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兒。”他陡然伸長臂,快速的將她要開車門離開的身子給攬了回來,額頭抵著她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再來一次。”


    以初親完回過神來就懊惱的要死,她剛才到底都想了什麽,怎麽就會這麽不管不顧的親上去了,一定是魔障了魔障了。


    “小初兒……”


    “別叫了,剛才你幻覺了。”以初深吸了一口氣,扭過臉去。


    裴陌逸笑的整個眼睛都眯了起來,掉落在腳邊的電話裏還傳來喬斷詫異的驚叫聲,隻是兩人都充耳不聞。他攬著她的腰死死的,幾乎要將她給折斷了。


    “小初兒,怎麽辦,我不想放你回去了。”他附在她的耳邊,聲音裏傳來的那種深沉的欲望,讓以初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辣的溫度以及那語氣當中透露出來的某種訊息。


    所以,她真的後悔死了後悔死了去主動親他。


    “小初兒,我們……”


    “沒有我們,我,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的上班,就這樣。”以初急急忙忙的打斷他的話,就怕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整個人都顯得慌亂了起來,用盡全力將他推開一臂的距離,“你,你好好的上班。”


    “你這樣,讓我怎麽好好的上班?”裴陌逸苦笑,她都主動撩撥他了,他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真的該死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她主動壓下來的臉,以及唇瓣上灼熱灼熱的溫度,沒心思想別的。


    以初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看著他目光熠熠的樣子,再看了一眼被兩人同時忽略的掉在他腳邊的手機,那寬大的屏幕上還是一閃一閃的,顯示那邊的通話並未結束,甚至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喂’。看來他最近真的很忙,一天睡得那麽少,而且才剛剛休息兩個小時就和喬斷不停的討論關於某個合作方案的事情。


    許久,她才皺了皺眉,想著還是不要耽擱兩人的時間了,這才壓低著聲音問道:“我再來一次的話,你就放我回學校?”


    裴陌逸頓時目光一亮,笑著點了點頭。


    以初抿了抿唇瓣,有些遲疑,手指都有些發緊的揪著他的衣服。半晌,她才閉著眼睛迅速的往他唇瓣上碰了一下,剛想如同前一次一樣蜻蜓點水就過去了,沒想到她才剛打算退回來,後腦上陡然多了一隻手,將她牢牢的固定住。


    以初甚至來不及皺眉,嘴裏就竄進一條滑溜的舌頭,抵著她的舌尖,興奮的攪動著。


    她皺眉,睜開眼睛憤恨的怒瞪著他。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的,這個臭男人。


    好半晌,身上的某人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更是愛不釋手的摸了一把,這才微微彎下腰,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心情明顯高昂了不少,和對方繼續討論著。


    以初伸手扭了一把他腰間的肉,一把拍開他放在她臉上的大掌,冷哼一聲,打開車門便下了車。


    裴陌逸也不攔著她,隻是降下車窗,遙遙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就跟灌了蜜糖一樣,讓電話那一端的喬斷都能感受到他話裏的……溫柔。


    溫柔啊……喬斷有一種天都要塌下來的感覺,大哥要是和溫柔搭上邊,他絕對應該剖腹自盡了。


    以初走到拐角處,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車子壓上馬路車輪子摩擦地麵的聲音。她頓了一下忽然抿唇一笑,心情頗為愉悅的朝著寢室樓走去。


    她不在,駱佳傾似乎一整個下午都在床上睡覺休息。聽到她轉動門把進門的聲音,她也隻是略略的挑了挑眉,沒說一句話便繼續閉目養神去了,可是以初卻敏銳的發現她眼裏閃過的一絲心虛,顯然也覺得自己這種告密的行為讓人十分的不恥。


    倒是單茹沫,見她回來立即便從床上蹦躂了起來,整個人都極其誇張的往她的方向跑,直至到了她的麵前才險險的刹住腳步,可憐兮兮的對她說道:“以初,對不起,真的,我知道我不該隨便的碰你的手機,不該跟蹤你,更不該拍你照片。但是,我真的是無辜的,我看你手機一直在響,怕有什麽急事才會接起來的。至於跟蹤你,其實是我想找你道歉的,畢竟讓你的手機有所損害,我想買一個新的給你的。可是當時看你身邊有人我就緩了緩,拍照片純粹是看那個男人長得帥,忍不住才拍的。可是我那個手機也碎了,照片也沒有了。以初,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不會了,我都損失了一個我最喜歡的手機,算是我給你賠罪了好不好?”


