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當!”


    “當!”


    利刃出鞘,四麵八方一個個內院弟子身影快速而至,周身先天真氣爆發,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刀芒縱橫,劍氣森寒,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氣息,隻要雲塵有一絲反抗的念頭,立馬會遭受雷霆般的攻擊。


    “雲塵小兒,你這勾結邪靈,通敵叛族的罪人,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雷霆城,當真是狂妄,狂妄至極,上次讓你僥幸逃脫,今提早你我看你那裏跑。”


    霸陽長老的身影瞬間從院中走出,他如今雷霆學院的內院長老,便是被分派前來會場秩序,如今見到雲塵,可謂人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霸陽老賊,是非黑白,一會自有定論,我懶得跟你廢話。幽無機,滾出來。”


    雲塵雙目赤紅,難以壓抑心中的憤怒,隻恨不得當場誅殺霸陽,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才讓乾元子身死。


    “雲塵小兒,簡直放肆,你這罪人竟敢當麵直呼幽前輩之名,今日本長老要將你當場處決,以證法度。”


    霸陽長老目光殺機畢露,一定要把雲塵給誅殺,絕不可給他說話的機會,一但太虛劍門與無極宗的長老出來,想殺他就沒機會了。


    “住手,霸陽長老,你想幹什麽,他雲塵縱然有罪,也輪不到你來處置。”羅雲天的身影從院中閃爍而出,當場便是嗬斥住霸陽,目光充滿了怒意。


    “羅大人,他是我玄陽宗的叛徒,由幽無機前輩親自定罪,而今鐵證如山,此等惡徒,當人人得而誅之,羅大人,你橫加幹涉,難道是想包庇這通敵叛族的罪人嗎?”


    霸陽言辭犀利,咄咄逼人,如今有幽無機在背後罩著,自然是不懼羅雲天。


    “放肆,霸陽長老,注意你的身份,鐵證如山,證在那裏,當日情況我雖不在現場,可你們並沒有拿出證據,而且幽長老審判,雲塵並沒有承認,既然沒有證據,雲塵也沒有承認,憑什麽定他的罪,這裏是雷霆學院,由不得你放肆。”


    羅雲天目光凜冽,氣勢迫人,當日已然錯過一次,今日絕不能再做錯,師尊的傷還需要雲塵出手治療。


    “放肆的人是你,羅雲天,你一個小小監察使,竟敢質疑本長老的審判,怎麽,你如此包庇雲塵,莫非你也是同夥之一,雲塵小兒,你當真是狂妄,當日讓你僥幸逃脫,今日還敢露麵,本長老定要親手將你誅殺。”


    幽無機聲音未落,人已經降臨當場。


    幽無機的麵色帶著一絲陰沉,雲塵啊!雲塵,這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雖然主上令我不準動你,但前提你是沒有招惹我,合該死在我手中。


    “前輩,殺雞豈用牛刀,這雲塵乃是玄陽宗棄徒,晚輩身為玄陽宗長老,亦有管教不嚴之責,才導致出此惡徒,晚輩願意代勞誅殺此子。”


    霸陽長老的目光閃爍著無盡的森冷氣息,對於雲塵可是恨到了極點,不將其誅殺,心口怨恨難消。


    “住手,你們想幹什麽,想在雷霆城動武,你們當我這個城主是擺設嗎?要麽去鬥武台,要麽去城外,若在城中動手,本城主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一律誅殺。”


    一道魁梧而又雄健的身影從門口走出,約莫四十歲,穿著一身青色官服,胸前與背後刻有靈龜仙鶴,目光銳利如鷹,麵容冷峻,渾身上下繚繞著浩然正氣,隱隱帶著聖道之威。


    此人便是雷霆城城主聶滄海,雖然隻有抱丹境九重的修為,但是由六星勢力任命,就算是與太虛劍門的宗主,也是平起平坐,不受太虛劍門的管轄,直接對六星勢力效命,權力甚大,總領雷霆城,春秋城,乾坤城三城事務。


    “聶城主,你有所不知,此子名為雲塵,乃玄陽宗弟子,但日前勾結邪靈,通敵叛族。本長老親自捉拿,但還是讓其逃走,今日出現在此,定要將其誅殺,並發有意破壞規矩。”


    幽無機的抱拳一禮,目光閃爍著幾分的冷意,在聶滄海的麵前,他不得不低頭,隻要一日還借用幽無機的身份,一日便要遵守規矩。


    “勾結邪靈,通敵叛族。當真如此,雲塵是吧!幽無機所言,你可認。”


    聶滄海負手而立,周身聖威無盡,充滿浩瀚無盡的氣息,他本不欲插手宗門之間的爭鬥,但如今到了雷霆城,又是事關邪靈,他不能不插手。


    “大人,我不認,幽無機是栽贓陷害。”雲塵抱拳一禮,渾身劇烈的顫抖,一股無盡的怒意宣泄而出。


    “放肆,雲塵小兒,城主大人麵前,你還敢胡言亂語,還不將你如何勾結邪靈一一說出,更待何時。”


    霸陽長老當場嗬斥起來,目光閃爍著無盡的凶意,大有要當場處決雲塵的意思。


    “雲塵,你口口聲聲指責幽無機陷害,那麽你可有證據證明清白。若沒有證據,便是故意汙蔑,本城主定要另外要治你一條栽贓之罪。”


