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壞小子,你這是讓我哭的節奏嗎,你這是讓我感動的節奏嗎,啊啊啊……”


    胡小柯在炕上又跳又叫,胡小六推門進來,“行啦,知道石頭哥哥寫了情信給你,你用得著這麽叫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的,你羞不羞啊……”


    胡小柯懶得理她,繼續叫自己的,跳自己的,然後一高跳下了地,拿了筆紙趴在炕上,嗯嗯,她要將滿滿的思念寫給他,要讓他知道,自己也同樣想著她……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某個大齡剩女,在重生後,終於知道什麽叫思念與相思了!


    可惜,握著筆的手,卻一個字也寫不下去,因為突然不知道寫什麽鳥!


    胡小柯悲催的看著紙上落著的一個又一個的墨點,抓了抓頭發,再拿嘴吹了吹……好吧,明明應該寫一封信的可卻吹出一個幹巴巴的黑色梅樹枝!


    重新拿一張,寫道,“石頭……”


    隨後咬著筆端,石頭是去打仗的,咱怎麽可以用這些兒女情長絆著他,所以,胡小柯最終隻寫了一行字!


    看著那字,胡小柯笑了,嗯嗯,就是這個意思!


    吹幹了字跡,將紙折了折放進信皮中,卻聽得胡小五喚她,“三姐,你出來一下,娘問你,你做的那個什麽罐頭,放在哪裏,娘說要拿出來吃……”


    胡小柯跳下炕,走出去,“跟我來吧!”


    拉著小五拿著燭火走進了地窖,可身後,胡小六像個小幽靈似的鑽進了她的屋裏,看著炕上鋪滿的廢紙一麵撇嘴,一麵嘟囔,“三姐會給石頭寫怎麽樣的情信呢,在哪呢……咦,還好來的快……”


    小六將信皮中的信拿出來,打開後,立馬張大了嘴,三姐哇,你這也是情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三姐,你為毛不直接告訴石頭:敵情不對,咱就撤!!


    眼睛一撇,看到一張畫不是畫,字不是字的東西,胡小六眼睛眨眨,直接一起給折到了信皮裏,放回原處。


    西方邊關


    夕陽西下,訓練一天的士兵終於得到休息的時間,三五成群坐在山坡上,有的看向對麵安夏,有的看著天空。


    這時遠遠的跑了來個一小戰士,他手裏捏著大把的信,一麵走來,一麵將信發給幾個士兵,不時的還與大家說上幾句,最後來到石頭身邊,伸手摟住石頭的肩膀,“安歌,你的信……”


    石頭一臉憨厚的笑意,接過來,便道了謝謝,卻是轉身走開了。


    “哎,安歌,你別走哇……給大家念念……”那小戰士一臉嘻笑。


    石頭隻是笑笑,揚了揚手,頭也沒有回!


    “安歌,是不是媳婦寫的啊……”


    “安歌,你家裏的媳婦生娃娃……”


    “安歌……”


    家都是年齡相仿的年輕戰士,相處間也甚是愉快,相互調笑著,逗樂著,直到看不到石頭的身影!


    石頭窩到一顆大樹上,拆開信,入眼便是胡小柯那怎麽練也練不好的毛筆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噗!


    石頭眼裏閃著思念的光,看著這幾個字,這還真是他媳婦的風格,也就他媳婦能寫出這樣的信來!


    若是他媳婦能寫出什麽濃情密語,他真的要懷疑,這信是別人帶寫的了!


    就如自己一樣,他可以把思念壓在心底,他可以寫軍營中的生活,可是他寫不出他對她的愛,對她的思念!他寧可將相思刻在紅豆上,幻想著她看到時的模樣!


    看著這幾個字,心裏眼裏都是笑,要知道這幾個字裏麵的蘊含可就多了!


    首先,他媳婦告訴他,不能冒險,一定要留住性命!


    其次,他媳婦告訴他,隻要有命在,什麽事都好辦!


    再次,好吧,其實他媳婦就是在警告他不要以拿自己的命去玩!要是玩丟了,他媳婦指定找下家!


    嗯嗯,要知道想接他手的男人可好幾個,所以,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王道!


    看了一眼信皮,眼睛突的一睜,裏麵還有一張?


    忙拿出來,卻眉頭微皺,這是什麽?


    樹枝?樹?


    沒長葉的,不開花的?


    突然大悟,感情,他媳婦是種了一顆樹,期待上麵結滿果實!


    這是什麽意思?嘿嘿,他媳婦還是那字麵上的意思,他得有命,才能讓這樹開花結果!


    石頭美滋滋的將兩張信紙折好放進最貼近心的懷裏,隨手拿出那支短笛,輕輕的吹了起來,悠悠的笛聲,寄去了他對她的思念!


    ……


    胡小柯正翻著一本雜記看著,突然心底顫了一下,她豎起了耳朵,似乎聽到了石頭吹的那個曲子,忙起身下地,可隨後又坐了回去,咧嘴笑一笑,自己這是神精過敏嗎,還是太過想他?


    搖了搖頭,窩到炕上那溫暖的小窩裏,繼續看雜記!說穿了就是類似小說的東西,沒事看看也挺好玩的!


    “三姐,明兒大姑要為小寶寶擺滿月酒,娘說早點過去幫忙,你跟不跟我們一起走?”胡小四探頭問她。


    胡小柯伸個懶腰,“好吧,反正在哪都是呆著!”


    胡小柯下地,換了一身衣服,又翻出一件雪白的貂皮大鬥篷,披在了身上,腳下蹬上一雙厚實的雪地靴,那叫一個白的拉風,然後走了出來!


    胡小四撇嘴,“三姐,我看你穿這鞋有些廢事,是不是小了,給我吧?”


    胡小柯道,“本來這靴子要二兩銀子,我穿了一冬了,你要的話,給我一兩吧!”


    這靴子去年的時候,她就跟白梓萱提過,結果做了一年,才做出她要的款式,然後,因為裏麵全是真毛,白梓萱摸著覺著舒服,她自己也穿了一雙,一穿發現那叫一個暖和那叫一個舒服,結果今年就試著做了那麽幾十雙,可沒想到,賣的還不錯!


    “三姐,你這麽扣做什麽?”胡小四撇嘴,一兩,她得繡多少的帕子、荷包啊?


    胡小柯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把你吃零食的時間拿出來繡東西,一兩銀子而已,用不上半個月你就賺夠了!”


    “啊啊啊,那你是想累死我不成……”


    “你們倆嘀咕什麽,走了……”


    張水蓮走過來,喊了兩人便出去大門,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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