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眉眼一皺,側頭望向赫連翌霄,將眼中的不悅傳達給了赫連翌霄。


    那個什麽西疆的使臣再說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的,心中不痛快了。


    赫連翌霄卻在桌底下捏了捏鄧玉嫻的小手,無聲的安慰。


    下一瞬,他扭頭望向了烏柯爾,臉上一道陰霾,眼中的寒意直逼過去,嘴角輕抿,聲音不高不低的說了一句:“朕的皇後與北淩國如何與西疆使臣可有幹係?”


    烏柯爾眼神一變,冷聲說:“赫銘皇難道就不想將這其中的關係說清楚嗎?”


    “跟你有何幹係,亦或是與你西疆有何幹係?”赫連翌霄又冷聲說。


    烏柯爾臉上有些掛不住,又道:“此事關乎兩國根本,難道赫銘皇就不該給個交代嗎?”


    交代?


    赫連翌霄嗤笑,隻要他不願意,隻要鄧玉嫻不願意,他麽何需給任何人交代?


    赫連翌的霄眼中寒意更甚,輕笑了一聲,眼中神色隱晦不明:“即便是兩國根本之事,那也是我赫銘與北淩之事,何需西疆使臣勞心?今日之事,不過是與大家知會一聲,我赫銘與北淩兩國之事,什麽時候需要向你西疆交代?”


    赫連翌霄這話可以說是有些狠了。


    早些時候姑且隻是爭執幾句,他幾句話一下來,便成了國與國之間很嚴重的國事了。


    烏柯爾心中憤怒,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便突然被他身邊之人給拉住了,那人明顯比烏柯爾成熟穩重一些,也更精明一些,他站起身朝著赫連翌霄拱拱手,又朝著北淩國君拱拱手之後,這才出聲賠禮道:“兩位國君請稍安勿躁,方才烏柯爾大人一時糊塗,所言有偏差,還望兩位國君大人不記小人過,且饒他一回。”


    赫連翌霄聞言,冷哼了一聲,眼中的寒意絲毫未減:“此次朕且不計較,但作為使臣便要有使臣的自覺,何話該說何話不該說,應當不用特地派人教導了。”


    各國使臣一聽這話,投射到烏柯爾身上的視線都帶著幾分嘲笑之意了。


    作為時辰出使他國,卻被質疑不會說話,這不是公然打臉嗎?


    烏柯爾臉色一黑,剛要反駁,鄧玉嫻便輕笑了一聲,側頭望著赫連翌霄低聲說:“皇上,您莫要與這等連話都說不利索之人生氣,若是氣壞了身子,臣妾該如何是好?”


    說著,還很是心疼的注視著赫連翌霄,其中恩愛不必說明。


    雖說鄧玉嫻的是小聲說話的。


    但在靜謐的空間中,她的聲音還是很清楚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偏生,赫連翌霄還接話了:“嗯,朕知曉了,為這等小事生氣不值當,皇後莫要擔憂。”


    言外之意,我們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你就一個人蹦躂得歡騰,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嗯,臣妾知曉了。”鄧玉嫻含情脈脈的點頭。


    眾人:“……”


    他們今日是幹嘛來了?


    是來參加北淩國君壽宴的嗎?


    怕是來瞧赫銘皇夫婦秀恩愛的吧?


    這時,一道溫柔滿含笑意的聲音響起:“這位便是馨虞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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