什麽都沒做, 隻是好好地走在放學路上, 就接連兩天被綁架了,一個個的還因為所謂的約定想對自己實施什麽不可告人的報複。


    就算他們沒有明說,但凡有點邏輯思維的人都能看破他們那些虛假的言辭中真正的是什麽意思,而且他們也都一個個自信地沒打算遮掩的樣子,就好像明著讓自己知道他們的目的,自己還能上當一樣。


    他們在最開始就說出了他們初戀男友的身份、初戀的約定,雖然自己不知道媽媽到底有幾個初戀男友。


    “你可以這麽說,”裴明澤道,“但我綁架的可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這裏。”


    裴明澤挪開了捂住摯愛眼睛的手,轉握住了摯愛的手,牽拉起男孩的手,傾吻在了男孩的手背上。


    ……


    摯愛內心極度掙紮地望向了屹然不動、全神貫注看著車的司機,心中不禁好奇這位司機是何等狠角,能在裴明澤做出這種行為,說出這種話時,仍然沉浸在自我的開車世界中,什麽不良反應都沒。


    難道是見慣了大世麵,經常見裴明澤在車中做這種事,而習慣成自然了嗎?!


    司機也接受到了摯愛求救信號的眼神,但多年來的職業素養已經把他訓練成了社畜,如今見到boss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也隻能助紂為虐地踩猛了油門,好使這車能快點開到別邸,他也好早點脫離內心不安的苦海。


    “畢竟我沒有不準你下車。”裴明澤說。


    摯愛望了眼疾馳的車的窗外,但誰都知道在時速幾十公裏的車速中跳車會是什麽下場,更不用說自己根本不可能打開安全鎖,“你說我今晚回不去了,和不能睡了,是為什麽?”


    車很快行駛到了裴明澤的別館。


    “我想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裴明澤讓摯愛下車道。


    摯愛覺得光是第一次見麵,就強製帶別人來家裏就夠“難忘”的了。


    望了望四周,既然這裏是別邸,也就說明這裏地處郊外,風景優美,沒有周邊住人,萬一出了什麽事,自己想逃都沒法逃遠。


    裴明澤和摯愛一起走入了別館,瞬時,摯愛聽到可見之處所有門窗都在同一時間緊閉的聲音。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裴明澤對摯愛說,這當然不是一個提議,而是一個命令式。


    “什麽遊戲?”摯愛問。


    “要是你能在明天早上之前逃出這個別邸,就算你贏了,你就能回學校去,”裴明澤轉身看向摯愛。,他也不想傳出去被人說自己欺負小孩子,壞了自己的名譽,因而製定了一個公平的遊戲。


    摯愛:“要是我輸了呢?”


    裴明澤忽然一把反扭過了摯愛的手,並將摯愛的舉貼到了牆上,“要是你輸了,我將得到你24小時的自由時間。”


    “在那24小時裏,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裴明澤將摯愛咚在牆上,氣勢令人窒息地說道。


    裴明澤在“綁架”摯愛前,研究過現下對年輕人怎麽玩,更能吃到口邊。


    研究得出的答案是,強製愛。


    斯德哥爾摩在年輕人中相當風靡。


    “……”摯愛不想問出那“為所欲為”的四個字代表著什麽具體不可描述的內容,“遊戲怎麽玩?”


    裴明澤打了個響指,侍者端來一副特別定製飛行棋。


    另有侍者端來坐墊,擺設布置好棋位,飛行棋紙被席地鋪張,擺好四色棋子。


    摯愛看著裴明澤讓侍者們大張旗鼓地一番擺弄,結果拿出來的是一副……飛行棋。


    裴明澤請摯愛入座。


    “你認真的嗎?”摯愛忍不住說,他當然希望遊戲難度越低越好,但還是忍不住說,“飛行棋?”


    “你是看不起飛行棋嗎?”裴明澤擺弄了手中的小飛機道,“用來賭自由,自然非飛行棋莫屬。飛行棋的起源是印度十字棋,在印度史詩《摩訶婆羅多》中,堅戰王就是在這上輸掉了他的所有,他的領土、子民、財產、兄弟、自由。”


    裴明澤端視著摯愛,他知道,他將從摯愛身上贏得摯愛的一切,而這還會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是說堅戰王玩飛行棋輸掉了他的一切?……”摯愛被裴明澤說得一套一套的,心中卻猜肯定是因為裴明澤不擅長國際象棋,又或是完全隻把自己當小學生看,才會和自己賭飛行棋的。


    “所以你知道該多麽重視這個遊戲了吧?”裴明澤繼續講解遊戲規則,“你贏一局,我就會告訴你一位大門密碼的數字,你輸一局,就會被打我一下手。”


    “這不對,為什麽我輸了還要被打手?”摯愛不滿,那不就變成雙重懲罰了嗎?


