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決裂
下流梗不存在的灰暗世界 作者：赤城大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唉。”
“怎麽了？奧間同學。瞧你歎了這麽一大口氣。”
十二月也已經過了一半，某天午休時間。
淫猥的細雪宛如在陰道內徘徊的精子，自空中飄落。我從教室窗戶呆呆望著這副景象時，不破同學開口向我搭話。
“你是在為『懷孕套組』煩惱嗎？”
“咦？”
“我懂。那真是非常出色的指南書。然而它有個缺點——想要實踐也找不到對象，對不對？”
“不要這麽冷靜地斷言好嗎。搞得我真的像個可悲的單身漢。”
“因此，我有個提議。”
我又沒問你。
“跟我一起啪啪啪——”
“喂閉嘴！這裏是教室耶！”
“教室不是用來做人的地點嗎？”
那僅限於a漫中！
“奧間同學。身為一名科學家，我想親自實驗、觀察生命的奧妙。『so』特地為大家準備這麽棒的教科書。我迫不及待想要嚐試。拜托了，奧間同學。我請你吃午餐。”
“你也太隨便了！不行就是不行！”
“真頑固……噢，你不用擔心。『懷孕套組』記載的合體前的儀式，我已經完全記在腦海。就算是奧間同學那根正式上場時可能會提不起勁的未拆封鬆茸，想必也能像比薩斜塔一樣屹立不搖。”
你哪來的自信。
“我養在家中溫室的蟑螂，合體前也會進行刺激對方身體的儀式，我把手冊上的知識應用在它們身上，一下就記起來了。意象訓練也做得很確實。”
這人為什麽要在家裏觀察蟑螂的前戲？她腦袋有病？
得到越多“汁”識，不破同學對“汁”識的好奇心就會越來越旺盛。
為了滿足求知欲拜托人和她做愛，根本有問題。
應付她也挺辛苦的。
我環顧四周，尋找有沒有東西可以轉移不破同學的注意力時，才終於發現她現在的處境。
“不破同學，你什麽時候被綁成這樣的？”
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不破同學歪過頭，一副“怎麽現在才問這種問題”的樣子。
“我抵抗的時候，奧間同學不是一直在旁邊嗎？”
“我在想事情……所以完全沒注意到。”
而且我和不破同學講話時，也隻有看著她的臉。
若是平常，她的身體我也會看進去，但我現在沒那個心力注意這些。
“想事情嗎？我還以為擁有凡人無法理解的高尚嗜好的奧間同學，是想看我被綁 住的模樣才選擇靜觀事態。”
“我沒那種嗜好！”
“哦？『那種嗜好』是哪種嗜好？請告訴我。”
我從不破同學身上隱約感覺到“隻講『那裏』我怎麽知道是哪裏？”、“哪裏舒服？怎麽個舒服法？給我大聲說清楚”的淫穢波動。
“所以呢？你為什麽會被綁住？”
“說來真的很過分。”
不破同學不滿地哼了一聲。
“我隻不過是想讓安娜會長打起精神，就受到如此對待。”
她晃了晃身體，椅子也跟著發出吱嘎聲。
喂，等一下。你這樣一動害繩子陷進奇怪的地方……我高尚的嗜好好像快要覺醒了。
“讓安娜學姐打起精神……具體來說是？”
“我一手拿著『懷孕套組』，追遍全校各處，想把猥褻知識通通教給她。”
“喂？”
你那麵無表情中帶了點得意的臉是怎樣？
“等一下，奧間同學。你不覺得對動彈不得的我使用暴力有些不人道嗎？聽我解釋就知道。聽我解釋就知道。”
“那我聽你解釋，為什麽要做那種事？”
“我認為安娜會長之所以會那麽憔悴，原因在於她搞不清楚什麽是正確的。”
大約兩個禮拜前，安娜學姐失去了幹勁。
那與安娜學姐的母親蘇菲亞?錦之宮發起大規模示威遊行，要求政府廢除“愛情醫院”製度的日期重疊。
在那之後，世人就分成支持蘇菲亞的言論以及相信政府發表的情報兩派。
不曉得是不是為了扭轉局勢，pm開始強製播放政府主導的新聞，強調“送子鳥流行性感冒”的存在，主張“愛情醫院”製度的正當性，把蘇菲亞引發的示威活動批得一文不值。新聞把蘇菲亞說得非常難聽，若不是身經百戰的超級被虐狂，應該都會受不了。媽媽說蘇菲亞反擊的鬥誌還燒得很旺，也就是說，她是個超級被虐狂！
——隻要所作所為正確，就能為人所愛，被人接受。
對於被灌輸這個觀念的安娜學姐來說，搞不清誰對誰錯的這個狀況想必讓她很不好受。
“然後？那件事為什麽會跟『要把猥褻知識通通教給她』這個蠢念頭牽扯上？”
“我想說，隻要有係統地學習猥褻知識，學生會長應該也能一眼看清政府和蘇菲 亞哪一方才正確。”
“是沒錯……”
直至今日，無法分辨愛與性欲的安娜學姐，好幾次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性欲。
忽然教她性知識這種東西，如果安娜學姐因此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奇怪……肯定沒好事。
“無論如何，不能硬把猥褻知識教給人家啦。”
“那奧間同學就來跟我啪啪啪吧。”
“不要又扯到那件事！”
我還以為好不容易扯開話題了！
“隻要你願意跟我啪啪啪，我答應會安分十個月。”
她肯定是史上第一個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十個月”一詞的人。
“你為什麽這麽煩！”
“奧間同學才是，為何堅持拒絕？隻要跟我啪啪啪，我可以滿足求知欲，你可以滿足下半身欲。怎麽想都是雙贏。”
下半身欲是什麽鬼。可以不要把性欲講得跟半身浴一樣嗎？
“是說，怎麽想都不是雙贏吧？”
讓同學懷孕將迎接社會地位上的死亡。
別說雙裸了，根本是你贏我死。
“好了，別計較這種小事，奧間同學隻要遵循本能騎在我身上扭腰即可。”
“這樣就隻是個渣男好嗎！”
毀了人家的膜也毀了自己的人生。典型的垃圾。
“你們倆感情挺不錯的嘛。”
就在這時，冰冷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學生會模式的華城學姐站在那裏。
語氣聽起來很不爽，眼鏡底下的臉繃得緊緊的。
和兩個禮拜前，她向我們說明解散“so”的真正用意時一模一樣，散發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刺蝟般的態度。
那一天，華城學姐宣布解散“so”後，還宣告包含“絕對領域”和“哺乳類”在內的我們這些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將徹底分成兩派。
『今後我們要分裂成兩個活動方針和活動內容都完全不同的下流梗恐怖組織，個別行動。』
一個是以我和由都梨為首，支持革新式下流梗恐怖活動的年輕下流梗恐怖分子集團。
另一個是以華城學姐和鼓修理為首，堅持傳統保守式下流梗恐怖活動的資深下流梗恐怖分子集團。
順帶一提，發下“隻要能畫色情圖片，怎樣都好”如此豪語的早乙女學姐，是徹底的中立人士。此時此刻她也在某處悠閑創造著尻槍用圖。
禁自慰少女係列的續集還沒畫好嗎？好期待喔。
『我跟鼓修理率領的“右蛋”會和之前一樣，專心傳播性知識。由你們接任新首領的“左蛋”，隻要像這次跟蘇菲亞聯手一樣，盡情
發動革新式下流梗恐怖攻擊就行了。代替我們拉攏對這個做法產生認同感的變態吧。』
我實在很想請她改掉“右蛋”、“左蛋”這個叫法，不過還有很多該優先抗議的事，所以我選擇自重。
反正就算叫她修正組織名稱，也隻會變成“右乳”、“左乳”之類的。
『怎麽突然說要把組織一分為二，我無法接受！』
華城學姐眯起眼睛，仿佛在駁斥我的抗議。
『這次不能接受和蘇菲亞聯手的人，也有很多唷。』
這個我執行作戰前就有聽說。
所以我才會與由都梨合作，要求和華城學姐決鬥。
為了讓反對作戰計劃的華城學姐等人照我說的做。
『如果你繼續擔任組織高層幹部，那些人的不滿遲早會爆發。組織內部的意見分歧得這麽厲害，之後會產生很多問題。趁現在分裂成不同組織，應該會比較好辦事。』
『可是……』
『狸吉。陰●和肛門雖然用途類似，位置也接近，它們終究是不同的東西。沒辦法成為同一個洞。』（錄入君：講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理論大有問題吧。
因為它們用途完全不同。
陰●是入口，肛門則是出口。
咦？不過仔細想想，陰●也會噴東西出來，肛門不用說也知道可以塞東西進去(我是說栓劑)，所以才會說它們用途類似嗎？我懂了。（錄入君：你也是強行理解）
『我們當然還是會維持最低限度的合作。現在“愛情醫院”的信用動搖，當務之急就是要傳播正確的懷孕知識，給“愛情醫院”最後一擊。』
華城學姐拿出一張寫著“安心確實懷孕套組”的紙。
上頭列著“用漫畫學習！ how to 做人”、“特別附錄！驗孕藥五次份”等低能的套組內容。
『我們“右蛋”打算散布這個“懷孕套組”，在這個國家引發第三次生育潮。』
『學姐，那個，現在醫院還有開……』
『我很正常。』
哪裏正常。
這個計劃和“so”解散宣言，都讓我懷疑她是不是發燒了。真想把體溫計插進每個洞裏測量她的體溫。
『……』
然而，華城學姐態度依然冷淡。
所以我明白她剛才說的全是正經話。
所以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
要是沒有pm,就能大喊“小雞雞～”緩和氣氛了說。
不不不，這不是性騷擾。因為我覺得華城學姐大概是能用隱語取代玩具的喀啦喀啦聲，讓她停止哭泣的嬰兒。
『基本上，你們“左蛋”隻要專心尋找夥伴就行，不用管我們的“懷孕套組”散布任務。但現在要以散布“懷孕套組”為優先。如果拉攏了還沒見過麵的變態，希望你們先把他們介紹給“右蛋”。我們“右蛋”要以那些人為跳板，讓全國各地的人知道懷孕的真相。哎，總之就是，組織一分為二隻是表麵上而已，重點在要實施嚴格的分工製度。』
華城學姐雖然一副“所以不用那麽慌張”的態度，但我隱約察覺到了。
這不是分工合作這麽簡單的事。
華城學姐打算以“分工”為契機，和我們徹底斷絕關係。
帶著“絕對領域”和“捕乳類”的老兵，與我們分道揚鑣。
『華城學姐，不用搞什麽麻煩的分工合作啦，請你重新考——』
『奧間狸吉。』
我驚慌失措地開口，想要阻止華城學姐時，華城學姐冷淡的聲音與我的聲音重疊。
她明明沒戴眼鏡也沒綁麻花辮，處於下流梗模式，現在的她卻比在學生會時還要冷酷無情。
『對你的做法抱持反感的下流梗恐怖分子，首領就是我。』
有如金蛋被踹了一腳的痛楚與衝擊，貫穿我的胸膛。
『你跟我，已經不能繼續待在同一個組織了。』
華城學姐拉著鼓修理的手，留下我們，就這樣走出咖啡廳。
在那之後的兩個禮拜間。
華城學姐等人以第一清麗指定都市為中心，將“懷孕套組”散布到全國，我們則每天都去找分散於各地的變態，邀他們加入。
雙方的組織表麵看來都在正常運作。
台麵下的合作也萬無一失，例如華城學姐他們在我們拉攏的變態協助下，令“懷孕套組”散布得更加順利。
不過，乍看之下看不出來的問題——就像陰莖雖然會勃起也會射精，其實睾丸已經沒辦法製造出精子一樣——正在孕育而出。
沒精子還能孕育出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是。竟然想把猥褻知識教給安娜，你這人絲毫不容大意耶。看來光把你綁 在椅子上還不夠。”
學生會模式的華城學姐，用毛巾堵住不破同學的嘴。
“唔唔——唔唔——”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離開教室。
華城學姐宣布解散“so”後，直到今天我都沒聽她開過黃腔。
●
“這就是上次說的那東西。”
“嗯，謝囉。”
鬼頭慶介將手抵在額頭，接過“羅武機器”遞出的小袋子。
他撕掉用“安心確實懷孕套組！用了這個，你也能確實懷孕！”等聳動文字仔細說明內容物的包裝紙，把裏麵的東西擺在桌上。
看到被粗暴撕開的袋子，立刻妄想起猥褻情景的“羅武機器”，試圖靠數質數穩定情緒。
然而那些質數也開始淫亂地湊成配對，“羅武機器”便決定放棄自重。
腐女是很黑暗的。
“……真了不起。”
慶介緩緩抬頭。
“羅武機器”也擦掉口水，回問“您指什麽……七三”。
“就是這個『懷孕套組』啊。做得非常好。哈哈，那群人腦袋真有病。”
“羅武機器”心想“『so』應該不會想被為求精神安定，穿著半吊子女裝的慶介罵腦袋有病吧”，一邊回應“是呀”。
能不能請他至少處理一下從洋裝露出來的毛茸茸四肢、胸部和粉紅色內衣？
“這樣下去，一定會引發第三次生育潮。”
“怎麽可能。”
“羅武機器”下意識反駁唉聲歎氣的慶介。
“國民應該還沒那麽信任『so』才對。”
由於蘇菲亞?錦之宮莽撞的行為，“愛情醫院”的信用現在掉到了穀底。
