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花在屋頂上,俯視著蘇涼笙的臉,她的臉白淨如瓷,嘴角的笑容自信而肆意。


    如此清新脫俗的人,怪不得讓六王爺上心呢。


    可是,這個九天是怎麽回事?他若是六王爺的人,那就應該自覺與六王妃保持距離才對啊。


    可是,方才的作為,略有些曖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蘇涼笙憂傷了一陣子,夜色深沉,肚子也餓。


    還是吃飽喝足去踩點!


    拚命賺錢劃算!


    憂傷是誰?能睡嗎?能吃嗎?


    於是,在月黑風高的時候,蘇涼笙正準備出門。


    才推開門,就發現花兮花在一邊看著她。


    好憂傷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太窮,花兮花已經離開她了呢!


    真是不離不棄啊。


    “你去哪裏?”花兮花冷冷地問。她跟畫扇一間房,她深知蘇涼笙不會扔下畫扇離開,那麽,這個不安分到極點的六王妃,到底要幹嘛!


    “茅房。”


    花兮花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蘇涼笙也不懂了,這個花兮花到底想要幹嘛,調戲她嗎?她已經完全不偽裝了,用行為姿態來告訴她——老娘是來監督你的。


    誒,虧得花兮花第一次說要跟著蘇涼笙的時候,蘇涼笙還以為自己的人格魅力那麽大,都感動了花兮花了。


    “我去城北的將軍墓。一起嗎?”蘇涼笙也就說實話了,反正這麽多天來,花兮花就是乖乖的看著她做事情,從來不插手。


    花兮花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發麻了,她揉著額角,真想回去給季青墨跪下——求你老人家讓我遠離六王妃吧,她腦子跟你一樣,都有洞!


    “去。”花兮花是接受皇家訓練長大的,吃著皇糧漲到今天,對命令的遵從感已經深入骨髓。


    哪怕蘇涼笙要去地獄,花兮花接受了命令,就會陪她下地獄。


    城北將軍墓。


    夜色已經很深了,月光發涼。


    花兮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雖然她殺人如麻,但是她就是怕這些怪力亂神,就是怕啊。


    也不知蘇涼笙的心是怎麽長的,她拿著羅盤,認真地校準方向,偶爾還俯下身去摸摸泥土、嗅嗅花草。


    突然,蘇涼笙露出一個笑容:“想蒙我?”


    沒門!這個可不是入口呢。


    然後,蘇涼笙撒歡地跑了。


    花兮花在在樹木之間輕點,跟上蘇涼笙的腳步。


    蘇涼笙跑了半個山頭,正在聚精會神地找著最佳的入口。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蘇涼笙不耐煩得扒開肩膀上的手:“再等我一會。”很快就好了,她情緒有些暴躁,蘇涼笙在工作盜墓的時候,一般六親不認的。


    額……畢竟她也沒有六親。


    肩膀又被人拍了拍。


    蘇涼笙猛地轉回來,卻發現背後空無一人。


    突然間毛骨悚然怎麽回事!


    蘇涼笙不信鬼神之神,她來自現代,相信科學啊!於是,她假裝很認真地繼續勘察,卻是在繼續感受著周圍,等下再有人拍肩,蘇涼笙就把他切成薯片。


    花兮花在樹枝上冷眼看著,這個九天……有意思嗎?莫非他想嚇蘇涼笙?幼稚!


    嚇一嚇也好,嚇了蘇涼笙,也許她就不會老是出來蹦躂了。


    蘇涼笙察覺到有人那人似乎如風一般,越感覺就越像貞子。


    寶寶不信!信則有,不信則無!


    爪子又出現了!


    蘇涼笙猛地握住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後想要一個過肩摔,


    誒……摔不動!


    蘇涼笙默默地回頭,這個人很強啊,需要萬分警惕呢。


    九天!


    蘇涼笙瞬間放下了戒備。


    不過……這個人在這裏幹嘛?他的職業屬性到底是什麽?他鬥淫賊,又攔路劫色;他救過她,但是也殺人如麻……


    瞬間,更加戒備了。


    九天抽了抽自己的手:“你要不要放開我?”


    蘇涼笙默默地鬆手,一時居然就停下來思考了呢,立刻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臉色:“大半夜,你路過將軍墓?”


    九天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問:“你呢?一個女兒家,大半夜跑到這種荒郊野外,隨便給一個人都覺得你是在私會情人。”


    蘇涼笙在九天麵前轉了一圈:“我現在是男人!”


    “別回避我的問題。”


    “你他麽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


    花兮花有些頭疼地揉著額頭,為什麽他們在下麵吵起來了?