    這種借口是顯而易見的,以初心裏明白的很,可是她也並不打算和單茹沫撕破臉,便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單茹沫立即喜笑顏開,本想繼續跟她打好關係,然而一看到她的表情立即便識時務的回了自己的床鋪。


    以初不以為然,她的心思本來就不在她身上,反正寢室裏還有一個對她意見很大的駱佳傾,她不必時時刻刻的看著她的。因此她就算看到她拿著另外一部手機在床上噠噠噠的打字發短信也沒在意。


    她的腦子裏,一直都是裴陌逸,那個無孔不入的快要讓她淪陷的男人。


    想到他不依不撓的要自己的吻,想到他霸道的恨不得將她吞了的動作。她驀然覺得唇上熱熱的,伸手撫了撫,這才發現自己的雙唇還處於微微的紅腫當中。


    她想,剛才單茹沫發的短信,應該就是關於這件事情吧,隻是不知道,她是怎麽和滕柏涵他們說的。


    以初扯著唇角笑了笑,如無意外,滕柏涵這兩天應該會找她的。


    可是,直至過了一個禮拜,她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滕柏涵很忙,忙的隻是偶爾給她個電話,便一點音訊都沒有了,這一個禮拜,別說他,就算是他身邊其他人的身影,她都很難的見到一次。


    然而,裴陌逸似乎也很忙,聽駱佳傾接到喬斷他們的電話透露出來,他好像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就連劉楓,都好些天沒見,隻是有時候會傳來一兩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很好,這段時間不在學校裏,有駱佳傾保護她。


    以初皺了皺眉,這種情況居然一直維持到滕柏涵父親生日的那一天。


    白井方一早便讓她回了家,她的禮服首飾都要經過專業人士的打扮的,畢竟這是滕父六十歲的生日,聽說很容重,也出席了很多人,商賈政要,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宴會上多的是各家小姐爭奇鬥豔的場景。


    身為a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白斯集團的董事長,白井方的千金,最為寶貝的大女兒,又是和滕柏涵到了談婚論嫁的白以初,自然不能馬虎。這次的宴會,說不準就是兩家商討她和滕柏涵訂婚的事宜了。


    因此一大早,她便起床離開了寢室。


    劉楓倒是早早的站在了寢室樓下等她,回去白家,一向都是劉楓-陪著的。白井方對劉楓來曆不明的身份已經有些微詞了,這個時候要是再將駱佳傾帶回去,她爸爸就不得不懷疑她有某些目的了。


    所以陪著她回去的,自然是劉楓的。


    駱佳傾將她送到寢室樓下,劉楓剛打算跟她打招呼,她已經轉身上了樓,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


    以初在旁邊忍著笑,“看來小五的地位實在是太低啊。”


    劉楓回頭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可是神級的,她不巴結我是她的損失,你也一樣。”


    他說完,有些氣呼呼的轉身走掉了。


    以初默默的跟在他的背後,想起裴陌逸跟她說過的話,想到他說劉楓小時候的那些身世和經曆,麵前背對著她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好像小小的消瘦的劉楓正蜷縮著身子被人販子鞭打一樣。


    她想,她以後還是對他好一點才行。


    回到白家,嚴麗如母女兩個已經整齊的打扮好了,兩人看起來都十分的欣喜。見到她回來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兩個人都一聲不吭的上了樓。


    以初跟著專業的服裝師進了房間,任由人家在她身上試著比劃著,她對著這種事情畢竟不在行。


    白井方下午早早的就回來了,一看到以初,整張臉都笑成了彌勒佛,拉著她直說她在學校裏呆著呆著整個人都瘦了。


    以初隻是簡單的應了幾句,回答他竹筒裏倒豆子一樣接二連三的問話。回頭之際,便發現應該一直坐在客廳當中的劉楓不見了。


    按照她對他的了解,劉楓此時此刻應該是對他寸步不離的。此刻卻是半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眼看著宴會的時間到了,劉楓還沒有出現,正在此刻,白以兒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捂著胸口喘著氣的站定在客廳的中間。


    “你這是做什麽,頭發都亂了,待會出席宴會像什麽樣子?”白井方對她莽莽撞撞的行為很不滿,當下就沉下臉。


    白以兒臉上劃過一絲委屈,卻被她極快的掩飾了下去。隨即繼續穿著粗氣指了指門外麵,聲音急促,“爸,不是,這不能怪我,我隻是來告訴你們,劉楓,劉楓在外麵和人打起來了。”


    以初一驚,白井方一沉皺著眉頭站了起來,“打架?”