盡管如此，這並不代表“so”傳播的性知識就能得到信賴。
就算“懷孕套組”做得十分精致，引發第三次生育潮也太……
“這是遲早的事。”
慶介垂下頭，洋裝領口大大敞開，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隻要照著『懷孕套組』做，十之八九能夠懷孕。這是事實。口耳相傳是很可怕 的喔。”
從“愛情醫院”連續好幾天都人滿為患就可以知道，現在日本存在許多缺乏性知識，以致懷不上小孩的年輕夫婦。
嚐試“懷孕套組”提供的做法的夫婦、實際懷上小孩的夫婦、將其效能告訴周遭的人的夫婦，增加速度八成會越來越快。
“政府卻在幹這種蠢事……”
慶介啟動pm。
“羅武機器”的pm也在同時自動啟動。
時間正好是傍晚。
是這兩周每天早晚都會強製播放pm新聞的時間。
投射在空中的畫麵，顯示出講話講得口沫橫飛的金子玉子議員。
她所說的話全都在否定蘇菲亞發起的示
威活動和“懷孕套組”，以及讚頌“愛情醫院”有多麽偉大。
這兩個禮拜，“羅武機器”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去管那吵死人的新聞，即使如此，她的耳朵還是聽得長繭。
——蠶寶寶繭應該挺悲壯的。
“羅武機器”沉浸在妄想世界中，讓注意力遠離金子玉子的演講。
“大家都已經對這個強製播放新聞感到厭煩。萬一在這種時候發生第三次生育潮，而且還不是因為『愛情醫院』，而是托『so』散布的『懷孕套組』的福……現在的體製很可能因此崩壞。”
之前還在那邊不斷鼓吹人民相信“愛情醫院”，結果政府自己提出的主張全是謊言，想必誰都不會再相信國家。
以“so”為首的下流梗恐怖分子和政府的信賴度，會調轉過來。
這意謂著現在封殺性知識的體製將麵臨崩壞。
“那樣不行。太快了。”
鬼頭家目前持有許多a書。若加上旗下下流梗恐怖組織“激震之臀”和“培根萵苣媽媽會”擁有的量，總數應該位居日本第一吧。
不過很遺憾的是，品質並沒有高到哪去。
缺少觸動下半身的魅力。
即使體製在現在這個瞬間崩壞，日本的性產業出現一塊空白地帶，也不可能控製其市場。
頂多隻能經營以小學生為主要客群的猥褻主題樂園。
至少鬼頭家絕對無法稱霸性產業，除非擁有贏過“那個地方”保管的a書的東西。
想要確實支配日本的市場，把“穀津森的不健全雜誌”和早乙女乙女拉攏過來是不可或缺的，但應該不會有那個時間給他思考策略吧。
在鬼頭暗地操弄的期間發生第三次生育潮、體製崩壞的可能性極高。
“而且，就算沒到體製崩壞那麽嚴重，萬一第三次生育潮發生……國外就會知道『向性說不』在日本的影響力降低了。”
“……這樣一來，在國外與『向性說不』對立的人肯定會跑到日本。”
“嗯。對我們來說這樣超～級不妙。”
不管怎麽樣，絕對要避免第三次生育潮在這個時機發生。
然而現在，慶介旗下的下流梗恐怖組織“激震之臀”因為屢次與奧間爛子接觸，人數大幅減少。
慶介他們現在沒有有效妨礙“so”傳播性知識的手段。
用上鬼頭集團的財力，頂多隻能支援善導課吧。
“我或許真的太低估『so』了。一開始明明隻有兩個人的樣子，現在無疑是在日本最有影響力的猥褻恐怖組織。他們擁有的猥褻表現物質量、成員人數、人員運用方法……都很不簡單。我甘拜下風。”
慶介自嘲似的咯咯笑著。
“羅武機器”想要安慰慶介，卻隻想得到在他耳邊低喃自己喜歡的配對，不禁不知所措起來。
這麽做總是能讓女兒們瞬間恢複，可是以前她把這招用在慶介身上時，慶介全身抽搐，頭上仿佛快要長出香菇，在那之後羅武機器便學會自重。
“真是服了他們。組織變得如此龐大，竟然還擁有和善導課的鬼女和蘇菲亞這種 人聯手的靈活思考方式。啊啊，真該趁早把那個狸貓小子處理掉。”
慶介不顧“羅武機器”的擔心，眼中閃過一道攻擊性的光芒。
再加上一身淩亂的女裝，使他散發出連“羅武機器”都會退後一步的異樣黏稠氣息。
“……我要整死那個狸貓小子。絕不讓他們引發第三次生育潮。”
“慶介大人。萬萬不可。”
“羅武機器”立刻安撫慶介。
“即使現在把那個男人的真實身分透露給善導課，害他遭到逮捕，情況也隻會變得更糟。散布『懷孕套組』的『so』成員，想必會為了幫他報仇而提升士氣。”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問題。
“在人民對『愛情醫院』的不滿及不信任感逐漸累積的這個時機，與之對抗的『so』主要成員遭到逮捕的話，可能連群眾都會跳出來反抗政府。”
這樣不僅沒辦法讓第三次生育潮延後發生，還很有可能害體製一口氣崩壞。
“冷靜點，『羅武機器』。來，這給你看。”
“羅武機器”接過慶介拿出的bl漫，露出“哇是甲●耶！我最喜歡甲●了！”的表情，興奮地翻閱起來。把bl漫舔過一遍後，她重新麵向慶介。
“我說要整死他，並不是想害他被逮捕。”
慶介整理好亂七八糟的女裝。但這副模樣的惡心程度並沒有改變。
“而是要讓那個狸貓小子的名譽蒙上無法抹滅的汙點。我要讓他背負一件導致『絕對領域』和『捕乳類』不再信賴『so』，『so』主要成員也會離他而去的最難看的醜聞，使『so』的士氣掉到穀底。”
這樣一來，“so”就會陷入機能不全的窘境，第三次生育潮將延後發生，政府又會開始熱情傳教吧。
就算沒辦法阻止第三次生育潮發生，隻要把狸貓小子排除，削弱“so”的戰力，慶介等人逮到機會逆轉局勢的可能性也會提高。
“……您所說的汙點究竟是？”
“嗯，重點就在這裏。嗯～這個嘛，比如說——”
慶介這副模樣看起來就是個女裝中年大叔。然而，他的眼底卻寄宿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腦中充滿猥褻知識的狸貓小子，讓對猥褻知識一無所知的純真少女懷孕之類的。”
“……高招。”
慶介大概是被逼急了吧，想出一個比平常還要惡劣的計策。
“我記得『so』念的學校裏就有這麽一個人。極度純潔，如果懷孕，八成會釀成一場瞞都瞞不住的大騷動的大小姐。”
“噢，確實有這號人物。正好適合拿來當活祭品。”
於是，為了執行那個計劃，“羅武機器”在慶介的指示下開始四處奔波。
●
周末。
我跟由都梨帶著早乙女學姐，坐在搖搖晃晃的電車內。
完成從“so”分裂出來的我們“左蛋”的任務——拉人入夥後，我們三個一同踏上歸途。
別誤會，我隻是在把“左蛋”的工作做好，並沒有接受“so”就此分裂。
……總覺得“『左蛋』的工作”隻會讓人想到製造精子耶……不對，現在哪有空想這些！（錄入君：其實不管是左蛋還是右蛋…不都是製造精子麽）
我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到處找變態加入，是因為華城學姐說為了徹底搞垮“愛情醫院”，當務之急是要引發第三次生育潮，而我讚同她的意見。
我們的任務是拉攏全國各地的變態，好讓華城學姐他們散布“懷孕套組”時會比較順利。我絲毫沒有偷懶的意思。
隻不過，我也一點都不讚成“so”分裂。
所以我一邊乖乖拉人加入，一邊暗地策劃要逮到拚命避免與我接觸的華城學姐。不過這事先放到一旁，現在我決定先享受工作完的解放感，和由都梨她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啊——今天也好累啊。”
我們三個坐的是四人座，坐在我對麵的由都梨用圍巾遮住嘴巴，軟綿綿靠在扶手上。
可悲的是，由都梨的馬尾隨著電車搖晃晃來晃去，低調內斂的胸部卻文風不動。嗯？那是砧板嗎？
“辛苦了。今天也多虧有你幫忙。”
“你真的這麽想嗎——？每次都要把全國腦袋有病的人找出來跟他們聯係，可是很辛苦的喔？”
由都梨眯起眼睛瞪過來。
“我知道啊。你幫了很大的忙。”
為了找人加入，由都
梨提供了很多幫助。
仔細審視“絕對領域”和“捕乳類”的年輕成員從全國各地收集來的變態情報，找出可能會有意願加入的變態，在我們和變態之間搭起橋梁，就是由都梨的職責。
順帶一提，在尋找夥伴的遠征行中，我負責與變態直接交涉，早乙女學姐則負責繪製a圖，當成交涉籌碼。
話說回來，眯眼瞪人真是太棒了！表情中同時存在“這變態是怎樣……”的輕蔑和“不過這也沒辦法”的包容心！
“反正你也隻是嘴上感謝我吧——？”
由都梨直盯著我。
她怎麽這麽鑽牛角尖？
而且臉還有點紅。好像龜頭。（錄入君：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形容女孩子臉紅是用龜頭的…不過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是我見過的最後一個）
說到龜頭，以前老爸把紅色水氣球擠得跟龜頭一樣，結果氣球在途中爆炸，害我有點陰影。
在我胡思亂想時，由都梨忽然轉身背對我。
她把圍巾拿下來，隨手放在早乙女學姐頭上，脫下鞋子。
然後扶著椅背，鴨子坐坐在座位上。腳底板一覽無遺。
喂、喂喂喂。不行喔由都梨。腳底板可是被評價為就算在av和a漫中也不常看到(據老爸所說)的女體最高機密。
至少是比你的空氣奶還要接近性器的存在。不可以輕易讓別人看見喔？
“肩膀好酸啊——”
由都梨轉頭瞄了我一眼，低聲說道。是叫我幫她捏一捏嗎？你胸部那麽小，肩膀應該不會酸到哪去吧。
既然都是要捏，比起肩膀，我比較想捏腳底板。想看女孩子被腳底按摩搞到悶哼出聲的模樣。這就是現在在我心中走在時尚最前端的性癖——腳底按摩遊戲。順便說一下，我身體的最前端是老二。嗯，這句話真多餘。
“知道了啦，我捏我捏。不過，這次不要像上星期拉人時一樣踹我喔。”
著彈點再差個一公分，奧間家的血脈就會斷絕在我這一代喔？
“還、還不都是因為你湊過來吸我脖子！”
你聲音太大了！這樣講搞得我跟脖子控變態一樣！
為了捍衛我的名譽，我在此說明，那完全是個意外。
我幫由都梨捏肩膀時，晃來晃去的馬尾搔到我的鼻子，害我打了個噴嚏。我噴嚏打得太用力，嘴巴不小心撞到她的脖子。那個瞬間，我的嘴唇自動吸了一下。哎，如果硬要說明這起神秘事故，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不久前遇到的變態是個重度吻痕愛好者。
那個變態針對“吸吮異性肌膚時會帶來令人頭暈目眩的興奮感”發表的高見，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裏，才會引發那起不幸的意外。實乃不幸的意外。
順便說說好了，那個吻痕愛好者是沒有實踐經驗的魔法使。
“你倆感情變得挺好的嘛。”
直到前一刻都在埋頭猛吃火車便當(不是體位那個)的早乙女學姐，奸笑著抬頭望向由都梨。
她身穿毛茸茸的冬裝，頭上戴了頂附毛球的毛線帽。
再加上由都梨扔給她的圍巾，防寒措施做得相當足夠。
旁邊堆著十個左右的火車便當盒。她還是老樣子，外表看似小學生，食量卻過於常人。她是不是會冬眠啊？
如果是早乙女學姐，肯定連老爸最喜歡的十八禁動畫名產——像噴水池一樣大量射出的精液也能喝幹。
“我、我們感情哪裏好！”
“是嗎？你這個沒胸的人讓他捏你肩膀，不就是那個意思？這是替代行為吧？”
“由都梨。光靠巴掌是不能讓早乙女學姐學到教訓的。用拳頭吧，賞她一發鐵拳。”
“狸吉，你小子和老朽有仇嗎!?老朽隻不過是拿你當模特兒畫男人間鹹濕多汁的戀愛，為了滿足老朽想實際看看合體畫麵的天真願望強迫你跟安娜搞上而已嘛——咿啊啊！”
“真是。誰跟他感情變好了啊，少在那邊講蠢話。”
由都梨給予早乙女學姐製裁後重新坐好，整張臉都紅了。
不過實際上，我確實感覺得出我和由都梨的距離縮短了不少。
以增加同伴為目的的周末遠征行開始後，到今天大約過了三個禮拜。
這段期間，我整天都跟由都梨一起行動，常常用pm私下聯絡。或許是托這種激烈治療手段的福吧，由都梨似乎已經習慣與我這個男人相處，也變得可以像現在這樣打打鬧鬧。
也就是說，經過這陣子的遠征行，由都梨正逐漸習慣男人……用這種說法頓時變得很淫蕩耶。
“嗚嗚，你竟敢對老朽施以暴行……嚐嚐這招鼓修理直傳的精神攻擊！”
被由都梨拿鐵拳伺候的早乙女學姐顫抖著，忽然大聲怒吼。
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指著由都梨的空氣奶說：
“噢？老朽明明把3d眼鏡戴上了，這東西卻還是平麵，沒有從熒幕裏跳出來的跡象呢。”
“噗！”
由都梨的踢擊命中我和早乙女學姐。
“唔喔喔喔！老朽的臀部，老朽的臀部……”
早乙女學姐按著屁股，痛得滾來滾去。
