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言就看她手舞足蹈,看著那雙黑葡萄一般的眸子忽閃著瑩瑩光芒,眼眶有點紅,鼻頭也有一點點紅,櫻唇揚著露出嘴角兩粒小小的梨渦。


    談羽甜突然頓了頓,看向他,“不然我們領養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吧?”


    “好啊。”華慕言對於領養這個詞顯然很滿意,抬手揉揉她的發軟,溫暖柔軟的發絲仿佛在掌心融化,他低下頭親親她的唇,“養一隻一無所有無家可歸的貓兒。”


    雖然感覺他的重複和眼神有點奇怪,但是談羽甜沒有多想,反而喜滋滋的發現自己竟然和華慕言有相同的興趣,有點開心。


    兩人一坐就是一下午,晚餐是在莊園裏用的。去還車的時候,談羽甜看著那鐵鏈子“啪嗒”鎖上了自行車,還有點感慨:“我一定會記住今天的。”


    “我也會。”華慕言附和。


    談羽甜抬頭看他,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棄了過於遠的海明威酒吧,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小酒吧“lose”。如同酒吧的名字一般,它籍籍無名不被記載,但是看著陳列的家具擺設,顯然已經有了不少年的曆史。


    外麵看上去是個普通的小酒吧,可裏麵裝潢雖然低調都是喊得上名的牌子。


    一進門,撞入眼底竟然是狀似中國古色古香的褐色櫥櫃,上麵成列著名貴的紅酒,當然都是空瓶子,真正的要到裏麵才能進行挑選。


    “我們挑個包廂。”華慕言摟著談羽甜,他從不喜歡這樣喧鬧吵雜又魚龍混雜各種怪異氣味都有的地方,但是因為她要來,又不想她掃興,這才妥協跟著她來一次。


    而談羽甜新奇的看著周遭的一切,搖頭,“不要,我隻是想來感受一下氛圍。”她說著的同時,有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走進,西裝革履,顯然不是來泡吧而是來商談公務的。


    看來這裏的客人還挺多元。


    “我們坐在外麵嘛,還可以去跳個舞。”看著男人繃著的臉,談羽甜想到什麽,話語一轉,“我們喝一杯就回去,你先找個地方坐下,我去點酒,你要喝點什麽?”


    “跟你一樣。”華慕言捏捏她的腰,也讚同了她的話,掃了眼群魔亂舞的舞池,才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稍顯安靜又沒有人占領的角落。


    談羽甜發現這個時間點顧客還真不少,酒吧現在放著的音樂不是超勁爆的,舞池裏身軀妖嬈的外國美女們扭著靈動的腰,那樣無所顧忌,看得談羽甜都有點心癢難耐。


    吧內看上去不像門麵給人的感覺一樣那般“小”,反倒是到處都充斥著中國古風,例如紅酒邊上還放著那種古老的女兒紅酒壇子,吊頂的燈是一盞盞六棱八棱的紅燈籠。


    “至少設計師會是個中國人吧。”談羽甜喃喃自語,來到吧台。


    酒保是個年輕的男人,陽光朝氣,此時吧台前圍著幾個穿著性感的女人,正倚著看調酒師炫酷的花樣調酒。


    談羽甜下意識看了眼南側,精準無誤的捕捉到華慕言的注視。她衝他一笑,然後指了指圍在吧台前的一群人,無奈的聳聳肩,表示自己拿到酒估計還要好一會兒。


    華慕言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視線緊緊纏著在吧台前要酒的某個女人身上。見她表情豐富的向自己傳達著什麽,勾唇一笑。


    其實,也不是那麽糟糕,沒有不喜歡的地方隻有不喜歡的人吧。額,喜歡?


    看著那個被藍色運動衫包裹著的精致隨性的女人,華慕言愣住了,他竟然……用了“喜歡”兩個字?


    談羽甜很快收回目光,抬手敲敲自己腦袋,酒吧燈光那麽花他怎麽可能看到嘛。於是往吧台前擠了過去,周圍都是各式各樣的香水味,濃重的讓她有種進了古時候青/樓的錯覺。


    隻見調酒小哥兒將酒瓶子從身後一甩至身前,穩穩拿手臂接住,又將紅酒瓶在手肘上一頂穩穩落在手背。


    談羽甜聽得一眾叫好聲,小哥兒抓抓頭發,似乎有些靦腆。


    其實都是基礎動作,但人家小哥兒帥,自然更受人關注些。有些美女拿了酒直接坐下來,例如談羽甜身側那個一卷金發及臀,妖媚的趴在吧台上,緊致的牛仔短褲露出大半個挺翹的臀……


    談羽甜下意識又往華慕言所在的方向看,見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這邊。她下意識走到那女人的另一側,英勇的拿自己的身軀擋住女人走露的春/光。


    “我要兩杯血腥瑪麗~”終於輪到自己,談羽甜咧嘴朝小哥兒友善一笑。


    那人一愣,然後怔怔的問:“你還沒成年吧?”


