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詩雅抱著手臂道:“如果我說,我和陸琛年鬧掰了呢?”


    鬱向北頓住很久,才轉過身來,年詩雅發現他竟然在笑。


    “你笑什麽?”年詩雅皺眉。


    鬱向北頓時停下來,冷冷道:“我笑你自以為是,我笑你自作多情。”


    “你什麽意思?”年詩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靠近鬱向北,“你給我說清楚!”


    鬱向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陸琛年什麽時候和你好過?既然好都沒好過,又何來鬧掰一說?”


    他曾派人調查過陸琛年和年詩雅,無奈陸琛年身邊的安全工作做得實在太好,無懈可擊,他便隻能從年詩雅入手。


    結果意外又驚喜,他發現陸琛年和年詩雅之間,原來一直都是年詩雅單戀,甚至她出國留學五年,也是因為告白被拒,一氣之下才出國的。


    “你……!你調查我?!”年詩雅伸出手指指著鬱向北的鼻子道。


    鬱向北擋下她的手指,壓到一邊,冷冷道:“那又如何?畢竟,你對錦然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


    “哈?錦然?我就說嘛,你和楚錦然有一腿是不是?”年詩雅冷笑,放下手指,“看吧,如果我去和陸琛年告狀,你覺得你的公司,還有你的錦然,會不會遭到琛年的報複呢?”


    鬱向北沉默。


    “害怕了?哈哈哈哈,所以,你還是乖乖讓我來代言吧。”年詩雅高興的昂首大笑,“果然,楚錦然是你的弱點啊!”


    “你剛才不是說……”鬱向北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你和陸琛年鬧掰了嗎?他又怎麽會聽你的話呢?恐怕,見都不想見你吧?”


    “你!鬱向北!算你狠!”年詩雅氣急敗壞的推開他便往外走,包包一甩一甩的。


    “站住。”鬱向北拉住她的包包背帶。


    “你幹什麽!你放開!”年詩雅揪住包包背帶,氣呼呼的道。


    “我答應你,你可以代言我們公司的珠寶。”鬱向北淡淡道。


    “你放……什麽什麽?你答應?”年詩雅愣住,抬起頭看他。


    鬱向北鬆開她的包包背帶,拍拍手道:“嗯。你不是說過嗎?工作是工作。你名氣這麽大,當然來代言我們的珠寶再合適不過。”


    “你剛才在耍我?”年詩雅氣鼓鼓的瞪他一眼,又穿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回來,把包包一甩,甩在桌麵上,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鬱向北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皺了皺眉。


    年詩雅呼出一口氣,笑笑道:“行吧,那就簽合同吧。你給我錢,我給你帶來客源和公司名望,互利共贏,多好。”


    “我可不是在耍你,隻是看看你工作的誠心有多少罷了。”鬱向北挑挑眉,“唯一的要求,離楚錦然遠一點。”


    “哈?又是她,你還說你和她沒有一腿?”年詩雅冷笑。


    鬱向北閉了閉眼說:“畢竟她現在……我跟你說這麽多幹嘛,我先走了,待會張維運會來跟你談合同的事。”


    “她現在幹嘛?”年詩雅好奇道。


    “不關你的事,你就安分點吧。”鬱向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要去見楚錦然,也別讓她見到你。安安靜靜的拍完代言,拿了錢就安靜地離開吧。”


    年詩雅沒有答話。


    鬱向北也沒指望著她會給他保證,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轉身出去。


    “哎喲年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總裁?您?”張維運推門進來,一進門就先點頭哈腰,待他抬起頭來看到鬱向北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得一哆嗦。


    鬱向北冷冷的看著他道:“張部長?你很厲害嘛,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沒有!總裁,絕對沒有,我對您的忠誠天地可鑒啊!”張維運拿著文件戰戰兢兢。


    “是嗎?那為什麽珠寶的代言人沒有事先跟我商量?你還真想隻手遮天了?嗯?”鬱向北推推眼鏡,聲音平靜卻陰冷。


    張維運冷汗頻頻流下,“我真的沒有!我以為……這……這樣的小事,不用告知您讓您費心的!”


    “你以為?要不這個總裁的位置讓你來坐吧?既然你那麽想以你為中心的話。”鬱向北微微彎腰與他平視。


    “不不不。總裁,我再也不敢了!”張維運撲通一聲跪下來,“總裁您就放過我吧,我不敢了!”


    “這個合同談妥以後,你就不用來上班了。”鬱向北挑挑眉,推門出去。


    張維運麵如死灰。


    年詩雅站起身來道:“張部長?”