屁股被踹的衝擊害我發出“嗯啊！”奇怪的聲音，雙眼充血的由都梨還掐著我的脖子問“你剛剛笑了嗎？嗯？你笑了對吧”。
不是的由都梨。此乃不可抗力的因素。
“唔唔唔……你以為夥伴能增加得這麽順利是拜誰所賜。”
眼泛淚光的早乙女學姐抱怨道。
“誰？當然是早乙女學姐啊。”
我開口回答。
以“左蛋”首領的身分站在最前頭交涉的人雖然是我，讓成功率大幅提升的卻要歸功於早乙女的a圖。配合對方喜好繪製的精美圖片，是非常好的見麵禮。
“對吧!?既然如此，應該更尊敬老朽一點！具體來說，隻要在老朽麵前與安娜結合，激發老朽的靈感，老朽就會很高興——喂由都梨，不可以，不可以穿鞋子踹人！”
“還不都是因為你亂講話！真是，狸吉也一樣。你太捧這個畫家了啦……我就沒派上用場嗎？”
由都梨轉過頭碎碎念。
糟糕。怎麽連她都開始鬧別扭。
“不不不，由都梨也幫了很多忙啊。”
由都梨從全國各地找出各式各樣的變態和弱小的下流梗恐怖組織，介紹我們見麵。要是沒有她，我們根本連交涉場合都無法安排。
“是喔。那就好。”
她沒有轉回來，咕噥了一句後接著說道：
“還有啊，狸吉，你被人問到是誰的功勞時，至少說句『是我的功勞』吧。”
“咦？為什麽？”
增加同伴的關鍵人物，怎麽想都是由都梨和早乙女學姐。
“如果沒有你就不會加入的人也有很多喔？”
“我倒覺得沒這回事。”
“今天不就是這樣嗎！喏，就是那個戴奇怪眼鏡的人。”
啊——那個超喜歡偷窺的人嗎？
那名奇怪的女性熱愛偷窺，可是又不能真的跑去偷窺，便戴著讓視野縮小得異常狹隘的眼鏡，隨時讓可視範圍維持在偷窺狀態。
我的堅持“偷窺的重點不在於看人換衣服或看別人的裸體，而是想偷看他們的私生活或寢室，發現對方意外的一麵！”引起她的共鳴，順利讓她加入。
“之前那個默劇怪男也是。”
噢。那個空氣癡漢啊。
他超喜歡癡漢係，卻被《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害得好幾年不能欣賞癡漢係作品，但又不能順從自己累積已久的欲望真的去當癡漢，
於是他想出了絕技——空氣癡漢。
那個大叔把妄想之翼展開到極限，默劇等級高到第三者也看得見被他性騷擾的女性幻影，連我都差點報警抓他。
“沒有沒有，能讓他加入真的是拜早乙女學姐所賜啦。那個大叔一看到早乙女學姐的畫，就大叫『十六年沒看過可以用的圖！』撲過去耶。”
“不對。我們拉攏他的關鍵不是那個。”
由都梨推開一臉得意的早乙女學姐，眯著眼反駁。
“不知道是誰在那邊堅持『被偷摸的女性不能害怕。那種“在公共場合被不認識的人摸來摸去，我卻覺得好舒服……”的不知所措模樣才會讓人興奮。不讓女孩子舒服起來就沒意義了！』跟那個默劇男深情握手吼？”
“是誰呢。”
“就是你啦低能兒！”
“唉，由都梨！不要用看待猥褻罪犯預備軍的眼神看我好嗎！”
“你不就是嗎！”
怎麽可能。
“……這麽一回想，狸吉，你和腦袋有病的人的共鳴率高得異常耶。”
“你這樣講很過分喔。”
由都梨似乎不知道，我每次向全國的變態們交涉有多麽辛苦。
麵對拿著粉紅色跳蛋大喊『震●果實！』的大叔，要拉長小弟弟用『橡●果實！』對抗；麵對有暴露癖的巨乳少女，則建議她“比起在深夜全裸，白天隻穿一件長大衣在車站前亂晃會更安全，也更舒服喔？”陪她一起散步，還滿愉快的——不對，還滿累人的，要絞盡腦汁想一堆戰術，跟在玩《變態收藏～變colle～》(注1)一樣。
尤其是與那名暴露狂巨乳少女的邂逅，真是太那個了。刺激到我的性癖可以再提升一個等級。用nh●風說的話，就是“那個時候，雞雞它動了……”(注2)。
“看吧，現在也是，你明明在和我講話，卻分心去想奇怪的事對不對？”
“哪、哪有！你疑心病真重！”
注1惡搞自艦娘收集遊戲《艦隊收藏～艦colle～》。
注2惡搞自nhk電視台的日本曆史節目《那個時候曆史變動了(その時曆史が動いた)》。
女人的直覺好可怕。
這樣我不就不能放心妄想色色的事了嗎！
是說“放心”會讓人看成“小雞雞”耶，為什麽呢？(注3)
由都梨別過頭去，嘀咕道：
“算了，怎樣都好。拉人拉得也挺順利的……而且，那個，能跟狸吉一起出門聊天，很開心。我這樣就很滿足了。”
“我倒不怎麽滿足。”
聽到我說的話，由都梨微微眯起眼睛。
“對了，下一站是狐仙小姐住的第五清麗指定都市耶。”
剛才我們都在聊目前加入的變態們，我像要接續這個話題般，喃喃說道。
狐仙小姐是前幾天加入的變態。
咚！
“……又是『雪原之青』啊。”
由都梨忽然踹了座位一腳，語氣像在詛咒什麽似的。
“那個，由都梨小姐？”
“嗯？幹麽？”
注3“放心”原文為“おちおち”，與“小雞雞(おちんちん)”音近。
“啊，沒有，沒什麽。”
她好像突然變得很不開心，是錯覺嗎？
是、是錯覺吧！
我下半身的雷達感應到殺氣、血氣消退是錯覺吧！
便當盒因由都梨的踢擊倒了下來，我理都不理慘遭淹沒的早乙女學姐，繼續說道：
“看到早乙女學姐暴飲暴食的模樣，總覺得連我都肚子餓了。時間也剛剛好，我們要不要在下一站下車，向狐仙小姐打一下招呼，順便吃個晚餐？”
碰咚！
“那、那個，由都梨大人……？”
“三小？”
你散發出的氣息跟古代生物?太妹一樣耶。
是說我以為“太妹”是“色狼老大”的簡稱，不曉得事實究竟如何？(注4)
我無視被好不容易疊好的便當盒再度淹沒的早乙女學姐，接著說：
“那、那我們下車晃晃吧。”
注4“太妹”原文為“スヶバン”，“色狼老大”為“スヶベ番長”。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拐那麽大的彎，我們也會乖乖奉陪啦。”
我帶著悶悶不樂的由都梨，以及拖著裝滿空便當盒的垃圾袋的早乙女學姐，下了電車。
由都梨一定早就知道我刻意在這站下車的理由。
●
“竟然特地跑來和我打招呼，真有禮貌。”
這間定食屋是開在車站前的一家小小店鋪。是店鋪（tenpo），不是雞雞（po）喔。
獨自經營這家店的中年女性，是之前加入的其中一名變態——通稱狐仙小姐。
長到肩膀附近的頭發分成兩束綁起來，是個純樸係美人。她總是麵帶微笑，今天也帶著柔和笑容歡迎我們。
然而，想必沒有人可以想像，這個看起來溫和穩重的人竟然是會在腦內把肉食性昆蟲轉換成“攻”，獵物轉換成“受”、喜歡修羅場的超級腐女。讓這個性癖覺醒 的契機是螳螂交配是怎樣？
今天似乎是公休日，但我們一通知她要去打招呼，她就特別準備三人份的餐點迎接我們。是非常溫柔的人。性癖跟人格是沒有連帶關係的。
在我們厚臉皮地享用人家請的晚餐時——
外麵突然吵了起來。
“開始了開始了?”
狐仙小姐用圍裙擦擦手，打開窗戶將頭探出窗外。
“嗬嗬嗬。『so』每次都鬧很大，真不錯。我就喜歡這種傻裏儍氣的直接做法。”
外麵一片騷動，與狐仙小姐平靜的微笑成反比。
空中飄著奶子氣球。
——噗咻————！噗滋！咕嘟！噗滋……發出嬰兒出生後的第一聲哭聲的，是色情圖片擴散地雷。
一堆小袋子飛出來散落各處，色情圖片則像要為這副景象增添色彩似的，於空中飛舞。
那些小袋子是“安心確實懷孕套組”。
民眾對它的評價似乎挺好的，說上麵不隻是記載確實可靠的懷孕方法，還能讓人度過美滿的性生活。
路人大叔們爭先恐後衝向色情圖片，準備把小袋子藏進包包的年輕女性嫌他們礙事，揮拳擊倒他們。想盡快懷孕的新婚妻子們的鐵拳，沒有一絲躊躇。
華城學姐率領的“右蛋”負責的性知識傳播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跟我們預料的一樣。
『包皮垢！“愛情醫院”這種東西根本是包皮垢！來吧，拿起那個小袋子！沒嚐過第一次踏進成人影片專區挑選喜歡片子的興奮感，也沒在書店翻過a書的你們這些人！現在立刻拿起它！戰勝羞恥心後得到的那東西，正是做人的方式！』透過pm擴大音量的有病演講，在黃昏時分的車站前回蕩。
好久沒聽華城學姐開黃腔。我的那話兒瞬間起立……不是啦，這隻是譬喻喔？
撿拾小袋子的人仿佛被這段熱情演說影響，明顯越來越多。
盡管演講內容意義不明，華城學姐乘著下流梗傳達而出的熱情，似乎成功撼動了眾人的心。
善導課急忙出動回收色情圖片時，那些小袋子好像大部分都被一般市民撿去了。於是他們隻留下最低限度的人手回收色情圖片，改成以捕獲不知道在哪重複『肉棒～有沒有人要買肉棒啊～也有鮑魚喔～』這段神秘語句的“雪原之青”華城學姐為目標。
過了一會兒——
——噠噠噠！
“呼！總算甩掉善導課了！真是千精一發！”
“還不都是因為綾女大人一直在那邊『有沒有人要買啊～有沒有人要買啊～』！
要是您每次都做這麽危險的事，遲早有一天會被抓……嗯？”
用內褲遮住臉的女性和發型像龜頭一樣的女孩——華城學姐與鬼頭鼓修理，從定食屋後門衝進來。
最先注意到我們的鼓修理像在威嚇般展開鬥蓬，立刻朝我瞪過來。
話說回來，動物威嚇人時為了讓身體看起來大一點，會有各式各樣的反應，不過這樣勃起不也是一種威嚇行為嗎？這算不算一則小知識？
“你這家夥為什麽會在這裏？”
“沒啦，我來向狐仙小姐打個招呼。原來如此，你們今天是在這裏散布『懷孕套 組』啊。哎呀——真巧。”
“嘖。”
“……唉——”
“噗噗！”
鼓修理的咂舌聲、由都梨超明顯的歎氣聲以及早乙女學姐的忍笑聲重疊在一起。唉，狐仙小姐。可以請你不要帶著閃亮亮的笑容拍我肩膀嗎？
這樣大家不就會知道我從你口中問出華城學姐等人發起恐怖攻擊的日程了嗎！
……可是鼓修理她們應該就是因為已經發現，才會做出那種反應？
算了，先別管這個，總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so”的主要成員通通到齊。
在善導課鬆懈下來前，華城學姐都不能從這裏離開。
自從“so”宣布解散的那一天起，華城學姐就一直躲我，不肯跟我好好說話，如今我終於逮到她了。
關於“so”的解散事宜，我有一堆話想對她說。
“華城學姐！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
“就快了。”
到目前為止一句話都沒說的華城學姐，像要先發製人似的開口說道。
她的語氣比之前還要冷淡無情。
“『右蛋』的人就快要來這邊跟我們會合。”
是在指那些設置奶子氣球和色情圖片擴散地雷的人吧。
不過，那又怎麽了？
“聽不懂的話，我從頭解釋給你聽。小雞……剛剛的請當沒聽見。”
華城學姐竟然開黃腔開到一半中斷……？
“我們『so』可是因為想法和做法合不來才分裂的唷？萬一被下麵的人知道我們走得這麽近，就不能以身作則了。不是嗎？”
華城學姐目光和我完全沒有交集，繼續說道。
“狸吉。你似乎沒辦法接受『so』解散，但假如下麵的人看到我們在這種地方聊猥褻……不對，聊天，『so』才真的會分崩離析。對我們這些主要成員抱持不信任感的人會一個個離去，導致人手不足，第三次生育潮也無法引發……最後八成就是《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勝利。”
華城學姐強製取消差點夾雜在其中的下流梗，滔滔不絕地說。
她的氣勢、異常頑固的主張、碰到的話感覺會加倍反擊的帶刺態度，令我無法插嘴。
……我隱約感應到由都梨在背後釋放出“為啥要在這種時候沉默！給我把想說的話好好說清楚！”的殺氣，不隻是老二，連金蛋都快要縮得皺起來了，即使如此，我仍然動彈不得。
因為我有種感覺。華城學姐現在比灌進灌腸液插上電動按摩棒在路上走路的母豬還要危險。誠可謂一觸即發。
“如果你能理解我說的話，現在立刻給我消失。否則我就用pm把你那根雄偉的包莖放給全日本看……可以忘記我剛剛講的話嗎？”
“聽到沒，快點消失！這可是綾女大人的指示！”
鼓修理開始灑從廚房拿過來的鹽巴。
這家夥未免太我行我素了吧。
溫和外表剖開來裏麵是黑色的狐仙小姐笑咪咪地看我們交談，所以鼓修理整個得寸進尺。要潮吹給我靠你自己的下體(注5)。
注5“潮”與“鹽”日文同音。
……還有，這點我絕對要訂正，我不是包莖喔！
不相信的話，我已做好當場讓人鑒定的覺悟。
“別這樣，鼓修理。仔細想想，這間店是狸吉他們介紹的。該消失的人是我們。”
華城學姐抓住鼓修理的後頸。
“狐仙小姐。可以讓我們在上麵待機嗎？”
“好呀。請自便。”
“謝謝你。若能讓之後來的人到上麵集合，避免大家和狸吉他們撞見，就太感謝了。”
“我之後幫你們把晩餐端上去～不可以餓肚子唷。”
華城學姐向心胸寬大的狐仙小姐低頭致謝，跑進店裏去了。
……不對，狐仙小姐不是心胸寛大，她純粹隻是在享受修羅場。因為冬天觀察昆蟲的機會會減少，她是想拿這個代替養分吧。就跟用對屁股的愛取代對巨乳的愛一樣。真的是。變態就是讚在這裏！
不管怎麽樣，這樣與華城學姐直接對談的計劃就泡湯了。
