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緊,一看雲塵心中已然有數,雖然天機子身上刻畫幾十道符陣,將其周身氣息掩蓋,但一身死氣籠罩,分明就是亡者。


    隻此一點,便可確認,天機子與亡者有勾結,又或者天機子早已經叛族。


    好你個天機子,算計到我頭上,待會有你的好看。


    “放心,小友,那祭壇便是他們的核心,隻要丟入其中,便可炸毀。”天機子目光閃爍。


    “前輩,你當真是高風亮節,大義凜然啊!可不好意思,我沒有這麽高尚,前往雷霆穀探查,那是給城主大人麵子。靈州大地的億萬生靈,我雲塵又不曾欠他們的,為何讓我去送死?”


    雲塵的目光堅決,當場拒絕此事。


    “小友,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見靈州生靈塗炭,淪為死域嗎?身為人族子民,當為人族崛起而奉獻,如今我族危難,當是需要你奉獻犧牲的時候,你竟然拒絕,這般貪生怕死,若我人族子民都如同你一般,我人族遲早將要滅種。”


    天機子當場站了起來,麵色鐵青一片,充滿了冷冽。


    “當真是冠冕堂皇啊!站在道義的至高點製裁我。天機子,既然你如此高風亮節,一心為人族,何以你自己不去?說我貪生怕死,那你呢?還不是一樣怕死。”


    雲塵言辭犀利如刀,半點麵子也不給天機子,如今已經知道他非善類,自然不用留情。


    “放肆,簡直就是放肆。雲塵小兒,你竟敢如此羞辱老夫,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天機子目光惱怒無比,麵色鐵青至極,他沒想到曉以大義,雲塵竟如此不知趣。


    “你才放肆,天機子,要我去死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我雲塵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個算命的,別人供著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我雲塵可不吃你這一套。”


    雲塵負手而立,目光冷冽,充滿了森冷。


    “什麽,你說老夫是什麽,算命的,好,好,好,雲塵小兒,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天機子的麵色難看至極,渾身劇烈的哆嗦起來,顯然被雲塵氣的不輕。


    “小友,前輩,你們都冷靜一下,咱們再慢慢商議,慢慢商議,如今事情還沒解決,咱們自己人到是先內訌起來,小友,快給前輩道歉。”


    聶滄海連忙打起了圓場,不停的朝雲塵施眼色。


    “哼!”天機子一甩衣袖。


    “道歉,憑什麽要我道歉,我又沒錯。天機子,你看什麽看,還在這裏擺譜是吧!”雲塵言語毒辣無比,反正已經撕破臉了。


    “豎子,你……”天機子渾身顫抖,麵色青的發紫,目光閃爍著無盡的怒意。


    “你什麽你,你無非就是依仗背景與勢力而已,你能夠弄死我,但選擇怎麽死,由我說了算。”


    雲塵的目光冷冽,周身正氣十足,絲毫不懼。


    “豎子,無知豎子,靈州怎會出了你這樣貪生怕死的子民,你想死嗎?老夫偏偏不如你的意,不去是吧!不去老夫就踏平玄陽城,滅你雲家滿門。”


    天機子真的是怒到了極點,目光閃爍凜冽的殺機。


    “嗬!那我到是要謝謝你了,趕緊去,千萬不要跟我客氣。”雲塵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拿雲家威脅他,簡直就是笑話,那個家族死活跟他何幹。


    “行了,行了,雲塵小子,你就少說兩句吧!前輩,您暫且息怒,畢竟事關生死。”


    青木子頭大無比,天機子背後的勢力太恐怖了,曾經一句話就滅了七星王族,而雲塵的性情倔強至極,他若不願的事情,縱然一死,也不會妥協。這若是再吵下去,雙方必將淪為死敵。


    “青木子前輩,此事跟你無關,你且一邊呆著去。天機子,你就是一個包藏禍心,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靈州各大宗門,被你一言害死的少年天才。恐怕已經不少了吧?”


    雲塵的氣勢懾人,音爆如雷。


    “豎子,放肆,真當老夫不敢殺你嗎?”


    天機子的目光充斥著無盡的殺氣,狂暴掌力朝著雲塵的麵門襲來。


    “轟!”


    一聲巨響,木元空的擋在雲塵身前,一拳擊潰天機子的掌力,將其身影擊退。


    “天機子,我敬你是前輩,你別不知趣,你再敢對我師尊出手試試,真當我煉丹師公會無人嗎?”


