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肖凡在仔細打量在場這些人的表情,發現每一個人幾乎都是皺著眉頭的,隻是皺眉頭的程度有所不一樣而已。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一定遇到了事情。我想問你們,是否認識一個叫鬱可的女孩?”肖凡見事情越發的詭異,他也就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同時他眼珠子飛快的四處打量,把每一個人聽到鬱可名字時反應出來的表情都記了下來。


    “恐懼。”是每個人臉上露出的共同因素。


    “你到底是誰!”那戴眼鏡的班長刷的一下站起身來,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肖凡說道:“你怎麽認識鬱可的,我們沒工夫陪你在這裏瞎聊。如果你想知道關於鬱可的事情,就去警察局翻當年的檔案,她是自殺,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走了。”


    說著這班長帶頭就往門口走,那老師見狀也站了起來;剩下的同學們紛紛起身眼看著就要離開,這時肖凡開口說了一句戶,讓這些人所有的動作全都頓在那裏,轉而重新把目光落在肖凡的身上。


    “我如果說是鬱可找到我,她讓我來找你們的呢?”肖凡淡淡的說道;如果肖凡早幾個星期對這些人說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會笑著罵肖凡是神經病,但是眼下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聽到這樣的話時,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和驚訝,這也代表著他們非常自然的就相信了肖凡的話。


    在這一瞬間,肖凡幾乎可以立馬判斷出來,這些人遇到鬼了。不等他們說話,肖凡接著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肖凡兩句話就把幾欲先走的他們全都給說了回來,眾人紛紛用著驚訝的眼光打量著肖凡,不知是誰先走了回來,大家紛紛走回來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就連先前對肖凡不怎麽客氣的齊班長也老老實實的走了回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齊班長滿臉緊張的看著肖凡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見鬼了的?”


    “這也為什麽我一開始就問你們是否認識鬱可的原因,因果相報,我既然出現在這裏就為了幫你們解決問題。其他無關於這個問題的事情,都不要再問。”肖凡淡淡的說道:“你們這段時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


    “哎,一言難盡啊。”齊班長長歎一聲,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旁的班主任也跟著搖了搖頭,輕聲道:“造孽啊,造孽!還是我來說吧,我們實際上三個星期之前舉辦過一次同學二十年的聚會,當時坐在這裏的四十多個學生,一個都沒有少。但是就在聚會的時候發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肖凡楞了一下。


    “對。”班主任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恐懼,似乎現在回想來起來還仿若置身其中一樣,他搖了搖頭說道:“原本同學聚會都很開心的,大家喝喝酒,聊聊天,但是突然有一個男生大聲喊了一句鬱可的名字。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呢,那男的竟然跑到聚會的酒樓樓頂直接縱身一躍摔下來死了,死的時候那姿勢就和鬱可死的時候一模一樣,手、腳、頭,沒有一絲一毫的差距。


    因為鬱可跳樓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所以對那一幕的畫麵記得是一清二楚。往後的三個星期裏,陸陸續續有同學死亡,全都是跳樓,死亡的姿勢都和鬱可一樣摸一樣;大家都覺得一定是鬱可回來報仇了,我們後麵又聚過幾次,希望能找個好辦法,我們甚至一起去廟裏燒香拜佛,請高僧幫我們應對,可都沒有結果。高僧說這是我們得之前做的因,現在應該去承受果。因果報應是不能破壞的宇宙法則,哎!眼下你看到的這些人也都是我們班剩下的還活著的所有人了。”


    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肖凡愣了一下,事情發展的結果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肖凡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遭遇到的報複一定不是鬱可幹的,因為鬱可一直都躲藏在她的微信裏,氣息非常虛弱根本沒有辦法在之前殺人報複,還是等到了深山老林裏,才有氣息出來想要吃掉小木的眼睛變成正常的鬼然後來回來報複。


    當然這些事情都已經被肖凡給阻止了,現在除非是肖凡把她召喚到這裏來,否則她應該是沒有辦法自己安然無恙的從那過來的;所以他們所說的那些事情一定不是鬱可幹的。難道是人為?人為又不可能每次摔下樓的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這裏麵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了。


    “鬱可跟我說她之所以會落到那種地步,是因為有個鄰居姐姐,她來了麽?”肖凡問道。眾人聞言,四周看了看大家一起搖搖頭,顯然是還沒有來;齊班長苦笑一聲說道:“她應該不敢出現了吧,第一次聚會的時候我們原本沒有叫她的,畢竟她又不是我們班的,後麵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們得幾次聚會都叫上了她,可是並沒有用。她現在基本上待在家裏都不敢出門了,因為她時時刻刻做好了是死亡的準備,如果真的是鬱可回來了,不會讓蔣青活下去的。”


