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鍾等候在外麵的人心裏都跟著緊張不已,為肖凡的生命安全感覺到擔憂,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好心,西醫協會的會長徐鬱此時就是麵帶著笑容在辦公室裏來回徘徊。


    “老師。”年皞麵帶笑容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徐鬱見狀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年皞的胳膊說道:“怎麽樣?肖凡是不是已經死了,告訴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徐鬱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肖凡死亡的消息了,他一定會買上最豔麗的一束菊花去看望他的!


    “沒,沒有。”年皞搖了搖頭,徐鬱一聽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這他從昨天晚上進手術室到現在都已經過去這麽長的時間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景中寒大病初愈,又那麽大的歲數,這麽長的手術時間他能堅持下來麽?”


    “老師,我們是搞西醫出身的;手術這東西拖延的時間越長,說明病人的情況越發的嚴重;最後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低,加上您剛剛說的景中寒的身體不像是年輕人,說不定會出什麽差錯,我感覺這次肖凡十有八九是過不了鬼門關了,咱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好消息!”年皞這人會安慰人,一下子就說的徐鬱心裏安下來不少。


    徐鬱聞言點點頭應聲道:“的確是這樣的,那你現在繼續去中醫院那邊守著,如果有什麽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過,你要注意隱藏自己,千萬不能讓中醫協會或者媒體以及其他任何人看出來;那些人現在都在祝福肖凡,這個時候如果我們曝出負麵新聞,會被媒體和老百姓用唾沫淹死的。”


    “放心吧老師,我這點心思還是有的,那我先去了。”


    “好。”


    另一邊,醫院門口聚集的群眾越來越多,但是他們也沒有擾亂醫院的正常秩序,來了很多之前肖凡看過病的病人家屬,很多肖凡可能都不認識但是他們卻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肖凡。有些病人以及家屬甚至是從中心醫院所在的城市跑過來的,一個一個都安安靜靜的坐在醫院大門口,就算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痛楚,也是小聲的抽泣著。


    手術室內,景老一行人已經滴水未沾的忙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體力跟不上的確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更讓景中寒還有張敏和李冰兒擔心的是,檢測儀器上顯示肖凡的生命體征一直處於一個異常的範圍。


    “不行,猛烈的撞擊讓他渾身都是傷口又浸泡在肮髒滿是細菌和寄生蟲的渾水中,引發了太多並發症了!”景老死死皺著眉頭,輕聲道:“怎麽會撞成這樣!”他不知道的是,撞擊發生的時候,肖凡和發生撞擊的車頭之間緊緊隔著一層薄薄的車皮而已。


    “那怎麽辦?景老。”張敏這會兒也沒辦法了,她和李冰兒兩人都隻有抬起頭來看著景老,希望在這個特殊的時候,景老這個主心骨能夠給她們兩個接下來該怎麽辦的辦法。


    “隻能清理傷口,做縫合了。時間在這樣一直拖下去,一樣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還有可能造成醫學死亡。”景老輕聲說道。


    “但是並發症沒有處理掉,就算我們現在縫合了,能不能醒過來根本就不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這不是賭博嗎?”張敏聽景老說要縫合,搖搖頭不肯同意但是她知道景老之所以要這麽做,那一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張敏,景老的方案是現在看來最合適的;所有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的,肖凡傷的太重了,我們對肖凡的傷口進行縫合處理,至於並發症恐怕也隻有等他醒過來之後,在來治療了。”李冰兒低垂著眼眸,輕聲說道,那幹澀的目光滿是擔心的盯著躺在病床上的肖凡。


    “可是他的傷口有這麽多處明顯的發炎痕跡,這樣根本沒有辦法縫合,縫合之後他醒不過來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張敏搖搖頭還是不答應。


    “如果現在不縫合,他醒過來的可能性是零!”景老眼睛一下瞪了起來,三人竟是在這最關鍵的時候發生了爭執,說到底張敏還是不願意隻給肖凡百分之二十的生還機會,她想給肖凡百分之百的生還機會。不得不說是張敏這個關鍵的時候感性了,而景老和冰兒的處理才是最理性的,盡可能的保證更多的生還機會但也要在合理的醫學理論可能上。


    “或許我可以有辦法增加老師的生還幾率。”這時候一直在一旁的風畫做一些輔助性事情的風畫開口說話了,他與景老相視一眼目光在周圍的護士身上掃了一圈,輕聲說道:“景老,讓這些護士先出去。”


    “護士這個時候怎麽能出去呢?”張敏第一個反應特別大,搖搖頭一下就否定了風畫的要求;李冰兒也在一旁,看著風畫說道:“風畫,不能亂來這個時候,我知道你很想救你師傅,我們也是一樣的。”


    風畫沒有做太多的解釋,隻是用著誠懇的目光看著景中寒;肖凡在從風家回來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景老、舒唱、蘇蟲兒等人他是修煉者的事情;所以景老是這個屋子裏知道肖凡是修煉者的人,也正是如此他聽到肖凡被撞成重傷的時候才會一直說“怎麽會呢?”