    “24小時的自由時間是你能否在早上來臨前成功逃出這裏的代價,飛行棋的輸贏自然需要另外的代價,不然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密碼呢?”裴明澤說,“這對你而言已經很公平了。我給了你機會,會輸還是能贏就看你自己的把握了。”


    “你明天上午沒課,你要是贏了,還能回去在早上睡覺。”裴明澤溫柔地又誘哄了一句。


    摯愛咬了咬口腔內側,隻能擲骰子,和裴明澤玩起了飛行棋。


    “雙六。”


    “出航。”


    “龍卷風。”


    “撞掉你了!”


    “疊加。”


    “嗖——飛了。”


    “擊毀。”


    ……


    一小時後。


    “現在,把你的手伸出來。”裴明澤贏了飛行棋,翹唇自得地對摯愛說。


    “……”


    摯愛非常不想伸出手,比起被打手會有的疼,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羞恥的折磨人自尊心的行為。


    自己明明已經18歲了,卻還要被一個男人打手,雖然他年長自己很多,到了可以當自己爸爸的地步,但他畢竟不是自己的爸爸。


    摯愛狠了狠心想到,至少自己也已經拿到一位密碼了,接下來隻要自己好好玩,一定能很快就逃出這座別邸。


    摯愛無法不伸出手去。


    裴明澤拉過了摯愛伸出的手,在摯愛的手掌上打下了第一下疼。


    “!”


    裴明澤注意到摯愛本就漂亮動人的雙眼濕潤了點,像是在眼眸中映閃出了小星星,而變得更加扣人心弦——至少這樣更扣裴明澤他的心。


    “比想象得更疼吧?”裴明澤說,他特意掌握了打手的技巧,知道如何看似輕易卻恰恰打在手掌最疼的點上。


    一時間,會令你想要勾緊趾間的疼。


    “一點也不。”摯愛無視了一瞬間錐心的疼。


    兩小時後。


    摯愛伸出了手,被裴明澤打了三四五下。


    三小時後。


    摯愛得到了三位密碼,手掌已經被打得泛紅。


    四小時後。


    摯愛開始真正地感到了危及生命般的緊張。


    得到的密碼數還卡在三位上,而自己又要伸出手去被裴明澤打。


    所剩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天亮前,自己真的會逃不出去的話,那就真的要給裴明澤自己24小時的自由了。


    裴明澤現在就這樣打自己了,鬼知道真被他贏得自己24小時的自由,他會怎麽對待自己。


    “你的手,乖。”裴明澤說。


    摯愛伸出手去,裴明澤又一下生疼地打在了摯愛白皙泛紅的手上,疼感交疊下,此時再打下去,甚至還會生異出別的無法言喻的感楚。


    令摯愛勾緊了足趾。


    裴明澤:“你想玩點大的嗎?”


    摯愛:“大的?”


    裴明澤:“提升籌碼,把你無法在早上前逃出這裏就會讓我得到你24小時的自由時間,改為48小時。這樣你每贏一局,我就告訴你兩位密碼。看起來很合算吧?你隻差五位了。”


    “……”摯愛沒有立刻給裴明澤答複,他知道裴明澤想玩哪套。


    “你知道飛行棋比其他棋類好的是什麽嗎?它全憑運氣來主宰輸贏,計算和能力在飛行棋輸贏的占比中微乎其微,”裴明澤道,“也就是說,如果你輸了的話,是你的命運讓你如此。”


    裴明澤注意到自己在摯愛手上一下下的拍打下,已經交疊產生了怎樣他真正想要的效果,故意動了動腿,去碰摯愛的足尖。


    他不光要得到摯愛身體的自由,更要得到摯愛身心的屈服。


    這是飛行棋而非其他棋類能達到的效果。你並非輸給了你的技藝不精,你輸給的是天命的指針。


    摯愛挪開了自己的腳,明確道:“可我不是堅戰王,我會逃出去的,我相信。”


    怕是自己答應了48小時後,裴明澤就該說78小時,甚至更過分的條件了。


    自己要明確拒絕誘惑,暫且不去考慮哪種情況對當下局勢更有利。


    “真是自信的好孩子。”裴明澤繼續擲下了骰子,但正是這種自信,讓他感到去破碎這種自信的結果更有趣。


    讓一個自信自尊的好男孩,變成一個隻能依偎自己的人偶,自己想怎麽擺布,怎麽把他變得軟綿綿都行。


    裴明澤注視著摯愛擺飛機移動格子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心中癢癢的令人舒悅。


    周三。


    摯愛下午三點放學,走出學院沒多久,又被綁進了一輛黑車中。


    黑車上鎖,迅馳。


    摯愛倒在後車座上,抬眼看今天是誰綁架了自己時,這次真被綁架自己的人驚了一跳。


    坐在車前座的——赫然是一隻皮卡丘!