    木元空一聲爆吼,宛若悶雷一般,充滿了可怕的氣息。


    “反了,反了,當真是反了。木元空,你竟敢對我出手,煉丹師公會,咱們走著瞧。”


    天機子的目光閃爍著憤恨,有木元空的插手,今日是休想帶走雲塵了,但改日再說。


    “走,你走的了嗎?天機子,你素來鐵口直斷,今天你算到自己的命運如何嗎?乾坤封魔陣,封。”


    雲塵當場拿出了陣盤,漫天符文舞動,金光彌漫,一股可怕的王道之威流轉。


    四周虛空展現出了無數道奇異的符文,雷霆與烈焰閃爍,散發出了焚燒萬物,毀滅天地的可怕氣息,瞬間便將煉丹師公會籠罩起來。


    “雲塵小友,你這是幹什麽,快快收起,不然將闖下大禍。”


    聶滄海見雲塵布置出王陣,目光充滿了驚懼,這小子當真是膽大包天,竟要殺天機子。


    “雲小友,不可,萬萬不可啊!”


    青木子慌亂無比,連忙出聲勸阻起來。


    “師尊,您息怒,今日之事,自有我們煉丹師公會出麵,你且收起陣法,不可衝動。”


    木元空當場愣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師尊,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


    “全部給我滾開,誰敢阻攔,今天我一同鎮殺。天機子,你號稱窺盡天機,算到自己今日會死嗎?”


    雲塵負手而立,麵容殺機凜冽,今日絕不可讓天機子遁走,不然後患無窮。


    “豎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想要殺老夫,你知道老夫是什麽人嗎?”天機子周身被陣法中的禁製束縛,動彈不得,麵色驚怒無比。


    “天機子,你以為你偽裝的很好是嗎?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真麵目是吧!你當真以為我雲塵是那些小白嗎?任你忽悠去死,還對你感激涕零。我雲塵或許會死,但死前我也要先弄死你。”


    雲塵殺氣畢露,充滿了瘋狂。


    “無知小兒,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聶滄海,木元空,青木子,你們還不將他拿下,若老夫有一絲閃失,你們誰也別想活。”


    天機子的心中發慌,雖然他能夠推演天機,可本身修為隻有抱丹境,如何能夠抵擋王陣。


    “聶大人,青木子前輩,木長老,你們想知道我為什麽執意要殺他嗎?老鬼,該是露出你的真麵目了,神雷破邪。”


    雲塵爆喝一聲,虛空之中雷霆交織,瞬息落向了天機子。


    “轟!”


    雷霆覆蓋,天機子身軀符陣破碎,露出了一頭稀疏的白發,幹枯的身軀上繚繞著濃鬱的死氣,滾滾彌漫,宛若來自冥土深處的惡靈,讓人心生恐懼。


    “亡者,竟是亡者,天機子,你……”


    聶滄海的目光大變,當場便是愣住,震驚的無疑複加。


    “天機子,你還有何話說。”


    木元空一聲怒吼,目光充滿殺機,恨不得將天機子給活剮。


    “你……雲塵,老夫到是小看了你,如果你肯聽我的,以破空神雷的威力,絕對能夠破去血肉祭壇,炸毀空間,讓亡者的計劃隕滅。可惜,當真是可惜啊!也罷,人族當有此劫,你窺破我的真身,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活。”


    天機子雖然化身亡者,但這數百年以來,從沒有做出一件對不起人族之事,此次,也是真心阻止亡者的王複活,若那王複活,必會產生巨大的災難。


    “你打的是陣法對亡者無效這個主意吧?”


    雲塵負手而立,麵露冷笑,瞬息抬手,虛空神雷消散,化做一團金光,宛若是小太陽一般,散發出了刺眼炫目的神光,直接朝著亡者身軀籠罩。


    “那麽便試試這個吧!”


    “啊!太陽神火……”


    太陽神火籠罩,天機子的身上的死氣被驅散,身上皮膚與血肉被強行淨化,露出了森森白骨,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神火焚燒片刻,天機子奄奄一息,卻奮力出聲道:“雲塵,老夫死則死而,但如果可能,我死後,希望你去一趟雷霆穀,務必炸毀祭壇,這是唯一的辦法……老夫縱一死,也能瞑目。”


    天機子的聲音變的很平靜,似已經看淡生死。


    “你想死,那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雲塵收起神火,目光充滿殺機,對於人奸他素來痛恨,凡是遇到,一律誅殺,但天機子掌握著莫大的秘密,現在還不是弄死他的時候,必須要將其拷問出來。


    “小友,這該是如何是好啊!若真的斬殺了天機子,怕是會引起亡者的警惕,能不能先不殺……”


    青木子重重的歎息一聲,目光充滿了無奈。


    “我自有計較,聶大人,青木子長老,木長老,還有羅大哥,今日之事,我要你們守口如瓶,絕不向外透露一絲,剩下的我來解決。”


    雲塵自然知道他們的顧慮,但隻要他們不透露出去,自有辦法收拾天機子,保證讓他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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