“對不起，狐仙小姐。我們這麽吵。”
“沒關係沒關係～我很久沒看到這麽有趣的情況了～”
看到那麽殺氣騰騰的你來我往竟然能感到興奮，這性癖真容易生存。
“我知道我多管閑事，不過還是給你個建議，時間拖得越長，分道揚鑣的夥伴就會越難回到同一條道路上，所以你最好快一點唷。”
“我會銘記在心……是說聽你這樣講，好像你以前也經曆過這種事。”
“哎，因為我也有過一起胡鬧的夥伴嘛。”
靠昆蟲們吃與被吃的關係生出配對的人是怎麽個胡鬧法……還是不要多問好了。
“總之，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給你們土產。”
狐仙小姐拿出三包東西，遞給我、由都梨和早乙女學姐。裏麵裝的似乎是豆皮壽司。啊，這不是下流梗喔。
“不好意思，什麽事都要麻煩你。”
“別在意別在意。路上小心唷。”
我們在狐仙小姐的目送下，離開定——
“呣——老朽還想多吃點的說……具體來說是把那間店的食物庫存吃到見底。”
“人家有給豆皮壽司當土產請你忍耐一下好嗎早乙女學姐！”
明明你在我和華城學姐交談時也吃了一堆東西。
我拖著碎碎念著的早乙女學姐，借由堅韌的精神力忽略從背後散發殺氣的由都梨，這次真的離開了定食屋。
●
“綾女大人，您沒事吧？”
“完全沒事。大概跟雙穴同時拳交的感覺差不多吧。”
“好艱難啊……”
鼓修理在狐仙小姐提供的客房享用飯團，一邊不知所措地看著精疲力竭的綾女。兩人共同行動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累的綾女。
“我明明是因為不想被狸吉討厭，才跟他保持距離。”
綾女喝了口狐仙小姐跟飯團一起端過來的熱茶，低聲說道。
“……覺得不好受的話，態度別那麽強硬不就好了嗎？”
“因為隻要稍有鬆懈，就不能給『右蛋』的成員做榜樣嘛。要是『雪原之青』的凝聚力在這種時候消失，『懷孕套組』散布速度減慢，蘇菲亞他們的示威遊行就會白費工夫了。便利商店架上放著a書，一到晚上就隨口和朋友開黃腔笑一下——這樣子的世界會離我們更遠一步。”
“是這樣沒錯……”
“真是。都是狸吉的錯。那麽纏人幹脆轉世投胎成在異世界淩辱妖精的觸手算了。”
綾女無奈地責備狸吉，眼中忽然蒙上一層陰霾。
“不過，他一
直都沒有拒絕這樣子的我，一路陪我走過來……就像黏在頭發上的精液一樣……所以我不知不覺就……”
看到對自己吐出喪氣話的綾女，鼓修理感到五味雜陳。
她想要成為綾女最重要的人。為此她什麽事都做過。把綾女灌輸的下流梗全都記在腦海，現在多多少少能跟上綾女開的黃腔。大腦每天都在遭受汙染，最近嚴重到眼中所見的棒狀物全都會在腦內轉換成肉棒。
現在，綾女甚至變得會讓鼓修理看到自己的弱點。
對鼓修理來說，這應該是非常令人滿足的現象。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鼓修理不是想成為這樣子的綾女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是這麽軟弱的綾女。
而且，鼓修理的直覺告訴她——綾女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不是因為重視鼓修理。
要比喻的話，那就像人類對狗或布娃娃抱怨一樣。
對綾女來說，鼓修理肯定是類似於此的存在。
就在這時——
“『雪原之青』大人。”
拉門後方傳來男性聲音。
是在街上散布“懷孕套組”的“右蛋”成員。
綾女將內褲戴在頭上，鼓修理也跟著戴上內褲。
“作戰實行部隊全員都順利散布『懷孕套組』，也成功逃走了。”
“精苦了。通訊準備呢？”
“都已經準備完畢。狐仙大人也出外采購食材了。”
用長襪遮住臉的男人拉開拉門，開啟pm。
投射在牆壁上的畫麵裏，顯示出作戰告一段落的實行部隊，以及這次負責待機的“右蛋”成員。
頭戴內褲、以“雪原之青”身分示人的綾女，應該也出現在對方的畫麵中。
綾女站起身，開口對畫麵中的人們說：
“雞苦了！各位這次也幹得不錯！這回我們也有準備原創a圖慶祝，好好期待吧！”
每次“右蛋”完成任務後，綾女都會發表演說，鼓舞士氣。
“現在，我們正逐漸讓人民知道日本政府的情報操作問題有多大！人們認為我們下流梗恐怖分子散播的情報才正確也隻是遲早的事！一切都是幫忙散布『懷孕套組』的各位的功勞！”
她威風凜凜的演講，讓“右蛋”成員興奮不已。
“然而，還不能大意！問題仍然堆積如山！”
綾女嚴厲地對為成功發動恐怖攻擊而高興的成員們說。
“從前陣子那件事來看，蘇菲亞?錦之宮似乎跟我們站在同一邊。不過，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又會用那口健全利牙咬向我們的屁眼！雖然那個時候是因為狀況特殊，『左蛋』卻幫了蘇菲亞一把，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蘇菲亞感化，與我們對立！我們必須要在事態演變成這樣前，將散布『懷孕套組』視為最優先的任務，迅速把它發完！為了改變這個詭異的世界！”
這番話沒有一絲猶豫，語中蘊含連聽者的迷惘都會為之消散的堅定意誌。
“為達目的，不曉得什麽時候會倒戈到蘇菲亞那邊的『左蛋』，我們也不得不利用。要在『左蛋』舍棄下流梗恐怖分子的矜持，再度與蘇菲亞那種人合夥前，把他們當成飛機杯盡情利用，發完『懷孕套組』！”
連鼓修理都無法判斷，綾女這段感覺不到半分躊躇的發言，是為了使“右蛋”團結而刻意為之，還是她真的這麽想。
“你們是讚同我的想法，基於自身意願選擇跟隨我的人！是被周遭的人視為變態，被罵是犯罪者，煩惱到覺得自己幹脆生為被虐狂會比較幸福，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卻仍然為了改變這個荒謬世界戰鬥到這一步的人，是跟我一樣、真正的變態戰土！聽好囉？給我挺起胸膛！給我為自己選的錯誤道路感到驕傲！我們是！我們正是下流梗恐怖分子！所有人都好好跟在我身後，直到最後！”
聽見“雪原之青”強而有力的演說，“右蛋”成員發出勝利的歡呼聲。
“雪原之青”像要回應他們似的，舉起緊握的拳頭。
然而在鼓修理眼中，她堅強的動作和話語，怎麽看都像個不知道該如何幫意氣用事的自己找台階下的無助孩童。
“鼓修理去方便一下。”
為了避免幹擾到演講，待不下去的鼓修理壓低音量告訴綾女，走出房間。
●
“該怎麽做才能讓『so』恢複成以前那樣……”
一坐上回程的電車，我就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有種感覺。“so”不能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在某處遇到瓶頸。
雖然我也說不出是什麽原因。
“豆皮壽司好吃好吃。”
……算了，早乙女學姐這個食欲的化身無視我也是無可奈何。
“狸吉，我說你啊。”
華城學姐出現在定食屋後，就用圍巾遮住嘴巴堅持不發言的由都梨，帶著像要殺人的表情拿下圍巾。
這人瞳孔變成一個點了耶……
“你既然這麽想，為什麽在那家定食屋要輕易放走『雪原之青』？那不是個逼問她的大好機會嗎？”
看來由都梨很不高興。
“我應該說過好幾次了吧？如果你不能接受『so』解散，就算要把她抓住，也要直接和『雪原之青』講清楚。”
“是這樣沒錯，但是……”
“但是？”
“我怕我找她講清楚，結果被徹底拒絕。”
“你想被我踹死嗎？”
不不不，不是不是！
如果隻聽我剛才那句話，我確實超廢的！廢得足以與用跳蛋玩奶頭就高潮的大叔匹敵，廢得驚人！
不過這是有正當理由的。
直接遭到華城學姐徹底拒絕——這就代表“so”決裂，將化為決定性的事實。
現在姑且還是“so”內部分出的“右蛋”、“左蛋”兩個派係的分工合作狀態，表麵上“so”尚未確定決裂。
然而，萬一不小心刺激到態度頑固得跟發誓死守菊花的直男一樣的華城學姐——就像剛才那樣——導致“so”確定決裂……“so”一定再也無法恢複原狀。
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像擴張肛門一樣謹慎行事。操之過急可是會裂開的！但由都梨似乎認定是我太無能，露出在垃圾場看到用過的保險套的眼神，盯了我好一陣子。
然後大歎一口氣，講出了句嚇死人的話。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喜歡上『雪原之青』了啊？”
“啊哈哈哈！由都梨你搞啥啊！怎麽問這麽直接的智障問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惡!?”
早乙女學姐突然指著由都梨開始爆笑，由都梨使出踢擊讓她斷氣。
咦？這是怎樣？要是答錯我也會被踹死嗎？
我覺得這問題和剛剛的話題一點關係都沒有耶。
“所以是怎樣？”
由都梨毫不留情繼續質問。
我的視線八成在飄來飄去。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啥？”
我快失禁了。
由都梨的眼神……好冷酷……好殘酷……嘿嘿。那個，說起來有點下流，光靠她的視線，我就快勃起了(注6)……不是啦，這是我為了分散恐懼的單人笑話喔？
“華城學姐對我來說，等於是改變世界的重要的人——吧。”
這就是我現在絞盡腦汁所能得出的答案。
即使由都梨帶著可以殺死好幾個人的眼神瞪我質問我，我也想不到其他答案。
“……這樣啊。”
由都梨無奈地咕噥一
句後，離開座位走到車廂連接處。
“前途堪憂啊。”
照這樣下去，“so”有辦法恢複原狀嗎？
我一邊照顧安詳地昏過去的早乙女學姐，思考下一個對策。
●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夠了————！麻煩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注6惡搞自《j〇j〇的奇妙冒險》角色吉良吉影的台詞：“當我看到『蒙娜麗莎』那交錯放在大腿上的『手』時嘿嘿該怎麽說呢說起來有點下流我竟然勃起了……”
那兩個白癡————！”
在車廂的連接處。
濡衣由都梨大聲呐喊。
對著正在與鬼頭鼓修理通話的pm。
『閉嘴！鼓膜會破掉的！』
“可是！『雪原之青』和狸吉都麻煩到炸……我都想幹脆找個房間把那兩個人關進去直到他們和解算了……！”
『你白癡喔!?做這種事會懷孕好嗎！』
“誰才是白癡！隻不過是讓他們兩人獨處一下怎麽可能跟動物一樣小孩子隨便生啊！”
『不要瞧不起青少年喔？所以說由都梨就是這樣。』
“誰鳥你！總而言之，一逮到機會我就要大鬧一場，好讓他們倆和好！你也給我幫忙！”
『知道了啦，控製一下你那噪音等級的音量。』
“……怎麽？挺識相的嘛？以你的個性，我還以為你會抱怨『鼓修理怎麽可能放棄現在這個能和“雪原之青”大人兩人獨處的狀況～』咧。”
『那令人火大的模仿秀是怎樣……』
“所以咧？你也不滿意現在的狀況嗎？在定食屋的時候我看你還是老樣子，被『雪原之青』迷得團團轉啊。”
『鼓修理當然最喜歡綾女大人……隻不過，鼓修理確實對現在的綾女大人有所不滿……』
據鼓修理說，現在的“雪原之青”似乎和她當初崇拜的模樣不同，變得十分無精打采。鼓修理就是不滿這點。
自己要去崇拜人家，現在又擅自失望，由都梨為這很符合鼓修理個性的自私想法感到儍眼。
“算了，你願意積極幫忙的話怎樣都好。我也不想靠暴力讓朋友聽話。”
『你把朋友當成什麽東西啊……是說鼓修理又不是你的朋友。』
“好了，先別管這個。具體上來說，到底該怎麽處理那兩個白癡？”
『目前無能為力啊。誰叫綾女大人變得超級難搞。』
“怎樣的難搞法？”
『哈！鼓修理怎麽可能把綾女大人的最大機密說給你聽。這是隻屬於鼓修理和綾女大人的小?秘?密！』
“下次見麵我要靠這雙腳矯正你狂妄的個性。”
『是是是。總之關於綾女大人和那個低能兒，就先做好各種準備，以便機會來臨時“右隊”和“左隊”可以順利誘導他們……話說回來。』
“幹麽？”
『你那邊才是，這樣好嗎？計劃讓綾女大人和狸吉重修舊好。好不容易能跟心愛的狸吉卿卿我我的說。』
“啥、啥啦，我們才沒有卿卿我我！”
『唔喔!?不是叫你控製音量了嗎！鼓膜以外的膜也要破了啦！』
由都梨碎碎念著“你自作自受”，回答鼓修理的問題。
“……我可沒落魄到想在人煩惱的時候趁虛而入。”
『啊?』
“所——以——說！我想在狸吉和『雪原之青』像之前一樣處於你儂我儂狀態時，堂堂正正地攻略狸吉，再讓狸吉自己選擇我！”
