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心中暗自警惕一聲自己注意,抬頭望著視頻裏的餓死鬼大哥問道:“大哥,那接下來我該怎麽辦?已經找到了舒月埋的地方。”


    “把她從墳裏刨出來,換一個正常的地方埋好。”餓死鬼低吟兩聲說道:“找到了地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算挺簡單的。”


    “簡單?”肖凡苦笑兩聲,抬起手機的攝像頭往不遠處的亂墳方向打了過去,掃了一圈又轉了回來說道:“大哥,看到沒?那麽多墳包墳頭,我哪裏知道舒月埋在哪裏?難不成我要一座一座墳去刨,這我還沒刨完,估摸著就被警察抓走了。”


    “誰讓你一座一座去刨了?”餓死鬼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肖凡:“300ml精神氣,我告訴你一個簡便快捷的方法。”


    “臥槽,這個時候你還敲詐我。我這也是為你們做好事兒啊。”肖凡聞言,眼睛一下瞪了起來。


    餓死鬼那眉毛順勢一樣,把頭一昂鼻孔對著肖凡說道:“我這都免費幫你多少次了,趕緊的。”


    “大哥,上一次分期買修煉古武法的我都還沒還清呢,你悠著點,150ml。”肖凡眼珠子一轉,故作可憐一般的說道。


    “好。”餓死鬼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肖凡微微一愣,看著餓死鬼那似笑非笑的臉,自己怎麽討價還價之後,一點占便宜的感覺都沒有呢?


    肖凡鬱悶的給餓死鬼發了個紅包,這一次倒是比之前好上很多,150ml的精神氣隨之流失可肖凡並沒有很明顯的感覺。堅持的內力修煉,對他的身體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的,看來自己是時候去一趟京北找景老要那百年人參,把這古武之法更上一層樓了。


    不然可伺候不起餓死鬼。


    “收到。”餓死鬼收到肖凡的紅包,好一陣眉開眼笑這才緩緩說道:“其實舒月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埋在哪裏,你直接問她就好了。”


    說罷,餓死鬼的身影消失在鏡頭下,取而代之的是舒月那張漂亮的女孩家臉;肖凡聞言氣的渾身打抖,特麽的餓死鬼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難怪答應自己這麽快。


    舒月尷尬的對肖凡笑了笑,勾起的嘴角帶著一絲歉意說道:“不好意思,都是為了我。”


    “沒事。”肖凡瀟灑的搖搖頭,抬頭看了看太陽說道:“舒月,趕快告訴我你到底埋在哪裏,趁著太陽還沒有下山,我去把你挖出來換個地方。”


    額...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措辭有些不妥當,肖凡微微愣了一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說.……”


    “不要緊。”舒月苦笑一聲,打斷了肖凡的解釋:“不需要跟我解釋,我知道自己是什麽狀態,那些亂墳之中,墳頭上種有三寸艾草,艾草下埋著一把金錢劍,那就是我的墳了,隻要你把那金錢劍挖出來毀掉,我就自由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會一直守在你身旁。”


    “那是以後的事情。”肖凡站起身來望著那一片亂墳,自言自語道:“既然這樣,我就回去搞個鐵鍬。”


    “等等。”還沒等肖凡偏過頭來,手機屏幕中舒月的聲音連忙響了起來;肖凡微微一愣偏過頭來疑惑的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挖。”舒月搖搖頭,說道:“你得在出毛月亮的時候過來移我所葬身之地。”


    “為,為什麽?”肖凡微微一愣,不太明白現在為什麽不能動手,也不太明白舒月所說毛月亮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屏幕下,餓死鬼推開了舒月,那凹陷的眼神每一次占據屏幕,肖凡都會心中一顫,隔個幾秒才平和下來。


    “太陽、地球、月球,三則是太陽係主從的經典關係,三則的方向會影響宇宙信號的傳播。”餓死鬼企圖站在科學的角度為肖凡強行解釋一波,但當他看到肖凡一臉懵逼的樣子,隻有無語的聳聳肩膀,長歎一聲換了個說法接著說道:


    “白天那些孤魂野鬼都躲起來而舒月也得晚上才能離開藏在你手機裏離開,如果你白天毀了那金錢劍也沒有什麽用,晚上那些孤魂野鬼照樣聚集在那裏,壓著舒月,到時候要跟著你的可就不是舒月一個,你小子從此以後走夜路,那就是四個字。”餓死鬼說到這裏,嘴角一挑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百鬼夜行。”


    臥槽,肖凡聞言麵色一僵,心中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連忙搖頭道:“那算了,我還是晚上來吧。不,可是,又跟那天晚上一樣,這地方又鬧鬼,我怎麽辦?又跳河?”