    蔣青,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肖凡從這些人的描述中能夠聽得出來,實際上他們對線索的掌握也不多,一直都沉浸在恐懼之中,肖凡忽然想到了什麽,抬頭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輕聲道:“接下來為要問你們的每一個問題都希望你們能如實的回答我,我知道你們對鬱可做的事情,我不是警察,我隻是想把事情弄清楚的局外人而已。自認為欺負過鬱可的把手舉起來。”


    肖凡話音落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全都把手舉了起來;肖凡和小木看著眼前的景象全都愣住了,小木童言無忌直接喊道:“你們這多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們每一個人都欺負過她?”肖凡皺著眉頭問道,他不敢相信鬱可說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而且從目前的他掌握的情況來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都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小女生開口說道:“當時大家都覺得是好玩,蔣青帶頭欺負她,那時候不知道怎麽了,班上就形成了一種欺負鬱可的風氣,如果誰不去欺負她,嘲諷她那就是不合群,就會被其他人一起嘲諷。後麵大家也都習慣了,不管鬱可做什麽我們都要嘲笑她。”


    “放屁,不要說是大家一起的,我看你就是嫉妒!當初就是你罵她罵的最恨,還不是因為你喜歡齊班長,結果齊班長很早的時候給被人寫過一份情書。”一個男生大聲喊道;齊班長一聽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抬手指著那男生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當初不也是跟著大家一起嘲諷過鬱可麽。”


    “我也比不是你齊大班長啊,你為了讓別人不嘲諷你曾經寫過情書給鬱可還不拒絕了這件事情,基本上就你最凶!這件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男生大聲說道。


    “現在已經死了的,都是當年順口說了幾句的。而屋子裏留下來的你們,基本上都是當年讓鬱可跳下樓的主要原因是麽?”肖凡皺著眉頭說道,眾人被肖凡的眼睛盯著都抬不起頭來了,顯然肖凡的猜測是對的,他無奈的搖搖頭,輕聲說道:“從現在看來,對方恐怕是會讓你們一個一個死去,當年對鬱可最狠的,會最後死去,因為那人想要讓你們也都知道煎熬的滋味。”


    話音落下,肖凡把目光轉向坐在一旁的班主任,冷聲道:“老師,你覺得你是第幾個死呢?”那老師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肖凡,他和肖凡對視不超過一秒鍾就連忙將自己的目光躲開,慌慌張張的開口說道:


    “我,我,我恐怕會死的比較早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覺得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鬱可的事情,唯一覺得愧疚的就是當初沒有,沒有攔住同學們。”


    “胡老師,現在這個時候這黑鍋你可千萬不能亂甩啊,說不定鬱可現在就在聽著呢。當初你手腳不幹淨,我們都在欺負鬱可的時候,你也趁機占鬱可便宜,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鬱可相信你,結果你還那樣對他,要我看就是因為你和蔣青才讓鬱可走上自殺那條路的。”齊班長紅著眼睛指著這個胡姓的班主任老頭大聲說道,又是無意中道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包廂裏麵的氣氛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緊張;大家似乎都開始互相批鬥,明明知道罪孽越深死的越晚,但是大家似乎都拚命的把黑鍋往別人身上甩,或許是他們心裏還抱著僥幸,此時鬱可如果能聽到的話,能夠隻找那個背黑鍋的人麻煩而放過他們。


    肖凡不知道鬱可是怎麽在這樣一群人的圍繞下生活的,他似乎發現鬱可的悲劇並不是偶然而是這群人外加這個禽獸老師一起釀造出來的悲劇,眼下這些人應當受到自己該有的懲罰,否則他們開同學聚會的時候依舊是舉酒杯笑談風聲,或許根本都已經不記得當年那個鬱可了。


    又或許都記得,隻是都默契的不在去提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沒事兒了,卻沒想到事情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想。


    肖凡現在真想直接轉身離開,因為他們這群人渣本就應該受到現在這樣的處罰,經受現在這樣的恐懼;但是責任必須促使肖凡要去把那個假裝“鬱可”的鬼找出來,萬一他在這之後還會繼續害人呢?


    就在屋子裏的人眾人正在交流的時候,酒店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蔣青。那蔣青生的還算漂亮,看年紀不過二十七八,但臉上卻有很多雀斑而且眼睛下麵的黑眼圈非常非常嚴重,就像個整夜整夜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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