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將珍寶一一拾起,收好,然後帶著掌櫃離開。


    暗處。


    百裏非顏饒有興致的盯著那一幫人的背影,唇邊掛著一抹愉悅的弧度。


    鄭老板,你辛辛苦苦從別人手中忽悠過來的寶貝被人盜空的滋味,如何?


    就算你如今收了一部分回去又能怎樣,還不是虧到你哭。


    這人哪,太黑心,總是會遭到懲罰的。


    還報官讓官府追查?


    嗬,天真。


    素雅的身影一動,百裏非顏已經不知了去向。


    北蒼京城。


    吳皓有些呆呆的走在街道上。


    鄭氏當鋪被一夜盜空的消息,現已傳遍了街頭巷尾,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昨天那兩位好心人替他還清了債,他都找了一天了,還是沒能找到他們。


    難道,是故意躲著他的嗎?


    吳皓有些不明白。


    他與他們非親非故,他們為何要幫他?


    正在吳皓萬分不解的時候,他猛然間瞧見前方有一抹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正朝自己走來。


    那是……


    吳皓頓時眼露欣喜,連忙大步衝了上去,攔住了一位身穿素雅衣裙,卻絲毫不失得體大方的絕美女子。


    “是、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吳皓有些激動。


    百裏非顏輕輕挑眉:“找我何事?”


    吳皓:“昨天……”


    “昨天怎麽了?”


    “你們替我還給鄭老板的那幾萬兩銀子,我會想辦法還給你們的。”吳皓道。


    “哦?可是那筆錢並不是我幫你還的,你找錯人了。”百裏非顏微微一笑。


    “可是……”


    “沒有可是。有貴人相助,你就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從今往後走好你自己的路,別再為不值得的人或事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百裏非顏說罷,便繞過吳皓走了。


    吳皓愣了愣。


    不值得的人和事嗎?


    他知道,這位姑娘想說的無非就是周悅兒,而他昨天也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說過了,他與周悅兒不會再有聯係。


    況且。


    昨天他離開百花園時,周悅兒也沒有再找過他。


    他在她的眼裏,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之人。


    也對。


    像他這種窮人,怎麽配得上她。


    吳皓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自嘲般的笑了笑。


    之後,他又轉過身,看著百裏非顏緩步離開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問道:“我大概知道姑娘與昨天那位公子的關係,不知姑娘可否方便告訴我,你們家在何方?貴姓?”


    百裏非顏輕輕揚唇:“赤月皇朝。”


    赤月皇明?


    不是北蒼國的人?


    吳皓怔了兩秒。


    她隻告訴他,她和那位公子是赤月皇朝的人,意思就是,剩下的信息,她希望他靠自己的能力去查?


    吳皓握了握拳頭,心中升起一抹堅定。


    既然對方幫了他這麽大的忙,那他一定不會叫他們失望的!


    一定!


    酒樓中。


    引歌依然用著昨天的方式,給陌寒喂藥。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今天這藥喂得十分尷尬。


    因為。


    藥喂到一半,陌寒居然醒了。


    醒了……


    那根小竹管,還塞在彼此的嘴裏。


    陌寒微眯著眼眸,眼底有抹幽光飛速劃過,快到讓人來不及捕捉。


    引歌的臉一下就紅了,趕緊把小竹管抽出來,然後端著剩下的半碗藥遞給他,佯裝平靜道:“既然都醒了,這藥你就自己喝吧。”


    陌寒緩緩坐起身,從她手裏接過碗,麵無表情的喝完了藥。


    然後。


    他就看到了引歌那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


    陌寒:……


    他是洪水還是猛獸?


    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她莫非都是用這種方式給他喂藥的嗎?


    陌寒下了床,將空碗放在床上,走了幾步發現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這才離開了房間,在屋頂上找到了引歌。


    引歌沒料到他會跟上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狀態。


    “你怎麽……”


    “我不能來?”


    “呃。”引歌搖了搖頭,接著又道:“風曉說,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到處走動,你還是回去歇著吧。”


    “你在擔心我。”不是疑問,而像是在陳述事實。


    “你的傷因我而起,我擔心你也實屬正常。”引歌淡淡道。


    陌寒輕抿著唇。


    輕風拂過,兩人不語,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尷尬的因子。


    但是,這二人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的尷尬一般,就這樣沉默了許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陌寒看了看站在旁邊,表情淡然的引歌,問道:“那個孩子,還好嗎?”


    引歌猛地怔了一秒後,才回了一句:“她很好,是個女孩兒。”


    “如果可以的話,讓我見見她吧。”


    引歌:“……”


    “你不願意?”


