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塵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到了風花雪月樓前,可見東帝的修為是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尤其是對力量的控製,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罷了,既然東帝不願多言,那麽也就不去麻煩他老人家了,但今天的收獲已經足夠了,別人的保證不相信,可對於東帝卻始終不曾懷疑過。


    這不是因為東帝跟自己有一樣的傳承,甚至是自己的族人,而是東帝根本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也罷,專心無極境之行吧!封王意義非凡,且看無極境到底有何隱秘。


    如今也該是重點考慮一下,是加入雲荒院還是飄渺山了,不管加入那一方,另一方也必將被他們誅殺一空。


    若加入雲荒院,無形中將給姬幽寒爭奪了氣運與命數,但也能借助他們力量將來徹底踏平雲族。


    可魂族大長老當年讓自己前往飄渺山,不知究竟讓自己尋找什麽?


    而加入飄渺山,足以能找到機會鎮殺姬幽寒,可不免要與太弈為敵。


    當真是一個兩難的決定啊!罷了,先回去將大家召集起來,一起商議最終的結果。


    “砰!”


    一聲巨響,隻見一道身影撞破了二樓的窗戶砸落地麵,形成了丈餘的圓形深坑。


    “敢在風花雪月樓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也不去打聽打聽,水靈族的人是怎麽死的。”


    一道身影禦空而至,滿麵殺氣,充滿怒意,赫然是辰峰。


    本來星辰族行事向來強勢,隻有他們認可的朋友或者對手,才會給予尊重。


    別人星辰族就沒放在眼裏過,別看辰峰如今論修為隻是巔峰古王,可曾經是貨真價實的聞道境初期的強者。


    敢在他的麵前鬧事,真是活膩歪了。


    地上的身影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風靈族青年,隻見他從地上爬起來,張口就是大吐起來,鮮血混合著酒氣噴的滿地都是。


    右臉明顯的腫脹起來,而且還是出現青紅五指印,顯然被人給一巴掌抽了出去。


    當又見到強勢無比的辰峰,雲塵頓時明白了一切,索性也就是不著急現身了,而是看辰峰如何處理此事。


    “這不是風靈族的風元武嗎?他可是有著準聖種的戰力啊!竟然被人一巴掌給抽了下來。”


    “準聖種算什麽?也不想想風花雪月樓是什麽地方,也是他想撒野就能撒野的,連水靈族的古聖長老都被人給弄死了。”


    “風靈族真是一群沒腦子的東西,水靈族死了那麽多人,現在連個屁也不敢放,他還敢到這裏鬧事,真是嫌命長了。”


    風花雪月樓已經恢複了營業,裏麵是喧囂無比,熱鬧異常,眼前出現了這麽大的事情,樓裏樓外可是不少圍觀的各族強者,一個個是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行,有種別走……”


    “等著……你給我等著……”


    風元武吐出了體內的淤血,已經是感覺舒坦了很多,可今天的臉算是徹底的丟了。


    被一個人族打了臉,更是從二樓一腳給踹下,這又是何等的羞辱,如果今天不能找回場子,四靈族日後在飄渺山別想抬起頭。


    “哦!竟然被威脅了,好,非常好。”


    “也罷,且看看你們風靈族能出什麽樣的貨色。”


    辰峰自嘲一笑,負手而立,麵容隱現出了深深的不屑。


    “你……希望你一會還能囂張的起來。”風元武麵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雙拳緊握,十指關節是咯咯作響,目光充滿了怨毒。


    轉而,風元武捏碎了一枚傳訊符,看著辰峰恨不得將其剁成碎片。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真是不長記性啊!四靈族這些年行事一個比一個囂張。”


    “沒辦法,誰讓人家四靈族出了兩個準仙種呢?可都是封王戰的熱門人物,更是角逐仙種名額的強勢爭奪者。”


    “準仙種算個屁,能從封王戰中活著出來才算是本事。”


    四麵八方的武者一個個樂的看好戲,凡是出身飄渺山的人,誰人不知四靈族這些的年囂張與蠻橫,四族出了兩個準仙種,那是超越聖種級的青年天驕,隻要都能闖過無極境,未來的四靈族必將如日中天。


    此時,辰峰身影一閃,瞬間逼迫到的是風元武的麵前,可怕的氣勢彌漫而出,宛若是主宰星空萬古的不朽王者。


    風元武身影一顫,瞬間倒退了十幾步,略帶著幾分慌亂的神情,“你……你想怎麽樣?我告訴你,我大哥風元火馬上就到,他是飄渺山的準仙種。”


    “你敢再動我一下,我大哥一定活剮了你。”


    辰峰仰天大笑起來,似乎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笑話一樣,“哈哈哈!準仙種,好大的名頭啊!真是嚇死我了。”


    “殺你這樣的垃圾,隻會玷汙我的手罷了。”


    “吃飯不給錢,掀桌子鬧事,砸風花雪月樓的場子,你以為事情就這樣了了嗎?”