    皮卡丘竟然也學會綁架人了?!皮卡丘綁架了自己!


    “喲!”金閃閃的皮卡丘轉過它貼有兩顆紅圈圈的臉,保持著露舌笑的萌動人心的笑臉,伸出它尖尖軟軟的爪子,向摯愛打了招呼。


    “喲?……”摯愛一時不知自己該是被驚到,還是該被萌到了。


    “give me five!”皮卡丘伸著爪爪說。


    摯愛被萌動得真的伸手和皮卡丘擊了掌,“i,i’m your fan!”


    摯愛的記憶中就好像自己從小到都是皮卡丘的狂熱fan一樣,如果在街上看到扭蛋機中有皮卡丘就一定會去扭,娃娃機中有皮卡丘就一定會去玩,所有有皮卡丘的遊戲自己都玩過了。


    這會兒見到了皮卡丘好像活生生地出現了在他眼前一般,難免心潮湧動地就想一把撲過去擁抱住它,將皮卡丘緊緊地揉捏摩蹭。


    但再fan,皮卡丘再萌,也不能就這樣被對方晃過去了自己被綁進車裏、強行帶走的現實。


    “你要帶我去哪?皮,皮卡丘先生?”摯愛問,麵對心目中的偶像,不禁還用上了敬稱。


    “我想要帶你去夢幻國度,”皮卡丘晃了晃它兩塊紅暈的金閃閃軟捏捏的臉道,“因為這是一個好孩子應得的獎勵,你是一個好男孩,不是嗎?”


    “夢幻國度?”摯愛好奇,但聽起來這次會被綁架去的目的地,總歸聽起來讓人感到安心了點?


    “很快就會到的,隻要和玩我一會兒,很快就會到的,”皮卡丘邊說,邊費著好不容易地扭轉自己圓嘟嘟的身體,用小短爪從身後抽出了自己閃電型的尾巴,“你想要玩我的尾巴嗎?”


    摯愛一把扯過了皮卡丘的閃電尾巴,這栩栩如生的手感,令人舒服和被萌化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這是什麽高科技的世界最高成果嗎?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夢幻國度在等著自己嗎?


    不,不如說自己現在就已經在夢幻國度!


    “你想要抱抱我嗎?”金閃閃的皮卡丘又向玩著閃電尾巴的摯愛伸展開去了雙手,同時它得在車前座中不斷地扭動自己圓嘟嘟的身體才能向車後座的摯愛做到這種高難的動作。


    “大,大佬……請你快別這樣做了,會出,出車禍的。”一生懸命地開著車的司機,本應讓他對老板唯命是從的職業素養在危及生死關頭,仍然讓他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小聲叨叨。


    圓嘟嘟胖乎乎的皮卡丘在車前座中不止地擠啊擠,嚴重影響了司機的安全行車,甚至推擋住了司機的視線。


    皮卡丘停住了他的動作,平和地轉過去了它萌動人心的露舌笑的可愛臉蛋,然後抬手,給了司機一爪子,瞪圓著它黑白相間的大眼睛。


    用眼神向司機威嚇:叫你妹的大佬,現在要叫我大隻佬!


    交警站在道路崗位上,指示著馬路行車情況,看到眼前迅馳過了一隻前座塞滿黃絨絨皮卡丘,那隻皮卡丘還正在行凶的危險車輛,選擇了睜一隻眼,又閉了一隻眼。


    這是違規行車,但有錢人對違規行車這種事根本不帶怕的,早就打點過了上級,令交警們今天見到這輛車不準攔停,交警們也不想跟終究會自討苦吃的有錢人們多計較,還是拿著自己分到的錢實在。


    這車就一路違章地開過去了。


    皮卡丘拿爪爪捂住了摯愛的耳朵,向摯愛露舌笑地搖了搖頭,像有著懾服人心的力量般。


    “你什麽也沒聽到,我們很快就會到夢幻國度了,那裏會隻有我和你。”