    “沒有,我隻是覺得有些意外。”陌寒此話,的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本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見那個孩子一麵,沒想到今日,他卻主動提出了這個要求。


    也好。


    既然他要見,那便讓他見吧。


    反正孩子也是他的。


    “你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解,回去歇著吧。”引歌道。


    “引歌……”陌寒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麽話想說,最後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嗯?”


    “沒什麽。”陌寒麵無表情,離開了屋頂,留下引歌一個人在那發懵。


    這男人還真是奇怪,有什麽話直說便是,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引歌正欲離開屋頂,忽然視線一瞄,發現下邊街道上有一位公公進了酒樓。


    隱約覺得,那位公公應該是來找瑞王殿下的。


    引歌回到了住房的那條走廊,果然發現公公正在四處找瑞王殿下和主子。


    引歌攔住了他的去路:“不知公公找我家主子所謂何事?”


    “你是瑞王殿下的侍女?”


    “我是王妃的侍女,公公有事請講。”


    “啊,是這樣的,明日是我們皇上的生辰宴,皇上特意讓奴才前來知會瑞王殿下和瑞王妃一聲,還請瑞王殿下和瑞王妃能夠賞臉赴宴。”公公的態度很是客氣。


    “嗯,有勞公公跑這一趟了,我會轉告殿下和王妃。”


    “好,那就多謝了。”


    公公離開酒樓不久,百裏非顏便回來了,引歌第一時間便將明日需要去北蒼皇宮赴宴一事告知了百裏非顏。


    “喔?原來是北蒼皇帝的生辰啊,怪不得我那日在北蒼皇宮的時候,看到宮裏的人都在忙活,敢情是這麽一回事。也罷,既然人家都能想到邀請咱們,咱不去豈不是太不給麵子了?”


    引歌微點頭。


    “那麽現在,我要交給你一個小小的任務,去幫我挑一件合適的生辰禮。”


    ……


    翌日。


    北蒼皇帝生辰,前來赴宴的可不止北蒼一國的臣子,還有從其他國家而來的皇室。


    但是讓百裏非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在這裏,她居然碰到了青越國的靖王,也就是聞人靜的那位夫君!


    靖王打從第一眼見到百裏非顏時,那目光就不曾挪開過,簡直巴不得把眼珠子貼在百裏非顏身上去!


    北蒼皇宮大殿之上。


    聞人奕和百裏非顏的席位,恰巧就在靖王席位旁邊。


    而且,盯上百裏非顏的男人,還不止靖王一個,隻不過百裏非顏權當不知道。


    今日北蒼皇帝生辰,她也不想跟這些人鬧出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她看著大殿之上歌舞升平,不禁回想起當初第一次在赤月皇宮參加太後壽誕的那一日,也是這麽無聊的看著歌舞。


    哎。


    就沒點新鮮的嗎?


    想比百裏非顏的無聊,聞人奕可就不會這麽閑了。


    因為他要負責……給百裏非顏喂食。


    所以,他怎麽可能會無聊呢。


    秀恩愛都秀了別人滿臉了。


    但這一幕看在有些人眼裏,那可就讓人喜歡不起來了。


    對麵席位,有一桌男女,他們的年紀看起來比聞人奕和百裏非顏要大上幾歲,那是北蒼安王和安王妃,安王倒是沒什麽,但是那位安王妃,真真是兩隻眼睛死死盯在聞人奕和百裏非顏身上,恨不得將兩人盯出一個洞來。


    “什麽玩意兒啊,吃個飯還這麽多花樣,惡不惡心!”安王妃陰陽怪氣的吐出一句話來。


    “唉,你就少說兩句吧……”安王無奈的看了安王妃一眼。


    “哼!我看不慣的人或事,還不能說說了?”安王妃不悅道。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但是你最好不要讓別人聽到。”安王也不好再說什麽。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安王妃一臉不屑。


    這時。


    安王妃的手臂不知被誰碰了碰。


    她側目一瞧,隻見一女子笑嘻嘻的單手托著腮幫子,望著她道:“哎,平日你總說安王能把你寵上天,可是如今依我看,你倆還不如人家呢!”


    女子言罷,還不忘朝百裏非顏和聞人奕那邊看去。


    瞧瞧人家,那才叫真正的恩愛,像安王妃這種,無非就是因為安王懼內,幾乎事事都聽從安王妃的安排,所以才給人一種安王很寵安王妃的錯覺。


    但是大家都忘了,懼內和寵愛,那完全不是一碼事啊!


    不過對麵那二人,聽說是赤月皇朝的瑞王殿下和瑞王妃?


    嘖,看看瑞王殿下瞧瑞王妃的那個眼神,那叫一個寵溺啊!


    讓人好生羨慕。


    而且,瑞王殿下長得真是俊美非凡哪,瑞王妃也是生得絕美傾城,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女子已經看得快要入迷了。


    那位瑞王妃,一定過得超級幸福吧!


