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小子,不必擔憂,你有冤屈,盡管到來,我們為你做主。”身穿紅袍,腰間掛著酒葫蘆的長老走出一步,目光平靜。


    “諸位長老,晚輩一告李飛雪與王虎栽贓陷害,二告雷霸收受賄賂,假公濟私。還請諸位長老徹查此事,給弟子一個清白。”


    雲塵抱拳一禮,目光之中閃爍著無比的平靜。


    “栽贓陷害,收受賄賂,假公濟私,雷霸,你真是好膽,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膽敢有半點隱瞞,老夫定讓你斬殺。”


    一名身穿黑袍的長老閃身而出,帶著幾分的怒意。


    “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諸位長老,你們有所不知,這雲塵以前自恃在外門修為第一,而且背後還有淩清雪這個真傳弟子罩著,在外門可是橫行無忌,目中無人,三月前欲對外門弟子李飛雪行不軌之事,被內門弟子王虎發現,當場將其捉拿。”


    “豈料他發咬一口,王虎便將其抓入執法堂,奈何此子死不承認,而且人證物證俱在,小人念在他沒有鑄就大錯,便是僅僅廢了他的修為,以示懲戒罷了。”


    “可雲塵今日歸來,不但殺了王炎,還斬下頭顱,帶回宗門,又在山門前斬殺王越,這是何等狂妄,何等凶殘之行徑,可曾將門規置於眼中,又可曾將諸位長老,宗主置於眼中,這樣的惡徒若不嚴懲,我玄陽宗數百年聲譽何存。”


    雷霸避重就輕,僅僅將三月前的事情一筆代過,重點審判雲塵殺害同門之責。


    “雷霸啊!雷霸,不愧是執掌外門執法堂多年,這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本事,當真不是蓋的。”


    雲塵負手而立,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的冷冽,事情已過三月,雷霸若是抵死不認,就算是宗主來了也沒有辦法,但今日不會讓雷霸好過。


    “諸位長老,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此子是何等囂張,何等狂妄,殺害同門,無視門規,更是以下犯上,諸位長老,今日若不嚴懲,未來必將是我玄陽宗之禍啊!”


    雷霸直接跪了下去。


    “雲塵,雷霸說你三月前欲對李飛雪行不軌,此事你認是不認,你又為何要在山門之前殺害同門。”


    身穿紅袍的長老,目光之中掛著幾分的無奈,縱是有心包庇雲塵,但是眾目睽睽之下,雲塵畢竟殺了王越,觸犯門規。


    “啟稟長老,三月前的事情我沒有做過,至於今日王越不錯,的確是我殺的。”雲塵目光平靜,脊背挺立的宛若是蒼鬆一般,周身彌漫著浩蕩正氣。


    “雲塵,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單憑你殺害同門之罪,便是死罪一條。”雷霸見到雲塵承認,當場便是跳了出來,直接指責起來。


    “雷霸,你死咬著今天我殺王越的事情做什麽,難道你是心虛了,你是害怕了嗎?害怕被徹查此事嗎?屆時你老命不保嗎?諸位長老,你們似乎忘記了,今天是外門季度考校,王越師弟守衛山門,卻不讓我通過,他明顯向我挑戰嗎?拳腳無眼,一時沒收住手而已。”


    “每一季度的考校,不下於是生死搏殺,每一次死的人還少了嗎?這王越師弟身死,隻能是怪他技不如人罷了,諸位,公平決鬥,生死無怨,這可是鐵律。”


    雲塵負手而立,侃侃而談,今天宗門之內,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殺,因為有法可依。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若是在擂台上比試,自有一翻說辭,可雲塵你在山門口擊殺王越,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心懷不滿,向門規,諸位長老,以及宗主挑釁。”


    “諸位長老,你們看見了,他這是包藏禍心,若不嚴懲,我玄陽宗威嚴何在。”


    雷霸的內心略帶著一絲驚恐,這個雲塵太平靜了,而且麵前的幾位長老顯然是有心庇護,今天的事情多半是不了了之,一但今日不死,以他可怕的天賦,晉升內門之時,肯怕要弄死就是自己。


    “夠了,全部給我閉嘴,爾雙方各執一詞,雲塵,今天的事情暫且不問,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做過那等無恥之事,你又指責王虎與李飛雪設局害你,那麽你可有證據。”


    玄陽七老中,一名身穿玄色長袍的中年人走出,雙目銳利如鷹,背負著雙手,麵容之中很明顯帶著一絲怒意,有著天人境六重天的修為,此人乃是玄陽七老中的青空長老,乃是王虎大哥王劍的師尊。


