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妖孽一般,身手高強,來去如風,禁衛軍都沒有抓住。


    小手一抖。蘇涼笙猛地坐起來,難道九天沒有出京城,那麽袁科前輩也還在京城麽?


    重點是!九天去皇宮幹什麽!


    調戲皇上愛妃?!


    是不是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蘇涼笙立刻去了那個世外桃源,從上次的飯館裏輕易地就找到了九天。


    他正悠閑地眯著眼釣魚。


    蘇涼笙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不想打擾他釣魚。


    額……蘇涼笙也需要好好反省一下,明明是夜闖皇宮這種大事,為什麽她那麽淡定?


    一定是因為不關她的事,對不對!


    那麽問題又來了,不關她的事,她來幹嘛?


    蘇涼笙都說了,她最近的行為模式略微奇怪:“為什麽你還在這裏?”


    九天維持著姿勢不動:“你管我麽?”


    蘇涼笙噎了一下:“我又不是你的誰,管你幹嘛?”


    “對啊。所以,你管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跟這個人聊天有點累啊。蘇涼笙深呼吸,坐到九天的身邊:“我隻想知道,袁科前輩在哪裏?”


    “在見婆娑聖女的路上。”


    蘇涼笙又想起了袁科那充滿希望的眼神,如果袁科能夠見到婆娑聖女,那場景必然很美:“你知道他們的故事麽?”


    “正邪兩立,愛而不言,愛而不得。”九天說得言簡意賅。


    蘇涼笙覺得,這一番話有些挑戰智商啊:“我覺得我跟沒聽一樣。”


    九天幹脆就放下魚竿,盤腿坐下:“若是我告訴你一個故事,你回報我什麽?”


    “大爺,你瞧著我有什麽可以回報你的麽?”她看起來就是一窮二白,完全沒有價值啊。


    倏然之間,蘇涼笙想起了一件事,九天吻過她。


    要是九天敢提這種要求,蘇涼笙就揍他!朋友妻不可欺啊!


    雖然,她跟季青墨的確不是什麽親密夫妻,但是名義就是在那裏。


    九天察覺魚竿微動,便熟練地鬆開、握緊,然後一個用力,一條肥美的魚便落在了岸上。


    蘇涼笙覺得尷尬極了,便立刻去撿魚,把剛才那些旖旎情思全部忘個幹淨。


    九天重新補了誘餌,將魚竿放下:“幫我烤魚唄。”蘇涼笙烤魚的技術不錯,雖然不知道一個大家閨秀去哪裏學的烤魚手藝。


    蘇涼笙猛地鬆了一口氣,又跑回九天的身邊了:“行啊。”


    交易達成。


    “聖女教在江湖上是很有名望的大教,裏麵清一色為女子,由於受過情商或者憎恨男人,立誌終生不嫁。”


    “那她們跟尼姑有什麽區別?”


    “她們不修佛,隻修武功。所做之事,就是為了接納更多無辜女子而已。這個教門規森嚴,一旦入教,便終生不得愛上男人。”


    “婆娑聖女就是如今的教主,她恪守門規,武功高強,無愛無恨。春水便是她的徒兒。”


    蘇涼笙點點頭,春水看起來的確……他麽的愛恨分明好嗎!一點都不像是這種師傅教出來的。


    “袁科是盜癡,盜墓本為人不齒……”


    “盜墓怎麽了!”蘇涼笙這就不高興了。


    九天果斷不接話:“袁科此人放蕩不羈,類似瘋子,得罪了不少人。被定義為武林邪教。”


    “自古正邪不兩立啊。”蘇涼笙已經猜到了後麵的悲劇了,不由得心思深沉啊。


    九天伸手摸了摸蘇涼笙的發,安慰她:“無須傷感,袁科如此執著,定然感化婆娑聖女。”


    蘇涼笙覺得有些異樣,便躲了躲。


    九天也不尷尬,淡定地收回手:“袁科第一眼見到了婆娑聖女,便愛上了她。從此日日夜夜糾纏著,捧上了世間所有的珍寶去求她的情。然而,婆娑聖女向來討厭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把袁科打了出來。”


    九天停頓了一下,等到蘇涼笙消化:“然而,袁科並不放棄,他不斷地搜索最新的寶貝。最後為了找一樣西域珍寶,入了皇家陵園,終究被捕。”


    “然後呢?”蘇涼笙迫不及待地問。


    九天攤開雙手:“我也不知道。”


    “你這故事不完整,差評!魚我不烤了!”


    “你確定?”九天眯起眼睛,危險邪肆地看著蘇涼笙。


    蘇涼笙瞬間就屈服了,她也不知道怕什麽,但是這個人從來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她立刻去鑽木取火了。


    等等!


    蘇涼笙總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她不是來聽九天講故事的啊!她是來質問的:“喂,你昨晚去皇宮幹嘛?”


    “據說是調戲了皇上的愛妃。”九天也不知道啊,他又沒有做什麽。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關心我?”


