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問題之後,傅董就陷入了苦惱之中。


    隻是因為最近工作忙,鍾卿並沒有發現傅少庸的不對勁。


    傅董因此更苦惱了。


    隻不過他苦惱是苦惱的,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去打擾鍾卿。


    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就進入了二月份,一到二月,傅少庸就開始盤算著情人節怎麽過——人生三十年,他這還是第一次過情人節,怎麽都得好好計劃才行。


    也許是老天看不過傅少庸現在雖然脫了單但還和單身差不多的狀態,終於大發慈悲,今天的情人節正好是周六,因為工作格外忙碌而很長時間沒有親密接觸的傅少庸終於能和鍾卿好好呆上一天了。


    他拜托簡韻設計製作的戒指也已經交到了他手上,他幾乎每天都把戒指揣在身上,就盼著哪天會突然下雪,他一方麵既盼望著趕緊下雪,另一方麵又不想這麽快,因為他還沒想好到底要用什麽樣的求婚方式才能給鍾卿一個驚喜,讓她留下深刻的印象,讓她在日後回想起來也依然能夠感受到當時的這份心情。


    沉迷於工作的鍾卿一點也不知道傅少庸的準備,她沉浸在if的工作中,還要為自己的工作室忙碌,她很的能把自己劈成兩半兒來用。


    情人節到來之前,還有一個元宵節。


    正好這天這是周末,周五下了班傅少庸等著鍾卿一起下班,兩人從市區出發,直到進了老宅才停下車。


    元宵節就是年尾巴了,從初一開始就日漸減淡的年味兒在這一天又漲了回來,隻是到底還是比不上除夕夜那麽熱鬧,而這一天過去,年也就徹底結束了。


    隻是錦城並非如此,因為發達,年味兒和農村地區相比要淡了很多,元宵節這天也是如此。


    但傅家或許是個例外,年前買的煙花炮竹還留了一些供這天用,等著吃元宵的時間裏,傅風雅又拉著鍾卿去院子裏放煙花。


    煙花聲中,傅少庸在門口喊兩個人:“吃元宵了!”


    傅風雅大聲應了一聲,把手裏的煙花放完,又把火星踩滅了,這才和鍾卿一起回去吃元宵。


    外麵的夜空中又生氣了璀璨的煙花,空間寬闊的餐廳內,鍾卿和傅家四口人坐在一起,這次飯桌上不隻有紅酒,還有果汁,傅少庸和傅國維父子麵前的杯子裏是紅酒,鍾卿和傅夫人母女的杯子裏則是果汁,桌子上除了元宵,還有很豐盛的菜,客廳裏的電視開著,上麵放著的元宵晚會的聲音被放的很大,餐廳裏的五個人在元宵晚會的背景音樂中,這一頓飯吃到很晚才結束。


    傅少庸依然是在鍾卿的房間睡的。


    自從除夕夜他在鍾卿房間裏住了一晚,就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臥室,傅夫人發現兒子居然跑去和鍾卿一間房住之後,隻是擔心了一番他們會不會造出人來,但被傅少庸說透他和鍾卿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傅夫人就放心了,也沒有再管不聽話的兒子,任由他去了。


    傅少庸今晚喝的酒有點多,珍藏了二十多年的紅酒越發醇厚,但酒勁也很大,鍾卿負責任回了房,剛關上房門,就被人抱住吻上了,傅少庸或許是有點醉,他的動作不複平日裏的溫柔,變得狂暴霸烈,他的舌頭攪動著,鍾卿很快就開始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她支吾著,推拒著,傅少庸終於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一得到自由,鍾卿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傅少庸盯著她水潤的唇,眼神愈發晦暗深沉,不等鍾卿徹底緩過來,他又一次吻上了鍾卿的唇。


    這次的吻依然霸道,鍾卿被吻得腿軟,隻能靠著傅少庸才能不摔倒,傅少庸放開她的唇,將人抱起,幾步將人摔到床上,隨後傾身覆了上去。


    火熱的大掌逡巡著,給身下的人帶來一陣一陣的歡愉,窗外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鍾卿也覺得自己腦海裏好像也炸開了一片片煙花,她合著眼,睫毛顫抖著,沉浸在傅少庸給她帶來的快樂之中。


    **********


    第二天醒過來,鍾卿還沒完全清醒,就感覺到了身上的不適,她皺皺眉,腰上搭著的手臂突然收緊,她回頭看去,隻見剛剛還把光luo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腰上的男人還閉著眼,看上去還是一副沉睡中的樣子。


    “沉睡中”的傅少庸狀似無意地把人往懷裏勾了勾,兩具身體瞬間貼合到一起,鍾卿感覺到對方升起的旗,一時又羞又惱。


    傅少庸低頭在鍾卿脖子上蹭了蹭,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卿卿,你看,它又起來了。”


