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海藍早就已經眼紅起來,周予鈞以前對顧萱萱她可以理解為是叔叔對侄女,可親眼看到後的感覺終歸是不一樣,那種胃裏都在泛酸水的感覺令她很是痛苦。


    顧萱萱壓根就不把她當對手。


    她甚至在顧萱萱眼裏隻看見了輕蔑。


    周予鈞轉頭就看著阮海藍,不疾不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問:“今天怎麽過來了?公司那邊不忙?”


    阮海藍輕聲說:“不是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交接完?我想著過來親自教導下接手的人。”


    周予鈞微微一頓,倒是搖了搖頭,“接手的人手還沒有招上來。”


    阮海藍笑了笑,她似是振作的揚起臉來,麵上原本的頹然已經漸漸消退,而換做淡定自若的笑意。


    她柔聲說:“看樣子,周總已經和顧小姐……真是恭喜啊。”


    她沒有把話說滿,但顯然周予鈞聽懂了,他點點頭說“是”,畢竟阮海藍算是知道他和顧萱萱這一路的人,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反倒是顧萱萱凶巴巴的衝著他說了句,“我有答應麽我有答應麽?”


    周予鈞笑了笑,神情寵溺,“好,我還沒有轉正。”


    顧萱萱這才滿意的繼續回去喝茶,阮海藍並無所動,而是和周予鈞說:“那周總您個人的一些事情,我得和顧小姐交代一聲。顧小姐……”


    顧萱萱抬頭,阮海藍已經走到自己身邊,她的唇角雖然笑意盈盈,但眼睛裏卻毫無笑意,但她是背過身子的,周予鈞看不見。


    阮海藍聲音還是那麽溫柔,她在和顧萱萱細細講說周予鈞這些年的習慣,“周總呢,平時還是喜歡黑色的衣服,偶爾也會穿灰色,這種簡單大方的色調比較適合他,他用的護膚品是漢堂的……”


    阮海藍一字一句說的時候,顧萱萱的臉色是越來越沉,一巴掌忽然間拍在桌上,那瓷杯也被震得顫了顫,清茶的水從裏麵撲了出來,濺了滿桌。


    阮海藍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輕聲說:“顧小姐,我有說錯麽?”


    “小師叔穿什麽用什麽,需要你告訴我?”顧萱萱糟心透了,尼瑪這女人果然是個心機婊,婊的程度簡直是朵奇葩,“還是說你想向我炫耀你和我小師叔有多親密。”


    “顧……”周予鈞剛要說話,顧萱萱一個眼神便令他住了嘴。


    “我告訴你,你別在我眼皮底下耍這些花招,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你一旦玩花招就別怪我不給你臉麵,直接撕下來讓別人看看你是什麽心思!”顧萱萱冷笑了聲,“我男人穿什麽用什麽用得著你告訴我嗎?他自己不會和我說嗎?你這是什麽心態??周予鈞你就擺著這麽個女人在你身邊那麽多年?要是現在你還覺著她沒有圖謀我也沒話說了!!”


    顧萱萱推開桌子,唇角噙著冷笑,直接轉身朝著外麵走。


    用這樣的方法來惡心自己?嗬嗬,真虧她想得出來。


    周予鈞跟著起身,經過阮海藍的時候微微歎了口氣,“海藍,你這次是真的過了。”


    阮海藍不敢回身,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周予鈞的臉色。


    她低估了顧萱萱的戰鬥力,又或者說記吃不記打,上一次顧萱萱已經在小房間裏警告過她,但她還是試圖去挑釁對方。


    隻是阮海藍一直認為女孩子的羞恥心是會有的,所以當她這樣說的時候顧萱萱至少不會在周予鈞麵前發火,她還要和周予鈞過日子不是麽?她如果想在周予鈞麵前好好表現,難道不是應該都應承下來,說自己會記下這些以後給周予鈞準備麽?


    阮海藍真的輕視了顧萱萱……她真的、真的失策了。


    顧萱萱麵色鐵青的下了樓,故意忽視了周予鈞在身後如影隨形的身影。


    這你追我趕的畫麵入了很多公司員工的眼,莫不是似有所思的互相遞著眼色——看見了沒有,阮海藍這邊剛來,小情.人就被氣跑了,但從周總這態度上看,明顯小情.人更勝一籌啊。


    顧萱萱氣呼呼的被周予鈞一把拽住,她撅著嘴不說話。


    周予鈞低聲哄著,“萱萱,師叔和她真的沒什麽。”


    “那也不行。”顧萱萱眼睛裏瞬間湧出眼淚來,“你曾經不要我幫你準備這些,非要她。我這個人記仇,她不惹我也就算了,非要惹我那別怪我不給她麵子了。”


    見周予鈞苦笑,她卻雙眉一豎,“我就直接問你,剛才她那些話,站在我的立場上,你覺著我會舒服麽?嗬嗬,她什麽意思?我是繼室還是續娶的?需要她這樣忍氣吞聲的交代?周予鈞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要她這樣的,幹脆找她好了,我不是她,也不可能像她那樣。”


    “我知道。”周予鈞見顧萱萱又要轉身,不得不伸手將她抱在懷裏頭,顧萱萱麵色不愉,到底也沒有掙紮,而是偏過頭不去看他。


    周予鈞在她耳邊說:“我從來沒把你當過誰,難道你還不明白?”