『……唉。你也挺難搞的。』
“囉嗦。我自己非常清楚。”
由都梨罵了鼓修理一句後，切斷pm通話，板著臉回到座位上。
“怎麽了？奧間同學。瞧你歎了這麽一大口氣。”
十二月也已經過了一半，某天午休時間。
淫猥的細雪宛如在陰道內徘徊的精子，自空中飄落。我從教室窗戶呆呆望著這副景象時，不破同學開口向我搭話。
“你是在為『懷孕套組』煩惱嗎？”
“咦？”
“我懂。那真是非常出色的指南書。然而它有個缺點——想要實踐也找不到對象，對不對？”
“不要這麽冷靜地斷言好嗎。搞得我真的像個可悲的單身漢。”
“因此，我有個提議。”
我又沒問你。
“跟我一起啪啪啪——”
“喂閉嘴！這裏是教室耶！”
“教室不是用來做人的地點嗎？”
那僅限於a漫中！
“奧間同學。身為一名科學家，我想親自實驗、觀察生命的奧妙。『so』特地為大家準備這麽棒的教科書。我迫不及待想要嚐試。拜托了，奧間同學。我請你吃午餐。”
“你也太隨便了！不行就是不行！”
“真頑固……噢，你不用擔心。『懷孕套組』記載的合體前的儀式，我已經完全記在腦海。就算是奧間同學那根正式上場時可能會提不起勁的未拆封鬆茸，想必也能像比薩斜塔一樣屹立不搖。”
你哪來的自信。
“我養在家中溫室的蟑螂，合體前也會進行刺激對方身體的儀式，我把手冊上的知識應用在它們身上，一下就記起來了。意象訓練也做得很確實。”
這人為什麽要在家裏觀察蟑螂的前戲？她腦袋有病？
得到越多“汁”識，不破同學對“汁”識的好奇心就會越來越旺盛。
為了滿足求知欲拜托人和她做愛，根本有問題。
應付她也挺辛苦的。
我環顧四周，尋找有沒有東西可以轉移不破同學的注意力時，才終於發現她現在的處境。
“不破同學，你什麽時候被綁成這樣的？”
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不破同學歪過頭，一副“怎麽現在才問這種問題”的樣子。
“我抵抗的時候，奧間同學不是一直在旁邊嗎？”
“我在想事情……所以完全沒注意到。”
而且我和不破同學講話時，也隻有看著她的臉。
若是平常，她的身體我也會看進去，但我現在沒那個心力注意這些。
“想事情嗎？我還以為擁有凡人無法理解的高尚嗜好的奧間同學，是想看我被綁 住的模樣才選擇靜觀事態。”
“我沒那種嗜好！”
“哦？『那種嗜好』是哪種嗜好？請告訴我。”
我從不破同學身上隱約感覺到“隻講『那裏』我怎麽知道是哪裏？”、“哪裏舒服？怎麽個舒服法？給我大聲說清楚”的淫穢波動。
“所以呢？你為什麽會被綁住？”
“說來真的很過分。”
不破同學不滿地哼了一聲。
“我隻不過是想讓安娜會長打起精神，就受到如此對待。”
她晃了晃身體，椅子也跟著發出吱嘎聲。
喂，等一下。你這樣一動害繩子陷進奇怪的地方……我高尚的嗜好好像快要覺醒了。
“讓安娜學姐打起精神……具體來說是？”
“我一手拿著『懷孕套組』，追遍全校各處，想把猥褻知識通通教給她。”
“喂？”
你那麵無表情中帶了點得意的臉是怎樣？
“等一下，奧間同學。你不覺得對動彈不得的我使用暴力有些不人道嗎？聽我解釋就知道。聽我解釋就知道。”
“那我聽你解釋，為什麽要做那種事？”
“我認為安娜會長之所以會那麽憔悴，原因在於她搞不清楚什麽是正確的。”
大約兩個禮拜前，安娜學姐失去了幹勁。
那與安娜學姐的母親蘇菲亞?錦之宮發起大規模示威遊行，要求政府廢除“愛情醫院”製度的日期重疊。
在那之後，世人就分成支持蘇菲亞的言論以及相信政府發表的情報兩派。
不曉得是不是為了扭轉局勢，pm開始強製播放政府主導的新聞，強調“送子鳥流行性感冒”的存在，主張“愛情醫院”製度的正當性，把蘇菲亞引發的示威活動批得一文不值。新聞把蘇菲亞說得非常難聽，若不是身經百戰的超級被虐狂，應該都會受不了。媽媽說蘇菲亞反擊的鬥誌還燒得很旺，也就是說，她是個超級被虐狂！
——隻要所作所為正確，就能為人所愛，被人接受。
對於被灌輸這個觀念的安娜學姐來說，搞不清誰對誰錯的這個狀況想必讓她很不好受。
“然後？那件事為什麽會跟『要把猥褻知識通通教給她』這個蠢念頭牽扯上？”
“我想說，隻要有係統地學習猥褻知識，學生會長應該也能一眼看清政府和蘇菲 亞哪一方才正確。”
“是沒錯……”
直至今日，無法分辨愛與性欲的安娜學姐，好幾次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性欲。
忽然教她性知識這種東西，如果安娜學姐因此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奇怪……肯定沒好事。
“無論如何，不能硬把猥褻知識教給人家啦。”
“那奧間同學就來跟我啪啪啪吧。”
“不要又扯到那件事！”
我還以為好不容易扯開話題了！
“隻要你願意跟我啪啪啪，我答應會安分十個月。”
她肯定是史上第一個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十個月”一詞的人。
“你為什麽這麽煩！”
“奧間同學才是，為何堅持拒絕？隻要跟我啪啪啪，我可以滿足求知欲，你可以滿足下半身欲。怎麽想都是雙贏。”
下半身欲是什麽鬼。可以不要把性欲講得跟半身浴一樣嗎？
“是說，怎麽想都不是雙贏吧？”
讓同學懷孕將迎接社會地位上的死亡。
別說雙裸了，根本是你贏我死。
“好了，別計較這種小事，奧間同學隻要遵循本能騎在我身上扭腰即可。”
“這樣就隻是個渣男好嗎！”
毀了人家的膜也毀了自己的人生。典型的垃圾。
“你們倆感情挺不錯的嘛。”
就在這時，冰冷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學生會模式的華城學姐站在那裏。
語氣聽起來很不爽，眼鏡底下的臉繃得緊緊的。
和兩個禮拜前，她向我們說明解散“so”的真正用意時一模一樣，散發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刺蝟般的態度。
那一天，華城學姐宣布解散“so”後，還宣告包含“絕對領域”和“哺乳類”在內的我們這些下流梗恐怖組織成員，將徹底分成兩派。
『今後我們要分裂成兩個活動方針和活動內容都完全不同的下流梗恐怖組織，個別行動。』
一個是以我和由都梨為首，支持革新式下流梗恐怖活動的年輕下流梗恐怖分子集團。
另一個是以華城學姐和鼓修理為首，堅持傳統保守式下流梗恐怖活動的資深下流梗恐怖分子集團。
順帶一提，發下“隻要能畫色情圖片，怎樣都好”如此豪語的早乙女學姐，是徹底的中立人士。此時此刻她也在某處悠閑創造著尻槍用圖。
禁自慰少女係列的續集還沒畫好嗎？好期待喔。
『我跟鼓修理率領的“右蛋”會和之前一樣，專心傳播性知識。由你們接任新首領的“左蛋”，隻要像這次跟蘇菲亞聯手一樣，盡情
發動革新式下流梗恐怖攻擊就行了。代替我們拉攏對這個做法產生認同感的變態吧。』
我實在很想請她改掉“右蛋”、“左蛋”這個叫法，不過還有很多該優先抗議的事，所以我選擇自重。
反正就算叫她修正組織名稱，也隻會變成“右乳”、“左乳”之類的。
『怎麽突然說要把組織一分為二，我無法接受！』
華城學姐眯起眼睛，仿佛在駁斥我的抗議。
『這次不能接受和蘇菲亞聯手的人，也有很多唷。』
這個我執行作戰前就有聽說。
所以我才會與由都梨合作，要求和華城學姐決鬥。
為了讓反對作戰計劃的華城學姐等人照我說的做。
『如果你繼續擔任組織高層幹部，那些人的不滿遲早會爆發。組織內部的意見分歧得這麽厲害，之後會產生很多問題。趁現在分裂成不同組織，應該會比較好辦事。』
『可是……』
『狸吉。陰●和肛門雖然用途類似，位置也接近，它們終究是不同的東西。沒辦法成為同一個洞。』（錄入君：講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理論大有問題吧。
因為它們用途完全不同。
陰●是入口，肛門則是出口。
咦？不過仔細想想，陰●也會噴東西出來，肛門不用說也知道可以塞東西進去(我是說栓劑)，所以才會說它們用途類似嗎？我懂了。（錄入君：你也是強行理解）
『我們當然還是會維持最低限度的合作。現在“愛情醫院”的信用動搖，當務之急就是要傳播正確的懷孕知識，給“愛情醫院”最後一擊。』
華城學姐拿出一張寫著“安心確實懷孕套組”的紙。
上頭列著“用漫畫學習！ how to 做人”、“特別附錄！驗孕藥五次份”等低能的套組內容。
『我們“右蛋”打算散布這個“懷孕套組”，在這個國家引發第三次生育潮。』
『學姐，那個，現在醫院還有開……』
『我很正常。』
哪裏正常。
這個計劃和“so”解散宣言，都讓我懷疑她是不是發燒了。真想把體溫計插進每個洞裏測量她的體溫。
『……』
然而，華城學姐態度依然冷淡。
所以我明白她剛才說的全是正經話。
所以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
要是沒有pm,就能大喊“小雞雞～”緩和氣氛了說。
不不不，這不是性騷擾。因為我覺得華城學姐大概是能用隱語取代玩具的喀啦喀啦聲，讓她停止哭泣的嬰兒。
『基本上，你們“左蛋”隻要專心尋找夥伴就行，不用管我們的“懷孕套組”散布任務。但現在要以散布“懷孕套組”為優先。如果拉攏了還沒見過麵的變態，希望你們先把他們介紹給“右蛋”。我們“右蛋”要以那些人為跳板，讓全國各地的人知道懷孕的真相。哎，總之就是，組織一分為二隻是表麵上而已，重點在要實施嚴格的分工製度。』
華城學姐雖然一副“所以不用那麽慌張”的態度，但我隱約察覺到了。
這不是分工合作這麽簡單的事。
華城學姐打算以“分工”為契機，和我們徹底斷絕關係。
帶著“絕對領域”和“捕乳類”的老兵，與我們分道揚鑣。
『華城學姐，不用搞什麽麻煩的分工合作啦，請你重新考——』
『奧間狸吉。』
我驚慌失措地開口，想要阻止華城學姐時，華城學姐冷淡的聲音與我的聲音重疊。
她明明沒戴眼鏡也沒綁麻花辮，處於下流梗模式，現在的她卻比在學生會時還要冷酷無情。
『對你的做法抱持反感的下流梗恐怖分子，首領就是我。』
有如金蛋被踹了一腳的痛楚與衝擊，貫穿我的胸膛。
『你跟我，已經不能繼續待在同一個組織了。』
華城學姐拉著鼓修理的手，留下我們，就這樣走出咖啡廳。
在那之後的兩個禮拜間。
華城學姐等人以第一清麗指定都市為中心，將“懷孕套組”散布到全國，我們則每天都去找分散於各地的變態，邀他們加入。
雙方的組織表麵看來都在正常運作。
台麵下的合作也萬無一失，例如華城學姐他們在我們拉攏的變態協助下，令“懷孕套組”散布得更加順利。
不過，乍看之下看不出來的問題——就像陰莖雖然會勃起也會射精，其實睾丸已經沒辦法製造出精子一樣——正在孕育而出。
沒精子還能孕育出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是。竟然想把猥褻知識教給安娜，你這人絲毫不容大意耶。看來光把你綁 在椅子上還不夠。”
學生會模式的華城學姐，用毛巾堵住不破同學的嘴。
“唔唔——唔唔——”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離開教室。
華城學姐宣布解散“so”後，直到今天我都沒聽她開過黃腔。
●
“這就是上次說的那東西。”
“嗯，謝囉。”
鬼頭慶介將手抵在額頭，接過“羅武機器”遞出的小袋子。
他撕掉用“安心確實懷孕套組！用了這個，你也能確實懷孕！”等聳動文字仔細說明內容物的包裝紙，把裏麵的東西擺在桌上。
看到被粗暴撕開的袋子，立刻妄想起猥褻情景的“羅武機器”，試圖靠數質數穩定情緒。
然而那些質數也開始淫亂地湊成配對，“羅武機器”便決定放棄自重。
腐女是很黑暗的。
“……真了不起。”
慶介緩緩抬頭。
“羅武機器”也擦掉口水，回問“您指什麽……七三”。
“就是這個『懷孕套組』啊。做得非常好。哈哈，那群人腦袋真有病。”
“羅武機器”心想“『so』應該不會想被為求精神安定，穿著半吊子女裝的慶介罵腦袋有病吧”，一邊回應“是呀”。
能不能請他至少處理一下從洋裝露出來的毛茸茸四肢、胸部和粉紅色內衣？
“這樣下去，一定會引發第三次生育潮。”
“怎麽可能。”
“羅武機器”下意識反駁唉聲歎氣的慶介。
“國民應該還沒那麽信任『so』才對。”
由於蘇菲亞?錦之宮莽撞的行為，“愛情醫院”的信用現在掉到了穀底。
盡管如此，這並不代表“so”傳播的性知識就能得到信賴。
就算“懷孕套組”做得十分精致，引發第三次生育潮也太……
“這是遲早的事。”
