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


    突然什麽電光石火閃過,啊啊啊間接接吻啊混蛋流/氓色/狼胚子!


    仿佛是看出了女人的窘迫,華慕言抬手捏住她的下頷,傾過身子在她油膩膩的櫻唇上落下一吻,然後一臉的理所當然,“繼續喂。”


    談羽甜耳根都快燒起來了,這、這算是合好了吧?沒有冷戰了吧?


    可是,以前的舌吻都有過,混蛋怎麽感覺這比以前那些更過分的行為還讓她覺得羞澀啊啊!因為這次怎麽說也算是她主動麽?


    果然是呆到深處自然蠢……她突然有種將桌子上的蓋澆飯直接蓋到自己頭上清醒一下的衝動,哎等等,這不是蓋澆飯是咖喱飯啊混蛋華慕言竟然給她洗腦了!


    頂著男人熱烈但每當你去看卻又和平常無異的注視,談羽甜感覺自己喂飯的手都會發抖,誰讓她沒事找事要喂他,簡直是自找苦吃!


    不過也怪華慕言啊,這男人以前沒覺得這樣傲嬌,怎麽這會兒倒是……算了,人家到底是個大少爺,從小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能和他計較。


    於是談羽甜就這樣很阿q的想著,努力忽略到心底怪異的感受,匆匆喂完飯就躲到床上去。


    而華慕言則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一聲不吭的去了盥洗室。


    談羽甜看著洗手間門口投射到外麵來的一束光芒,心裏還有“噗通”的劇烈心跳聲。不知道為什麽,她發現華慕言好像溫柔了很多,可能、可能是因為和出發之前形成了對比。


    她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喜歡想一出是一出,所以才會動不動就和他鬧別扭,惹他生氣,也算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


    而這裏是法國,舉世聞名的浪漫之都。談羽甜想了想,在這樣美好的地方,她確實應該拋卻所有的私人恩怨。


    甚至必須將“這隻是一常交易”的念頭也暫時放下,然後好好的和華慕言度過她人生中第一個假期。


    但顯然,談羽甜對於華慕言自作主張定了一間雙人床的套件還是有點別扭,所以在男人洗好回來關掉燈的時候輕輕開口詢問了一句:“為什麽、為什麽要選這麽個房間啊?”


    酒店的獨特設計,洗手間的燈光關了,臥室裏側的主燈就會亮起來,所以談羽甜感受著那略微刺眼的燈光,看著將浴袍穿出禁欲氣息的男人,有些臉紅。


    “是穀家人定的。”華慕言淡淡回答。他也算是剛吃飽,睡意被這個精力旺盛的女人給趕跑,此時斜斜靠在床上,沒有關燈。


    談羽甜呐呐的應了一聲。


    也對,既然穀家已經給兩人定了機票,那麽這些東西說不準很早已經就開始著手準備,旅遊航線什麽的,會不會還有眼線布在這邊!?


    這樣一想,她瞬間覺得有點懵,難不成這其實不是蜜月旅遊而是拍特務片或者考核片?


    華慕言掃了她一眼,女人雙眼瞪得圓溜,一臉不可置信又哀哀淒淒的神情納入眼底,仿佛已經猜測到那不大卻愛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腦子正在想什麽,輕笑一聲:“你的腦洞略大啊,粗神經的人都是這樣生活的嗎?”


    “……”談羽甜暫時忽略腦洞的問題,也不去反駁他“奚落”她粗神經,而是轉過頭看著他,一臉的認真,“如果,如果當初我說我要去羅馬呢,我喜歡去日本,或者韓國度蜜月呢?”


    “基於個人情感,我不怎麽喜歡韓國。日本櫻花這個季節也應該快凋謝,倒是羅馬,可以試試。”華慕言看著小女人一臉認真,也一本正經的回答,說完最後聳聳肩一臉無謂,“我從來不會去回答假設的問題,這是唯一一次,你記住。”


    談羽甜看著他明明一臉無所謂,但是眼睛裏的光芒卻相視在鄭重的傳遞著什麽意思,心口猛然一跳,迅速低下頭來。絞著指尖,心髒的跳動有些快,她咳了咳,“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你會去我希望的地方,還是穀家人定的法國。”


    “法國。”華慕言淡淡回答。


    聽到這意料之中的回答,談羽甜原本亮盈盈期冀的眸子聞言瞬間黯然了下來,確實啊,這自始至終哪怕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甚至想暫時忘記,這也隻是一個交易。


    隻是為了救一個叫做憶錦的女孩兒做出的犧牲,這是工作,而不是真的蜜月旅遊。她也不是穀靈安,不是華慕言的妻子,不是他的任何人隻是合作同夥。


    “然後次日轉往你想去的地方。”華慕言不緊不慢的接上,看著那耷拉著的腦袋,長短剛好的烏發靜靜的垂著似乎和主人一樣悶悶不樂需要撫慰。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發旋在指尖若隱若現,他勾唇,“怎麽,耍脾氣了?”


