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麽事。”華慕言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那個很氣憤的女人,一把抬手將她攬到自己胸前,“囉嗦,回家喂飽你。”


    喂、喂飽你……


    為什麽聽起來那麽邪惡啊啊啊!談羽甜的臉騰的紅起來,泄憤的掐了一下他精瘦的腰,鄭重申明:“是喂飽我的肚子!”


    “不然你以為?”華慕言微訝,隨即壞壞一笑,語調婉轉揶揄,“噢~”


    “噢什麽噢,好好開你的車啦!”用力的甩上車門,談羽甜直接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看華慕言。


    華慕言眼底盡是笑,心情一下子大好了起來。


    談羽甜在心裏默默的畫著圈圈,笨蛋笨蛋,談羽甜誰讓你嘴笨,明知道華慕言最喜歡給人挖坑,你還傻乎乎往下跳,難怪被人取笑被人耍得團團轉!


    車子停在華慕言的私人別墅麵前,談羽甜突然想起了什麽,“哎呀,我沒有給沈其宣打電話!”


    她一宿未歸,特別是在兩人之間本來已經如履薄冰的情況下,更加危險。沈其宣胡思亂想就不好了,雖然她現在對沈其宣的感情已經說不出是什麽,但好歹兩人是合法夫妻不是麽?


    “給他打電話幹嘛。”提起那個名字,華慕言的眸色一愣,打開車門,“自己滾下來。”


    “滾你個球啊,我沒有穿鞋子!”談羽甜聽到他的話,柳眉一豎。


    “難不成你想我抱你,然後半路……嗯?”


    聽著男人說一半的話,談羽甜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手裏的靠墊就往他身上砸,“身為一隻腎虛的弱雞你還很驕傲是不是!”說完,也不等他反駁直接打開了車門。


    華慕言本來就是因為這女人不識好歹說了那麽個名字不爽,那個讓人反胃的男人,好端端提起做什麽?


    但是看到談羽甜逞強的下車,別墅在郊外,路上石子很多。華慕言在心底咒罵了自己一聲後繞到她那邊,伸手要抱她。


    談羽甜送他一雙衛生球,“幹嘛,我自己會走。”


    “走回去一雙腳就廢了。”華慕言睨了一眼那白嫩/嫩的小腳與黑色柏油路的明顯對比。


    “我才沒你那麽嬌貴,廢一雙腳總比廢一個人要……唔唔唔……”


    她拍打他的胸口,卻掙紮不開後腦勺大掌,以及唇上柔軟卻霸道的觸感。


    許久,華慕言意猶未盡的舔舔她下唇瓣,勾唇笑,“你就是欠調/教。”


    天旋地轉,被吻得手腳發軟的談羽甜已經沒有力氣去攬男人的脖頸,隻能軟軟的靠在他胸膛,想反駁,卻覺得舌頭酥酥麻麻的,還沒有恢複。


    直到被人放在沙發上,談羽甜才仗著自己有了點力氣,衝走進廚房的背影叫囂:“弱雞仔就算你抱我進來也是弱雞,你欠調/教,你最欠調……”見人去而複返,談羽甜立刻噤聲。


    華慕言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盤子在她麵前一放,“塞住你的嘴。”


    看著金燦燦的腰果,她咽咽口水,餓了一整天一整夜的肚子終於遲鈍的開始吵鬧。談羽甜衝離開的男人不甘心的豎了豎小拇指,然後帶上一次性手套直接抓了一把往嘴裏送。


    聽著廚房發出的動靜,談羽甜好整以暇的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將一整盤腰果都抱懷裏,躺在靠枕上,整個兒散發著大姐大的氣勢。


    不過心裏卻矛盾得很。為什麽早上醒來的時候,會因為那兩份文件而焦急呢?難道不應該更加擔心沈其宣那邊的事情嘛。


    沈其宣,沈其宣……想起沈其宣,那些氣頭上的話說出來現在回憶起來依然還真傷人呢。


    以前覺得他是個很好的男人,雖然有點冷漠,可是對她卻沒有很壞,像對待妹妹一樣。卻不像現在,很可怕,仿佛隨時都會發怒的公牛。


    “一個星期前,發生在居民f樓前護城河邊的車禍案件已經得到偵破。”突然,電視裏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談羽甜愕然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華慕言竟然也在自己邊上,而桌上已經放了好幾道菜肴和湯。


    華慕言看著電視,鳳眸微眯。


    一段晦暗的監控視頻,裏麵小女人雖然是從樓道裏跑出來,但在護城河邊像是在漫步一樣走了會兒,緊接著一輛紅色桑塔納就一側衝出來。


    女人抬手遮,似乎才發覺不對,隨即靈巧的翻越護欄。而衝她瘋狂馳去的車子也衝入了護城河邊,河裏不一會兒升起了熊熊火光。


    談羽甜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先看電視,而是小心的覷了一眼俊臉繃著周身散著濃重的危險氣息的男人。