    景老也知道風畫是肖凡從古武世界裏帶出來鍛煉的,或許他真的能夠利用一些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力量幫助肖凡,景老想了想對著風畫點點頭,看著站在周圍一圈的護士們說道:


    “你們出去。”


    “什麽?”張敏和李冰兒兩人聽著都一愣,不知道為什麽景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竟然會聽風畫這樣一個實習醫生的話,這不是拿肖凡的性命再開玩笑麽?這時候景老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現在心裏一定非常疑惑,但是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那麽多了,也請你們兩個出去。這裏就留下我和風畫兩個人。”


    肖凡如果選擇把自己是修煉者的身份告訴任何人,是肖凡的選擇;但是景老做人的原則就是肖凡沒有告訴冰兒和張敏的情況下,他就要為肖凡保密;這點做的比風畫還有原則性!兩女此時心裏都是非常疑惑的,甚至有些不理解;可是對她們兩個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景老,她們知道景老的心裏肯定也是為肖凡好的,不會拿肖凡的生命在這裏跟她們兩個人開玩笑。


    “恩。”李冰兒和張敏兩人考慮再三,點點頭答應了;而後兩人便帶著一群護士走出了手術室,隻留下景老和風畫兩人在手術室裏。張敏和冰兒一群人一推開手術室的門走出去時,那等候在門口的舒唱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張敏的手臂著急的不停發問:“怎麽樣了?怎麽樣了?肖凡他怎樣了?是不是沒有事兒?他一定沒有事兒的對不對?”舒唱激動的一連拋出了好幾個問題,讓張敏和冰兒兩人這一瞬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林建國見狀也連忙走了過來,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豎起耳朵來將幾人談話的內容聽的是仔仔細細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事情真的會變成悲劇麽?”林建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手術室上的指示燈,發現上麵還是紅燈。為什麽這個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被趕出來了呢?景老怎麽沒有出來?敏銳的林建國一下就從這些細節上捕捉到了異常的地方。


    “手術還沒有結束,我們也不知道最後的情況是怎麽樣的;現在景老和風畫在裏麵,我們在這裏等候命令。”張敏皺著眉頭輕聲說道,雖然忙碌了一天一夜,但是走出手術室後無論是和肖凡關係親密的張敏、李冰兒還是那些在肖凡手底下工作的護士,都沒有一個說一句抱怨或者疲憊的話;即使這個時候出來了,她們也依舊安安靜靜的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最新的命令,隻要裏麵喊一聲,他們一定會立馬再衝進去,投入新一輪的戰鬥中。


    這些醫生和護士們的精神深深的感動著林建國,這一瞬間他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手術室裏,景老看著風畫說道:“我知道肖凡和你都是修煉者,現在他的問題就是並發感染症出現了,很多問題現在沒有辦法查也無法及時根治,這樣縫合傷口的話,可能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導致器官壞死或者血液無法正常流通,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情況能夠讓他正常蘇醒過來,然後在治療並發症。”


    “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實在太低了,我們都知道這基本上等於死亡。”風畫皺著眉頭輕聲應道,他抬起頭來看著景中寒說道:


    “景老,我有一個辦法,我可以用我的內力將我老師體內的每一處器官都保護起來,這樣病毒沒有辦法成功入侵現在看來還沒有被發現的器官,也沒有辦法從已經被發現有感染者的器官裏出來。做到彼此隔離,至於根治這些病毒,我老師可以但是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風畫這用內力保護器官不受到病毒侵擾的辦法,還是上一次和肖凡去看那個“假流感”病人時候學習到的一個小技巧,沒想到現在竟然在這個極其特殊的情況下,排上了用場。景老一聽,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喜色:


    “如果能現在消滅所有病毒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生還機會了,你做不到也是正常;不過你如果真能將所有器官都保護起來,防止病毒之間的互相流傳那麽肖凡生還幾率可以從百分之二十,提升到百分之六十,至少從現在看病毒還沒有入侵血液,血液流通不會受到影響。”


    “好。”風畫聞言心裏不由也是喜悅不已:“那我開始了。”


    “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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