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他不厲害啊!”劉亞楠說。


    劉倩倩又去看手機。


    在醫院外麵,張二蛋攔了輛車。


    張二蛋在老街的街口就下車了,還有幾百米的路就到分館,走走,靜靜心。


    此時已經淩晨時分,老街還是那麽的安靜,市值初冬,夜晚冷了,有些小巷子裏追風陰冷的風,但是張二蛋沒有感覺到冷。


    分館裏漆黑,隻有一點點夜燈的光,錢叔應該是睡了,張二蛋開門進去,大院裏有夜燈照著,看到錢叔坐在大棚裏麵拳台上,那一明一滅的煙。


    “錢叔,還沒睡呢?是不是不太習慣?”張二蛋說著,走上拳台。


    “而是太習慣了,曆曆在目啊!”錢叔很感概,燈光陰暗,煙霧繚繞,臉上的愁容顯得更加的滄桑。


    張二蛋知道錢叔的意思,錢叔一定是在回憶分館的過去了。


    “錢叔,聽說,之前這裏很熱鬧?”張二蛋說道。


    錢叔看著張二蛋的臉,沒接他的話,說道:“怎麽?打架了,還被人打得這麽慘,現在能有誰能打得過你,我猜一定是女娃子!”


    “我沒事,隻是被火燒了而已!”張二蛋沒跟錢叔提電影院火災的事情。


    “嗯,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比掙很多錢都重要!”錢叔好像知道電影院的事情。


    張二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繼續問道:“錢叔,怎麽樣的事情才算有意義?”


    “你覺得問心無愧,無愧於家人,無愧於天下,那就是有意義的事情!”錢叔說。


    張二蛋突然覺得,錢叔像是是自己的爺爺,爺爺經常給他講類似的問題,年紀小的時候,不懂,長大之後就慢慢懂了,特別是來到江城見過很多的人和事之後。


    老少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張二蛋覺得錢叔的過去不是一般的過去,定是那種驚天之事,他現在才能如此的滄桑。


    “來,我給你上點藥,好得快一些!”錢叔站起來說道。


    張二蛋說:“錢叔,我沒見你帶有藥來啊!”


    看到他坐在門口的時候,他手上隻拿著他那煙杆。


    錢叔說話,走向後堂,張二蛋跟上去,錢叔向著後院的倉庫走過去,後院不大,一百多平米空地,兩邊有兩個土房子,左邊大的房子就是倉庫,裏麵放著很多雜物,當時張二蛋收拾的時候,大半天才收拾完畢,什麽東西都沒有扔。


    開門進去,錢叔伸手到一個牆洞裏掏出一串鑰匙來,他看都不看,讓張二蛋驚訝不已,要知道,當時自己可是把每一處牆麵都打掃幹淨了的。


    錢叔拿著鑰匙走到最裏麵的牆角處,蹲下來,手在牆上摸了摸,量了量,突然用力一按,前方地麵上就開了一個坑洞。


    “錢叔,這是……”張二蛋驚訝道。


    “嗬嗬,好多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這裏是個小地窖!”錢叔說,“去找電筒來!”


    房間裏麵有燈,但是,坑裏麵還是暗。


    張二蛋拿出手機,按出電筒模式,光柱照著,對錢叔說:“這個可以嗎?”


    “不黑!”錢叔說,“照著下麵。”


    錢叔就要下去,張二蛋說:“錢叔,要不我下去吧,好像很深!”


    “沒事,摸黑都能下去!”錢叔說著,伸腳進去,探了探,下麵有鐵梯,他接了手機。


    張二蛋不放心,跟著下去,在這微弱的光線下,張二蛋的眼睛能看得很清楚。


    完全沒有想到,倉庫的下麵,還有這樣的地方,下麵確實是地窖,不是很大,三十多平米的樣子,推放著很多的瓶瓶罐罐,都是密封好的。


    錢叔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一瓶啤酒瓶大小的瓶子,裏麵裝著黑色的液體,瓶口塞著木塞。


    “就她了!”錢叔舉著瓶子說,好像是在展示著他的戰利品一樣,“好多年了,效果應該比當年的好,上去。”


    張二蛋很好奇,這應該不是酒,錢叔是不喝酒的,那麽是什麽呢?


    “錢叔,這是什麽東西?”


    “好東西!”錢叔神秘地說著,遞給張二蛋。


    張二蛋接住,入手即沉,差點掉了,惹得錢叔說:“小心了,這可是寶貝,全世界就我這裏有!”


    “哦!”張二蛋應道,心想,這一定是錢叔的什麽獨門秘方製作出來的東西,可是為何那麽沉呢,比一般的啤酒瓶要重兩瓶。


    兩人回到大廳,錢叔熟練擰開木塞,一股濃烈的藥酒氣味,一下子就彌散整個大廳,聞著令人心曠神怡,鼻孔通暢,身體舒爽。


    “好神奇!”張二蛋不禁感歎!


