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補足訂購比例喲~  而且, 大家都還拿不準邵斯年到底什麽個情況


    ——他不近女色,但也不是基佬,因為他也不近男色。


    大家都猜他陽痿、早泄、或者不舉……總之就是這方麵有問題,好不容易王老太太開了口, 大家一窩蜂的過來,想要探探口風。


    邵斯年並非不知道傳言怎麽說他,不過他懶得解釋, 甚至覺得這樣挺好。他有潔癖, 尤其厭惡和人有肢體接觸, 剛好清淨。


    不耐煩應付這些鶯鶯燕燕, 更厭煩別人試探他那方麵的問題, 邵斯年覷了個空當溜出來, 到後院牆邊透氣。


    剛抽出一支煙,就聽見背後的院牆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他揚眉, 小偷嗎,好大的膽子, 敢來這裏行竊,接著便想, 安保也該換換了。


    一回頭, 有東西從牆外扔了進來, 落到草地上, 仔細一看, 竟是一雙高跟鞋, 接著院牆上便露出一張雪白的小臉。


    今夜月光如練,清亮如水,不遠處的宮燈朦朧,映著樹影婆娑,女孩的臉又白又透,像質地極好的硬玉。


    她看見自己似乎有些驚訝,微張著嘴,一雙烏黑的眼睛落滿了星星,樣子竟然有些可愛。


    邵斯年撚了一下手中香煙,不急不慢的叼到唇間,拿出火機點燃,他輕吸了一口,等著女孩驚慌失措的從牆頭上掉下去。


    誰知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不僅沒撤退,反而輕巧的躍上牆頭,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她手裏拿著小黑包,包上掛著一個粉色的小兔子玩偶,穿著一條小黑裙子,下擺不到膝蓋,兩條雪白修長的腿垂下來,赤著腳,一晃一晃的,歪著頭衝他笑。


    她伸出手,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偷翻人家院牆被抓包的窘迫和害怕,說:“喂,你扶我一把,太高了我不敢跳。”


    聲音軟糯,嬌嗲得恰到好處。


    邵斯年把玩著手裏的火機,沒答。溫和的目光從她臉上緩緩往下,最後落到赤|裸的腳上,微微一凝。


    念念固執的伸著手,麵前的男人高高瘦瘦,大半個身子隱藏在陰影裏,看不清長相,煙頭紅點閃爍,倒是隱約看到陰影裏的人戴著一副眼鏡。


    隻有一隻拿著打火機的手暴露在月光下。銀色的機身在他掌心翻轉,晃動著清亮的月光。更顯眼的卻是那隻手,指節修長,清瘦白淨,煞是好看。


    “快呀。”


    見他沒有動作,念念出聲催促。


    她手腕上戴著南紅手串,濃鬱的紅更襯得小手雪白纖巧,指如蔥根,指甲圓潤飽滿,泛著潤澤的光。


    邵斯年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動了,隻抽了一口的煙被他用手指掐滅,火機放回褲子口袋裏,指尖摸到一條手帕,遲疑了一下,光著手抽出來。


    他上前兩步,走到牆根下,終於露出清臒俊雅的一張臉,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鏡,遮住過於犀利冷漠的視線。


    他既沒問她姓甚名誰,也沒問她到此有何貴幹,隻把手往前一伸,靜默等候。


    念念毫不客氣的彎腰把手搭上去。手指相觸的瞬間,一股隱密的電流沿著指尖傳入心髒,舒服得她差點呻|吟出聲。


    她感覺到了邵斯年身體裏的碎片對她的呼喚。


    念念是隻妖精,幾百年前受到重創,身體四分五裂,散落到各界,在這個世界裏就有兩塊,分別寄居在人類的靈魂裏。


    其中一塊,就在麵前。


    另一塊在那棟房子裏,一個叫王浩然的年輕人身上,念念飄蕩的時候見過,王浩然叫這個男人小叔叔。


    邵斯年感覺不到碎片的存在,默著一張臉扶著她從牆頭上跳下來。


    衣袂翻飛,女孩輕巧落地。


    他立刻收回手,插到褲子口袋裏捏緊手帕,同時後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迫不及待的樣子有些傷人。


    不過念念絲毫不以為意,撿起旁邊的高跟鞋坐到石階上。


    她從包裏拿出濕巾,在腳底板上擦了擦,這才穿上鞋子,留下一句:“謝啦。”朝主屋走去。毫無所覺包上的小兔子玩偶落了下來。


    邵斯年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盯著那隻玩偶看了一會兒,又抽了一支煙點著,不緊不慢的抽完,走過去,抽出手帕,將玩偶包起來,隨手塞進褲子口袋裏。