    微涼的手覆在腦袋上,談羽甜覺得自己能透過發絲感受到男人的力道和那語氣中些許調笑。但是她卻沒有炸毛,而是癟癟嘴,抬頭的時候已經一臉的欲哭欲泣,“華慕言,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好。”


    對她好?他對她好麽?


    “蠢女人。”華慕言看著那雙微紅的眼睛,略微粗魯的揉揉她腦袋,話語又一頓,然後一把推開她呆呆的腦袋,輕笑著歎,“記吃不記打的蠢女人。”


    看著華慕言笑,談羽甜也就跟著笑了,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甚至嘴角邊兩個藏匿很深的梨渦也出現了。她雙眼彎彎,看著燈光下那個笑得一臉豐神俊朗的男人,隻覺得胸腔裏的那個器髒跳得再快她也不害怕了。


    好像就安心下來,明明他什麽也沒有做,甚至沒有說多麽動聽的情話。


    她傻傻的笑著,恍然未覺自己已經化身飛蛾,下定決心以身試火,擁抱那團熱烈的卻也注定會灼傷自己的火焰。


    “好了,明天帶你去逛街。”望著那一臉花癡望著自己的女人,華慕言無奈又縱容,攬過她後腦勺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現在,睡吧。”


    談羽甜乖乖的點頭,室內隨著“啪嗒”一聲陷入了黑暗。談羽甜往華慕言那側蹭了蹭,很快腰就被一隻結合而霸道的手臂攬住。


    因為兩人都蓋著半身被子,所以中間有著一點間隔,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談羽甜聽到落在自己頭頂上漸漸平穩的呼吸,和自己耳邊那穩健的心跳起伏。


    好像……有什麽在改變。


    黑暗中,談羽甜仿佛偷了腥的貓兒,大大的彎起了雙眼,又親昵的蹭蹭男人的胸膛。小心的抬手放在他的腰間,溫熱的溫度一點點的傳到她的指尖掌心手肘——


    直至渾身每一處脈絡血液。


    睡了一個美美的覺,談羽甜精神氣爽醒來的時候就聽到浴室裏傳來淅瀝水聲,看來華慕言也剛起不久。


    她哼著歌兒下床走到外間,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應該是柳詠整理的,不過她的裙子都是華慕言一手挑的,而她也全部很喜歡就是了。


    翻著箱子,才遲鈍的發現室內的亮光是外麵透進來的,窗簾竟然大開著!


    她連忙丟下箱子,赤著腳跑到窗邊。也許是酒店特色,外室的一麵牆壁竟然有個巨大的落地窗。雖然這還是二十四樓,但是如果有更高的樓房,而沒有拉窗簾,應該可以將屋裏的擺設一覽無餘吧?


    但是環顧一周,這酒店竟然是附近裏算是建築最高的了。


    於是她幹脆盤坐下來,額頭抵著玻璃,遙遙的往下看,車來車往川流不息,而太陽帶著橘紅的光芒從東南方向徐徐升起,那種色彩讓人整顆心都不由的美好雀躍起來。


    今天跟華慕言去逛街,好像有個叫香榭裏大道的,還有個星光大道?要爬埃菲爾鐵塔是不是該穿個休閑一點的?據說法國有美酒,還有盛產葡萄酒的莊園。


    她看著陌生的建築風格,趴在窗上,指尖輕輕的無意識的點著窗戶,傻傻笑起來,連華慕言什麽時候出來都不知道。


    華慕言手裏還拿著幹毛巾擦著短發,掃了一眼裏屋才看到床上淩亂一團,那隻睡得香甜的小豬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走到外屋,就看到童小豬已經化身小懶貓蜷縮著靠在窗邊曬太陽。


    清晨的陽光不刺眼,帶著絨絨暖暖的色彩,落在她的身上,皺巴巴的米白色裙子,微亂的烏發軟軟溫馴的垂著。他走上前,還聽到一兩聲傻笑,不由勾唇,站在她身後也望著窗外。


    飛法國不知道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來洽談公司的事情,第一次睡得這樣充足,第一次這樣愜意。這種感覺,很輕鬆也很神奇。


    “啊!”談羽甜突然低呼一聲,然後抬手捂住頭頂,一邊詫異的開口一邊抬頭,“房間漏水啊!”話音才落,就看到某人低頭笑的模樣,一半襯著日光仿佛是完美的神,一邊陷入背影,輪廓俊美而剛毅。


    談羽甜一時看傻了,直到另一滴水落到自己的額上,涼涼的感覺才又讓她回過神來,她咧嘴傻笑著打招呼,“早啊華慕言。”


    “早,傻丫頭。”顯然華慕言心情也很好,彎腰揉揉她的腦袋,“我洗好了,你去吧。”


    談羽甜眨眨眼,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叫自己去洗澡。也許是新到了某個地方,也許是剛剛男人給她的感覺太驚為天人,談羽甜的反應有點遲鈍,扒扒頭發,“我昨晚洗過了。”當然,木有刷牙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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