    “嗯?”摯愛玩著萌神的閃電尾巴,沉浸在金閃閃皮卡丘的萌動人心中,一點沒聽到這個暫時的車中夢幻國度裏還有別的什麽聲音存在。


    夢幻國度的正前方。


    “嗒噠——鐺!”皮卡丘撇開了它圓乎乎的小短腿——雖然由於整體體型得變大,對別的參照物而言現在還挺長腿歐巴的——亮出了它的尖爪爪,為摯愛展示它帶摯愛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夢幻遊樂園,而且還是一個被包場了的隻有它和摯愛的大型主題遊樂園。


    所以這還是一起綁架。理性讓摯愛看清這個事實。


    感性讓摯愛被皮卡丘一把拖過,就奔進了遊樂園,沉浸到了夢幻國度中去。


    “啊哈哈哈哈~~~~”


    皮卡丘和摯愛一起乘坐了摩天輪。


    “哇哈哈哈哈~~~~”


    皮卡丘和摯愛一起玩了過山車。


    “喔哈哈哈哈~~~~”


    皮卡丘和摯愛一起通過了恐龍冰川。


    皮卡丘開心地幻聽到了摯愛發出的一連串天真歡樂的笑聲。


    “現在讓我們通過那條吊索橋,去挑戰海盜船吧!海盜船裏有真的海盜和寶藏喔,”皮卡丘站在摯愛地前方,為摯愛指引,繼而轉過身,衝摯愛萌魅露舌一笑。


    “但是你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我們會一起打敗海盜,然後尋得屬於我們的寶藏!”


    “嗯嗯,好呀。”摯愛想到自己從沒來過遊樂園,這個“自己”的記憶中沒,也感到真正的自己也從未有過去遊樂園玩的經曆。


    因此皮卡丘能“綁架”自己來遊樂園玩,還真是挺好玩的,有什麽比你來到夢幻國度更快樂呢?


    那就是和你的偶像一起來到夢幻國度玩。


    “那麽抓住我的手吧,可能會有點晃喔,怕的時候隻要緊緊地抓住我的爪爪就好了。”皮卡丘向摯愛伸出了獲取信任的黃絨絨軟嘟嘟的爪爪。


    摯愛抓住了萌神的爪爪,更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皮卡丘,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你真是太好了,皮卡丘先生,這是我最快樂的一次被綁架經曆了!”


    “你也好好啊,摯愛是好孩子,所以才能和我相遇喔。”皮卡丘用爪爪拍了拍摯愛的後背。忽略了心中閃過一瞬的疑惑,難道你被綁架過很多次嗎!


    摯愛拉握住了皮卡丘的爪爪,和皮卡丘一同走上了高高搖晃著的吊索橋,在吊索橋下就是深深的川流,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話,且不說川流中深潛著什麽樣的恐怖玩具,光是這個墜落高度就夠嚇死人了。


    “一步一步來,跟上我的節奏吧。”皮卡丘牽著摯愛的手,在吊索橋上大步踏著,它圓嘟大隻的身型更加大了吊索橋的晃動,不過他踏得很開心。


    “從這邊看出去的風景真好。”摯愛一點也沒在怕,知道遊樂園中這些看起來危險嚇人的遊樂設施,實際都是有著完全的安全保障,都是嚇著人玩的而已。


    “嗯,站在高處的感覺很好吧?”皮卡丘拉著摯愛一步步地走到了吊索橋的正中,“和我在一起的感覺更好吧?”


    “——哇噢!”


    “小心!——”


    皮卡丘醉心的感想剛說完,就聽到摯愛發出了驚呼聲,爪爪上被抓的力道一沉,同時反映迅敏地一個轉身護攬住了摯愛。


    摯愛腳下的吊索竟就在皮卡丘話音剛落時,突然斷裂,半個身體都掉落了下去,幸虧他一直牽拉著皮卡丘的手,才被皮卡丘及時拉住身體,才不至於從高高搖晃的吊索橋上墜落。


    “這是怎……”摯愛剛想問,就看到吊索橋像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般,僅僅因為自己腳下的吊索和木板斷裂,一瞬間整個吊索橋都分崩離析了起來。


    一陣響徹天際般的破裂聲中,整個吊索橋幾處塌陷,幾乎就要斷裂成兩半了,來時方向的吊索斷裂得最嚴重,導致摯愛的身體又被帶動地掉下去了一些。


    “快拉住我的手,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皮卡丘一邊牢抓著自己方向的吊索——在他身後方向的吊索大多還能牢撐到他們走過後半段橋程,如果足夠快的話——一邊另隻手緊緊地抓住摯愛的手不放。


    皮卡丘先生深讀過什麽叫作:吊橋效應。


    “嗯,嗯!”