    錢叔很開心,大笑道:“哈哈,那是當然了,來,把上衣脫了,給你上酒!”


    張二蛋很麻利地去掉衣服,很多被燒傷的傷口已經結塊,才幾個小時,好的非常快。


    “錢叔,我這是燒傷,這酒不會火上澆油嗎?”張二蛋問道。


    看清楚了這瓶子,玻璃很厚,其實裏麵的藥酒很少。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藥是全能!”錢叔說,“你忍著點!”


    錢叔說著拿來消毒了的大棉簽,浸濕藥酒,就往張二蛋的後背上塗。


    “嗯……喔喔……”很痛,張二蛋不禁發出呼聲。


    “哈哈,痛的話就叫出來!”錢叔說,他似乎忘記了現在是深夜,要是殺豬般的聲音叫出來,準會引來警察。


    張二蛋的反應,令他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事情,這才大笑。


    接下來,張二蛋不出聲了,連呼聲都沒有,錢叔不住的點頭。


    “咦,有噝噝冰涼的感覺,很是舒坦!”張二蛋說。


    錢叔說:“這就對了,經過苦難才有舒適,這藥酒已經有三十年了,裏麵酒的度數飄升,可謂一點就著,但是配上裏麵的草藥,就是治傷的良藥,當然我們都是這麽過來的,比西醫好太多了!”


    “那麽厲害,現在的配方還在嗎?”張二蛋問道。


    “你問到點子上了,配方沒有了,可惜!”錢叔歎息道。


    張二蛋不說話了,難怪剛才錢叔叫自己小心點,原來是孤品了啊。


    “當年,我們訓練受傷的時候,全賴她了,沒錢買藥看病去醫院,要是沒有她,我們很多人都會留下隱疾的,現在不是還有很多老拳手,都有很多的帕斯金症嗎?我現在就沒有,都是因為這個藥酒,那時訓練之後,晚上就拿她來塗塗臉和太陽穴,是我們的師父教的,這藥啊,也是他老人家配的……”


    錢叔一邊慢慢地給張二蛋上要,一邊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當年的事情,那時的他還是一名業餘拳手,其實力在各大師兄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每天負責的,都是一些打雜的活兒,隻有做完事情後他才有時間訓練,可是後來,師兄們慢慢的少了,最後,分館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講到這裏,張二蛋插話說:“是當年禁拳的事情吧?”


    “嗯,沒錯,國家禁拳,在現在看來,是因為拳擊太過於血腥和暴力,是美帝的尾巴,要切掉,可是當年有一個小道消息是卻不是這樣!”錢叔說道。


    張二蛋心驚,這可是驚天大事啊。


    “那小道消息說,是因為有一次在比賽的時候,拳手被ko,暈迷,送醫院不治身亡,那拳手是一位高官的兒子……”錢叔說到這就不再說下去了,“嗬嗬,那隻是小道消息而已,不足為信,國家的事情,怎麽可能因一個人的事情而改變?”


    張二蛋沒有接話,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他說不了,也說不了什麽出來,禁拳二三十年,國內的拳擊落後了人家大半個世紀。


    沒一會兒,張二蛋身上的傷口都塗了藥,錢叔收拾了一下,說:“你再躺一會兒,讓其充分吸收!”


    “謝謝錢叔!”張二蛋說道。


    “你記住,當年的事情,今後是不會再發生了,我們要趕上並且超過美帝歐,我們也是戰鬥民族,不能讓人家小看了,我們不是東亞病夫,好了,我要去睡覺了,你自己想想!”


    錢叔很嚴肅地說道,然後不等張二蛋回答,就回了房間。


    大廳裏隻剩張二蛋,腦子還在回響著錢叔那鏗鏘有力的話語,這樣的話,張二蛋聽過很多次了,但是從錢叔那老一輩的奮鬥者口中說出來,更具感染力。


    其實,錢叔很老了,年紀與爺爺相仿,隻不過,當初在喬老大拳擊館的時候,大家都這麽叫,張二蛋也跟著叫了,這樣叫也好,錢叔好像隻是叔輩,沒那麽老。


    這一夜,張二蛋想了很多,想錢叔說的話,想爺爺說的話,這些就是自己為之奮鬥的方向。


    用了錢叔的特效藥,傷好得很快,早上起來活動的時候,已沒有痛感。


    張二蛋來到大棚下麵,穿上跑步鞋,出去跑步,來到大門的時候,看到錢叔坐在大門口的青石板上抽著旱煙,而且大門的對麵有十多個人蹲在地上,他們手中的裝備,張二蛋很熟悉,夏麗麗的助手經常扛著這樣的裝備出現在各大場所。


    他們好像很累的樣子,東倒西歪的,在遊離半清醒狀態,路邊停著幾輛車,車上寫著:鬱江報社、南疆早報、紅豆網絡和企鵝新聞等等致命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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