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啊,抗日戰爭已經到了中期,全國各地的人都在抗日,也取得了不錯的戰績。


    但這都是革命前輩們做的事情,跟我沒什麽關係。


    你要聽我的故事呢,就得從我的家庭了解起來。


    我的名字叫墨痕,家住山東濟寧市,家裏除了父母以外,我還有三個姐姐,我大姐大我15歲,二姐大我10歲,就連最小的三姐還要大我八歲,所以我屬於是爸媽老來得子那一類。


    當時在農村,家家戶戶好像都要有個兒子,否則不僅僅是自家的老人責怪你,就連街坊四鄰都會說你家上輩子造了什麽孽,老天爺連個兒子都不給你們家,其實現在來看,這些都是舊社會的封建迷信。


    可在那時候,家家戶戶的人都信這個話,所以打我一出生我就成了家裏的寶,想要什麽東西就給什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你知道嗎,在當時我家可不是特別富裕的,但是就算我家不富裕,家裏人還是很慣著我。


    就是這樣,我就在這樣一個嬌生慣養的家庭成長起來了,我剛說了,我家住在山東濟寧,著名的水泊梁山就在我們那裏,所以從小啊,我就特愛聽家裏老人講水泊梁山的故事,我這人也是對梁山好漢很著迷的人,你要問我喜歡108將裏麵的誰,我可以告訴你,我尤其對這108名好漢裏麵的武鬆甚是喜歡,我小時候就覺得武鬆啊是條真正的漢子,重情重義的,武功又好,還能打死老虎,真是厲害。


    家裏父母看我這麽喜歡水滸傳,就在我八歲那年,開始給我安排師傅學習武術,自打我學習了武術,我就很用功起來,我那師傅尤其耍的一手好刀法,所以帶的我也就學習了一手的好刀法。


    這武功一練,就是8年時間。


    這8年時間除了前四年我能專注的練功,到了後四年也就是1937年盧溝橋事變開始到我16歲這4年,我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國家命運。


    眼看著中國被那些日本人侵略,我卻隻能坐在家裏當我的小少爺,我十分糾結,所以在16歲這一年,我萌生一個念頭,我要去當一名八路軍,但家裏你知道的,就我一個兒子,他們怕我有去無回,便在知道了我有當八路的念頭後,開始鎖我在屋裏,不讓我與外人接觸。


    在他們心裏覺得,隻要不讓我跟外人接觸,我就能打消去當八路軍的念頭,誰曾想,他們越是這樣對我,我就越想去當八路軍。


    那一年秋天,應該就是10月份左右,村子裏來了十多名八路軍,他們挨家挨戶的上門走訪,他們說他們是八路軍115師的兵,說我們這裏即將會來很多日本人掃蕩村子,讓大家提高警惕。


    當他們來到我家的時候,我就坐在窗戶旁邊,聽著他們跟我家裏人說這個事情。


    那一刻我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曙光,我使勁把窗戶撞爛,從屋裏跑了出來,然後對其中一名八路軍說:“我也要當八路軍,行嗎。”


    那位八路軍大我很多,他看著我笑了笑說:“可以啊。”


    我爸媽一聽,壞了,我這是要造反啊,趕緊的跟他們解釋說:“那個什麽,這位同誌,我兒子胡說八道的,你別在意啊,他才16歲,啥也不懂呢,就不去你們那裏給你們添麻煩了。”


    誰知那八路軍叔叔把我的話當真了,他看了看我,又瞅了瞅我父母說:“國難當頭,你兒子這麽想參加八路軍抗日是好事啊,你們怎麽能攔著呢?如果全中國的父母都像你們這樣,那我們國家就沒了懂嗎?”