    鍾卿羞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少庸喉中溢出一聲淺笑,他緊了緊攬著鍾卿腰肢的手臂,說道:“我不動,你讓我抱會兒。”


    鍾卿蜷縮著,身體僵硬,就怕傅少庸突然化身餓狼撲上來。


    好在傅少庸說到做到,他隻是抱著鍾卿側躺著,過了好大會兒,升起的旗終於又落了下去,覺察到旗幟的變化,鍾卿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她放鬆下來,剛才被忽略了的不適感又一次湧了上來。


    她捏了一把腰上的那條手臂,小聲嗔怪道:“你昨天......”話說了一半,鍾卿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來控訴這人的惡行。


    “我昨晚做得太過了?”傅少庸問著,手摸了下去,鍾卿一驚,瞬間閉緊了腿,傅少庸一愣,隨後笑道:“乖,讓我看一下。”


    鍾卿頂著被臊得通紅的臉不為所動。


    “我看看用不用上藥。”


    “......我自己來,不用你。”鍾卿小聲說,耳垂紅得仿佛隨時能滴出血來。


    傅少庸沒有再堅持,他的手又放到了鍾卿腰上,從後麵在她的脖子上吻了吻,不放心地囑咐道:“一會兒你看了跟我說。”


    鍾卿胡亂地點著頭,心想我才不會跟你說。


    傅少庸抱著鍾卿,跟她道歉:“抱歉,昨天做的太過了。”


    鍾卿紅著臉沒有說話。


    他做的雖然過了些,但也隻是在那裏蹭了蹭,咳,雖然蹭的時間長了點兒,但他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對於昨晚喝了酒明顯是有些醉的男人來說,兩人情至深處,他居然還能記著自己的話,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這讓鍾卿覺得心裏暖暖的。


    她嘴上雖然在埋怨傅少庸做得過了,但其實心裏是甜蜜蜜的。


    兩人在床上又賴了好大一會兒,傅少庸才下床,他去洗漱,鍾卿這才鑽進了被子裏艱難地去看自己作為飽經蹂lin的地方,她胡亂地看了一眼就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夠到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傅少庸洗漱完出來,問她:“怎麽樣?還好嗎?”


    鍾卿點著頭,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往盥洗室裏衝,“還好還好,沒問題沒問題。”


    見她這個樣子,傅少庸不敢肯定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皺著眉,琢磨著以防萬一過一會兒他還是再看看得好。


    於是等鍾卿出來,就被傅少庸摁到了床上,她掙紮著,但統統被傅少庸鎮壓,隻能羞恥的讓傅少庸去看,傅少庸仔細地看了一遍,見真的像鍾卿說的那樣,這才放開了鍾卿,惹惱了人,他又開始哄人:“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怕你騙我到時候自己難受,我以後不這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鍾卿雖然還是很生氣,但她也知道傅少庸是真的怕自己難受,心裏頓時複雜無比。


    她心裏有著對傅少庸做太過的埋怨,又有他牢牢記著自己的話的感動,既有非要看自己那裏的羞惱,又有他關心自己的喜悅,四種情緒夾雜在一起,鍾卿覺得自己分分鍾就可以爆炸了,搞不好爆炸之前還能演一出精分大戲。


    傅少庸哄著她,鍾卿於是順著台階下,隻是臉上還有著幾分別扭,“下樓吃飯!”


    傅少庸應了一聲,湊上去在她唇上吻了吻,牽著她的手一起下樓。


    **********


    吃完飯,兩個人又上樓回了房間,因為磨得厲害,鍾卿這一天除了吃飯,就一直賴在床上,要喝水吃東西,她就像個老佛爺似的開口說了,小太監傅少庸就上來伺候老佛爺,要喝水,他就去接水,想吃東西,他就下樓去拿,甚至連鍾卿上廁所也要把人抱過去。


    雖然被他伺候的很爽,但這個舉動就讓鍾卿羞惱了,上廁所他還要抱著過去,弄得她就像癱瘓了一樣,然而鍾卿的拒絕並不能左右傅少庸的決定,鍾卿隻能紅著臉被他抱緊廁所,等上完廁所再被他抱出來。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鍾卿後來就很少喝水了,隻是她想主動從根源上減少上廁所的頻率,但傅少庸卻不願意配合。


    鍾卿不喝,他就自己喝了再喂給鍾卿,明明是在伺候人,傅少庸卻比被伺候的人還要舒服。


    一口水換來一個深吻,這筆買賣傅少庸賺大發了。


    他放下空了的杯子,意猶未盡的咂咂嘴,一旁滿臉通紅的鍾卿用眼神瞪他,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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