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舒沐晚著急地去追,在後麵喊了好幾句卻不見他停腳,她隻能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身體重重地撞上他的背,將臉貼在他的後背,胳膊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像耍無賴一般硬掛在他身上——


    他微微一僵,果然不動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在他完全平靜下來之後,舒沐晚才喃喃地出聲,小心翼翼地不想第二次觸怒他,“主秀會場的那些話,不是我讓jack說的。”


    jack會突然說這個,她也很意外!


    她當時也很生氣,甚至用杯子砸了jack……


    “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喃喃地低語,小聲地懇求著他的原諒,“你相信我,我會解決,好不好?我從來沒把你當成精神病,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很清楚。”


    他僵硬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顯然她的話已讓他開始動容。


    “剛開始我很恨你,恨的是你南宮墨;現在我想嫁給你,嫁的也是你南宮墨……”這些和南宮辰都是無關的,舒沐晚的語速很慢,聲音隱隱帶著哽咽,“我知道……南宮辰回不來了。”


    她並沒有在他身上抱有“等南宮辰回來”的希望!


    她恨他、嫁他,都隻是因為他是南宮墨!


    南宮墨站在那邊沒有動,高大頎長的身形卻明顯地鬆緩下來,原本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原本凜冽的怒意也漸漸被驅散……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他才終於低歎出聲,嗓音低緩而深沉:“我很不喜歡南宮辰……”


    “他是被南宮家趕出去的繼承人,卻從不知道抗爭;他自甘墮落於平民的生活,卻從來不知道報複……”南宮墨緩緩地說著,第一次能平靜地將這些說出來。


    諸如此類的訊息,對南宮墨來說都是巨大的恥辱,人前人後,他都不允許自己有如此低下的過去……隻是好可惜,他的“過去”是南宮辰過的,他沒有選擇權,隻能失望!


    舒沐晚貼在他的後背,安安靜靜地聽著,隻是他每說一條,環在他腰間的雙臂便緊一分。她的鼻翼間酸澀得厲害,從來不曾聽南宮辰說過如此艱難的生活!所以,她會忍不住問他:“那……後來呢?”


    “後來,我回了南宮家。”南宮墨的語氣驟然一冷,周身迅速地泛濫起冷冽的殺意,“我把屬於我的一切都拿了回來,也把任何知道南宮辰的人都處理幹淨!”


    “處理幹淨?”舒沐晚不由一僵,心裏陡然升騰起一股寒意:他不會也是想對jack……


    “能殺的,我都殺了。”……


    他的方式,向來生殺予奪,毫不手軟!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沉默下來,氣氛經過短暫的凝滯,最終還是舒沐晚率先打破這種不安和壓抑——


    “那jack呢?”舒沐晚從他的背後抬起頭來,慌亂地抹掉眼底的淚花,抓著他的衣袖向他確認,“他肯定是無心的,你別對付他……我,我和他說,我們都和你一樣,當南宮辰……不在了,不再提好不好?”


    因為急促和忐忑,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而且,她說不出“南宮辰死了”這句話……


    “好不好?”他終於轉過身來麵向她,舒沐晚再度搖了搖他的手臂請求,眼底因為南宮辰而起的淚花還沒來得及退卻,就都在此時流了下來……


    她又為他哭了?


    南宮墨的目光一暗,心中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鈍鈍地發痛。


    “那你證明給我看,你能分清楚我和南宮辰。”他微微低頭,修長的雙指夾住她細巧的下巴,銳利的視線捕捉住她慌亂的眼神,不容她有任何的逃避,然後一字一句地冷然出聲,“證明給我看,南宮辰已經死了……”


    舒沐晚不由一怔:這要怎麽證明?


    而南宮墨的眸色一沉,在她還未回神之時,伸手直接拽住她的胳膊,用力地將她拉回印著“南宮辰”字樣的墓碑前:“告訴他,你要嫁的人是我!他已經死了,你再也不會在乎他!”


    他的厲喝聲很大,震痛了她的耳膜;他的手指攥得很緊,大力瞬間便在她腕上留下清晰的紅痕……舒沐晚痛得齜牙咧嘴,卻換不來他的半點柔情……


    舒沐晚被迫看向那塊冰冷的石碑,全身都忍不住瑟瑟地發顫:她要……怎麽說?


    說南宮辰死了,她以後也不會在乎嗎?


    她怔怔地看著墓碑,隻覺得好難好難——像是這裏真的有個墳墓葬著南宮辰,她甚至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怎麽可能再按照他的要求複述一遍?


    “我……”她的唇瓣不住地顫抖著,才說了一個字,便已忍不住哽咽。


    不要逼她!


    她如何能否決和辰的一切?


    南宮墨就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顫抖著,對著麵前那冰冷的墓碑哭得傷心——仿佛……她在對著南宮辰哭,而他卻是多餘的……


    拳頭緊了又緊,南宮墨隻覺得燥怒在心底一點點積聚濃鬱——他不得不承認:看她為南宮辰掉眼淚,他嫉妒得發狂!嫉妒得甚至想要毀了眼前這個墓,讓“南宮辰”三個字都蕩然無存!


    隻是,千萬種衝動,在良久的忍耐之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他頹然地歎息,無奈地退到自己的底線——


    “乖,告訴我,他已經死了……”南宮墨上前一步,忍不住從背後擁住她,環住她顫抖的身形,在她的耳畔落下細密的淺吻,同時低聲誘哄著,“我隻要你親口對著墓碑說出來,他已經死了,好不好?”


    他近乎懇求地對她開口。


    隻因為,他不想她的心裏永遠住著一個南宮辰!


    他的一切都離不開“南宮辰”三個字的羈絆,縱使坐擁商界,他也抹褪不了“懦弱無能的過去”……這些,他都可以忍耐!他甚至都願意在此刻拋開!


    惟獨對她,不行!


    他必須要她抹掉關於南宮辰的一切!她是他的!他要她的人生都冠上“南宮墨”的名字!


    “南宮辰他……”舒沐晚抽噎著出聲,視線早已一片模糊,話未說完,腦海中卻不斷回想起當年的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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