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月詩吟的輕泣:“冬哥哥,我想你!”


    無痕喉結艱難地滑動,嗓音低啞“詩詩,怎麽了?”


    月詩吟的玉臂已經像藤蔓一樣攀上他的脖子。


    無痕成過家,有過一個賢淑溫良的妻子,她是大家閨秀,作為慕容家的長子,他的婚姻由家族一手操辦,十六歲便娶了妻。


    他不成婚,老太太絕對不讓他隨父親出征,可作為驃騎大將軍的長子,他注定肩負著慕容家的榮耀使命,無痕不出征,展冬遲早也要去,可他終究也沒有阻擋得了弟弟遠赴邊關。


    他接受了家族的安排,成婚後三天便遠赴邊關了,之間隻回來過幾次。一次令少夫人有喜,一次是少夫人生龍鳳胎,另兩次是回來看一對嬌兒。


    無痕不是不喜歡少夫人。但他們畢竟聚少離多,少有情感交流。可當他拿慣刀劍的臂膀抱起一雙兒女時,那兩個胖胖的,小小的,軟糯,香甜的小娃兒,讓他激動得說不出話!


    他堅信他的千裏征伐就是為著保住他們的平安,可誰曾想,嬌妻幼子在他征伐漠北夷邦的時候,卻受家族突變牽連,無一幸免。


    沒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疼,所有他努力保護,愛護著的人,全都淒慘地死去,完完全全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若不是祖母多年前的遠慮,忍痛將凝秋滄海遺珠,那麽這個世界上再無一人流著與他一樣的血脈。


    他尋找月詩吟,是因為他知道弟弟從來不曾忘記她,他得把弟弟的死訊告訴她。無論慕容家的人用什麽法子驅離她,她仍舊堅韌地生活在京城的某個角落,等著展冬歸來。


    可當他看到她時,她正咳得厲害,家徒四壁,租住著一間小小的屋子。為了省錢,舍不得吃藥。聽了這個噩耗,並沒說什麽,隻謝過無痕來告訴她這個消息。


    然後,換了身白衣,連門都沒鎖,抱著展冬送的琵琶,一路咳著,失魂落魄地往湖邊去了。


    月詩吟對展冬義無反顧,生死相隨的絕心,徹底震撼了無痕。


    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愛上了她吧。劫後餘生的無痕再不是那個墨守成規、循規蹈矩的慕容家長子,他背棄了一切世俗規矩和信條。


    他做的事都是刀口舔血,弑黑劫惡的買賣。一切能幫助他複仇的法子,他都義無反顧地去做。他必要血刃仇人,讓他們百倍償還對慕容家的虧欠。


    看著懷中的月詩吟雙眸滿是氤氳的迷離,呢喃承情,最後輕喚了一聲冬哥哥柔聲告饒。或許隻有此時,她才能與她的真愛相會。


    無痕給了她極致的疼愛,簡單清理,憐惜地吻了吻她,看著她睡著。


    月詩吟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無痕不在房裏。丫鬟小刺端著吃食進來道:“姑娘,無痕大爺在書房見客,有要緊事商議。讓姑娘醒了先吃些東西,晚飯時再過來陪姑娘。”


    月詩吟的確有些餓,見托盤裏是一碗綠豆羹和兩三樣點心,以及切好的瓜果。簡單洗漱一下,坐下邊吃邊問:“什麽人來找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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