    我爸媽趕忙給他們道歉說:“可是他還小啊,我們怕給你們添麻煩。”


    “不會的,八路軍有組織有紀律,我們會照顧好你兒子的放心吧。”八路軍叔叔挺胸抬頭自信的說。


    最後我爸媽沒辦法,給我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把我交給了他們。


    臨走時候爸媽還對我說:“兒啊,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當時看著他們,留下了眼淚,然後陪同十多位八路軍叔叔去了他們的組織。


    沒曾想,後來我回到家,我父母竟然被日本人殘忍的殺害了,當初他們對我說的那句話也成了最後的遺言。”


    說到這裏墨老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葉峰趕忙從一旁拿了兩張紙巾遞給他說:“墨老,您別哭,國難當頭,您毅然決然的參加了八路軍,您是偉大的,雖然您父母不在了,但是他們在天堂也會為您祈福的。”


    墨老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這麽多年過去了,我覺得我也釋懷了很多,所謂的國家和家人兩難全是真的。”


    “對,國家和家人確實兩難全,您選擇國家,放棄了跟家人享受天倫之樂,是大愛。”葉峰對墨老豎起了大拇指。


    墨老緩了緩精神,繼續說:“後來我去了組織中,發現大家真的很好,我也很享受跟大家在一起的時光。


    我們新去的新人接受訓練的時間很短,我記得我那時候也就訓練了10多天,然後就直接被送上了戰場。


    在那十多天裏,我們訓練了怎麽打靶,怎麽扔手榴彈,怎麽挖戰壕,怎麽打遊擊戰術。


    我這人也許天生就不是一個適合拿槍的人,因為在我訓練打靶的時候,我發現我怎麽樣也打不中靶子。


    當時我自己都有些放棄自己了,我就想,一個連槍都打不好的兵,還是一名士兵嗎。


    後來我的班長找我談話說:“你怎麽回事?怎麽連最基礎的射擊也搞不明白。”


    我低下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是打不中靶子。”


    “那你說說,你什麽行?”班長看我一臉委屈的樣子問我。


    我說:“我練過武功,最擅長刀法,而且我練功這麽多年力氣也大,我手榴彈扔的比別人遠。”


    當時班長聽我說完,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對我說:“會刀法好啊,你也知道我們武器裝備嚴重不足,正好可以拿著大刀砍鬼子,你以後負責咱們班的刀法傳授,上戰場,你就用刀殺鬼子,對了,你力氣大,扔手榴彈扔的遠,也不錯,你就多背手榴彈,負責扔手榴彈。”


    我聽完班長的話,頓時就有了信心,我覺得自己的本事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終於可以大展宏圖了。


    後來我就每天抽空教大家練刀法,一開始就我們一個班的人學習,後來大家在戰場上用刀砍死了不少鬼子,別的班的人就很羨慕,然後慢慢的整個連隊的人都開始跟我學。


    看大家非常努力的學,我當時心裏也是很高興。”


    墨老一邊說,一邊揮動自己的左手,能看出來,他確實的練過。


    正當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剛才的陳護士端著兩份飯走了進來。


    她看墨老張牙舞爪的樣子,咳嗽了一聲說:“墨老,又耍您的刀功呢吧?”


    墨老此刻精神狀態特別好,他說:“嗯,跟這位小戰士說一說我們那時候的事情。”


    “嗬嗬,挺好的,但是您還是得多休息,不能光講故事給忘了休息啊。”陳護士說。


    墨老看陳護士又在說教自己,趕忙應付的回答了一句說:“知道了。”


    陳護士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來,起來吃飯吧,你們兩個人的飯我都給拿過來了。”


    葉峰說:“才幾點啊就吃飯。”


    “十二點多了都!”陳護士嚴厲的說。


    葉峰趕忙看了一眼床頭的表,發現確實已經12點多了,原來這半天光聽老爺子說話了,自己都忘了時間。


    屋裏有桌子,陳護士把飯給他們二人擺好,讓後把墨老扶了起來坐在飯桌前,葉峰看墨老坐好了,自己趕緊也從床上爬起來,坐到飯桌前。


    陳護士坐在一旁的床上,看著兩個人吃起了飯。


    吃過飯後,陳護士幫他們收拾好飯桌,把墨老又安排的躺下,她才離開病房。


    走之前,陳護士特意的跟葉峰說了一句:“一點半,你要輸液哦,好好的等著吧。”


    葉峰趕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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