    “所以舒月讓你在毛月亮的時候過來。”餓死鬼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毛月亮就是你們俗說的鬼夜,濃濃的烏雲連月光都能遮住,這個時候隻要你屏住呼吸那些孤魂野鬼就感覺不到你,在你露出破綻之前,破掉那金錢劍,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交給舒月。”


    “好……好吧。”縱使肖凡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在經曆一次昨天晚上的事情,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退縮的理由,可他抬頭看看頭頂上的萬裏無雲的晴空:“不過,我看這天氣晴的很,我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等到那個毛月亮啊。”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山裏的天氣說變就變,先這樣,掛了。”餓死鬼淡淡的丟下一句,緊接著掛了視頻,掛了視頻之後還不忘記給肖凡發來一條微信:“小子,給我多拍幾張照片過來,不要拍那墳頭。”


    肖凡依言拍了幾張風景照給餓死鬼,而後往村子趕去;怕自己離開太久讓人誤會,畢竟王醫生的死在他們看來還沒個定論。


    肖凡回到村子裏的時候王醫生的屍體已經被收了起來,那義診的醫生全都圍在一起開會;肖凡趕過去的時候會議正巧剛剛開始。


    他目光掃了一圈發現張強和舒唱也在屋子裏,兩人麵色有些煞白的坐在角落裏;低聲的互相言語,忽略了剛剛走進來的肖凡。


    “讓讓。”肖凡推開攔在自己麵前的人,擠了過去;往兩人身前一站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肖凡。”張強和舒唱見著肖凡麵色都不由一喜,舒唱笑著看著張凡說道:“我們兩個到處找你,還以為你又出了什麽事情呢,你知道嗎?王泉水死了。”


    “恩。”肖凡點點頭,正要開口說話;那張強站起來插在兩人中間壓低了聲音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三個見鬼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肖凡見張強這麽問心中一突,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會問;肖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舒唱,舒唱臉上的表情與張強一樣滿是疑惑與恐懼。


    肖凡心中不由篤定,兩人恐怕真的是都沒有看到扮成了新娘的舒月,他用手動了動自己的鼻子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估計這深山老林裏麵詭異的東西太多,不小心被我們三個人碰到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到處亂說的好,指不定別人說我們是神經病。”


    “對,對,對。”張強聞言眉頭一揚,好像肖凡一席話戳中了他的小心肝一樣,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左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還是不要亂說,指不定那趙軍就把王泉水的死推到我們三個身上來,他現在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恩。好。”舒唱猶豫了一會兒,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見鬼這種事情還真不好到處說。


    肖凡更無所謂了,兩人既然篤定不去說;他更落得自在,點點頭;此時,趙軍黑著臉走了進來,進來同時不忘記順手把門給關上。隻留下一個窗戶透著點光線進來,整個屋子不由顯得有些昏暗。


    “人都到期了嗎?”趙軍的眉頭皺著,雙手環繞在胸前掃視了屋內一圈;目光在肖凡身上停了一會兒才繼續流轉下去,看了一會兒心中默默數了一遍人數:“孫醫生由村民帶著下山報警了,剩下就我們幾個都在這裏。我想在警察來之前,問一下有誰都知道什麽線索的?”


    趙軍得做到心裏有底,這樣之後的事情他才能想好辦法去應對,當然是為了他自己;話音落下,眾人麵麵相覷;或是小聲議論,或是低聲探討,但沒有一個人明確的站出來說話。


    呼。


    趙軍麵色一黑,當即抬手一指人群中一矮小精廋的男人說道:“黃醫生,你和王醫生住一間房,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嘛?”


    隨著趙軍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黃醫生身上打了過去;那黃醫生顯然沒有被這麽多人注視過,當即麵色一愣,連忙抬起手慌慌張張的身前晃個不停:“我,我不知道啊,人,人不是我殺的啊。”


    “誰說你殺人了?我隻是問你那天王醫生怎麽會跑到竹林裏麵去?他不是和在一個房間睡覺嗎?”趙軍眉頭皺起來,望著黃醫生。


    “我也不知道,我都準備睡下了,他說他肚子疼要去上個廁所。然後,然後我就睡著了,但在我睡著之前一直都沒有見他回來。”黃醫生麵露難色,為難的看著趙軍說道:“趙主任,昨天累了一天了,真的是倒頭就睡,發生了什麽事情,根本就不知道。”


    趙軍凝視了他一會兒,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揮一揮手,目光忽然轉向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肖凡說道:“肖醫生,難道你不應該說些什麽嗎?”


    “我說什麽?”肖凡雙手一攤,不怎麽想理會像個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的趙軍。


    “王醫生一身沒有外傷,說不定就是你給他喝的那些東西害死他的。”趙軍抬起手指著肖凡的鼻子一臉憤怒的顏色,好像死的不是王泉水而是他親爹一樣。


    饒是肖凡再不願去和這小人爭辯,被潑這樣的汙水他也不能忍,猛地一拍手邊的桌子冷冷說道:“哼,趙醫生,現在信口雌黃可以;等法醫把屍體一檢驗,如果死因與我無關,那你可脫不了關係。我們明明是同事,你卻搞得和地主農民一樣;說不定他是趕了一天山路,活活被累死的呢。”


    “你胡說!”趙軍被肖凡踩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來,不等肖凡繼續說下去,狠指肖凡的鼻子大聲的嗬斥,打斷了肖凡的話。


    “嗬嗬。”肖凡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趙軍,往門口走去;舒唱見狀追了出去,張強猶豫一下,看了看趙軍陰沉的臉色,人都站起來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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