    談羽甜被他這話弄得有點好笑,然後搖頭,一本正經,“我已經二十四歲了。”何況這裏是國外,她可不信國外的酒吧不許未成年進。


    小哥兒似乎不肯信,要求她拿出證件。


    談羽甜怎麽可能帶身份證啊?也沒想到這酒吧雖然小竟然還真的這樣正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見她猶豫,調酒小哥一本正經的強調,“如果沒有辦法證明您已經滿十八歲,那麽我們隻好請您出去了。”


    還趕人?談羽甜轉頭看一眼酒吧南側站著一直望著她的華慕言,不想讓他取笑自己長得這麽“未成年”,她隻能用英文繼續和酒保進行交涉,“如果我未成年,我在門口就被攔下來了。”


    “那請您將進門時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她跟我一起來的。”在調酒師進一步為難下,談羽甜想著還是叫華慕言來吧,卻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談羽甜詫異的側身看過去,隻見為自己解圍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長。此時那雙碧藍的眸子衝她眨眼,似乎是在跟她說“噓,別說話”。


    談羽甜也眨眨眼,心照不宣的配合陌生男人,看著調酒師吃了癟,乖乖的低頭調酒。


    “謝謝。”談羽甜衝他微笑,然後伸手,“我叫談羽甜。”


    “嗯?”外籍男人似乎有點詫異,拿一口流利的中文反問:“您不是……穀靈安小姐麽?”


    他竟然認識自己!?談羽甜心裏咯噔一聲,暗叫糟了,腦子迅速旋轉,看著眼前的男人卻一點印象也想不起,難不成是穀靈安以前的朋友,或者認識穀靈安的?


    “我……”她正想解釋,卻突然聽到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叫luce。”男子伸手與她交握,收回手後,笑著指指她中指上的婚戒,“其實華夫人您可以直接給他看戒指的,這兒就是因為規定多所以不會和其他酒吧那樣熱鬧。”


    “你好像是常客。”談羽甜一邊笑著回應,一邊卻琢磨著叫她華夫人……那麽就是知道她是“穀靈安”,也知道她嫁人。


    那會是誰?真認識的話,也不會用疑問語氣反問她的身份吧?


    談羽甜已經有些不在狀態,沒有將他接下來的話放在心裏,隻想酒保快點給她調好酒能走人,不然她一定會忍不住朝華慕言求助的!


    luce見她對自己是這酒吧老板一點都不詫異,摸摸鼻子換了個話題,“華先生呢?沒和您一起?”


    誰知道那為話嘮先生似乎已經逮到趣兒,一直問個不停,談羽甜轉身想找華慕言,卻發現麵前有堵胸膛,隨後腰間一緊。熟悉的氣溫瞬間安撫了她那顆原本還焦躁不安的心。


    華慕言是看到談羽甜身邊出現了個男的,那男人似乎在搭訕,這才來到吧台這邊。


    “你怎麽過來了,不是嫌吵麽。”雖然鬆口氣,但談羽甜想到他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壞境,更別說這麽鬧的音樂了。


    華慕言淡淡的又帶著威脅的掃了一眼站在談羽甜身側的男人,穿著個花襯衫,金色短發用發膏豎起,他低頭看談羽甜,勾唇,“以為你在召喚我。”


    這樣能感受到,超能力啊?


    “華先生。”luce在經過那一眼就知道這男人已經認出自己了,笑著伸手打招呼。


    華慕言無視他伸出的手,隻衝他微頷以示回應。


    而談羽甜更是雲裏霧裏,華慕言也認識他?於是踮起腳尖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你們認識?”


    “不認識。”華慕言語氣淡淡卻夾著輕笑,接過酒保送上的兩杯血腥瑪麗,一杯遞到談羽甜手裏,便攬著她往角落走去。


    談羽甜還想轉頭看看那個外籍男人,但誰知華慕言仿佛知道她會這樣做,在同一時間摁住了她的腦袋。


    華慕言在她鬢角親了她一口,低低道:“你身上又有那個廚師該死的味道。”


    廚師?又?


    腦海裏電光石火的閃過了什麽,談羽甜猛然想起了什麽:“啊~那個人是酒店的服務員!?”


    沒等華慕言回應,她立即語氣無辜的開口:“我倆就並排站著,什麽都沒有做,連接觸都不曾有過,怎麽又有他味道了。”這男人恐怕是心理上的潔癖吧?


    “你在質疑我。”華慕言抿唇。


    談羽甜哪裏敢質疑他!連連反駁:“沒有,那我去洗手間洗一下~”


    華慕言挑眉,滿意她的自覺。


    而談羽甜四下看了看,半天才找到標誌著洗手間的地方,將酒放下後去了洗手間。


    “真是……”談羽甜低頭揉著洗手液,對那個男人的潔癖感到哭笑不得,不過卻沒有以前那樣詫異又有點鄙夷這樣大少爺病的心情,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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