    顧萱萱才沒被他哄住,“那她在你的世界裏是不是也是獨一無二的啊?”


    “萱萱,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周予鈞按住她亂動的小手,“師叔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總可以吧?”


    顧萱萱勉強“嗯”了聲,“你現在總明白她對你意圖不軌了吧?我可警告你,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真的很不願意費心思去對付她。”


    周予鈞耐著性子把顧萱萱圈在懷裏頭,後來想起公司裏有阮海藍在,恐怕她一時半會也不願意過去,便領著她上車,“中午想吃什麽,師叔帶你去。”


    顧萱萱這才被轉移了注意力,勉強點點頭讓周予鈞選地方。


    其實她也知道周予鈞未必有自己愛他那樣愛自己,可她不得不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


    因為原本她都已經放棄周予鈞了,是他要她們重新開始的。


    這一切的主導者是周予鈞,那麽他就要負擔起這個責任。


    顧萱萱不想再受到一次傷害,而她甚至也知道,阮海藍不像孟華韶,她這個女人沒有本質上的過錯,卻也試圖恃寵而驕,最要命的是她拿著雞毛當令箭,用一張柔軟的臉來應對一切,反正大不了哭幾聲,男人就會心軟嘛……


    麵對這樣的女人,顧萱萱也不是沒辦法。


    無非就是仗著周予鈞對自己的喜歡,他越喜歡自己,那女人便越無計可施,也越痛心。


    顧萱萱中午的時候喝了幾口他們店裏特別釀製的果酒,微醺的爬上了副駕駛,褪去了一點煩躁,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衝著周予鈞笑了笑,“小師叔你還回公司去嗎?那把我送回去吧,我想睡覺。”


    周予鈞點點頭。


    周予鈞把車停在樓下,本來要下車送顧萱萱上去,她倒是很清爽的轉頭,“不用啦,我自己一個人上去。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上午你都沒幹活,先把公司的事情忙完吧。”


    顧萱萱墊腳在周予鈞唇上親了親,這才搖頭晃腦的往樓上跑。


    這會兒她倒是不擔心阮海藍再去自找沒趣,她當然相信這女人一時半會是不敢去的,被揭了臉麵,無論如何也要等人忘記了再出現不是麽?


    她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找出鑰匙來進門,在屋子裏轉悠了兩圈,略有點迷糊的站在原地,今天小師叔不是把自己的行李拎上來了麽?怎麽不在自己的家裏?


    顧萱萱在屋子裏轉了轉,發現自己的行李還真是不在後,正往外走的時候接到周予鈞的電話,他說他把行李放在自己那裏了。


    顧萱萱掛了電話後才勾唇笑了笑,這擺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嘛。


    這個周予鈞,平時看他一副子道貌岸然的樣子,做事那麽無聲無息的。


    她轉身便輸入密碼,進了周予鈞的家裏,順手還拿著自己上次買的內.衣等衣物。


    顧萱萱也沒著急拿自己的行李,而是先進了周予鈞的臥室,把他臥室裏的那些衣物都給取了下來,扔了吧當然可惜,可是留在這她的確心塞。


    很顯然周予鈞現在也知道她介意的是什麽,如果他還不同意她換,那他就跟阮海藍過日子去吧!


    這女人心思那麽明顯,周予鈞現在自己也知道了,他總沒話說了吧。


    顧萱萱把這些衣服疊好,打包,然後統統放進一個紙箱子裏,後來又覺著周予鈞這兩天豈不是沒有了換洗的衣服,猶豫下便又取出了兩件,個男人的劣根性,明明自己有手有腳不知道自己買嗎?嫌棄她的眼光,那他就自己買。


    收拾屋子的時候,顧萱萱接到司柔柔的電話,柔柔問她是不是已經搞定了阮海藍。


    顧萱萱坐在沙發上,咯咯笑著說:“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大概還想著小師叔能憐惜她?那股子柔媚的勁哦,連我看了骨頭都酥了……”


    “那你還在這裏笑?”司柔柔倒吸了口涼氣,“這蒼蠅怎麽又回來了。”


    “除非一刀兩斷,否則哪裏那麽容易飛幹淨。”顧萱萱覺著有點熱,便起身把那薄衫外套給脫了下來,兩腳翹著躺倒在沙發上,才又回答妹妹,“這事啊,是這樣的,是阮海藍那女人自己撞到我手上的,她本來以為自己勞苦功高,給周予鈞當了這麽多年的丫鬟都沒扶正,所以試圖通過那可憐兮兮的語言讓我誤會周予鈞。可她不知道這件事一早我就知道了,而且還和周予鈞吵過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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