慶介垂下頭，洋裝領口大大敞開，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隻要照著『懷孕套組』做，十之八九能夠懷孕。這是事實。口耳相傳是很可怕 的喔。”
從“愛情醫院”連續好幾天都人滿為患就可以知道，現在日本存在許多缺乏性知識，以致懷不上小孩的年輕夫婦。
嚐試“懷孕套組”提供的做法的夫婦、實際懷上小孩的夫婦、將其效能告訴周遭的人的夫婦，增加速度八成會越來越快。
“政府卻在幹這種蠢事……”
慶介啟動pm。
“羅武機器”的pm也在同時自動啟動。
時間正好是傍晚。
是這兩周每天早晚都會強製播放pm新聞的時間。
投射在空中的畫麵，顯示出講話講得口沫橫飛的金子玉子議員。
她所說的話全都在否定蘇菲亞發起的示
威活動和“懷孕套組”，以及讚頌“愛情醫院”有多麽偉大。
這兩個禮拜，“羅武機器”都在提醒自己不要去管那吵死人的新聞，即使如此，她的耳朵還是聽得長繭。
——蠶寶寶繭應該挺悲壯的。
“羅武機器”沉浸在妄想世界中，讓注意力遠離金子玉子的演講。
“大家都已經對這個強製播放新聞感到厭煩。萬一在這種時候發生第三次生育潮，而且還不是因為『愛情醫院』，而是托『so』散布的『懷孕套組』的福……現在的體製很可能因此崩壞。”
之前還在那邊不斷鼓吹人民相信“愛情醫院”，結果政府自己提出的主張全是謊言，想必誰都不會再相信國家。
以“so”為首的下流梗恐怖分子和政府的信賴度，會調轉過來。
這意謂著現在封殺性知識的體製將麵臨崩壞。
“那樣不行。太快了。”
鬼頭家目前持有許多a書。若加上旗下下流梗恐怖組織“激震之臀”和“培根萵苣媽媽會”擁有的量，總數應該位居日本第一吧。
不過很遺憾的是，品質並沒有高到哪去。
缺少觸動下半身的魅力。
即使體製在現在這個瞬間崩壞，日本的性產業出現一塊空白地帶，也不可能控製其市場。
頂多隻能經營以小學生為主要客群的猥褻主題樂園。
至少鬼頭家絕對無法稱霸性產業，除非擁有贏過“那個地方”保管的a書的東西。
想要確實支配日本的市場，把“穀津森的不健全雜誌”和早乙女乙女拉攏過來是不可或缺的，但應該不會有那個時間給他思考策略吧。
在鬼頭暗地操弄的期間發生第三次生育潮、體製崩壞的可能性極高。
“而且，就算沒到體製崩壞那麽嚴重，萬一第三次生育潮發生……國外就會知道『向性說不』在日本的影響力降低了。”
“……這樣一來，在國外與『向性說不』對立的人肯定會跑到日本。”
“嗯。對我們來說這樣超～級不妙。”
不管怎麽樣，絕對要避免第三次生育潮在這個時機發生。
然而現在，慶介旗下的下流梗恐怖組織“激震之臀”因為屢次與奧間爛子接觸，人數大幅減少。
慶介他們現在沒有有效妨礙“so”傳播性知識的手段。
用上鬼頭集團的財力，頂多隻能支援善導課吧。
“我或許真的太低估『so』了。一開始明明隻有兩個人的樣子，現在無疑是在日本最有影響力的猥褻恐怖組織。他們擁有的猥褻表現物質量、成員人數、人員運用方法……都很不簡單。我甘拜下風。”
慶介自嘲似的咯咯笑著。
“羅武機器”想要安慰慶介，卻隻想得到在他耳邊低喃自己喜歡的配對，不禁不知所措起來。
這麽做總是能讓女兒們瞬間恢複，可是以前她把這招用在慶介身上時，慶介全身抽搐，頭上仿佛快要長出香菇，在那之後羅武機器便學會自重。
“真是服了他們。組織變得如此龐大，竟然還擁有和善導課的鬼女和蘇菲亞這種 人聯手的靈活思考方式。啊啊，真該趁早把那個狸貓小子處理掉。”
慶介不顧“羅武機器”的擔心，眼中閃過一道攻擊性的光芒。
再加上一身淩亂的女裝，使他散發出連“羅武機器”都會退後一步的異樣黏稠氣息。
“……我要整死那個狸貓小子。絕不讓他們引發第三次生育潮。”
“慶介大人。萬萬不可。”
“羅武機器”立刻安撫慶介。
“即使現在把那個男人的真實身分透露給善導課，害他遭到逮捕，情況也隻會變得更糟。散布『懷孕套組』的『so』成員，想必會為了幫他報仇而提升士氣。”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問題。
“在人民對『愛情醫院』的不滿及不信任感逐漸累積的這個時機，與之對抗的『so』主要成員遭到逮捕的話，可能連群眾都會跳出來反抗政府。”
這樣不僅沒辦法讓第三次生育潮延後發生，還很有可能害體製一口氣崩壞。
“冷靜點，『羅武機器』。來，這給你看。”
“羅武機器”接過慶介拿出的bl漫，露出“哇是甲●耶！我最喜歡甲●了！”的表情，興奮地翻閱起來。把bl漫舔過一遍後，她重新麵向慶介。
“我說要整死他，並不是想害他被逮捕。”
慶介整理好亂七八糟的女裝。但這副模樣的惡心程度並沒有改變。
“而是要讓那個狸貓小子的名譽蒙上無法抹滅的汙點。我要讓他背負一件導致『絕對領域』和『捕乳類』不再信賴『so』，『so』主要成員也會離他而去的最難看的醜聞，使『so』的士氣掉到穀底。”
這樣一來，“so”就會陷入機能不全的窘境，第三次生育潮將延後發生，政府又會開始熱情傳教吧。
就算沒辦法阻止第三次生育潮發生，隻要把狸貓小子排除，削弱“so”的戰力，慶介等人逮到機會逆轉局勢的可能性也會提高。
“……您所說的汙點究竟是？”
“嗯，重點就在這裏。嗯～這個嘛，比如說——”
慶介這副模樣看起來就是個女裝中年大叔。然而，他的眼底卻寄宿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腦中充滿猥褻知識的狸貓小子，讓對猥褻知識一無所知的純真少女懷孕之類的。”
“……高招。”
慶介大概是被逼急了吧，想出一個比平常還要惡劣的計策。
“我記得『so』念的學校裏就有這麽一個人。極度純潔，如果懷孕，八成會釀成一場瞞都瞞不住的大騷動的大小姐。”
“噢，確實有這號人物。正好適合拿來當活祭品。”
於是，為了執行那個計劃，“羅武機器”在慶介的指示下開始四處奔波。
●
周末。
我跟由都梨帶著早乙女學姐，坐在搖搖晃晃的電車內。
完成從“so”分裂出來的我們“左蛋”的任務——拉人入夥後，我們三個一同踏上歸途。
別誤會，我隻是在把“左蛋”的工作做好，並沒有接受“so”就此分裂。
……總覺得“『左蛋』的工作”隻會讓人想到製造精子耶……不對，現在哪有空想這些！（錄入君：其實不管是左蛋還是右蛋…不都是製造精子麽）
我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到處找變態加入，是因為華城學姐說為了徹底搞垮“愛情醫院”，當務之急是要引發第三次生育潮，而我讚同她的意見。
我們的任務是拉攏全國各地的變態，好讓華城學姐他們散布“懷孕套組”時會比較順利。我絲毫沒有偷懶的意思。
隻不過，我也一點都不讚成“so”分裂。
所以我一邊乖乖拉人加入，一邊暗地策劃要逮到拚命避免與我接觸的華城學姐。不過這事先放到一旁，現在我決定先享受工作完的解放感，和由都梨她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啊——今天也好累啊。”
我們三個坐的是四人座，坐在我對麵的由都梨用圍巾遮住嘴巴，軟綿綿靠在扶手上。
可悲的是，由都梨的馬尾隨著電車搖晃晃來晃去，低調內斂的胸部卻文風不動。嗯？那是砧板嗎？
“辛苦了。今天也多虧有你幫忙。”
“你真的這麽想嗎——？每次都要把全國腦袋有病的人找出來跟他們聯係，可是很辛苦的喔？”
由都梨眯起眼睛瞪過來。
“我知道啊。你幫了很大的忙。”
為了找人加入，由都
梨提供了很多幫助。
仔細審視“絕對領域”和“捕乳類”的年輕成員從全國各地收集來的變態情報，找出可能會有意願加入的變態，在我們和變態之間搭起橋梁，就是由都梨的職責。
順帶一提，在尋找夥伴的遠征行中，我負責與變態直接交涉，早乙女學姐則負責繪製a圖，當成交涉籌碼。
話說回來，眯眼瞪人真是太棒了！表情中同時存在“這變態是怎樣……”的輕蔑和“不過這也沒辦法”的包容心！
“反正你也隻是嘴上感謝我吧——？”
由都梨直盯著我。
她怎麽這麽鑽牛角尖？
而且臉還有點紅。好像龜頭。（錄入君：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形容女孩子臉紅是用龜頭的…不過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是我見過的最後一個）
說到龜頭，以前老爸把紅色水氣球擠得跟龜頭一樣，結果氣球在途中爆炸，害我有點陰影。
在我胡思亂想時，由都梨忽然轉身背對我。
她把圍巾拿下來，隨手放在早乙女學姐頭上，脫下鞋子。
然後扶著椅背，鴨子坐坐在座位上。腳底板一覽無遺。
喂、喂喂喂。不行喔由都梨。腳底板可是被評價為就算在av和a漫中也不常看到(據老爸所說)的女體最高機密。
至少是比你的空氣奶還要接近性器的存在。不可以輕易讓別人看見喔？
“肩膀好酸啊——”
由都梨轉頭瞄了我一眼，低聲說道。是叫我幫她捏一捏嗎？你胸部那麽小，肩膀應該不會酸到哪去吧。
既然都是要捏，比起肩膀，我比較想捏腳底板。想看女孩子被腳底按摩搞到悶哼出聲的模樣。這就是現在在我心中走在時尚最前端的性癖——腳底按摩遊戲。順便說一下，我身體的最前端是老二。嗯，這句話真多餘。
“知道了啦，我捏我捏。不過，這次不要像上星期拉人時一樣踹我喔。”
著彈點再差個一公分，奧間家的血脈就會斷絕在我這一代喔？
“還、還不都是因為你湊過來吸我脖子！”
你聲音太大了！這樣講搞得我跟脖子控變態一樣！
為了捍衛我的名譽，我在此說明，那完全是個意外。
我幫由都梨捏肩膀時，晃來晃去的馬尾搔到我的鼻子，害我打了個噴嚏。我噴嚏打得太用力，嘴巴不小心撞到她的脖子。那個瞬間，我的嘴唇自動吸了一下。哎，如果硬要說明這起神秘事故，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不久前遇到的變態是個重度吻痕愛好者。
那個變態針對“吸吮異性肌膚時會帶來令人頭暈目眩的興奮感”發表的高見，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裏，才會引發那起不幸的意外。實乃不幸的意外。
順便說說好了，那個吻痕愛好者是沒有實踐經驗的魔法使。
“你倆感情變得挺好的嘛。”
直到前一刻都在埋頭猛吃火車便當(不是體位那個)的早乙女學姐，奸笑著抬頭望向由都梨。
她身穿毛茸茸的冬裝，頭上戴了頂附毛球的毛線帽。
再加上由都梨扔給她的圍巾，防寒措施做得相當足夠。
旁邊堆著十個左右的火車便當盒。她還是老樣子，外表看似小學生，食量卻過於常人。她是不是會冬眠啊？
如果是早乙女學姐，肯定連老爸最喜歡的十八禁動畫名產——像噴水池一樣大量射出的精液也能喝幹。
“我、我們感情哪裏好！”
“是嗎？你這個沒胸的人讓他捏你肩膀，不就是那個意思？這是替代行為吧？”
“由都梨。光靠巴掌是不能讓早乙女學姐學到教訓的。用拳頭吧，賞她一發鐵拳。”
“狸吉，你小子和老朽有仇嗎!?老朽隻不過是拿你當模特兒畫男人間鹹濕多汁的戀愛，為了滿足老朽想實際看看合體畫麵的天真願望強迫你跟安娜搞上而已嘛——咿啊啊！”
“真是。誰跟他感情變好了啊，少在那邊講蠢話。”
由都梨給予早乙女學姐製裁後重新坐好，整張臉都紅了。
不過實際上，我確實感覺得出我和由都梨的距離縮短了不少。
以增加同伴為目的的周末遠征行開始後，到今天大約過了三個禮拜。
這段期間，我整天都跟由都梨一起行動，常常用pm私下聯絡。或許是托這種激烈治療手段的福吧，由都梨似乎已經習慣與我這個男人相處，也變得可以像現在這樣打打鬧鬧。
也就是說，經過這陣子的遠征行，由都梨正逐漸習慣男人……用這種說法頓時變得很淫蕩耶。
“嗚嗚，你竟敢對老朽施以暴行……嚐嚐這招鼓修理直傳的精神攻擊！”
被由都梨拿鐵拳伺候的早乙女學姐顫抖著，忽然大聲怒吼。
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副眼鏡戴上，指著由都梨的空氣奶說：
“噢？老朽明明把3d眼鏡戴上了，這東西卻還是平麵，沒有從熒幕裏跳出來的跡象呢。”
“噗！”
由都梨的踢擊命中我和早乙女學姐。
“唔喔喔喔！老朽的臀部，老朽的臀部……”
早乙女學姐按著屁股，痛得滾來滾去。
屁股被踹的衝擊害我發出“嗯啊！”奇怪的聲音，雙眼充血的由都梨還掐著我的脖子問“你剛剛笑了嗎？嗯？你笑了對吧”。
不是的由都梨。此乃不可抗力的因素。
“唔唔唔……你以為夥伴能增加得這麽順利是拜誰所賜。”
眼泛淚光的早乙女學姐抱怨道。
“誰？當然是早乙女學姐啊。”
我開口回答。