    光抓住手,怎麽可能會不掉下去,更何況還是皮卡丘的爪爪。


    摯愛為了生命,勉力地向皮卡丘勾抱去,抓住了皮卡丘的臉蛋,必須全部力量以皮卡丘為依撐點,才有可能順著皮卡丘的身體爬到還能支撐一會兒的後半段吊索橋上。


    摯愛的下半身懸空,雙手緊緊地勾抱住了皮卡丘先生。


    就在又一陣劈啪作響的斷裂導致的吊索橋的劇烈晃動,順勢欺人地吹過了一陣大風的驚心動魄中。


    啪嗒,撲咚!


    突然在摯愛抱緊又揪緊的猛扯下,皮卡丘先生的臉蛋被整個扯掉了,高高掉落了下去,發出了響亮可怕的落水聲。


    摯愛勾抱著眼前被削掉了臉蛋的皮卡丘,雙目對上了皮卡丘身軀中展露出陽光俊朗的麵龐——一個男人,真正的皮卡丘先生。


    摯愛怔住了,夢醒了,夢幻國度就這樣在風中消失不見了,自己正勾抱著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看起來甚至可能更年輕的男人。


    皮卡丘先生與摯愛四目交接也怔住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情勢讓摯愛看到自己的真麵目,但轉念一想不如說這正是絕佳的見麵時機。


    這時,正該是吊橋效應發揮到最高效果的時刻。


    眼前的男孩在驚心動魄的危機時刻見到了真正全力以赴救他的人是誰,他就會立刻、一定對自己充滿濃鬱的喜愛之情,甚至想以身感恩,都是可以預見的了。


    “你也許聽說過我,我是日寰集團的ceo,左日波,”左日波向摯愛說,“不要覺得我是什麽壞人,我是你媽媽的初戀男友。”


    摯愛知道左日波,他比琅申和裴明澤的確更在學生中廣為人知。日寰集團,世界排名前列的智能高科技集團公司,主要研發智能ai、航天、星際等現在年輕人中最感興趣的熱門項目。


    左日波,被稱為當代阿波羅的男人,在權威科研雜誌的專訪上,他說他的目標是向著太陽係拓展、進發!


    摯愛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刺耳的聲音:


    歡迎來到肮髒的大人世界!


    “……這就是你綁架我的理由嗎?”摯愛被高高地吊在下墜中的吊索橋上,不得不勾抱著男人的脖頸,說。


    “綁架?你怎麽會這麽想?我說了,隻是想帶你來夢幻國度玩,你玩得不喜歡嗎?”左日波無辜道。


    摯愛心中冷冷地看著左日波,如果說他在琅申、裴明澤之前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對自己玩了這套,自己還會相信一點他的話,並感到那麽一點點的感動的話,在琅申和裴明澤都明確說出過了那個所謂的約定,並付諸了行動後,再看左日波做的一切,就是鬼也不可能被他感動,上他這種圈套了。


    放學路上,強製綁走,初戀男友。


    他的目的是什麽,還用猜嗎?


    “你以為你是在誘拐小學生嗎?還扮成皮卡丘,帶我來遊樂園!”摯愛按捺著心中一時被欺騙了感情的怒意,以免真的被左日波鬆開手,扔下吊索橋。


    “你剛才不是玩得很開心嗎?”左日波見摯愛明明是吃這套的,簡直和小學生一樣好誘拐,但他也是做過了功課,知道摯愛既喜歡皮卡丘,又從沒去遊樂園玩過,才想摯愛肯定會開心自己這麽做的。


    “是你的錯覺,我18歲了,怎麽可能還喜歡遊樂園!”


    “莉莉就很喜歡遊樂園,她總是說想和我一起再去一次遊樂園。”


    “她是她,我是我!”


