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真走了,走的相當的幹脆,此人在京城的時候都沒有現身,可見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更是一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隻會在最後的時機,補上那致命的一擊。


    顯然,他這次見田永誌,就是因為他認為時機成熟,田永誌已經是板上的肥肉,任他宰割,他才會主動現身。


    保鮮庫中,張濤正坐在辦公室中冥思苦想,現在內鬼已經確定,可是該怎麽才能抓田永誌呢?以往,他可沒有主動聯係過田永誌的記錄,更沒有中午突然來保鮮庫的記錄,現在兩樣反常的事情加在一起,勢必讓不見蹤跡的田永誌生疑,到時候畏罪潛逃,想要抓住他,可就難多了。


    田永誌抓不抓得到,張濤還沒有太過糾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但是隱藏在田永誌背後的東瀛小鬼子,卻是張濤必須抓住的,首惡不除,他感覺自己對不起李昊的信任。


    這是張濤第一次處理這樣棘手的事情,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心力交瘁,毫無頭緒,簡直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一樣,隻能原地幹著急。


    “不行,不能等下去了!”張濤突然站了起來,準備出擊,用工作的名義,把田永傑招回保鮮庫。


    “鈴鈴鈴……”


    悅耳的鈴聲響起,張濤看著手機上麵的顯示,感覺難以置信,田永傑竟然打電話過來了。


    “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張濤打了一個冷戰,顯然是被惡心到了。


    張濤跟著李昊這麽久,喜怒不形於色還是學到了,接通電話後,平靜的說道:“田主管,什麽事?”


    電話那頭,田永傑非常的緊張,支支吾吾的說道:“張少,我……我有一件事情想……想匯報給你。”


    “田永傑準備主動坦白?”張濤的腦海中浮出了這樣的想法,心中冷哼道:“現在知道後悔,晚了!早幹嘛去了?不但壞我昊哥的規矩,還勾結小鬼子,這種人不嚴懲,天理難容。”


    張濤的心中異常的憤怒,語氣還是極為平淡的,說道:“什麽事情?”


    “這……”田永傑猶豫了半響,才說道:“張少,電話裏麵講不方便,能不能見一麵?我現在就在離你家不遠的萬象大酒店中,要不您過來一下?”


    田永傑跑到他的家門口去了,這讓張濤有些意外,不過張濤也沒有那麽傻,把他現在在保鮮庫的事實告訴田永傑,這不是讓田永傑起疑心嘛。


    田永傑在張濤的心中,一直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根本沒有想過田永傑還有亡命一搏的勇氣,所以他沒有猶豫,馬上答應道:“行啊,你在那裏等我,我等一會就過來。”


    田永傑的壞心思達成,又奉承了張濤幾句話,才把電話掛掉,以往,張濤還蠻喜歡聽田永傑的奉承,不管怎麽說,田永傑也算他的長輩,能讓長輩這樣,他非常的得意。


    但是今天,張濤感覺到無比的惡心,這十年來,張家待田永傑不薄,他父親對田永傑也是信任有佳,把看管保鮮庫的重任交給他,工作輕鬆,待遇豐厚,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差事,可是沒有想到,田永傑還不滿足,還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恨的,張濤心中有一股鬱氣怎麽也發泄不出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含怒而去。


    此去,張濤隻身一人,這到不是張濤麻痹大意了,而是太過盲目自信,這兩個月來,他幾乎天天都在吃小天地產的東西,身體素質大大提高,又在遊艇上,經受過一道靈氣改善體質,雖然比之眾女要差一些,但是男人先天的優勢,還是讓他的力量大增,單臂達到了一百多斤。


    而且以前也提到過,張濤是知恥而後勇之人,幾次跟隨李昊砸場子,表現都非常的渣,他刻苦練習了一段時間的槍法,在東瀛鬼子的豪華遊輪上,表現得一點都怯場。這樣的大場麵張濤都經曆過,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的田永傑。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萬象大酒店的一間客房中碰麵了。


    看到吃裏扒外的田永傑,張濤恨不得上去扇他幾個耳光,可惜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沒有抓到山本一真之前,動田永傑,無疑是打草驚蛇的舉動。


    當然了,張濤也沒有給田永傑好臉色看,氣憤的說道:“什麽事情不能在電話裏麵說?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本大爺很忙嘛。”


    “對不起張少、對不起張少!”田永傑連連賠禮道歉,這時,豔豔捧著一杯茶水走了出來,遞到張濤的麵前,甜甜的說道:“張少,請用茶。”


    張濤心中明了,知道此女就是劉聰口中的豔豔,是東瀛鬼子的商務間諜,對於此人,張濤的警惕心是非常重的,接過對方的茶水,卻沒有飲用,還疑惑的說道:“此人是誰?以前怎麽沒有看到過。”


    田永傑突然跪了下來,哭喊道:“張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做主?我為你做哪門子主?”張濤冷哼道。


    田永傑繼續哭訴道:“此女叫豔豔,我倆是真心相愛,可是,可是卻被家裏的老婆知道了,她要拆散我們。”


    “演,繼續演!”張濤嘲諷的說道:“你老婆知道了,你求你老婆去,求我幹什麽?我又不管這些爛事。”


    “不……不是這個!”田永傑馬上解釋道:“我老婆說,隻要我一天不和豔豔分開,她就一日和我沒玩,不但要在家裏麵鬧,還要到保鮮庫鬧,鬧到張少你把我辭退為止。張少,我求求您了,不要開除我,我需要這份工作。”


    “這樣啊!”張濤在腦海中思索起來,田永傑葫蘆裏麵賣的究竟是什麽藥,真的和他說的是一回事嗎?張濤有些懷疑。


    這些不過是田永傑臨時編的一套說辭,隻是為了應付張濤的盤問,他的真實目的,是想張濤喝下杯子中的茶水。


    田永傑小心翼翼的說道:“張少,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憤怒,都怪我不爭氣,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說的同時,田永傑還抽了自己兩記響亮的耳光,巴掌和臉都打紅了,可見,他是真的下了力氣的。


    還沒玩,這些不過是田永傑的苦肉計,他接著說道:“您喝點茶水,消消氣,我聽從張少的處理,要我滾我馬上滾,要我留下來,我會繼續留下來,為張少的事業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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