以“左蛋”首領的身分站在最前頭交涉的人雖然是我，讓成功率大幅提升的卻要歸功於早乙女的a圖。配合對方喜好繪製的精美圖片，是非常好的見麵禮。
“對吧!?既然如此，應該更尊敬老朽一點！具體來說，隻要在老朽麵前與安娜結合，激發老朽的靈感，老朽就會很高興——喂由都梨，不可以，不可以穿鞋子踹人！”
“還不都是因為你亂講話！真是，狸吉也一樣。你太捧這個畫家了啦……我就沒派上用場嗎？”
由都梨轉過頭碎碎念。
糟糕。怎麽連她都開始鬧別扭。
“不不不，由都梨也幫了很多忙啊。”
由都梨從全國各地找出各式各樣的變態和弱小的下流梗恐怖組織，介紹我們見麵。要是沒有她，我們根本連交涉場合都無法安排。
“是喔。那就好。”
她沒有轉回來，咕噥了一句後接著說道：
“還有啊，狸吉，你被人問到是誰的功勞時，至少說句『是我的功勞』吧。”
“咦？為什麽？”
增加同伴的關鍵人物，怎麽想都是由都梨和早乙女學姐。
“如果沒有你就不會加入的人也有很多喔？”
“我倒覺得沒這回事。”
“今天不就是這樣嗎！喏，就是那個戴奇怪眼鏡的人。”
啊——那個超喜歡偷窺的人嗎？
那名奇怪的女性熱愛偷窺，可是又不能真的跑去偷窺，便戴著讓視野縮小得異常狹隘的眼鏡，隨時讓可視範圍維持在偷窺狀態。
我的堅持“偷窺的重點不在於看人換衣服或看別人的裸體，而是想偷看他們的私生活或寢室，發現對方意外的一麵！”引起她的共鳴，順利讓她加入。
“之前那個默劇怪男也是。”
噢。那個空氣癡漢啊。
他超喜歡癡漢係，卻被《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害得好幾年不能欣賞癡漢係作品，但又不能順從自己累積已久的欲望真的去當癡漢，
於是他想出了絕技——空氣癡漢。
那個大叔把妄想之翼展開到極限，默劇等級高到第三者也看得見被他性騷擾的女性幻影，連我都差點報警抓他。
“沒有沒有，能讓他加入真的是拜早乙女學姐所賜啦。那個大叔一看到早乙女學姐的畫，就大叫『十六年沒看過可以用的圖！』撲過去耶。”
“不對。我們拉攏他的關鍵不是那個。”
由都梨推開一臉得意的早乙女學姐，眯著眼反駁。
“不知道是誰在那邊堅持『被偷摸的女性不能害怕。那種“在公共場合被不認識的人摸來摸去，我卻覺得好舒服……”的不知所措模樣才會讓人興奮。不讓女孩子舒服起來就沒意義了！』跟那個默劇男深情握手吼？”
“是誰呢。”
“就是你啦低能兒！”
“唉，由都梨！不要用看待猥褻罪犯預備軍的眼神看我好嗎！”
“你不就是嗎！”
怎麽可能。
“……這麽一回想，狸吉，你和腦袋有病的人的共鳴率高得異常耶。”
“你這樣講很過分喔。”
由都梨似乎不知道，我每次向全國的變態們交涉有多麽辛苦。
麵對拿著粉紅色跳蛋大喊『震●果實！』的大叔，要拉長小弟弟用『橡●果實！』對抗；麵對有暴露癖的巨乳少女，則建議她“比起在深夜全裸，白天隻穿一件長大衣在車站前亂晃會更安全，也更舒服喔？”陪她一起散步，還滿愉快的——不對，還滿累人的，要絞盡腦汁想一堆戰術，跟在玩《變態收藏～變colle～》(注1)一樣。
尤其是與那名暴露狂巨乳少女的邂逅，真是太那個了。刺激到我的性癖可以再提升一個等級。用nh●風說的話，就是“那個時候，雞雞它動了……”(注2)。
“看吧，現在也是，你明明在和我講話，卻分心去想奇怪的事對不對？”
“哪、哪有！你疑心病真重！”
注1惡搞自艦娘收集遊戲《艦隊收藏～艦colle～》。
注2惡搞自nhk電視台的日本曆史節目《那個時候曆史變動了(その時曆史が動いた)》。
女人的直覺好可怕。
這樣我不就不能放心妄想色色的事了嗎！
是說“放心”會讓人看成“小雞雞”耶，為什麽呢？(注3)
由都梨別過頭去，嘀咕道：
“算了，怎樣都好。拉人拉得也挺順利的……而且，那個，能跟狸吉一起出門聊天，很開心。我這樣就很滿足了。”
“我倒不怎麽滿足。”
聽到我說的話，由都梨微微眯起眼睛。
“對了，下一站是狐仙小姐住的第五清麗指定都市耶。”
剛才我們都在聊目前加入的變態們，我像要接續這個話題般，喃喃說道。
狐仙小姐是前幾天加入的變態。
咚！
“……又是『雪原之青』啊。”
由都梨忽然踹了座位一腳，語氣像在詛咒什麽似的。
“那個，由都梨小姐？”
“嗯？幹麽？”
注3“放心”原文為“おちおち”，與“小雞雞(おちんちん)”音近。
“啊，沒有，沒什麽。”
她好像突然變得很不開心，是錯覺嗎？
是、是錯覺吧！
我下半身的雷達感應到殺氣、血氣消退是錯覺吧！
便當盒因由都梨的踢擊倒了下來，我理都不理慘遭淹沒的早乙女學姐，繼續說道：
“看到早乙女學姐暴飲暴食的模樣，總覺得連我都肚子餓了。時間也剛剛好，我們要不要在下一站下車，向狐仙小姐打一下招呼，順便吃個晚餐？”
碰咚！
“那、那個，由都梨大人……？”
“三小？”
你散發出的氣息跟古代生物?太妹一樣耶。
是說我以為“太妹”是“色狼老大”的簡稱，不曉得事實究竟如何？(注4)
我無視被好不容易疊好的便當盒再度淹沒的早乙女學姐，接著說：
“那、那我們下車晃晃吧。”
注4“太妹”原文為“スヶバン”，“色狼老大”為“スヶベ番長”。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拐那麽大的彎，我們也會乖乖奉陪啦。”
我帶著悶悶不樂的由都梨，以及拖著裝滿空便當盒的垃圾袋的早乙女學姐，下了電車。
由都梨一定早就知道我刻意在這站下車的理由。
●
“竟然特地跑來和我打招呼，真有禮貌。”
這間定食屋是開在車站前的一家小小店鋪。是店鋪（tenpo），不是雞雞（po）喔。
獨自經營這家店的中年女性，是之前加入的其中一名變態——通稱狐仙小姐。
長到肩膀附近的頭發分成兩束綁起來，是個純樸係美人。她總是麵帶微笑，今天也帶著柔和笑容歡迎我們。
然而，想必沒有人可以想像，這個看起來溫和穩重的人竟然是會在腦內把肉食性昆蟲轉換成“攻”，獵物轉換成“受”、喜歡修羅場的超級腐女。讓這個性癖覺醒 的契機是螳螂交配是怎樣？
今天似乎是公休日，但我們一通知她要去打招呼，她就特別準備三人份的餐點迎接我們。是非常溫柔的人。性癖跟人格是沒有連帶關係的。
在我們厚臉皮地享用人家請的晚餐時——
外麵突然吵了起來。
“開始了開始了?”
狐仙小姐用圍裙擦擦手，打開窗戶將頭探出窗外。
“嗬嗬嗬。『so』每次都鬧很大，真不錯。我就喜歡這種傻裏儍氣的直接做法。”
外麵一片騷動，與狐仙小姐平靜的微笑成反比。
空中飄著奶子氣球。
——噗咻————！噗滋！咕嘟！噗滋……發出嬰兒出生後的第一聲哭聲的，是色情圖片擴散地雷。
一堆小袋子飛出來散落各處，色情圖片則像要為這副景象增添色彩似的，於空中飛舞。
那些小袋子是“安心確實懷孕套組”。
民眾對它的評價似乎挺好的，說上麵不隻是記載確實可靠的懷孕方法，還能讓人度過美滿的性生活。
路人大叔們爭先恐後衝向色情圖片，準備把小袋子藏進包包的年輕女性嫌他們礙事，揮拳擊倒他們。想盡快懷孕的新婚妻子們的鐵拳，沒有一絲躊躇。
華城學姐率領的“右蛋”負責的性知識傳播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跟我們預料的一樣。
『包皮垢！“愛情醫院”這種東西根本是包皮垢！來吧，拿起那個小袋子！沒嚐過第一次踏進成人影片專區挑選喜歡片子的興奮感，也沒在書店翻過a書的你們這些人！現在立刻拿起它！戰勝羞恥心後得到的那東西，正是做人的方式！』透過pm擴大音量的有病演講，在黃昏時分的車站前回蕩。
好久沒聽華城學姐開黃腔。我的那話兒瞬間起立……不是啦，這隻是譬喻喔？
撿拾小袋子的人仿佛被這段熱情演說影響，明顯越來越多。
盡管演講內容意義不明，華城學姐乘著下流梗傳達而出的熱情，似乎成功撼動了眾人的心。
善導課急忙出動回收色情圖片時，那些小袋子好像大部分都被一般市民撿去了。於是他們隻留下最低限度的人手回收色情圖片，改成以捕獲不知道在哪重複『肉棒～有沒有人要買肉棒啊～也有鮑魚喔～』這段神秘語句的“雪原之青”華城學姐為目標。
過了一會兒——
——噠噠噠！
“呼！總算甩掉善導課了！真是千精一發！”
“還不都是因為綾女大人一直在那邊『有沒有人要買啊～有沒有人要買啊～』！
要是您每次都做這麽危險的事，遲早有一天會被抓……嗯？”
用內褲遮住臉的女性和發型像龜頭一樣的女孩——華城學姐與鬼頭鼓修理，從定食屋後門衝進來。
最先注意到我們的鼓修理像在威嚇般展開鬥蓬，立刻朝我瞪過來。
話說回來，動物威嚇人時為了讓身體看起來大一點，會有各式各樣的反應，不過這樣勃起不也是一種威嚇行為嗎？這算不算一則小知識？
“你這家夥為什麽會在這裏？”
“沒啦，我來向狐仙小姐打個招呼。原來如此，你們今天是在這裏散布『懷孕套 組』啊。哎呀——真巧。”
“嘖。”
“……唉——”
“噗噗！”
鼓修理的咂舌聲、由都梨超明顯的歎氣聲以及早乙女學姐的忍笑聲重疊在一起。唉，狐仙小姐。可以請你不要帶著閃亮亮的笑容拍我肩膀嗎？
這樣大家不就會知道我從你口中問出華城學姐等人發起恐怖攻擊的日程了嗎！
……可是鼓修理她們應該就是因為已經發現，才會做出那種反應？
算了，先別管這個，總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so”的主要成員通通到齊。
在善導課鬆懈下來前，華城學姐都不能從這裏離開。
自從“so”宣布解散的那一天起，華城學姐就一直躲我，不肯跟我好好說話，如今我終於逮到她了。
關於“so”的解散事宜，我有一堆話想對她說。
“華城學姐！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
“就快了。”
到目前為止一句話都沒說的華城學姐，像要先發製人似的開口說道。
她的語氣比之前還要冷淡無情。
“『右蛋』的人就快要來這邊跟我們會合。”
是在指那些設置奶子氣球和色情圖片擴散地雷的人吧。
不過，那又怎麽了？
“聽不懂的話，我從頭解釋給你聽。小雞……剛剛的請當沒聽見。”
華城學姐竟然開黃腔開到一半中斷……？
“我們『so』可是因為想法和做法合不來才分裂的唷？萬一被下麵的人知道我們走得這麽近，就不能以身作則了。不是嗎？”
華城學姐目光和我完全沒有交集，繼續說道。
“狸吉。你似乎沒辦法接受『so』解散，但假如下麵的人看到我們在這種地方聊猥褻……不對，聊天，『so』才真的會分崩離析。對我們這些主要成員抱持不信任感的人會一個個離去，導致人手不足，第三次生育潮也無法引發……最後八成就是《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勝利。”
華城學姐強製取消差點夾雜在其中的下流梗，滔滔不絕地說。
她的氣勢、異常頑固的主張、碰到的話感覺會加倍反擊的帶刺態度，令我無法插嘴。
……我隱約感應到由都梨在背後釋放出“為啥要在這種時候沉默！給我把想說的話好好說清楚！”的殺氣，不隻是老二，連金蛋都快要縮得皺起來了，即使如此，我仍然動彈不得。
因為我有種感覺。華城學姐現在比灌進灌腸液插上電動按摩棒在路上走路的母豬還要危險。誠可謂一觸即發。
“如果你能理解我說的話，現在立刻給我消失。否則我就用pm把你那根雄偉的包莖放給全日本看……可以忘記我剛剛講的話嗎？”
“聽到沒，快點消失！這可是綾女大人的指示！”
鼓修理開始灑從廚房拿過來的鹽巴。
這家夥未免太我行我素了吧。
溫和外表剖開來裏麵是黑色的狐仙小姐笑咪咪地看我們交談，所以鼓修理整個得寸進尺。要潮吹給我靠你自己的下體(注5)。
注5“潮”與“鹽”日文同音。
……還有，這點我絕對要訂正，我不是包莖喔！
不相信的話，我已做好當場讓人鑒定的覺悟。
“別這樣，鼓修理。仔細想想，這間店是狸吉他們介紹的。該消失的人是我們。”
華城學姐抓住鼓修理的後頸。
“狐仙小姐。可以讓我們在上麵待機嗎？”
“好呀。請自便。”
“謝謝你。若能讓之後來的人到上麵集合，避免大家和狸吉他們撞見，就太感謝了。”
“我之後幫你們把晩餐端上去～不可以餓肚子唷。”
華城學姐向心胸寬大的狐仙小姐低頭致謝，跑進店裏去了。
……不對，狐仙小姐不是心胸寛大，她純粹隻是在享受修羅場。因為冬天觀察昆蟲的機會會減少，她是想拿這個代替養分吧。就跟用對屁股的愛取代對巨乳的愛一樣。真的是。變態就是讚在這裏！
不管怎麽樣，這樣與華城學姐直接對談的計劃就泡湯了。
“對不起，狐仙小姐。我們這麽吵。”
“沒關係沒關係～我很久沒看到這麽有趣的情況了～”
看到那麽殺氣騰騰的你來我往竟然能感到興奮，這性癖真容易生存。
“我知道我多管閑事，不過還是給你個建議，時間拖得越長，分道揚鑣的夥伴就會越難回到同一條道路上，所以你最好快一點唷。”