    “我才不開心像現在被吊在快摔下去的吊索橋上!”摯愛又往皮卡丘先生身上勾蹭了蹭,隻想男人能快點把自己拉上去。


    一半身體在高處懸空晃著涼。


    周四。


    摯愛當天在校外社團訓練。


    周五。


    摯愛在放學路上沒走幾步,又被推塞進了黑車中。


    這回車前座沒有人,黑車直接開往了機場,又被綁塞進了私人飛機,目的地——一個正在舉辦派對中的私人小島。


    貴賓們盛裝出席的私人派對中心,舉辦派對的主人西景颯舉起酒杯,將眾賓客們的注目引向了才被強行帶來到派對中的摯愛。


    紙醉金迷的派對酒宴中,各個皆是上流階層的貴賓們朝著西景颯舉杯的走向,齊齊望向了派對中唯一穿著休閑裝來到的學生男孩。


    “讓我們歡迎我們今晚的派對之星!”西景颯走到了摯愛身邊時,一口親吻在了摯愛的臉上,更將摯愛在這場盛宴派對中的矚目度推到了頂點,“我們的明日之星,摯愛!”


    眾貴賓們立刻紛紛猜測起了這個憑空出現般來到上流交際圈的派對酒會上的男孩,是什麽身份,和西景颯又是什麽關係。


    西景颯卻奪慣了眾人們的好奇眼球,如沐春風般在摯愛身邊咬耳朵,說道:“來沉浸到這醉生夢死的頂級世界當中來吧,在這裏,你想要什麽快樂都會擁有。”


    “我不是什麽奇怪的陌生人,我是你媽媽的初戀男友。”“如果你對這個國家的曆史有所了解的話,也許你會知道我是誰。”


    “不過我現在什麽也不是,隻是與你今晚共沉醉的你在這個世界中的指引者,西景颯。”


    周六。


    摯愛在學院補課。


    放學路上沒走出多久,又被推塞進了被黑車中。


    駕駛位上的人既恭敬又抱歉,是個經紀人:“別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我也是被逼的,他說你不去,他就不開演唱會了。現在巨蛋裏六萬的狂熱歌迷都焦急地等著!”


    “???”


    “不過你別怕,他是你媽媽的初戀男友,他不會傷害你的。”


    “……”


    “歌利恩隻是想邀請你去看他的演唱會而已,我們誰也爭不過他。”


    摯愛還一頭霧水,就被經紀人腳踩油門,無視紅燈,一路飆車到了容納滿了六萬歌迷的巨蛋中,邊被推著走,邊一路朝他圍聚過來了服裝師、化妝師、造型師等等。


    等他轉眼時,下一瞬他已經被係上了尾牙,放飛到了巨蛋歌台的正上空,聚光燈絢爛斑斕地齊射,現場奏樂怦然響起。


    天王巨星的演唱會正式開始了,六萬歌迷們發出了令人暈眩的尖叫聲。


    巨蛋中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向魔幻與後現代藝術相互交融映輝的歌台上空,歌利恩驟然登場,沒有身係尾牙的他單憑左臂扯住了一條白綢就飛在了高空中。


    “讓我向大家正式介紹下,我的天使寶貝!”歌利恩在飛過摯愛身邊時,一手攬住了摯愛的腰,“摯愛!”


    與摯愛共同雙飛在眾目睽睽的巨蛋上空中,身後被打扮係上的天使翅膀被歌利恩聲控地振翅揮動了起來。


    懾撼人心的歌聲在空中性感撩魅地音繞巨蛋,摯愛聽歌利恩攬著自己飛在上空,唱至高潮處總回望過視線來,對視著唱給他聽。


    歌聲中曖昧情熱的歌詞,就像是歌利恩正在表白的心意。


    欲望在出軌


    我們能否加快步伐?


    調高音量解禁欲念我需要一點激情消遣


    勇敢掙脫束縛寶貝 別畏懼


    我要讓你體驗前所未有的痛快感


    來吧,這是我的秀場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


    睜大眼睛不要錯過我的表演


    告訴你我要抱緊你直到你全身顫栗


    我會全力以赴直至你尖叫我的名字


    當我開始就別想逃脫


    一旦我侵略並占領你的心髒


    即使拉響警鍾也無濟於事


    因此好好配合我直到落幕吧


    你知道我會怎樣進入嗎?


    你確定你能招架我接下來的行動嗎?


