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繁華的京北,還是有蜀道難之稱的川蜀之地;離開了繁華的城市,走到農村都是一個模樣的綠樹青山。


    隻是這川蜀之地的山,比京北郊區的山要險峻很多;層層相疊一山連著一山,張三山得把他那寬大的房車,給換成小轎車才能勉強的開進六子所在的山溝村。


    這村名叫山溝,取的非常講究,因為是在兩座相隔不過十幾米的大山中間,沿著山梯從下兒山的遍布著土方子的村莊,像極了山溝溝裏麵,所以幹脆就叫山溝村。


    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靠著兩座大山的山溝村村民唯一的活路就是跟著大老板到山上挖礦。


    隨著采礦的年限越來越高,山上的礦藏越來越少;很多年輕人又跟著挖礦隊到別的地方采礦,漸漸地山溝村的年輕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村子裏的都留下一下老人與婦女和孩子。


    窮,基本上成了這個村子的代表詞兒。


    張三山和肖凡兩個人開著車進入村子,看著兩旁冷冷清清與破壁殘垣,兩人都很難想象有著江南水鄉水靈模樣的美女小艾會是這麽一個地方的出生的女孩。


    車子也就隻能停在村口,在往裏麵都是一些不能行車隻能步行的小路。肖凡與張三山兩人從正副駕駛位上走了下來。


    那好奇的村民遠遠的把兩人圍了起來。


    “哎呦,又來了豪車。一看就是找是咱們村那個劉寡婦的。”


    “那可不是,劉寡婦家裏成天都來些有錢人。他們家多有錢啊。”


    “那肯定的啊,你看劉寡婦長的多騷啊;那大屁股一翹哪個大老爺們能受得了,再加上她找的那個姘頭六子,腦子多靈活啊。這兩個人把咱們村的名聲可都給敗壞了。”


    啪的一聲肖凡關了車門,聽著耳邊的嘀咕開口問道:“六子住在哪裏?”


    一聽肖凡問話,村子裏的人一個一個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一個一個都斜眼看著肖凡,那表情甚是奇怪,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張三山見狀從口袋裏掏出錢包,順手抽出五張紅色票子往頭上一舉:“誰帶我去,這就是它的!”


    五百?


    哇塞,五百!


    指個路就能得到五百?窮慣了的山溝村村民們見過出手大方的,可還沒見過這麽大方的;正當大家都還猶豫的時候,一個膽子大的老婦女站了出來,雙腿一蹦把那張三山舉過頭頂的五百塊錢搶了下來,塞進破爛衣服的口袋裏麵,看著兩人說道:


    “我帶你們去。不過我跟你們說,我可隻送你們到門口;其他,其他我不管。”


    “好。”肖凡點點頭指了指前方說道:“帶路。”


    兩人跟著這老婦女往村子裏麵走了進去,看起來不大的村子,沿著小路往裏麵走還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到六子和那劉寡婦住的地方。


    這兩人住的院子幹幹淨淨,與周圍破敗的小院子不同這院子竟還圍起了小圍牆,非常講究。肖凡與張三山兩人相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過的疑惑。


    要知道那一年敲詐的綁匪可是沒有拿到張三山籌的錢就消失了的,如果真的那綁匪就是六子的話,六子是怎麽發財的?


    “他家怎麽這麽有錢?”肖凡目光落在帶路的老媽子身上疑惑的問道。


    帶路的婦女一提起這個臉上就滿臉的嫌棄,那嫌棄的表情中還帶著一絲嫉妒:“還能因為什麽,六子是個好雞頭,這寡婦是個好妓女唄。三天兩頭就有有錢人到這來和寡婦睡覺,睡一晚上可多錢了。”


    不等肖凡在細問,那婦女晃晃手就走了。好像一點都不想在這六子的家門前多呆一分鍾。肖凡被她這麽一說,更糊塗了。


    “這裏麵一定有貓膩,好好的人怎麽會跑到這深山裏來和嫖一個寡婦?來的還都是有錢人?”張三山不明白的把雙手一擺,問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肖凡眉頭一抖,走到院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張三山緊隨其後。


    “六子!”


    一走進院落,張三山就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一聲沒把人喊出來他就大聲喊了第二句:“六子,你給我滾出來!六子!”


    哐當哐當,就聽屋子裏傳來混亂的聲音;新修土房的木門打開六子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跑了出來;一眼看到張三山那是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半天才說一句:“你,你怎麽來了。”


    六子個頭不高,一米六出頭,小光頭而且很瘦;那一雙眼睛似乎怕光,躲在屋簷下不肯往外麵走一步,賊眉鼠眼的模樣,要說他不是做壞事的人都對不起他這一副天生小人的模樣。


    “我怎麽來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綁架的小舞!”張三山也是氣上心頭,當頭就問。站在一旁的肖凡仔細的觀察著六子的反應。


    就見六子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機昂起上身理直氣壯的說道:“姓張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麽會綁架小舞?我姐姐的事情我沒找你,你反而來找上我了!我姐姐死了你不知道嗎?!”