    相比女子的羨慕,湛湄和金紫雲可謂是恨到牙根癢癢。不過一想到今天她們將要實施的計劃,心中倒也暗暗得意了一番。


    湛湄和金紫雲私底下悄悄傳遞了一個眼神。


    這時。


    一排宮女從殿外步入,將手中的酒壺分別放在了每一處席位上。


    百裏非顏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這名宮女,那熟悉的容顏,不正是引歌嗎?


    引歌一但混入其中,想必定是有什麽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百裏非顏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金紫雲和湛湄,唇邊揚起一抹充滿深意的弧度,再將目光挪向湛邑,發現湛邑正在不停的喝著酒。


    很好,如果你喝醉了,事情就更好辦了。


    金紫雲,湛湄,你們以為會發生的事情,確實會發生,隻不過,不是發生在我的身上罷了。


    酒上桌,因為金紫雲的身份,並不方便去和百裏非顏有所接觸,所以隻好由湛湄親自出馬。


    湛湄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端著一杯酒來到聞人奕的席位處,微微一笑道:“瑞王妃,我敬你一杯。”


    “抱歉,我不擅飲酒。”百裏非顏委婉拒絕。


    “一杯而已,不礙事的,而且還有瑞王殿下在呢,你還能擔心什麽不成?”湛湄笑道。


    “有我家夫君在,我自是不必擔心任何事,隻不過我這酒量實在是感人,一杯都飲不得,還望四公主見諒。若是四公主執意要讓我喝的話……”百裏非顏說到這兒,親自倒好一杯美酒遞到聞人奕唇邊,笑靨如花:“我隻好讓我家夫君代我喝了。”


    聞人奕微微勾唇,二話不說便將杯中之酒飲盡,那微微揚起的性感的唇角,著實迷人。


    但是,湛湄卻是沒有心思去欣賞,反倒是想阻止聞人奕喝下這杯酒。


    可惜,已經晚了。


    這酒……


    該死的!


    怎麽就給瑞王喝了呢!


    湛湄頭疼。


    可是後來想想,她的眼中又飛速劃過一抹幽光。


    沒關係,喝了便喝了吧,大不了……


    湛湄眉眼間染上一分笑,將自己杯中的酒飲盡後,就起身去了湛邑的席位。


    “太子哥哥,把你的酒給我喝一杯唄!”


    “嗯?咱倆的酒有什麽不同嗎?你為何要喝本宮的?”湛邑雖有不解,但還是給湛湄倒了一杯。


    “嘿嘿,我就是想嚐嚐嘛。”湛湄笑嘻嘻的喝完一杯,但目光還是時不時的落在湛邑麵前的那個酒壺上。


    湛邑見之,越發不解了。


    “四妹,你到底……”


    話還未說完,就見湛湄已經搶走了自己麵前的酒壺,緊緊抱在懷裏:“太子哥哥,我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你這壺酒比我的好喝,所以這個歸我了。”


    湛湄言罷,抱著酒壺像個小孩子似的回到自己席位,然後又把自己席位上的酒壺換給了湛邑。


    百裏非顏見之,無聲一笑。


    沒用的。


    這幾壺酒,不管你們怎麽換,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說過,該發生的事情一定會發生,隻不過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另一邊。


    金紫雲見百裏非顏一杯酒都沒喝,心中難免覺得有些怪怪的。


    而且四公主現在的舉動也與之前所策劃的不同,莫非正是因為百裏非顏那裏的情況有變,所以四公主臨時改了計劃?


    不過沒關係,隻要最終的目的達到便好。


    讓百裏非顏身敗名裂,她要太子殿下,而四公主……要瑞王。


    金紫雲看了看杯中酒,神色略微有些深沉。


    四公主說,隻要把這酒喝下去,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也信。


    因為。


    她現在和四公主是一條船上的合作夥伴。


    宴會進行了許久。


    百裏非顏和聞人奕兩人仿佛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但是。


    有些人的情況可就不那麽樂觀了。


    湛邑、湛湄、金紫雲因為身體不適,先後離開了大殿,之前北蒼皇帝也見他們仨人喝的酒並不少,隻以為他仨是因為今日生辰宴會,所以才多喝了些,也沒有懷疑什麽。


    百裏非顏輕輕抬手,拿起一塊手帕輕輕拭了拭唇角。


    接下來。


    就看引歌那邊了。


    今早來北蒼皇宮的時候,若不是她和瑞王殿下無意間聽到了湛湄和金紫雲的計劃,還不知道這兩人原來還想在北蒼皇帝生辰宴上搞事情呢。


    這大殿之上,有三壺酒中都加了料,而其中一壺,本是湛湄精心為她準備的,可惜湛湄不知道那壺酒被引歌調了包,在湛湄自己的桌上。


    湛湄傻乎乎的以為瑞王喝了加料的酒,更可笑的是,她或許還想和瑞王發生點什麽事情,竟跑到湛邑那處席位,搶了湛邑的酒。


    嘖。


    身為一個女人,莫非就隻能想到用自己的身體去留住一個男人嗎?