    我的暴力狂野隻為你釋放


    讓我來為你娛樂助興


    我打賭你肯定認為我溫柔又甜蜜


    你以為是天使在使你神魂顛倒


    然而我要如惡魔般點燃你體內的欲望


    我保證我們都會很快樂。


    歌利恩將摯愛捧到了萬眾矚目的高度,眼中閃著星光,邊歌邊注視著摯愛。


    我要把你捧上最高峰,然後再讓你重重摔下,摔得失去自我。


    這正是歌利恩今年的首場演唱會,巨蛋中媒體鏡頭眾多,爭相報道著今晚天王巨星歌利恩的驚才表現。


    摯愛就這樣萬眾矚目地娛樂圈出道了。


    周日。


    摯愛在學校上了半天課和訓練網球。


    放學路上沒走出多久,又被推塞進了被黑車中。


    由於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摯愛立刻變成了現在最具熱度的閃耀新星,摯愛今天專門從學院不為人知的小門放學。


    沒想到還是沒能擺脫被綁進黑車裏的走向。


    摯愛已經快不想問“你是誰”,“你要做什麽”這種問題了。


    但畢竟第一次見麵,為了讓潛在目標感受到人性的光輝。


    “做什麽?”摯愛禮貌性地問了問。


    黑車上鎖、駛離,一氣嗬成。


    坐在前座的男人轉過身來,摘掉了墨鏡,給摯愛看了自己麵貌:“不要方,你知道我吧?”


    國民知名度最高的影帝冷律預猜接下來就會看到小迷弟露出受寵若驚的神采,說出“難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嗎?”“今天是什麽運氣爆棚的好日子嗎?!”這種欣喜若狂的話。


    “嗯,我知道,”摯愛不缺乏常識,在看到了眼前男人的麵貌後就點了點頭,改了問題,“冷先生想做什麽?”


    冷律自出道至今被捧擁慣了,見到這種正常的反應,反而感到不正常了,頓了頓,才輕笑道:“難道你不喜歡我的電影嗎?你不是我的迷弟嗎?”


    “我喜歡的,”摯愛根據記憶回道,雖然大概還不能稱得上是迷弟的程度,“但我被冷先生突然綁進了車裏,所以我的問題才是這種時候最會想問的?”


    的確理性來講是這樣沒錯,但冷律不知道年輕人們第一次見到自己會有幾人是還用理性來講事的,難道是被自己讓人突然把他綁塞進車裏,嚇到了嗎?


    “那我們就說正事吧,摯愛,告訴你一個秘密,”冷律運用了他在好萊塢電影中的最出色演技,一下子就凝重了氣氛,“其實我是你媽媽的初戀男友,現在我遇到了一個難題,想要你幫我,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會幫的,是嗎?”


    “……”摯愛聽著冷律又用這種誘哄小孩子的口吻和自己說,同時這又是一個沒有選項的選擇題。


    摯愛真的想知道媽媽到底有幾個初戀男友,她是怎麽招惹的?!為什麽他們還都和她做了這種“若幹年後,我若未娶,你若嫁了,叫你兒子放學路上小心點。”的約定。


    “是什麽?”摯愛問。


    “今天是金日獎電影節,我沒有適合的搭伴一起走紅毯,去參加電影節。”影帝說,“所以我就想到了你,這對你也是一個絕好的邀請吧?我看到你昨天在歌利恩演唱會上的表現了——”


    摯愛還沒等冷律把話說完,就捂住了一下臉,一想到昨天被歌利恩強行當作天使寶貝飛的情境,還被全國媒體網絡大熱報導,就不想以臉見人了。


    現在,冷律還說他也看了昨晚的視頻報道。


    “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你昨晚的表現很棒,可愛動人,”冷律說,他不擅長誇人,因為他從不需要誇人,也沒有幾個人是能讓他想誇的,但在看到了摯愛後,他心中卻萌發出了不一樣的感覺,“你想進娛樂圈,成為舉世矚目的star吧?我能輕易幫你做到這一切。”


    “是不是莉莉去環遊世界了,沒給你留下多少錢,你要打工賺零花錢,昨天才會去歌利恩那邊當熱場演員的?”冷律說,在他心中找就為摯愛昨天為什麽會出現在歌利恩的演唱會上想好了千百種解釋借口,“給,這是我的黑卡,你隨便刷。”


    冷律想到這,立刻塞給了摯愛一張黑卡,認為這樣摯愛就不會和歌利恩那種會帶壞小孩子的人有什麽聯係了。


    什麽天使寶貝?冷律在看到電視娛樂新聞的報導時,被惡心地差點吐了,當場就用遙控器砸穿了超屏電視。他隻不過想在周日有電影節金獎要領,好給摯愛一個動人心魄的輝煌印象,才定了周日來找摯愛。怎麽就讓摯愛和那種不務正業、不學無術、自大妄為的人渣扯上關係了?


    這可是他發下了誓要搞到手的男孩,怎麽可能容忍歌利恩突然來橫插一腳。


    在冷律和摯愛說話的當口,司機已經將車疾馳到了金日杯電影節的入場口,才不至於遲到。


    摯愛也沒打算和冷律解釋昨天和歌利恩是怎麽回事,隻希望幫了冷律這個忙,冷律就能讓自己回家了。


    “真的隻要當你的紅毯搭伴就好了嗎?”摯愛說,“不會再做別的什麽壞事了吧?”