    “你姐姐怎麽死的?”肖凡皺著眉頭順著六子的話問了一句。


    “自殺。”六子想都沒想說道,說話的同時抬手指著張三山:“全他媽是以為你這個負心漢,明明有老婆,有孩子還勾搭我姐姐;弄的我姐姐裏外不是人,開車衝進湖裏,死了!我跟你說姓張的,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三山知道自己在這件事兒上理虧,沒有辦法跟六子爭論;後退一步被說的語塞,抬頭望向肖凡,像肖凡求救。


    “當年是你用出租車把小舞接走的,再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小舞。”肖凡一雙眼睛滿是寒光的盯著六子:“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六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身子一顫狡辯到:“誰……誰跟你說是我?你們有證據嗎?我可告訴你們最好拿出證據來,如果拿不出證據,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信不信!”


    “賊喊做賊。”肖凡冷笑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六子身後的房間響起一個嫵媚無比的聲音:“哎呀,誰啊,大白天的就在外麵簡直是吵死人了啦。”


    話音落下,就見一個女人從那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不要出來!”六子轉身吼了一聲,可那女人已經露了半個臉出來,應該是村子裏眾人提及的劉寡婦。


    可這劉寡婦把臉一漏出來,肖凡和張三山兩人都是渾身一震:“小……小舞?!”


    這寡婦竟長得和小舞一張臉!


    別說是張三山了,就是肖凡這個時候以懵逼了。六子趕忙把劉寡婦推了回去,順手從門後麵拿出一把榔頭往那門前一橫,做凶橫姿態的威脅肖凡與張三山兩人:


    “當年的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了,沒有小舞也沒有小艾,你們趕快滾,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一定是小舞,剛剛出來的那人一定就是小舞!”張三山好在腦海裏回想著剛剛看到那幾秒的臉蛋,大聲的抬起手指指著六子身後的房子大聲叫喊著:“小舞,小舞,你給我出來!”


    “這裏沒有小舞!”六子瘋了一樣的紅著眼衝了上來,手中榔頭對著張三山的腦袋那是真的大力一揮徑直砸了下來。


    好在一旁的肖凡反應快,連忙上前把那張三山拉了一把,躲開六子這要命的一鋤頭。六子家本來就是村子裏人關注的重點。這下鬧騰了起來,更是幾乎把全村的留守人口都給吸引了過來。


    “走。”肖凡見人多不好辦事兒,先拉了一把張三山示意他先行離開。


    可張三山滿臉不情願,指著那房間:“小舞……”


    “那不是小舞,小舞死了;你信我。”肖凡沉聲說道,話音落下再拉了一把張三山兩人轉身離開了六子所在的院落。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張三山抽著煙蹲在地上滿是愁容;而肖凡則掏出手機給餓死鬼發了一條微信:


    “大哥。剛剛那一幕你看到了嗎?”


    “恩,我查過了,陰間的確是有小舞的死亡記錄的。不過,她的死亡記錄又被抹掉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們也沒有辦法通過精神烙印把她召喚回來。”餓死鬼回的很快,說的東西也很玄乎,肖凡一下子沒有看懂。


    肖凡疑惑的問道:“大哥,什麽叫死亡記錄又被抹掉了?難不成她又複活了,那人真的是小舞?”


    “人死都死了怎麽可能還會複活。是有人瞞天過海,營造了小舞還活著的假象;連我們這和的官差都騙了過去,可不是一般人啊。你要小心點。”餓死鬼小心的提醒肖凡:“我也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門道,但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這事兒。”


    “我看那六子也就是個普通混子,我盯著他靈魂體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啊。”肖凡搖搖頭,快速的在手機上回複著餓死鬼自己的猜測。


    “不。”餓死鬼回到:“不是那個六子有問題,是那個劉寡婦有問題。那問題估計都在屋子裏,你得想個辦法進去看看,說不定就什麽都知道了。”


    “恩。”肖凡應了一聲點一點頭,心想今天晚上等天黑的時候自己偷偷摸摸摸進去看看情況。打定主意肖凡看著蹲在地上抽煙的張三山走了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


    “小舞,小舞……”張三山轉過頭來,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盯著肖凡,嘴中一直喊著小舞的名字。仿佛此時此刻他的腦袋裏都是剛剛看到的那女人的臉,而他手中點燃的香煙竟然都已經燒到了手指頭,那他那兩根夾著香煙的手指燒的發紅,起了水泡,可他似乎絲毫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疼痛。


    肖凡看著他不由一愣,心中一突: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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