    話落,辰峰又是一步迫近,地上的青磚石生生被踩裂,濺起了漫天的塵埃,漆黑的瞳孔深處,似有星河倒影閃現,夾雜著無盡的霸道的氣勢。


    “你……”


    風元武麵色一凝,咬牙切齒的看著辰峰,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宛若蚯蚓在蠕動,神情充滿了深深的屈辱與不甘。


    “哼!你們風花雪月樓是黑店,一瓶靈酒,幾碟破靈果,要價八千元石,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劫。”


    “不,就算是搶劫也沒你們這麽黑,有你們這麽做生意的嗎?你擺明就是把我們當成冤大頭。”


    “我風靈族不缺錢,可是也不會任你們這麽宰。”


    “沒有吧!風花雪月樓可是明碼標價,從無店大欺客之理。”


    “風聖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是啊!我們來這裏近一月有餘了,可沒聽說過風花雪月樓公然欺負客人。”


    四周的武者紛紛打抱不平起來,風花雪月樓的東西的確是貴,可也確實物超所值,一向明碼標價,從無欺客之理。


    “胡說八道,簡直豈有此理,風聖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敗我風花雪月樓的聲譽。”


    “風花雪月樓的東西,向來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你喝的是什麽酒,吃的是什麽靈果,你大可以說出來。”


    雨天幕不幹了,身影直接是衝了出來,縱然對方是風靈族的聖子,也不由他如此詆毀風花雪月樓的名譽,這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所在,豈能是任人汙蔑。


    “一瓶半斤的仙人釀,一碟花神果,一碟金羅漢,一碟子百靈果。”


    “你不是明碼標價嗎?好,你自己說,這幾樣東西價值多少。”


    “收我八千元石,真當我是冤大頭不成。”


    風元武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怨毒,看著辰峰恨不得將其給剁碎了,長這麽大還沒被人給這般羞辱過,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錯不在他。


    敲竹杠敲到他身上來了,事情又豈能這般了結,反正大哥就快來了。


    不將風花雪月樓給拆了,實難咽下心頭的怒火。


    “辰公子……這……”雨天幕聞言,內心明顯是有些發慌,這哪裏價值八千元石,這其中誤差了十倍,擺明了是辰峰自作主張,想要借機生事啊!


    哎!事情鬧大了啊!這是辰峰想要收拾風靈族的人,果然無名老弟的朋友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隻怕今天的事情是難以善了了,就看辰峰的架勢,分明就是想找一個出手的理由罷了。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啊?就這些破東西價值八千元石嗎?”


    “本聖子不在乎這麽點小錢,可本聖子咽不下這口惡氣,拿我當冤大頭宰,你當我風靈族好欺負嗎?”


    風元武見雨天幕支支吾吾的樣子,頓時來勁了,這世間凡事大不過一個理字,論修為確不是這個辰峰的對手。


    可隻要占理了,事情卻又是不一樣了,縱然是將這裏給拆了,也沒人敢嗶嗶一句。


    “沒錯啊!就是八千元石,別人前來消費一律是原價,但唯獨你們四靈族的人前來,價格一律翻十倍。”


    “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清清楚楚的寫明了,你要是閑貴就別來啊!”


    “既然來了,就得按這裏的規矩來,剛才是八千元石,現在可不至這個數了。”


    “八萬元石,少一塊,你試試。”


    辰峰負手而立,不慌不亂,神情平靜無比,就是故意借機生事,雲兄不在,沒人喝酒。


    正好風元武這貨自己撞上來,就是趁機生事,更是要好好殺殺飄渺山的威風。


    飄渺山不是支持姬長空嗎?反正在大千世界就有夙願,收拾風靈族的人,也算是打姬長空的臉。


    什麽聖子,神子,聖女,仙種,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拾掇一遍。


    風元武聽聞辰峰的話,當場怒火衝天,見過敲竹杠的,可是沒見過這麽獅子大開口的,這何止坐地起價。


    分明就是故意生事,而且想把事情鬧大,從而找風靈族的晦氣罷了。


    區區幾千元石是小,可麵子是大,到時候丟的可不是風靈族的臉了,而是整個飄渺山的臉,這份罪責他可承擔不起。


    寧可戰死,也不能受這樣的羞辱。


    “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辰峰,鬥武台,生死戰,用你的血親手洗刷我的恥辱。”


    “可敢一戰。”


    風元武雙拳緊握,目光似有烈火燃燒,宛若遠古巨獸一般的嘶吼起來。


    雖不是對手,但仍需一戰。


    可以死,但臉不能丟。


    風靈族絕不能讓人看笑話,死也要是帶著尊嚴去死。


    “就你這樣的垃圾也配向我邀戰,我不僅僅針對你們風靈族。”


    “而是說你們整個飄渺山所有的聖子,神子,神女,聖女,全部都是垃圾。”


    “你們沒人配與我一戰。”


    辰峰目光掃向四周,眉宇中帶著深深的傲慢與輕狂,根本就是沒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


    要鬧事,索性就鬧的大一點,不然真的沒意思。


    曾經的自己,也是一路打出來的威名,腳下踏著無數種族天驕的屍骨,如今不過是重來一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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