    冷律聽摯愛怎麽說著這麽勉強,這可是別人跪斷腿都求不到的機會啊,捏了捏摯愛的臉頰,“壞事?你在期待著我會對你做什麽壞事嗎?”


    “……”摯愛想自己畢竟是被“綁架”了的,隻要不會被殺傷分屍,甚至吃了自己,一切都好說。


    “要是我什麽都不做,是不是就太不會看氣氛,對不起你的期待了?”冷律玩味地看著摯愛說。


    摯愛趕緊岔開了話題,“但是我沒有禮服。”


    畢竟這是公眾矚目的金日杯電影節,而非私人派對,在私人派對中穿休閑裝去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摯愛不想表現得太搶風頭、博眼球。


    “我早就準備好了。”冷律說,遞給了摯愛早春高定的禮裝盒。


    摯愛:“我要在哪裏換衣服?”


    冷律:“沒時間也沒別的地方能換了,就在車裏換吧。”


    冷律和司機下了車,給摯愛換裝的隱私和空間。


    冷律坐上了一邊同時到達的秘書車,等了一會兒時間後,見摯愛還沒出來。


    冷律敲了敲車窗,見摯愛已經換了早春高定禮裝,看起來與穿著休閑裝的他相比,又是另一番撩心可人的風味。


    冷律坐進了後車座中,問摯愛:“有什麽問題嗎?”


    “這裏有幾根裝飾鏈,我不知道怎麽係。”摯愛說,他沒看這個名牌的早春高定秀,不知道褲子上的裝飾鏈要怎麽係。


    “來,我幫你弄。”冷律說。


    “好。”摯愛把一頭自己已經係在了褲邊上,不知道係得對不對的裝飾鏈交給了冷律。


    “但是這裏空間太小了,我不方便係,你坐到我腿上來吧。”冷律說。


    摯愛:“……”


    摯愛無法,隻好向冷律動了動身體,讓他幫自己盡快係完裝飾鏈,好去走完紅毯,參加完電影節回家。


    “正麵,跨坐。”冷律指示道。


    摯愛聽話地正麵跨坐到了冷律的腿上。


    “視線不太好,你把手勾上來。”冷律試著係了係後,又說,“你的手放身邊我看不見該係哪了。”


    “這樣好了嗎?……”摯愛將雙手擺到了冷律的肩上,好讓冷律快點搞定。


    “動一動腰,這裏卡住了。”冷律的雙手托在摯愛的腰後,想把一根裝飾鏈係到摯愛的褲後邊去。


    “你真的知道怎麽係嗎?”摯愛開始懷疑。


    砰砰砰!


    車窗外忽然響起一陣猛烈的敲打聲。


    冷律習慣性地按下了車窗,一時各種閃光燈差點閃瞎了摯愛的臉。


    摯愛下意識地擋住了臉,遮擋閃光燈的閃爍。無數哢擦哢擦聲在摯愛耳邊響起。


    “您在做什麽?!”狂熱記者兼影迷忍不住衝影帝冷律問喊。


    “這個男孩是???”


    “請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您真的覺得在金日杯電影節入場前做這種事好嗎?!”


    “為什麽是他?為什麽不是我!!!!啊啊啊!!!”


    冷律豪車邊突然引起的轟動吸引了一大堆媒體記者蜂擁過來 ,一時間就好像這裏才是電影節紅毯的中心一般。


    冷律在按下車窗時,忘了摯愛還正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勾在——在別人看來這樣——自己的肩上。但就算按沒按下車窗,差別都不大。


    在冷律的下車上車間,吸引了幾個狂熱記者兼影迷遠遠地就看到他而跟了過來,原本隻想等冷律正式下了車第一時間上去攝影問候,哪想在車窗外看到了傳說級的車震y。


    很快媒體記者們都認出了冷律的車中,坐在他腿上的男孩是誰,更感到了驚奇刺激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手速飛快的資深記者立刻搶先用手機發布了頭條新聞,秒秒鍾閱讀速數以萬計地飛漲。


    【影帝冷律和巨星歌利恩,歌影界雙top竟共爭一男生?!】


    頭條新聞附上了摯愛拿手半遮擋住了臉,坐在冷律腿上的照片——來自金日杯電影節的第一線報導。


    引爆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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