“我會銘記在心……是說聽你這樣講，好像你以前也經曆過這種事。”
“哎，因為我也有過一起胡鬧的夥伴嘛。”
靠昆蟲們吃與被吃的關係生出配對的人是怎麽個胡鬧法……還是不要多問好了。
“總之，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給你們土產。”
狐仙小姐拿出三包東西，遞給我、由都梨和早乙女學姐。裏麵裝的似乎是豆皮壽司。啊，這不是下流梗喔。
“不好意思，什麽事都要麻煩你。”
“別在意別在意。路上小心唷。”
我們在狐仙小姐的目送下，離開定——
“呣——老朽還想多吃點的說……具體來說是把那間店的食物庫存吃到見底。”
“人家有給豆皮壽司當土產請你忍耐一下好嗎早乙女學姐！”
明明你在我和華城學姐交談時也吃了一堆東西。
我拖著碎碎念著的早乙女學姐，借由堅韌的精神力忽略從背後散發殺氣的由都梨，這次真的離開了定食屋。
●
“綾女大人，您沒事吧？”
“完全沒事。大概跟雙穴同時拳交的感覺差不多吧。”
“好艱難啊……”
鼓修理在狐仙小姐提供的客房享用飯團，一邊不知所措地看著精疲力竭的綾女。兩人共同行動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累的綾女。
“我明明是因為不想被狸吉討厭，才跟他保持距離。”
綾女喝了口狐仙小姐跟飯團一起端過來的熱茶，低聲說道。
“……覺得不好受的話，態度別那麽強硬不就好了嗎？”
“因為隻要稍有鬆懈，就不能給『右蛋』的成員做榜樣嘛。要是『雪原之青』的凝聚力在這種時候消失，『懷孕套組』散布速度減慢，蘇菲亞他們的示威遊行就會白費工夫了。便利商店架上放著a書，一到晚上就隨口和朋友開黃腔笑一下——這樣子的世界會離我們更遠一步。”
“是這樣沒錯……”
“真是。都是狸吉的錯。那麽纏人幹脆轉世投胎成在異世界淩辱妖精的觸手算了。”
綾女無奈地責備狸吉，眼中忽然蒙上一層陰霾。
“不過，他一
直都沒有拒絕這樣子的我，一路陪我走過來……就像黏在頭發上的精液一樣……所以我不知不覺就……”
看到對自己吐出喪氣話的綾女，鼓修理感到五味雜陳。
她想要成為綾女最重要的人。為此她什麽事都做過。把綾女灌輸的下流梗全都記在腦海，現在多多少少能跟上綾女開的黃腔。大腦每天都在遭受汙染，最近嚴重到眼中所見的棒狀物全都會在腦內轉換成肉棒。
現在，綾女甚至變得會讓鼓修理看到自己的弱點。
對鼓修理來說，這應該是非常令人滿足的現象。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鼓修理不是想成為這樣子的綾女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是這麽軟弱的綾女。
而且，鼓修理的直覺告訴她——綾女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不是因為重視鼓修理。
要比喻的話，那就像人類對狗或布娃娃抱怨一樣。
對綾女來說，鼓修理肯定是類似於此的存在。
就在這時——
“『雪原之青』大人。”
拉門後方傳來男性聲音。
是在街上散布“懷孕套組”的“右蛋”成員。
綾女將內褲戴在頭上，鼓修理也跟著戴上內褲。
“作戰實行部隊全員都順利散布『懷孕套組』，也成功逃走了。”
“精苦了。通訊準備呢？”
“都已經準備完畢。狐仙大人也出外采購食材了。”
用長襪遮住臉的男人拉開拉門，開啟pm。
投射在牆壁上的畫麵裏，顯示出作戰告一段落的實行部隊，以及這次負責待機的“右蛋”成員。
頭戴內褲、以“雪原之青”身分示人的綾女，應該也出現在對方的畫麵中。
綾女站起身，開口對畫麵中的人們說：
“雞苦了！各位這次也幹得不錯！這回我們也有準備原創a圖慶祝，好好期待吧！”
每次“右蛋”完成任務後，綾女都會發表演說，鼓舞士氣。
“現在，我們正逐漸讓人民知道日本政府的情報操作問題有多大！人們認為我們下流梗恐怖分子散播的情報才正確也隻是遲早的事！一切都是幫忙散布『懷孕套組』的各位的功勞！”
她威風凜凜的演講，讓“右蛋”成員興奮不已。
“然而，還不能大意！問題仍然堆積如山！”
綾女嚴厲地對為成功發動恐怖攻擊而高興的成員們說。
“從前陣子那件事來看，蘇菲亞?錦之宮似乎跟我們站在同一邊。不過，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又會用那口健全利牙咬向我們的屁眼！雖然那個時候是因為狀況特殊，『左蛋』卻幫了蘇菲亞一把，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蘇菲亞感化，與我們對立！我們必須要在事態演變成這樣前，將散布『懷孕套組』視為最優先的任務，迅速把它發完！為了改變這個詭異的世界！”
這番話沒有一絲猶豫，語中蘊含連聽者的迷惘都會為之消散的堅定意誌。
“為達目的，不曉得什麽時候會倒戈到蘇菲亞那邊的『左蛋』，我們也不得不利用。要在『左蛋』舍棄下流梗恐怖分子的矜持，再度與蘇菲亞那種人合夥前，把他們當成飛機杯盡情利用，發完『懷孕套組』！”
連鼓修理都無法判斷，綾女這段感覺不到半分躊躇的發言，是為了使“右蛋”團結而刻意為之，還是她真的這麽想。
“你們是讚同我的想法，基於自身意願選擇跟隨我的人！是被周遭的人視為變態，被罵是犯罪者，煩惱到覺得自己幹脆生為被虐狂會比較幸福，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卻仍然為了改變這個荒謬世界戰鬥到這一步的人，是跟我一樣、真正的變態戰土！聽好囉？給我挺起胸膛！給我為自己選的錯誤道路感到驕傲！我們是！我們正是下流梗恐怖分子！所有人都好好跟在我身後，直到最後！”
聽見“雪原之青”強而有力的演說，“右蛋”成員發出勝利的歡呼聲。
“雪原之青”像要回應他們似的，舉起緊握的拳頭。
然而在鼓修理眼中，她堅強的動作和話語，怎麽看都像個不知道該如何幫意氣用事的自己找台階下的無助孩童。
“鼓修理去方便一下。”
為了避免幹擾到演講，待不下去的鼓修理壓低音量告訴綾女，走出房間。
●
“該怎麽做才能讓『so』恢複成以前那樣……”
一坐上回程的電車，我就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有種感覺。“so”不能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在某處遇到瓶頸。
雖然我也說不出是什麽原因。
“豆皮壽司好吃好吃。”
……算了，早乙女學姐這個食欲的化身無視我也是無可奈何。
“狸吉，我說你啊。”
華城學姐出現在定食屋後，就用圍巾遮住嘴巴堅持不發言的由都梨，帶著像要殺人的表情拿下圍巾。
這人瞳孔變成一個點了耶……
“你既然這麽想，為什麽在那家定食屋要輕易放走『雪原之青』？那不是個逼問她的大好機會嗎？”
看來由都梨很不高興。
“我應該說過好幾次了吧？如果你不能接受『so』解散，就算要把她抓住，也要直接和『雪原之青』講清楚。”
“是這樣沒錯，但是……”
“但是？”
“我怕我找她講清楚，結果被徹底拒絕。”
“你想被我踹死嗎？”
不不不，不是不是！
如果隻聽我剛才那句話，我確實超廢的！廢得足以與用跳蛋玩奶頭就高潮的大叔匹敵，廢得驚人！
不過這是有正當理由的。
直接遭到華城學姐徹底拒絕——這就代表“so”決裂，將化為決定性的事實。
現在姑且還是“so”內部分出的“右蛋”、“左蛋”兩個派係的分工合作狀態，表麵上“so”尚未確定決裂。
然而，萬一不小心刺激到態度頑固得跟發誓死守菊花的直男一樣的華城學姐——就像剛才那樣——導致“so”確定決裂……“so”一定再也無法恢複原狀。
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像擴張肛門一樣謹慎行事。操之過急可是會裂開的！但由都梨似乎認定是我太無能，露出在垃圾場看到用過的保險套的眼神，盯了我好一陣子。
然後大歎一口氣，講出了句嚇死人的話。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喜歡上『雪原之青』了啊？”
“啊哈哈哈！由都梨你搞啥啊！怎麽問這麽直接的智障問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惡!?”
早乙女學姐突然指著由都梨開始爆笑，由都梨使出踢擊讓她斷氣。
咦？這是怎樣？要是答錯我也會被踹死嗎？
我覺得這問題和剛剛的話題一點關係都沒有耶。
“所以是怎樣？”
由都梨毫不留情繼續質問。
我的視線八成在飄來飄去。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啥？”
我快失禁了。
由都梨的眼神……好冷酷……好殘酷……嘿嘿。那個，說起來有點下流，光靠她的視線，我就快勃起了(注6)……不是啦，這是我為了分散恐懼的單人笑話喔？
“華城學姐對我來說，等於是改變世界的重要的人——吧。”
這就是我現在絞盡腦汁所能得出的答案。
即使由都梨帶著可以殺死好幾個人的眼神瞪我質問我，我也想不到其他答案。
“……這樣啊。”
由都梨無奈地咕噥一
句後，離開座位走到車廂連接處。
“前途堪憂啊。”
照這樣下去，“so”有辦法恢複原狀嗎？
我一邊照顧安詳地昏過去的早乙女學姐，思考下一個對策。
●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夠了————！麻煩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注6惡搞自《j〇j〇的奇妙冒險》角色吉良吉影的台詞：“當我看到『蒙娜麗莎』那交錯放在大腿上的『手』時嘿嘿該怎麽說呢說起來有點下流我竟然勃起了……”
那兩個白癡————！”
在車廂的連接處。
濡衣由都梨大聲呐喊。
對著正在與鬼頭鼓修理通話的pm。
『閉嘴！鼓膜會破掉的！』
“可是！『雪原之青』和狸吉都麻煩到炸……我都想幹脆找個房間把那兩個人關進去直到他們和解算了……！”
『你白癡喔!?做這種事會懷孕好嗎！』
“誰才是白癡！隻不過是讓他們兩人獨處一下怎麽可能跟動物一樣小孩子隨便生啊！”
『不要瞧不起青少年喔？所以說由都梨就是這樣。』
“誰鳥你！總而言之，一逮到機會我就要大鬧一場，好讓他們倆和好！你也給我幫忙！”
『知道了啦，控製一下你那噪音等級的音量。』
“……怎麽？挺識相的嘛？以你的個性，我還以為你會抱怨『鼓修理怎麽可能放棄現在這個能和“雪原之青”大人兩人獨處的狀況～』咧。”
『那令人火大的模仿秀是怎樣……』
“所以咧？你也不滿意現在的狀況嗎？在定食屋的時候我看你還是老樣子，被『雪原之青』迷得團團轉啊。”
『鼓修理當然最喜歡綾女大人……隻不過，鼓修理確實對現在的綾女大人有所不滿……』
據鼓修理說，現在的“雪原之青”似乎和她當初崇拜的模樣不同，變得十分無精打采。鼓修理就是不滿這點。
自己要去崇拜人家，現在又擅自失望，由都梨為這很符合鼓修理個性的自私想法感到儍眼。
“算了，你願意積極幫忙的話怎樣都好。我也不想靠暴力讓朋友聽話。”
『你把朋友當成什麽東西啊……是說鼓修理又不是你的朋友。』
“好了，先別管這個。具體上來說，到底該怎麽處理那兩個白癡？”
『目前無能為力啊。誰叫綾女大人變得超級難搞。』
“怎樣的難搞法？”
『哈！鼓修理怎麽可能把綾女大人的最大機密說給你聽。這是隻屬於鼓修理和綾女大人的小?秘?密！』
“下次見麵我要靠這雙腳矯正你狂妄的個性。”
『是是是。總之關於綾女大人和那個低能兒，就先做好各種準備，以便機會來臨時“右隊”和“左隊”可以順利誘導他們……話說回來。』
“幹麽？”
『你那邊才是，這樣好嗎？計劃讓綾女大人和狸吉重修舊好。好不容易能跟心愛的狸吉卿卿我我的說。』
“啥、啥啦，我們才沒有卿卿我我！”
『唔喔!?不是叫你控製音量了嗎！鼓膜以外的膜也要破了啦！』
由都梨碎碎念著“你自作自受”，回答鼓修理的問題。
“……我可沒落魄到想在人煩惱的時候趁虛而入。”
『啊?』
“所——以——說！我想在狸吉和『雪原之青』像之前一樣處於你儂我儂狀態時，堂堂正正地攻略狸吉，再讓狸吉自己選擇我！”
『……唉。你也挺難搞的。』
“囉嗦。我自己非常清楚。”
由都梨罵了鼓修理一句後，切斷pm通話，板著臉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