    “那個……”她輕輕的嚼碎嘴裏含著的腰果,想要開口解釋。


    “閉嘴。”華慕言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對女人發出的兩個字冷冷予以駁回。


    談羽甜咽咽口水,她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麽突然出現這種情緒。那天晚上遇到這事的是她又不是他,但是礙於男人臉色很難看,談羽甜還是下意識的抬眸往身後探了探,尋找如果男人生氣起來,自己的逃跑路線。


    “司機叫做李牧,是一位孤兒,那日飲入過多酒精……”主持人冷冰冰的念著稿子。


    華慕言卻“啪嗒”關掉了電視,然後重重的將手裏的炒四丁放下,一雙鳳眸盯著談羽甜。


    談羽甜怯怯的將大刺刺攤開的腳收了回來,“你、你坐。”


    “是那天晚上。”華慕言在她讓出的邊上坐下,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麽。


    “嗯……”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指的哪天,而且記得次日他就因為送手機而來了她家,還問起過她額角上的傷口。


    “掉水裏?”華慕言看著她,涼涼的開口。


    “差、差不多啦。”談羽甜扒扒頭發,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所剩無幾的盤子遞給他,“都過去了,而且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媒體剛剛也說了,是酒駕……”


    “怎麽知道是酒駕?”華慕言恨鐵不成鋼的瞪她,隻覺得心口悶的很,想起剛剛的畫麵,車子疾馳撞向她,如果不是伸手還算敏捷,也許早已經死於非命了。這樣一想,心口更悶,直接傾身捏起她的下頷,逼迫她麵對自己。


    “當、當然是測試出來的啊。”你不會是傻了吧?測酒精濃度的儀器一抓一把大!但礙於自己的下頷還在某人手裏,她不敢說得太張狂,於是小心的看他一眼,“有什麽不對嗎?”


    “果然是蠢女人,掉進護城河車子都爆炸燒毀成那樣,你以為還能找到完整的人?”


    “你、你的意思是、是……”談羽甜結巴了,回想起那個時候,她心髒撲通撲通跳,好不容獲救,身後熊熊烈火確實十分駭人。


    想起炸成碎片肉沫的人,突然一股惡心傳至胸口,連忙推開男人的束縛,嘔了好幾聲。


    看著那些還些咬碎但沒被消化的腰果,華慕言臉色更加沉了些,站起身往後兩步,嫌棄萬分。


    談羽甜卻顧不得了,隻覺得渾身反胃。然後心有餘悸的想一想如果自己不是反應快,是不是也早已經命喪黃泉?


    呼……命大命大,絕對是命大啊…………


    華慕言額間青筋跳了跳,看了眼專心致誌時而想想時而幹嘔一番的女人,又看看桌上的菜肴,頓時失了胃口,直接叫人重新做一份送上來。


    談羽甜虛弱至極的抽了紙巾擦嘴,卻看到男人抄起兩碗菜,連忙叫道:“哎哎,我還沒吃呢你拿到哪裏……”“去”字沒說完,就看到男人利索的將菜倒進了垃圾桶。


    錯愕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男人返身,談羽甜連忙上前以身相護:“你是幹嘛啊,扔掉是浪費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人沒有東西吃!”


    而且、而且這是你親自下廚做給我吃的,怎麽可以說扔就扔掉嘛。


    “髒了。”華慕言淡淡瞥了一眼不遠處那新鮮的“腰果”,嫌棄再次劃過眸間,他抬手去掰女人。


    談羽甜卻死死抱住,眼眶紅紅,“你吃別的好了,我知道你嫌棄我,拐著彎罵我。”吸吸鼻子,她分外可憐的用抖音說道:“別拿我的吃的,除非你想餓死我。”


    沉默良久,華慕言將空盤子扔桌上一放:“隨你。”


    抬眼看了走到另一邊坐下的男人,談羽甜這才鬆口氣,抬手抹一把沒有絲毫濕潤的眼眶,用餐巾紙蓋在那汙物上,又找來掃帚掃去。


    又不是很惡心,就是一堆碎腰果嘛,還好兩天沒有進食。談羽甜暗暗的慶幸,然後偷偷看那個陰沉著臉的男人一眼,夾起一大塊糖醋裏脊往嘴裏放,含糊的招呼道:“華慕言,你要不要過來吃。”


    華慕言給出的回應是嫌棄的一眼。


    談羽甜沒有再理他,端起盛著米飯的小碗,筷子幾乎不停的將菜肴夾起往自己嘴裏送,時不時感歎一聲“真好吃”。


    這不是她第一次吃華慕言的手藝,但卻是他第一下廚為她做。


    而且,雖然氣氛還是很僵,談羽甜卻覺得這一次比上次好太多,起碼,她的心情莫名其妙也不可遏製的好呀~


    看著女人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華慕言的神色緩了幾分,但隨即又黑了下來——


    蠢女人,你就不會多叫幾聲嗎?隻喊一次算什麽回事!別忘了你嘴裏吃的都是我做的,看、看什麽看,看了不會招呼我一起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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