    “對,雲塵,你口口聲聲說我們陷害你,你有證據嗎?”雷霸見到了青空長老,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青空長老出手了,這可是王劍的師尊,在玄陽宗對於王家的人很是庇護,若查出此事是王虎所為,他青空長老的臉上也不好看。


    “證據,真是笑話,青空長老,你若苦心設局陷害別人,你會留下證據嗎?”雲塵的目光閃爍著幾分的凜冽之意,他自然認得青空長老,此人可是王劍的師尊,一直和長姐雲清雪的師尊青玄長老不對付。


    “豎子,簡直放肆。”青空長老的麵容是怒意奔騰,一股恐怖的壓力席卷而出,四麵八方席卷出了無匹凜冽的罡風,天人境之怒,那是何等可怕。


    “青空師兄,你想做什麽,雲塵不過是比喻而已,你又何必動怒,堂堂長老難道要出手對付一個後輩弟子,這要是傳出去,你就不怕同道笑話嗎?”


    一直沒有出聲的青玄長老一步跨出,擋在了雲塵的身前,替他抵消了青空長老的威勢。


    “哼!”青空長老一甩衣袖,目光深處帶著一股陰沉之意。


    “青空師兄,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不若將李飛雪與王虎一起帶來,當麵對峙,如何。”青玄長老看了一眼雲塵,眼下已經不僅僅是雲塵與雷霸的爭端了,而是牽扯到了王家,以青空對王家的照顧,此事斷然不會善了。


    “正當如此,傳吧!”身前的幾名長老一一點頭,整個玄陽宗誰不知道青玄與青空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們的弟子之間又是死敵,看似簡單的爭端,但其實就是代表著青玄與青空的爭鬥。


    山門之前,兩道身影快步而至,為首一名青年二十左右,身著黑色長袍,身體魁梧雄健,麵容漆黑如墨,宛若是一尊鐵塔,給人一種壓迫之勢,身後背負著一柄無鞘九環刀,發出了清脆無比的聲響,擁有練氣三重天的修為,此人正是王虎。


    另一人十六七歲,一襲火焰般的百褶裙,麵容嬌媚,身材玲瓏有致,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魅惑之氣,有著煉體六重天的修為,正是李飛雪。


    “弟子王虎(李飛雪)拜見諸位長老。”王虎與李飛雪下跪行禮,而李飛雪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雲塵,嬌軀明顯一顫,他竟然恢複了,而且更勝往昔,這怎麽可能,僅僅三個月,從廢人再臨巔峰,這是何等的天賦。


    “李飛雪,此事你是苦主,當著諸位長老的麵,你說清楚三個月前究竟是誰欲對你行不軌之事,是王虎還是雲塵。”


    雷霸也不等諸位長老說話,而是直接走到兩人的麵前,當先開口起來。


    李飛雪聞聽此言,心生恐懼,不行無論如何今天不能鬆口,與雲塵的仇已結下了,今天雲塵再度修成歸來,若是他不死,日後自己一定跑不掉。


    “諸位長老明鑒,當日弟子劍法遇到瓶頸,去尋雲塵師兄解惑,可沒曾想雲塵師兄以單獨教授為名,將弟子帶入他的院中,起初對弟子動手動腳,汙言穢語,弟子抵死不從,若非是王虎師兄趕到,肯怕弟子早已沒有麵目做人,他雲塵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李飛雪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顯得是淒慘無比,宛若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雲塵,你這卑劣無恥之徒,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竟然還有臉舊事重提。當日雷長老廢你修為,希望你悔過自新,誰曾想你非但沒有改過,反而惡人先告狀。”


    王虎完全就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當場便是指責起了雲塵。


    “雲塵,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諸位長老,事情真相就是如此,還請諸位長老明斷。”


    雷霸直接是抱拳行禮,低下頭的瞬間嘴角帶著幾分的笑容。


    “雲塵,你既然拿不出證據,你們雙方又是各執一詞,這件事情不若就這麽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提,青玄師弟,青空師弟,你們覺得如何。”


    身穿紅袍的長老解下腰間的酒葫蘆,當場是猛灌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雲塵,有心庇護他,可奈何他沒有證據,隻能做個和事佬。


    “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麽要我承受這汙名,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由不得爾等小人一手遮天,頭頂三尺有青天,王虎,可敢與我進行天鑒之戰。”


    淩易雙拳緊握,目光凜冽,身形宛若是標槍一般的挺拔,充斥無窮無盡的怒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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