    聶滄海的麵容帶著無盡的冷冽之意,他的心裏很清楚,這那裏是什麽勾結邪靈,分明就是此子得罪幽無機,乃是幽無機故意找的理由罷了,這些年幽無機所做之事,他如何不清楚,隻不過沒有插手罷了。


    “哈哈哈!治我的罪。”雲塵怒極反笑,目光充滿了嘲諷與輕蔑,內心卻是悲涼無比,難怪人族節節敗退,難怪邪靈橫行無忌,就憑這群昏庸至極的人,人族豈能有希望。


    “雲塵,你因何而笑,難道本城主說錯了嗎?”聶滄海的氣勢迫人,麵色冷峻,當場質問。


    “聶城主,你當真白讀了一肚子的聖賢書,枉你還是儒家士子,你是何等昏庸,何等無能,邪靈就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反來治我罪,這就是你儒家士子的風範,這就是你身為城主,為萬民做的表率,這就是你遵守的聖人之道。”


    雲塵聲若驚雷,當場怒喝起來,再是難以壓製心中的怒火,當場宣泄而出。


    “放肆。”


    “大膽。”


    “豎子,敢對城主不敬,當誅。”


    一道道身影憑空閃現,三尊老者浮現,都是灰袍白發,蒼老無比,但一個個麵容紅潤,容光煥發,目光精神奕奕,周身帶著聖道之威。


    聶滄海的麵容難看至極,目光是驚怒交織,雲塵的言辭犀利如刀,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裏,一個少年竟然看出了他的傳承,而且如此精通儒家經義,但最關鍵還是那一句,邪靈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誰是邪靈。若真有邪靈,豈能躲過浩然正氣的感應。


    “罷了,童言無忌,本城主不與你計較,雲塵,誰是邪靈,你把話說清楚。”


    霸陽長老聞言大駭,身軀不自覺的一怔,當下高呼起來,“城主大人,切莫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大人,這狂徒對你如此不敬,其罪當誅啊!”


    “聶城主,你越規矩了,此子乃是我太虛劍門下屬勢力的弟子,其罪已定,又並沒有在你雷霆城犯事,你如此這般,難道是想要違約嗎?”


    幽無機的目光冷冽無比,聶滄海如果插手,今日定是難以誅殺此子,可錯過今日,再想誅殺,可就是難了,而且可能會暴露自己邪靈的身份。


    “違約,幽長老,本城主一沒有對其用刑,二沒有帶回公堂,何來的違約。但是他說有人是邪靈,本城主便是不能不管,是非曲折,總要問個清楚便是,若胡亂殺人,本城主不是昏庸至極,而是混蛋至極了,你這麽急迫想殺他,你意欲何為。”


    聶滄海目光宛若是冷電一般,一股恐怖的氣息彌漫而出。


    “雲塵,誰是邪靈。”


    靜,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雷霆學院的門口,死寂無比,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視到了雲塵的身上,有邪靈堂而皇之的混雜到這裏嗎?所有人的心頭都是盤踞著疑惑,就連聞訊而來的太虛劍門的長老以及無極宗的長老,都是默默注視,不管有多大的仇怨,但在對待邪靈之上是一致對外。


    “羅大哥,給我把霸陽老賊看好了,千萬別讓他跑了,幽無機,是你自己承認,還是我逼你現形,城主大人,他就是邪靈,來自深淵的青鬼族,我人族生死大敵。”


    雲塵負手而立,目光凜冽,當場指認幽無機。


    “放肆,雲塵小兒,你簡直就是滿口胡言,城主大人,他這是汙蔑,這是栽贓。”霸陽長老心中一顫,目光難掩慌亂之意,他真的沒想到雲塵真的知道幽無機的身份,可他是怎麽知道的。


    “大膽稚子,竟敢汙蔑我太虛劍門的執法長老,今日留你不得。”


    太虛劍門的諸位長老中,一名身穿黑袍,瞎了一隻眼睛的灰發老者,當場便是爆喝而出,宛若是驚雷一般,可怕的劍意直取雲塵。


    “林無空,堂堂一個元神境長老,竟對一個練氣境的後輩出手,真是好要臉,好有恥啊!你要戰,我劍無極奉陪到底。”


    無極宗的人群中,一名紫袍青年走出人群,約莫三十歲,生的是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俊秀的麵龐帶著一抹冷笑,目光充斥著無比的不屑之意。


    劍無極,無極宗史上最年輕的長老,僅僅三十一歲,已經修成元神境四重,早在少年時期便是揚名天下,更是力壓同代。


    “劍無極,你……”林無空的獨眼充斥著無盡的憤恨之意,看著雲塵更是充滿殺機。


    “你什麽你,在敢動一下,我弄死你。小兄弟,我雖然很不爽太虛劍門的人,但事關邪靈,你可有證據。”


    劍無極的目光充滿了嚴肅之意,畢竟事關邪靈,不可兒戲。


    “當真就是一個笑話,老夫執掌太虛劍門執法堂已有百年,誅殺邪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們竟然相信他,嗬嗬!雲塵小兒,你口口聲聲,指責老夫是邪靈,你有證據嗎?”


    幽無機當場便是冷笑起來,目光閃爍著不宜察覺的殺機,但極力的忍住自己的情緒,他施展的不是幻化之術,而是與其一體同生,而且更有大人下的封印,隻要自己不現身,誰能窺出?而且就算是死了,還有雷千絕身上的一道真靈,照樣可活。


    “我有證據。”


    一聲爆喝,由遠及近,宛若九天神雷,震人耳骨,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木子,他手中抓著雷千絕,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緩緩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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