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點頭:“嗯,好許多了,突然之間竟覺得困了。”


    “那便回床榻上去歇息吧!”赫連翌霄說。


    “好,折騰了一晚,也是夠倦的了,且歇息吧!”語罷,鄧玉嫻打了個嗬欠。


    赫連翌霄這才抱著鄧玉嫻回床榻了。


    許是真的累了,又或許是安魂香的作用。


    鄧玉嫻躺在赫然翌霄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雨已經停住了,空氣中卻還有潮濕的味道。


    天才將亮,赫連翌霄便已經起身,望著身邊依舊熟睡的鄧玉嫻,他俯身在鄧玉嫻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放慢了動作穿衣。


    出了房門,外麵泛著冷光的太陽已經冒出了一個頭,許是冬日的緣故,即便出了太陽,空氣中的氣息也是冰涼的。


    院中的屍體已經全然不見,便連血水都已經被雨水衝刷了一夜,隻能留下淺淡的痕跡,昨晚染成鮮紅色的小河此時已經清澈見底。


    隻能說褚硯的手腳太快。


    赫連翌霄剛走出房門,褚硯便已經抬腳走了過來,剛要稟告昨夜之事,赫連翌霄便已經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手指了指大廳的方向,抬腳走了過去。


    褚硯愣了一瞬,這才想到屋內皇後娘娘還在歇息,眼眸微微一閃,他連忙跟在了赫連翌霄的身後走向大廳。


    “昨夜之事,你瞧著是何人所為?”赫連翌霄沉著臉問。


    褚硯上前一步,對著赫連翌霄拱手,出聲說:“稟皇上,屬下認為此人與當初偷襲皇上之人乃是同一夥的。”


    “嗯。”


    幕後之人已經查出一些眉目了,奈何也隻是一些眉目,幕後之人極其狡猾,做事全都能撇得幹淨。


    “半月,朕給你半月,務必將幕後之人給朕揪出來。”赫連翌霄沉聲吩咐。


    都這般久了,手下之人竟一點收獲都沒有,昨夜人家更是殺上門來,他的心裏很是不舒坦。


    褚硯眉頭一緊,臉色立馬肅然:“是,屬下遵命。”


    鄧玉嫻悠悠轉醒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赫連翌霄已經洗漱過後,也看了許久的奏折。


    腳步聲響起,赫連翌霄抬頭,便見鄧玉嫻披著披風,紅著臉頰走過來。


    他將奏折放在桌上,抬眸望著鄧玉嫻,輕笑著詢問:“娘子可是睡好了?”


    鄧玉嫻扯著嘴角,走上前,略帶埋怨的瞪了赫連翌霄一眼:“相公,你怎麽起身了都不叫我,害我睡了這般久,今日不是還要趕路嘛。”


    “無妨,娘子這些時日都未曾好生歇息了,今日多睡一會兒也沒事。”赫連翌霄好脾氣的說。


    鄧玉嫻臉色依舊泛紅,對耽擱行程一事頗為愧疚。


    “相公,你可用過早膳了?”鄧玉嫻問。


    赫連翌霄搖頭:“尚未,為夫等你一起。”


    這時,顧郎中打著嗬欠走了過來,睡眼惺忪的說:“老夫我也還未用膳,一起,一起吧!”


    赫連翌霄:“……”


    鄧玉嫻:“……”


    嘴角抽了抽,她以為她才是起身最晚的,卻沒想到還有一個比她更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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