    白以兒立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搞什麽鬼?”白井方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本就對劉楓沒有半點好感,此時此刻還如此不知好歹的鬧出點事情來,他心裏自然就更加不滿了。


    看了以初一眼,他轉頭對著管家說道:“你去看看,以初,我們出發。”


    “爸,我去看看吧。”以初不可能丟下劉楓不管的,不管白以兒口中的大家是不是真的,劉楓確實不在這裏,再怎麽說他也是自己的神級保鏢,哪有她自己走掉的道理。


    白井方臉色沉了沉,“以初。”


    “爸,給我五分鍾。”以初扭頭,轉過身去匆匆忙忙的走掉了。白井方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對劉楓的印象,那算是真的差到了極點了。


    白以兒抿著唇,低著頭依舊在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隻是嘴角若有似無的劃過一絲小痕。


    以初走出大門,遠遠的聽到了一道爭執聲。


    劉楓的聲音很惱恨,另外一道聲音更是帶著驚人的憤怒。


    以初循著那道咒罵聲匆匆的跑了過去。果然見到大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大樹下麵,劉楓臉色鐵青的看著對麵的一男一女。


    “怎麽了?”她放慢了步子,靜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後。


    劉楓詫異,“你怎麽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在這裏做什麽?”以初看了站在兩人麵前的男女,壓低著聲音問他。


    劉楓立即低咒一聲,“還說呢,那個白以兒啊,整個下午都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搔首弄姿居然還對我拋媚眼,我一看到她那模樣我就覺得惡心,尤其是她身上的濃重的香水味,嗆得我眼睛都疼,我都忍了一下午了,實在是忍不住,就跑出來透透氣。誰知道剛走到這裏,就碰到那個女人過來問路,我簡單的說了一句話,這男人就衝出來衝我打來,還說我非禮他妹妹,靠,我像是饑不擇食的什麽女人都看一眼的嗎?所以我就動手揍了他了,先說明了,我這是正當防衛,不是主動惹事。現在打完了,兩人就更加不依不饒了。”


    劉楓說話挺無奈的,以初偏頭看了那對男女一眼,確實,女的長得一般,男的已經被劉楓打成豬頭了,此時此刻是驢子是馬都不知道了。可惜他就算如此狼狽,說話都開始漏風的狀態下,依舊喋喋不休的咒罵,“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你這個仗勢欺人的小子,如此下三濫的事情做得出來還不敢承認,居然還敢動手打我。”


    以初有些想笑,尤其是看他說話吃力的模樣。她對劉楓的話毫不懷疑,對這個男人的無理取鬧也多了幾絲嘲諷。


    她偏頭看了劉楓一眼,這才回頭對那男人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哼,我要告,我要告得你們哭爹喊娘不得好死。”


    劉楓一聽就來氣了,伸出腿就去踹他。


    “住手。”遠遠的卻忽然傳來一道極度威嚴的聲音,以初回過頭去,便見白井方已經臉色十分難看的走了過來了。


    他一走到劉楓的麵前,眼睛就微微的眯了起來,“還不夠丟人嗎?”


    劉楓撇了撇嘴,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他,然而腦子裏忽然想起那天裴陌逸和她說的話,白井方並不是他的敵人,和他鬧矛盾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讓白以初為難。並且,讓嚴麗如母女更加得意。


    一想到這,他立即不說話了。


    以初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爸,這事不怪劉楓。事情還沒查清楚呢,誰對誰錯都不知道。”


    對於白以初的維護,白井方隻能歎氣,他是不清楚自己的寶貝女兒到底是怎麽和麵前的劉楓認識並且如此信任他,但是他直覺這個劉楓會給以初帶來許多的麻煩,他不喜歡他的寶貝女兒遇到太多的波折,一輩子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就好。


    “不管誰對誰錯,以初,我們的時間已經到了,這件事情,就讓管家來解決了,我們出發吧。”


    “爸……我馬上就能處理好。”以初堅持。


    白井方無奈,他身後的白以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和那對不依不饒的男女對視了一眼。


    以初向來眼尖,更何況今晚的事情她多少猜到是白以兒的傑作,自然看到他們相互對視的模樣。隻是,難道白以兒僅僅隻是這點本事而已嗎?隻是讓這對男女阻擾劉楓而已?那她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一點。


    白以兒此刻卻無懼的迎上了她的目光,還帶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以初看見了,隨後跟過來的嚴麗如也看見了。她心裏懊惱,到底還是沒能看住自己的女兒,她居然真的有所行動了。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呢?就找這麽兩個男女,就想設計白以初嫁禍劉楓?她到底在想什麽?


    眾人心裏心思各異,白井方對上以初倔強的目光,卻隻能妥協,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冷哼了一聲,“我在車裏等你,十分鍾。”


    “好。”以初點點頭,目送著白井方離開。


    白以兒是最後一個走的,當下對著劉楓羞答答的一笑,那笑容裏十足的風騷。惹得劉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掉滿地。


    直至他們的身影全部消失,以初才回過頭來,冷笑著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你說劉楓非禮你妹妹是吧。”


    那男人看她冷冽的眸子,居然有了一絲的懼意,他似乎有些焦慮,看了看表,沒說話。


    以初皺眉,剛想繼續問。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怎麽回事?”


    以初和劉楓同時回來,隨即恍然大悟,原來,真正的人,在這裏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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