    “純粹好奇!”


    “那我不說了。”


    “好了,關心你。”


    九天慈愛地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啊。”


    “……你有病吧。”


    “因為坊間的都是傳言,懂了嗎?”九天昨晚忙著計劃就百裏星辰呢。


    “你沒有去?那坊間的傳言聽起來可真了,看來有人故意把你推到風口浪尖啊。”蘇涼笙隨手拈來的分析。那個時候,她腦袋還不夠靈光,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信心滿滿!


    所以意識到真相的時候,才會如此憤怒。


    九天默默一歎,自己給自己找堵,自己散布自己的謠言……


    蘇涼笙起了火,穿了魚放在火邊,便跑到九天的身邊,意識到他是季青墨的人,蘇涼笙覺得距離感似乎大大的減小了:“你是為了六王爺收集破布吧。”


    “算是。”


    “六王爺說你們是朋友。我可以問你,你們怎麽當上朋友的麽?我看他似乎強大到沒有朋友了。”


    九天沉默了一會,強大到沒有朋友,所以創造了自己的第二個身份,他不知道如何承接這個話題:“男人之間的情誼,跟你說不清。”


    “可能吧,其實你們兩個的氣場挺相似的。當朋友也是為民除害啊。”


    九天把魚竿一拉,上來的是一條小小魚,他掂量了一下,便扔回河裏了。


    “怎麽?掂量一下,嫌人家咯牙?”


    “還小。應該讓它活久一點。”


    “……”這種歪理也是九天和季青墨才說得理直氣壯了吧。蘇涼笙覺得自己已經強烈地把九天和季青墨歸類為同一種人了。


    九天聞到了魚香,心情放鬆了些許,忍不住開始試探,在蘇涼笙眼中,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你與六王爺相處得也是極其好的。”


    “他毒殺我一次,逼我下跪一次,時時刻刻監視我,差點害死我的丫鬟。我那個時候本來還真準備告密,整死他作為回報的!你覺得……這算好好相處?”


    九天:“……”難道他好好地跟蘇涼笙說,我準備去陷害你娘家,你配合一下啊。這個感覺更加奇怪好不好。


    一開始,九天以為,她並不是什麽好人,至少資料庫裏是這麽證明的。


    但是,後來的相處之中,蘇涼笙用她的真誠和才華征服了他。


    如今,當然不會想著要殺了蘇涼笙,永絕後患。


    甚至,想要將她培養起來,她必然是一個強大的女人。


    但是,如果他殺了蘇涼笙,一定也是蘇涼笙的錯。聽著蘇涼笙停不下來的吐槽,九天的臉色越來越黑。


    “總是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動不動就用武力脅迫我,要不是因為要愛護殘疾人,我真想揍他一頓。”


    “據我觀察,他肯定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


    “跟他聊天好累,每句話都要斟酌一番。我寧願去跟一頭豬聊天。”


    九天差點就跳起來,直接抓蘇涼笙單挑了,都說些啥,一個女兒家就這麽在外詆毀丈夫麽!


    蘇涼笙話鋒一轉:“不過,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他的,眼界高心思活,還深情。心思也細膩,對人也不至於全然不相信。反正,我欣賞梟雄,希望他可以成功,而我可以抱大腿。”


    蘇涼笙說的一切,全部出自於真心。季青墨雖然下毒,但是那是處於一種鏟除危險的本能,但是最後用理智克製住,救了她。


    九天的臉色終於有輕微的好轉。


    蘇涼笙不顧一切地吐完苦水才發現,這個人好像是季青墨的朋友。她立刻扯出一個諂媚的微笑:“大爺,你就左耳進右耳出,當成沒有聽到吧。”


    千萬不要轉身就去學給季青墨聽,按季青墨那個陰暗性子,蘇涼笙要完啊。


    九天無奈一笑,說完還知道要補救。不過,他九天可不是那麽容易過關的:“賄賂我啊。”


    “大不了,你也來說一說啊,我也幫你保密。”


    “我對季青墨沒有任何意見,該死的他優秀極了。”


    “你的審美和人生觀都有問題吧。”蘇涼笙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九天側頭去看蘇涼笙:“你還是想辦法賄賂我吧。不然明天你夫君就會找你去聊一聊人生了。”


    “大爺,你跟著六王爺混,你缺什麽?你讓我拿什麽賄賂你?”蘇涼笙真是一窮二白啊。


    “先欠著唄。”


    “別啊,我不習慣欠東西。”


    “這叫人情。彼此相欠,才會相熟。”九天幽幽地說,他也不知道跟蘇涼笙索要些什麽。


    或者,他並不是要她的什麽,隻希望她安分守己,不要背叛他才好。


    蘇涼笙自然明白中國是人情社會,但是她依舊不願意欠人,一旦欠下就渾身不舒服:“大爺,要不你還是告訴季青墨啊,是我嘴賤說漏了。”


    寧願冒上被季青墨處決的危險,也不願意欠九天一個人情,有點憂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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