    真是可悲。


    湛湄,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自作自受!


    至於金紫雲的話,經此之後,你或許還會感謝我也說不定呢!


    隻是到時候湛邑會如何待你,我可就不清楚了。


    聞人奕仿佛能感覺到百裏非顏的好心情,唇角輕揚,柔聲道:“既然高興,不妨再多吃一些?”


    “唔,我已經吃得夠多了。”


    “不夠,顏兒,你要知道,本王得遵從母後的意思,將你喂得白白胖胖……”


    “打住!”百裏非顏連忙打斷他的說話。


    喂得白白胖胖,然後好生養麽?


    這種場合,咱能不談這種話題嘛。


    怪不好意思的。


    聞人奕瞧著她微紅的小臉,啞然一笑之後,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本王知道,這種事情還是得你我夫妻二人深夜交流。”


    百裏非顏嘴角一抽,佯裝沒好氣的朝他胸膛拍了一巴掌:“沒個正經!”


    “嗬嗬。”


    聞人奕那一聲輕笑,委實令人心神蕩漾。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


    大殿外,突然跑來一名宮女,向守在殿外的公公悄聲說了些什麽,然後便見那公公臉色大變,趕緊疾步來到北蒼皇帝麵前,附耳輕語。


    一瞬間。


    北蒼皇帝輕放在龍椅上的手掌猛地握緊,從他的眼中,依稀可見一抹隱藏極好的怒氣。


    他一揮手,遣退了那位公公,卻又朝另一邊的公公招了招手,吩咐了些什麽。


    然後,百裏非顏就見那公公迅速走出了大殿。


    所有人都隱約感覺到有事發生,但他們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各吃各的,各喝各的。


    今日可是北蒼皇帝的生辰宴,就算真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他們也不好過問。


    百裏非顏倒是想去看一出好戲,但她若是在此刻離開,想必會引起很多人的懷疑。


    所以,她就忍了這份想看戲的心吧。


    另一邊。


    太子的寢宮之中。


    淩亂不堪的大chuang上,兩女一男渾身赤luo,那床單上顯眼的兩抹落紅,已經無聲的說明了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不堪入目的事情。


    然而,chuang上的兩女一男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臉上還掛著一抹滿足的微笑,女的睡得特別香甜,男的睡得特別沉。


    直到。


    寢宮的門被猛的撞開,驚醒了chuang上的三個人。


    湛邑第一個驚坐而起,在看到自己寢宮的門被人無禮撞開後,怒聲嗬斥道:“一群該死的奴才,沒規沒矩的,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跑到本宮的地盤撒野?”


    為首的公公本想說點什麽,可當發現那兩抹赤luo的女子身體時,下意識便抬起寬大的袖擺遮住了自己的目光。


    “哎喲,太子殿下,不是奴才失禮,想跑到您的地盤撒野,您還是先看看您都做了什麽事情吧。”


    公公的話,讓湛邑怔了片刻。


    他的手輕輕一動,指尖從什麽柔滑的東西上劃過,那種觸感,讓他整個人猛地一僵。


    等會!


    這是……


    湛邑心中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目光也不受控製的看向自己的chuang。


    一瞬間,他兩隻眼睛瞪得堪比怪物。


    怎麽可能?


    他怎麽會和自己的四妹,還有金紫雲睡在一張chuang上?


    而且……


    湛邑可沒有看漏床單上的兩抹落紅。


    兩抹落紅……


    那就意味著,他不但破了金紫雲的處子之身,還奪走了四妹的清白!


    這不禁讓他回想起當初和湛柔發生的事情。


    到底是誰在算計他!


    湛邑兩眼通紅,像是要發怒的跡象。


    “太子殿下,如今皇上那邊都已經知道您的事情了,您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跟皇上交待吧。”


    “你說什麽?父皇已經知道了?”湛邑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真的很慌。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父皇肯定饒不了他,他這太子之位……隻怕是懸了。


    等等。


    他今天喝的那些酒肯定有問題!


    要說他的酒量並不差,一般沒過三壺是絕對不會醉,可是今日他才兩壺不到,就感覺身體不對勁,所以才……他還隱約記得,他走在半路,好像被什麽人打暈了?


    湛邑想要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卻發現根本想不起來!


    這般說來,四妹和金紫雲,是否也是對方故意扔到他chuang上來的?


    可惡!


    湛邑一拳砸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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