    最後,這場無聊都爭吵結束了。


    “九爺,我們發現了入口。”有人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蘇涼笙隻消一瞧,就知道這個群人是……盜墓的老手!長得頗有歪瓜裂棗,但是看起來就是很有盜墓氣質的。


    唯獨是中間的那個男子,一身儒雅的翠色青衫,看起來文雅又內斂,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個人也是盜墓的,完全沒有氣質。


    雖然,盜墓不分人種,她蘇涼笙都行了,還有什麽不行的。


    本來見到同行,應該欣喜一下的,可是……在一個墓前,遇到同行,就代表搶生意的來了。


    蘇涼笙當場就擼袖子了,一把把九天拽到麵前:“什麽意思?”


    九天朝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明晚準備充分,我們就下去。”


    “是,九爺。”那個青衫男子恭敬地回複,臉色有些為難地看著蘇涼笙。哪裏來的公子,居然如此動手動腳。


    不過,看著九爺好像不在意,他便領人退去了。


    握了棵草!


    居然一邊被她拽著領子,一邊跟人聊天,蘇涼笙政要發難,九天便正視著她:“我以為,方才的那句話不深奧。你沒有聽懂嗎?”


    “你要下墓?”


    “嗯。”


    “嘿,人家是同行是冤家,怪不得我與你如此八字不合!這墓,爺我占了,你別想碰!”蘇涼笙立刻撩狠話。


    九天將蘇涼笙的手給扯下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準下!”


    蘇涼笙:“……”他說這話怎麽那麽順口,他又不是她的誰,管她幹嘛啊:“你說不準就不準啊!你是天皇老子嗎?我跟你說,天皇老子都別想阻止我下墓!”


    九天瞪了蘇涼笙一眼,怎麽就是說不聽呢:“你可知下麵有什麽?”


    “有金有銀有古董!”


    “有危險!笨!”


    “我知道啊。”


    “知道還下?”


    “我不怕啊。再說,你不是也知道了,不照樣下去。”


    “我有目的的。”


    “稀罕,誰沒事下墓啊,爺也是有目的的!”


    ……


    花兮花無奈地歎息,臉上的麵無表情也開始破裂,所以,他們怎麽又吵起來了呢?


    最後,蘇涼笙霸氣側漏地大吼:“總之,這墓老子下定了。管你冬瓜豆腐,香蕉巴拉!”


    就算九天先下去搜刮了,蘇涼笙也要下去,總有點剩下的吧。


    “跟你說不清,總之你要是敢下墓,我就打斷你的腿!”


    蘇涼笙困惑了一下:“這威脅怎麽聽著那麽耳熟捏?”難道她上輩子下墓的時候,也被人這麽威脅過了。


    蘇涼笙當然記不起,曾經季青墨這麽說過——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總之。


    花兮花沒有懂,為什麽他們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呢?早這樣不就完了嗎?前麵還要整那麽多花樣!


    蘇涼笙這種人,估計隻有揍一頓才能夠聽話了。


    九天下手留有餘情,應該不會傷到蘇涼笙的。


    隻消幾十個回合。


    九天就從後麵掐住了蘇涼笙的脖子:“你輸了,這墓不準下。”


    蘇涼笙倔強地嘀咕:“手頭上的功夫打過我又如何,這下墓的功夫肯定比不過我。”


    九天冷哼一聲:“別激我,沒有用。”


    蘇涼笙帶著被碾壓到破碎的心靈,病怏怏地跟著蘇涼笙回到客棧,立刻睡。


    她可不準備聽九天的命令啊。


    第二天早上。


    蘇涼笙便又大大咧咧地出去了,準備了一堆下墓需要用到的東西。


    並且再一次感歎,古代的原始工具真是很討厭呢。


    然後,大中午的時候,蘇涼笙吃飽喝足就出發了。


    至於跟在身後的花兮花,蘇涼笙真是很想跟她說——你告訴我,季青墨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求不跟!


    花兮花也內心發毛,這個方向,不是城北將軍墓的方向嗎?


    然而,還是要跟著。


    蘇涼笙這種人果然可怕,連打一頓都不能奈何得了她了,那麽這個世界還能幹什麽!


    因為要搶在九天麵前,所以蘇涼笙這次破天荒在白天下墓,她讓花兮花看風,然後直接用炸藥炸送了土地,然後用鐵鍬開鑿。


    好懷念挖掘機!好懷念藍翔!


    花兮花一臉懵逼,六王妃,你這麽勇猛六王爺知道嗎?


    然後,蘇涼笙就打開了一個隱蔽的入口,然後看向花兮花:“誒,幫我守著洞口就好。”


    然而,花兮花出現蘇涼笙身邊,眼神堅定。


    這是要陪自己進去啊。


    蘇涼笙還記仇呢,上次她那麽關心花兮花被九天劫走做什麽,結果這個人就無視了她的問題。


    害她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你確定要下去?”蘇涼笙再三確認。


    “如果你不下去的話,我就不會下去了。”花兮花到底是有些怕的,說話也不由得染上怨恨。


    然後,蘇涼笙就瞬間就跳了進去。


    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語氣那麽衝!


    花兮花臉色一白,這種人,果然很想打一頓,體質跟六王爺一樣,都是招人恨的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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