    念念本來沒打算翻牆,可是感知到自己的碎片就在院牆附近,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種不雅的方式。


    就算暫時無法融為一體,摸一把過過手癮也是好的。


    故意把玩偶留下,念念在心裏戀戀不舍的和碎片一號告別,踏進了王家的宴會廳,去找碎片二號。


    宴會廳裏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年輕的女孩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笑,話題是永恒的美容,時尚,男人;男人們也聚在一起,話題則是政治,經濟,女人,一時沒人注意到她。


    不過很快,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女孩很年輕,臉上畫著淡妝,穿著一件黑色小禮裙,chanel的經典款,左手手腕上戴著一串南紅手串,在現場各種新款高定禮服和名貴珠寶的海洋中,顯得十分寒酸。


    但是隻有一個字能形容她,美,比場上所有的明星都美得多。


    可惜清清冷冷的不愛搭理人,有幾個人過去搭訕,全都铩羽而歸。


    突然,她不知道看到了誰,展顏笑了起來,明媚動人,萬樹花開,叫人忍不住嫉妒能得到她微笑的那個幸運兒。


    幸運兒正是她的碎片二號攜帶者,王家的三少爺王浩然。


    王浩然穿了一套白色西裝,端著紅酒,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漫不經心的在聽兩個富家小姐說話,閃閃發光的模樣,活像一顆兩千瓦的大燈泡。


    這時,王浩然正好回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念念,他摸上空蕩蕩的胸口,愣了一下,立刻扔下正在說話的兩個女孩,徑直念念走去,完全無視對方的嬌聲呼喊。


    念念笑眯眯的看著他,看來碎片二號比一號好處理。


    她的碎片材質特殊,一旦融入靈魂就會與其融為一體,如果強製拿出不僅靈魂會消散,碎片也會徹底粉碎,唯一的方法是等寄主死後,寄主的靈魂自願放棄輪回的機會,進入化靈池,靈魂溶解,碎片脫出。


    而讓原本陌生的人願意為她放棄輪回的機會,愛情,大概是最簡單有效的法子了。


    念念必須讓兩枚碎片的寄主,都愛上她才行。


    “陸姿予?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質問,念念想起自己現在用的身體就叫陸姿予,她回頭,看到一男一女朝自己走了過來。


    男人麵帶嫌惡,是陸姿予的前男友林書源;女人則帶著隱隱的炫耀和不安,是前男友的現任女友,以及陸姿予的前任閨蜜張昕悅。


    三人之間的關係很簡單,一句話概括一下就是:男友劈腿了,新歡是閨蜜;前任哭唧唧,閨蜜笑嘻嘻。


    陸姿予本來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剛上大三,不久之前卻選擇了自殺,原因就是這兩人。


    閨蜜張昕悅是個小網紅,經常需要拍照片,聽說陸姿予的男友攝影水平很不錯,就請林書源幫忙拍照,一來二去,兩人背著陸姿予就勾搭上了。之後,張昕悅還特地到陸姿予麵前炫耀了一番。


    在狗男女公開那天,陸姿予看著張昕悅微博下麵鋪天蓋地的祝福,一邊哭一邊曝光張昕悅和林書源的這對賤人,結果沒人相信不說,還被張昕悅的腦殘粉追著罵了一整天。


    陸姿予一氣之下割腕自殺。


    其實自殺之後她就後悔了,為了那對賤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太不值得。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就算是妖精,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作為使用身體的代價,念念可以幫她完成一個心願。


    陸姿予的心願很簡單:變得比張昕悅漂亮、有名,然後釣一個比林書源有錢,長得帥,有本事,攝影還更牛逼,總之全方位碾壓林書源的男朋友,帶到張昕悅麵前炫耀回去,氣死她丫的。


    念念轉眼看向王浩然,笑了,這不現成就有一個嗎。


    王家的三少爺,年僅二十六歲就拿遍了攝影界的知名大獎,尤擅人物攝影,是不努力就要回去繼承億萬身家的典型,方方麵麵都能將林書源碾成渣渣。


    林書源看著念念,簡直不敢認,陸姿予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漂亮了,那雙眼睛一看過來,勾得他魂兒都快飛了,接著就是一喜,她特地找到這裏,難道是還對自己舊情難忘?反正張昕悅他已經快玩膩了,再續前緣也不錯。


    想著,他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多情起來。


    張昕悅見了,心裏恨得牙癢癢,努力維持住笑容,走到念念麵前問:“親,你怎麽在這兒?這可是王家的宴會,要不是書源麵子大,我都進不來,是誰領你進來的,讓我看看是哪位金主。”話裏話外都在說陸姿予被包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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