    張維運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站起身來道:“啊,年小姐。我……我去拿文件的時間久了一點,請不要介意。”


    “啊……嗯,沒事。”年詩雅搖搖頭微笑道。


    “那麽,現在我來跟您談一談關於這個……合同的事……”張維運臉色蒼白,勉強微笑道。


    年詩雅若有所思,隻能點點頭認真聽他說話。


    ……


    員工們發現鬱向北的身影,默契的不再討論不再爭吵,都乖乖的各司其職。


    鬱向北走到辦公室前,想了想又轉身回來對著員工們道:“經過協商,我已同意年詩雅小姐作為我們公司珠寶的形象代言人,同時,宣傳部張維運已被革職。”


    “我隻想警告大家,不要像張維運一樣,隻顧自己。鬱氏是一個集體,我們大家都是一塊的,所以,不要隻為了自己。”


    鬱向北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場的員工,轉身推門進去。


    楚錦然出神的托著腮,連鬱向北開門進來都沒發現。


    “錦然?你在想什麽呢?”鬱向北來到她桌前敲敲她的桌麵道。


    “啊?向北。”楚錦然回過神來,尷尬的朝他笑笑。


    “怎麽了?”鬱向北柔和了眼眸和語氣,開口問道。


    楚錦然猶豫再三,才吞吞吐吐的問:“我聽說……年詩雅……來我們公司了……”


    “嗯,是來談工作的事宜的。我們打算邀請她作為我們公司珠寶類的代言人,你也知道的,我們公司急需開拓珠寶市場。”鬱向北摸摸她的頭,“放心吧,不會和她有什麽交集的。有我保護你呢,嗯?”


    楚錦然咬著嘴唇點點頭。


    琛年和年詩雅傳緋聞,現在向北又邀請年詩雅作為代言人……可是她真的一點也不想看見年詩雅,以她對年詩雅的了解以及過往的事情來看,碰到她準沒好事。


    可是向北……畢竟和她隻是朋友,也不可能為了個人的情感和意願去強迫向北不要年詩雅作為代言人,這樣她做不到,她沒有那麽自私。


    所以……忍忍就忍忍吧,拍攝和宣傳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她暗暗握拳給自己加油打氣。


    鬱向北早就注意到她糾結扭曲的樣子,歎了口氣,手覆上她緊握著的拳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怪我是不是?”


    “啊?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隻是……隻是……”楚錦然搖搖頭,支支吾吾道。


    鬱向北道:“你別擔心,你隻要相信我就好了。對不起,為了公司,隻能讓你稍微委屈一下。”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知道的,公司發展更重要一些,這畢竟是你白手起家做到現在這麽龐大的公司……我會支持你的。”楚錦然笑笑,把手從他手中抽出。


    鬱向北的眸子瞬間黯了黯,但很快又調整好情緒道:“嗯,為了彌補,有時間請你吃飯。”


    “好。”楚錦然微笑著回應。


    ……


    陸琛年抿著嘴唇,思緒翻湧。


    楚錦然今早的反應,定然還是誤會著他的,可是他要怎麽樣才能讓她完全相信他呢……


    他揉揉太陽穴,苦惱不堪。


    “總裁……總裁?這個……關於這個新產品的研發……您有什麽意見嗎?”在上麵講解著ppt的員工一臉尷尬地喚道。


    陸琛年回過神才發現,會議室裏所有的員工都在看著他,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急切的、尷尬的、害怕的。


    “咳,你剛才講到哪了?”陸琛年強迫自己回神,開口道。


    “講到關於新產品的研發,想問問您的意見。”那名講解的員工禮貌道。


    “嗯,這樣,分組討論,這個產品研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類非它不可的點在哪?是否這個產品可以被更便宜的產品替代?要想到這一方麵……”快東安很快投入到工作狀態。


    ……


    會議結束後。


    “哇總裁真是太厲害了!”


    “可不嘛,懂的真多,怪不得能當上總裁呢!”


    “實不相瞞,我以前一直以為總裁就隻是靠關係進來繼承家業的,沒想到總裁真的很棒,有很多自己獨特的見解呢!”


    “真是好佩服總裁啊!”


    “你又犯花癡了哈哈哈……”


    陸琛年把玩著打火機,聽著外邊她們的討論,不屑的勾起嘴角。


    他轉轉眼睛,拿出一部不是他常用的手機撥通了年詩雅的電話。


    “喂,琛年。”那邊很快接通,語氣很興奮,“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啦?”


    “你在哪?”陸琛年沒和她多廢話,單刀直入地問。


    “哦……我在鬱氏集團。”年詩雅勾起嘴角道。


    “你去那裏幹什麽?”陸琛年皺起眉,“那晚的事情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就又想給我惹出新亂子?”


    “沒有,我這次是去工作的。鬱向北邀請我擔任他們新的珠寶係列的代言人。”年詩雅吐吐舌頭,彎起一抹狡詐的笑容,“而且,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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